嬌憨的她,被男人疼寵後,傻得以為那是愛;
驕傲的他,逗弄了女人後,心只能容得下她。
離婚協議書?秦湛以為江雨兮不可能會離婚的, 她不但喜歡他十年,
還是隻披著兔子皮的狐狸, 被他騙了肯定要找機會討回來的,
她不可能就這麼放手。 誰知,江雨兮掉著眼淚,
看都不看他一眼地簽字離婚了, 他秦湛也不是玩不起的人,
離婚?他求之不得。 離婚後,江雨兮只覺得冤家路窄,又跟秦湛碰上了,
她告訴他,以前年紀小,不懂事,十年的喜歡, 她早放下了,
請他高抬貴手,放她一條生路。 誰知,秦湛是什麼人?
他驕傲自負,霸道強勢, 強烈的占有慾因為江雨兮的放下了三個字,
氣得胸悶氣短。 他以為江雨兮是個渾身不帶刺的女人,在他找上門時,
竟還敢晾著他,笑話,當初她能從他這狼窩裡活著出去,
又被他這頭狼叫回去,她以為她逃得了嗎? 她要敢不繼續喜歡他,
大家都別想安生,看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還是一人不聽話雞犬不寧,她自己看著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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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婚禮進行曲正在奏響。身著及地白色婚紗的新娘,在父親的牽領下,一步一步踩著紅色地毯,走向同樣穿著白色西裝如同白馬王子的新郎。
父親將女兒的手慎重地交給新郎,並囑咐,「秦湛,我把女兒交給你了,請你用一輩子的時間善待她,愛護他。」
新郎秦湛如墨的長眉微微一挑,看向這位微微發福,但滿眼睿智的岳父,漫不經心回了兩個字,「當然。」
說著,他握住新娘戴著白紗手套的手,將她牽著走向主持婚禮的牧師。
秦湛有著非常短的頭髮,五官立體而鋒利,長得很帥,但因為五官過於鋒利讓他有種不好惹的樣子,再加上一百八十公分的大個子,更顯霸道張揚。他身邊的新娘跟他正好相反,體型嬌小玲瓏,五官算不上特別漂亮,但因為皮膚特別白皙,顯得她五官清晰柔美,尤其笑起來有些羞澀又甜美,完全是羞澀的小家碧玉模樣。
牧師面帶微笑看著兩位新人,說道:「新郎秦湛,你願意娶新娘江雨兮,並愛她,忠誠於她,無論她貧困,患病或者殘疾,直至死亡嗎?」
秦湛嘴角又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意,如同回答女方父親一樣回答道:「當然。」
新娘沒有看他,但聽到他這麼說,即便畫了妝也難以掩飾她臉上立刻泛起的紅潮,她高興得有些不知所措。
所以在牧師詢問她,「新娘江雨兮,妳願意嫁給新郎秦湛,並愛他,忠誠於他,無論他貧困,患病或者殘疾,直至死亡嗎?」
她幾乎是沒等得及牧師問完就回答,「我願意。」
下一瞬,她立即因為差點搶拍,不僅臉連耳朵都紅了起來。江雨兮做夢都沒想到,自己剛大學畢業,就如願以償嫁給了暗戀多年的學長秦湛。雖然大家都說這是商業聯姻,就連她表姐徐慧琳還多次罵她草率,這樣輕易就跟一個不了解的男人結婚,但這有什麼關係呢?
她個性就溫吞膽小,就算花上一輩子,也不可能靠自己得到秦湛,既然兩家有聯姻可談,秦湛還願意娶她,這對她而言就是莫大的幸運。
這一切就像做夢一樣,江雨兮還覺得有點不真實,又偷偷看一眼自己挽著的男人,確定就是她朝思暮想的秦湛,臉上再次忍不住露出慶幸的笑容。
恍惚間聽到牧師說:「新郎可以吻你的新娘了。」
吻……吻?江雨兮的心跳才瞬間爆錶,秦湛要吻她了嗎?有生之年她還能等到這一刻?她緊張又不敢置信地抬頭,就見那張熟悉張俊臉在她面前越放越大。
她雙手不由自主地握成拳頭,緊張得快要昏過去。不過她的內心比自己想得強大,在這麼緊張的時候,竟還能滿心期待得閉上眼睛微微噘起唇,等吻。
秦湛卻沒有吻上來。她茫然地睜開眼,就見他偏過身體擋住了臺下的觀眾,臉也錯開她的,原本應該落在她嘴上的唇貼著她耳邊不鹹不淡地問:「妳在期待什麼?」
糟了,她是不是表現得太不矜持了?江雨兮立即將撅起的紅唇收回來。她急於否認地搖頭,讓她那張紅彤彤的臉蛋擦過秦湛冰冷的臉頰,她下意識地就說了一聲,「對不起。」
裝,她能裝得再像一點嗎?
秦湛對她如同受驚的表現十分不屑,只是默然將自己的臉撤離她遠一些,喉間發出一聲嘲諷的笑。
在大家看來或許他是親了江雨兮的,但他本人不可能會碰她。
他跟江雨兮的婚姻不僅是商業聯姻,這其中還有一筆他秦湛必須要找江家,尤其是江雨兮算的帳。
◎ ◎ ◎
秦、江兩家在外人看來算是世交,其實關係並沒那麼好。畢竟商場如戰場,兩家既有生意上的往來更有商場上的競爭。
兩個月前,兩家還同時競標了一塊黃金地段的地皮,好在是秦湛負責這個競標,所以他比江家下手快了幾步,那個合約秦湛當時拿下是志在必得。
江雨兮的父親江敬元自知失去了先機,就沒有繼續爭奪這個競標,而是來家裡找秦湛父親討論了他與江雨兮的婚事,看樣子是想分一杯羹。秦湛倒不介意分他一些利益,因為他覺得如果一定要結婚,對方是江雨兮那隻安靜乖巧的小白兔,他覺得好像還可以接受。
還有一點,秦湛很多年前就從不同人的口中得知,江雨兮喜歡他,為了追隨他,學渣江雨兮花了很多時間去鑽研功課。
要知道他是高智商的學霸,並非學渣努力一把就能追趕,但對他有著戀愛腦的江雨兮學渣卻真的做到,最後考中他的高中,他的大學。
可即便那樣,那小白兔從不來跟他告白,每次在學校或家庭聚會中偶爾遇見,她都只是紅著臉叫他,「二哥。」
最後還是他問了她,「妳是不是喜歡我?」
江雨兮當時紅著臉快要哭出來了,很抱歉地說:「我只是喜歡你,我不會打擾你的。」
誰又說她打擾了?他不怎麼耐煩地說:「妳哭什麼,我又沒不讓妳喜歡。」
通常都這麼放話了,對方應該就會貼過來找他談戀愛才對,可江雨兮沒有,即便後來他還是聽到別人說她喜歡他,但她依舊只在一旁偷看他,與他遇見還是會面紅耳赤。所以秦湛覺得,將這樣一個不吵不鬧又乖巧的女人娶回家,應該不會造成他太多麻煩。
可就是因為這個錯誤的默許,讓他犯了一個引狼入室的錯。他跟江雨兮登記結婚之後,他父親就覺得兩家是親家了,江家應該不會再在萬豪那塊地皮的競標上耍手段,所以父親臨時派他去外地處理一個合作案。
沒想就這三兩天,原本他志在必得的地皮就被江家給搶了去。
而江家談成合約的原因一部份是因為拔高購價,還有一部份是自稱因為江家跟秦家已聯姻,如此強強聯合的底子厚,讓對方就與他們簽下了合約。
就這樣,他們秦家吃了一個悶虧。
江敬元還擺出親家的姿態跟他說,以後那塊地商圈落成大家一起發財。
再後來秦湛無意中得知,幫江敬元出謀劃策這個既能搶秦家的生意,又成功與江家結為親家這種一箭雙雕計策的人,居然是江雨兮這隻小白兔。
他這次明白,原來自己看走眼了,江雨兮不是什麼小白兔,而是一隻狡猾的狐狸。
所以這事他秦湛記仇了。倒不是那幾億生意的事,而是江家吃相太難看不說,那江雨兮還扮豬吃老虎把他給算計進去了,此仇不報他跟她江雨兮姓。
既然當時兩人已經登記,他就依然跟始作俑者的江雨兮舉辦了婚禮,目的是慢慢扒掉這隻披著兔子皮,讓她,讓江家也嘗嘗被耍的滋味,然後再把那可惡的女人給一腳踢了。
「恭喜你啊,阿湛,新娘子很漂亮。」有客人說客套敬酒。
秦湛拿著酒杯與對方碰了一下,「謝謝。」
江雨兮含羞帶怯地也跟對方碰了一下杯,靦腆地跟著說:「謝謝。」
◎ ◎ ◎
因為太過高興了,江雨兮渾然不覺這場婚禮的欠缺之處。比如,作為商業巨頭的江秦兩家聯姻,不僅沒有媒體報導,雙方來參加婚禮的客人對比例都十分懸殊。
江家不僅請來的眾多親朋好友,還邀請了很多生意上的合作夥伴。秦家的親戚,卻只來了少許,秦湛的朋友來的更是寥寥無幾,而與秦家來往的商客也不多,還基本都是江家挖不動的客戶。
江雨兮的母親都忍不住與丈夫抱怨,「秦家這麼一個寶貝的兒子結婚,家裡親戚只來了這麼些人是什麼意思?」
江雨兮的大姐看著秦家請到現場的生意夥伴,更是不滿,「不僅是親戚,爸你看,秦家那些生意上往來的人都是我們家沒合作的,秦家是不是也太過分了?」
江敬元當然看出了場面的問題,但他面不改色說:「我剛搶了秦湛精心準備了一個月的標案,秦家面上不說但心裡能舒服嗎?我們現在也不用過多計較,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
「江董,恭喜啊。」有人上前與江敬元敬酒。
江敬元立即舉杯與對方寒暄,江母與江家大姐也笑著陪同江敬元寒暄。
婚禮上大部份人都帶著其他目的或心思。唯獨江雨兮完全沉浸在幸福裡,一點也沒察覺到兩家之間微妙的對恃,更不覺得秦湛的朋友來得太少了,因為她以前光顧著讀書追趕秦湛,所以她自己的朋友沒有幾個,能來的就更少。
江雨兮一直如同腳踩著棉花糖,整個婚宴都幸福無比地跟著秦湛敬酒。
◎ ◎ ◎
直到晚上十點多,司機將他們送回結婚的新房。
因為來的朋友很少,自然也沒人來給他們鬧洞房,就只有他們兩人坐在後座一路往新房的方向。
沿途,秦湛不說話,江雨兮為了避免尷尬想找話題跟他說:「那個……」
秦湛的電話適時響起,江雨兮像做賊差點被抓住一樣心臟狂跳,連忙在一旁坐好,不過能在這麼近距離聽他的聲音,又讓她嘴角忍不住揚起笑意。
這個電話秦湛只接了不到一分鐘就結束通話。
車內又陷入了寂靜,江雨兮好擔心秦湛覺得自己太悶了,想了好多個話題,最後覺得挑婚禮上的事問一下他好像比較合適,扭頭看向要開口,「今天……」
靠著椅背的秦湛突然扭頭看向她,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江雨兮瞬間就忘了自己想要說什麼。
而且她發現了一件事,她現在應該怎麼叫秦湛?
她以前叫他二哥居多,在學校偶爾也叫他學長,現在兩人結婚了,她叫他……老公?
這麼一想,話題也不用找了,因為她已經緊張又高興到不知所措。
秦湛是她老公了,至今她都還不敢相信,暗戀了那麼多年的人真是她老公了,還是合法的。
不過說到底,他們好像還不夠熟悉,她這樣叫會讓他很彆扭吧?
秦湛突然開口,「妳到底要說什麼?」
「二哥!」被秦湛突然出聲嚇到的江雨兮,下意識還只是喊出了以前對他的稱呼。
因為秦家有兩個兒子,所以小時候兩家人見面,大人就跟她說,「雨兮,這位是秦湛,比妳大兩歲,妳以後就叫他二哥吧。」
在秦湛鋒利的眼神下,江雨兮連忙搖頭,「沒有,我就是想說你要是累了就睡一會吧,到了我叫你。」
在他的注視下說完這句,她的臉全紅了。
若是以前,秦湛還覺得她這是害羞了,現在,他扯出一個鄙視的嘴角,當真就雙手環胸閉上眼睛不再搭理她。
江雨兮心裡有些失落,但也鬆了一口氣的,她以前也坐過秦湛的車,但還是第一次跟秦湛單獨坐在後座,兩人還是突然變成了夫妻關係,這感覺太微妙了。
趁著秦湛睡覺,她再次扭頭打量他。
他長得輪廓立體鋒利,但睫毛卻長得過分,鼻子特別高,江雨兮都忍不住想伸手觸碰,但看到他輪廓性感的唇,突然就想到今天晚上是他們的新婚之夜,這下不用秦湛看她,她自己就差點在原地燃燒起來,立刻收回目光,正襟危坐。
秦湛雖然閉著眼睛,但司機到家停車時,他立即就睜開眼睛自顧下車,司機下車幫江雨兮打開了車門,江雨兮踩著高跟鞋小跑著跟上已經走進電梯的秦湛。
秦湛又接了一個電話。
他這個電話從下車到回家一直沒停下來,江雨兮就安靜地跟在他後邊,看他打開門自顧進去,她跟在後頭在玄關那換鞋,而秦湛已經走進了書房。
◎ ◎ ◎
那應該是書房吧,江雨兮不太確定。
因為婚房是秦家準備的,她第一次來,多少有點人生地不熟,原本打算等秦湛出來再跟他好好認識房間的,但他一直沒出來。
江雨兮只能自己摸索,最後找到了放著一張紅色大床的主臥,並在這個房間看到了自己的行李。
她從行李箱裡將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掛入衣櫃,期間忍不住回頭看了好幾回那寬大的新床,每看一次耳朵就會泛紅。
等會兒,她跟秦湛就要在這張床上洞房……
江雨兮抬起手捂住自己發燙的臉,她到底在想什麼呢?
可害羞到幾乎將自己塞入衣櫃的人,還是忍不住繼續想秦湛脫光衣服……
「江雨兮,妳也太色了吧。」
羞不可耐的江雨兮拍了拍自己的臉,伸手去拿自己的睡衣,但是,她要不要穿大姐送給她的這件紅色蕾絲吊帶裙呢?
不要不要,雖然大姐確實是準備給她新婚之夜用的,可穿成這樣會不會目的太明顯了?
猶豫再三,她拿了一套棉質褲裝睡衣,同樣捨棄了蕾絲透明的內褲,選擇一件舒適的普通內褲進了浴室。
雖然她滿腦子還是各種兒童不宜的幻象,但最後她只是仔細卸完妝,洗好澡,穿著保守的睡衣回到臥房。
秦湛還沒有回來。
時間已經晚上十一點了。
她要去叫他睡覺嗎?
好像不太好,這樣他會覺得她迫不及待要跟他一起睡吧?
要不她去問問他要不要吃宵夜,不過她不會做,但她可以叫外送。
又是一番漫長的思想鬥爭,十一點二十,她終於鼓起勇氣去打開房門……
◎ ◎ ◎
「啊。」門口站著的秦湛嚇得她幾乎叫出來。
秦湛卻面無表情跨步走近房間,還問了一聲,「妳在這裡做什麼?」
「我……」難道這裡不是他們的臥房?江雨兮轉頭看了一眼周圍,「我以為這裡是我們的房間。」
後面的五個字她說得挺小聲的,但秦湛卻立刻笑了,「妳說我們的房間?」
他為什麼要笑啊?
但無可否認,秦湛笑起來是真的很好看。
江雨兮臉又忍不住跟著紅了,「難道不是嗎?」
「妳是不是在期待什麼?」
「我……」按女孩子的矜持來說應該是否定的,但江雨兮卻否定不了自己的內心,所有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耳朵,「我……」
秦湛嘲諷一笑,「妳不會以為我們今晚會洞房吧?」
新婚當夜不就是洞房花燭嘛?江雨兮想了想就笑了,臉依舊粉撲撲的她說:「如果你今天很累的話就早點休息……」
「呵……」
她沒說完秦湛短促一笑,江雨兮這才隱約察覺他笑容裡的嘲諷,不太確定地問:「我說錯了什麼嗎?」
「影后,別演了。」
秦湛走到房間的沙發坐下,二郎腿一翹,拿出一盒香菸敲了敲,將冒出頭的菸叼在嘴裡,煙盒隨手扔在桌面,再從抽屜拿出打火機啪嗒點燃了菸。
他吐出一口煙霧時,隔著灰色的煙看她假裝乖巧的小白兔模樣,更加覺得她像隻騙人的妖精。
他將手搭在沙發的扶手上,燃著的香菸挾在他修長的手指間,而他冷漠地說道:「我們是為了商業利益才結婚,我們之間除了利益其他都不談。」
都不談?江雨兮沒想明白,「你是說……」
「我是說,就算我們結婚了,妳也別以為我們會成為真正的夫妻,以後這房間我睡,剩餘的房間妳隨便選。」
江雨兮傻眼半晌,算是明白了,天上真不會有掉餡餅的好事,還以為自己能跟暗戀多年的人結婚,可誰知道,竟然結了一個假婚。
但秦湛都這麼說了,她也不能跟賴著不走,再說她也不敢忤逆秦湛的話,就只能乖乖去衣帽間,把自己剛放進去的衣物都拿出來,然後拿著自己的行李箱從主臥搬到了客房。
一直如同踩在雲端的幸福,這時候終於落地了,就像一個天鵝重新變成了醜小鴨,江雨兮難過了很久,差點失眠了。
翻來覆去好一陣,她突然又想通了,雙手拉住被子蓋住自己又能咧開笑容的嘴。
其實,她還是賺了的,以前都只能遠遠的偷看秦湛,後來他畢業之後,她好久好久都不能見到他一面,如今她跟秦湛同住一個屋簷下了,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
這場婚姻只是有名無實的商業聯姻,根本沒有蜜月之說,所以第二天秦湛就照常起床準備去上班。
江雨兮起得倒是不晚,但家裡就他們兩個人,所以她有些不知從哪裡下手就問他,「你不吃早餐嗎?」
秦湛不冷不熱地拋給她三個字,「妳會做?」
「我……」江雨兮搖頭,「不會。」
「那就別說這些沒用的。」秦湛去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江雨兮發現自己什麼忙都幫不上,再次想解決的辦法,「要不然我給你叫外賣送到你們公司?」
說完接收到秦湛不屑的一記眼神,她再想其他辦法,「那我出去的時候順便幫你買早餐,然後給你送過去。」
「沒事別往我公司跑,這樣刷存在感很讓人反感。」
他將一杯常溫水一飲而盡,隨手將杯子放在桌面。
江雨兮去幫他收拾杯子,準備拿去清洗。
「回來。」秦湛說。
江雨兮又乖乖走回桌邊,「你要我給你買早餐嗎?」
果然話不投機,誰跟她說早餐的事了?秦湛不答只問自己想說的,「妳剛才說妳要出去?」
「嗯。」
「工作?」
「工作我還沒有定下來,因為剛畢業……」
「我不喜歡自己的太太出去拋頭露面。」其實就是不想讓這隻狐狸出門,做能滿足她野心的事,他故意說道:「所以我要求妳在家做全職秦太太,錢呢我會給妳,妳做得到嗎?」
秦湛是在刁難她,但江雨兮聽到的重點是「自己的太太」、「秦太太」,呵,能從秦湛嘴裡聽到這兩個稱呼江雨兮低下頭抿嘴笑了,她好高興。
「可以做得到嗎?」
「可以!」江雨兮抬頭,眼底藏著喜悅說:「而且我自己有存款的,你不用給我錢也可以。」
「雖然是名義上的婚姻,但既然是我要求妳當全職太太,就會給妳相應的錢花。」秦湛回房間拿了一張信用卡,順手拿了自己公事包走出來,然後將卡片放在桌面,「拿著吧。」
看著桌上的卡,江雨兮心裡又忍不住甜滋滋,不是有句話說,一個男人對妳好不好不是聽他嘴裡說我愛妳,而是刷我的卡!
江雨兮將卡拿在手裡,說了一聲,「謝謝,我會好好用的。」
◎ ◎ ◎
江雨兮那天拿到信用卡之後,說她會好好用的,這女人不是說著玩的,秦湛最近的手機不時收到這樣的簡訊。
您的信用卡在某時某分消費新臺幣3970元。
您的信用卡在某時某分消費新臺幣63908元。
您的信用卡在某時某分消費新臺幣326809元。
金額大大小小都有,時間早中晚不限,消費地點包括商超購物,餐廳吃飯,美容院美容等等。
秦湛知道這是自己給江雨兮的卡,並且不限制她消費,當然她刷的這幾個錢他也不在意。
但他在意的是,兩人結婚半個多月了,一直都是分房睡的,別說有名無實,甚至兩人有好幾天都碰不上面的。
他原以為自己這麼做會讓江雨兮難受,她會生氣,當然如果她足夠狡猾,更可能會用各種陰謀詭計接近他,然而這些都沒有。
她每次見到他,嘴角立即就洋溢出幸福的笑意。
如果她是演的那還好說,但如果她是覺得幸福,秦湛就覺得不太爽了。
難道她就是為了聯姻而跟他結婚,他跟她有名無實反而正合了她的意,如果是這樣他還給她錢花,他是否就是個十足的冤大頭?
他可從來不想讓江雨兮的婚後生活如魚得水。
秦湛決定,今天回家就為難一下她。
只是他剛開門,江雨兮就如同往常一樣跑到玄關來迎接他,對上他的視線她白嫩的臉頰就變成粉色,然後話語溫柔地跟他打招呼,「二哥,你回來了。」
「明知故問。」秦湛彎腰換上擺放得整齊的脫鞋,進屋。
江雨兮順手就幫他將換下的鞋放入鞋櫃,然後疾步跟在他身後問:「你今晚想吃什麼,我讓阿姨做海鮮料理你喜歡嗎?」
剛才秦湛還苦於不知道用什麼法子來為難她,聽她這麼說心裡就有了主意。等阿姨做好飯菜回去之後,家裡就剩他們兩人坐在飯桌旁吃飯,他就開始了自己的計畫。
他問她,「這煮飯阿姨是妳請的?」
對於他的每個問題,江雨兮都很認真地回答,「是,劉阿姨以前在我家裡做過事,後來因為她女兒生了寶寶,才辭職回去幫她帶孩子,不過現在她外孫已經上幼稚園,我媽就幫我請她過來幫忙。」
秦湛將筷子放下來看著她說:「那妳打算一直讓她做飯?」
「你覺得她做的飯不好吃嗎?」她覺得很好吃啊,難道他們口味相差這麼大?那也沒關係,她可以遷就他。
她一下子就替他考慮了很多,但秦湛只是說:「不是好吃不好吃的問題,而是,既然妳在家當全職太太,是不是應該妳來做飯。」
果然這位千金小姐聽到得自己做飯,表情都愣住了,秦湛心裡頗有些成就感,於是重新拿起碗筷繼續吃飯,嘴裡還以看不好她的口吻說:「如果妳做不到也就算了,我以後就在外面吃。」
「我做得到!只是……」江雨兮抿嘴笑了,並用那一雙眸亮晶晶地看著他,很期待很期待地問:「我現在還不會做飯,但我可以學的,只是我學著做出來的飯菜,你會吃嗎?」
不對啊,秦湛覺得她應該會拒絕的,畢竟她這種五穀不分的大小姐應該會討厭廚房。
但轉念又想,興許她就是假意答應,以後再找藉口說學不會也不一定。
再說是他自己要求她下廚,然後又說不吃,這實在也說不過去,秦湛想了想就回答,「只要不是太難吃。」
她眼底的笑意一下就更濃了,然後很認真地說:「那你給我兩個月……一個月就可以了,我會讓劉阿姨教我做飯,也會去烹飪班學。」
這又不是什麼好事,她至於這麼開心嗎?秦湛依舊不冷不熱地說:「隨便妳,反正一個月後妳要是學不會,我們各吃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