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場作戲前,男人霸氣女人嬌氣,想要玩玩罷了;
逢場作戲後,男人流氓女人裝傻,只好打包回家!
九年前,她笑說:顧之行……我喜歡你!
那一年,他笑回:沈文爾,妳不會是知道我喜歡妳才來表白的?
那一場表白,顧之行無上限的寵愛,她傻得以為兩人交往了,
卻發現,顧之行與另一個女生也親密的交往。
她抖聲問:顧之行!你要跟別的女生交往,是不是先跟我分手?
他淡然回:分手?我們什麼時候交往過?
沒交往過,原來一切不過是她一廂情願!
九年後,她的男神再次走入她的生命,因為一場酒醉, 她霸氣的把男神給睡了。
笑話,她看上他這麼多年了, 睡一下又不要他負責。
誰知,男神竟耍起了流氓, 逼她上床,打算要她再睡他一次。
為什麼? 自然是要她多睡幾次,順便把他一輩子給打包帶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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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顧之行……我喜歡你!」
「妳不會是知道我喜歡妳,所以來告白的吧?」
「……」
「顧之行,你要跟別的女生交往,是不是先跟我分手比較合適?」
「分手?我們什麼時候交往過?」
沒交往過,對,一切不過是她一廂情願,都是她一廂情願!
「啊!」
沈文爾猛然睜開眼,發現在自己躺在床上,剛才那一切不過是個夢,只是這個惡夢到底要折磨她多久?她一身冷汗躺了好一會,才轉向枕頭邊不斷震動的手機,然後慢吞吞地接起來。
「媽。」
「沈文爾,我跟妳說,妳考試通過了,現在就算離職也必須給我回來。妳說妳那些高中同學,不是結婚生子就是事業有成,就妳一事無成,妳說回來當老師多好,工作穩定假期還多,而且還離家近。」
又來了……
其實她也知道回家好,可以待在父母身邊,也不用每月支付昂貴的房租。只是在家工作的話,會有更多機會見到顧之行,到時就不只是作惡夢而已了。
「妳聽見我說什麼沒有!」
「我聽見了。」沈文爾敷衍地回答媽媽,「讓我再想想。」
「還想什麼想,這週末就回來,妳顧媽媽家這週末要搬走,也不知道以後還回不回來,大家一起吃個飯。」
顧之行家要搬走了?沈文爾一下又從床上坐起來,她不是聽錯了吧?
媽媽繼續說:「他們老房子好像都已經賣出去了。」
連房子都賣了,那應該是真的搬了,沈文爾眼神一亮,「媽,妳確定他們這週末搬嗎?」
「是啊,東西都打包好了。」
沈文爾呵的一笑,立刻爽快地答應了媽媽,「那他們搬走之後我再回去吧。」
◎ ◎ ◎
她叫沈文爾,二十七歲,出生在北部,但從小生活在偏離市區的爺爺家。
這次她面試的是高中美術老師,面試一切順利,等到九月開學就正式入職。
現在離開學還有半個月,媽媽催促她來爺爺家打掃清潔,因為上班後她大部時間都會住在這裡。
沈文爾拿著媽媽給的鑰匙,打開爺爺家有些生銹的大門。
不算寬敞的院子,一間兩層式的老洋房因為沒人居住,玻璃窗蒙上著一層灰,院子裡花草凌亂,顯然因為主人不在了,房子也有些寥落。
不過生長在院子裡的老樹卻依舊繁茂,旁逸斜出的枝丫從爺爺家的院子,一直延伸到隔壁顧家的院子上空,如今正值果子成熟期,樹上掛了不少金燦燦的梨子。
沈文爾美滋滋地站在樹下仰望,到底要摘那顆吃比較好呢?
隔壁突然傳來木頭落地的聲音,將她垂涎果子的好心情一下打破。
這個小鎮出產蘭花也是傳統工藝傢俱盛產之地,在北部還算小有名氣,不過沈文爾沒想到房子會這麼搶手,顧家上個月剛搬走,現在房子就賣出去了。
隔壁已經在裝修了。
她不指望自己跟鄰居關係能好到如同當初爺爺跟顧家一樣,只盼著她上班後隔壁裝修已經結束,別每天電鑽打得她腦子痛就行。
◎ ◎ ◎
沈文爾拿著清潔工具進屋打掃,結果打掃了大半天才打掃掉蜘蛛網,灰頭土臉地從屋子裡走出來,早知道就請清潔公司的人來了。
外頭豔陽高照,樹上的鳥鳴不絕於耳。
沈文爾在屋簷下坐了好一會,然後扯下臉上的口罩,起身爬上那株老樹。
伸展到顧家院子的樹枝上有個超大的梨子,沈文爾順著那枝幹往前爬,慢慢地人已經來到顧家院子。她趴在樹幹上伸手去搆,但不管怎麼努力手離那顆梨子就是差一點點。
此時,從在裝修的房子,走出一個挺拔高大的男人,勁爽的黑色短髮,面部輪廓硬朗,黑眉如劍,內雙眼皮的眼睛不算大,但眼神幹練銳利,鼻子高挺如峰,唇形十分性感好看。
這人身高超過一百八十公分,穿一件白色T恤,一件軍綠色的工作褲,腳上一雙帆布鞋,手上戴有手套。
他在門口站了一會,就看到晃動的老樹上趴著一個穿著休閒服,紮著馬尾的女生,眼睛微微一瞇,長腿就邁開一步一步走到老樹枝下,仰頭看趴在樹上的人好一會,嘴角慢慢勾起笑意,叫道:「沈文爾,妳在幹嘛?」
這聲音怎麼那麼耳熟?沈文爾低頭一看,樹下站著的可不就是……顧之行?
她像活見鬼了似的縮回身體要躲開。
顧之行連忙叫道:「小心……」
「啊!」
慌不擇路的沈文爾手腳抓空,整個人從樹上摔了下去。
完蛋了!下墜的瞬間她只有這個想法。
只是飛快下落的身體,在短短的時間內被人一把接住。
顧之行原本是能接穩她的,但樹下堆放了不少木頭,人是接到了但他沒站穩,結果抱著沈文爾一起摔在木堆上,嘴裡不由悶聲發出悶聲。
沈文爾連忙從他身上爬起來,她還沒開口問他,顧之行就已經坐起來檢查她的身體,「沒摔傷吧?有沒有事?」
「我沒事……」驚魂未定的沈文爾接著眉頭就皺起來,「可是你的手……」
顧之行右臂被木頭割出一道傷口,但他只是看了一眼,「沒事,小傷,妳真沒事嗎?站起來了我看看。」
她是真沒事,但他的傷口不斷地在流血,沈文爾急忙從褲子口袋裡拿出面紙按在傷口上,「你其實不用接住我……」
他像沒事人一樣咧嘴一笑,動了動手臂,「還能動,沒什麼大不了的。」
「你別動了。」沈文爾心裡像被什麼梗著似,「還是去醫院包紮一下吧,血都止不住。」
此時從裝修的房子裡又走出來兩個男的,一個戴著鴨舌帽的大個子,一個體型胖胖的。
戴帽的人出聲詢問:「Jeffery,你還好吧?」
沈文爾見到有別人在,趕緊將他推開,「你快讓你朋友跟你去醫院包紮一下!」
顧之行轉頭跟兩個同伴說:「你們不用過來,我出去一下。」
說完扭回頭看她,「好歹我是為了救妳才受傷,為什麼讓別人帶我去醫院而不是妳?」
「我……不太會照顧人。」沈文爾發現自己這個時候還是想跟他撇清關係,可看到他的血又把面紙染透只能硬著頭皮說:「那我帶你過去吧。」
其實她心裡有千百個不願意,不是不願意送他去醫院,而是根本不想和他再有交集。
當然他們之間無怨無仇,甚至她七歲來爺爺家讀書就認識隔他了,然後經常一起上下學,直到高三的某天跟他一起放學回家的路上,她沒忍住就跟他說:「顧之行,我喜歡你!」
他深情款款地回答,「沈文爾,妳不會是知道我喜歡妳,所以來告白的吧?」
當時那一刻,她以為自己擁有了青梅竹馬的美妙愛情,然後她就完全陷入戀愛中。
只是半個多月後,突然得知他給校花林薇兒寫情書告白,因為兩人實在太熟了,她忘了傷心而是立刻跑到他面前質問:「你要跟別的女生交往,是不是先跟我分手比較合適?」
「我跟誰……」他抓住她話裡的其他意思,大笑著問她,「分手?我們什麼時候交往?」
當時以為他在裝傻所以她怒不可遏地強調,「我上次就跟你過我喜歡你啊。」
顧之行愣了一下就噗嗤笑了,他說:「那不是妳喜歡的電影臺詞嗎?」
而這個烏龍的結尾也毫不意外,顧之行跟他的女友一起出國留學,然後她頂著這個笑話一頂就是九年。只是,她都快習慣跟他老死不相往來了,這傢伙卻偏偏又出現在她面前。
◎ ◎ ◎
此刻看他坐在那裡讓醫生包紮傷口,她恍惚覺得時空交錯一下回到過去,他打架受傷被帶到醫院處理傷口,她在旁邊一直哭,他一直逗她笑,還不忘了讓她保證,不要告訴家裡人他跟人打架的事。
「沈文爾!」顧之行湊到她耳邊叫了一聲。
她猛然回過神來,但看著眼前的人還是覺得有些不真實。
「想什麼,叫妳幾遍都聽不到。」顧之行問。
「沒什麼。」沈文爾站起來,看他手臂被包上紗布,心裡難受也過意不去,「很痛吧?」
「沒……」說到這裡顧之行改口說:「剛才沒覺得,現在真的很痛,妳得扶著我走。」
這就裝得有點過了吧?但想到他剛才確實奮不身顧就衝上來救她,沈文爾還是伸手扶了他的手臂,由衷說道:「對不起,讓你傷成這樣。」
顧之行反倒不大適應,「妳現在怎麼那麼客氣?這不像妳。」
那原來她是怎樣的他還記得嗎?大概記不得了吧,只有她才執迷於過去,「當然了,我長大了嘛。」
「因為長大了,所以傳訊息妳不回,找妳吃飯總說沒空?」
沒事找她幹嘛?沈文爾瞥了他一眼,這人是真長大了,原本就俊朗陽光的人身上多了男人的沉穩內斂,顯得更加可靠,所以她真的一點也不想跟他有交集。
沈文爾深呼吸,「當然,我忙著談戀愛。」
這話讓顧之行面色頓了一下,沒再接話。
◎ ◎ ◎
兩人走出了醫院,下午的陽光沒那麼強烈,但依舊有股難以言喻的悶熱讓顧之行心裡有些煩躁,他不鹹不淡地問了一句,「男朋友還是原來那個?」
沈文爾挑眉,「我原來跟你說的是哪個?」
顧之行有點想小揍她一頓,「妳是交了多少個男朋友?」
沈文爾想了想,拿手指頭開始數,顧之行抬手推了一下她的額頭,「還真敢數。」
她笑著低頭,他永遠不會知道因為他的碰觸,讓她幾乎熱淚盈眶,太沒出息了沈文爾。
顧之行受不了地斜睨了她一眼,「妳是在得意的笑嗎?」
她又笑了笑,然後抬起頭深呼吸,平復自己從他一出現就被攪得亂七八糟的心。
顧之行沒好氣地說道:「那改天帶他出來讓我見見,都不知道什麼樣的人能看上妳這個大懶蟲……」
「你看不上不表示其他人也看不上吧!」
脫口反駁的話連自己都愣住了,沈文爾看顧之行被罵得一臉莫名,突然有些煩躁,時間過去了那麼久,她到底要耿耿於懷到什麼時候?就當他是一個多年不見的普通朋友就好了,反正他又不知道她真的告白過,不會發現她見不得他的晦澀內心。
沈文爾故作輕鬆地換了一個話題,「你家不是搬走了嗎,房子都賣出去了不是嗎?」
不管怎麼調整心態,都覺得兩人之間的氣氛疏遠又不自然。
顧之行說:「看妳這表情,好像對我沒搬走很失望?」
「失望談不上,就是有點好奇你為什麼突然回來。」
「妳不是也回來了?」
「我是在外頭混不下去了,可你不當你的大設計師回我們這個小地方幹什麼?」
「不錯,至少還知道我是幹什麼的。」
她這句話的重點不是這個好嗎?
「我敢不知道嗎?我媽恨不得時刻跟我誇你年輕有為,憑實力把自己改名為高富帥。」
顧之行被她陰陽怪氣的話逗得一笑,「我怎麼從妳的話裡聽到一絲絲的嫉妒。」
「何止一絲絲?我對你的嫉妒簡直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顧之行呵的一笑,沉默了一會,看向她,「妳不應該嫉妒。」
「為什麼?」
「只要把我拿下,我跟我的一切都是妳的了。」
又來了,多大的人了還說不正經的話,沈文爾將他的手臂推出去,不扶了,「想來顧大設計師用自己當誘餌,讓不少女生拿下過吧?」
「我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拿下的。」他看她的眼裡閃過一道光芒,「如果是妳的話,我也許就立刻棄械投降任妳帶走。」
「你夠了,我對你這種勾引敬謝不敏。」明知是玩笑,可胸口又傳來熟悉的鈍痛感,這真像一種不能治癒的病。
顧之行突然一個大步邁到她跟前,攔住了她的去路,「那我要是認真的呢?」
沈文爾牙關一緊,表情也跟著沉了下來,但嘴角很快淡淡一勾,「那我奉勸你迷途知返,還有不要再開這樣的玩笑,我不想讓我男朋友誤會。」說完目不斜視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顧之行看那絕情的小背影,認識二十年了,好像從來沒見過這麼陌生的沈文爾,他心裡不是滋味地喊住她,「沈文爾妳等我……我傷口真的很痛,哎呀又流血了。」
做作,沈文爾扭頭瞪他,那腿是白長那麼長了是吧,非要她等才肯走上來?
顧之行得逞一笑慢悠悠地走上來,還把受傷的手臂抬起來給她看,「真的很痛。」
「你不進演藝圈太可惜了。」
「沈文爾妳能不能有點同情心,快扶著我,不然我走不動。」
真想狠狠掐他傷口一下,沈文爾不太情願地繼續去攙扶他,「你這次回來什麼時候走?」
「不走了。」
心臟突然怦怦亂跳,也很快有種很不好的預感,她錯愕地看向他。
顧之行點頭,「我爸媽搬到我哥那去了,我把老家改裝一下當工作室。」
「工作室?」
「嗯,好巧是不是,我們以後又是鄰居了。」
又是鄰居!這四個字如同晴天霹靂打得沈文爾瞬間思緒短路,這就表示,如果她在這邊的上班的話會不時地跟他碰面?沈文爾燙手一般鬆開了他的手臂,後退了一步。
「幹嘛這種反應?」顧之行好笑地問。
沈文爾乾笑了兩聲,「對了,我突然想到我有急事要先回去。」
「我們同個方向妳丟下我回哪去?」
是啊,同個方向,以後還會不時在路上偶遇,或者他還會不時過來串門,這,這簡直就是惡夢啊!想到這沈文爾落荒而逃,「快到家了,你自己回去吧,明天記得去換藥,拜拜!」
◎ ◎ ◎
她一路跑回家,拿了鑰匙就逃回家裡。她絕對不會讓惡夢重現,珍愛生命遠離顧之行!
雖然家裡的母親大人也蠻可怕的,但比起顧之行簡直好太多了,所以第二天上午她冒死進行一個談判。
「媽,學校那工作我不想要了。」
「哦,學校那工作妳不想……妳說什麼?」正在陽臺曬衣服的母親大人拿著衣架指著她,「妳再說一遍。」
「媽,妳冷靜啊。」沈文爾抬起雙手安撫炸毛的老媽,「我是經過一個晚上的深思熟慮,才找妳心平氣和的商量這件事的……」
「沒得商量!」
「咳……」其實不用想也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媽,我一直在外面工作,突然去鎮上上班我不習慣。」
「妳試過了嗎?現在就說不習慣?」
「我想想都覺得自己習慣不了。」
「那就別想,為了妳這個工作我跟妳爸沒少操心,現在好不容易妳考上又有名額給妳,妳居然在這個時候給我打退堂鼓,妳是想氣死我是不是?」沈媽媽氣得拿著衣架就衝過來。
沈文爾早有心理準備,立刻繞到客廳地沙發後面躲,兩人開始了拉鋸戰。
「媽,我們都是成年人,心平氣和的談話就好了,君子動口不動手。」
「我是小人……」媽媽拿著衣架繼續殺過來。
「能不能放下衣架好好聊天……」沈文爾衝到門口,一把將門打開,她得逃命。
而門口正好站著準備開門的爸爸,她爸笑咪咪地說:「我家乖寶貝來給爸爸開門……」
砰!沈文爾見到跟在爸爸身後的顧之行後迅速把門又關上了,然後背貼著門板跟身後拿著衣架的媽媽求饒,「皇后娘娘,奴才知錯了,這事我們從長計議,從長計議!」
「還想計議?」媽媽用衣架狠狠敲打門板,「妳給我完全打消這個念頭,不用再議!」
「老婆,小爾,妳們在幹什麼,為什麼關門?」
「妳爸在外面?」
「不是我爸!」
「鬼鬼祟祟的,讓開!」
沈文爾雙手按住門板說:「妳先答應我,剛才我說的事千萬不要跟爸說!」
「呵。」老媽丟給她一個笑,一把將她拉走。
沈文爾想給她跪了,都是女人,就不能放她一馬嗎?
她媽媽非常無情地一把拉開門,未見她爸已開始投訴,「老公,你養的好女兒啊……咦……之行你來了,快進來,快進來。」
◎ ◎ ◎
在媽媽身上切實的驗證了一句話,女人是善變的。
剛才一副母老虎的模樣,在見到顧之行之後要多和藹可親就有多和藹可親,她媽媽將大門打開,就把門口的兩個男人領進來。
沈爸爸說:「我在樓下正好看到之行,就一起上來了。」
顧之行說:「沈媽媽,我來買點東西,想著今天週末就來妳家裡吃個午飯。」
媽媽說:「來得好、來得好,你這孩子,人來就好還帶這麼多東西……」
然後他們三個人,完全無視一個剛被母親恐嚇過的女兒,熱絡地往客廳裡走過去。
沈文爾垂頭喪氣,看來顧之行才是兒子。
「老婆,妳手裡怎麼一直拿著衣架?」
沈母一看自己的手,想起來了,繼續生氣地投訴,「還不是你女兒,學校好好的工作……」
「媽!」沈文爾立刻從玄關衝過去,「媽媽、媽媽……」
「她不要做了!」
沈文爾伸出的手僵在半空,她怎麼會以為自己能阻止老媽的嘴呢?
沈父跟顧之行的目光,在沈母說了這話之後都落在她臉上。
沈父想了想,拍拍身邊的沙發說:「乖寶貝,過來這裡我們好好聊聊。」
要是她媽媽能有爸爸半點好脾氣,她也不會落到如此境地,可現在聊什麼呀,顧之行在這裡,她完全不想讓顧之行知道。
「爸,我們晚點再說吧呵呵。」
「過來坐,一家人有事就應該坐下來好好談一談。」
所以說她一點也不容易,別看她爸爸這麼好說話,但加上她媽媽,她在這家裡受到的教育那就是軟硬兼施,完全沒有翻身的可能,沈文爾老實坐到沙發上。
沈父問:「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問題,所以不想去學校任教?」
沈母不滿地說:「她都還沒去能遇到什麼問題!」
沈父再說:「要是妳說的問題確實嚴重,那我們就會考慮尊重妳的決定。」
「我不尊重!」沈母用穿著拖鞋的腳踢了老公一下,「你別再慣著她,都是因為你平時一昧慣著,她現在才這樣不知好歹。」
沈文爾嘴角一抽,她都二十七了,能不能別當著外人的面說她?她也是要面子的。雖然她以前也沒少看顧之行被訓,但現在……她現在跟顧之行又不熟。
跟她不熟的顧之行目光停留在她臉上許久,微微一笑,「小爾突然這麼決定,該不會是因為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