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花心的男人,不怕死纏爛打,就怕女人不認帳;
不聽話的女人,不怕花心蘿葡,只怕男人不好甩。
程穆穆眼中趙靜安是個帥哥,他卻嫌她醜, 一句她好醜讓兩人結下不共戴天的大仇,
只是不對盤的兩人卻不小心床單滾了一夜又一夜。
程穆穆常被欺負得下不了床,她這人一向記仇, 床上被折騰得多狼狽,
下了床,她拿著他的卡刷得就有多狠, 他不愛她,她也不稀罕愛他,床伴關係很適合他們,
誰知,她家老娘竟讓她去相親。相親?程穆穆當他是死的嗎?
敢背著他去相親?天知道,趙靜安是怎麼忍住不掐死程穆穆。
趙靜安冷問:「程穆穆,妳當我是妳的什麼人?」
程穆穆驚回:「你……不是我的金主大人嗎?」
誰知,趙靜安不認帳,直接撂話,她敢上他的床, 她最好就乖一點,
等他娶她進門後,肯定收拾得她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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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程穆穆在七歲那年第一次見到趙靜安,那天是程家與趙家的私人家庭聚會,趙母與程母是好友,因為一些緣故,兩人多年未見,再見時,她們兩人的孩子都差不多大。
聚會設在程家的小別墅裡,趙父和趙母帶著同樣只有七歲的趙靜安過來,趙母是個心靈手巧的女人,將她的寶貝兒子打扮得非常帥氣。
他被趙母牽進門內的時候,程穆穆一眼就看到了他,她當時有些困惑,不由自主地盯著趙靜安圓鼓鼓奶白色的小臉蛋,當時的他,頭髮還帶著點金黃色,有些自然捲,無論趙母怎麼用梳子壓,他的劉海還是很不馴地翹在額頭上。
程穆穆看著,抓著蛋糕的小爪子動了動,她有點想去撓趙靜安的頭髮。
趙靜安也注意到她,他圓溜溜烏沉沉的眼珠子同樣落在程穆穆的臉蛋上,他自動略過程穆穆形狀可愛的杏眼還有她粉嘟嘟的小嘴巴,而是蹙著眉盯著她臉頰上被蛋糕沾染上的痕跡,好像他家裡養的那隻貪吃的肥貓。
「好醜。」趙靜安掀了掀嘴唇,撂下了他自認為非常恰當,非常酷的評價。
四個大人都沒有聽到,他們還在熱鬧地攀談,程穆穆卻聽到了,她自然知道醜是什麼意思,她的臉蛋一下子就癟了下來,嘴巴裡咀嚼的蛋糕忽然變得不美味了。
如果是一般的小女孩肯定就嚎啕大哭了,但程穆穆可不是一般的小女孩。那年香港拍的射雕英雄傳特別紅,程穆穆特別迷戀裡面的女俠黃蓉,她雖然還小,卻已經立志要做個小女俠了。女俠自然是不會哭的,而是有冤報冤,有仇報仇!
程穆穆的小拳頭攥了起來,她的小宇宙正在熊熊燃燒,她朝趙靜安張了張嘴巴,作勢要咬他。
趙靜安被程穆穆齜牙咧嘴的樣子嚇到了,當然不是因為害怕,而是覺得她的樣子更醜了,他嫌惡地移開眼睛。
就是趙靜安這個轉移眼神的態度讓程穆穆更加不爽了,她大口大口地咀嚼蛋糕,將小牙齒咬得咯咯響,好像她的嘴巴裡不是蛋糕,而是趙靜安。
兩個小小的冤家,就這麼把梁子結下了。
趙靜安,你給我等著,等姑奶奶我長大了,一定要撕爛你的嘴巴!
十歲那年,程穆穆看電視劇裡的時候第一次學會了姑奶奶這個詞,她一下子就想到了趙靜安,她的憤怒又被挑起了,她站在沙發上仰天長吼,邊吼邊學大猩猩的樣子用拳頭捶自己的胸口,頗有一股女力士的風範。
程父與程母聽見了,兩人瞬間都呆滯了,下意識的反應就是以為自己聽錯了。程母對著程父眨著眼睛,小心謹慎地問:「老公,你有聽到穆穆在喊什麼嗎?」
程父眨眼的頻率也相當高,眨得差點抽筋,他僵硬地搖搖頭,「老婆,我沒有聽到哦。」
程母立刻吁了一口氣,開玩笑呢,她和她的好姐妹早就約好了,指腹為婚呢,兩個小娃娃怎麼可能就結仇了,肯定就是打打鬧鬧罷了,不足為怪。
哎,大人有時候就是很膽小,特別喜歡掩耳盜鈴,最喜歡扮演縮頭烏龜,無論外面如何電閃雷鳴,狂風大作,他們都跟瞎了一樣,繼續活在自己的世界裡。
就拿這個程母說吧,她很喜歡亂點鴛鴦譜,就是覺得兩個小孩很般配,這個想法和趙母一拍即合。兩個女人一臺戲,趙父與程父根本插不上嘴,兩個女人眼對眼,鼻對鼻,兩手一拉,就把一齣戲唱完了。
也不知趙靜安與程穆穆是不是她們兩人十月懷胎生下來的,趙父與程父面面相覷,既不敢說,也不敢問。
妻管嚴、妻管嚴,窩囊就窩囊在這地方。程穆穆多年以後知道了這麼一段往事之後,朝著程父比了比她的拳頭,她鄭重其事地問程父,「是媽媽的拳頭硬,還是你女兒的拳頭硬?」
程父哪敢回答,他只知道他的拳頭最軟。不過之後他這個最軟拳頭的名號被他後來的小兒子奪去了,當然,這都是後話。
現在只談這個程穆穆,反正她的童年裡,可沒少在電視機前向趙靜安撂過狠話。十七歲那年,她又學了個新詞,老娘,當即就在沙發上誇下豪言壯語,「你這個乳臭未乾的臭小子趙靜安,你給老娘等著,等老娘長大後,要讓你跪在老娘面前俯首臣稱!」
程父與程母繼續掩耳盜鈴,不過他們批評了程穆穆的用詞用語,說她是女孩子,不能隨便學電視劇裡亂講話,如果她再胡言亂語的話,他們就不讓她看電視了。
不過這可嚇不到程穆穆,她早就練就了十八般武藝,降龍十八掌,彈指神通,九陰白骨爪,一陽指,凌波微步樣樣精通。
只是客廳不是很大,不夠她大顯神通,所以她只好朝程父程母抱拳作揖,畢恭畢敬道:「父親大人,母親大人,女兒知錯,以後再也不敢了,請父親大人與母親大人寬恕女兒吧。」
大俠有言曰:「識趣、識趣,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切莫硬碰硬。」
程穆穆這架勢可把程父與程母唬得一愣一愣的,他們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回應,只知道這武俠電視劇是不能再給程穆穆看了。
所以後來的很長時間裡,程穆穆都沒有機會看電視劇了,倒是被程母管著報名了各種舞蹈課和鋼琴課。程母的話言猶在耳,「穆穆啊,我們要做淑女,女孩子是不能舞槍弄棍的,我們要端莊。」
程穆穆才聽不進去,她才不要做淑女,她要做女俠,她要做黃蓉!她在心底呐喊,但程母聽不到她的心聲,她如同被如來佛祖壓在五行山下的孫猴子一樣,逃不開程母的管束。
◎ ◎ ◎
程穆穆的鋼琴課與舞蹈課直到她上大學都沒停下來,不過這時候的她已經很懂得應付程父與程母了,在家就做端莊小淑女,出門即當火爆大女俠。
她在學校裡也很囂張,很少有人敢惹她,但是不是被她的氣焰給嚇到的,而是被她嫵媚豔麗的小臉蛋。女生不敢看她是因為自卑,男生不敢看她是因為他們年少對漂亮女生實在有些敏感了。
程穆穆那明亮嬌俏的杏眼一瞪他們,他們褲襠裡的小怪獸差點爆炸,只敢偷瞄程穆穆既白皙又滑溜溜的小腿。
只有一個人敢藐視她,敢和她對著幹,那就是和她上了同一個大學的趙靜安。
高中後,趙靜安的身高就和抽柳條一樣拔得很高,以前程穆穆和他吵架時只用仰頭看他,現在為了撐足她的氣焰,她還得踮著腳,有時候還得站在椅子上,才能覺得自己不比趙靜安矮一截。
但在外人看來趙靜安高高大大的,一巴掌就能將程穆穆拍死,可程穆穆本人不覺得,她覺得自己的氣場厲害極了,不然為什麼她一瞪趙靜安,趙靜安立刻就轉移視線呢,不是被她嚇到還能是因為什麼。
雖然程穆穆很不喜歡趙靜安,但無奈趙靜安的成績比她好,當初程穆穆和趙靜安較勁,自己作死報考了個超級枯燥又超級折磨人的統計學,後來就嘗到了苦頭,數學作業做到死。趙靜安卻比她遊刃有餘得多,數學成績更是比她好一大截。他們雖然不同系,但一樣是數學相關的科系,所以他們的幾個授課的教授是重疊的,出的作業也一樣,所以程穆穆經常跑到趙靜安的房間裡抄他的作業。說起來真是悲慘,都大學生了,還得和高中學生一樣天天被作業折磨,還得想法設法抄人作業,真是提起來就丟人。
趙靜安上了大學後沒有住學校宿舍,而是在學校附近租了公寓,上學的時候住公寓,週末的時候才回家。他自由了,程穆穆在他那裡也自由,總是在他房間裡搗亂,趙靜安其實一點也不想她來,可偏偏總是拿程穆穆束手無策。
說起來也是奇怪,回首趙靜安與程穆穆的初見,明明趙靜安才是嘴巴毒的那個,一見面就敢說人家小女孩醜就說明趙靜安此人也算是狼人一隻。可越是長大,他的嘴巴就愈是不利索了,總是吵不過程穆穆。倒是程穆穆,反而是更加牙尖嘴利,一兩句,就說得趙靜安啞口無言。
偶爾心情好的時候,程穆穆教育趙靜安,「一看你就是電視劇看得少,你要是多看點電視劇,也不會嘴笨成這副德性,真是沒用,嘖嘖嘖。」
程穆穆這個嘖嘖嘖往往聽得趙靜安頭皮發麻,要不是好男不和女鬥,他早撲上去咬程穆穆了,豈容她囂張到現在。還說看什麼電視劇,她是把腦袋看壞掉了吧,和她一樣考試不合格嗎,都大學生了還得挨教授的訓,還敢有臉教訓他,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當然這些話,趙靜安就只敢在心裡想想,他偶爾膽子也是很小的,畢竟程穆穆真的敢撲上來咬他,還是咬他的嘴巴!
沒有錯,程穆穆就是咬趙靜安的嘴巴,可這一切與浪漫曖昧可一點關係都沒有。上高中的時候,趙靜安的膽子比現在大一點,居然有勇氣罵程穆穆笨蛋,程穆穆聽了自然火冒三丈。
她人瘦歸瘦,力氣在女生裡絕對算大的,趙靜安作為男孩子身體自然比程穆穆結實很多,可程穆穆撲上他身上的那個猛勁,就連他都一時招架不住。招架不住的後果就是讓程穆穆騎在他身上,又是捏他臉,又是抓他頭髮,又是咬他嘴巴,嘴唇最後都被咬腫了,可見程女俠當時有多英勇。
趙靜安直到現在還記得程穆穆的颯爽英姿,一邊咬他,一邊振振有詞,「你服不服,服不服?」
都這樣了,趙靜安怎敢不服,母夜叉的魄力都不及程女俠的半分,他怎敢再多說一句話。
但不說並不代表趙靜安會給程穆穆好臉色,走在路上從來就是對她視而不見,也不和她說一句話,她要是稍微溫柔點,他尚且能給她一個眼神,要是她凶巴巴地朝他吼,他立刻扭頭就走。
沉默是金,程穆穆拿他也沒辦法。
◎ ◎ ◎
這日沒課,程穆穆照例要到趙靜安的公寓裡抄作業,平日裡,趙靜安都會讓她過來,可今天他卻意外地拒絕了,而是將早就寫完的數學作業遞給程穆穆,語氣硬邦邦地說:「今天妳就別過來吧,我有點事,這個寫好了,妳帶回家抄吧。」
似乎感覺還欠妥當,趙靜安又將自己的數學筆記掏出來遞給程穆穆。
聞言,程穆穆沒有立刻去接,而是一雙杏眼在趙靜安身上骨碌碌地轉呀轉,她的鼻子也同樣嗅到一絲不尋常的氣息,她作勢湊到趙靜安身上聞了聞。
趙靜安被她烏黑發亮的大眼睛看得頭皮發麻,又被她的動作嚇了一跳,他後退了一步,瞪了她一眼,道:「程穆穆,妳幹嘛?」
程穆穆瞇起眼,小嘴笑得彎彎,開玩笑呢,以前趙靜安是絕對不會借她筆記的。可今天卻一反常態,難道是他趙靜安多年蒙灰的良心重見光明了嗎?還是太陽打西邊出來,趙靜安轉性了?
程穆穆保持強烈的懷疑態度,她沒有接過趙靜安遞過來的本子,而是雙手環胸,抬了抬小巧的下巴,直截了當地拒絕,「我不要,我就要去你那裡。」
趙靜安皺眉,「妳以前不是巴不得我把這些借妳嗎?今天怎麼又不要了。」
程穆穆撇了撇嘴,「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我現在就是要到你公寓裡抄,而且……」她故意頓了頓,朝趙靜安擠眉弄眼,「我聞到了……姦情的味道。」
「咳……」趙靜安被嗆到,一瞬間,他的臉上浮上可疑的紅雲,他的皮膚白的,臉一紅就和火燒雲一樣。像是被戳中了什麼,趙靜安惡狠狠地說:「什麼姦情?程穆穆,妳更年期這麼早就來了,整日疑神疑鬼?」
「還說沒有什麼!」程穆穆撲到他身上,扒住他的脖子不放,「撒謊精!你知不知道你的臉現在紅得像猴子的屁股。」
「妳才是猴子的屁股!」趙靜安底氣不足地反駁她,想要將程穆穆推開,可程穆穆就像塊黏皮糖一樣一直黏在他的身上。
他們兩人正處在樓梯的轉角上,期間來來往往的人有些多,雖然都走得急,也沒什麼注意到他們,可有幾個眼尖的,已經朝他們指指點點了。
趙靜安很好面子,他在學校裡一直走的是高冷男神路線,是絕對不允許自己的人設坍塌的。他掙脫不開程穆穆,就只好先答應她,「好了!別鬧了,我讓妳來。」
得逞的程穆穆這才放開趙靜安,她鬆開趙靜安的脖子,往後一退,又忽然上前踹了趙靜安的小腿一腳,順便搶過他手上的本子,然後迅速閃開,揹著包蹦蹦跳跳地跳下臺階,嘴裡歡快地喊著,「走了!」
無緣無故被踹的趙靜安大為惱火,可罪魁禍首已經機警地跑遠,他只好深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氣息,默唸三遍好男不和女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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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靜安租的公寓就就在學校邊,屬於走幾步就到的那種,所以兩人沒一會就到了。一進到屋內,程穆穆就非常熟稔地跑到廚房給自己倒了一杯果汁,咕嚕咕嚕喝了好幾口後,又轉到了臥室裡,輕輕一躍,撲到了臥室裡的那張大床上。
程穆穆舒舒服服地伸展著手臂,只穿著裙子而露出一大片細白皮膚的長腿在床上蹬來瞪去,毫不在意她翻來覆去時已將裙子下面的安全褲露了出來。她只顧著呐喊:「好爽啊,大床,我愛你!」
趙靜安拎著包包冷著臉走進來,他看也不看床上的程穆穆,徑直坐到了書桌前,拿出耳機塞住耳朵,絲毫不拖泥帶水地拿出筆記,凝神複習字來。
他面容沉靜嚴肅,彷彿房間裡只有他一個人,倒是有些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全撲在筆記這件事上。
他是一個對自己要求很嚴格的人,又極其自律,在讀書上自然也要做到事事完美。所以他才和成天吊兒郎當的程穆穆如此不對盤,在他心裡,程穆穆能和他考上同一所大學簡直就是程穆穆這輩子唯一的奇蹟,往後是絕對不會再有了,她一生的幸運都傾注在這上面了。
複習完了,絲毫不拖泥帶水地又拿出其他科目的作業做起來。
他面容沉靜嚴肅,彷彿房間裡只有他一個人,倒是有些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唯讀聖賢書的氣勢。
程穆穆在床上貓叫春了一陣後終於安靜了下來,她才不在乎趙靜安理不理她呢,反正趙靜安的脾氣怪得很,經常生氣冷臉,反復無常,她一向都選擇無視的。
只是她在床上鬧,趙靜安卻跟木頭一樣在書桌前寫作業的背影讓她覺得很無趣,消停過後,她就翻身下床,拿過自己的包包,掏出作業,趴在床上抄趙靜安的。
她寫字的速度本來就快,抄數字就更快了,筆尖在紙上沙沙地滑動著,很快就抄完了。
抄完數學之後又拿出其他作業來寫,她不是什麼有耐心的學生,寫了一會後就覺得厭煩與無聊了。她抬眼一看,發現趙靜安居然還是那個巋然不動的姿勢,背對著她。
程穆穆咬了咬唇,她有點想去招惹趙靜安,可又知道趙靜安在寫作業時特別專心,要要是真打擾到他,他就是會真的黑臉生氣,到時候可不是程穆穆跳到他身上抱他脖子掐他臉可以解決的。
好吧,女俠程穆穆偶爾也是有些膽小的。
她嘟了嘟嘴,靈活的手指間轉著筆,忽然一雙杏眼就黏在了趙靜安放在椅子旁的包包,黑色的書包大開著,裡面的東西都大大方方地袒露著。男孩子的包包,本來就沒幾樣的東西,所以其中的顏色也非常單調,所以在這單調的顏色要是透出一點明亮的色彩就顯得各外引人注目。
程穆穆瞇起杏眼,眼神犀利地落到那展露出一角的粉色。
粉色,趙靜安的包包裡居然出現了粉色,看來太陽確實從西邊升起了。
程穆穆感到口乾舌燥,心臟怦怦直跳,她的一雙爪子忍不住動了動,她的好奇心快要爆炸了。
她深呼吸,又重重地吐氣,然後再深呼吸。來來回回做了好幾次後,終於,程穆穆有了動作,她一點一點地挪著小屁股,不動聲色地挪到了床角,躡手躡腳地下床,她穿著襪子,踩到地板上時,都沒有聲響。
程穆穆像是踮著腳在地板上跳芭蕾,她一點一點地蹭到趙靜安背後,小手又神不知鬼不覺地探到了趙靜安的包包裡,對著那抹粉嫩,十分精準地將它抽了出來。
抽出來的那一刻,程穆穆的心臟都差點停止跳動了,她迅速地看了一眼趙靜安,看到他還在專心致志地寫作業後,吁了一大口氣。既而她故伎重施,回到了床上。
程穆穆也背對著趙靜安坐著,她緊張地看著手上的粉色信封,發現上面並沒有名字,這說明這不是趙靜安收到的,倒很有可能是趙靜安準備送出去的!
準備送出去的粉色信封,這裡面會裝著什麼已經一目了然了。程穆穆興奮極了,她掐著自己的腿,好不容易才能忍住沒有笑出聲,她就知道趙靜安一反常態是有原因的,原來……
嘿嘿,程穆穆在心底發出一陣陣的淫笑,她拆開信封,一點一點地將裡面的信抽了出來。趙靜安啊趙靜安,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讓姐姐看看,你究竟寫了什麼好東西,又到底是哪家姑娘那麼倒楣,居然被你看上了。
一抽出來,才發覺裡面竟有兩張紙,她都小心翼翼地輕輕攤開,鋪平在床上。兩張上面都寫滿了字,字跡整潔有力,筆鋒勁瘦,程穆穆一眼就認出來這確實是趙靜安的字。
她咽了咽唾液,生平第一次感覺自己在做壞事,她有些心虛地偷瞄一眼還在認真寫作業的趙靜安,然後迅速地收回視線,仔仔細細地讀起信來。
她的心虛與緊張很快就消失不見了,一張小臉反而是因為憋笑而漲得通紅,她苦苦地咬著自己的唇瓣,憋得十分辛苦。到後面實在忍受不了,用力拍了幾下床墊後,仰天捧腹大笑,在床上滾來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