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老愛亂吃醋,管她這管她那的,連床都不給下;
老婆總愛鬧離婚,只好上床使勁折騰,想悔婚沒門!
何彥厭煩相親,不知跟多少女人相過親人,
心高氣傲的他哪個都沒看上眼,直到一身大紅的安欣出現,
張揚的她,教他初看第一眼時直想,她沒有男朋友, 真的是一點也不可惜,
因為她的男人他當定了。
新婚三個月,老公的緋聞人盡皆知,安欣卻一點都不在意,
男人嘛,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反正她跟他沒情沒愛的,
新婚夜老公就鬧分房,不小心滾上床了又如何, 她抵死不認帳,
壓根沒要他負責,結果這男人太不要臉了, 欺負她上了癮,
不但床上折騰起來沒完沒了, 外頭的女人還找上門,誰知這男人竟冷冷地撂話,
他,不碰別的女人,連手指都沒碰過,為什麼鬧緋聞? 就是吃醋不行嗎?
誰教她這女人不識好歹,對他愛理不睬的, 床上收拾她?沒辦法,
她是他老婆,他對她一見鍾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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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一場宴會上,何彥已在宴會待了快一個多小時,離開之際走到宴會廳入口處時,餘光瞄到走道上一抹紅色的身影在不遠處晃過,白皙的肌膚被紅色的禮服襯得晶瑩剔透,隨著魚尾擺裙一同消失在大理石的一角。
他身邊的助理阿向眼睛閃了閃,看向他,輕輕地說:「總裁,剛才那一位……」
何彥垂眸喝了一口酒,淺棕色的眼眸在水晶燈的照耀下泛著冷冷的光芒,「什麼?」
「沒、沒什麼。」阿向打了一個冷顫,立刻當做自己什麼都沒有看到。
「嗯。」何彥淡淡地應了一聲。
「那個李董事長已經來了。」阿向提醒道。
何彥點點頭,雖然是要離開,但這一位是何父的朋友,他見到了自然要打一聲招呼。
阿向跟在身後,偷偷地擦了擦汗,暗怪自己多嘴,沒事說什麼話,別沒事惹得總裁心裡不開心。
看到何彥過來,李董事長意味深長地說:「今天沒帶女伴來?」
何彥不在意地笑了笑,「沒有。」
身後的阿向心想,哪裡是沒有,本來是叫一個嫩模過來的,誰知道那個嫩模在來的路上摔了一大跤,還在醫院裡。
誰不知道何氏總裁何彥每回參加宴會都要帶一個漂亮的女人,次次都不是同一個女人。
李董事長以一種過來人的口吻勸道:「年輕人愛玩,但也別玩得太過分了啊。」
何彥勾了勾唇,喉結滾了一下,輕輕地發出一聲,「嗯。」
阿向偷覷了何彥一眼,其實他也想不通,總裁分明是一個潔身自愛的好男人,為什麼要假裝成一個渣男。
也不知道何太太是怎麼想的,不管自家男人,也沒提過離婚。
更絕的是為了讓何太太知難而退,總裁將一個渣男表演得入木三分,現在誰不知道他渣,這不,連李董事長都開口了。
新婚才三個月,就跟別的女人勾三搭四,公然出雙入對,真的是沒把何太太放在眼裡。
但何太太也不知道什麼原因,始終賢慧地保持沉默,連旁人都看不下去了,她還淡定的很。
與李董事長說了一會話,何彥喝完了酒杯裡的酒,太陽穴跳了跳,將空杯放在了一旁,「李叔叔下次有空再和你一起喝酒。」
「好。」李董事長笑著點點頭。
何彥轉頭和阿向說:「讓司機過來。」腳步沒停地往外走。
「是。」阿向跟著何彥走,一邊打電話讓司機開車到飯店門口。
當兩人走出電梯,正要往飯店大廳走去,走在阿向側前方的何彥停了下來,大廳不遠處他看著某個艷若桃李的女人被一個喝醉的男人給攔住了。
「小姐,妳叫什麼名字?有沒有空,我們一起去喝一杯。」
背對著他們的女人,一身紅色禮服,不緊不鬆,恰當地勾勒出了她曼妙的身姿,她挺著背,站得很直,「不好意思,我沒空。」
安欣喝了一些酒,腦袋有點暈,看著前面的男人,她神色淡淡。
「小姐。」男人打了酒嗝,「還是讓我送妳回家……」
「不用,我先生馬上就過來了。」
「呵呵,美女開什麼玩笑,妳這麼漂亮,怎麼這麼早就把自己送進墳墓裡去了?況且就算妳結婚了,也可以出來刺激一下,嗯?」男人往她的方向走近了一步,大掌眼看就要摸到她的手臂。
安欣沒有注意到他的動作,她的腦袋一陣陣的痛,正想拿出手機叫司機過來,一道低沉的嗓音響起。
「我是她的先生,你有什麼事要找我太太說?」
這聲音太熟悉了,安欣放下想揉腦袋的手,抬頭看了過去,即使她穿著高跟鞋,也堪堪只到了男人堅毅的下顎。
「呵呵,不好意思。」男人訕訕地收回了手,第一直覺就是前面這個人明顯不好惹,連忙離開了。
等男人走了,安欣看向他,「謝謝。」
「我送妳回去。」何彥開口。
「好。」她乖巧地應道。
阿向早就叫了司機,司機過來之後,阿向坐在副駕駛座上,何彥和安欣坐在後車座。
「剛才謝謝你。」她又道了一次謝,客氣又陌生。
何彥輕點了一下頭,「不用。」那個男人一看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看著就不懷好意,他不可能坐視不管。
何彥想起三個月前的婚禮,神色陰了陰,要不是他父母逼著,連生了病剛出院的何奶奶也開口想要個孫媳婦,他是不會輕易鬆口答應相親的。
也是有這個原因在,他不能拒絕他們的相親安排,否則家裡又有得吵了,想到年紀越大越孩子氣的幾位長輩,他就是不願意也選擇了妥協。
幽暗的車廂裡頭,他神色不明,不經意間想起了第一次跟她見面的時候。
◎ ◎ ◎
半年前。
何彥很不耐煩。
他並不喜歡相親,今天這位相親對像是他這個月相親的第十位了。他喝了一口咖啡,神色淡淡的,一點也不像是來相親的。沒有青澀男人的緊張,也沒有老練男人的熟稔,他就像只是路過,進來坐一坐,喝一杯咖啡。
這時,一道紅色的身影推開門,咖啡廳門上的鈴鐺發出叮噹的響聲,將他看著街景的目光給拉了回來。
他看過去,是一位外表俏麗的女人,裡面是淺色的連身裙,套了一件紅色的針織外套,腳上一雙白色的休閒鞋。
陽光又充滿活力,像外面的驕陽,驅逐了咖啡廳性冷色的裝飾風格,她站在門口,待了一下,又在服務生的帶領下,往裡面走。
她穿著的魚尾裙襬,讓她彷彿像是從大海裡走出來的人魚公主,每走一步,裙襬就會如波浪般蕩漾開。
介於天真與嫵媚之間,恰恰地吸引了何彥的目光。他之前相親過不少對象,但都沒有如她這般一下子就撞進他的眼裡。
他唇角微微扯了一下,有點可惜,這麼漂亮的女人,可能已經有男朋友了。當這個女人從他身邊走過的時候,他聞到一種梨香,淡淡的,很好聞。
那搖曳生姿的裙襬在他的桌前停下來了,服務生笑著說:「小姐,這裡就是H3桌。」
「謝謝你。」那女人禮貌地說。
何彥只知道相親對象的工作、年紀等等,至於外貌,他看過去,有點呆,他看到的照片明明就是一個帶著黑框眼鏡,看起來像一個書呆子,為什麼脫離了照片,現實裡竟出挑得令他挑不出任何瑕疵。
「你好,我是安欣。」紅色的針織外套使得她的皮膚更加的白,她優雅地站在桌邊,聲音輕輕地說。
他站起來,禮貌地點頭,「妳好,我是何彥。」
他想不到,剛才還令他驚艷的女人,轉眼成了他的相親對象,但心中卻浮現了一個念頭。
她,沒有男朋友,真的是太好了,一點也不可惜。
◎ ◎ ◎
車廂裡響起典雅的復古音樂,何彥回過神。
他帶醉意的眼角瞄了一旁安安靜靜,坐著規規矩矩的安欣。她很安靜,害他差點以為後車廂裡和以往一樣只有他一人。
仔細一瞧,他笑了,她居然睡著了?他以為,她和他在一個空間裡最起碼應該會緊張。
就像結婚的時候,他們牽手時,她的手心裡有手汗,哪有此刻這般淡定,可此時她睡著了,他收回了目光。
忽然,他蹙眉,又看過去,她的小臉有些紅暈,難道是喝酒了?
他並不了解她,也不知道她今晚為何會出現在這家飯店,但任何原因都可能,就是不可能為了他而出現。
結婚之後到現在,她都乖得跟一個透明人一樣,沒有利用何太太的頭銜在外面社交,更沒有打著他們是夫妻的名頭近他,自然也不可能跟蹤他的行蹤。
車廂裡很安靜,何彥乾脆將頭往後一靠,空氣中有一股淡淡的甜甜的梨香,從他的鼻間輕輕地飄過來。
那是她身上的味道,從第一次見面起,他總是聞到她身上的這種梨香,甜美得讓人覺得愛情來了。
何彥不喜歡女人噴香水,香水濃郁的味道讓他不舒服,安欣身上的味道卻是他喜歡的,他閉上眼休息。
結婚之後,兩人住在一個屋簷下,卻分房住在兩間房間,各自有各自的生活。
早上起來的時候,安欣還沒起來,等他出門的時候,安欣才起床,急急忙忙地跑去洗漱,趕著去上班。
等他晚上回家的時候,安欣有時候跟朋友一起吃飯沒回來,有時候加班沒回來,有時候回來早了,但她不一定會在客廳。
經過她的房門前,他偶爾聽到她的笑聲,還有電視劇的聲音,應該是她一邊看著電視劇一邊在傻笑。
她從來不過問他的生活,只是把他當成一個生活在同一間屋子的同居人。
婚後他們兩人的對話不多,比陌生人還要陌生。
這時何彥聽到耳邊傳來淺淺的呼吸聲,唇微微上揚,她睡得真香,也不怕他把她給賣了。
車子平穩地開著,轉彎的時候顛簸了一下,安欣的腦袋一歪,往他的方向靠了過去。
等何彥反應過來的時候,懷裡已經多了一抹香香的柔軟,他睜開眼低頭一看,她嘟著小嘴呼吸著,臉上沒有亂七八糟的妝,長長的睫毛遮住了她的水眸,看起來就像一個可愛的洋娃娃。
棕色的波浪捲髮彈在他的手腕上,癢癢的,他下意識地伸手拂開那一縷髮,她整個人更加偎進了他的懷裡。
他蹙了蹙眉,下意識地將她推回原來的座位上,她半瞇著眼,沙啞地問:「到家了?」
她的聲音彷彿帶著電一般,與其他女人甜甜或者清脆的聲音不一樣,與他曾聽過的聲音都不一樣。
啞啞的嗓音就像有一隻小蟲子爬進了他的耳朵裡,他捏了捏自己的耳朵,鎮定地說:「沒有。」
「哦。」很簡單的一個字,聽不出什麼情緒。
他抿了抿唇,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關係,他的血液在身體裡流動得格外的急促,他悄然地換了一個坐姿,輕扯了一下西裝的下襬。
阿向和司機一直很安靜,他們就跟佈景一樣,突然阿向喊了一聲,「小心!」
也不知道哪裡跑出一隻貓,司機急急地剎車,還好沒有撞到,「總裁,對不起……」
何彥在車子猛然剎住的那一刻,右手好似有自己的意識,直接將懵懵的安欣護住。
下一刻,他的身體一僵,看著她的右手無意識地搭在他的左大腿上,他的下顎緊了緊,再差一點就摸到禁區了。
他清了清嗓子,「沒事,小心點。」
「是。」司機擦了擦額上的汗,又重新往前開。
何彥看了安欣一眼,見她整個人迷迷糊糊的,搭在他左大腿上的手依舊沒有挪開,甚至還抓住他的大腿。
嗯,倒是不痛,她的手勁不大,只是抓的地方實在太敏感了,他深吸一口氣,剛要說話,她卻挪開了手。
她人往後靠,何彥扶住她的手順勢鬆開,聽到她又客客氣氣地說了一句,「謝謝。」
他瞟了她一眼,她臉上還是粉撲撲的,他輕點了一下頭,人往後一靠。
◎ ◎ ◎
接下來一路很安靜,到了公寓樓下,安欣一邊說謝謝,一邊推車門,卻發現門怎麼也沒有打開的跡象。
奇怪了,為什麼打不開呢,她眼前多了幾個疊影,她甩了甩腦袋,臉頰突然觸到一抹溫熱,她一怔。
何彥也一怔,他只是想伸手替她開個門而已,誰知道她的臉就貼了上來,他先回過神,若無其事地打開門。
安欣紅著臉,「謝謝。」她平時也不是這麼傻乎乎的,只是今天跟朋友吃了飯喝了酒,腦袋就變得笨了。
阿向開口提醒了一句,「總裁,何太太似乎有點醉。」
這個問題何彥也察覺到了,她何止是有一點醉,看起來就是一個小醉鬼,之前大概是酒的後勁還沒上來,現在酒勁上來了,她整個人傻傻的。
不管他們怎麼想,安欣已經下車,一手扶著車窗,小腿軟軟的,她露出一抹笑,「謝謝你。」
他們的對話就是謝謝、不客氣,何彥皺眉地下了車,對阿向說:「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
「是。」阿向和司機目送他們離開,才開著車走了。
何彥走到安欣那一頭,看著她站也很難站穩的姿態,伸手扶住她的手臂,「我送妳上去。」
「嗯?」她迷茫地抬頭看他,幾秒之後,她搖搖頭,「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他薄唇不耐心地輕嘖一聲,「妳自己都站不穩。」
「嗯,好像是。」
「走吧。」他的手扶著她的手臂。
她乖乖地隨著他上去,整個人像一個搖擺不定的不倒翁,「天,怎麼在轉?」
他抽了抽唇,分明是她在東倒西歪,還怪起了天,眼看她往另一邊倒去,他伸手勾住她的腰肢。
她的腰肢很纖細,但是摸上去的時候微微有點肉感,而不是那種骨感如竹柳的腰,還挺好摸的。
他神色正經地想,耳根子紅了,想到哪裡去了!他心中暗暗斥責自己一聲,但摟在她腰上的手卻沒有再鬆開。
她的腰粗細適中,剛好他的手輕易地環住。這個念頭剛閃過,一股梨香飄進懷裡,他緊了緊下顎,悶不吭聲地摟著她坐電梯上樓。
他們住在十二樓,但是他們很少是一起進進出出的,進了電梯,他按下十二樓的按鍵。
夜晚的電梯沒有什麼人搭,他安靜地摟著她,她時不時地像一隻小動物在他的懷裡哼了幾聲,他眼裡閃過淺淺的笑意。
相親前,聽何父何母說,她很乖,她確實很乖,不吵不鬧,在他面前,也總是淺淺地笑一笑,很是溫婉的樣子,但他並不喜歡。
他想看她褪去溫婉之後,更為鮮活更為真實的一面。
電梯叮的一聲,到了十二樓,他摟著她走到門口。
這一層只有他們這一戶,保有高度的私密性的獨立空間。他們走到門口,他伸出手指按下指紋鎖。
忽然,一隻白嫩的小手覆在他的大掌上,他看她,她笑得傻氣,大呼一聲:「芝麻開門!」
不僅乖,還有點傻。
他忍著笑意,但笑容很快就淡去了,他其實一直想知道,她為什麼會最終答應嫁給他。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她,他知道自己的條件不管是外在條件還是內在條件,或在商場上都是最好的,難道是這理由吸引到她了?
所以對於他故意製造緋聞,在外面假裝花天酒地卻理都不理她,她依舊能視而不見,維持一段名存實亡的婚姻?
不要怪他這麼想,只要有點脾氣的女人,應該都受不了自己老公的緋聞,她到底為什麼能受得了?
是因為他不是她的心中的愛慕對象嗎?
他知道他太太心裡有一個愛慕的人。
這是在他求婚後,開始準備婚禮時發現的,那幾個月,她在他的面前一直是秀氣溫和。
跟她約會的時候,會讓人很舒服,沒有小女生的矯情和做作,偶爾因為工作沒辦法而放了她鴿子,她也不會生氣,脾氣很好。
但,不是這樣的!沒有人的脾氣是很好的,起碼放下戒備,在喜歡的人面前,不該是這樣的好脾氣,偶爾甜甜蜜蜜,偶爾小吵小鬧才更像是情侶之間的相處。
何彥看著緊緊挨著他的人兒,想起她對別人露出甜美的笑容,心就像被人狠狠地抓住了。
當時他有一個商業聚餐,同一個餐廳,他看到了她,但因為座位的關係,她沒有看到他,也沒有注意到他。
更重要的是,當時她前面坐著一個男人,男人很英俊,外在條件並不比他差。他們在吃飯,而她看著男人的目光儘管很隱晦,可他看得出來她的眼底有著奇異的光芒,很漂亮,但並不是為了他而閃爍。
他當時心裡酸溜溜的,他問了阿向,暗暗指了指那個男人,「知道他是誰嗎?」
「哦,之前想跟我們合作的吳氏總裁。」
「是嗎?」
「這位吳總裁也是一個精英,事業有成,家庭美滿……」
「家庭美滿?」他抓住了重點。
「是啊,去年結婚的,聽說今年吳夫人懷孕了……」
後面阿向說什麼,他都不記得了,他只記得一件事情,她喜歡一個男人,那個男人結婚了。而他,可能是她其次的選擇,不是唯一的。
後來在婚禮上,他又看到了這個男人,男人是她哥哥的好友,他們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 ◎ ◎
「嘔!」
隨著她一聲嘔吐,何彥低下頭,看到到了一股噁心又黏糊糊的東西沾上他的衣物,幾秒之後,那股黏糊糊的液體又透過了衣物,貼在了他的肌膚上。
他瞬間臉色鐵青,一臉難以置信地低頭看著在他的懷裡吐得天荒地老的女人。
該死,她在做什麼!
安欣只覺得一陣反胃,實在太難受,她扯了扯他的手,沒拉開他,也不知道他幹嘛摟著自己這麼緊。
身體的不適根本來不及緩和,緊接著,她就控制不住自己地吐了。她明明是想去洗手間吐的,可他不放手,所以不要怪她。
她暈乎乎地想著,直到吐得舒服了,她才小聲地道歉,「對、對不起。」
很好,除了謝謝,不客氣,還有多了一個對不起。
何彥咬緊牙關,怎麼也說不出一句,沒關係,沒關係個頭!他潔癖地皺起了臉,那雙如古井般深幽的黑眸裡閃爍著忍耐。
她下意識地從他身邊退開,這一回,他沒摟著她,她輕鬆地推開了,她捧著自己暈暈的腦袋,「對不起、對不起……」
嘔吐物實在是太熏人了,他只覺得手上的小蠻腰溜走了,下一刻,他就要被熏死了。
他想也沒想地衝進了最近的浴室,將身上的西裝外套給脫了,包括已經被弄髒的襯衫,裸著肌里分明的上身,他深吸一口氣,那股味道隱隱作祟。
忍不了!他乾脆扯開褲子,脫光之後,全裸地走進了蓮蓬頭下,打開水,熱水嘩啦一下灑了下來,將那股奇怪的味道給帶走了。
他重重地吐了一口氣,空氣清新了。然而,門忽然被打開,一道身影衝了進來,朝馬桶衝了過去。
安欣才吐過的胃又在作祟了,她抱著馬桶吐了一通,一邊吐一邊哭,「酒,好難喝!以後再、再也……嘔,不喝了……」
她以前只喝過一些水果酒,這次跟好友聚餐的時候喝了一點葡萄酒和威士忌,喝得她頭痛不說,還令人覺得噁心。
何彥石化地看著她跑進來,聽著她說的話,整張臉黑了一片,他胡亂地扯了一條浴巾圍在腰間圍上。
慶幸她現在一心專注吐,沒有發現他在洗澡,否則真的是……他瞄到髒了的衣服,以及毫無形象在那裡吐的女人,太陽穴痛得更厲害了。
安欣受苦受難好一會,直到胃都吐空了,她才踉蹌地爬起來,走到洗手臺旁洗漱,不時地嘀咕著,「好難受……」
何彥一直看著她,她鵝蛋形的小臉蛋上滿是難受的神情,一雙細緻的眉緊緊地皺在一起,他嘆了一口氣,算是服了她。
他走過去,拿走她粉色的洗漱杯,往裡面裝水,又在牙刷上擠了牙膏,遞給她,「刷牙。」
她睜開眼,看到他,呵呵一笑,「你怎麼在這裡?」
他沒什麼表情地笑了笑,「臭死了。」
她接過來,慢悠悠地刷牙,牙膏的清涼讓她瞬間覺得整個人都清新了不少。
刷完了牙,他給她擠了洗面乳,「洗臉。」
她一邊笑一邊洗臉,差點把洗面乳的泡沫給吃進去了,
他一個口令,她一個動作,很聽話,洗了臉的她看起來整潔多了,他見她差不多了,便打算打電話給阿向,讓阿向買一點醒酒的東西過來。
結果剛找到電話,他一回頭,就看到驚艷的一幕。
咚的一聲,他握著的手機直接掉進了剛才還沒來得及排完水的洗手臺裡,他,渾然不知,怔怔地看著她。
安欣覺得自己確實是真的臭死了,牙刷了、臉洗了,那順便洗澡洗頭,於是她反手拉開自己禮服的拉鏈。
曼妙雪白的胴體,一雙堅挺的豐乳,挺翹的臀部……何彥呆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剛才打算要做什麼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