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吃醋時,不怕女人不纏他,就怕女人不愛他;
女人撒潑時,不怕男人不哄她,只怕寵她過了頭。
陳妍笑跟蔡毅柯的關係很複雜,她跟蔡家小弟同一天出生,
但蔡毅柯喜歡的是妹妹,恨不得扔掉親弟弟, 把她帶回去當親妹妹養。
她的童年,她的少女時代, 這男人寵她無上限,寵到這份感情不小心變質了。
少女懷春,陳妍笑傻兮兮的一頭熱衝到他的面前大聲告白, 那年她十八歲,
蔡毅柯溫柔地說,她不是他的菜。 九年過後,這個甩過她的男人再用小名喊她時,
陳妍笑心頭小鹿不再亂撞,畢竟她是傻,但她只會傻一次,
這種金字塔級的鑽石美男,她自認高攀不起。
誰知,這位萬人迷先生,斯文表相下竟藏了個流氓本性, 耍著流氓揚言,
他說要追,她就非得給他追不可, 更直接撂話,她不給追也沒關係,
他有的是本事色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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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臺北警察局。
「蘇小姐,麻煩妳說一下,事發當時的情況可以嗎?」陳妍笑神色淡然,語氣溫和地問道。
「好。」蘇小姐緊張地扯了扯脖頸間的項鏈,神色有些慌亂蒼白,「昨天下午下班,跟以前的同事出去聚餐,吃完飯之後,去停車場開車,可不知道怎麼回事,渾身發軟,沒有力氣。」
「嗯。」陳妍笑聽著她的話,一邊替她做筆錄,並沒有一絲不耐,精緻的眉眼如一灘死水,沒有洩露出一分情緒。
陳妍笑寫到最後一個字的時候,抬眉看了看對面的蘇小姐,蘇小姐長得很漂亮,肌膚白皙,大眼睛小嘴巴,身材也是凹凸有致,可謂是天使的臉孔,魔鬼的身材。
她注意到蘇小姐說到一半卻停下來,輕聲道:「接下來呢?」
蘇小姐鬆開扯著的項鏈,唇角微微上揚,陳妍笑眼神古怪地看了她一眼,「蘇小姐?」
「我……接下來就躺在車子的後車廂,被……」蘇小姐輕咬著唇,臉頰紅潤,羞中帶怯地說不出話。
陳妍笑靜靜地問:「接著那人就強姦了妳?」
蘇小姐驚愕地抬頭,與剛才平緩的語速不同,這一回她的語速很快,隱隱帶著憤怒,「不是強姦!雖然他對我用強,這點不否認,可後來我……」
陳妍笑在心中暗暗爆了粗口,以蘇小姐現在的情緒,難道是斯德哥爾摩症?
該死的,有沒有搞錯!
陳妍笑努力抑制著心中的憤怒,她凌晨四點被叫了過來,因為有人報警被強姦,而受害者又是女性,考慮到受害者的心情,所以最好是由女警察做筆錄,而警察局裡住的最近的女警就是她!
聽到這樣的案件時,她第一個反應是憤怒,一定要抓到凶手,可現在,什麼情況啊!看著受害者對施暴者產生了不該有的情感之後,她心裡已經在罵那個施暴者的十八代祖宗了。
「妳應該還沒有男朋友吧?」蘇小姐看著陳妍笑深沉的神情,溫柔地開口。
陳妍笑眼皮顫了顫,她這是被受害者關心了?她今年二十七歲,被家裡催婚到快要跳樓了,結果眼前這位蘇小姐又無形之中插了她一刀,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蘇小姐,我有沒有男朋友不重要,重要的是……」
「怎麼會不重要呢?」蘇小姐略微激動地說:「妳如果沒有男朋友,就不會不知道做愛是什麼感覺了,更不要說是跟自己喜歡的人做愛感覺有多好!」
陳妍笑冷淡地看了蘇小姐一眼,心中決定向上司申請,請求心理醫生給蘇小姐做一個心理鑑定。
「蘇小姐,那位施暴者是妳的男朋友?」她點出了關鍵的一點,如果是男朋友的話,這案件就有趣了,根本不需要報警吧。
「不、不是的,」蘇小姐的氣場忽然收了收,她有些難以啟齒地開口,「我們不是男女朋友,不過我對他有好感……」
「對方知道妳對他有好感嗎?」陳妍笑問。
「應該不知道吧。」蘇小姐在座位上扭了扭身體,「如果知道了也不會用這種手段。」
「所以妳認為,這不是強姦?」陳妍笑又問。
「當然不是,雖然一開始弄得我很疼,他又粗魯,只知道自己舒服,可是過了一會兒,我也不覺得難受,只是他用這種手段,我、我真的……」蘇小姐眼眶發紅,隱約有哭泣的狀態。
「妳不滿意他用這種方式強迫了妳,才來報警的?」
「也不是。」蘇小姐慢吞吞地說:「後面的事情我記得不清楚了,只知道很、很舒服……」
陳妍笑忍著破口大罵的衝動,神色鎮定地忽視蘇小姐一直強調很舒服的事實,等蘇小姐將話說清楚。
「然後我就暈過去了……」蘇小姐的臉頰緋紅一片,好像從那一場被迫發生性關係之中得到了極大的歡愉,「是停車場的其他客戶發現我車子不對勁,所以替我報警的。」
「那麼,妳自己並不想報警?」陳妍笑緊緊地捏著筆。
「還、還是要報警的。」蘇小姐低聲說。
陳妍笑在警局也待了很多年,見過很多人,此刻看蘇小姐的樣子,顯然事情並不簡單,「妳有什麼打算?」
「我也想報警,還要證據,證明是他、他……」蘇小姐似乎在猶豫用什麼字眼比較好,為難地看著陳妍笑,「這應該不是強暴吧?」
陳妍笑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妳說吃完飯身體不舒服,那麼很有可能是被下藥,剛剛已經有採集檢體化驗了。」
「那算迷姦?」蘇小姐突然覺得這個詞比強姦要來的好接受。
「案件還需要再有更明確的事證,還請妳想一想事情的細節。」陳妍笑說道。
「嗯,好,中間發生什麼,應該不用說吧?」蘇小姐臉紅紅的。
陳妍笑露齒一笑,「如果妳願意最好可以說一下。」
「哦。」蘇小姐沒什麼不願意的,春意盎然地說了一番。
陳妍笑面色淡然地將事情的經過全部記錄下來,接著抬頭看向蘇小姐,「蘇小姐來之前做了檢查,檢查結果很快也會出來。」
「好。」
「蘇小姐,妳認識那位施暴者?」陳妍笑看向她。
接著,陳妍笑在蘇小姐的臉上看到一抹傾慕的神色,她幾不可見地輕皺了一下眉頭,隨即舒展開。
「請問,那位是……」
「蔡毅柯。」
「啊?」一直平靜如鏡的陳警花,首次流露出詫然的神色。
「蔡氏集團總裁,蔡毅柯。」
◎ ◎ ◎
陳妍笑從小就是一個四肢發達的女生,但她的腦袋也不算差,她小時候的願望就是當一個帥氣的女警察,威風凜凜。
她的性格很倔強,小時候的夢想最後也堅持了下來,人生幸福的事情之一莫過於工作是自己熱愛的。
她很幸福,也很幸運,然而在接手迷姦案的那一刻,她發現她的世界崩塌了。同樣的房間,同樣的桌椅,只是對面的不是蘇小姐,而是那一位蔡毅柯,蔡總裁。
「姓名?」
「蔡毅柯。」
「在哪裡工作?」
「蔡氏集團。」
「昨天晚上在哪裡,做什麼?」
「晚上有一個聚餐,吃飯。」
「之後呢?」
「開車回家。」
一陣沉默之後,陳妍笑抬頭看著他,男人很高大,坐在椅子上,也絲毫沒有任何拘謹感,反而很自在。
「有什麼人可以證明你昨晚不是一個人嗎?」
「沒有。」
陳妍笑放下手中的筆,「你認識蘇小姐嗎?」
「認識,以前的一名員工。」
「蘇小姐是自己辭職離開公司的嗎?」
「她工作上出現了問題,不能繼續留在公司。」
又是一陣沉默,陳妍笑將筆錄記下,「蔡先生,現在的情況對你很不利,你沒有不在場證明……」
「妳認為我需要用這種下等的手段強迫一個女人?」他涼涼地開口。
陳妍笑一頓,沒有說話,直直地看著他,「蔡先生,你的律師團呢?」她有些頭疼地揉著腦袋。
「這種小事需要他們嗎?」他淺笑。
燈光之下,他神色平靜,絲毫不在意這件事情要是被傳出去之後的負面影響,好像只是坐在這裡,在喝茶聊天一般輕鬆自在。
她深吸一口氣,站起來,關了錄影和錄音設備,「蔡毅柯!」
「嗯。」
「你知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她有些煩躁,「醫院的檢查早上出來了,蘇小姐的身體確實有被侵犯的痕跡……」
「有檢測到精液嗎?」他淡淡地問。
她的臉一下子紅了,跟誰討論這種問題,她都不會臉紅,可坐在她面前的人是蔡毅柯,跟她一起長大的竹馬先生。
「沒有,要是有的話,你早就被捕了!」她賞了他一個白眼。
「也就是沒有證據證明是我做的。」
「嗯,但也沒有證據證明你的嫌疑被擺脫了,人家斬釘截鐵地說是你。」她面無表情地說。
「哦。」
「蔡毅柯!」面對他這副不在乎的樣子,她氣得火冒三丈,倏地站起來,小手用力地拍在桌上,一副女流氓的模樣。
他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笑笑……」
她的心,倏然一麻,不爭氣地坐了下來,耳朵紅紅的,這麼久沒見這個男人了,一見面就是這麼驚心動魄。
她忍不住地握了握拳頭,混蛋!她該不會還沒有逃過暗戀失敗後的可怕魔咒吧,她受不了地在心中嘆氣。
「這件事情不用擔心,我的律師團很厲害。」他微笑。
「請問,蔡先生,那麼你為什麼會單槍匹馬地過來呢?」她雙手環著胸,一臉的不信任。
「嗯……」他沉吟片刻,「大概是因為妳在吧。」
她冰冷的小臉開始融化了,她快要撐不下去了,為什麼今天錄口供,一個比一個厲害!
「笑笑,好久不見。」他的唇角一勾,溫文儒雅。
她唇角一撇,暗暗罵了一句,斯文敗類,她一點也不想見到他。
◎ ◎ ◎
陳妍笑跟蔡毅柯的關係很複雜,應該說從她出生的那一天開始,她跟他就認識了,她跟蔡家小弟同一天出生,而他這位比她大四歲的哥哥非常想要有一個妹妹,恨不得扔掉親弟弟,把她帶回去當親妹妹養。
於是,她的童年,她的少女時代,一直有他的身影存在,他對她超級寵,寵到這份感情變質了,不是他變了,而是她變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情竇初開就喜歡上他了,少女懷春,傻乎乎的,在暗戀了一段時間之後,一頭熱就衝到他的面前,大聲告白,那時她才十八歲。
當然,結局是悲劇,表白失敗,她失戀了。發現自己丟臉丟到太平洋的她,收拾了衣服,以最快的速度跑去上大學,逃離了尷尬的局面。
但是,她努力避著某人,可她還是沒有辦法地遇上了某人,這種感覺真的好難形容,好像冥冥之中一切都注定好了,呸呸!注定好她失戀,注定他們再遇?
她拒絕接受這種不切實際的命運論,她深吸了一口氣,拿著包回到自己租的單身公寓。
一回家,她沒有形象地將鞋子一脫,踩上拖鞋,嗒嗒地走到沙發邊上坐下,四肢大開,狼狽不已。
她就像是打了一場戰,沒有力氣地躺著一動不動,正煩惱的時候,一個陌生的電話打了過來,她挑了挑眉,接通了電話,「喂?」
「笑笑,是我。」
陳妍笑無聲地張嘴大叫,為什麼回家了還不放過她!與她誇張的表情不同的是她冷靜的語氣,「你怎麼會有我的電話?」
「我媽有妳的電話。」蔡毅柯說。
她無聲地嘆氣,「嗯,什麼事情?」
「剛才有一位自稱是蘇小姐的人打電話過來。」
「什麼?」陳妍笑收起了心思,神色嚴肅地問:「她打電話給你做什麼?」
「嗯,前五分鐘在表達她的委屈和情感,後五分鐘在威脅我,如果不跟她交往,對她負責的話,她就將這個消息賣給八卦雜誌。」
陳妍笑無語了,「蔡毅柯,你怎麼回答的?」
「我說,在沒有律師的陪同下,我不會答應承諾任何事情。」他冷血無情地說。
陳妍笑笑了,可她的笑容有些奇怪,因為,她告白失敗的那一天,他的回答比這個還要冷血無情。
我一直把妳當妹妹……
去他的妹妹!他們又不是同一個爸媽生的,有血緣關係嗎?
她深吸一口氣,將注意力從過去拉回到現在,「她的意思是如果你答應了的話,就不會再在這件事情上糾纏?」
「嗯。」
「從迷姦變成兩情相悅,在車上車震?」她莫名地咬牙切齒。
這一回,他的回應有些慢了,「也許。」
陳妍笑開始懷疑,這一切是不是蘇小姐在作戲,否則怎麼會……不對!她瞇起了眼睛,想起了某些事情,「我有事,先掛了。」
「哦。」
「等一下!」她出聲道。
「什麼事?笑笑。」
忍著每一回他一喊她小名,她心裡酥麻的感覺,她用力地翻了一個白眼,「雖然她說施暴者是你,但是沒有直接證據證明是你,也就是說你還是嫌疑人。」
「嗯。」他認真地聽著。
「嫌疑人也只是頂著嫌疑的罪名,所以請你不要把這個罪名給落實了,不管對方給你畫了多大的大餅,你都不要上當受騙。」她語重心長地說。
電話那頭的男人先是一怔,接著笑了,低低的笑聲彷彿撩人耳一樣,撩得她心頭癢癢的。
「我明白。」他微頓,語氣帶著些笑意,「謝謝妳的信任。」
她的臉刷地一下紅了,她悶悶地說了再見,掛了電話,如鴕鳥一般將自己埋在了沙發上。
為什麼,這麼多年過去了,對著這個人,她還是這麼不自在,真的好不爭氣啊!
她捶胸頓足,然而並沒有用,又想起剛才腦海裡閃現過的念頭,她打了電話給同事阿俊,「阿俊,是我,我有事情問你……」
◎ ◎ ◎
第二天
陳妍笑看著桌子上的幾份案件,眉頭鎖在了一起,阿俊喝著奶茶湊了過來,「還在看啊?都看了一個上午了。」
「嗯,想不明白。」陳妍笑摸了摸下巴。
「有什麼想不明白的?反正當事人都撤銷了,我們也不用管太多。」
陳妍笑纖細的手指指著第一份案件,「這份案件是去年三月份發生的,迷姦案。」又移到一旁,「這是去年八月份發生的,迷姦案;這是去年十二月份發生,迷姦案;這是今年第一起,迷姦案。」
阿俊點點頭,「我知道,我也知道這很奇怪,怎麼去年今年發生這麼多迷姦案,可是妳要知道,如果當事人說算了,那我們也管不了的。」
陳妍笑腦海裡閃過一個很可笑的想法,她想到了昨天蔡毅柯的電話,那位蘇小姐的威脅。
「你知道,那些受害者最後為什麼都說算了?」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吧?陳妍笑看著阿俊。
阿俊臉色不好地搖搖頭,「人家不說。」
「你問的是受害者,還是嫌疑犯?」陳妍笑問。
「受害者。」阿俊說。
陳妍笑淡淡地說:「也許我們該去聯繫一下嫌疑人。」
「妳確定,這起案件和之前的有關?」
「你不覺得太巧了嗎?」陳妍笑皺著眉。
阿俊保持沉默,「確實太巧了。」
「你去聯絡吧,我出去有事。」
「好。」
◎ ◎ ◎
陳妍笑開車去了案發地點看了一下,又根據之前的案件,去勘察了一下地點,得出一個結論,非常的巧,居然都是在一些偏僻但很有可能被人發現的地方。
受害者都有車,經濟能力不錯,長得也非常漂亮,但更巧合的地方是,嫌疑人都沒有在場證明,而且都是在跟嫌疑人見面之後發生的,最重要的是嫌疑人都是出身良好的社會菁英,跟受害者認識但不親近。
作案手法相似,嫌疑人和受害者背景相似,所有的案件太過巧合了,她若有所思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最後上了車,開車往蔡氏集團去。
對蔡毅柯,她是百分百信任他,他要女人真的不需要用這種手法,大大方方地追就好了。
也許她這種信任是盲目的,畢竟九年沒見面了,說不定他變成了一個大變態,但她就是信他。
車子緩緩地開著,快到蔡氏集團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她單手拿起手機,眼睛注視著路況,「喂?」
「出事了,那位蘇小姐不知道發什麼瘋,拿著一把水果刀就把人給捅了……」
刺耳的剎車聲響了起來,後面的車子急忙跟著剎,對著陳妍笑破口大罵,「發瘋啊,妳不要命,自己去死,幹嘛拉著人……」
後面駕駛的粗口她完全沒有聽見,她耳朵裡嗡嗡地響,好像有無數隻蜜蜂在她的耳邊叫著,這一瞬間,她有一種天昏地暗,整個世界都要崩塌的錯覺。
「誰把誰給捅了一刀?」
聽著她有氣無力的聲音,阿俊覺得莫名其妙,這很正常的事情,人一衝動就容易做錯事,他好聲好氣地又重複了一遍,「蘇小姐把蔡總裁捅了一刀,蘇小姐被帶回警察局了,蔡總裁去醫院了。」
她靜靜地眨了眨眼睛,外面的藍天似乎都黑了,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在哪一家醫院?」
阿俊那裡剛說出醫院的名字,電話就被掛斷了,阿俊摸了摸頭,這是怎麼了?
身後那車主還在瘋狂地叫囂,陳妍笑惘若未聞,踩下油門,飆車一般衝向了醫院。
◎ ◎ ◎
陳妍笑到醫院的時候,有熟悉的同事在做筆錄,她看著那坐在病床邊上,手臂上纏著白色繃帶的蔡毅柯,她站在門邊調整著呼吸,疾跑過來的代價就是她現在喘氣如牛。
一道幽黯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她敏感地看過去,正好對上蔡毅柯溫和的眼眸,她驚得往後一躲,躲在一邊,下一刻,又忍不住切了一聲,她幹嘛要躲啊!
她拍了拍小臉,裝出一副正經的模樣,走了進去,同事阿陽看了她一眼,「陳警花,來啦。」
阿陽看著她,笑呵呵的,陳妍笑可是他們警察局的冰山警花,性格略微冷淡,但長得好看,腦袋也好,制服下的美腿超級吸晴。
她微微有些不自在地打了一個招呼,阿陽將筆錄放好,笑著說:「差不多了,我得回去了。」
「嗯,路上小心。」
「不一起走?」阿陽問。
「我晚一點。」
「哦。」阿陽沒說什麼,帶著小跟班走了。
「笑笑。」
她忍著要撓耳朵的衝動,強裝鎮定地看著他,「你,沒事吧?」
「沒事。」
「怎麼沒事了?」一旁的李助理不悅地說:「總裁,你就是太善良了,那個瘋女人上來就是一刀,要是再深點,你的手就要斷了,成了金融界的楊過了。」
陳妍笑唇角微微一扯,再看笑容不變的蔡毅柯,「怎麼回事?」
「沒什麼事。」他依舊風輕雲淡。
對著這副神情的他,她忽然生出一種拿著熱臉貼他冷屁股的不爽感,本來沒什麼笑意的臉更加的冷了。
兩人對峙一般,誰也不說話,李助理有些奇怪,這位陳警花到底是來幹什麼的,「妳好,是不是還要提供什麼線索?不過剛才已經跟那一位警察做了筆錄。」言外之意,就是他們該說的都說了。
陳妍笑如果想知道什麼,直接問阿陽就好,也不用看蔡毅柯這張對誰都溫柔的臉了,她在心裡做了無數次的深呼吸,將火山爆發了的怒火壓到最深處。
這時,她的手機又響了,她一看,有些奇怪,拿著手機就走了出去,在走廊接電話,「喂?」
病房內,李助理看向蔡毅柯,「總裁,出院手續已經替你辦好了,我等一下立刻給你找一個看護,在家照顧你。」
蔡毅柯正要點頭,陳妍笑又回來了,看著蔡毅柯,她將手機遞給了他,「蔡阿姨的電話。」
蔡毅柯揚了揚眉,接了過來,蔡母在那一頭說了一大堆話,蔡毅柯安靜地聽完,最後道:「我知道了,媽,妳放心,沒事。」
他掛了電話,看向陳妍笑,「妳最近有空?」
陳妍笑點了一下頭,「我跟你認識,這起案件最好不要管,我會跟上司說的,轉交給別人。」
「嗯。」他應了一聲,看向李助理,「不用找人了。」
「嗯?」李助理臉上一個大大的問號。
蔡毅柯指了指前面的人,「現成的,免費的。」
李助理臉上出現了詭異的神情,在蔡毅柯和陳妍笑之間來來回回看了一圈,「總裁,原來你們認識啊?」
蔡毅柯笑了一聲,陳妍笑不由自主地看過去,心想他會怎麼說。
「她是我家鄰居的女兒。」
混蛋,已經從妹妹降級為鄰居家的女兒了?陳妍笑黑了臉,她剛才為什麼答應蔡母要照顧他呢,真是自找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