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女人要手段,只要敢灑錢,女人肯定乖乖的;
灑錢甩男人時,明明不手軟,男人卻死纏不走。
七年前分手後,韋天雅曾想過,這一輩子再也不會相見了,
卻怎麼都沒想過,與韓諾七年後再見,他竟成了她的頂頭上司。
前男友變得成熟又充滿男人味,成了女人眼中的天菜,
爭先恐後想得到他的青睞,唯獨她,恨不得躲得老遠。
可惜,有錢是老大,這位老大又愛找她麻煩, 一來二往,
竟然又把她給纏到床上,狠狠地折騰了一夜。
人家都說兔子不吃窩邊草,韋天雅也不想啃韓諾這男人,
事實上,被啃得一乾二淨的是她,還被迫跟這男人同居。
什麼同居協議,這男人全當耳邊風,差點沒撞斷她的腰,
害得她天天腰痠腿疼地下床,恨不得將他踹出去。
韓諾卻說,他這輩子只想跟一個女人同住一個屋簷下,
一個他愛的女人,他把她丟了七年,不知道她肯不肯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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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今天是韋天雅的生日,身爲壽星的男朋友,韓諾早早就利用打工賺來的零花錢爲她訂下了可以觀看夜景的餐廳座位,雖然他幾乎可以想像她知道後一定會責怪他浪費,但爲了給她一個難忘的生日驚喜,他認爲一切都是值得的。
想到體貼又善良的女朋友,韓諾年輕英俊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淺笑,再也克制不住想要早點見到她的渴望,他拿出手機撥通了她的號碼,電話那頭沒嚮幾聲就被接起,傳來了韋天雅低柔卻略帶鼻音的嗓音,「喂?」
韓諾雙眉一蹙,心急又緊張地問:「天雅,妳怎麽了?」
「我沒事,只是有點感冒了而已。」不想他擔心,電話那頭的韋天雅極力掩飾自己剛剛哭過的事實。
韓諾知道韋天雅最近爲了親生父親找上她們母女,想要她認祖歸宗的事情在煩惱著,不知她現在會不會也是因爲這件事不開心,想到這,他再也控制不住擔憂的心,急急說道:「妳在哪裡,我馬上過去找妳。」
「不用了。」聽見他要來找自己,韋天雅語氣略帶慌亂地拒絕,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後,故意冷著聲音說道:「韓諾,以後你都不要再來找我了。」
「什麽?」完全沒料到她會這麼說,韓諾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我說,你以後都不要再來找我了。」韋天雅狠著心又說了一遍。
沉默,像一條無形的韁繩同時箍住電話兩頭的彼此,又像是過了一個世紀般那麼久,韓諾才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乾笑一聲道:「天雅,妳在跟我開什麽玩笑嗎?」
「我沒有跟你開玩笑。」韋天雅咬著下唇,拼命壓抑著自己想要哭出來的衝動,再一次冷聲說道:「韓諾,我們分手吧。」
韓諾心中一顫,捏住手機的手,不自覺加重了力道將手機抓緊,難以置信地問道:「妳說什麽?」
韋天雅閉了閉眼,極力忽視他語氣中無法隱藏的悲傷,彷彿只有這樣,她才有勇氣將接下來的話說出口,「因為我已經決定回白家去了,所以我們分手吧。」
「天雅,就算妳要回白家,這和我們……」
「韓諾,你還不明白嗎?」韋天雅忽然低喝一聲,冷冷打斷他的話,故作高傲的繼續說道:「回到白家,我就是白家的小姐了,我不希望別人拿我的過去說三道四。」
「妳的意思是,和我在一起,會讓妳的過去變得不堪嗎?」韓諾幾乎無法相信她是這樣的人。
「沒錯,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曾經和一個窮小子交往過。」
「呵呵,窮小子,韋天雅,這就是妳的真心話嗎?」興許是太過受傷的緣故,韓諾的聲音竟透著無限的悲涼。
「對不起,韓諾,你就當自己從來沒有認識過我這個人吧。」冷冷地說完這句話,韋天雅就再也無法堅持的掛斷電話,可才剛掛了電話,她就再也忍不住失聲痛哭起來,心裡不斷說道:對不起,韓諾,真的對不起,我這麼做只是不想妨礙你的前途而已,希望你不要恨我。
這時從洗手間走出來的藍心媛看見床上哭得泣不成聲的好友,心急地跑到她身邊,問道:「天雅,妳怎麼哭了?」
韋天雅抱住藍心媛,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後一根求生浮木一般,整個人哭得無法自己。
「天雅,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聽見好友藏不住關心的聲音,韋天雅心裡的委屈被無限放大,哭得更是傷心了。
見狀,藍心媛直覺是韓諾欺負了好友,又氣又急地從床上站起,一邊說道:「一定是韓諾那傢夥欺負妳了對不對,我現在就去找他算帳。」
「不……不是……」一聽見好友要去找韓諾,韋天雅連忙止住淚,伸手拉住藍心媛的手,「韓諾他沒有欺負我。」
「沒有欺負妳?」藍心媛顯然不相信,因為除此之外,她想不出任何值得好友如此大哭的理由,「那妳為什麼哭?」
「我……我和韓諾分手了。」話一出口,韋天雅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再次決了堤。
「什麽?」完全沒想到會是這樣的,藍心媛的語氣顯得非常驚訝,因為在她的印象裡,這兩個人就算偶爾會因為一些小事吵吵嘴,但在一起兩年多,可從來沒有鬧到分手這個地步的,「天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藍心媛是韋天雅的同班同學,又住在同一個寢室,因此兩人之間並沒有什麽秘密,況且事已至此,韋天雅也需要個傾訴的對象,於是便將事情的真相告訴藍心媛。
藍心媛一聽,立馬生氣地低喝道:「笨蛋,韋天雅,妳就是個大笨蛋,韓諾他媽媽鬼迷心竅,妳怎麼也跟著犯糊塗,她叫妳跟韓諾分手,妳就真的跟韓諾分手,妳怎麼就那麼傻呢。」
「我已經沒辦法想那麼多了,我只想讓韓諾得到幸福。」
「笨蛋,妳怎麼就知道這樣他就會幸福呢,如果要是他覺得比起出國,他更想要跟妳在一起呢?」
「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也是非常珍惜這次可以出國的機會。」
「就算是這樣,妳也應該問清楚,而不是擅自替他作決定。」藍心媛對好友的痴傻感到又氣又心疼,「不行,我不能看著妳犯傻,我現在就去找韓諾。」
「不要……」一聽見好友要去韓諾,韋天雅急忙拉住藍心媛的手,搖頭拜託道:「心媛,不要去找他。」
「不去找他,難道要我這樣眼睜睜地看著他誤會妳?妳根本就不是那種會嫌貧愛富的人。」
「只要他前途無憂,我不在乎他怎麼看我。」
「是,妳不在乎,那妳現在在哭什麽!」藍心媛快氣死了,然而她更氣的是韓諾的媽媽,說什麽韓諾就要被保送到國外的名牌大學讀書,韋天雅私生女的身分只會阻礙他的發展,要求韋天雅主動離開韓諾,真的是很自私,「我看韓諾他媽就是瘋了,她有本事就讓她兒子跟妳分手,憑什麽要妳來當壞人。」
「心媛,不要說了,拜託妳不要再說了。」韋天雅現在整顆心都亂成了一團,除了哭,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
看見好友哭得這麼傷心,藍心媛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最終只得壓下滿腔的怒氣與不滿,重新將韋天雅摟在懷裡,頓時也有了一種想哭的衝動,「天雅,妳太傻了。」
韋天雅不知道自己的行為傻不傻,但她只知道,只要韓諾未來過得好,要她做什麽都願意,只是一想到他也像自己此刻這般痛苦,韋天雅的眼淚便如何也止不住。
第一章
七年後,臺灣。
熙熙攘攘的機場,擠滿了大大小小的頭顱,他們手中高高舉起的牌子上寫著他們要接的人的名字。
這時,兩個高大俊挺的男人從出境處走出來,很快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尤其是身穿深藍色休閒西裝的那個男子,將近一百八十公分的身高在人群裡顯得出類拔萃,再加上他深邃的出色五官,讓他看起來就像從國際伸展臺走下來的超模明星一樣,引人注目。
「韓總,你的名牌在那邊。」站在深藍色西服男子身旁的石建飛往人群看去一眼,很快找到寫著韓諾英文名字的牌子。
「嗯。」韓諾輕點了下頭,旋即朝不遠處舉著牌子的方向走去。
石建飛邁腿跟上,直到在身穿黑色通勤裝的女人面前站定,他率先開口詢問,禮貌又溫和,「妳好,請問妳是創維電子的工作人員嗎?」
韋天雅剛才因為被擁擠的人群撞了一下,因此沒有看到韓諾和石建飛走出來,現在聽見有人叫出公司的名稱,連忙放下名牌,正想回應,抬頭對上韓諾那張似曾相識的俊臉時,情不自禁地倒抽了一口涼氣,整個人如遭雷擊,無法動彈。
韓諾,怎麼會是他?
他就是那個國外知名汽車公司亞太區的營銷部總監嗎?
難怪當初看到他的英文名字時,她會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沒想到真的是他,看來這七年,他在國外發展得很不錯,儼然已經成為了一位成功者。
而且老天實在是偏愛他,他真的是一如七年前第一次見到他時那麼令人驚豔,只是褪去了那時的青澀稚氣,變得成熟且充滿男人味,更加讓人移不開目光。
她曾想過他們分手後,可能一生再也不會相見,也曾私心偷偷想像過,或許他們還會再見面。會相遇在下一個街角,在一個異國的街頭,又或者在一個熙熙攘攘的人潮裡,他們可能正牽著另一個人的手,可能會彼此尷尬,會相視而笑,會當作沒看到,但她怎麼也沒想到,最後他們竟會是因為工作上的聯繫而重逢。
韋天雅幾乎要哭出來了,可她深呼吸了一口,臉上揚起一抹大方得體的笑,聲音中規中矩,「你們好,我是創維電子的營銷主任韋天雅,今天負責給你們接機。」
「韋天雅?」聽見她的介紹,石建飛詫異地挑了挑眉,旋即像是想起了什麽,有些難以置信地低呼道:「妳真的是韋天雅?」
「石學長?」這時韋天雅也認出了說話的人是誰,石建飛和韓諾自大學時期就是好朋友,她和韓諾交往的時候就認識他了,只是沒想到出了社會後兩個人又在一起工作。
「真沒想到妳在這間公司上班。」說這句話時,石建飛的目光有意無意的落到韓諾身上,試圖想探究些什麽。
而韓諾只是不動聲色的站在那裡,神色莫測,別人根本無法猜到他此刻心裡在想什麽,其實相較於他表面的風平浪靜,他此刻的內心早已掀起了萬丈波瀾。
雖然他早就知道韋天雅在這家公司上班,甚至還因此拋出誘餌,讓兩家公司有了合作的機會,然而他卻沒料到自己會這麼快就見到她,而且她剛剛說她現在的職務是營銷主任,這代表以後兩人在工作上會有很多接觸的機會,不知為何,光是想到這裡,他心裡就浮現上了一絲莫名的躁動,這是怎麼回事?
分手七年,他早該忘了韋天雅這個狠心拋棄自己的女人,但可恨的是,他忘不了她,也忘不掉她曾帶給他的傷痛,當年她向自己提出分手後,他因為不死心曾多次聯絡她,她都沒有接聽電話,之後更是直接換了號碼,就連他到她宿舍找人,也遍尋不著她的身影,他知道她有心躲著自己,只是沒想法竟會躲得那般澈底。
回憶過往,韓諾深幽如泓的黑眸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痛楚,緊繃的面容倏地又冷了一些,看向韋天雅的雙眸也充滿了顯而易見的疏離感,語帶嘲諷道:「如果我是韋小姐的話,我不會浪費時間在這無聊的敘舊上,畢竟一小時後,我們還有個會議要舉行。」
經他一提醒,韋天雅也想起自己真的在這裡浪費太多時間了,只是聽他態度冷漠的叫著自己韋小姐,她發覺自己心裡竟十分不是滋味,活像她在他心裡只是個初次見面的陌生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