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這毒藥,女人嚐過後,想躲卻無處可躲;
女人這解藥,男人嚐了後,想要卻求而不得。
說起范奎恩,麥雅淇覺得他簡直是大魔王,不但人高馬大,
從小就愛欺負她,要挾她給他當跑腿小妹,任他隨叫隨到,
教她每次看到他,就像老鼠遇見貓,避之唯恐不及。
長大後才發現,打是情,罵是愛,范奎恩竟然喜歡她,
為此,還拐傻氣的她回家同居,以男朋友自居,
霸道地對她管這管那,前一秒才寵她,下一秒又板臉凶她,
這樣的男人,麥雅淇明明想逃的,卻不小心把心給賠上了。
范奎恩這輩子沒追過女孩子,從來都是女人倒貼他,
哪像麥雅淇這傻女人,竟一臉嫌棄樣,開口閉口都喊他無賴,
雖然他是非她不要,可身為男人,為了讓這傻女人乖一點,
他決定狠心地先冷一冷她,非要她愛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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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她喜歡的人很快就要結婚了,新娘卻不是她。麥雅淇越想越傷心,越想越難過,完全不在乎自己今晚到底喝了多少酒。當她再一次拿起桌上的酒杯,仰頭就將酒杯裡面的淡黃色液體灌入喉嚨,結果卻因為喝得太猛,她馬上就被嗆到了,不住地咳嗽,一張小臉也因此漲得通紅,看起來好不狼狽。
忽然,一道涼薄的男聲從身後傳來,語氣充滿了嘲諷之意,「麥雅淇,看來這些年妳光長年紀,不長腦子呢。」
誰?是誰在嘲笑她?麥雅淇瞇了瞇眼,霍地轉頭往後看去,只看到一個高大卻模糊的身影在她眼前晃來晃去,這讓她很是不滿,「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呵。」男人輕扯了下唇角,似是不屑回答她的問題,可那一雙微揚的桃花眼卻夾雜了些許的慍怒。認識他的人都知道,這是他發火的前兆。
熟悉這男人的麥雅淇也是知道的,只是此刻的她喝得爛醉如泥,連他是誰都認不得,又怎麼會知道他生氣了呢?
「你這人怎麼這麼沒禮貌?我在問你話呢。」眼前男人的態度讓麥雅淇生氣了,只見她踉踉蹌蹌地起身,朝著他所在的位置走去,然後伸出纖纖一指,戳了戳男人結實的胸口,嬌喝道:「喂,我問你是誰,你到底聽到沒有?」
范奎恩瞪著眼前借酒裝瘋的麥雅淇,有股想打她一頓屁股的衝動,不過眼下他更想找另一個人算帳。只見他狹長的桃花眼一掃,最後定在吧檯後的調酒師身後,冷冷地揚聲,「叫莫啟迪給我滾出來!」
吧檯後的調酒師先是抖了一下,旋即在心裡暗叫不妙,糟糕,這男人不會是來尋仇的吧?他要不要讓人去通知老闆先避一避?只是他還來不及讓人過來幫忙,就聽見耳邊傳來了他熟悉的聲音,正是他家老闆。
「哇,速度挺快的嘛,你不會是直接從機場趕過來的吧?」莫啟迪從吧檯的另一端繞了過來,面對好友一臉的怒容,他仍是一貫的嬉皮笑臉。
相較於莫啟迪的嘻皮笑臉,范奎恩只想一拳打爆他的笑臉,「誰讓你給她喝酒的?」
莫啟迪聳了聳肩,雙眼中盡是無辜,「這可怪不得我,她一來就要點白蘭地,我不給她啤酒,難道給她喝果汁嗎?」
「該死,你知不知道她連吃酒心巧克力都會醉嗎?」范奎恩怒道。
「我又不是她的男人,我怎麼知道?」莫啟迪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反擊,「不過說回來,這次我幫了你一個大忙,你要怎麼答謝我?」他很厚臉皮地討賞。
「謝了,我不會忘記的。」丟下這句話,范奎恩就走到麥雅淇身邊,彎身抱起此時像爛泥一樣癱著的她,打算先帶她離開這個魚龍混雜的地方。
前幾天,范奎恩接到自家大哥要訂婚的喜訊時,便料想麥雅淇這個笨蛋會很傷心,於是他火速地結束手頭上的工作,從國外趕回來。沒想到今天他人才剛下飛機,還來不及聯繫她,他就已經接到了好友的電話,說是麥雅淇在好友的店裡。來酒吧這種地方還能做什麼?,范奎恩可想而知,於是他連行李都沒拿,就搭車直奔好友的酒吧。
誠如范奎恩所料,麥雅淇真的來酒吧買醉,只是當他親眼看見她以那種豪飲的方式傷害她自己,他還是忍不住發起火來。哎,能讓他這麼收不住情緒的,這世上應該就只有她一個人了吧。
范奎恩有些無奈地瞪著麥雅淇一眼,可抱著她的動作卻是不可思議的溫柔。其實他真的很慶幸她來的是好友他的酒吧,若是去了別的地方,以她現在爛醉的程度,會發生什麼事可想而知。想到這裡,從來天不怕、地不怕的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我先帶她回去了。」范奎恩向好友交代一句,就想抱著她離開。
「喂,老友,事成了,記得給我包個大紅包哦。」莫啟迪在一旁曖昧地擠眉弄眼。
范奎恩知道莫啟迪的心裡在想什麼,便很不客氣地送他一記白眼,冷諷道:「別把每個人都想得跟你一樣齷齪。」
「你心裡最好沒有那種想法啦。」莫啟迪不怒反笑,語氣中帶著一絲看透一切的篤定。
范奎恩懶得搭理莫啟迪,直接抱著麥雅淇就離開了,只是剛走到酒吧門口,原本安靜地躺在他懷裡的麥雅淇不知怎麼的就醒了過來。
麥雅淇意識到自己正被人抱著走,開始不安地扭動、掙扎起來,「你是什麼人?要帶我去哪裡?」
發現麥雅淇的意識有了一絲清醒,范奎恩並沒有放她下來,反而故意以一種流裡流氣的語氣嚇她,「乖乖跟我走,哥哥會好好愛妳的。」
聽他這麼一說,麥雅淇果然被嚇到了,酒立刻醒了一大半,在他懷裡扭動得更加厲害了,一邊不忘呼救道:「放開我……救命!」
笨蛋,現在才意識到危險也太遲了。范奎恩忍不住在心裡罵麥雅淇一句,行走的速度更加快速了,不想讓她的呼喊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一邊出聲警告她道:「麥雅淇,安靜點!」
被他這麼一喝,麥雅淇先是愣了下,旋即仰頭看著他,可惜還是只能看到一張模模糊糊的臉龐,「你是誰?你認識我嗎?」
見麥雅淇還是認不出自己,范奎恩不自覺有些生氣了,沒好氣地罵道:「笨女人,妳到底喝了多少酒?」
「喝了多少酒?」聽了他的話,麥雅淇暫時忘記自己的問題,認真地扳起了手指,可她反覆點了幾遍,發現根本找不到答案後,朝他傻呵呵地笑了起來,「對不起,我不記得了欸。」
麥雅淇的笑容太可愛,如果換作平時,范奎恩早就妥協了,可一想到她居然隻身到酒吧這麼危險的地方喝酒,他就沒辦法消氣。當他正想多罵她幾句,卻突然聽見她大叫一聲:「大魔王!」
「什麼?」范奎恩疑惑地問。
「你是不是大魔王?」麥雅淇又問。
大魔王?那是什麼鬼?范奎恩皺了皺眉,正想問麥雅淇,就又聽見她出聲了,這次叫的則是他的名字,軟軟糯糯的,似撒嬌又似低喃地道:「范奎恩……」
范奎恩的心一顫,也不知麥雅淇是清醒了還是沒清醒,突然聽見她用這種纏綿的口吻叫著他的名字,他發覺自己的心跳居然莫名地加速起來。為了掩飾自己的不自在,他故意以凶巴巴的語氣回道:「幹嘛?」
像是自己的話得到證實一樣,麥雅淇的語氣突然變得有些興奮,「你果然是大魔王。」
什麼他果然是大魔王?等等……范奎恩瞇了瞇眼,靈活的腦袋迅速地運作起來,明白了「大魔王」是麥雅淇偷偷地給他取的綽號。很好,這女人的膽子變大了,居然敢給他偷偷取綽號,而且還這麼難聽。他道:「笨女人,妳最好給我解釋清楚為什麼給我取個這麼難聽的綽號。」
「難聽嗎?」麥雅淇歪了歪頭,突然嗤嗤地笑了起來,「不會啊,我覺得還好欸,大魔王、大魔王。」
范奎恩的俊臉一黑,惡狠狠地警告道:「妳再敢這麼叫我,我就將妳丟到馬路上。」
「嗚嗚,你好凶。」麥雅淇被他這麼一凶,馬上露出一個可憐兮兮的表情,抱怨道:「還說不是大魔王,又凶又霸道。」
他又凶又霸道?他都還沒罵她給他製造麻煩呢,居然還敢惡人先告狀!范奎恩真想乾脆將麥雅淇丟到馬路上算了,沒良心的女人,要知道他可是連坐了好幾個小時的飛機,連片刻的休息都沒有就趕了過來,現在居然還要被她嫌棄。哎,不過話又說回來,從小到大,他似乎就對她格外狠不下心,真不知是不是他上輩子欠了她的。
突然,麥雅淇又開口了,「大魔王,我、我想吐……」
聞言,范奎恩迅速地回過神來,剛想將她放下來,可是已經遲了,只見她的頭一歪,酸臭的嘔吐物以千軍萬馬之勢往他的懷裡奔去。
「麥雅淇,妳好樣的!」范奎恩咬了咬牙,硬生生地壓下想飆髒話的衝動。
「對不起……」麥雅淇吐過之後舒服多了,腦子也清醒了一些,可憐兮兮地望著他,雙眼充滿了歉意。
她最好真的知道她自己在做什麼。范奎恩咬咬牙,覺得自己胸口的一股氣像是打在了棉花上,有種無力的挫敗感。算了,跟一個醉鬼計較太不理智了,他還是快點將她送回家比較實在。
「妳住哪裡?」范奎恩問。這些年他在國外,雖然沒有間斷和她的聯繫,但也沒有詳細知道她的一切,只知道她早些年從家裡搬出來了。
「我不記得了。」麥雅淇搖了搖頭,眼眶紅紅的,看起來像個無家可歸的孩子。
「笨女人,下次再給我喝醉酒,妳看我還會不會管妳。」范奎恩一邊說著,一邊尋找著附近有沒有合適的飯店。現在兩個人身上的衣服又髒又臭,要他穿著這一身衣服回到他的公寓,這讓向來有潔癖的他根本無法忍受,所以只能先就近找家飯店清理乾淨再作打算了。
◎ ◎ ◎
找到飯店,要了房間,范奎恩顧不上旁人異樣的眼光,迅速地抱著麥雅淇走進房間。剛一進門,他先將麥雅淇安頓在沙發上,然後迫不及待地衝進浴室,將一身充滿酸臭味的衣服脫下。只是他才洗沒多久,門口那裡就傳來了聲響,他一轉頭,就看見麥雅淇正跌跌撞撞地要走進浴室,一邊走,還一邊動手解著上衣的鈕釦。
糟糕,他忘記關門上鎖了。當范奎恩反應過來,要將麥雅淇推出去,豈料她已經動手很快地解開了所有的鈕釦,此時正準備脫下上衣。
「等等,妳先出去,我洗好了再叫妳進來。」范奎恩急急地拉住她的手,制止她脫衣服的動作。
「不要,我也要洗澡,身上好臭。」麥雅淇說著,就掙開他的手,又去拉扯自己的上衣。這一扯,竟被她成功脫去了外衣,一身雪白、柔嫩的肌膚就這麼毫無預警地曝露在他的眼前。
范奎恩因這突來的變故愣住了,視線更是無法從麥雅淇那對被黑色蕾絲胸罩包裹的性感雙峰離開。真想不到她看起來挺瘦弱的一個人,身材居然這麼有料。
突然,麥雅淇的一聲怪叫拉回了他飄遠的思緒,「啊,你流血了。」
范奎恩回過神來,抹了下有些發熱異樣的鼻子,才發現他竟然流鼻血了,真可恥,他居然因為看了一個女人的身體流鼻血,更可惡的是,這個女人連半裸都算不上,難道是因為他太久不碰女人,血氣過旺了嗎?
對,一定是這樣的,不然他怎麼會出現這麼不可思議的反應呢?范奎恩自我安慰著,還沒完全緩過神來,就聽見麥雅淇的聲音再度響了起來。
「喂,可不可以讓一讓?本小姐要洗澡了。」麥雅淇說著,她甚至動手推開他,然後搖搖晃晃地朝蓮蓬頭所在的方向走去,全然不覺得他一個大男人還杵在這裡,她就這麼動手脫掉身上的黑色蕾絲胸罩很不好,緊接著連褲子也脫掉了。
「該死。」這下子范奎恩澈底回神了,狠狠地咒罵一聲,隨手從毛巾架上取了條浴巾圍上,決定將浴室先讓給醉酒後變得霸道不已的麥雅淇。
只是范奎恩前腳才走出浴室,後腳就聽見裡面傳來砰的一聲,像是什麼東西倒地的聲音。難道是……范奎恩心裡一跳,再顧不上什麼非禮勿視,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立刻轉身衝回浴室,只想確認裡面的人是否安全。
「妳……」怎麼樣?
范奎恩的話還沒說完,在浴室裡面的麥雅淇就先出聲了,委屈地低喃道:「好痛……」
看見麥雅淇可憐兮兮地嘟著嘴,范奎恩心疼又自責,將跌坐在地上的她扶起來,語氣是不可思議的溫柔,問:「摔到哪裡了嗎?」
「嗯,摔到屁股了,好痛。」麥雅淇瞅著他,她水汪汪的大眼裡閃動著晶瑩的淚花。
范奎恩的心猛然一震,被她用這種小獸般的純真目光看著,他發現自己竟有種將她壓倒的邪念。天,難道他真像莫啟迪說的那樣,他心裡對她當真有那種齷齪的想法嗎?
「我幫妳放水,妳到浴缸裡洗吧。」范奎恩像是在逃避什麼般,急急地轉身,在浴缸那邊忙碌著,可腦海中卻不斷地縈繞著剛才扶她起身時不小心看到的美景,圓潤的香肩、豐挺的雙峰,還有她那一手可握的細腰。
范奎恩感覺鼻孔裡有兩道熱流正不受控制地往下流,他伸手微捏住鼻翼兩側,身體稍微向前傾,想要止住血不要繼續往外流,結果卻看見麥雅淇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他身旁,此時正一臉好奇地盯著他的臉,純真地問:「你這是在做什麼?」
麥雅淇不過來還好,她一過來,范奎恩就感覺他好不容易止住的血又流出來了,更過分的是,為了能將他看清楚,她此時正彎著腰,一對圓嫩的豐乳幾乎要碰到了他的臉。
這個該死的女人,今晚是想讓他血流不止嗎?范奎恩恨恨地想著,索性閉上眼,打算來個眼不見為淨。然而事與願違,他越是想冷靜,他就越冷靜不下來,腦海中盡是她誘人的胴體,還有她那雙純淨卻更引人犯罪的無辜大眼。
突然的,耳邊傳來的麥雅淇的聲音,打斷了他的遐想,「水滿了。」
范奎恩睜開眼,這才發現浴缸的水真的滿出來了,他動手按掉開關,起身就要離開。只是他才剛邁開腳步,麥雅淇突然一把拉住他的手,語氣急切地問道:「你要去哪裡?」
「我出去,妳洗澡。」范奎恩言簡意賅地道,只想快點擺脫這個甜蜜的牢籠。
「我不要,你幫我洗。」她難得任性。
酒精果然會讓人變得不一樣,清醒時的她是斷然不敢用這種語氣跟自己說話的,可范奎恩卻發現,這樣嬌蠻的她其實也很可愛。
「你陪我好不好?我不敢一個人在這裡。」麥雅淇拉著他的手,水汪汪的大眼裡充滿了渴求,以及讓人無法抵抗的魅惑。
鬼使神差般,范奎恩點了點頭,看著麥雅淇在他面前呈現的璀璨笑容,他竟覺得整個人都有些飄飄然。喔,他一定是中邪了。
「麥雅淇,妳以後都不可以喝酒了。」因為喝醉酒的她會變得不像她自己,也會讓他失去自我。
范奎恩原本只是無心的一句感嘆,不知道怎麼的就觸中了麥雅淇心底的那根弦,她忽然掉起了眼淚,邊哭邊說道:「嗚,阿明哥,你為什麼要結婚?你不要結婚好不好?我不要你跟別人結婚。」
聽見她叫著自家大哥范克明,范奎恩的眼底忽然染上一股陰鬱,黑壓壓的一片,「我不是妳的阿明哥,我是范奎恩。」
「嗚,大魔王。」聽見范奎恩的名字,麥雅淇哭得更傷心了,她突然從浴缸中橫出身子,一把抱住了他,委屈地控訴道:「大魔王,阿明哥要結婚了,我該怎麼辦?」
「我怎麼知道怎麼辦?我沒興趣聽妳講這些。」麥雅淇一直叫著自家大哥,這讓范奎恩很煩躁。他伸手要扯開她的手,沒想到她卻死死地抱著,就像溺水的人抱住最後一塊浮木般,如何也不肯鬆手。
而麥雅淇這段時間積累的情緒也在這一瞬間崩塌了,眼淚決了堤,「奎恩,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喜歡阿明哥?從小我就喜歡他,可是我知道他不喜歡我,他只是將我當成妹妹,所以我從來不敢讓他知道我喜歡他,可是他很快就要結婚了,我以後連偷偷喜歡他的權利也沒有了。嗚嗚,大魔王……」
聽麥雅淇時而叫他大魔王,時而又叫他的名字,范奎恩根本無法分辯她到底清醒還是沒清醒,只是聽她這麼毫無保留地將心事告訴他,他的心情變得很複雜。他既開心她將他當成傾訴的對象,又很不開心她只是將他當成傾訴的對象,可他到底想要什麼,連他自己都搞不清楚了。
於是范奎恩只是默默地聽著,不打斷麥雅淇,也不回應,直到她說累了、哭累了,才將她從浴缸裡抱起,抱到床上去。
看著麥雅淇在睡夢中仍舊緊擰的雙眉,范奎恩的內心五味雜陳,就這麼靜靜地凝視著她,忘記了時間的流逝。直到半夜聽見她夢囈了句,「范奎恩,你真好。」
他如夢初醒,忽而無聲地笑了起來。如果她明天一早醒來看到他,她當真還會覺得「真好」嗎?他竟無比期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