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遇時,男人愛了不會說,不想愛卻不放手;
再見時,女人嘴上說不愛,卻忘不了這男人。
女人這輩子最怕什麼,不外乎自己的男人提分手, 更怕分手就算了,
卻還得天天見面,假裝沒事。 喬西西初戀時,她愛的齊白很帥氣,
還很寵她, 她以為這輩子會一直愛這男人,可惜,她愛他, 他卻一走了之。
只是分都分了幾年,她早不稀罕了, 誰知她媽再婚,繼子卻是齊白。
喬西西有自知之明, 男人不愛她,她不會死纏爛打,沒想到, 再見面,
齊白這男人卻不想放過她。他說, 他對她有慾望,見她一次就想撲倒一次,
哪個男人想打她主意,他見一次就揍一次。
這麼強勢又不講理的霸道,喬西西傻眼了, 當初分手是他提的,
憑什麼現在她得乖乖跟他復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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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喬西西剛下了班,回到家裡,便看到早上出門還是亂糟糟的屋子變得很乾淨、整齊,她看著鞋櫃旁的一雙高跟鞋,唇角翹了翹。她一邊換鞋,一邊往裡瞧,看看能不能活捉一個田螺姑娘。聽到廚房裡的動靜,她笑著小聲走進廚房。
廚房的流理臺前是一個五官一般,氣質溫和的婦女,她笑著上前抱住女子的腰,撒嬌地喊了一聲,「媽!」
喬母回頭瞪了她一眼,「走路都沒有聲音的啊?嚇得我手裡這盤糖醋排骨差點失敗了。」
喬西西賊賊地一笑,「從小到大妳都被我嚇到大,早就練就了金剛不壞之身了。」
「臭丫頭!」喬母無奈地輕罵一句,將剛出爐的糖醋排骨盛好,轉身輕點了一下她的頭,「去洗手吃飯了。」
「好。」喬西西歡呼一聲便去洗手間洗手了,今天上班上得比狗還累,回家還以為要自己動手做飯菜,沒想到喬母已經做好飯菜等她了,她實在太幸福了。
喬西西洗了手,便幫喬母擺筷子,桌上已經擺好了三道菜,素炒青菜、五香牛肉湯、糖醋排骨。
喬西西聞著飯香,一臉的滿足,接過喬母遞過來的白米飯,先吃了一口糖醋排骨,又吃了一口飯,好吃得舌頭都要吞進肚子裡了。
喬母看她吃得快又狠的模樣,不禁道:「慢慢吃,又不跟妳搶。」
「嗯嗯。」喬西西點著頭,可是速度沒有慢下來,臉上那餓了三天三夜的神情令喬母搖了搖頭。
喬西西吃了一碗半的飯,滿足地摸了摸鼓起如小山似的肚子,「還是媽做的飯菜最好吃。」
喬母又給她舀了一碗五香牛肉湯,「再喝一碗湯,熬了很久,補補身子。」
喬西西雖然肚子已經飽到要撐壞了,還是乖乖地小口小口地喝著,「喝不完冰起來,明天熱了再喝。」
「教妳不要一個人住在臺北了,妳偏不聽。」喬母心疼地說。
喬西西今年二十七歲,大學畢業之後就在臺北工作,現在在一間小公司做會計,雖然工作累了些,但是薪水還不錯。她在外面租了公寓,坐捷運去上班要坐四站,離公司並不遠。她單身貴族一個人,一人吃飽,全家不愁。
喬父在喬西西四歲的時候就跟喬母離婚了,她跟在喬母身邊,在未成年前,喬父每個月會匯一筆贍養費過來。而喬母在臺中當一名老師,生活並不富裕,但也不拮据。
喬父在喬西西八歲的時候又結婚了,父親這個人在喬西西的生活中扮演著不是很重要的角色。而喬母並沒有再婚的打算,獨居了二十三年。
喬西西每個月都會匯家用給喬母,不過喬母沒用,只存起來說是以後等她結婚用。
「媽,妳怎麼過來了?」喬西西吃飽喝足了,智商上線。她覺得奇怪,以往喬母都會提前打一通電話過來的。
喬母在喬西西十八歲的時候決定不當老師了,轉而開了一家小花店。喬母喜愛花花草草,所以開花店一直是喬母的願望,平日裡喬母都捨不得離開花店,就怕花店的工讀生不細心,沒照顧好花草。
但喬母雷打不動地每月都會來喬西西這裡,煲湯給她喝,就怕她一個人在外面沒吃好,所以說,她比喬母心中的花草還是要重要些的。喬西西俏皮地想。
在喬西西疑惑的目光下,喬母保養得不錯的肌膚竟然染上了一層粉紅色,喬西西可疑地瞇起了眼睛,這副模樣怎麼看起來都像是……談戀愛。
「西西,媽媽之前不是跟妳說過,媽媽認識了一個人嗎?」喬母將頭髮攏到肩後,一臉的不好意思。
「是啊,我知道,媽媽說他人很好,很不錯,可以當知心朋友。」喬西西點頭道,其實她當時心中很不屑,哪有男女能成為純粹的朋友呢,那個人一定對她媽有想法。
喬母雖然不是很漂亮,但是氣質很好,讓人賞心悅目,在喬西西有意識以來,想追喬母的人還不少,可喬母沒動心。喬西西並不反對喬母找一個對象,畢竟喬母年紀大了,也需要有人照顧她、陪伴她。
「那個……」喬母臉上的紅暈更深,「其實他比當朋友更適合……」
「當男朋友?」喬西西一點也不意外,還贊同地說:「媽,有空讓我跟叔叔見一面吧,我也看看那個人怎麼樣。」
喬母垂下了臉,「不是。」
「嗯?」喬西西覺得自己看人還滿準的,可是喬母說不是,那喬母幹嘛這麼害羞啊?
「那個人跟媽媽求婚了。」
喬西西張嘴,「媽,太、太快了吧?」
「媽媽也答應了。」
喬西西簡直晴天霹靂。不是吧,她還沒作好準備啊!
◎ ◎ ◎
豪華的包廂裡,喬西西看著對面的男女,郎才女貌,那位齊先生模樣生得很好,雖然現在看上去有些老,但是年輕的時候一定是一個大帥哥。
喬西西看著齊先生,不知道為何,腦海裡多了另一張俊臉,她臉色一黑,將那張俊臉在腦海裡狠狠打散。真是見鬼了,怎麼會想到他?
但是,齊先生的丹鳳眼實在跟他很像啊……喬西西搖了搖頭,揮開這個想法。
「西西,這裡的菜不好吃?」齊先生溫柔地問。
喬西西搖頭,「不是、不是。」
齊先生笑咪咪地說:「那妳想吃什麼?我們再點。」
「不用了,齊叔叔,這些菜都吃不完了。」喬西西懂事地拒絕。
「西西真是一個好孩子。」齊先生看起來很喜歡喬西西,「沒有女兒一直是我的遺憾,還好以後就有了。」
聽齊先生的話,喬西西瞬間不好意思了,她有可能無法滿足齊先生對有女兒的憧憬,畢竟她這麼大了,不可能像小女孩一樣撒嬌。
喬西西對齊先生的第一印象很好,這個人斯文、儒雅,原來的妻子在十年前出了車禍去世。聽喬母說,齊先生自己有公司,貌似規模很大,而齊先生也挺有錢的,她不用擔心喬母以後的生活。
至於齊先生對喬母,那個態度真是很殷勤,兩個人儼然是一副熱戀的模樣。喬西西心中有些失落,喬母找到了歸宿,她開心歸開心,可突然覺得媽媽以後得分一半給別人,真的有些難受。
聽齊先生說,他有一個兒子,一直在美國,近期不打算回來,不過齊先生結婚的時候,他兒子會回來一趟。
喬西西鬆了一口氣,一下子多了一個爸爸和一個哥哥,實在很奇怪,還好那位哥哥以後不在臺北,她不用太尷尬。
等三人吃完飯,齊先生就送她們回家了。一回家,喬西西拉著喬母說:「媽,齊叔叔很有錢吧?」
「嗯,應該吧。」喬母迷糊地說。
「那我不用改姓吧?」
喬母想了想,「西西,妳怎麼想的?」
「齊叔叔有個兒子了,我也不想分齊叔叔的家產,如果改姓就不好了,我還是做喬西西的好。」
喬母心中感嘆,摸摸她的頭,「西西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其實媽也沒想到會再婚。」喬母一臉的笑容,「不過人對了,什麼事情都不一定。」
「媽,妳要幸福哦。」喬西西撲進喬母的懷裡,嬌聲道。
「嗯。」
三個月後,喬母與齊先生的婚禮在一間五星級飯店裡舉行,並沒有很鋪張,只請了雙方親朋好友一起吃飯。
喬母穿著大紅色中式旗袍,喬西西則是淡粉色的旗袍,兩人在休息室裡休息。
「西西,累不累?」
「不會啦。」喬西西搖頭。
喬母的眼睛落在喬西西腳上的高跟鞋上,「腳不疼?」
「不疼。」喬西西搖搖頭。她不習慣穿高跟鞋,雖然穿得有些不舒適,可她倒沒有覺得疼,「對了,齊叔叔的兒子什麼時候過來?」
「哦,聽說下了飛機就馬上過來。」喬母說。
喬西西點點頭,這時門上傳來一陣規律的敲門聲,齊先生走了進來,「準備好了嗎?」
「好了。」喬母羞澀地站起來,將手挽在齊先生的手臂裡。
喬西西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他們兩人在前面走,她則是跟在身後。這場宴會也沒什麼大講究,畢竟他們兩人的歲數都不小了,二婚自然要低調。
齊先生攬著喬母,帶著喬西西一桌一桌地敬酒,順便介紹喬母和喬西西。等一圈介紹下來,有一個熟人好奇地問:「小齊先生呢?」
齊先生聽到這個稱呼,啼笑皆非,有禮地說:「在路上了。」
這時,一道清冷的嗓音傳了過來,「爸。」
齊先生轉身,看著高大、英俊的兒子,牽著喬母過去,另一手則是揮向了兒子的手臂上,「你個臭小子!」齊先生顯然很開心,哈哈大笑,「這是你喬阿姨,以後就是你媽了。」
男人應道:「媽。」
「這是你妹妹。」齊先生轉身指著站在後面差點被人淹沒的喬西西,「喬西西。」
喬西西終於有機會看到傳說中的小齊先生了,她睜大了眼睛,唇角掛著甜美的微笑,心想怎麼也不能拖累了喬母的形象,畢竟喬母嫁過去是做繼母。
然而,事與願違。喬西西手裡的玻璃杯咯噹一聲掉在了地上,玻璃杯裡的香檳淺淺地淌在地上,她彷彿沒有感覺地看著前面的男人,怎麼會是他!喬西西想,這一輩她最無法忘記的人一定是前面這個男人,齊白。
那道頎長的身影突然走到她的面前,大掌如烙鐵般牽住她的手腕,在她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他聲音涼涼地對著周圍人說:「妹妹真是太不小心,我帶她去處理一下。」
妹妹?喬西西聽出他語氣中的嘲弄,臉一陣青、一陣白,她未及拒絕就被他使巧勁地帶走了。
◎ ◎ ◎
齊白沒有帶喬西西去休息室,直接去了飯店的總統套房,這個總統套房是他每年回臺北居住的地方,他習慣住飯店,方便又無拘束。
電梯噹地一下到達了最高層,他拉著她的手出了電梯,另一手從口袋裡摸出一張卡刷開了門。
啪的一聲,門關上,他手一鬆,也不管身後她的反應,徑自走到了酒櫃旁,從裡面挑了一瓶威士忌,拿了玻璃杯,又加了冰塊,威士忌倒入,琥珀色的顏色在玻璃杯裡沉沉浮浮。
喬西西因他猝不及防的鬆手,絆倒在了地毯上,純白色的羊毛毯緩解了她摔下時的疼痛,她狼狽地跌在了他的面前。
這個人!她恨得咬牙切齒,猛地抬頭,便對上一雙沒有情緒的眼眸,她的心裡一下子無底了。
喬西西站了起來,伸手拉了拉旗袍,這時才發現旗袍上染著淡淡的香檳,而她的小腿上有著細細的紅痕,興許是玻璃杯碎掉時被濺起的碎片割到的,倒是不疼,就是看著有些恐怖。
「好久不見了,西西。」
一股冷意從她的心底處泛起,她不經意地抱緊了裸露在外的雙臂,粉嫩的唇輕輕地上下磕碰。
「怎麼不說話?」齊白一口氣喝掉了威士忌,重重地將玻璃杯放在桌子上,高高在上地看著她,「妹妹。」
喬西西覺得自己更冷了,她真的沒想過她會再遇到他。好吧,臺灣也不大,要遇到也不是不可能,可她怎麼也沒想到,再相遇的時候,他們成了有關係的人。齊白,她的初戀。如今,她的哥哥!
喬西西真的有一種想用力地將腦袋撞一撞牆壁的衝動,也許撞一撞,她便能發現一切都是夢。
她身上的旗袍是改良的,下身是蓬蓬裙,上身則是規矩的旗袍樣式,隨著她呼吸的每一瞬,一個一個精緻的盤釦彷彿活過來一樣上下起伏著,胸口處若隱若現,可以看到她白皙的胸。
齊白的目光放肆、大膽,她神經再粗都沒法忽略,她忍不住地伸手捂了捂胸口,「我、我不知道你是齊叔叔的兒子。」雖然她看到齊先生的時候想到了齊白,但怎麼可能有這麼巧的事情呢?所以她沒有放在心上,可偏偏這麼巧!
喬西西深吸一口氣,努力鎮定地看著他,「我剛剛才知道你是齊叔叔的兒子。」也是以後她的家人,她的哥哥。
她不由得在心裡罵了一聲,有沒有搞錯!老天爺,要開這種惡劣的玩笑,讓她的初戀當她的哥哥,這麼戲劇性的事情到底是怎麼發生的。
喬西西輕輕地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她不可能去破壞喬母的愛情、婚姻,好不容易喬母找到幸福,她不可能因為要跟初戀成一家人而開口要喬母放棄。
喬母的性格很堅貞,也很固執,如果不是喜歡的,別說是結婚,談戀愛也不可能。說句難聽的,簡直就是鐵樹開花了,這麼難得、可貴的感情,她還真的做不出來讓喬母和齊叔叔分手的事情。所以,不管是一開始知道齊白是齊叔叔的兒子,還是在最後一刻知道,似乎命運在一開始就定好了。
唯一慶幸的是,齊叔叔說過,齊白長年待在美國,不回臺灣,她忍一忍也就過去了。
齊白漫步走到喬西西的前面。他高中畢業的時候比她高半個頭,現在她穿著高跟鞋,他卻還比她高,估計在國外又長高了吧。
落地窗外的夜景灑進來,他的神情看不清,那色彩斑斕的霓虹燈彷彿彩虹的羽翼般插在他的背後,令他宛若黑天使般神祕莫測。
「妳該不會真的想當我的妹妹吧?」他冷笑,獨特的嗓音透著濃濃的揶揄。
喬西西能感受到他那無處不在的鄙視目光,她努力地握緊拳頭。這個人哪裡來的優越感,難道齊叔叔和喬母的婚禮是她想阻止就阻止的?她目露凶光,「你該不會是想阻止吧?」
「喬阿姨,哦,不對,我該叫她媽才是。」齊白相當上道地說:「看著她倒不錯,再說我爸很喜歡。」
喬西西放鬆了身體,正要抬頭,投射在臉上的陰影猛地從頭到腳地籠罩著她,她嚇得往後一退,背脊抵在了牆壁上。她睜著一雙無辜的水眸,在黑夜裡凝視那雙邪魅的鳳眼。她輕輕地吞了吞口水,「齊白,既然如此,希望我們能好好相處。」
齊白笑了,淺淺的笑聲在空氣裡迴蕩,笑聲中的嘲弄韻味悠悠綿長,弄得她俏臉一紅,不知道她剛才說了什麼惹來了他的笑。她都一笑泯恩仇,當初分手的事情也努力不去想,好好跟他相處,他還有什麼不滿的?
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著她的下頷,逼著她抬頭看他,齊白細長的眼仔細地打量著她。幾年不見,青澀的果子如今變得豐潤、盈滿,令人情不自禁地想去採摘。
「妳該不會以為我們能當好兄妹吧?」
喬西西想也沒想,「呸!」誰跟他是兄妹,「我們井水不犯河水,有人的時候裝一裝就好了。」她還真的沒有心思跟他做真正的好兄妹,太假了。
「哦,原來妳是這樣的表裡不一。」齊白的唇角帶著邪佞的笑容,「不過,妳本來就是這樣的人。」
嘖嘖,這已經上升到人身攻擊了。喬西西眼神不善地盯著他,「你到底想怎麼樣!」
「沒怎麼樣。」齊白笑了,「只要妳不是真心想當我妹妹就好了,我可沒有妳這麼大的妹妹。」
這話真的是怎麼聽怎麼不爽啊。喬西西陰著臉,啪地一下揮開了他的手,「那真是不好意思,雖然我們偶爾要假裝兄妹,可在別人看來,我們就是兄妹啊。」
聽他那一點也不想跟她做兄妹的口吻,她肚子裡很惱火,誰願意跟他坦誠地做一對兄妹,可他這副模樣真的令她很生氣。他以為他很了不起啊,誰願意當他妹妹啊?要不是她媽媽看上了齊先生,恰好齊先生是他爸,誰願意給他做妹妹啊?
喬西西往旁邊一扭,整個人便脫離了他的掌控,水亮亮的眼裡染著火焰,氣勢洶洶地往外走,她的手剛碰到門把,一隻大掌穿過她的耳後,啪地一下壓在門上。
隨之而來是他寬厚的胸膛,以及不可言喻的熱度。喬西西似被燙著了一樣,啊的一聲被齊白狠狠地拉過身,下一刻背脊被他用力地摁在了門上,冰冷、堅硬的門弄得她的背一陣生疼。
與身後的冰冷形成鮮明對比是她眼前的火熱,他的胸膛如火熱的網般四面八方地將她拘在了懷裡,她一抬頭,一抹軟軟、炙熱的感覺轉瞬印在她的唇上。
喬西西眼睛呆滯地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這張俊臉離她很近,她不僅看得清楚,還能感受到他呼出的炙熱氣息,她的心跳啪啪地響起。
他就跟一個土匪一樣,抓著她的手往她的頭頂一放,將她困在他的懷裡,薄唇肆無忌憚地撩開她的唇,蠻橫地鑽入她的唇內,沒有絲毫的柔情,沒有多餘的曖昧,就是簡單、粗暴的一個吻。
喬西西的眼不爭氣地紅了,被齊白這樣對待,就像她是他的玩物一樣。她生氣地用腳踢他的下身,被他火眼金睛看穿,他的膝蓋用力地頂在她的大腿上,疼!她的小臉皺成了一團。不僅僅是疼,還有無法反抗的無奈,悲傷欲絕,好像她是他砧板上的魚,活蹦亂跳,卻怎麼也避不開懸在她上方的菜刀。
「嗯嗯!」喬西西發出困獸般的聲音,小腦袋用力地掙扎,粉嫩的唇被他磨得似乎要破了,沒有血味,卻生出火辣辣的痛感。
直到她的呼吸都被他掠奪了,齊白才鬆開她,她就如斷線的人偶,啪地一下摔在了地上。她用力地呼吸著,唇角能嚐到眼淚的苦澀味。
頭頂上響著齊白帶著喘息的低沉嗓音,「喬西西,有哥哥會這麼寵愛妹妹嗎?」
喬西西渾身一顫,身體猶如掉進了冰窟裡,冷得她臉色發白。他又說道:「妳的吻比起以前來說,真的是退步不少啊,呵。」
臉上的淚水戛然而止,她抖著肩膀,凶狠地抬頭看他,「齊白,不是我退步,而是你算什麼東西!以前你是我男朋友,我愛對你有多熱情就有多熱情,現在你是我哥哥。」她惡意地加重哥哥這個稱呼,她發現,他非常地討厭他們成了兄妹,她真想笑,弄得她很想當他妹妹一樣。
齊白長長的手臂一把抓起她的肩膀,將她定在門板上,黑夜中,平日悠閒、優雅的鳳眼此刻有怒火燃燒著,「喬西西!」
「怎麼樣?」喬西西仰著下頷,磨著牙,彷彿在思考要咬下他哪一塊肉才能報仇。
叮鈴。齊白的手機響了,他的神情一下子冷了下來,空著的手摸出了手機,兩眼冰冷冷地凝視她,沒有移開,「喂?」
「阿白,西西怎麼樣了?」那頭是齊先生的聲音。
齊白的唇角彎起冷酷的弧度,「小腿上有些割傷,衣服髒了,我讓人去拿新衣服了。」
「哦,好、好,慢慢來,宴會一時半會不會散,你們弄好了再下來,不用急。」齊先生吩咐道。
「知道了。」齊白將手機掛掉,隨意地放在一旁的矮櫃上,他的黑眸裡閃爍著森森的光芒。
喬西西幾不可見地顫了一下,總覺得他那一眼裡的含義很可怕,但她即刻挺直了背。沒什麼好怕的,她一個大活人,他還能吃了她不成?
齊白微微笑了,那揚起的弧度就跟英國紳士那完美的笑容一樣,下一刻完美的面具脫落,他猙獰地說:「聽到了?我們的時間很充足。」他們的時間很充足,他們要好好地培養一下「兄妹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