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鍾情時,男人耍手段,不過是為了占有;
日久生情時,女人愛吃醋,不過是為了討愛。
身為檢察官,白曉光的笑容很溫和,不過性格卻很鷹派,
他出身優渥,一貫紳士風度,但也絕對不是個好惹的男人。
四年前,他對范媛媛一見鍾情,所以有了一夜情;
四年後,他對范媛媛仍然心動,所以他沒打算讓她再逃。
只是,這女人對他一副愛理不睬,他的追求她總是視若無睹,
好不容易被他給纏上了,人還被他給撲上床,
她卻嫌他管太寬,死活不當他的女人。白曉光處事一向強勢,
平時一個眼色,女人早乖乖聽話,偏偏他的冷硬,
范媛媛不看在眼裡,別說怕他了,還老愛跟他唱反調。
可她卻忘了,奪走她第一次的男人是他,他可以寵她疼她,
卻不准她身邊有蒼蠅打轉。更別說,她跟他之間還多了個小肉球,
她不嫁他,難不成還想帶小肉球找後爹?
楔子
晚上九點多,英國倫敦市區一家酒吧裡,正是夜生活剛剛開始的時候。
白曉光正坐在吧臺前喝著威士忌,一旁的好友不時跟他交談,他帥氣的臉上不時浮起幾抹好看的笑容。
白色V領上衣配一件得體的黑色長褲,坐在高凳上,一雙大長腿顯得他身材頎長。他有著立體的五官,每個角度都那麼完美,笑的時候溫文儒雅,不笑的時候神情嚴謹認真,又有著另一種味道。
這大概跟他的職業有關,身為臺灣檢察署資深的檢察官,雖然他的笑容很溫和,但卻有著鷹派性格,雖然因為優渥的出身還有良好的教育,他很有紳士風度,可是卻是個不好惹的角色。
這次他趁著休假來倫敦,一來是探望這邊讀書的妹妹白小蔓,二來是跟這邊的朋友聚聚。
「曉光,既然臺灣美眉不合你胃口,那這邊金髮碧眼、身材正點的妞妳應該喜歡吧?晚上要不要物色一個?」友人打趣白曉光。
白曉光好看的唇角勾起一抹弧度,「你讓我來這邊獵豔?」
「嗯哼,你也老大不小了,你妹妹小蔓都快畢業了吧?」友人挑挑眉頭。
「她畢業不代表我要成家立室吧。」白曉光聳聳肩,拿友人沒轍。
「別讓你妹妹趕在你前面就好。」友人好心地勸告。
白曉光笑了,「感覺你好像我媽,很煩耶。」
「也對,你的婚姻大事根本不需要擔心,想要對你投懷送抱的女生多了去了,可惜大才子眼光太挑也不好哦。」友人撇撇嘴。在圈子裡白曉光是大家公認的優秀,可是這樣的精英竟然沒有個固定女友,太不像話。
「感覺很重要,可惜一直找不到對感覺的,再多的女生圍在身邊轉也沒用。」白曉光說完,端起酒杯輕呷一口威士忌,酒光冷冷,他的目光不經意掠過酒吧的木門。
門一下子被推開,一個披著一頭柔軟卷髮、穿著一襲紅色連身裙的女孩走了進來,外面大概下雨了,她走進來的時候不時輕撣一下身上的雨水,最後才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白曉光的目光一下子被眼前這個闖進酒吧來的女孩吸引,酒吧昏暗的燈光下可以看到她皮膚很白,她畫了妝,是嫵媚而又不過分張揚的煙熏妝,飽滿的唇瓣抹了香檳色的唇彩,燈光下散發淡淡的誘人光澤。一襲紅色連身裙將她豐滿的身材緊裹,她靜靜地坐在那個角落裡,白皙性感的腿從裙襬探出來,腳上穿著一雙黑色高跟鞋。
她大概不知道就在白曉光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時,酒吧裡幾個酒鬼也同時盯上了她。
服務生給她上了酒,她一個人自斟自酌,白曉光看著紅色的酒水從透明的杯子裡滑進她的嘴裡,看著她微仰起頭時那白皙的頸,他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
一隻手在白曉光眼前晃了晃,白曉光回過神,看到友人疑惑的眼神。
「幹嘛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到獵物了嗎?感覺對不對?」友人說話間循著白曉光的目光看到不遠處喝酒的女孩,下一刻他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臉上帶著壞笑。
白曉光喝著酒,他不想心裡的祕密被窺視,只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只是目光還不時掠過那女孩所在的方向。
女孩修長的指尖隨著音樂的拍子輕輕敲在桌面上,這時酒保給她上了酒,只是有些不妥,因為那個酒保跟旁邊一個酒鬼使了一個眼色。
「喔,那女孩要倒楣囉。」友人一副很可惜的樣子。
白曉光手中杯子裡的酒水晃了晃,望向友人。
友人揚揚下巴,「那個酒鬼往她酒裡下藥了,幾分鐘後她該要任人擺布了。不過呢,某人倒是可以英雄救美哦。」
白曉光蹙起眉頭,眼神關切地望向那女孩。
「那種藥混在酒水裡,不小心喝下去的話,輕者會情緒亢奮幾個小時,重者會持續幾天,期間發生的事情……」友人搖了搖頭,「反正不會是好事。那種漂亮的東方女孩太容易被盯上了。」
白曉光眼看著那個女孩一仰頭將杯裡的酒喝光,緊接著她要起身離開,這時,那個酒鬼接近了她。
「你幹嘛?我又不認識你。」女孩看著眼前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糾纏她的男子,眼神裡有著防備。
「這麼晚了,我送妳回家好不好?」男子纏著她不放。
女孩似乎並知道自己身陷危險,她白了對方一眼,「送我?拜託,現在好像是你醉得不輕吧,你找個人送你回家還差不多。」
「所以說啊,小妞,乾脆妳送我好了。」男子色瞇瞇的目光在女孩身上逡巡。
女孩一臉無辜地看著眼前高她一個頭,正看著她垂涎欲滴的樣子的男子,知道她碰到酒鬼了,她不想再搭理他,只想離開。
可是她腳剛邁一步,身體便搖搖欲墜,她用力地甩甩腦袋,像是頭很暈的樣子,握緊旁的椅子靠背穩住自己。
白曉光為她捏了一把汗,握著酒杯的手在微微顫抖。
女孩似乎變得難受,她用手給自己搧搧風,很隨性地伸手到襟前解開了一顆鈕釦。
白曉光意識到他再不幫忙,女孩的情況就更危險了。
「小妞,是不是很難受?來,我帶妳走。」她的手被男子的手握緊,她想掙脫他,可是她感覺綿軟無力,握著椅背的手在顫抖。
白曉光再也無法坐視不理了,他跟友人打了聲招呼,然後快步走向那個女孩。他高大的身軀擋在女孩面前,一把推開那個企圖不良的酒鬼,緊接著一隻手臂抱著女孩的肩,緊緊地護著她,生怕她有一丁點的閃失。
「你什麼人啊,敢來壞我好事!」酒鬼醉醺醺的,一雙賊眼仍往他的獵物身上掃。
「她是我的人,你敢碰她一下,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白曉光不屑跟一個酒鬼講法律,他用恐嚇的手段。
「這是我的地頭,你敢跟我搶女人?」酒鬼就要撲上來。
白曉光一把握著他的手臂,將他手臂一扭,關節大響,酒鬼痛得大叫,白曉光用力一推,酒鬼跌跌撞撞地往一邊倒。
酒鬼發現面前跟他搶獵物的男人不好惹,忙識趣地逃出門去。
白曉光回過頭,看到被他擁在手臂裡的女孩目光迷離、香汗淋漓,一副很難受的樣子。
白曉光示意友人過來幫忙,可是友人只是一攤雙手,像是鼓勵他這樣去做想做的。
中西方文化的差異讓白曉光有點頭疼,救她是他的初衷,他並沒有別的企圖,只是難得的機會碰到一個讓他有感覺的女孩,他想好好珍惜機會做她的護花使者,送她回家。
◎ ◎ ◎
細雨綿綿,潮溼昏暗的倫敦街頭,白曉光扶著女孩走著,發現她越來越難受。
「小姐,妳家在哪裡?」白曉光拍拍女孩的臉,想讓她意識清醒一些。
「家……臺北啊。」女孩輕聲應他。
「小姐,妳在倫敦住哪裡?有沒有認識的人在這邊?」白曉光突然意識到自己問也是白問,女孩的情況很不好。
「好難受……救我。」女孩用力抓著他的手臂,目光有些遊離。
得不到答案,白曉光感覺被他扶著的女孩似乎越來越難受,攔不到計程車,加之對當地的醫院不熟,他只好把她帶到自己暫時住的地方去安頓好再作打算,畢竟她的情況真的越來越不好。
「好熱……」白曉光住處的門剛打開,女孩再也無法忍受,開始亂揉身上的衣物。
白曉光對眼前的女孩出手相救,把她從下藥的酒鬼手裡救下來完全是出於對她的好感,可是眼前的情況似乎不在他的控制範圍內。
「好熱……我好難受。」女孩不停地在她自己的身上亂摸,塗了紅色指甲油的指甲很誘人。
乘人之危很不好,白曉光把她帶到他的房間,本想留她在他的房間裡,自己到客廳去,讓她藥效過了,再送她回她的住處,可是看她很辛苦的樣子,他感覺丟下她一個人很不好,他唯一能做的是到廚房去給她拿杯冰水。
「好渴。」接過冰水,女孩雙手捧著就喝,冰水從她唇邊滑下,沿著她白皙的頸到她微微敞開的襟前那抹如凝脂般的雪白胸脯,可是這樣似乎仍不能幫她降火。
就在白曉光一籌莫展時,女孩貼到了他懷裡。白曉光看著女孩目光迷離,已經完全失去理智,她柔軟的手臂纏到了他腰間,臉埋在他懷裡,柔軟的唇瓣已經在他懷裡亂親。
白曉光將她推到床邊,想要穩住她,免得後果不堪設想。
可是到床邊,她緊緊抓著他身上的衣物,兩個人雙雙地倒在床上,「我好難受,求你救救我……」女孩眼角掛著淚,臉上潮紅,身上的衣物凌亂不堪,她緊緊抓著白曉光襟前的衣物,好像只有他才可以救她。
白曉光看著淚眼朦朧的女孩,的確只有和她發生關係,她才可以不那麼難受。眼前的女孩美豔動人,一開始就像一朵紅玫瑰般打動他的心,現在她來投懷送抱,他沒有理由拒絕。
既然自己對她有感覺,那麼要她又何妨,他男未婚,如果她也尚未嫁,他會負所有的責任。想到這裡,他一把握住她在他胸前亂摸的雙手,迫不及待地吻在她唇上。
纏綿的吻,他嘗到她的甜蜜,鬆開她一隻手,大掌從她胸前抹過,她身上已經漸漸裸露,很快她便赤裸裸地呈現在他眸底。他一低頭,灼人的唇已經如細密的雨點般落在她凝白如脂的酥胸上。
身體下女孩嚶嚀一聲,似乎感覺這還不夠,她踢開腳上的高跟鞋,雙腿張開,迎接著凌駕在她身上的白曉光,似乎乞求他進入她的身體,撲滅她體內熊熊燃燒的大火。
白曉光的確如一場及時雨,他下身貼向她,進入了她。當他的慾望穿過她體內的阻礙,他意識到這也是她的第一次。
看著身體下面女孩潮紅的臉慢慢褪成粉色,看著她晃動的雙乳頂端粉色的乳頭變成深紅,看到她身體慢慢地平復已經是兩個小時以後。她身上的藥效已過,她大概真的很疲憊,閉著雙眼已經睡著了。
白曉光鬆開她,為她蓋上一條薄毯,站在窗前點燃一支菸,神情有些凝重。
天亮的時候,范媛媛醒了過來,她疲憊不堪,身上像要散架般,她顫抖著手把自己的衣物撿起一件件穿好,走到客廳。
「昨晚的事情很抱歉,對我做的事情,我會負責任。」白曉光一宿未睡,坐在沙發上,神情有些疲憊。
范媛媛腳踩著高跟鞋,身體仍在痛,天知道前一天晚上她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難受得厲害。或許她應該感謝他,可是感謝的話她怎麼也說不出口,或許他是漁翁得利,又或者他是替罪羔羊。她無心再作這種無謂的猜想。
身為一名時裝設計師,她來英國參加時裝秀,前一天晚上她不聽助理的勸說想一個人在倫敦街區走走,可是途中突然一陣雨,讓她躲到了那家酒吧,才一杯酒的工夫她就被別人下藥了。
她努力地把昨晚事情的大概輪廓勾勒出來,是那個酒鬼在她的酒水裡動了手腳,她喝下後沒多久就覺得很不妥。
她本以為是自己淋了雨所致,本來看著天色晚了,身體不適,且得盡快趕回旅館,免得助理擔心,可是當她的身體開始慢慢發燙,連走一步路都顯得困難,她發現事情沒有她想得那麼簡單,她感覺自己全身發熱,當時在酒吧裡她就失去理智,很想把身上的衣服脫掉。
一切都在她意料之外,那一刻的她真的很無助。她記得就在她渾身無力的時候有一個陌生男人想要帶她走,可是對方下流、無禮,她只感覺對方很齷齪,讓她抗拒、排斥。
是眼前的這個男人他挺身而出,帶她逃離了困境。不知道為什麼那一刻她相信他是正義的,或許是因為當時她的手被緊緊握在他手心的時候很有安全感,所以才會放心,迷迷糊糊地跟他走。
想到這裡,范媛媛抬眸輕瞥他一眼,不知為什麼這一眼倒把他的臉記住了,「不用了,這件事與你無關,只要你不把它說出去就可以了。」
她家家教很嚴,這種事情在她身上第一次發生,她腦子裡還很亂,既然身處異國他鄉,事情只有她跟對方知道,只要他們誰都不說,就當沒有發生過好了。
「好吧。」白曉光點點頭,對一個女人心生好感,不代表可以馬上娶她,既然對方不想承認他們有關係,不願意讓他負責任,他也只好尊重她的意見,畢竟一夜能有多少情。
第一章
四年後,臺北市區繁華路段一處十字路口,范媛媛正坐在她的敞篷汽車裡等待紅綠燈。
身為臺灣設計師圈子裡小有名氣的設計師,她是個不折不扣的時尚領頭人。
此刻一副太陽鏡將她白皙的小臉遮住了一半,挑染咖啡色的卷髮在陽光下閃閃發亮,披在她肩上顯得嫵媚動人。鏡片外,她嫣紅的唇瓣性感誘人,耳朵戴著一對熠熠閃光的粉鑽耳環,白皙的頸上是一條精緻的鎖骨鍊。她的身上是一襲時尚性感的齊胸連身裙,及膝的魚尾裙襬下是她白皙修長的雙腿,她踩著一雙時尚綁帶高跟鞋,氣質出眾。
修長白嫩的指尖輕輕地敲在方向盤上,她蹙了蹙秀美的眉頭,不喜歡這樣的等待。就在這時,她放在一旁的手機響起,她拿起手機,戴好了耳機,按了接聽鍵。
朱唇輕啟,范媛媛的聲音清脆悅耳,「王律師,事情進展得怎麼樣了?」
「是這樣的,妳委託我處理的設計侵權案,我還有幾點不是很了解,妳能不能抽個時間過來?我們談談。」
王律師是范媛媛新聘的私人律師,對她的事情還不是很了解,所以很多事情都還是需要范媛媛提供,不過更多的,他是想炫耀他有一個性感美麗的雇主,所以才故意找理由找她見面。
范媛媛沉吟片刻,「嗯,那約什麼時候?」
「如果妳時間允許的話,最好是現在。」
「好吧,我現在過去,地址你稍後傳簡訊給我就好。」范媛媛說完,切斷電話,摘下耳機。
一連串的動作都那麼的優雅,范媛媛跟四年前沒什麼不同,多的只是一份成熟與幹練。身為一名時裝設計師,她有自己的自創品牌,可是最近她發現她設計的服裝款式被侵權,所以只好請律師幫忙解決。
車子停在了與王律師約好的餐廳外,范媛媛踩著高跟鞋走進了餐廳。她一身的時尚氣息和散發出的高貴氣質引得路人紛紛側目,可是她一點都不在意那些目光,因為從小她就是在那樣的目光下長大。
服務生將她帶到了王律師那一桌,讓她意外的是並不是王律師一個人,背對著她的方向坐著的還有另一個人。
「范小姐,妳來了。」王律師遠遠看到她,忙站起來。
范媛媛摘下眼鏡,對王律師點頭微笑。
就在那一刻,那個背對著她的人也回過頭望向她。電光石火之間,彼此的目光對上,范媛媛本是輕盈的腳步有些不穩,但她故作鎮定,只希望對方沒有認出她,她一步步走近王律師那一桌。
眼前那個男人她當然還記得,四年前在英國是這個人幫了她一把,她不敢想的是後來她藥物發效與這個男人發生了關係,她還生下了他的寶寶。這幾年她遮遮掩掩,生下寶寶安置在臺灣,連她的家人、朋友都不知道。
可是她真的沒有想過他們會在這種場合重逢,很努力地平復自己的心情,目光也從與對方的對視中躍開,范媛媛對王律師禮貌地笑笑,「抱歉,我來遲了。」
「沒有,等美女是我們的榮幸,何況是一個才華洋溢的絕色大美女。范小姐,妳有讓男人等的資本。」王律師看著白曉光,「我的雇主兼客戶,范媛媛。」繼而看著范媛媛指著白曉光,「這位是我的朋友白曉光,是一名資深檢察官哦,剛好我今天到法院的時候碰到他,便一塊吃頓便飯,范小姐不會介意我帶朋友吧?」
原來他叫白曉光,范媛媛笑了笑,「當然不會,多一個人多一份熱鬧。」說這些話的時候范媛媛故意不看白曉光。
白曉光看著范媛媛,雖然隔那麼多年,一眼看到她時他是有印象的,但他沒有百分百的把握肯定是她,然而她眼神躲躲閃閃地不看自己,讓他確定四年前在英國跟他發生過關係是她。
四年過去,就像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那樣,他的目光仍被她吸引,只是這一次他感覺多了幾分親切,因為他們曾經有過很近很近的距離,看到她,他很想與她有更多的親密接觸,發自身體的渴望讓他有些情不自禁。
「范小姐想喝些什麼?」白曉光問完,招呼服務生過來。
「咖啡,謝謝。」范媛媛的回答很簡潔,她不想跟白曉光有過多的言語互動,與此同時她的眼角眉梢間儘管風情萬種也不會在白曉光身上有哪怕片刻的停留。
白曉光笑了笑,對比起其他的女性,他對眼前的這個女人是有點殷勤過度,畢竟她是一旁王律師約見的,與他沒有關係。
可是她在逃避自己,他不能等閒視之。畢竟她是他四年前一見鍾情,四年後仍然心動的女人,既然緣分讓他們再次相遇,他不可能再次讓她擦身而過。
「范小姐是碰上什麼麻煩了嗎?」雖然聽王律師談及過她那樁官司,可是白曉光還是想多關心她一下。
就在這時服務生端來了咖啡,范媛媛微微一笑,端起咖啡杯優雅地抿了一口咖啡,「對,這是我來的目的。」
「什麼麻煩?」白曉光發現自己越來越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了。
范媛媛看一眼白曉光,蹙了蹙她秀氣的眉頭,「這是我要跟王律師談的事情。」
「言外之意,我不可以管囉?」白曉光打趣她。
王律師看到平時言語不多的白曉光竟然對他的雇主兼客戶很有興趣的樣子,心下也明白,雖然認識身邊的白曉光很長時間了,還真的沒見過他對哪個女人這麼用心,很想撮合撮合他們,「范小姐,其實曉光他是一個檢察官,法律上的事情他懂的也不少……」
「抱歉,你才是我的律師。好了,有什麼問題你現在可以問了。」范媛媛的目光專注在王律師臉上。
其實這一刻她雖然表面平靜,心裡真的很虛,她不知道面前的白曉光是不是認出她來了。
雖然她很吃得開、很玩得來,可是在爸媽面前她一直是一個乖乖女,她答應過爸媽不會玩大,可是她跟這個她一無所知的男人玩大了,床單都滾過了。還有寶寶的事情,她從來沒有跟任何親朋好友講過,她不知道個男人出現會不會讓她的生活一團糟。
越想越怕,范媛媛已經無心正事,她站起身來,「我臨時想起我還有件重要的工作要去做,我遲些再直接到你的律師事務所找你談好了。」把話說完,范媛媛大步地踩著高跟鞋往餐廳門口走去。
餐廳門外,范媛媛剛打開車門,一隻手便緊握著她手腕。
「妳應該是四年前在倫敦跟我有過邂逅的那個女生沒錯吧,幹嘛要逃?」白曉光看著范媛媛質問她。
「你認錯人了。」范媛媛想甩開他的手,卻發現他很用力,她的手腕很痛。
她蹙起眉頭,目光掠過眼前這個高大的男人的臉,他顏值很高,臉上的線條很溫和,比起平時追求她的那些男人他可算一個極品,可是一想起他們有過的那一夜,她就只有一個念頭,逃!
「我不會認錯人的,何況是跟我有過不普通關係的女人。」白曉光壓低聲音,他舊事重提,只是想看范媛媛會有什麼反應。
「什麼關係,我不知道你在講什麼啦。」范媛媛臉上微微泛紅,用力地想要推開白曉光。
「四年前,倫敦,妳在酒吧被人下藥,我救了妳,可是藥效發作,我們之間發生了關係,妳真的不記得了嗎?」白曉光俯首咬著她耳朵。
范媛媛渾身一顫,深呼吸一下,她穩住自己,「我說了,那個人不是我。」
「那天晚上是妳第一次,放心,既然緣分讓我們再次重遇,我會對妳負責的。」白曉光不管她願不願意承認,他只對自己的感覺負責。
四年前他以為自己對這個萍水相逢的女人沒什麼,一眼有好感不能代表喜歡,一夜情也不一定會真的產生愛情,可是當他離開倫敦飛回臺灣後,他發現自己錯了。
她的美,她在床上或是主動對他投懷送抱又或是任由他擺布的奇妙感覺讓他魂牽夢縈,所以這些年雖然有不少女人路過他身邊,卻沒有可以讓他停留,有心有所屬的感覺時時煎熬著他。
藉著去探望妹妹的名義,他多次到倫敦去想要找到她,可惜一直未能如願。而在臺北,他經常沒事就到處亂逛,希望能與她重逢在臺北的街頭,可惜一直難以實現。
明明她是一個小有名氣的服裝設計師,可是他從來不關注時尚;明明她家境優渥,出入都是高檔場合,可是他並不熱衷,他們就像在兩條平行線上,永遠不會有交集。
就在他一次次失望,快要絕望之際,他又遇上了她,就算再失態他也要當著她的面表白心跡,換一個跟她的可能。
「負責?」范媛媛看著眼前對她說要負責的男人,雖然他不像是在開玩笑,可是她一向自我保護意識過強,總覺得他是想打自己的主意,她搖了搖頭,「不用,我有男朋友了。」
「喔……」白曉光懊惱的一聲,握著她手腕的指節間力度放小了些,他臉色很失望也很遺憾,慢慢地放開了范媛媛的手。
范媛媛得到解脫,忙不迭地打開車門上了車,發動車子絕塵而去。
車子裡,看著後視鏡裡的白曉光,范媛媛鬆了口氣,她希望以後都不要跟他再碰面。
◎ ◎ ◎
夜裡的酒吧舞池,一襲性感黑色長裙的范媛媛在五光十色的燈光下扭動著性感的身體。
交友眾多、喜歡玩的她是這些酒吧夜場的常客,幾乎沒有人不知道她范媛媛,只是沒有人能把到她,她如天邊最璀璨的那顆星星,可望而不可及。
動人的美貌、性感的身材、專業的知識、過人的才華,還有富裕強大的家族背景,全部籠罩在這個年輕女孩身上,她可算集萬千寵愛於一身,雖然什麼都不缺,可是她仍然很努力。這些閃光點在她身上,讓周圍的男人只敢欣賞她,而不敢對她抱任何的幻想。
范媛媛白皙的頸上香汗淋漓,玩得很開心,音樂停下,她才回到了舞池邊的座位上。
「大美女,不玩啦?」旁邊朋友打趣她。
范媛媛端起酒杯,「口渴,喝完酒再去。」她頭上可是頂著一個夜店女王的名號耶,她怎麼可能會辜負大家的期待。
「一小杯有什麼好喝的,怎麼也得來一瓶呀。」一旁一個男生給范媛媛遞來一瓶酒。
看著冷冽的酒光,范媛媛似笑非笑的,「要喝也輪不到你的髒手幫我拿。服務生,一瓶酒。」
「媛媛,果然女中豪傑耶。」友人繼續打趣她。
范媛媛微微一笑,臉上是傲嬌的神情,「可不是嗎。」
「那乾了。」端起酒杯,友人示意范媛媛把她那瓶喝光。
從服務生手裡接過酒杯,范媛媛一仰脖子,將瓶裡的酒一飲而盡,非常爽快地把酒瓶重重地放到桌面上。
「再來一瓶、再來一瓶。」友人趁著范媛媛沒有防備想要灌醉她,當然他早知道這招對范媛媛不奏效。
范媛媛微微一笑,睨了他一眼,「少來,還不知道你打什麼主意啊。我去跳舞了。」
范媛媛回到舞池裡,伴著悠揚的舞曲她又扭動著身體、揮動著手臂,在舞池裡揮汗如雨。她也不知道自己要藉跳舞來讓自己放下什麼、忘記什麼,反倒一切如影隨形,緊追著她不放。
現在每每看到她的寶寶,她都會聯想到白曉光那張臉,長得太像,她都有些難以置信。她真的沒想到,茫茫人海,他們在臺北又相遇了,她真的好擔心他會找來,真的好怕他發現她有一個寶寶。幸好她機智,相遇的那刻她就想辦法甩了他。
就在她神遊片刻後,她的思緒一下子拉回,迷離的眸子看到周圍幾個男的正圍著她擺動著,她如眾星拱月般,被一群男人圍繞著。
頭有點暈,她推開那些男人回到座位上拿起自己的包包,準備動身回家。這裡處處充斥著危險,她雖然身經百戰,可是防人之心不可無,她可不想重蹈覆轍。
「媛媛,妳醉了,我送妳吧。」幾個男的追上來,都想做范媛媛的護花使者。
「不用了,好意心領了。」范媛媛當然知道這些男的醉翁之意不在酒,雖然平時她跟他們很玩得開,可是不排除他們不會現出本性,走為上策,她只想甩掉他們。
就在她跌跌撞撞往酒吧大門走去時,一行人正從酒吧門外走進來。走在最前面西裝革履的便是讓她恨不得挖條縫鑽進去躲的白曉光,他似乎不是來喝酒的,一行人胸前都戴著識別證,像是來工作的。
范媛媛忙扭過臉去,假裝沒有看到他,好迅速從他身邊溜走。
就在范媛媛經過他身邊,想著就要跟他擦肩而過,不打照面,心裡有些小小得意時,她的手腕被一下子握住了。
范媛媛扭過臉去,看到白曉光一臉嚴肅地盯著她,他身後的幾個人都停下腳步,一起盯著她看。
范媛媛臉上酡紅一片,看著幾個大男人像盯著怪物般盯著她,而她的身後幾個尾隨的男人七嘴八舌的,不知道她攤上什麼麻煩事。
白曉光輕聲跟身邊助理模樣的人說些什麼,那群人便徑直往酒吧裡走,而范媛媛還來不及跟朋友求助,就被白曉光拖到了酒吧門外。
室外涼風習習,把她的醉意吹醒了一大半,她想掙脫對方大手的箝制,發現他的手緊握她手腕,憑她的力氣根本掙脫不了,「你到底想幹嘛?」
「我問妳想幹嘛才對,一個女孩子家,大晚上的不在家,在這種亂七八糟的地方混!」
「關你什麼事,少管閒事。」范媛媛用力地一甩,可是沒有甩開白曉光的手。
「妳真的讓我很失望妳知不知道?」白曉光承認,他找了她好久好久,他一直覺得這樣的女孩晚上應該乖乖在家裡,而不應該到夜店來玩,可是巨大的落差讓他難受。
「失望?你很奇怪,我有讓你抱有什麼期待嗎。」范媛媛搞不懂眼前這個男人到底怎麼回事,她爸爸都沒這樣管過她,可是他比她爸爸還要煩。
「妳這人聽不懂人話嗎,這地方很危險妳懂嗎?」白曉光快要被她氣死了。
范媛媛仰起臉,臉上寫著不屑,「我經常來玩,不覺得危險啊,你要對我失望的話就不要管我的事好了,反正我又不是你的誰。」
「妳當然不是我的誰,可是我是奪走妳第一次的人!如果因為那次意外妳讓妳的人生這麼墮落,那妳有需要的話找我好了,我隨時可以滿足妳,總比妳跟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鬼混要好。」一想到剛剛跟在她身後那群不懷好意的男人,白曉光就生氣不已,連他自己都搞不懂自己為什麼發這麼大的火。
「你把我當什麼人了。」范媛媛頓時生氣不已,一張精緻的小臉上寫滿不悅,揚手就想給白曉光一巴掌,她受不了他莫名其妙的羞辱。
白曉光一把握她的手,將她用力地禁錮在他的身體與他的車子之間,「是羞辱還是關心妳,希望妳還是要分清楚比較好。」
「關心?我跟你又不熟,哪來的關心。」范媛媛說完,用力地推白曉光一把,這種被人禁錮著的感覺太不好。
看著她一身性感的黑色連身裙,因為他緊緊箝著她雙手的動作,她高聳圓潤的胸脯傲然挺立在他眼前,他當然忘不了占有她的那一晚,她凝白如脂的雙乳帶給他的美妙感覺,如果不是因為在大街上,他真的會好好再回味一次跟她一起的感覺,他才不要管她有什麼男朋友。
范媛媛用力地掙扎著,這種被禁錮的感覺真的很不好。
她不知道就在她掙扎的時候,她晃動的雙乳有多誘人,隔著薄薄的布料似乎可以感受到底下的她有多豐滿。
白曉光視線一滯,他晚上是來辦正事的,可是現在逮到她了,他相信他的那些下屬能把事情處理好。一把將范媛媛塞進車子裡,白曉光撥通了助理的電話,叮囑他們把事情辦好,緊接著他便發動車子絕塵而去。
「你以為你用強迫的手段我就會怕你嗎。」范媛媛仰起倔強的小臉,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告訴你,別的我不會,可是對付你這種惡人,我超會的。」
「是嗎,今晚我倒要見識一下妳有多厲害。」看著范媛媛,白曉光不知不覺間氣消了大半,同時對范媛媛的大放厥詞忍俊不禁,如果不是因為修養很好,他早笑出聲來。
「今晚?妳不會想把我綁回家吧?告訴妳,你惹到的人我,是R&B金融控股集團幕後頭頭的女兒耶,還是它現任董事長的親姊姊,你要敢碰我一根手指頭試試,看他們不剝了你的皮!」范媛媛藉著爸爸跟弟弟的勢力來想要嚇嚇這個不識好歹的男人。
白曉光笑了笑,范媛媛講的越多,就越是曝露她更多資訊,他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知道她目前住在哪裡、是否單身,不過一個半夜到酒吧裡面玩,還被一堆男性追著跑的女生怎麼可能已經有男友了呢。因為自己的推論,他頓時覺得很愉悅,唇角不經意勾起了笑弧。
「笑什麼,怕了的話早點讓我下車。」范媛媛不想待在他身邊,她總覺得他很危險,哪怕他是什麼檢察官,可是從兩性上面來講,孤男寡女的,她依舊很危險。
白曉光開著車,他沒有目的地,哪怕就這樣載著她在馬路上亂轉,他都覺得高興。
「掉轉車頭送我回酒吧,我不要在馬路上亂轉,我要開車回家。」范媛媛傾身過來,要轉他的方向盤。
車子在馬路上瞬間有些失控。白曉光一手握著方向盤,另一隻手臂攔在范媛媛胸前,將她攔回她的位子上。她已經嚴重干擾他開車,可是他真的很喜歡她,處處護著她,「說吧,妳家在哪裡?我送妳回去。」白曉光看范媛媛一眼,打算送她回家。
范媛媛一臉防備,「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OK,那我只好隨便找個地方安置妳了。」白曉光得不到答案,感覺正中下懷,這樣他跟她在一起的時間就可以無限延長,轉一下方向,白曉光駕車往郊外開去。
范媛媛一張小臉緊張地看著車窗外,看著車窗外急速後退的風景,她回過頭看著白曉光,「你要帶我去哪裡?」
「旅館啊,一個男的跟一個女的大晚上沒有去處又不想回家,自然就是下榻旅館做點有意義的事情了。」白曉光一本正經地說。
「我不要,你停車,我要回去!」范媛媛不滿地控訴。
「抱歉,妳已經沒有機會選擇了,剛剛問妳家在哪裡的時候就應該告訴我。可惜啊,沒有後悔藥囉。」白曉光只想找個環境好點的旅館跟她好好地相處一夜,他怎麼可能還放她走。
范媛媛很抓狂,「你不要以為把我帶到這種鬼地方就可以亂來,告訴你,等一下我一到旅館就喊救命,我倒要看看堂堂一個檢察官,大晚上綁架一個女生到旅館會受到怎樣的處分。」
「懂得威脅我了,不錯喔。」白曉光看著眼前這些與眾不同的女人,覺得自己越來越喜歡跟她相處了,這樣他才會覺得自己不是一個悶騷男。
「你不要以為你假裝不怕就沒事了,你隨時有可能會身敗名裂哦,你那麼努力往上爬,說不定過了今晚,你就什麼都不是了。」范媛媛被困在車子裡,只想到用威脅的方式來恐嚇這個男人。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不是嗎,我樂意。」白曉光無奈一笑,憑著范媛媛三言兩語的就讓他丟飯碗,那他法院大才子的頭銜豈不是早就讓給別人了,不過他不得不承認,他對她真的是十分愛了,不然自己不會這樣毫無忌憚,連工作都扔一邊,只是擔心錯過與她在一起的時間。
在車上范媛媛從一路的威脅、恐嚇,到後來逐漸客氣的遊說,她已經口乾舌燥,甚至有點筋疲力盡,可是身邊這個男人依然開著車,不為所動,沒有放人的意思。
大概剛才喝太多酒的緣故,范媛媛感覺頭有點暈,她垂著眼皮指著白曉光的臉,「我先睡會,你不要乘人之危,告訴你,如果你再敢對我做出上次……那種事情,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
白曉光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好吧,只要我能管得住自己的話。」
「你要保證。」范媛媛喃喃一句,慢慢地閉上雙眼。
看著蜷在副駕駛座上進入夢鄉的范媛媛,白曉光掩飾不住笑意,在自己的敵人面前都能夠安然入睡,白曉光覺得她真的是太沒城府了。
加快車速,他很快把她載到附近一家旅館。
第二章
客房裡,白曉光將懷裡抱著的范媛媛輕輕地放到乾淨綿軟的大床上。
范媛媛正在酣睡中,就連他從車子把她抱進來這麼大的動作她都沒醒,白曉光知道不到第二天早上她都不會醒來。
白曉光脫下外套坐在床邊看著范媛媛恬靜的臉,他的手輕輕摸著她柔軟的長髮。雖然先前還因為她混夜店生氣莫名,可是一個晚上相處下來,現在看著她一臉恬靜,他對她心情又變得萬分喜歡。
一低頭,他溫柔繾綣地吻落在她柔軟的唇瓣上,他的手也在不知不覺間滑到她高聳的胸部,隔著衣物揉捏著。范媛媛嚶嚀一聲轉了個身,繼續她的美夢。
白曉光收斂了些,看著范媛媛身上充斥酒氣的衣物,他想幫她脫下,讓她睡得舒服一些,想到這裡,他拉開了她背後的拉鍊。雪白的美背呈現,一件黑色的內衣將她的豐滿緊裹,他也一併解開,絲毫不費工夫,范媛媛便如精緻的藝術品般展現在他眼前。他小腹一緊,有要她的衝動,可是想到那只會讓她討厭自己,他便努力克制了自己的慾望。
從浴室裡淋完冷水澡出來,白曉光手裡多拿一條毛巾,他坐在床邊,輕輕為范媛媛擦拭著臉、身體。
看著她臉上化的濃妝淡去,變成素顏,看著她白皙的頸上因為熱毛巾染上一層淡淡的紅暈,他手握著毛巾擦拭著她胸前圓潤豐滿的兩團,在熱毛巾反覆地擦拭刺激下,她本是粉色的乳頭顏色慢慢變深,像熟透的櫻桃般誘人,他好想含上去,可是又怕弄醒她。
衝動的感覺越來越強烈,白曉光拉來一條棉被,輕輕地蓋在她的身上,而他則安靜地躺在她身邊。來日方長,他不擔心跟她沒有進一步的發展,只是擔心進度太快會適得其反,所以這一晚他決定饒了她。
聽著她均勻的呼吸聲,看著她沉睡的側臉,白曉光久久不能入睡,他鑽進被窩裡,用力地擁著范媛媛軟綿綿的身體,很想得到她、很想要她、很想嘗嘗那久違的她的味道,可是自制力很強的他控制好了自己。
他就這樣緊緊地抱著她,失眠了一整夜。
隔天清晨,范媛媛從睡夢中醒來,剛伸過懶腰,便感覺胸口之上有沉甸甸的感覺。
她想翻開棉被看個究竟,才驚覺身邊躺著一個男人,腦子裡一切頓時勾勒得清晰起來。都怪她昨晚太睏睡著了,竟然讓身邊這個人對自己為所欲為,「啊!」范媛媛一把坐起身來,看著身邊的白曉光再看看自己。
白曉光被范媛媛的一聲驚叫吵醒,惺忪的眼睛將眼前裸露著上身的范媛媛攝入眼裡,他有些忘情地伸手到她胸前,捏著她一側豐滿,「怎麼了?妳喊什麼?」
范媛媛低下頭,「你、你……」這個男的竟然無視她,在她的胸脯上亂摸亂揉,她再次驚叫一聲。
「我已經摸了一個晚上了,沒想到已經過去四年,我對妳還有衝動,妳說,我們要不要來一次?」白曉光很平常的口吻。
「你手拿開!」范媛媛拍開白曉光的手,拉棉被遮住自己。她腦子裡迅速閃過的是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白曉光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白曉光一把拉她跌回床上,他結實的雙臂迅速纏上她,一隻長腿還壓在她的腿上防止她踢他,「昨晚妳睡姿超不好的,都不能讓人好好睡覺。」白曉光的臉貼著面前范媛媛的臉,自顧自地說著話。
「昨晚、昨晚……不可能的事。」范媛媛腦子裡一團糟,什麼睡姿她不要管,她只想知道自己跟他有沒有發生關係而已。
白曉光看著一臉抓狂的范媛媛,忍不住想要笑。捉弄她的感覺很好,待在她身邊的感覺很好,她說她有男朋友他不懷疑,這麼漂亮可愛、性感迷人的女生身邊怎麼可能沒有男人。只是不管她身邊有誰,他都要讓自己放肆一次,橫刀奪愛。
范媛媛轉過身去,背對著他穿上衣服。
「昨晚我沒碰過妳,只是……以後我們會頻繁見面的。」白曉光決定了,他會找時間會一會她所謂的男友,然後再想辦法把她奪過來。
范媛媛略略鬆口氣,她穿好衣服站床邊,一臉的倔強,「頻繁見面?笑話,我不會再讓你見到我的面。」
「我就是喜歡妳這種不好駕馭的,這樣才有征服感。」白曉光雙手枕在腦後,一副很有把握的樣子。
范媛媛又氣又急,長這麼大她還沒有過被一個人這麼玩弄在手心之上的感覺,白曉光偏好像要來征服她的樣子,讓她感覺他這個人相當惡劣,「你以為你隨便就可以來征服我嗎,我有說讓你征服了嗎,告訴你,你要是惹急我了,我會對你不客氣。」
范媛媛發現不管在外人面前她有多威風八面、有多高高在上,在眼前這個男人面前她都會變成另一個人,她覺得自己在他面前會很弱,這是她最最不喜歡的感覺。
白曉光忍不住地笑,看著范媛媛吹鬍子瞪眼的生氣表情,他真的很想她可以不時出現在他面前,讓他可以從繁重而不輕鬆的工作裡找到一些平衡,「我倒是想知道妳會對我怎麼不客氣了。」白曉光衝她眨眨眼睛。
范媛媛險被白曉光電到,她瞪他一眼,「反正會死得很難看就對了。」
「哈哈。」一向做事嚴謹,很少會大笑的白曉光因為范媛媛的話大笑起來。
「神經病。」范媛媛低罵他一句,扔給他一個背影。
「妳剛說什麼?給我站住。」白曉光邊穿衣服邊質問范媛媛。
范媛媛沒有回答他,只在長長的走廊留下一串清脆的腳步聲。
白曉光追了出去,發現已經不見范媛媛的身影,他摸摸後腦,雖然對她在自己面前沒大沒小的態度很頭大,可是他發現她帶給他的快樂是無法言喻的,相較於平時身邊那些規規距距的女人,范媛媛給他的新鮮與刺激在他一向平淡的人生注入了新鮮的血液。
◎ ◎ ◎
入夜,市區豪華花園飯店門外,范媛媛將手中的鑰匙交給代為泊車的服務生,無奈地站在門外。
一襲白色吊帶緊身裙,更襯得她肌膚勝雪,也讓她凹凸有致的身材近乎完美,裙子長度僅是包裹她的翹臀,她白皙性感的雙腿裸露在空氣中。
她本不想來參加這場生日宴,而是打算去看看自己的寶貝兒子,可是好友邀請盛情難卻,她只好來了。輕輕撩一把長髮,她邁著輕盈的步伐走進了飯店大門。
好友李傑幾乎將整個一樓宴會廳都包下了,在場的人都玩得high,只是范媛媛一進門,那些男人便像蒼蠅般飛向她繞著她轉。
「媛媛,最近幹嘛都不怎麼出來玩了?是不是在家裡金屋藏嬌了?」身為壽星的李傑調侃著范媛媛,要不是他再三地懇求,范媛媛還不肯來。
「就是,真不給面子耶。」旁邊的男生附和道。
范媛媛接過李傑遞來的杯子,將杯裡的香檳酒一飲而盡,用手戳一下李傑身邊那個男生的腦袋,忍不住笑意,「藏你個鬼,最近我很忙,忙工作好不好。」
「以前妳夜生活那麼豐富,隨傳隨到,現在妳咧,很難請好不好,大小姐。」那男生不滿地嚷嚷。
范媛媛睨一眼那男生,「閉嘴,都說我很忙很忙很忙了。」
李傑無奈地笑笑,「媛媛,幸好妳的臭脾氣可一點都沒有改。」
「不然呢。」說話間,范媛媛端起服務生端來的香檳喝了一口,然後舒服地走到宴會廳中間的沙發前,窩了進去。
看著范媛媛坐在沙發上誘人的姿勢,幾個男性友人圍到她身邊,當然李傑也不例外。不過除了李傑,其他男的都對她想入非非,大家都知道范媛媛不好追,可是個個都像飛蛾撲火一般撲向她。
范媛媛一雙杏眼望著在座的男性友人,當然也知道周圍還有一雙雙眼睛在盯著他們這一桌,有嫉妒的、有羨慕的,或許還有恨的。自小在公眾場合,她就是令人矚目的焦點,所以不管周圍的眼光是羨慕嫉妒恨,她都不會在意,反正她潔身自好,從不濫交。
「阿傑,你跟那個小美眉泡湯了嗎?」范媛媛衝李傑促狹地笑。
「閉上妳的烏鴉嘴。」李傑看著范媛媛一臉的無奈。
范媛媛若有所思的樣子搖搖頭,「你們也該有七年了吧,竟也有你李傑搞不定的女人,那個小美眉滿不賴嘛。」
李傑笑了笑,帶著寵溺,「誰教妳當初不給我機會,然後讓她乘虛而入。」
「算了吧你,關我什麼事,明明是你不敢對她用強的。」范媛媛揉揉眉心,「是叫肖苓對嗎?我問問我弟弟,看認不認識。」
「少來,妳大小姐就別插手了,免得越幫越忙。」李傑一臉抓狂。要知道肖苓跟別的女生不同,她溫柔純靜,要追到她必須是持久戰。
范媛媛笑了,眼裡如有星星光芒般,「李傑,不得不承認那個小美眉真的讓你變了一個人。七年前你老是一副冰塊臉,跟誰都有仇似的樣子,現在呢,竟然還開這麼大一個生日派對,狐朋狗友還那麼多。」
李傑笑了,「可不是嗎,這些狐朋狗友有合眼的沒?全場任選。」
范媛媛掩嘴笑,「算了,我已經感覺到周圍濃濃的敵意了。不過今天小美眉沒有來,很可惜耶,七年了,你生日她都不到場,她是你女朋友嗎?不要說初吻還在喔。我跟你說,我們家范澤最近在追一個女生追得很積極哦,大概快要到手了。身為他從小就崇拜的哥哥,你很遜喔。」
范媛媛繼續逗著李傑。畢竟身為朋友她真很開心,李傑能夠從過去的家庭變故裡掙脫出來,臉上甚至有了笑容。
「范大小姐,妳不要逼我對妳下逐客令哦。今天我生日,妳的禮物咧?」李傑伸出一隻手向范媛媛索要禮物。
范媛媛一掌拍在李傑的手心上,「先欠著,等你什麼時候跟小美眉發結婚喜帖,我給你們包一個大大的紅包。」完了,范媛媛拋給李傑一個大大的媚眼以作安慰。
李傑對范媛媛是哭笑不得,又拿她沒辦法。
他們都不知道不遠處有個女人在猛灌酒水,當然周圍還有幾個圍著說風涼話,煽風點火的女人。
因為李傑正牌女友肖苓不在場,范媛媛很不幸地被誤會,成了眾矢之的。
「好了,我去洗手間。你們幾個男生趕緊給阿傑一點安慰,他泡美眉很辛苦。」范媛媛站起身來,準備開溜。
「范媛媛,妳不是打算就這樣從我的生日宴上跑掉吧?」李傑一眼就看穿了范媛媛打的算盤,「沒禮物就算了,還想中途走掉,妳很沒義氣哦。」
「沒有啦。」范媛媛攤開雙手笑了笑。
「好,除非妳把這瓶酒乾了,不然別想我放人。」李傑的手臂搭在她肩上,將她重新拉回沙發上。
「好好好,看在壽星的分上,我必須得乾了。」范媛媛端起滿了酒的杯子,將杯裡的酒水一飲而盡,緊接著第二杯、第三杯……
把一瓶酒喝完,范媛媛有了些許醉意,她站起身來,「這下我總可以走了吧?」
「要不要送妳?」李傑看著醉貓一樣的范媛媛,有些關心。
「不用,我還沒醉呢。」范媛媛離席,揮揮手。
她不知道從她進場那一刻起到此時此刻她離開,坐在一處角落裡的白曉光的目光一直在關注她。
白曉光沒想到范媛媛認識李傑,看到他們似乎感情很好,白曉光有些失落。畢竟范媛媛之前跟他說過她有男友了,如果他沒猜錯,她的男朋友大概就是李傑,因為這層尷尬的關係,他不能實踐之前在她面前放下的狠話,動作有些收斂。
畢竟他跟李傑是不打不相識的好友,挖李傑的女人也太不像話,可是他對范媛媛的喜歡真的會在某種程度上讓他失去理智。
范媛媛沒有注意到白曉光,拎著包包大步地走著,裙裾飄飄,引人側目。
就在這時,喝醉酒的女人跟其他幾個嫉妒范媛媛的女人快步跟了上來,堵住了范媛媛的去路,「剛勾搭完阿傑,妳又打算去禍害哪個男人啊?」為首那個喝醉酒的女人本不敢在李傑的生日宴上鬧事,只是她喝醉了又把范媛媛誤會為情敵,只想找范媛媛發洩。
范媛媛看著眼前比她醉得多的女人,一點都不把對方放眼裡的樣子玩著自己的指甲,朱唇微啟,「我要去禍害誰關妳什麼事,我們認識嗎。」
「不需要認識,妳對阿傑做了什麼?幹嘛一整個晚上跟他眉來眼去的。」醉酒的女人開始耍酒瘋。
范媛媛無奈一笑,「拜託,妳又不是他正牌女友,他跟誰眉來眼去跟妳有什麼關係。」
「那妳呢?妳是他正牌女友嗎?」醉酒女人抓狂地大叫。
「我……當然不是啦。」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還要去看她的寶寶,所以只好實話實說好盡快脫身。
「我不信,剛才你們不是比誰都親密、比誰都談得來嗎,告訴妳,我才是阿傑的女朋友。」
「妳?開什麼玩笑,阿傑早已經名草有主好不好,而且那個主不是妳,是另有其人哦。」范媛媛一向性格率直、快人快語,所以她自然就讓真相脫口而出了。
醉酒的女人握著酒杯的手在氣憤地顫抖,「我只相信我看到的,跟我的姐妹們告訴我的,妳就是那個狐狸精!」
范媛媛無奈一笑,「不信就算了,本小姐沒時間跟妳們耗,我要回家了。」
「別想走。」醉酒的女人上前拉住范媛媛,將杯子裡的酒潑到了她身上。
眼看白色的裙子襟前一大片已經被染成紅色,范媛媛臉上很不好看。
李傑還有別的好友走了過來,質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范媛媛指著那個潑她酒水的女人,「阿傑,她說她是你女朋友,怎麼回事啊?還潑我酒。」
李傑忙著安撫范媛媛,「沒有,只是誤會。」他望向那個耍酒瘋的女人,「如果肖苓拜託我的事情讓妳產生了誤會,在這裡我跟妳道歉,可是妳對我的朋友做出這麼過分的事情,我要求妳跟她道歉。」
李傑不曾想過,因為肖苓的善良,還有自己對肖苓拜託他的事情的用心讓鄒清清產生了誤會。眼看鄒清清病況已經好了很多,卻越來越以他的女朋友自居,他不希望事情失控,只好將事情坦白,不要讓她繼續誤會。
「不要、不要、不要,為什麼什麼事情都要扯上肖苓,她有什麼好?這七年來你對我這麼好難道都是假的嗎。」鄒清清的妝都花了,臉上很難看。
「對,如果不是妳的病,我大概早就公開跟肖苓的關係。既然事情已經到這地步了,我不想妳再利用她的善良,我在這裡就跟妳明說了,肖苓是我的女朋友,而這位范媛媛是我的好朋友,而妳對我而言什麼都不是,希望妳識趣點。」李傑把他要說的都說了,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如果不是因為她,肖苓大概不會一次次推開他,這七年他的耐心早已經磨光,每個人都要對自己的人生負責,他愛的人是肖苓,他只會承認她一個。讓眼前的這個女人斷掉希望未必不是最好的抉擇,只是讓范媛媛被捲到這場風波裡他真的很抱歉。
「我不道歉,我不管你跟肖苓之間有什麼,反正我看到你跟這個女人肯定有一腿。」鄒清清上前一步扯著范媛媛的衣服,把嫉妒都發洩在范媛媛身上。
「鄒清清,妳夠了。范媛媛她潔身自好,在這圈子裡比誰都要乾淨,妳不要把自己的情緒發洩到不相干的人身上。」李傑沉著臉,他一向是個手段強硬的男人,因為肖苓他已經在努力讓自己變得溫和一些,可是眼前的女人激起他心中的無名火。
「有嗎?鄒清清對你這麼痴情,你今天晚上一眼都沒看她,只跟這個女人眉來眼去的,我們都看到了。」一旁幾個女人異口同聲地說。
范媛媛看著眼前無事生非的女人,她真的受夠了,「愛一個人當然沒有錯,可是痴情用錯對象就是她的問題了。妳們幾個在旁邊煽風點火、推波助瀾的,想必也是喜歡在場的某某某了吧,看到我在他們中間很談得來、很玩得開,妳們嫉妒了吧。
像妳們這種女人,從小到大我見慣了,今天的事情就算了,我不想跟一個耍酒瘋的女人計較,如果再有下次,我只能說我范媛媛不是省油的燈。」
「妳當狐狸精還有理了?」鄒清清纏著范媛媛,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李傑坦白的話讓她好沒面子,肖苓不在,那范媛媛就是她當下的出氣筒。
范媛媛白了她一眼,甩開她的手就想離開。
「別想走。」鄒清清上前抱緊范媛媛不讓她走。
圍觀的人很多,李傑上前想要拉開鄒清清,可是卻反讓她怒火更烈,更堅持李傑是在幫范媛媛,她的手伸到范媛媛襟前想扯下范媛媛的衣服羞辱她。
范媛媛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可怕的女人,她嚇壞了,也知道自己很狼狽。
就在這時,她最最不希望看到的人竟然出現了。白曉光與李傑以眼神意會了一下,他護著范媛媛,讓李傑把纏著范媛媛的女人拖走。李傑照辦,而范媛媛理所當然地落入白曉光懷裡。
「好了,既然瘋狗已經拉走,我沒事了。」范媛媛掙脫白曉光的懷抱,想要倉皇逃跑。她真的搞不懂,為什麼在她這麼狼狽的時候他會出現,而且他大概也知道她之前在撒謊了,都怪李傑,讓她晚上的行程都打亂了。
白曉光跟上她,「妳身上都髒了,最起碼讓我給妳披件外套吧?」
「不用,我自己能處理。」范媛媛手擋在胸前,她的確很狼狽,在邁出宴會廳大門後大概會有更多看她熱鬧的人,可是這一刻她無暇理會這些,她只是想甩掉白曉光而已。
白曉光一路追隨,「一個女生這個樣子走在公眾場合,妳覺得合適嗎?」
「我不管。」范媛媛不想領他情,加快了腳步。她知道對方每接近她一步,她都很危險。四年前的前車之鑒她仍心有餘悸,而上一次見面他放的狠話讓她連作幾天惡夢,現在倒好,陰差陽錯的,他還知道了她目前的感情狀況。他這次一定會纏著她不放的。
就在她心情很不安地經過一個手拿一盤酒的女服務生身邊時,她的高跟鞋鞋跟一扭,她超級倒楣地撞到了女服務生,燈光下,潑灑的酒與燈光交相輝映,范媛媛掙扎了一下,感覺酒水冰涼地淋下,這一刻,她感覺自己真的是糗死了。看熱鬧的人聚了過來,范媛媛想死的心都有了,從小到大她還沒有當著眾人的面這麼狼狽過。
「衣服拿去披著。」白曉光向她伸出援手,「快點,妳也不想那麼多人看著妳現在這個樣子吧。」白曉光在她身邊輕聲提醒范媛媛,臉上還有一抹若隱若現的笑。
范媛媛抹一把臉上的酒,瞪著似乎在幸災樂禍的白曉光,倔強地咬著嘴唇,死也不肯接受他的幫忙。
「妳知道嗎,妳這身衣服溼了後感覺就像是透視裝耶,難道妳真的打算讓人看光光嗎,妳今天穿了一身肉色的內衣對不對?等一下人多了就以為妳穿這件衣服是故意要給別人看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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