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不出去的女人想婚時,先把男人勾搭回家再說;
娶不到老婆的男人想婚時,把女人拐騙上床再說。
相親時,他不小心爬上她的床把她啃了後,
她不但不要他的負責,還很瀟灑地溜下床跑了。
再見時,她還來不及逃,就被他壓上床,
不但裡裡外外啃了個徹底,從此被這惡男給纏上了。
藍韻竹心想,這世界男人這麼多,她不過是想找男人結婚,
結果什麼男人不好找,竟碰上這個不好惹的邵均易。
別看他外表紳士斯文,由著她撒野耍任性,
可一旦被他給拐上了床,他蠻橫起來可是很不像話。
藍韻竹沒想過要高攀,畢竟他又帥又多金,
可這男人老愛打翻醋罈子追著她跑,又老對她管這管那,
管得比什麼都寬,害她不小心對他上了心。
如果他敢不娶她回家,她就把他給踹下床,再也不跟他好了。
第一章
「請問妳是從事什麼職業的?」這句話最近已經榮升藍韻竹最恐懼的問題No.1。
身處青天綠草間,配合陽傘、竹椅、舒緩的音樂和可口的甜品,本該是多麼愜意放鬆的時刻。可偏偏在這種時候,她又遭遇到了那個問題。
「請問,藍小姐是從事什麼職業的呢?」
問話的是坐她對面,已經跟她聊了一會的男士。她認為他們彼此聊得還是很投機的,而這個人給她的印象也很好,乾淨的指甲、俐落的短髮、爽朗的笑容、健談而風趣的口吻,看樣子是個好相處的人,也許是個當丈夫的好人選。
沒錯,她正在相親。
藍韻竹裝作隨意地拿起飲料,抿了抿嘴唇,以掩飾自己閃爍的目光。怎麼辦,這次她該怎麼回答?
自從兩個月前跟青梅竹馬的男朋友分手,她似乎陷入了一種迷思。都怪那個人魔咒一樣的話,為什麼一個兩歲時和她一起洗過澡的人,能在分手的時候微笑著跟她說「韻竹啊,妳要想找到真愛可要抓緊時間了,否則以妳現在的狀態,大概很難嫁出去」這樣的話。
買賣不成,仁義在。他這樣詛咒她是什麼意思?她怎麼就很難嫁出去了,難道除了他,她還沒人要了嗎!她有什麼難相處的?
她廚藝精湛、愛好烘焙,家裡乾淨整潔、收納有方。除此之外愛好廣泛,精通針織等如今很少有女人有心思做的手藝。愛動物、愛小孩。上到法國文藝復興,下到最近韓劇帥哥,什麼都能聊。長相甜美可愛、身材不差,學歷更是說得出去。性情溫和,自認為包容性極強……
喔,不是她臉皮厚,她的優點多到自己都數不過來,這樣的她怎麼就很難嫁出去了?
放下杯子,藍韻竹嘆了口氣。好吧,之前她找不到合適的男友人選是自己工作太忙、生活圈有限,認識的正常人類較少的關係,可這次聯誼活動是她在網上的興趣小組自發組織的,也就是說,此時在場的人都是有著共同愛好的人,她剛才和對方聊電影不也很投機嗎。
看這個人喜歡看的也都是些陽光的喜劇片。如果是這個人的話,應該可以破除魔咒吧。
藍韻竹對對方一笑,「我是個心理諮詢師。」
對方明顯一愣,這種瞬間的呆愣可躲不過她一雙職業病的眼睛。藍韻竹當時心下一沉,這種反應她太熟悉了。
「心理醫生嗎?」
「我更願意被稱為諮詢師,我的客人都是些生活壓力較大的普通人,而不是病人。」她強調,天知道之前已經有多少見識淺薄的男人,一聽到她的職業就大驚小怪,好像她活在精神病堆裡一樣。
「哦,是啊是啊,如今心理不健康的人還是很多的,藍小姐的職業很時尚的。」對方馬上尷尬地說。
「時尚嗎,還好啦。咱們接著說剛才的那部電影吧,你覺得那個女主角……」
「藍小姐的年薪一定很高吧?真看不出來啊,看妳笑起來甜甜的,和妳聊天讓人有種說不出的溫暖感,總覺得會是幼稚園老師那種職業,原來啊……」對方完全無視她想轉移話題的意圖,「哦,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覺得妳的工作很出乎意料,很神祕的樣子,像是電影裡才能看到的,不免有些好奇,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
「還好啦,現在學心理學的人很多啊。」用不著強調那麼多次「沒有別的意思」吧。
她笑起來甜甜的、和她聊天很愉快,都是事實啊,怎麼一聽到她的職業,就好像這一切都是偽裝出來要博得他好感的陷阱一樣,真是莫名其妙。雖然告訴自己別想那麼多,但藍韻竹已經開始不爽了。
「那妳為什麼要選這個職業呢?」而對方還很沒大腦地追問著。
因為學心理學的大多數都是自己有問題,想了解自己問題的!他是不是也想聽到這種答案呢?那麼就要讓人失望了,她只是年少無知,跟那個前男友打賭誰能考上而已。
原來他剛才一直誇她友善、親和力強,是把她想成了幼稚園老師,那真是讓他失望了。果然男人還是喜歡那些好像人畜無害的溫馨職業,用來當老婆最合適了。而心理諮詢師之類,對他們來說太複雜了。
五分鐘後。
藍韻竹看著面前見底的飲料杯放空,覺得天也不藍了、草也不綠了。自己為什麼要浪費寶貴的休息時間來這裡呢,有這時間在家睡個懶覺不好嗎?說到底她就不該在網路上參加什麼興趣小組,網路上的人難道就不是人嗎,愛看陽光電影的人就一定也很陽光嗎?她幹這行幾年了,怎麼還這麼天真。
「藍小姐要是交了男朋友,對方的一舉一動肯定都逃不過妳的眼睛吧,看對方的神情就知道說的是不是實話,一定沒什麼能瞞住妳的。」
「是啊是啊,其實真的跟會讀心術差不多呢。」庸俗!藍韻竹自暴自棄地應和著,對方一定是犯罪心理看多了,但是無所謂了,他高興就好。
事情到這一步,她已經不指望對方還能想起來他們起初聊的是養花和電影的事了,他也肯定忘了自己幾分鐘前是怎樣稱讚她性情溫和,是個賢妻良母的類型。
賢妻良母,現在喜歡聽這詞的女人不多了,但是她超愛聽的……
拜託,這些庸俗的男人們,她真的有自信當一個賢妻良母,給她一個表現的機會行不行?不要抓著她的工作不放行不行?
十分鐘後。
他們這桌實在引人側目,畢竟聯誼活動的場合卻能看到一個大男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忘情地哭,這實在有夠違和,想裝作沒看到,自己的好奇心也不允許啊。
藍韻竹試圖用手邊的一切東西擋住臉,可那樣更顯作賊心虛,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她把對方弄哭的呢!
「妳看,我又控制不住了,我總是這樣,突然間就會有想哭的衝動,我以前不是這樣的,就是從十七歲那年被暗戀的女孩拒絕……」
對方越說越激動,已經從七歲說到十七歲,包括考試明明沒作弊卻被老師冤枉的委屈,一籮筐向她吐出。藍韻竹偷看了手錶一眼,這個時間回家,附近那家有名的甜品店裡限量蛋塔也賣光了吧。
「藍小姐,妳看我是不是有憂鬱症之類的傾向啊?」突然抬頭的男人淚眼汪汪,看著教人好不心疼。
可藍韻竹只有頭疼而已。真是的,明明一肚子氣時只要吃到那個蛋塔就能好很多,看來今天這一肚子氣她只能帶回家裡了。
她從包包裡掏出眼鏡和一張名片。本來她的近視度數並不低,眼睛又是戴不了隱形眼鏡的類型,為了使自己看上去更有競爭力,她一整天都在努力聚焦看清身邊事物,現在看來這份心思真是白費了。
不戴眼鏡的她的確給人親和、賢慧、可愛、溫婉等一大堆適合娶回家的感覺,但那又如何?呵呵。
將名片推到哭泣的男人面前,她有些強硬地打斷了他久遠的回憶,「現代生活壓力大,人們總有些各種各樣的問題,我的建議是不要亂給自己貼標籤,那樣反倒有可能使自己越來越混亂。這種事一時半會也說不清,這是我的名片,裡面有我工作室的位址,如果你有需要的話可以打電話預約。」說著站起身,看都不想再看對方可憐兮兮的俊臉一眼。
戴上眼鏡的藍韻竹像換了個人,對方呆愣愣地瞧著她,被動地接過了名片。
什麼聯誼啊,他哭得那麼引人注目,就算她想再去找別人聊天也不可能了。總之今天又泡湯了,但是她又多了一個客人……
真是的,愛情與事業不能兼得說的就是她這種情況吧,為什麼每一個得知她職業的人,最後都要把她當成垃圾桶,進而變成她的客人啊?
是這世道把人逼得沒一個正常的,還是她體質特異,專吸引一些內心脆弱的怪咖?
嫁不出去……哎……
◎ ◎ ◎
心情低落地離開舉辦活動的公園,藍韻竹踩著十公分高的鞋子漫無目的地逛了起來。虧她今天還特意打扮了一番,就這麼回家真是有夠掃興。
就在她腦袋放空,像遊魂一樣在路邊遊蕩時,身後有個充滿磁性的聲音叫住了她。
「小姐,妳東西掉了。」
藍韻竹定住,回頭看,身後出現的男人不由得讓她眼前一亮。那感覺,就像是吃到了蛋塔。
看似隨意的休閒裝,但從燙得很平整的袖口可以看出對方是個心思十分細膩的人,穿在他身上很好地修飾出他的形體,高瘦又很結實,看得出平時有在做運動維持,說明他對自我要求很高。有原則又不張揚,是她欣賞的類型。再加上他線條明朗的五官,湊在一起組成了一張柔和的臉,看著說不出的舒服。
等等,她又在瞎分析什麼?天,她真該改掉自己這個壞毛病,就是因為她總喜歡盯著人看,才會讓人覺得有壓力,讓別人有種「娶這樣的老婆回家沒自由」的感覺啊!
心情正不好的時候又被人猛地叫住,她樣子不會顯得很凶吧?藍韻竹雖然這樣想著,但是已經晚了,邵均易已經覺得相當的有壓力,覺得她又凶又可怕了。
為什麼,他只是叫住了她而已啊,幹什麼用那種尖銳凌厲的目光打量他,現在是大白天,他就算是個壞人也不能這樣明目張膽地做壞事啊!
邵均易暗自吞了口口水,他幹嘛要惹這種麻煩,他本來就最怕這類型的女人了。瞧她臉上那豔麗的妝,那大紅的口紅像是要吃人一樣;深色的眼影配上那雙大而亮的眼像兩潭死過人的水井,又被兩片玻璃鏡片隔開,更是給人一種「多看一眼就要你命」的冷冰冰的感覺。
還有那雙鞋,媽啊,那麼高的鞋,那麼細的跟,到底怎樣的怪物才能穿著那種東西還能邁出咄咄逼人的步伐。不用問也能猜到她肯定是那種智商高、薪水高、學歷高,做事幹練、雷厲風行、獨當一面的女怪物,就是他最怕接觸的那種人!光是站著不動就已經散發出一股強勢的氣息,讓他直起雞皮疙瘩。
藍韻竹的目光離開了他的臉,轉而看到他修長且骨節分明的手中托著一顆小小的毛球,那是一顆棕色小熊羊毛氈。
她最近迷上了羊毛氈,那是她的得意之作,作為幸運物特地帶在身上的,不知什麼時候掉了。
「呃,妳做的?」邵均易問。
他真的只是好奇而已,看到地上躺著的羊毛氈小熊簡直把他萌得不行,他對萌物最沒抵抗力了,所以才會鬼使神差地撿起來,叫住她。誰教她的背影看上去還挺纖瘦嬌小的,是他喜歡的那型。但是轉過來的這張臉怎麼看也不像是這小可愛的主人啊。
「是的。」藍韻竹下意識地點頭。是不是看起來很不像呢?所有知道她愛好的人都說她看上去不像那一掛的,甚至更過分的是有人去到她辦公室看到她自己做的小玩偶,都理所當然地認為那是她用來給客人作心理輔導用的工具……
那是她給自己作心理輔導的工具好嗎!整天面對一些生活不如意的人,若是再看不到一些可愛的東西,她會越來越陰沉的。難道她看上去跟這些東西有這麼不搭嗎?
她一定在說謊!邵均易心裡直冒冷汗,但是她那個表情分明就是不爽到極點,一副「敢說不信試試看」的樣子。
等等,無視那副眼鏡仔細一看,這不就是剛才在活動現場把一個男人弄哭的那個女惡人嗎?邵均易想到那個男人痛哭流涕的樣子就覺得很恐怖。其實剛去現場時他一眼就看到她了,她的身材、外貌都很戳中他的萌點,只是礙於她的妝太濃豔,讓他有些望而卻步,這一猶豫的時間她就被別人約走了。
本來他還很懊惱,即使跟別人聊天時眼神也一直瞥向她,想說等她跟對方聊完了他就過去。結果萬幸啊,幸好他沒有約她!
怎麼三言兩語就把一個大男人罵哭了呢?真是人不可貌相。從她這身打扮也能看出,她的性格必定一點都不萌,相反的,還是讓他最頭大的那種。誰知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她加了件外套,他就又被她的背影騙了,真是倒楣!
「呃,跟妳很搭。」邵均易應付了一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把小熊還給她,準備撒腿就跑。神佛保佑他這輩子千萬別和這種類型的女人扯上關係。
結果不幸的是,他連一步都沒能走出去,就被藍韻竹拉住了。
藍韻竹認為自己平時是不會像這樣在大馬路上拉住一個陌生男人的,即使這個男人的外形她很中意。但是今天是不同的,今天她受了極大的刺激,然後上帝突然空降了一個男人給她,告訴她,她的小熊跟她很搭。
這種話她以為一輩子都聽不到了。這無疑是上天賜予她的禮物,讓她能重新燃起對異性的希望。
看他的身著打扮,加上身上的花香,百分之八十也是從相親場所出來的。所以說,他們都沒有找到理想的對象,這樣的相遇不就是為他們準備的嗎?
「我請你喝下午茶。」藍韻竹脫口而出,「以感謝……你對小熊的救命之恩。」
「大恩不言謝,我下午沒有吃東西的習慣。」邵均易想都沒想,逃跑的本能超過一切。
為什麼要拉住他,他不會是遇到一個花痴了吧?
藍韻竹一愣,點頭道:「說的對,這個時間了喝什麼下午茶。走,我請你吃晚餐。」
欸?他不是那個意思啊,她有沒有在聽人說話啊!
「這不好吧,我最近在減肥,其實我……」天啊,為什麼要拉著他走,為什麼她的力氣那麼大!
他本來就極為懼怕這種不聽別人說話,做事一意孤行,口快言惡,進攻性很強的女人,不管有著多麼嬌小可愛、萌到不行的外表,可怕的人果然都還是可怕的啊!讓他和這種人理論、講道理……想想都頭皮發麻。在她們的世界裡只有「自己的規矩是真理」和「違背真理就該死」兩種理論。他……他該怎麼辦?
◎ ◎ ◎
邵均易眼觀鼻、鼻觀心,像個入定的老僧,坐在氣氛閒適、音樂悅耳的餐廳裡。
他來了,他真的來了。本來在想找個什麼機會逃跑的,但一對上她那雙畫著超濃眼影的眼睛,他就嚇得什麼也說不出來了。就這樣不知不覺的,他真的跟她一起吃飯了。
藍韻竹笑盈盈地看著他,覺得這真是個有風度的男人。明明這樣搭訕他是很唐突的事,他既沒有表現出自己魅力了得的傲慢,也沒有為她的舉動不悅。他本不想來,但在她的堅持下,一路上都只是沉默著沒給她難堪,十分顧及她的感受。
真是個體貼的男人,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他好像很害怕什麼的樣子,神情偶爾飄忽不定,像是周圍有鬼,但那一定是她想太多了。
她要謹記教訓,他那個烏鴉嘴前男友就總說她看人總是不自覺地帶著專業的眼光,而忽略了女性的直覺,這樣分析他人,沒有人會覺得舒服,所以她才總是交不到朋友。真的被他言中,她不能再吃這樣的虧。
這一次她不會再胡亂猜測讓人感到不適,她要相信自己女性的直覺!他只是有些尷尬而已,畢竟他們又不認識,他總不能纏著她問東問西顯得無禮,當然只能沉默了。讓他感到尷尬是她不對,真該早點注意到的。
「這麼遲才問這個真的很奇怪,但我應該怎麼稱呼你呢?」藍韻竹笑容可掬。
邵均易心頭一顫,來了來了,果然來了,她開始打聽他的家底了。怎麼辦,接下來她會不會追查到他家、他的工作地點,每天潛伏在附近監視他?
像這種沒法溝通的人,是沒什麼做不出來的事情的。他已經後悔了一萬次,為什麼要惹上這種人,像個口香糖,黏上就甩不掉,那只羊毛氈小熊一定是她設下的圈套!
「我叫李鐵生,是個……木匠。」邵均易多麼艱難地擠出一個笑。
李鐵生?那不應該是鐵匠嗎?而且現代社會還有木匠這個職業嗎?藍韻竹一愣,從他眼光不自覺地瞥向左下方判斷他八成是在撒謊。
哎喲,不行不行,她怎麼又來了,也許只是左下方有隻蒼蠅之類的他恰巧看到啊,怎麼能這樣惡意地揣測別人。他說的木匠是指工程師之類的吧,真是幽默又低調的人啊!
但是現在問題來了,對方報出了自己的職業,那她出於禮貌也應該相對回應。可他們才剛認識,她不想再給人先入為主的印象了……她再也受不了那樣的打擊了。
就算不說職業,她的名字也是小有名氣的,萬一他從哪聽說過……事情總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這好不容易得來的命運的相遇,她必須慎重對待。
「李先生,我叫藍小竹,是名體檢員。」藍韻竹暗想,等以後大家稍微熟悉後再跟他道歉好了,相信以他的為人是能夠理解她的。就算有生氣的可能,也比剛認識就一票否決的好。
她不知道,在他們認識之前,她就已經被邵均易否決得很徹底了。他現在滿腦子都是結束這沒來由的飯局,想辦法甩開她,結束這場惡夢。天知道他上一次單獨和女人一起吃飯還是國中時跟自己老媽……管她小竹大竹,快點吃啦!
正在這時,餐廳的燈沒預警地全部暗了下來,只見遠處一位服務生手捧著瓶一看就不便宜的酒,面帶笑容地走來了他們這桌。
「先生、小姐,恭喜你們成為本店的第一千位客人,這是本店送上的祝福,請你們愉快地享用。」服務生說道。
周遭頓時響起羨慕和祝福的掌聲,聽上去還真像誰家出了喜事一樣……邵均易的臉都黑了。
命運啊,這就是命運!藍韻竹雙眼發亮。
悲劇啊,真是一場悲劇!邵均易只覺得喉頭發緊。
砰的一聲,酒瓶被打開,原本空空的酒杯盛滿了晶瑩的液體。
「其實我不太……」不是不太,他根本就不會喝酒啊!
「既然這麼幸運,我們不能浪費了店家的好意呀,店長在那邊看著呢。」藍韻竹顯得興致勃勃。
但她說得沒錯,店長真的在遠處對他們微笑,邵均易只得還了一個感謝的苦笑,他真是恨透了自己這種嘴笨心軟的個性,總是被一些強勢的人吃得死死的……比如說現在!
「來,首先讓我們為這場相識乾杯吧!」藍韻竹舉杯笑道。
哎,好吧,喝完這杯他一定要找個理由走掉!
不知不覺天上已是繁星點點。星空下依舊熱鬧的城市街道上,一男一女勾肩搭背、歪歪斜斜地彼此攙扶著,艱難地行走。
藍韻竹臉上紅彤彤的,高跟鞋被她踩得扭來扭去,像是隨時都會斷掉,好在旁邊有棵大樹讓她保持平衡,雖然那棵樹本身也沒比她好太多。
「哎喲,都這個時間了。」她看了眼天色,吃了一驚,隨之臉上浮起的是一個傻笑,「不好意思哦,耽誤你這麼久。」
邵均易一隻大手肆無忌憚地摟在她肩上,同樣紅紅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在發出一陣怪笑後很豪爽地表示,「沒關係,時間還早著呢,我們再去……下一家!」
藍韻竹同樣狂笑,連連點頭,「好啊好啊,我知道一家甜品店,超……好吃的!」
「甜品,好。」邵均易對她豎起大拇指,「我喜歡甜品!」
「那我們去吧!」
兩人互相攙扶著,蛇行在鬧市區路上,他們已經完全喝茫了。
邵均易的腦中一片空白,最後的記憶是他一杯一杯地喝著酒,然後好像越來越興奮,起因是藍韻竹跟他聊起電影的事情,因為他們都去了那場聯誼會,說明他們都是電影興趣小組的成員。
她這招很成功,本來只想著怎麼離開的他原本只是有一搭、沒一搭地回應,沒想到他們對電影的愛好出奇地一致。漸漸他的話也多了起來,然後開始主動製造話題,酒也變好喝了,就這樣越聊越投機、越喝越多,越來越開心……
不知不覺心情就飄飄然起來,覺得跟她吃飯也不錯嘛。再然後他們笑著,可說的話題他就完全記不住了。只記得她笑得好開心,看上去滿可愛的。等從餐廳出來時,他們已經成了相見恨晚的知己了。
腳下輕飄飄的,心情好愉悅,感覺好幸福……
第二章
「呃……」不知過了多久,藍韻竹的聲音又飄了過來,「甜品店哪去了呢?」
邵均易看向四周,雖然到處都是燈紅酒綠的建築,但這是他不熟悉的地方。
「我們好像迷路了呢……」藍韻竹也有同樣的感覺。
「迷路?那我們找人問路吧。」邵均易向四周尋找目標,目標還沒找到,什麼溼溼的東西落在了他的臉上。他抬頭,又笑得更開心了,「下雨了耶。」
「真的耶。」
對著天上開始落下的雨點,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爆笑了起來。
在他們爆笑的工夫,雨勢迅猛而落,街上的人全都匆忙地加快腳步去尋找躲雨的地方,這倒是提醒了他們。
「我們也得去避雨才行。」
「是哦,那就在這附近找家店吧,這次我請妳。」邵均易豪爽地表示。
兩人又跌跌撞撞地跑進了附近一家燈光最漂亮的店裡。等進了房間他們才發現這是一間汽車旅館,可完全不感到尷尬的兩個人只是對著房間的陳設指手畫腳。
「我喜歡這幅畫!」藍韻竹指著牆上的裝飾畫,「如果是真跡,咱們就發了!」
「嗯。」邵均易跟著應和,「如果是真的,我就偷走送給妳。」
「真的?你真好!」藍韻竹星星眼一閃一閃。
然後她驚喜地發現這個地方還能洗澡。剛淋了雨就到了能洗澡的地方,連誇他真的好厲害,好會選地方,誇得邵均易很是自豪。
於是藍韻竹決定去洗澡。邵均易坐在床上打開電視,心情依舊不錯。
聽著浴室傳出嘩嘩的水聲,電視裡播放著無聊的新聞節目,他懶得換臺,只覺得很累、很睏,覺得自己突然間與世隔絕了。
他在哪裡?在做些什麼?興奮後的沉靜,這個問題悄無聲息地爬上了心頭。
邵均易一個激靈,身上沒來由升起一股寒意。他抓抓頭,對這間陌生的房屋表現出了茫然,「我這是……要幹嘛啊?」
一會浴室的門開了,藍韻竹有些跌跌撞撞地出來,身上只穿著浴袍,頭髮盤起來,看起來剛才是在洗臉,這會臉上那濃豔的妝都不見了,那雙可怕的高跟鞋自然也早就換掉。
個子小小的,眼睛大大的,皮膚透亮,嘴巴看上去嫩嫩的……好萌啊!邵均易不免有些看直了眼。
「我剛想到一個問題耶。」藍韻竹一本正經地說:「沒有換的衣服怎麼洗澡啊?」
「可以等到衣服乾了再走啊。」他笑她好笨。
藍韻竹想了想,「對哦。欸,你為什麼用那種眼神看我,好搞笑哦……」
「沒有啊,就是覺得妳還滿可愛的,是我喜歡的類型。」
滿可愛的、滿可愛的……藍韻竹的心臟如被電擊,她已經多少年沒聽過這種至高無上的誇獎了?上一次被人誇可愛是她小學四年級長笛比賽拿獎的時候。
從國中開始,因為她總是成績第一名,又很不好欺負,再也沒人當著她的面說她可愛了,更別提日後踏足這個工作領域,因為不想被人小瞧和惹出什麼不必要的牽扯,她戴上眼鏡將彼此間劃出冷冰冰的距離。
其實她真的很萌的好嗎,每次照鏡子的時候她都愛死自己了,為什麼就沒人發現呢?好心酸,簡直要哭出來了。
「妳、妳哭什麼?」邵均易慌張地從床上跳起來走去她身邊。
她的表情像是見到了熱愛了二十年的偶像。
「我只是覺得你太有眼光了,我好感動。」藍韻竹捂著嘴,她就知道有一天自己會遇到的,那個能發現真實的她的男人。
「真的那麼感動啊?如果妳不打扮得那麼張狂,一直是這樣清清純純的樣子,我會更喜歡的。我很害怕……那種看上去咄咄逼人的女人。」
害怕?算了,不用深究。藍韻竹耳朵裡只聽到「更喜歡」三個字而已。
「不打扮了,再也不打扮了。」她激動地搖頭。
「真乖。」好可愛哦,好想親一親。
本來只是有這種想法,但當他反應過來時,自己的唇已經在人家臉上了。
那種寒意又來了,瞬間的清醒告訴他,他正在做一件荒唐至極,自己日後絕對搞不定的麻煩事。
可是她竟然不反抗,她揚著頭乖巧地等在那裡,眼睛還閉上了,睫毛溼溼的,唇瓣潤潤的,好像娃娃哦。
「我可以……」邵均易的話沒有問完,雙唇便換了個地方,直接與她的唇瓣相碰。他先是親吻她的兩瓣唇,而後又張開嘴含住她的下唇吸吮,用舌尖細微地碰觸著她薄軟的唇瓣,那感覺美得教人上癮。
她的身體輕顫,他的一隻手掌扶住她的後腦,讓她的美味能再深入自己一些。
「啊……」藍韻竹為這美妙的感覺輕呼,他的舌趁機侵入了她溫軟的櫻口。
她口中和他一樣,都留有同樣的酒味。他的舌主動糾纏上她的,深深地吸吮起來。
「唔唔……」因為不能說話,藍韻竹為這突然的刺激而顫抖。
她被吻了?被一個剛認識不到六小時的男人舌吻了?
這樣的驚愕只有一下下。因為……管他的呢,這個……還滿舒服的。
藍韻竹只覺得自己全身發軟,他正在自己的口中勾弄著最敏感的地方。有一點糟糕,可是又好像挺好玩的。藍韻竹試著學他,也勾勾他熱熱的舌。她只覺得對方的身體似乎僵了下,然後他的舌深深地陷入了她的口中與她糾纏吸吮起來。
「唔……」她的腿開始顫抖,全身的力量被抽光一樣地向下倒去。邵均易的另一隻手適時地抱住她的腰,將她的身體撐住,同時兩人也都有了換氣的機會。
「哈啊……」她神態迷迷糊糊的,本來就不清楚的腦子更加糊塗了。然後她問了一個很要命的問題,「為什麼停下呢?」
邵均易不只身體僵,臉更是僵得像如被削過一樣。
「我覺得這樣,好像不太好。」他生硬地說,並試圖閃避她的目光。
她討厭他的目光迴避,這個神情她太熟悉了。她已經受過那麼多次打擊,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情投意合的,怎麼也開始迴避她的目光了?
「沒有什麼不好!」藍韻竹將他的手臂硬拉到自己後腰處,強制他摟住自己,「我允許的。」
她那雙大而亮,視線筆直的雙眼讓邵均易暗自倒吸了口氣。她今天是不是受過什麼刺激?不過……跟他沒關係,管他呢。他俯身,唇舌來到了她的頸間,兩隻手也不老實的在她的腰後上下撫弄,很順手地又下移了些,改為揉起她的臀瓣。
「嗯啊……」藍韻竹仰起了脖子,任他在自己頸間的舌肆意玩弄。她全身都熱了起來,前挺的身體貼在他身上舒服極了。
她的兩條手臂大膽地勾上他的肩膀,這對他無疑是某種祕而不宣的暗示和刺激,他更加投入地親吻著她頸間的嬌嫩,兩手也跟著使了些力,他能感覺到她臀瓣上的肉都從自己的指縫間擠了出來。
她竟忍不住笑了出來,真的有夠頑皮,看他怎麼收拾她!邵均易有些渾渾噩噩地想著。頭埋在她的胸前,以齒舌勾勒著她美好的鎖骨線條。咬著她的鎖骨,在他每一絲的下移中,她身上的浴袍衣襟都被他推開一點。
◎ ◎ ◎
即使現在腦子不太靈光,邵均易也很清醒地知道自己正在做一件多麼瘋狂的事了,那是清醒的邵均易絕對不會做的事情。
他像是進入了某種人格分裂的狀態,覺得此時的他是自己,又不是自己,甚至開始質疑那個平常的自己,為什麼他會有女性恐懼症呢?女人的身體明明是這麼的柔軟,這麼的令人留戀,這麼的……
直到她深深的乳溝完全展現,邵均易陶醉於那迷人的景色,暗自抽了口氣,下一刻已經吻上了她雙乳上緣露出的兩團嫩肉。
藍韻竹的身體打了個寒顫,浴袍已經從肩上滑落,這時垂在她的手肘處,她的半個背也露了出來。她試圖推開他,有些膽怯,「我還要洗澡呢……」
對本能的刺激多少讓她的理性有些回歸。這樣下去可不好,進展會不會太快,她會不會給人很隨便的感覺?
不好,這樣不好,就算她對他有十分的好感,但這樣親密的程度還是要等彼此確定關係之後再做。她並不討厭他的親近,可畢竟還是會怕怕的。
邵均易卻在她放空時將她橫抱了起來。
「哇啊,做什麼?」藍韻竹嚇了一跳,本能地環住他的脖子穩住自己。
「不是說要洗澡嗎,妳喝醉了,自己洗澡很危險的。」邵均易說著,人已經抱著她大步邁進了浴室。只不過,腳步有些晃。
藍韻竹暈暈沉沉的,覺得自己好像在飛一樣,他喝得明明比她醉好嗎!
接著她被放進沒水的大浴缸裡,露出的肩膀在碰到冰涼的浴缸時縮了下。
邵均易站在浴缸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像是在看一隻待宰的小動物。
這個眼神……不用專業分析,她的荷爾蒙也在告訴她,這是個危險的眼神。
「我又不想洗了……」她試圖爬出去。
「那這樣,妳幫我洗好了。」邵均易不知道自己說什麼,可手倒是很俐落地開始解自己上衣的釦子。
她的視線追隨著他纖長有力的手指,看著那兩隻手讓他肌肉飽滿的胸膛展露在自己眼前。藍韻竹無聲地倒吸了口氣,他堅實的肌理線條,每一塊都蓄勢待發,從外表看上去根本想像不出他的身體是這樣的結實。
喔,她好色,她是個對男人身體如此飢渴的人嗎?是不是太久沒有接觸過正常男人,她真的變花痴了?即使覺得很養眼,也不能這樣直勾勾地看著人家,就差流口水了!
邵均易似乎對她的反應很滿意,他開始有意地將她的視線向下帶過,讓她看著自己拉下長褲的拉鍊,長褲同樣被隨意地丟到一旁。藍韻竹因過度驚訝,眼睛都要瞪出來了,但他還是不放過她,最後連內褲也扔去了一邊。
「我脫完了。」他大剌剌地站在那裡,趾高氣揚地宣布。
藍韻竹說不話來,她感到自己全身都在著火,好像一張嘴也會噴出火來一樣。他怎麼可以真把自己脫得精光?
他結實的胸膛,勻稱的身材,還有他跨間已有些微微甦醒的碩大……
那個……那個厚顏無恥的部位怎麼跟書裡畫的一點都不一樣?天啊天啊,她是學醫的,冷靜點,一定要冷靜……她覺得是心理醫學啊,能冷靜個屁!
「妳的臉好紅哦,看上去好像很好吃。」邵均易彎下身來,好似關切的用手掌撫上她發燙的面頰。
「嗯啊……」光是這樣簡單的觸摸都讓藍韻竹無法承受,他手掌的冰涼讓她本能的仰起臉來,主動在他掌間磨蹭。
奇怪,他的手怎麼會是涼的?像是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一般……
邵均易低笑,順勢將大拇指滑進了她微啟的小口中,在她口中來回攪弄。藍韻竹的舌先是半被動地與他糾纏,在他的探索下,她開始主動地吸吮他的手指。
好乖,好可愛,像是從二次元跳出來的,是他理想中的範本。他是不是在作一個下流的夢,想要撲倒一個女人的想法,頭一次這麼地強烈。
「還是先洗澡吧。」他說。
他將神情迷茫的藍韻竹扶起來,讓她靠坐在浴缸裡。扭開水龍頭,自上而下的水柱沖打在她泛紅的身體上。那件棉製浴袍很快就被水完全打溼,貼在她身上黏黏的感覺讓藍韻竹很不舒服。她半瞇著眼,像是被催眠了一般失神地望著他。
這樣的事在她的人生中是想也不敢想的。她肯定是病了,竟然覺得這樣瘋狂一次也不錯。她就是從來都沒做過出格的事,才會覺得當下的情景好不真實,好吸引人。
邵均易擠了兩下放在一旁的沐浴乳,在浴球上揉出很多泡泡,他兩腿開開地跪坐在她的腿上,先是用浴球擦著她的脖子,藍韻竹陶醉地將後腦枕在浴缸的邊緣。她的浴袍被邵均易一點點地褪下,當他擦到她的乳緣時,她的浴袍已經褪至腰間了。
「看,還是有人幫忙洗比較好吧。」邵均易手中的浴球沾上滑滑的沐浴乳,那感覺就像綢緞一樣。他轉動著浴球在她的一邊渾圓上打轉,順著她的形狀一圈一圈地打轉。
「啊……奇怪……」藍韻竹弓起腰來,怎麼身體會覺得痠痠的、麻麻的。浴衣……啊,算了,不管了。
邵均易把浴球放到一邊,她的上半身都是泡泡,那兩團沉甸甸的白晳軟肉上,挺立的小櫻桃就如雪地中盛開的一朵紅梅。
他一隻手掌在她塗過沐浴乳的小腹一路上滑,虎口中堆積了很多的泡泡,他捧著她的渾圓下緣將之推高,她的渾圓就像一顆在冰面上的球,頑皮地滑出了他的手掌,向下一顛。
「嗯啊!」那顛動的分量幾乎帶動她的身體都是一晃。
「個子小小的,這裡的脂肪卻很足夠呢。」邵均易調整了下她的身體,讓上面蓮蓬頭沖下的水將她身上的泡泡沖走。四散的泡泡順著她身體凹凸的曲線流動,她的乳尖因水柱的沖刷而更加妖魅。
邵均易捧起令他手掌有飽脹感的乳肉,伸出舌頭,讓她能夠看到自己的舌尖緩慢地移向她的小櫻桃,然後在尖端風吹一般地掃過。
藍韻竹的身體一陣顫抖,她的胸部被電流擊中一般又麻又酥,一股空虛的疼痛也隨之流遍她的身體。
「啊……」她無助地抬起了條腿,與另條腿相互磨蹭,那裡好癢。
邵均易握著她的兩團渾圓,玩弄地揉捏著,他的舌邪惡地舔弄著她的小腹。從藍韻竹的角度,只能看到自己的乳肉從他邪惡的指間溢出,他的頭頂埋在她的小腹上,那裡傳來他製造出的陣陣騷癢。
她低喃著抓著他溼透的頭髮,好像是被自己推著一樣,他的身體又往後退了一些。
他一隻手離開她疼痛的渾圓,從下面繞過她的大腿向上抬去,將她的那條腿掛在了浴缸的邊緣。
水打在她的身上,那點點的水珠都變成了另一種的撫慰,讓她心跳加速,而他侵略性極強的眼神更是教她呼吸急促。
她身下的嬌花就在他狂熱的視線中收縮、綻放著,他的眼眸深處透著危險的光。
◎ ◎ ◎
「我害怕……」藍韻竹難耐地扭動身子。
「不怕,妳看妳有多漂亮。」邵均易仍直視著那水跡斑斑的花朵,他還沒有真正去碰那敏感的花核,它就已經變成了深紅色,「像是在邀請我一樣。」
他狀似隨意的言語換得了那小小花心一個猛烈的收縮,藍韻竹的身子也劇烈地顫了一下。
「看來我說對了哦。」邵均易的手指沿著那兩片小花瓣來回地掃弄,但就是盤旋在周圍,而不接觸那真正的蕊心,引得花口處邀請的蜜汁一直向外湧出,和水珠融在了一起,「這裡也要好好洗一下的樣子。」
「嗯……」藍韻竹皺著眉搖頭,她的腰身無力地扭動著。
竟然會有這種事……這一定只是自己跟那個可怕的女人喝多了,然後作的荒唐春夢。邵均易昏沉地想著,手指來到了她的花心處,那一條細縫強烈地吸引著他。他的身上已滿是汗水,腹下的燥熱讓他手中的力道不自覺地加大。
「那裡、那裡……」她的雙腿顫抖起來,那小小的花心也顫抖起來。
「這裡?」他的手指邪肆地壓在那顫抖不已的花心上,那裡的潤滑度讓他的手指輕易的進入。
「不是……啊!」藍韻竹的手抓緊浴缸的邊緣。
邵均易在她身體裡的手指並不動作,只是在單方面地享受她的包容,像是覺得很有意思。但這只是加大藍韻竹的空虛感,讓她更加無助。
「別……拿出去……」她艱難地擺動起自己的腰肢,試圖抵抗異物的入侵,但這樣的動作反倒讓她的感覺變得更加敏銳。
邵均易像是被什麼邪魔附身一樣低下頭,一口含住了她脹起的小花核。不只含住,他更輕輕地吸吮、親吻那敏感得快要爆炸的花核。
「啊啊啊……」藍韻竹胸前的軟肉笨拙而醒目地大大晃動了一下。
他的手指被她緊緊地吸住,他的舌由下而上大幅度地舔過她的花核,然後又針對花核最細嫩的頂端快速而輕柔地舔弄。
這樣的折磨讓藍韻竹雙眼含淚。她不能控制自己,她拚命地吸弄著他的手指,希望他能填滿自己體內的空虛。只要他動一下,她就會徹底的瘋狂。
不行不行,這樣的發展太瘋狂了。這樣很好玩嗎?為什麼她覺得自己好像變成了玩具。她不要這樣,這種自己無法控制的陌生感覺,她真的好害怕!
「妳真甜。」邵均易沙啞地說著,舔了下自己那根手指,「現在,我們該來洗這裡了。」
他拿下頭頂的蓮蓬頭,試了試水溫,確定水溫合適後他把水量開到最大。
狂暴的水柱沖刷著她越發寂寞的小腹,沖刷著她身下的軟毛,也沖掉了那些讓人臉紅的淫液。
邵均易俯下身,吸咬著她大腿內側的細肉,蓮蓬頭在他的調整下對準了她的私處。
「嗯啊啊啊……」
藍韻竹從來沒想到過,水柱也能讓人有這樣的興奮。那暖熱的水流就像人的體溫,霸道而充滿挑逗的刺激著她身下顫抖的神經。
邵均易控制蓮蓬頭在她的敏感處移動,「洗乾淨了才好繼續下去哦。」
「繼、繼續?」她話都說不出來,那裡的感覺實在太奇妙了,跟手指是完全不同的感覺,「不要,不要繼續了……」她後悔了,還是再讓她多作幾年心理準備再繼續下去吧!
「真的?」邵均易很聽話地把蓮蓬頭遠離了她。
那好不容易快要抓住的滿足感,在這最關鍵的時刻猛地離開,藍韻竹的腦袋快炸了,嘴裡不禁發出痛苦的嗚咽,全身的扭動只讓那空虛感越發擴大。
邵均易的視線落在她扭動的腰和顫抖的腿上,「看上去像是在說謊哦。」
他的兩臂自她腋下穿過,將她整個人提抱了起來,藍韻竹根本站不穩,所幸邵均易也沒打算讓她站多長時間。
他將那蓮蓬頭的出水口朝上,放在浴缸的邊沿,像個小型的噴泉。水一半流進浴缸,另一半則落在了外面。而他將她弄成一條腿邁出,踏在浴缸外的地板上,另隻腳踩著浴缸的底部,跨坐在蓮蓬頭上的姿勢。
好羞恥的姿勢!偏偏藍竹韻頭暈眼花、全身無力,反抗不得。在邵均易的操縱下,蓮蓬頭中的水柱正打在她顫動不已的花心處。
「嗯啊!」那混沌的頭腦如被一支冰箭射穿,那感覺立刻喚醒了她全部的本能,她的臀向下坐去,主動在蓮蓬頭上前後磨蹭起來。那強大的水柱如細碎的電流,沖打著她紅腫的花核,寬慰著她空虛的蜜穴,「嗯啊……好奇怪,好舒服啊……」
她忘情地前後晃動,胸口的軟肉被邵均易含在口裡,她的小櫻桃在他的齒間挺立如玉。
邵均易鬆開了手,讓她自己用手按住那蓮蓬頭的手柄,更加自如地尋找著身體內的慰藉點。
「看,妳還是喜歡繼續下去的。」邵均易重新掌握住她盪來盪去的渾圓,用口玩弄著一邊的櫻桃,另隻手的兩指夾著另一邊。
「哈啊、哈啊……」藍韻竹閉著眼,激動的汗水順著乳丘流入邵均易的口中。
她的動作越來越快,噴口因為被她的花穴堵住而頻頻發出「呲呲」的聲響。邵均易的長指滑過她的後背,帶出一連串的顫慄。緊張而奇妙的預感,他知道她就要達到高潮了。
就在這時,他強硬地奪過她手中的蓮蓬頭,丟到了浴缸的角落。
「不……」她無限哀怨地看向那個蓮蓬頭,怎麼可以這樣殘忍地玩弄她?
「妳馬上就會忘了那東西的。」邵均易將她重新抱起,讓她背靠著浴缸旁邊的牆壁,雙手後背扶著掛毛巾的橫桿保持平衡。
他蹲跪在她身前,將她的一條腿勾在自己一邊肩膀上。
「這個不行,不要!」這太羞人了!藍韻竹的視角讓她發瘋,邵均易的臉只要微微一抬就能碰到她的……可她只要將手離開橫杆身體就會倒下去,她又無法推開他。
邵均易抬頭看了她一眼,好像是笑了笑。他的注意力完全到了她的花口處。
「看看這裡有洗乾淨了嗎?」他撥開她的花口,黏溼的液體順著她的大腿流下來,也沾溼了他的手指。
「看來,洗得還不是很徹底呢。」他低聲道,隨後將臉貼上,竟將舌伸入了她的花穴中。
「喔,混蛋!」藍韻竹低聲罵道,全身的緊繃都聚集到了兩腿之間。竟然敢這樣玩弄她!
邵均易肆意地品嘗著她的蜜汁,靈巧而邪惡的舌在她的花穴裡像條頑皮的小蛇。本來就已經到達極限的藍韻竹,幾乎在他的舌頭伸入的同時就達到了高潮。
「嗯啊啊……」
她全身的力氣都去了不知名的地方,她的思緒完全被這快感摧毀,她身下的淫液氾濫成災,不停地向外洶湧而出。
「洗澡這事,還是兩個人比較快樂呢。」邵均易的手指按壓著她瑰紅的花口,「看啊,這裡的小口還在張張合合,很高興的樣子。」
藍韻竹沒有力氣回答他,她感覺自己好像快要暈倒了。然而短暫的快慰只帶來了更深的空虛。
邵均易站起來,以兩臂將她環在自己的控制內,他的胸貼著她的,藍韻竹顫慄了一下。有什麼東西,好熱、好硬的東西正在她的小腹上磨蹭,她馬上意識到那是他的……
「舒服嗎?」邵均易含笑地問,他那早就堅硬如鐵的碩大從她的大腿間穿進,在她同樣潮熱的私處磨蹭,她的愛液馬上染溼了他。
「嗯啊……」他是那樣的巨大,那樣的令她害怕。光是這樣感受著那根巨物,她就已經激動得全身顫動不已,她的雙腿難耐地夾起。
不是吧,真的要打到關底嗎?她、她沒有經驗啊……會不會被他小看?關鍵是,她真的很慌張、很害怕啊!她沒想過會發生這事,更沒想到這種事情是這麼刺激的!
「你喜歡我嗎?」真佩服自己這時滿腦子竟然都是這樣愚蠢的問題,而且還問出來了。
「喜歡哦。」邵均易扶著她,讓她環往自己的脖子,在她耳邊輕輕說:「要知道,偌大的會場裡,我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妳。」
讓自己的碩大頂在她窄穴的入口,光是這樣的灼痛感就讓藍韻竹再也顧不得其他。
她撲過去咬住他的耳垂,將一條腿環在他的腰上,「你說的哦,不能反悔。」
「好啊,看誰敢反悔。」他的碩大緩緩地推進她暖溼的花穴,藍韻竹在他耳邊發出愉悅的細小抽泣。
「好大,啊……」藍韻竹忘情地叫著。
感覺到她已經得到充分的潤滑,再也耐不下性子,他把她死死地頂在牆上,兩隻有力的手臂來到她的大腿內側,向上一提就把她的兩條腿同時抬了起來。
「啊!」藍韻竹驚叫一聲,她人已經懸空靠在牆上,兩腿也被最大程度的打開。她無助地、更緊地抱住他的脖子。
「這就是大家都不能反悔的契約。」邵均易窄臀一個使力,鋼鐵般堅硬的碩大整根埋進了她的體內。
「啊啊啊……」藍韻竹激動得腳指頭都曲了起來,她高聲尖叫,聲音在浴室中迴盪,同時鮮紅色的體液從兩人的交合處緩緩流出。
但她不太能感覺到疼痛,因為他之前的折磨,這會只有些細微的酥麻流過全身,像是打麻藥時針頭插入的感覺。那點刺痛很快就過去了,而酥麻感則飛速地擴大,侵蝕著她的全部感官。
「不用在意。」她虛弱地說,因為見他面露驚愕,怕是沒想到她會是第一次吧。
「妳說的對,反正結果都是一樣的。」邵均易繃緊身子,輕緩地抽動,像是怕弄疼了她一樣。這麼緊、這麼小、這麼的脆弱。
漸漸地她的身體再次鬆弛下來,那短暫的不適過去,他開始在她體內規律地抽送,小心地加快速度。她的兩團軟肉在他發燙的胸膛上下晃動,堅硬的小櫻桃在他的肌膚上劃下一條條腥色的線。
「啊啊……嗯……」
「既然咱們都是第一次,就更要對彼此負責了呢。」他一個力挺,待在她身體裡不動。
藍韻竹愣愣地瞧著他,可他沒有允許她發呆太久。突然間他開始了九淺一深地猛烈抽送,她瞬間驚叫,像是靈魂被抽去了遠方。
他感覺到她將自己咬得越來越緊,而他自己也差不多快到極限。
「快,再快一點!」她抱住他,身體完全被肉慾所侵蝕,那快感令人心生恐懼。
邵均易狠狠地將她刺穿,在她放蕩的尖叫聲中,兩人共同品嘗到了高潮的滋味,如此銷魂。他不知道女人是否都是如此,但這次的感覺他必定是終生難忘。
之後他抱著她,兩人溫柔地洗了個澡,回房間睡死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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