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男人既面癱又沒情調,誘惑一下哪還把持得住;
小女人既羞澀又放不開,拖上床哪有不調教調教。
這位被業界人士津津樂道,被八卦小報捧為鑽石單身漢,
被眾多閨秀認為是最佳老公人選的總裁白展辰,
就是她陸薇薇的新婚丈夫。所有人都以為,
能嫁給白展辰是她陸薇薇三生有幸。卻沒人知道,
白展辰這男人不但是個標準工作狂,還是個不解風情的差勁老公。
所以,陸薇薇不懂,既然白展辰壓根不愛她,
那他為什麼還非要娶她?白展辰有些氣惱地看著自家老婆,
都結婚幾個月了,夫妻床上該做的事情也都做了,
下了床的陸薇薇卻很怕他。這讓商場上所向披靡的白展辰很不滿,
連自己的女人都搞不定,這要是被別人聽去了不被笑死?
再說這女人可是他暗戀了多年,好不容易才逮到機會強娶回家的,
他除了床上過分了點,哪時不都順著讓著她的,
更不用說,在他眼中,老婆最大,誰敢說他不愛她?
第一章
琳琅大廈位於市中心的黃金地段,高聳的大廈遮住陽光,陸薇薇覺得連她的心情也跟著一起被遮住,她抬頭看向眼前這棟奢華的大廈,只覺得「白氏集團」這幾個字無比刺眼。
白氏集團是近幾年來新崛起的上市公司,新任總裁白展辰接手之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公司引入國際,公司經營範圍涉及金融、地產等諸多領域,穩居全臺上市公司龍頭寶座。
而這位被業界人士津津樂道的才俊,被八卦小報捧為鑽石單身漢,被眾多閨秀認為是最佳老公人選的總裁白展辰,就是她陸薇薇的新婚丈夫。
一想起白展辰,陸薇薇的心情就有說不出的惆悵,他們結婚有一個多月了,可是除了結婚當天他出現過,之後她便再也沒有見過他。
她清晰地記得,在新婚之夜他是這麼對她說的,「陸薇薇,妳只管當好妳的白太太,其他關於我的事不需要妳插手。」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陸薇薇垂落在身側的雙手狠狠揪住衣服。
嫁給白展辰之前,她打聽過他的很多事情,人人都說白展辰是業界菁英,即使沒有白家這麼強而有力的背景,他也能獨闖一片天出來。
而且不單單是能力,他的長相更是繼承白家一貫的俊朗,合身的西裝包裹著頎長的身軀,放在一群痴肥的企業家中無比醒目,迷死了萬千少女。
可是白展辰的心就好像是一座被常年封凍的冰山,即使身邊美女成群,也從來沒有任何人能入他的眼。
所有人都以為,能嫁給白展辰是她陸薇薇三生有幸,可是她當真是幸福的嗎?
婚後第二天,白展辰的媽媽,她的婆婆冷著一張臉敲開公寓的門,她這才知道,原來這樁婚事是白展辰個人執意要求的結果,甚至都沒有通知家人,白母也是在次日才被告知。
白母看著她,一臉陰翳,尤其是在聽說她是陸氏集團陸泯商的女兒後,臉色更加難看了。
盯了她半晌,白母終於開口,「想要嫁進我們白家的人多得是,但不知道為何他單單挑中了妳,既然展辰娶了妳,我們白家也就認了,妳只管做好自己的本分,不要因為你們陸家而給我們展辰拖後腿就行。」
這樣一番話讓陸薇薇清楚地知道,白展辰的媽媽並不喜歡她。
其實想想也知道,白母怎麼可能喜歡她,事後才得知親生兒子娶妻的事,放在哪個媽媽身上都不會高興吧,她或許應該感念,好歹白母非常有涵養,沒有當面指摘她是勾引兒子的狐狸精。
她收回飄遠的思緒,鼓足勇氣,邁開腳步朝著白氏集團走去。
「小姐妳好,請問妳有什麼事嗎?」櫃臺小姐掛著職業笑容,看向在門邊踟躕不前的陸薇薇。
陸薇薇深吸一口氣,該來的跑不了,她再怎麼逃避終要面對,她看著櫃臺小姐,毅然決然地說:「我找白展辰。」
誰知她聲音剛落,四周便齊齊投來異樣的目光。
櫃臺小姐看著陸薇薇的目光也已經帶了一分鄙夷,看這位小姐的穿著打扮,應該是哪家千金名媛,怎麼會這麼冒冒失失來找白總?她把陸薇薇歸納到白展辰的仰慕者當中,而這樣的人是不受歡迎的,「請問妳有預約嗎?」
預約?白展辰連家門都不回,她甚至不知道他的電話,又怎麼會有預約呢。
陸薇薇囁嚅半晌,低聲說:「沒有。」
聽到這個回答,櫃臺小姐更加確定自己的猜測了,她帶著公式化的微笑,有禮而冷淡地對陸薇薇說:「不好意思,小姐,如果妳沒有預約的話,我是不能讓妳進去的。」
「可我是他的妻子。」陸薇薇皺著眉頭小聲說。
陸薇薇本就長得很漂亮,這次為了來見白展辰,她更是精心打扮過的,玲瓏有致的身材搭配一件合身白色小洋裝,腳上踩著一雙精緻的暖黃色小皮靴,將她整個人襯托得十分活潑,一頭披散及腰的長捲髮,為她那過分精緻的容顏增添了幾分可愛,再加上她時不時嬌羞垂眸的神情,讓路過的男士們頻頻側目。
暗中關注這裡的人很多,她這句話一出口,周圍的人神情都是一愣,怪了,沒聽過總裁娶妻啊,這個漂亮女孩怎麼自稱是他的妻子?
櫃臺小姐反應最快,她清了清嗓子,語氣裡已是帶了幾分不屑,「每天肖想著能嫁給我們白總的人多了,小姐請妳不要再胡鬧了!」
陸薇薇垂下眼瞼,心裡又羞澀又難過,但對櫃臺小姐這番話並不驚訝。
是的,她和白展辰結婚的事鮮少有人知道,他們甚至連個像樣的婚禮都沒有舉辦。
結婚那天,她對他最深的印象就是,他坐在一輛黑色勞斯萊斯「幻影」中,面前擺著一臺筆記型電腦,修長十指飛快地敲動著鍵盤,那天也是陸薇薇第一次見他。
他穿著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襯衫上打著一條寶藍色的領帶,整個人看起來乾淨整潔,輪廓分明的五官上,最為醒目的就是那雙眼睛,那冷冽的目光似乎只要看上一眼,就能逼迫人臣服在他腳下。
那一天沒有她嚮往已久的婚禮,沒有她夢寐以求的婚紗,更沒有象徵婚姻的婚戒,他只是帶她去了他的公寓,簽完協議,給她警告,然後就因接了一通電話匆匆離開了家。
感受到四周投來的各種目光,陸薇薇有些不知所措,她用力咬了下唇瓣,努力想強調自己的可信度,「請相信我,我真的是他的妻子!」
「小姐,妳要是再這樣糾纏,我只好叫保全人員請妳出去了。」櫃臺小姐已經垮下臉來,準備按內線請人過來。
就在這時候,電梯門「叮」的一聲打開,有人低低喊了一聲:「白總來了。」
陸薇薇連忙轉過頭,只看見在眾人的簇擁下,身穿深藍色西裝的白展辰從電梯裡走了出來,他似乎在與身後的人說著什麼工作上的事情,身邊的秘書飛快地記錄著談話。
這是陸薇薇第二次看見他,不得不說,認真的男人果然很帥,白展辰舉手投足間都透露出一股自信的魅力。
陸薇薇拚命替自己打氣,終於鼓起勇氣走到他面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白展辰!」她想大聲一點,聲音卻比想像中小很多,不過剛才她與櫃臺小姐的對話已經吸引了太多人注意,所以此刻幾乎周圍所有人都在看著她,包括白展辰。
他抬起頭,銳利的目光像刀一樣掃過陸薇薇,他的眸中閃過片刻怔忡,臉上的表情卻是絲毫未變。
「有事?」他開口問道,語氣極為淡漠,就好像她只是個勉強稱得上認識的陌生人。
陸薇薇抿了抿唇,將手裡提著的保溫盒拿到他面前說:「我來給你送午飯。」
她的舉動引起了幾聲輕輕的驚呼,周圍的人不敢直視他們,一邊假裝在忙手裡的工作,一邊紛紛在心底揣測,他們之間究竟是怎樣曖昧的關係。
然而白展辰注視了她幾秒之後,卻極為冷淡地對她說了一句:「我吃過了。」說完就再也不理會她,轉身離開。
一行人從她面前匆匆走過,好似從來沒有停下過腳步。
不時有人好奇地打量她,可陸薇薇卻只能緊緊地抱著保溫盒。
「小姐,現在可以請妳離開了嗎?」櫃臺小姐語氣裡的嘲諷更加明顯了,白總對她態度冷淡,全然不像是對待妻子的模樣,她已在心底認定,陸薇薇就是個想要找機會接近白總的花痴而已。
陸薇薇一動也不動地站在原地,單薄的身子看起來非常可憐,她的腦海裡不斷回想著白母對她說的話,從最初的震驚到最後的認命,她已經耗費了足夠的心力,可是……
她用力咬著唇瓣,在心底告訴自己,陸薇薇,妳已經沒有退路了,為了爸爸,為了家族,妳必須要這麼做!
在心底給自己加油打氣之後,她再一次鼓足勇氣衝了上去,小小的身子擋在白展辰面前,張開雙臂,用著略微顫抖的聲音對他說:「我有話要跟你說。」
白展辰詫異地看著擋住自己去路的小女人,那張略施脂粉的臉上透著一抹羞澀,明明害怕得要命,卻還是毅然地攔住了他的去路。
確切來說,這是他第三次看見她。
第一次是在陸家的一次商宴上,那時候的陸家在商場上混得風生水起,而他們白家不過是剛剛起步的小企業,他本來對於這樣的宴會絲毫興趣都沒有,可是爸爸卻執意要他一起出場。
就是在那一天,他看見了穿著純白色蕾絲小洋裝的陸薇薇,她臉上揚著燦爛的笑容,一雙純淨的大眼睛裡不摻絲毫雜質,在這樣一個各懷心思的宴會上顯得那麼獨特。
不經意的相遇讓他記住了她,那場宴會中,他的視線始終悄悄追隨在她身側,而只屬於她的那雙乾淨透明的眸子,也不自覺地被他收藏在心底。
再後來,陸家漸漸衰敗,他有意收購陸家的財產,可是陸薇薇的爸爸陸泯商卻來求他。
他望著曾經意氣風發的陸泯商,腦海中不其然地想起那個被保護得極好的女孩,還有那雙眸子,深藏在心底的渴望在那一刻被翻出,唇角微微上揚,白展辰說:「幫你可以,但是我有個條件。」
陸泯商心中一喜,不等他具體說出條件就連忙答應,「白總有什麼條件儘管開口。」
「我要娶你的女兒陸薇薇。」
他當時只不過是一時興起提了這要求,本以為陸泯商會拒絕,可他竟然答應了。
他知道自己是個工作狂,全部時間幾乎都用來埋首於工作,根本沒心思去談情說愛,身邊頻頻出現的各種美女只能滿足八卦小報的窺探,卻沒有一個能讓他的目光駐足,在商場打拚這麼些年,白展辰早已不相信那些所謂的情愛。
第二次看見陸薇薇時,她一臉怯生生的模樣,望著他的神情似乎很害怕,一雙大眼水汪汪的,似乎下一秒就會有眼淚滑落。
那一刻他突然有些焦躁起來,也第一次意識到,他因為自己的一時興起,讓這樣一個乾淨純潔的女孩成為商業聯姻的犧牲品,雖然不想承認,但是他的存在本身就會玷汙那雙清亮的眸子,在它上面罩上一層陰霾。
他不想看到她那樣的畏懼,所以他乾脆選擇避而不見。
他供給她優越的生活,讓她像沒結婚前一樣自由自在,不在她身上加諸任何義務和責任,以此來沖淡自己心中的不快。
可是讓白展辰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陸薇薇竟然會上公司來找他。
望著她幾乎紅透的臉頰,白展辰有了片刻沉默。
他的目光順著她白皙的手指落在保溫盒上,她的手在微微發抖,她明明害怕他,為什麼還要靠近他?
「小楊,帶她去辦公室等我。」白展辰對身邊的楊秘書交代了一聲,收回落在陸薇薇身上的目光,頭也不回地跨步離開。
他……他肯聽她說話了嗎?陸薇薇驚喜地抬起頭,只看到他的背影。
沒關係,她安慰自己,最起碼他肯讓她進去辦公室了呀。
綻開一個純淨的笑容,陸薇薇向楊秘書點點頭,而後者的嘴巴已經張大得足以塞下一個雞蛋。
「不好意思,給妳添麻煩了。」
◎ ◎ ◎
白展辰的辦公室位於整棟大廈的頂層,空間夠大,裝潢精緻,看起來卻空曠得要命。
偌大的辦公桌上有條不紊地擺著筆電、檔案夾等辦公用品,旁邊的書架堆著一些紙質資料,兩把黑色皮椅孤零零地放在桌邊,窗下則是同樣色系的沙發。
陸薇薇忍不住打了個冷顫,這裡的整個空間都呈現出一種冰冷的感覺,和他本人一模一樣。
「白總有個會議要開,等結束了會回來,妳先在沙發上坐一下。」楊秘書已經恢復正常,她的語氣公事公辦,但臉上的表情卻讓人很不舒服。
陸薇薇看得出來,楊秘書和櫃臺小姐一樣,根本就不相信她是總裁夫人,不過也無所謂,她來這裡的目的本來就是為了證明自己的身分。
只是三個小時的時間過去,她已經坐得腰痠腿疼,白展辰還是沒有出現。
陸薇薇捶捶發麻的小腿,開始覺得自己是不是被白展辰忘記了。
「楊秘書,請問他什麼時候能回來?」沒有辦法,陸薇薇只好去詢問秘書小姐。
然而得到的卻是極冷的回應,「白總不是讓妳在辦公室等著嗎,連這點耐心都沒有?」
好凶的秘書……陸薇薇輕咬著唇瓣,她不擅長爭執,聲音不免弱了幾分,「我口好渴,能不能麻煩妳幫我倒一杯水?」
她一大早就起來為白展辰做午飯,自己什麼東西都沒有吃,現在又餓又渴。
保溫飯盒裡的飯菜大概已經冷了,她抱得手發痠,卻一直不願意放下,總覺得這樣就能安心一點。
可是楊秘書卻不耐煩地揮揮手說:「茶水間在出門左轉的位置,妳自己去倒吧。」說完,更是小聲嘀咕說:「真是麻煩,出門都不知道先喝水嗎?」
「楊秘書。」突然一道冷峻的聲音傳了過來,隨著聲音,神色冷淡的白展辰已經站在辦公室門口。
楊秘書的臉色立刻變得蒼白,想到總裁極有可能聽到了剛剛的對話,她整個人都慌了,侷促不安地企圖解釋,「白總,我……」
「把這份資料拿去影印一下。」白展辰打斷她,將手中的資料丟在她的桌面。
看起來總裁似乎並不知道剛才發生的事,楊秘書鬆了口氣,「白總,馬上就好。」還好還好,要是被總裁聽到,她一定慘死了。
她剛要轉身去影印室,卻聽到白展辰冷冷的聲音傳過來,「再幫我太太倒杯溫水。」
不知道是她的錯覺還是的確如此,她覺得「太太」兩個字被咬得很重,似乎在跟她提醒著陸薇薇的身分。
「是、是的,馬上來!」楊秘書顫抖著聲音回答,她絲毫不敢停留,加快腳步跑開。
等到她離開之後,白展辰這才看向陸薇薇,語氣依舊淡漠,「進來吧。」
陸薇薇有些緊張,她沒想到白展辰會在秘書面前這麼維護自己,也許他表面上雖然不近人情,但心地終究是好的,或許嘗試著與他在一起也不是什麼難事。
◎ ◎ ◎
與白展辰面對面坐在沙發上,陸薇薇顯得有些侷促不安,雙手不停揪著自己的裙襬,一顆緊張的心怎麼也撫平不了。
白展辰注意到她的小動作,微微挑眉問:「妳想要對我說什麼?現在可以說了。」
「我……」他不開口還好,一聽到他的聲音,陸薇薇更緊張,支吾了半天都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白展辰微微皺起眉頭,她到底想表達什麼?他在排得滿滿的行程表裡硬生生擠出時間給她,不是看她在這裡發呆的。
他有些不悅,站起來走向辦公桌,「若是沒有什麼事的話就回去吧,我很忙。」
見他要離開,陸薇薇急了,她明白失去這次機會,下一次再鼓起勇氣見到他就不知是什麼時候了。
她咬咬牙,猛地閉上雙眼,把想了幾天的話,用背書一樣的語氣快速地說出,「我們結婚已經一個月了,雖然你叫我不要插手管你的事情,可我畢竟是你的妻子,我想盡到一個做妻子的義務。」
她一口氣將這番話說完,只覺得心裡突然輕鬆不少,可是下一瞬,她睜開眼睛看著白展辰的時候,心跳得那樣劇烈,她都能清楚地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他會拒絕嗎?還是會嘲笑她自不量力?他……她有點怕,如果他拒絕了,那麼她……
她的話讓白展辰十分驚訝,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這個看似柔弱膽小的小妻子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她到底知不知道一個妻子的義務是包含了哪些?
「那麼妳想怎麼做?」白展辰站在原地,看著她的小臉先是發白,然後慢慢變紅。
他以為她會被他嚇跑,可是她羞紅著臉慢慢靠近他,低聲說:「比如幫你洗衣、做飯……」
「我請的家政婦都白拿薪水?」他微微揚眉,語氣裡有一絲好笑,他娶她又不是為了讓她當傭人,何況她這嬌小的身軀、細膩的手指,他連想都不願意想她勞累的樣子。
陸薇薇咬咬牙,猛地抬起頭來,目光直直看著他說:「我身為你的妻子,該親自為你做這些。」
白展辰微微一愣,仔細打量著她,卻只看到她眼中的堅決,然後又聽她繼續說:「還、還有每天都等你回家,照顧你的生活起居。」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幾不可聞,原本就發紅的小臉,這一下更是紅得要滴出血來,天啊,她終於把這句話說出來了,她無法再說得更加明白了,他能聽懂她的意思嗎?
白展辰的目光微沉,淡淡地問:「妳知不知道這句話意味著什麼?」
他一把擒住她的下頷,一雙冷冽的眸子直直望入她的眼中。
他的冷和強硬幾乎同時將她罩住,陸薇薇不可遏止地顫抖了,她猛地揮開他的手,後退了兩步,即使來之前已經作好絕對的心理準備,可真到了這時候她還是怕得要命。
耳邊傳來白展辰的冷笑,「如果妳沒有全部身心都成為白太太的打算,就不要再說出這種可笑的話來。」
陸薇薇咬緊下唇,身體止不住地瑟瑟發抖。
她真的想不明白,白展辰既然不喜歡她,為什麼還要娶她?他既然娶了自己,又為什麼要這般冷落她?
可是她卻是知道,自己既然已經選擇嫁給了他,那就已經沒有退路。
昨天早上,白母再一次登門造訪,望著冷冷清清的家裡,就連看著她的目光都透著一抹嘲諷。
白母對她說:「薇薇,我們白家娶妳過門,不是要養著個吃飯的閒人,妳至少應該盡到一個做妻子的責任,為白家延續香火,要是連這個都做不到的話,那我們白家只好斷絕對陸家的一切資助了。」
陸薇薇這才知道,一向疼愛她的爸爸突然將她嫁給冷漠無情的白展辰,原來是為了挽救整個陸家,她也終於知道,為什麼白母從第一眼看見她就不喜歡她。
在陸家錦衣玉食了二十多年,如今唯有她能為爸爸分憂解勞,事已至此,她還守著那點可憐巴巴的自傲做什麼呢?何況嫁給白展辰,無論從哪裡看她都不吃虧啊。
可是她只是希望她嫁的男人能愛她疼她,而不是連見個面都要被人重重刁難……
「白展辰。」她重重地咬了咬嘴唇,在他轉身時一把拉住他的衣袖,「我、我已經作好準備了。」她仰起臉,緊緊閉上雙眼。
白展辰微微一愣,她這是要他繼續剛才的動作?他望著陸薇薇姣好的容顏,細細思索她突如其來的行為,陸薇薇不是個會主動做什麼的人,她這樣做一定有什麼別的原因。
他聲音微沉,視線落在她嫣紅的唇瓣上,那上面有一道清晰的齒痕,在花瓣般的唇上顯得分外突兀。
「知不知道妳現在在做什麼?」
陸薇薇不解地睜開眼,她能感受到他的不悅,但卻想不明白他在氣什麼,她不過是按照他說的,全身心都已經作好成為白太太的打算了,這有什麼不對嗎?
白展辰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沉聲說:「妳知道站在妳面前的是怎樣的一個人嗎?就隨便說出這樣的話來?」
「可我們畢竟已經是夫妻了,不是嗎?」她微微皺起眉頭,他抓得她有些疼,一開始她不敢掙脫,只能強自忍耐。
白展辰心中一陣惱火,她真的就這麼願意把自己奉上,像之前那些別有用心的千金小姐們一樣?不,她的眸子依然清澈,只是她在皺眉,為什麼?他忽然意識到他用力太大,忙不露聲色地鬆開手,看她小心翼翼地吁出一口氣,把手臂放在身後輕輕按摩。
見鬼,他該拿她怎麼辦?
拯救兩個人的內線電話響起,按下免持鍵,白展辰瞬間恢復冷漠的姿態,淡淡地問:「什麼事?」
「白總,今天晚上你有個晚宴要參加。」
「知道了。」
結束通話,白展辰的心思暫時被強行轉移到等一下的晚宴上,他在心中想著晚上的情況,轉頭對陸薇薇說:「妳先回去吧。」
陸薇薇將剛才的通話聽得一清二楚,這會是她的機會嗎?
她忍不住小聲問:「你去參加晚宴難道不需要一個女伴嗎?」
白展辰冷冷地看著她,等待她自己退縮,可是這個把嘴唇咬得幾乎要出血的小女人,卻向他走近一步,繼續說:「帶我去吧,我會乖乖聽話,一定不會給你丟臉的。」
那張秀氣的小臉上滿是緊張,清亮的眸子寫滿孤注一擲的堅定和絕望,她真的這麼想接近他,哪怕是他一時興起製造了這場莫名其妙的婚姻?
捏住她細緻的下巴,讓她鬆開被她虐待太久的嘴唇,他的拇指在她唇上滑過。
「去了宴會,妳是白太太的事就會完全對外界公開。」
然後妳不會再有像現在一般自由自在的生活,妳會被牢牢地捆在一個陌生的男人身邊。
他看著她,曖昧地撫摸她櫻紅的唇瓣。
「我……我知道。」
第二章
入夜時分,陽明山一家豪華別墅內卻是一片燈火通明,來參加這場宴會的都是商界和政界頗有名氣的人物。
男人們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談論生意或女人,而女人們一個個妖嬈動人、淡妝濃抹,表面上一派平和,私下卻都在暗中較勁。
宴會嘛,無論什麼主題,對大多數女人來說,宴會存在的意義只有一個,讓她們展示自己的魅力,當然也會有附帶的好處,比如打扮得比某個看不順眼的闊太太更美,或者被某個青年才俊垂青。
宴會進行到一半時,出現在別墅門口的一對男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男人輪廓深邃、五官分明,一雙銳利的眸子如暗夜星空般深幽,完美的唇形微微勾出一抹弧度,給他本就俊朗的五官更添一抹生動。
他著一身筆挺的西裝,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成熟穩重的氣質。
在場之人沒有不認識他的,這位年輕總裁如今可是炙手可熱的話題人物,他不僅長相俊朗、年輕有為,而且感情上一直保持可貴的空白,不管八卦小報怎麼編造,大家都知道他身邊沒有任何女人。
他的到來在場內掀起一陣小小的波濤,遠處的千金小姐們均堆起最可愛的笑容,往門口湊過去,可是站在近處的女士們都忍不住發出失望的低嘆,原因很簡單,白展辰的身邊帶了一位女伴。
她身著一襲純白色深V魚尾長裙,一張精緻的臉上化著淡淡的妝容,一雙明亮的大眼如星星般閃爍,這樣一個好似墮入凡塵的天使突然降臨在宴會上,瞬間便吸引了在場男士們的目光。
「這是誰?」竊竊私語瞬間擴散開。
「不知道,從來沒見過啊。」
「哼,長得一副嬌嬌弱弱的樣子,真不簡單。」
好在陸薇薇太緊張了,以至於根本聽不到耳邊不懷好意的猜測。
雖然陸家時常會舉辦或參與這種宴會,可她參與的次數並不算多,爸爸陸泯商時常對她說,商場複雜,形形色色的人都有,他不希望自己的女兒混入這樣一個大染缸裡。
爸爸一直將她保護得很好,但是現在……她有些怕,忍不住稍稍貼近白展辰。
腳下十公分的高跟鞋讓她凹凸有致的身材顯得更加完美,可是保持住平衡卻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他看一眼她的腳下,不著痕跡地在她身側托扶住她,幫她跟上自己的腳步。
「白總,幸會幸會。」一個大約三十來歲,外表看來頗為成熟的女人率先迎上白展辰。
白展辰似乎早就習慣於應付這樣的場合,淡淡地點點頭,「李小姐,好久不見。」
二人一番寒暄過後,李小姐的目光便落在陸薇薇的身上,「這位小姐是……」
陸薇薇抬頭看著白展辰,不敢隨便回答,實際上她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自我介紹。
「長得真漂亮,難怪白總忍不住帶著妳出來炫耀一番了。」李小姐得不到回應,轉而試探地誇獎,又加以曖昧的暗示,希望白展辰能主動介紹一下。
白展辰卻只是微微勾了勾唇角,沒有應聲也沒有否認,模稜兩可的態度讓那位李小姐搞不清他的想法。
她追求白展辰已經有段時間,卻從沒有被他接受,此時她的心中充滿了危機感和焦慮,忍不住試探性地問:「白總能否借一步說話?」
她要賭一賭,白展辰沒有明確說出這個女人的身分,搞不好只是帶來當擋箭牌的,她也許還有希望。
聽到這話,陸薇薇連忙朝他投去哀求的目光,她在這裡認識的人只有他,如果他離開的話,她一個人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的眼睛一向會說話,那雙水眸把無聲的哀求完完全全地傳達給他,但是白展辰依然淡淡地對她說:「我跟李小姐有些事情要談,妳先自己到處轉轉吧。」說著,他輕輕地拉開了她的手。
他今天本來就不是要帶她出來享受宴會的,在這燈紅酒綠的別墅裡,他要殘忍地把她丟進赤裸裸的現實,讓她了解到自身的處境。
為什麼要這樣做?他給自己的解釋是,他不想讓她在一紙婚約的束縛下面對這麼可怕的世界,可是這個解釋他連自己都說服不了。
內心有個邪惡的聲音在教唆他,只要把她嚇壞,她就會永遠住在他營造的世界裡,他困住她,強迫她保持她的天真無邪。
他自私得可怕吧?他對自己報以一個鄙夷的嗤笑,然後轉身走開。
可是他怎麼能放心她獨自站在那裡,幾乎從離開的那一刻起,他的全部神經都用來感受她那個方向的動靜,甚至連李小姐在跟他說什麼都完全聽不到。
◎ ◎ ◎
陸薇薇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地望著白展辰隨著那位李小姐一起走遠,他的身影很快被一群女人遮擋住,她連看都看不到他了。
委屈地走向角落,陸薇薇忍不住有點想哭,她都已經這麼努力了,為什麼他還是一再拒絕?她只覺得胸口悶得慌,想要衝過去將他拉出女人們的包圍圈,但是怎麼也邁不開步伐。
一陣議論聲傳入她耳中。
「那不是陸薇薇嘛,我認識,她就是那個陸泯商的女兒。」
「陸泯商對她的女兒向來保護得很好,怎麼如今陸家不行了,就乾脆拿女兒出來賣,妄想著攀上白展辰這棵大樹嗎?」
「可不是嗎,就算有幾分姿色,也不想想那白展辰身邊又怎會缺女人呢。」
毫不掩飾音量的議論讓陸薇薇聽得一清二楚,她抬眸朝那交談的兩人望去,卻只得到一抹毫不遮掩的嘲諷笑容。
她垂落在身側的雙手狠狠捏在一起,她無論如何也不能忍受爸爸被這樣汙衊,「妳們胡說,我爸爸不是這樣的人!」
「呵,陸泯商如今到處求人借錢,甚至不惜給人下跪,這件事誰不知道。」其中一個濃妝豔抹的女子不屑地掃了她一眼。
另一名女子馬上附和,「可不只這些呢,我聽說陸泯商為了借到錢,還給張總舔乾淨鞋子呢,這件事好多人都看見了,想當初陸氏風光的時候不屑搭理張總,如今卻落得這步田地,真是大快人心呐,只是可惜我沒親眼見到呢。」
「我可是聽說那些討債公司就差沒堵上門去了,陸氏企業離倒閉也就只有一步之遙了。」那濃妝豔抹的女人唇邊揚著嘲諷的笑容,目光盯著陸薇薇說:「妳還在指望著妳爸爸能翻身嗎?」
陸薇薇驚呆了,她不知道她們說的是不是真的,爸爸從不告訴她家裡的真實情況,以前只要求她好好讀書,現在只要求她好好做白展辰的妻子。
雖然知道家裡的狀況不好,也知道白氏對家族的援助,但是難道已經到這種地步了嗎?
她緊緊咬著嘴唇,想要為爸爸反駁,可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最後只能小聲呢喃:「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薇薇。」
就在她快要哭出來的時候,一道略顯低沉的嗓音傳了過來,隨後身子一晃,她被擁入一個有力的懷抱中。
「怎麼了?」他輕撫她順滑的長髮,語氣十分不善。
見鬼的,他無論如何也硬不下心來看著她被人欺負,丟她一個人面對現實的本意也早就被懊惱取代,他怎麼會忘記,這些落井下石的人絕不會放過嘲諷陸家千金的機會呢?牆倒眾人推,站在這裡的人,沒有哪個會真心同情陸家的遭遇,只會趁機狠狠地踩上一腳。
聽見白展辰的聲音,陸薇薇下意識地抬起頭來,本能地說:「沒、沒什麼。」
她是不是做錯什麼了?為什麼他聽起來很不高興?
「沒什麼,那妳哭什麼?」
「我、我沒有……」陸薇薇想反駁,一低頭,晶瑩的淚珠直直地落在他的衣服上。
她難受極了,不用他說她也知道,在這種場合哭實在不是什麼體面的行為,她來之前那麼信誓旦旦地說不會給他丟臉,卻還是讓人看到這麼失態的樣子。
「對不起……」她小聲道歉。
「為什麼道歉?」他擁著她,不理那兩個傻愣在那裡的女人,走到人少的陽臺。
「我不想哭的,可是她們那樣說我爸爸……」眼淚再次掉落,陸薇薇避入陽臺的角落,害怕被人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
「你們陸家的情況我已經控制住了,妳不用在意。」他皺眉,實事求是地說,不想再看到她的淚眼。
「白展辰,我爸爸不是那樣的人。」陸薇薇望著他,他沒有出聲,冷漠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即使他真的拿我的婚姻來作交易,他也是最痛苦的那個人。」她相信以爸爸對她的疼愛,現在所承受的痛苦絕對比她想像中要多得多,「我想幫他,哪怕我根本就做不了什麼,我也想要幫他。」
她像隻單純的小鳥啊,絲毫不知世俗的醜惡,即使被親生爸爸「賣給」他這樣的人,她也會拚命想幫忙嗎?
「求求你幫幫我爸爸吧,只要你願意幫他,讓我做什麼都可以。」她一臉乞求地望著他。
真可笑,她果然說的是這種話,白展辰的臉色更陰沉,他一把擒住她的皓腕,沉聲說:「妳知不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我知道。」她肯定地點點頭,身子在他懷中微微發顫。
他猛地將她拉入懷裡,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扣住她的下頷,聲音冰冷得不帶絲毫情緒,「妳真的是什麼都願意做?」
「什麼都願意做。」她低聲但堅定地回答。
「很好。」白展辰拉著她往外走,絲毫不顧宴會是否已經結束。
可笑,枉費他處心積慮地替她找理由,一門心思地想維護她的純淨,原來她一點都不領情,既然她這麼迫不及待,他就不用再客氣,該是他攫取自己回報的時候了。
◎ ◎ ◎
蜷縮在副駕駛座上,陸薇薇連看都不敢看向身邊的男人,一路上他都沉默得嚇人,連一句話都沒有跟她說。
陸薇薇現在整個腦海裡都是他那句,妳真的什麼都願意做?
她緊緊揪著裙子,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緊張還是在害怕,或是兩者皆有。
有什麼好怕呢,這是她自己拚命爭取來的機會,這不正是她想要的嗎?白母說的沒錯,她至少應該盡到自己做妻子的義務。
直到車子停在公寓樓下,陸薇薇才鬆開抓了一路的裙襬,而那上面已經滿是褶皺。
白展辰並未住在白家別墅裡,而是在距離公司不遠的地方買下一間公寓,陸薇薇與他結婚之後就住在這裡,不,更確切地說,結婚後陸薇薇自己住在這裡,她不知道白展辰那些不歸的夜晚睡在哪裡。
此刻聽著浴室裡傳來嘩啦啦的流水聲,陸薇薇心裡有說不出的緊張。
他今天真的要住在這裡嗎?雖然早就已經確定了這一點,但她還是害怕得要命。
夫妻之間的相處她不是完全不懂,可是當真要實行起來……天啊,她真的不敢再想了。
陸薇薇的眼睛一直盯著電視,可腦海裡卻不斷糾結著這個問題,手心裡緊張得直冒汗。
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水聲停了,白展辰裹著鬆鬆垮垮的海藍色浴袍,手上拿著一條乾毛巾,一邊擦拭著頭髮一邊走了出來,一眼便看見正坐在沙發上發呆的陸薇薇。
此時的陸薇薇已經換下了那身白色小禮服,身上穿著一件寬鬆的棉白色T恤,長長的T恤包住了她圓翹的臀部,潔白如玉的雙腿袒露在外,令人禁不住遐想那T恤下面是否空無一物。
她喜歡舒適的穿著,在家裡基本上都是穿寬鬆的棉T恤,今天也習慣性地回來就換上了。
他微微皺起眉頭,朝她走了過去,目光若有若無地在她身上打量著,嘴裡卻說:「怎麼穿成這樣?」
「欸?」陸薇薇不明所以,因為他的話猛然回過神來,便看見站在自己面前的白展辰。
褪去西裝的白展辰此刻看起來沒有那麼高高在上,可是那張不帶絲毫笑容的臉卻讓她下意識地緊張起來,也許是因為兩人目前的關係,在這偌大的客廳裡,讓陸薇薇瞬間紅了臉。
她猛地站了起來,低垂著頭對他說:「我……我去洗澡。」說著就邁開步伐,想要以最快的速度衝進浴室。
可是就在陸薇薇說完這句話的瞬間,白展辰突然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在她驚訝的目光中,他拉著她一道跌坐在沙發上。
「妳怕我?」他拉著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湊近她耳邊問道,呼出的氣息拂過陸薇薇的脖頸,引得她一陣癢。
陸薇薇的臉整個紅透了,她身體微微向後傾,試圖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這樣的姿勢太過曖昧,她甚至能感受到隔著浴袍之下他那滾燙的肌膚。
「白展辰。」秀氣的細眉微擰,她試探性地建議說:「我們坐下來好好說話可以嗎?」
「我們不正是在坐著嗎?」他揚眉,鼻息下全是她身上好聞的體香味,說這話的時候,像是故意傾身又貼近了她幾分。
陸薇薇受不了兩人這麼近的距離,乾脆直接伸手抵在他胸前,連說話都開始語無倫次,「我、我要洗澡啦……」
但是她剛剛站起身子,就被他摟著腰一舉壓倒在沙發上,緊接著整個身體傾覆而下,直直壓在她身上,低沉的嗓音微微有些喑啞,「怎麼,不是說隨便讓妳做什麼都可以嗎?」
陸薇薇感受著身上的重量,以及縈繞在她鼻息下的男性氣息,臉色紅得就像煮熟的蝦子。
一眼望去就是白展辰那雙看似溫柔卻不含絲毫情慾的目光,她輕咬著唇瓣,被他這麼直白地戳破意圖,心裡一陣尷尬,可是他說的卻也是事實。
望著她一臉被強迫後的委屈模樣,白展辰的目光黯了黯,他微微直起身子,鬆開了對她的禁錮,清冷的聲音響在她耳畔,「如果妳做不到就直接說出來。」他從來都不會強人所難。
陸薇薇細嫩的雙手緊緊握著衣襬,貝齒緊咬著下唇,好半天都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白展辰目光清冷地望了她片刻,就打算起身離開,然而就在他剛剛站起身的時候,掌心一陣溫熱,竟是被她柔軟的小手拉住。
他的身子微微一頓,再一次探向她的目光已是透著疑惑,他靜靜站在那裡,似乎是在等待她的解釋。
陸薇薇低垂著眼瞼不敢看他,甚至連她的身子都微微顫抖,可是握住他手掌的柔荑卻又那麼堅定,薄唇微張,小聲說:「別、別走。」
「妳在挽留我?」他眉頭輕挑,故意問她。
陸薇薇肯定地點頭,她明白要是錯過了今天,她很難再靠近他,她倒是無所謂,可是陸家不能等。
小手緊了緊,她從沙發上站起身來,繃緊身子站到他面前。
白展辰個子很高,她站直了也只到他肩膀,清秀的小臉微微揚起,目光不知道該看哪裡,「我只是……只是有一點點緊張。」
白展辰挑眉看她,並未接過她的話頭,似乎是想看看她下一步究竟想要做什麼。
陸薇薇輕輕喘幾口氣,雙手突然環住他的脖子,他順著她手臂的力道微微垂下頭,她赫然踮起腳尖,飛快地在他唇上劃過一吻,極淺的一個吻,幾乎只來得及讓他感覺到唇瓣的柔軟。
他看著她,一雙冰冷的眸子閃過詫異的光芒,望著依舊掛在他身上,卻紅透了整個臉的小女人,竟是覺得心中一陣酥癢。
這一刻白展辰不得不承認自己心裡其實是有她的,哪怕兩人交集並不深,可他卻記了她這麼多年,甚至「一時興起」讓她成為自己的妻子。
陸薇薇依舊低著頭,整個臉幾乎都要埋進他的懷裡,她說:「展辰,我是真心想要做好你的妻子,儘管我現在什麼都不會,可是我會學。」
這些本該由他說出口的話,現在卻從這個小女人口中說出,這讓白展辰略有點無語,他目光清幽地看著她,「妳想怎麼學?」
這個問題倒真把她給問倒了,她知道一對男女在床上,會做出一些讓人臉紅心跳的事情來,可是具體要怎麼做她還真不知道。
想了想,她鬆開掛在他脖子上的手,轉到他繫起來的浴袍衣帶上,將那隨意打起來的結拉散,海藍色的浴袍鬆開來,露出他胸前結實的肌肉。
白展辰的膚色偏白,卻不是那種羸弱的白,胸肌隨著他的呼吸微微起伏,光是看著,陸薇薇就覺得莫名的口乾舌燥。
她緊張得手心裡全是汗,可是白展辰卻是一動也不動地站在她面前,任由她擺弄著他的身體。
「你……能坐下來嗎?」陸薇薇光著腳丫子踮了半天腳,終於忍不住開口要求。
好在白展辰順從著她的意思坐到沙發上,幽暗的眸子一眨也不眨地望著她,似乎也想要了解一下,這個女人究竟能做到什麼地步。
陸薇薇雙手撐在沙發臂上,單膝跪在他兩腿之間,憑著自己的直覺俯身,從他的額頭開始親吻,輕輕淺淺的吻一路向下,吻過他的眼睛、鼻子、嘴巴、喉結……每一次的落下都極淺,生澀得根本就不像是在吻著他。
可就是這樣生澀的動作卻讓白展辰心情大好,身體的每一處似乎都充斥著她柔軟唇瓣的觸覺,鼻息間縈繞著她身上好聞的味道,原本清冷幽暗的眸子隨著她的吻漸漸泛起光芒。
是他太久沒碰女人了,還是自己的情慾真的這麼容易就能被挑起?只是這樣都不能算是吻的觸碰,他竟然都會覺得體內一陣燥熱,她竟然這麼輕而易舉就勾起了他的情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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