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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折】吾妻欠收拾

顧旭,傲慢冷峻、帥氣多金,早習慣情場風流的他, 不曾對女人上心也就算了,甩女人更是不手軟, 畢竟他財大業大,多的是巴著他討好的女人。 可人家說,玩女人總是要還的,杜妍玉活脫脫就是他這輩子的情債。 好吧,他承認,或許他沒有那麼愛她,但她的任性、她的撒嬌, 還有床上生澀的挑逗,都讓他非娶她回家當顧太太不可, 結果這女人卻不識好歹,竟然給他一走了之。 誰知,兩年後,這逃婚的女人不但教他給遇上了,還打算跟他裝不熟。 沒錯,他就是這麼惡霸,就是非招惹她不可,在他的情場裡, 他看上的女人,只有他不要了,沒有他要不到的, 想跟他兩清是嗎?不可能!這女人,他決定哄著娶回家收拾一頓! 杜妍玉不懂,她都不想高攀,只想躲顧旭這男人遠遠的。 誰曉得,當一向霸道狂妄的他,帶著委屈的語氣告訴她, 他也不知道,那麼多的女人,他怎麼就總是想著她時, 她不但傻得忘了逃,還嘟嘴問他,「那你有愛我嗎?」

會員價:
NT$1186.2折 會 員 價 NT$118 市 場 價 NT$190
市 場 價:
NT$190
作者:
孫愛
出版日期:
2013/04/11
分級制:
限制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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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足男人胃口,以免他愛化身野狼,沒個正經;
征服女人身心,以免她想變成逃妻,不知好歹。

顧旭,傲慢冷峻、帥氣多金,早習慣情場風流的他,
不曾對女人上心也就算了,甩女人更是不手軟,
畢竟他財大業大,多的是巴著他討好的女人。
可人家說,玩女人總是要還的,杜妍玉活脫脫就是他這輩子的情債。
好吧,他承認,或許他沒有那麼愛她,但她的任性、她的撒嬌,
還有床上生澀的挑逗,都讓他非娶她回家當顧太太不可,
結果這女人卻不識好歹,竟然給他一走了之。
誰知,兩年後,這逃婚的女人不但教他給遇上了,還打算跟他裝不熟。
沒錯,他就是這麼惡霸,就是非招惹她不可,在他的情場裡,
他看上的女人,只有他不要了,沒有他要不到的,
想跟他兩清是嗎?不可能!這女人,他決定哄著娶回家收拾一頓!
杜妍玉不懂,她都不想高攀,只想躲顧旭這男人遠遠的。
誰曉得,當一向霸道狂妄的他,帶著委屈的語氣告訴她,
他也不知道,那麼多的女人,他怎麼就總是想著她時,
她不但傻得忘了逃,還嘟嘴問他,「那你有愛我嗎?」


精彩章節搶先閱讀

 

  
  楔子

  初九,大吉,諸事皆宜。
  臺北的報紙雜誌上都在熱烈並且不厭其煩地傳著一件事,身家顯赫的顧家大少結婚,新娘卻是名不見經傳的一枚小人物,標準的現代版的灰姑娘故事。
  就在眾人對他們的故事或好奇、或羨慕、或嫉妒、或感慨的時候,身為故事女主角的杜妍玉此刻卻撇盡了身邊所有的人,一個人坐在化妝鏡前發愣。
  已經化好了妝,細緻眉眼,誘人紅唇,嫵媚的大波浪捲髮披散下來,襯上精緻的晚禮服,杜妍玉整個人宛如洋娃娃般美麗,只是缺乏喜氣,一雙深褐色的貓眼,此刻晦暗不明,做好華麗指甲的修長手指,細細地摩挲著手中的一臺小錄音機。
  半個小時前她還是一個快樂待嫁的準新娘,滿心歡喜地等待著自己命中的白馬王子來牽自己的手,而此刻……
  杜妍玉想到那個長相清麗,神情卻惡毒的女人,心裡說不清楚是討厭還是感激,或許兩者皆有,既恨那個女人的居心叵測,也感激她揭露了顧旭那個傢伙的真實面目,使自己在跳入火坑前,還有一絲轉圜的餘地。
  顧旭啊顧旭。
  杜妍玉的心還是忍不住一痛,對這個男人,她付出了自己最純真的感情,崇拜他、愛慕他、全心全意地信賴他,沒想到,知人知面卻不知心,誰又能看的出來這樣一個表面尊貴的男人,私生活卻是如此糜爛?誰又能拒絕這樣一個魅力四射的男人示好?而天真的她自然不會是例外。
  如果不是那個女人的出現,不是手中的證物提醒,也許她一輩子都會被蒙在鼓裡,作著一個天真可笑的灰姑娘的夢。
  「那個叫杜妍玉的真的是好福氣,竟然能得到顧旭的青睞。」
  微掩的門外走過一群花枝招展的女人,嘰嘰喳喳的,聲音裡難掩豔羨。
  「看吧,這種門第懸殊的婚姻,不出一年準離。」
  「我看妳是嫉妒吧。」
  「是又怎麼樣,這是現實社會,又不是童話,哪裡那麼多的灰姑娘,再說了,誰知道灰姑娘和王子後來有沒有離啊?」
  「話說回來,顧旭真的好迷人哦。」
  「妳就花痴吧,哈哈。」
  聲音漸行漸遠。
  杜妍玉冷嘲一笑,心道:哪裡還需要一年,看著吧,過不了明天,她就要和這個萬人迷白馬王子顧旭說掰掰了。
  捏緊了錄音機,既然顧旭他可以演戲演得天衣無縫,玩遊戲玩得這麼真實,那她也就奉陪到底,這個男人他以為他尊貴優雅就可以隨意玩弄別人的真心?他以為就他聰明絕頂,別人都是笨蛋?
  她杜妍玉要讓他明白,這個世界上還有那麼一個人,即使愛他,卻也受不了他的虛情假意,即使愛他,她也不會讓自己卑微地如塵埃般渺小。
  因為想得太入迷,直到腰身被圈入一個寬大溫暖的懷抱,杜妍玉才驚訝地回過神來。
  「在想什麼?」顧旭溫柔低沉的聲音很好聽,身上是慣有的清新的男性味道,曾經杜妍玉最喜歡依賴在這個男人的懷裡,而此刻,過往的所有一切似乎成了最可笑、可悲的記憶。
  當時自己傻傻的、幸福的模樣,以及她的撒嬌、她的天真、她全心全意的信任,也許在這個玩慣了感情遊戲的男人眼裡,就是一個笑話,想到這些,杜妍玉忍不住渾身一顫。
  「怎麼了,寶貝?」顧旭將懷抱緊了緊,下巴抵在她的耳邊,輕嗅她髮絲間的香味,「冷嗎?」
  沒人能拒絕的了這樣的溫柔和誘惑,特別是這個男人如此的迷人和家世顯赫,更何況,杜妍玉還愛著他。
  愛情,哪裡能那麼容易就消散?
  「有點。」杜妍玉輕輕掰開他環繞在腰身的雙手,這雙手很好看,手指修長,養尊處優的生活令他的手指每一寸都很完美,堪比貴婦的手,但是卻又那麼有力量。
  他順勢脫下身上的西裝,輕輕披在她的身上,一舉一動都體貼溫柔,那雙如浩瀚星宇的眼睛裡,似乎藏了無法言說的深情。
  如果不是杜妍玉在此之前知道了這個男人的真面目,她一定會被他感動得一塌糊塗,認為自己怎麼如此好運,遇到了這樣一個好男人,真的是一個絕頂的「好男人」啊,好到讓她大開眼界,心神幾乎俱裂。
  杜妍玉轉過身面對著顧旭,手不著痕跡地伸到後面,將手中的錄音機塞進梳妝桌的抽屜裡。
  名滿臺北的顧旭,劍眉長目,深邃眼神,高挺鼻梁,形狀完美的唇,是名副其實的白馬王子,也是少女、婆媽心目中的大眾情人,幾代流傳的高門望族,長相俊美堪比王子,談吐舉止尊貴優雅,性情儒雅溫煦,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都是她杜妍玉高攀了。
  「寶貝,怎麼這麼看著我?」顧旭一挑眉,手很自然地摟著杜妍玉,一雙眼溫柔中隱藏著深沉。
  曾經杜妍玉無數次這樣深情地望著顧旭,可這一次認真地看他,卻發現眼前這個男人,她並不是很懂。
  她不懂得為何一個男人在玩弄一個女人的時候也會有這樣深情的表現,不懂得男人竟然會以婚姻為代價去玩一個童話般的愛情遊戲。
  說到底,她杜妍玉何德何能,能讓這樣一個男人紆尊降貴,只為嘗試一個從未嘗過的角色?但這一切都將要結束了。
  杜妍玉握緊的小拳慢慢放鬆,藕臂很自然地摟住男人的頸子,「我有點緊張。」她睫毛微顫,臉上有著不知所措的天真和焦慮。
  顧旭看到懷中的女人柔弱的模樣,將心中的疑惑暫且撇到一邊,更抱緊她的腰身。
  「別怕,從今往後,妳就是我顧旭的妻子,誰能說什麼閒話?」口中說著溫柔的話,眼神卻透過玻璃窗看向外面的天空,悠遠淡漠。
  也許,娶這麼一個毫無背景、柔弱嬌俏的女孩為妻才是最好的選擇。
  「真的嗎?」杜妍玉抬起臉,一貫天真純潔的臉上似乎有著雀躍和一絲不確定。
  「你真的是因為愛我而想娶我的嗎?」雖然已經知道事情的真相,可是她卻還是忍不住問出這麼一句話。
  到底愛了一場,無論如何,她還是心存希望。
  顧旭的心顫了顫,愛嗎?
  不過他臉上的表情不變,甚至像以往一般用手指輕輕地刮著她的小臉,歎息道:「傻瓜,我如果不愛妳為什麼又要娶妳呢?」
  「是嗎?」杜妍玉心下黯然,半垂下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情緒。
  「妳還不信我嗎?多少女人等著嫁給我呢,如果我不愛妳,為什麼又要娶妳呢?」他說著俏皮的話,重複「如果我不愛妳,為什麼又要娶妳呢」這句話,不知道是為了讓杜妍玉放心,還是為了說服自己。
  「好,我信你,如果你只是玩弄我,我會一輩子不理你的。」杜妍玉抬起眼,一雙貓眼瞬間發出奪目的光彩。
  顧旭怔了怔,但隨即綻開笑顏,「好,妳就放心吧。」然後習慣性地想拉拉她的小辮子,發現她已經做好了頭髮,只得轉為捏她的小臉。
  雖然娶她的目的不純,但是以後對她好也是一樣的,他這麼想著,稍稍減輕了心底的一絲罪惡感。
  「我可是說到做到的喔,別騙我。」
  「寶貝,妳這個傻瓜。」他失笑,似乎覺得她的認真太過有趣,她的擔心太過多餘。
  寶貝,多麼親密的稱謂,如今聽在她的耳朵裡卻是天大的諷刺。
  杜妍玉認真地審視著他臉上的表情,可發現這個男人的臉宛如一張完美的面具,看不出一絲端倪,她終於放棄,在這個男人面前,她不是同等的段數,她把握不了,也對自己失去了信心。
  她早該想到,這樣一個男人怎麼可能看上了自己,那麼多的女人,而自己是最為幼稚的一個,也是最好騙的一個。
  外面有人叫著顧旭的名字,一個女人的聲音,聽過一次就絕對忘不了的甜美嗓音。
  杜妍玉的心一顫,然後看到顧旭的長眉不易察覺地皺了皺。
  「有人找你呢,出去吧。」她推推他。
  顧旭的臉上帶著猶疑,不過還是順勢放開她的腰身,「那我先出去了,寶貝。」
  她點點頭,他便大步離開了房間,門外傳來女人驚喜的聲音。
  房間裡又只剩下杜妍玉一個人。
  她的臉上,失望的神色再也不用掩飾,一覽無遺,她給了他最後一次機會,可是他卻沒有坦白。
  也許是知道了真相的關係,他的一舉一動、他的一個眼神,她都能了然於心,他對自己的確是心不在焉。
  愛情矇蔽了戀人的雙眼,也許從頭至尾,這場戀愛裡她都是一個人,一個人歡、一個人喜。
  杜妍玉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生怕自己因為傷心落下眼淚或是因為憤怒而衝出去給這個男人一個巴掌。
  為這種男人落淚太不值得,給這個男人一巴掌,卻是對他的懲罰太輕。
  顧旭,你真的欺人太甚。
  繼顧家大少與草根女結婚的新聞粉碎了無數少女心後,不出一日,又一爆炸性新聞讓全城的人跌破眼鏡,那就是那個所謂的灰姑娘新娘,在婚禮上當眾甩了顧家大少、扔下結婚戒指、摘了新娘頭紗,就這麼從婚禮上,眾目睽睽之下,離開了。

  第一章

  兩年後,杜妍玉走在炎熱的太陽底下,身著套裝,還打了領帶,手裡捧著一堆的資料,忍不住想罵髒話。
  走得累了,她抬頭望了望天空,太陽光很是刺眼,明明該是美好的一天,杜妍玉卻覺得自己特別倒楣,小車開到半路爆胎,偏偏身處郊區,公車、計程車一輛也沒有,一棟別墅跟一棟別墅之間的距離相差得很遠,頗有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感覺,如果是天氣涼爽的日子也好些,這麼熱的天,她還穿著套裝,一個人走在路上,有些傻里傻氣的。
  擦了擦額上冒出的汗水,舔了舔有些乾燥的唇,杜妍玉腦海裡只想著等任務完成回去之後,她一定要沖個冷水澡,然後窩在自己的小床上,痛快地喝個兩杯冷飲,過神仙般的日子。
  不錯,杜妍玉現在做的工作正是保險推銷員,一個集體力、臉皮、智力、耐力、口水等等於一體的艱苦奮鬥型工作。
  兩年前,她差點嫁給了高門第的顧家,那時候她是個令人羨慕的灰姑娘,原本有望飛上枝頭變鳳凰,但她放棄了;兩年後,她重新回到臺北,依舊只是一個默默無聞的草根女,沒有什麼存款,租著小套房,每日拚命地工作也賺不到多少錢。
  她現在的願望很簡單,開心就好,很多認識的人都覺得她很傻,為什麼就這麼放棄一個可以一步登天的機會,她沒辦法開口解釋,也沒辦法去辯駁,一步登天容易,但是摔下來也是很慘的,她對她自己的選擇從來不會後悔。
  那些美好的愛情小說裡,男女主分開之後,若干年重逢,一方總會變化得很大,讓另一方吃驚不已,於是兩人再度糾葛,最後完滿地在一起。
  只是兩年後,她依舊只是她,生活太現實,像她這樣毫無背景的人,注定只能是個小人物,不過開心就好。
  現在想起來,兩年前的她還是太天真,她和顧旭的差距何止是一點點,只是,如果她還有機會再見到那個顧旭,情景會是如何呢?
  太陽越來越烈,杜妍玉胡思亂想,幾乎沒有心情再往前走,只是記掛著答應過客戶的邀約,不得不勉強自己過去罷了。

  ◎             ◎             ◎

  就在杜妍玉停下來歇口氣的空檔,一輛路華非常慓悍地從她的身邊開過,帶起一陣風,太陽光反射在光可鑑人的車面上,很刺眼,杜妍玉忍不住瞇了瞇眼。
  本來開得很快的路華卻在前面不遠處停了下來,還稍稍地倒退了一些,車窗裡伸出一個男人的腦袋,他戴了一副墨鏡,鼻子高挺,嘴唇性感,只是嘴邊的笑卻有些訝異。
  「請問妳姓杜嗎?」男人開口問。
  杜妍玉不著痕跡地打量了男人幾眼,腦海裡迅速地搜尋有沒有認識這樣一號人物,但發現一點印象也沒有,更何況在這樣的黃金地段,她認識的有錢人就只有顧旭一人,其他的一個也沒有。
  「是的,我姓杜。」兩年的工作經歷讓她學會了謹慎和小心,雖然她也很想開口問這個男人怎麼會認識她。
  男人一聽她的回答,笑得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那燦爛的笑幾乎快閃瞎了杜妍玉的眼睛。
  「杜妍玉嗎?」男人竟然很清晰地叫出她的名字。
  杜妍玉愣了愣,這人還真的認識她呀,「是的,請問你是?」
  男人伸手一把摘下墨鏡,露出一雙明亮的桃花眼,「還真的是妳啊。」
  杜妍玉抽抽眉角,這位老兄還真是愛裝熟,不過他們這樣一個站在路上、一個從車裡伸出腦袋地說話,好像有點怪怪的。
  「妳的變化也不大嘛,就是黑了點。」男人摸摸下巴,仔細打量了杜妍玉全身。
  杜妍玉的臉色黑了下來,雖然她此刻真的被太陽曬得又黑又紅,不過無論哪個女人當面收到這樣的評價,大概都開心不起來。
  「妳去哪裡?我載妳一程。」男人很熱情。
  杜妍玉的心又警覺起來,最近的社會治安不太好,眼前的男人雖然看上去人模人樣,但誰知道是不是衣冠禽獸呢?
  「不用了,謝謝。」
  男人看到杜妍玉一臉的警覺,笑了出來,「我叫諸子良,顧旭的表弟,婚禮上我見過妳的。」
  聽到顧旭的名字,杜妍玉的表情淡漠了下來,如覆上了一層面具,讓人看不出什麼端倪。
  「哦,是嗎?」她幾乎機械一般地說道:「再見。」也不等諸子良說話,轉過身就繼續往前走。
  原來是顧旭的表弟,怪不得能叫出自己的名字,虧她還想半天,這位是怎麼認識自己的。
  顧旭,又是顧旭。
  重回臺北,避開了所有認識的人,還是不可避免地見到跟顧旭有關的人,天知道她是費了多大的力氣才能抑制自己的情緒,事隔兩年,顧旭帶給她的影響遠比她想像的還要大,只是聽到他的名字而已,她卻在一瞬間差點站不住腳。
  「喂,別走,既然妳回來了,就去見見我表哥好嗎?」諸子良跳下車,追了上來。
  「對不起,我跟你不熟,請你不要和我說話好嗎?」炎熱的天氣加上心裡的煩悶,讓杜妍玉好不容易養成的隱忍脾氣破功,開始惡聲惡氣。
  「妳真的一點也不想我表哥?我不信。」婚禮上的變故使顧旭後來的性情大變,諸子良一一看在眼裡,所以他才能在路上一眼就認出這個太陽底下,臉蛋紅撲撲,全身氣息都變得不一樣的杜妍玉。
  這兩個人似乎都變了,一個變得更加深沉冷酷;一個拋卻了天真,變得幹練世故,這兩個人如果重新相見,真不知道場面會如何。
  幾乎沒有女人能拒絕的了他那位魅力四射的表哥,這個杜小姐倒是一個最特別的意外,婚禮上的她決絕離去,表情猶帶天真倔強,兩年後她如此隱忍冷淡,諸子良倒真的對她有些佩服。
  眾人都說顧旭太花心,把婚姻當兒戲,也說杜妍玉太不知天高地厚,不知道見好就收的道理,而他身為旁觀者,卻覺得事情並不是別人傳的這樣。
  杜妍玉轉過臉,細細打量諸子良,明亮的眼神一點也沒有閃躲和逃避,犀利的目光似乎能將他看透。
  身經百戰的諸子良在這樣的目光下,竟然感覺到心裡發虛、耳根發熱。
  真是見鬼了,他暗咒一聲,不自在地移開對視的目光。
  杜妍玉也不說什麼,哼笑了數聲,然後邁步繼續往前走,這一次就再也沒有停下來,也沒有再回頭。
  「呃……」諸子良想再叫,想想還是作罷。
  走在前面不遠處的背影那麼的單薄消瘦,但是看起來卻又那麼的堅毅、不可小覷,此刻諸子良才發現,這麼炎熱的天氣,杜妍玉的身上卻還穿著一身黑色套裝,打著領帶,腳下穿的是低跟鞋,竟然默默在太陽底下走了那麼久。
  這種天氣,像她這樣年紀的女孩,要嘛是在有冷氣的辦公室工作,要嘛是在家裡嬌養,極少如她這般在外辛苦奔波著,怪不得她變得又黑又瘦了,諸子良想。
  在原地站了半天,直到前面的那道背影在前面的分岔路口消失不見後,諸子良才發現自己全身被汗溼透了。
  確認了杜妍玉消失的那個方向,諸子良走幾步上了自己的車,想著這次一定要讓表哥的荷包狠狠失血不可、不知道這兩人重逢會是怎樣的一種情景,真的好期待啊。

  ◎             ◎             ◎

  諸子良停好車的時候,剛好看到一個身著火紅色連身裙的女人踩著細細的高跟鞋,急急忙忙地從別墅裡出來,然後開著一輛跟衣服同色系的跑車,飛快地離去。
  諸子良咂咂舌,大表哥倒是對這個女人越來越大方了,名車換了一輛又一輛,還公然讓她進出他在這裡的私人別墅,這個女人也越來越囂張,簡直就以顧大少的未婚妻自居。
  想到太陽底下,穿著厚重、熱得臉紅通通的杜妍玉,諸子良突然有些猶豫。
  隔了兩年,顧表哥還會心疼那個倔強的小女人嗎?畢竟當年是杜妍玉在婚禮上當著眾人的面把他給甩了,先不探究其中的問題糾葛,至少表面上是顧表哥身心受到了莫大的傷害,自己這樣做,究竟有沒有必要?或者會不會太多管閒事?
  本來有些迫不及待的心情慢慢地平復下來,諸子良心情複雜地進了別墅。
  顧旭似乎剛沖過澡,頭髮溼漉漉的,上身裸著,下面只圍了浴巾,身材看上去結實性感,胸膛寬闊。
  「你今天怎麼來了?」顧旭端起玻璃杯,喝了口冰水,整個人隨意地靠在沙發裡,看上去非常的愜意閒適,與在公司裡嚴肅冷酷的形象大相徑庭。
  諸子良看在眼裡,又不由自主地想起杜妍玉,立刻搖了搖頭。
  「傻了?」顧旭看上去心情不錯,唇角微微牽起。
  諸子良也坐了下來,「難道我沒事不能來,只能那個夏如芸來?」
  顧旭挑挑眉,不置可否。
  隨後助理上門遞上了一大堆的文件,顧旭埋頭看著,諸子良到口的話又只能擱著,他今天原本就是因為無聊才來找顧旭,準備和他出去喝一杯,可是路上偶遇杜妍玉的事情讓此行的目的變得更加的有趣。
  照目前的情況看來,夏如芸已是顧旭的女友或女伴了,自己再說出杜妍玉的事情不知道合適不合適,可是一想到杜妍玉過得似乎不是那麼好的時候,再與那個女人風光無比的樣子對比,他就不高興。
  他一向就看不慣夏如芸,也喜歡不起來,一個女人而已,仗著自己年少的時候和顧旭有過一段感情,一而再,再而三地來破壞顧旭的生活,嘴巴上說什麼都不要,只要顧旭這個人,可是索要起名貴禮物來,卻一點也不手軟。
  這樣的女人很可怕,聰明又漂亮,總是以感情為名義,貪得無厭,但是無情起來,翻臉肯定比翻書還快;顧旭是棵大搖錢樹,年少的時候夏如芸不知道他的身分,輕易地放棄了那段感情,等現在知道了,想讓她主動放手是絕對不可能的了。
  顧旭看著面色古怪的諸子良,心中疑惑,不過還是打算認真地看完報告再說。
  等他處理好這一切的時候,已經過了兩個小時。
  把文件整理好,顧旭進去換了一身衣服出來,「怎麼了?有什麼事?我要出去了。」
  諸子良欲言又止,打了太久的草稿,反而不知道從何說起。
  顧旭看到這個一向爽朗的表弟糾結的樣子,覺得有趣,「怎樣?做了什麼事需要我在你爸媽面前幫你遮掩?」
  諸子良滿額黑線,難道自己的形象就這麼的差?雖然是富二代,但並不代表他就一定是個爛咖啊。
  顧旭今天不知道哪裡來的興致,一反往日的不苟言笑,逗起這個彆扭的表弟來,「還是,你今天過來找我談人生、談理想、談哲學?」
  諸子良頓感無語,幾乎有點懷疑表哥被附體了,白了他一眼,「我過來就是找你去喝一杯的。」
  顧旭聞言,露出一個「果然如此」的淡笑,朝他聳聳肩,「那還等什麼?走吧。」
  諸子良坐著沒動,「不過現在又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先說。」
  顧旭低頭看了看手錶,「哦?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可是我不知道該說不該說。」諸子良一臉便祕樣,分明是一副不吐不快的表情。
  顧旭頭也沒抬,「不該說就別說了。」
  諸子良聞言一臉挫敗,他對這個大表哥總是有一種很無力的感覺,因為這個大表哥從小就腹黑得可以,而且定力非凡,好像任何事都引不起他的興趣,或是即使引起了興趣,他也從來不表露出來。
  「好吧,我來的時候在路上遇到了一個人。」諸子良覺得自己真的很吃虧,沒辦法,誰叫他是一個藏不住祕密的人,而且他看不慣夏如芸那個女人,她囂張的樣子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一個女人。」他又補充了一句。
  顧旭的手頓了頓,靜默不語。
  有種人天生對某些事情很敏感,敏感得近乎銳利,而顧旭正是這種人,他已經隱隱約約猜到什麼。
  「杜妍玉。」諸子良終於說了出口。
  這一聲如同驚雷,將顧旭震得抬起了頭。
  真的是她,她回來了?
  久封的記憶如同決堤的潮水一般將他淹沒,他猶記得婚禮上,她的憤怒、傷心以及決絕離去的背影;以及他自己的心情,不敢置信、震怒、難堪,還有一絲不被信任的疼痛。
  既然走了,又回來做什麼?
  這一瞬間,顧旭的眼又恢復平靜,那一刻的風雲色變,似乎都只是錯覺。
  「哦,是嗎?」他的聲線平平,不起波瀾,「她過得還好嗎?」
  太平靜了,太平淡了,卻又感覺好詭異哦,諸子良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室內的冷氣似乎更冷了,渾身涼颼颼的,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她曬得很黑,變瘦了。」諸子良比劃著,只不過才見了一面,他也只能這樣形容了。
  又黑又瘦?記憶中的她可不是這樣,圓圓的蘋果臉,肌膚永遠是白裡透紅的好氣色,一雙大大的貓眼總是盛滿了天真和笑意,無憂無慮的讓身邊的人都感覺快樂了起來。
  這兩年,她過得不好嗎?
  顧旭垂下眼,長睫蓋住了內心紛亂的情緒和疑問,「哦,是嗎?」
  「不過我沒問到電話號碼,她聽到我是你的表弟,就不理人了。」諸子良無辜地攤攤手,神情卻有些幸災樂禍。
  顧旭瞥他一眼,他頓時噤聲,他這個表哥不笑的時候真的冷得可以,而且他怎麼感覺,顧旭渾身散發出一股強烈的怨氣?他的小心肝喲,好怕怕喲。
  「位置。」顧旭的黑眸沉沉地望住諸子良。
  「什麼?」諸子良一時反應不過來。
  「位置。」顧旭修長的手指有節奏地敲在沙發背上。
  「你問的是杜妍玉的位置?」諸子良帶著一分小心、兩分八卦。
  某人的臉更黑了下來,一聲不吭地望著諸子良。
  諸子良的小心肝頓時抖了抖,為何他覺得杜妍玉的眼神和他顧表哥的眼神都如此具有威脅力,好像能秒殺人於無形,氣場太相似了,只不過,杜妍玉還要略輸一籌,畢竟還是一個女孩嘛,遇到顧旭這隻終極大魔王,不知杜妍玉是否還有滿血復活的機會?
  「哥,你對她還有感覺嗎?」諸子良的八卦指數瘋狂飆升,望著顧旭,滿眼的好奇,冷酷無情的顧魔王,難道心中依舊存有舊愛?
  顧旭抿著唇,「我不介意今天去你家陪你爸聊聊人生、談談理想。」眼中的威脅是那麼的赤裸裸。
  好奸詐啊,話說他還提供了如此寶貴的資訊,可沒想到,這獎賞沒要到,還要受威脅,天理何在啊!
  「說。」一個字,簡明扼要,擲地有聲。
  諸子良苦著一張臉,很心不甘情不願道:「就在這個社區唯一的一個分岔路口那裡。」
  見顧旭的黑眸還看著他,忙道:「我見她手裡拿了一堆的資料,應該是去拜訪客戶,別的資訊我一無所知了。」
  顧旭站在原地不動,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沉靜的眸子看不出一點情緒。
  「哥,你打算去找她嗎?」諸子良真的很好奇,冰冷無情的顧旭動起情來會是如何?
  「多事。」顧旭瞥他一眼,身上寒冷的氣息稍稍收斂一些,「先回去吧,今天我累了,改天請你去喝酒。」說著,脫了身上的外套扔在沙發裡,向內室走去。
  就這樣被打發了?還連酒都被省了?還有沒有更過分的?
  諸子良摸摸鼻子,感覺自己賠了夫人又折兵,不過他也了解自己表哥的脾氣,說一不二,不過,有些事也不急於一時了,依照現在杜妍玉的脾氣、顧旭的性格,不管誰啃誰,都難以下嘴喲。
  有趣、有趣,這樣想著,諸子良一掃鬱悶的心情,也就不久留,站起身來就走出去了。

  第二章

  本來以為對方是個有錢人很難纏,工作一定不順利了,沒想到結果倒是出奇的好,杜妍玉與客戶談論關於保險的種類和細節談了很久,才終於確定下來,而且客戶要買的不只一個險種,這讓杜妍玉感覺很開心,總算不枉她在這麼炎熱的天氣出來跑一趟了。
  客戶是個年輕男人,俊眉修目,溫文爾雅,還有一個五歲的女兒,保險就是為這個女兒買的,小女孩很可愛,紮了兩根小辮子,纏著杜妍玉問東問西,男人看著自己的女兒,眼裡總是浮現出一抹淡淡的溫柔,這讓杜妍玉對他的印象更好了幾分。
  杜妍玉從小跟著父親過活,父親對她很慈愛,如果不是後母進門,也許她現在還承歡膝下,兩年前出了那樣的事情,杜妍玉更少回家了,怕後母刁難,更怕父親的左右為難。
  約好了下次簽單的時間,杜妍玉婉拒了客戶相送的好意,一個人走了出來,反正時近黃昏,天氣已經沒有那麼熱了,邊走邊吹吹風也好。
  走到路口的時候,杜妍玉不由得想起了中午偶遇的那個男人,顧旭的表弟,心中一陣狂跳,不知道他會不會告訴顧旭自己的消息,最好不要吧。
  顧旭,不知道現在變得如何了?
  原以為自己會恨他一輩子的,但是卻沒有,這兩年裡,她對他的心情,最多的是怨懟及愧疚。
  那件事情的疑點本來就很多,她當時傷心、憤怒過了頭,只知道要去反擊,從來不去想後果,那件事情對他的傷害也很大,彼此算是扯平了吧。
  現在想想,他們當時分開了也好,不是門當戶對的愛情,注定不能長久的。
  杜妍玉一時想得有些遠了,其實她當時遇到顧旭的表弟,心中除了慌亂,還有一絲期待的,至於期待什麼,她也說不清楚,明明那樣的生活不是她所能企望的,而那個人也不是她可以承受得起的。
  算了,不想了,杜妍玉下意識地搖搖腦袋,兩年前離開的時候她就發誓,一定要靠自己的雙手去達到自己的目標,從而擁有自己想要過的生活,而不是去靠一個男人,靠一份連自己也無法把握的愛情。
  走過分岔路口,卻見路邊停著一輛黑色的轎車,高貴的車身華麗地閃花了她的貓眼。
  杜妍玉好奇地瞥向車裡的駕駛座,空無一人,又轉頭四處打量了一下周圍,還是一個人也沒有,她頓時生出一種荒涼地區有鬼出沒的感覺。
  神差鬼使地,杜妍玉走近那輛車,對著車的後視鏡理了理有些微亂的頭髮,然後開始發起愣,她已經很久沒有仔細看過自己了,每天一睜眼就是飛快地洗漱穿衣,一回來就是洗澡,然後倒頭就睡。
  鏡子裡的自己,臉色蒼白,下巴尖尖,再也不復過去的圓潤健康,就連過去讓她引以為傲的一頭烏黑的秀髮,髮梢都變得發黃分叉,而臉上再也沒有了過去天真燦爛的笑,現實的生活和殘忍的競爭教她變得沉默犀利、謹慎嚴密,這就是成長的代價。
  就在杜妍玉神遊之際,車窗毫無預兆地被開啟,後座裡露出一個男人的臉,一雙烏沉沉的眸子就這樣鎖定了猶自發愣的杜妍玉。
  杜妍玉下意識地望進那雙大眼裡,那雙眼睛的眼珠子烏黑純淨,能清晰地倒映出自己小小的影子,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眼神再慢慢看向男人的臉部其他部位,長眉,高鼻,抿著的唇,堅毅的下巴,穿著一身休閒裝,V領的短袖緊貼身體且勾勒出身體的強壯線條,下身穿著亞麻色的休閒西褲,好養眼的美男,好熟悉的長相。
  「杜妍玉。」男人皺眉看著杜妍玉依舊有些呆呆的表情,開口喚道。
  「啊?」杜妍玉回過神,定睛一看,媽呀,什麼熟悉的長相啊,根本就是顧旭本尊吶。
  杜妍玉嚇得後退幾步,驚疑不定地望著顧旭。
  顧旭皺了皺眉,抿著唇望向她,一言不發。
  杜妍玉曾經設想過無數次與顧旭重逢的場景,但卻沒想到這一刻真的來臨的時候,她的腦子卻一片空白,連話也不會說了。
  顧旭,這個她愛過、恨過的男人,再見的時候依舊如此意氣風發,似乎比起過去更加有魅力、有風度,反觀自己呢?褪去了青澀,也褪去了美好的純真,如果說把現在的她扔在人群裡,她相信也沒人能注意到她,她突然有些膽怯,還有心底深處油然而生的卑微。
  杜妍玉在最短的時間內,以最快的速度平復自己的心情,同樣靜默地望著顧旭。
  「杜妍玉。」顧旭打開車門,長腿伸出來,站到杜妍玉的面前。
  他還是記憶中的高度,即使她穿著高跟鞋也只到他的耳邊而已,曾經她最穿不慣的就是高跟鞋,可是為了更般配地站在他的身旁,她竟然也能習慣穿著細細高高的高跟鞋健步如飛,可見,愛情有時候會讓人發揮超乎尋常的力量。
  離開了他,現在她只穿得慣低跟的或是平底的鞋子,同時也明白,般配不般配不是身高就能決定的。
  「顧旭。」她輕啟薄唇,吐露出這曾經在舌尖百轉千迴的音調,然後,沉默。
  顧旭微低著頭望著杜妍玉,如果不是那雙大大的貓眼,他幾乎不敢認定眼前這個女人就是杜妍玉,她果真如諸子良所說的,變得又黑又瘦了。
  明知道不該來,卻還是神差鬼使地來了,即使明知道會是這樣相顧無言的局面。
  「上車吧,我送妳。」他的眼神很平靜,平靜得似乎那道溝壑完全沒有存在。
  「不用,我自己走。」杜妍玉淡然拒絕,她從來就不是一個喜歡糾纏的人,既然已經分道揚鑣,而且還是以一種不怎麼愉快的方式結束,再見面,她真的做不到像他那樣,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的自然。
  顧旭抿起唇,眉毛輕皺,這個女人還真是變得越來越倔強了,兩年前的事情自己都不追究,反倒是她,對自己好像如臨大敵一樣。
  「不要讓我說第二次。」他的聲音透出一如既往的霸道和不容拒絕。
  他坐回車上,一手握著方向盤,看也不看杜妍玉,只留給她一個完美的側面。
  他在等她自己上車,以前她從來都不會反抗他的,所以他以為兩年後,她還是這麼沒骨氣嗎?
  杜妍玉笑了,一陣涼爽的風吹過來,將她紮起的髮尾吹得左右搖擺,她抿了抿有些散落下來的鬢髮,轉過身去,自顧自走了,有的人、有的事不必說再見。
  顧旭轉過頭的時候,才發現她已經走了有一段距離了,單薄的背影在風裡顯得有些孤獨,腳步卻很堅定。
  猶豫了一會兒,他還是沒有選擇追上去,握拳,用力地捶在方向盤上,轎車發出一聲尖銳的聲音,在空曠的地方顯得格外的響亮,似乎在昭示著主人的怒氣。
  杜妍玉,這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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