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男人這種活,不靠天時地利人合,強上就成了;
拐女人這工作,只要有錢有人有閒,霸著就對了。
梅默靜心想,她有錢有身材,臉蛋還是一等一的出色,
可惜,她的男人緣很不濟,直到楚夏思這男人出現。
為了倒追他,大女人的梅默靜說謊不打草稿,
明明是公司大老闆,非要裝成公司打雜小助理,
明明心裡囂張的想將楚夏思撲倒,卻很「俗辣」的裝矜持。
人家都說近水樓臺先得月,他跟她住隔壁,她隨手一捉,
楚夏思逃都逃不了,更何況她還偷窺他。
梅默靜自認不是偷窺狂,但偷窺自己看上眼的男人,
盯著他結實精瘦的身材,她也是情不自禁啊。可惜,
偷窺後她發現,陽剛味十足的楚夏思,竟是個GAY,
這一惱,她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將人撲倒強吻,
反正又不用負責。誰知,楚夏思這男人竟然在她佔完便宜,
打算閃人時,語重心長的告訴她,其實他喜歡的是女人。
第一章
炎熱的夏季到來,整個臺北市都像是放在熱爐上蒸著, 梅默靜才剛踏出機場,便被那熱風吹得暈眩。
怎麼會這麼熱呢!她輕輕地以手作扇,無力地搧動著。
一到了夏天,這脾氣也跟著溫度上升了,她不耐地看著遠方。
豔麗的五官風采四射,纖穠有度的身材,纖細的腳踝踩著五寸高的細跟高跟鞋,高挑得猶如模特兒般。
深深地做了幾個吐納,她終於受不了地拿出手機,撥通,電話才一通,她便柔著嗓子問:「小林,你什麼時候過來呀?」
一陣陰風吹過正在開車的小林,他嚇得冷汗直冒,「老闆,我在路上呢,剛剛塞車,現在正前往中。」學姐越是溫柔,越是讓人害怕。
梅默靜冷冷地哼了哼,「你再不過來,我就……哼哼……」
「是,是,是!」小林哭笑不得,知道老闆現在心情不好,準備拿他開刀,可他又知道這個名義上是老闆,實際上是他喊了三、四年學姐的女人不會這麼狠心,「我馬上到。」
不管怎麼說,是他接機晚了,他哪敢在準備發威的老虎嘴邊拔毛。
梅默靜氣悶地掛掉電話,頭一轉,正好看見也坐同航班的男人,因為同是頭等艙,所以她記住了這個男人,不過這種男人應該是見一次就難以忘記。
因為撇開他高大體型不說,這男人墨玉般的眼眸才是最吸引人的,深刻的雙眼好似最精細雕刻的作工,與他凝視時,就好似在看一幅看不懂的名畫。
看不懂,卻不由得想看,而這個男人便是如此。
她看見男人有型的薄唇微微揚起,突然意識到自己看著他的眼神太專注了、太唐突了,可她是梅默靜,才不會有害羞這種事情。
既然被發現了,那她就光明正大地看,反正又不是只有她一個女人在看他,餘眼瞄去,老的少的,看他的還不少呢。
從臉部緩慢地移到了他的脖子以下,大熱天的,他穿著簡單的白色素面短袖上衣,一條淺色的休閒褲,腳上一雙白色球鞋。
如果他的氣質不要這麼沉穩,站姿不要這麼的直挺挺,梅默靜會認為他是一個大學生,起碼他的氣質很像,很清新、很陽光。
將他上上下下看了遍,梅默靜才緩緩地收回眼光,可沒過幾秒,她的眼睛又瞟了過去。
怎麼辦呢?她真的是越看他,越覺得他賞心悅目,巴不得帶回家供著,心情不好,拿出來看看也好。
不過大帥哥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臉色越來越黑了,梅默靜沒有意外地看著幾個辣妹走過去搭訕,她的耳朵敏銳地豎起來。
「帥哥,要不要跟我們一起?」辣妹發出邀請,還不忘展露她火辣辣的曲線,聲音甜美可人。
「謝謝,不用。」
喲!這個男人還挺正直的,沒上鉤?
梅默靜的眼神停在了辣妹的身上,在她們的S曲線上停留一會兒,又默默地收回視線。
要是她,她肯定要把這幾個辣妹!她在心裡嚷嚷著。
一輛商務車停在了梅默靜的身前,小林將頭鑽出了車窗,「學姐……」私下裡他還是喚梅默靜為學姐。
「嗯。」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梅默靜難過地上了車,有些不捨男色。
「學姐,我先送妳回去休息。」
「等等,往後退。」
小林疑惑極了,卻還是聽命地往後退。
「停。」梅默靜搖下車窗,對著外頭的男人說道:「帥哥,要不要載你一程?」
男人的眼神在她的身上晃了晃,看見她裸露在外「白泡泡」的肌膚,禮貌地別過頭,「謝謝,不用。」
梅默靜臉上有一瞬間的懊惱,轉眼又恢復,明白地點點頭,「小林,開車吧。」
一旁小林早已下巴脫臼了,他沒看錯吧!他心目中那個把工作當戀人的學姐在搭訕一個男人?
「看什麼呀!還不開?」梅默靜惱羞成怒地說。
「啊?是,是!」小林趕緊啟動車子。
望著那輛車開走了,楚夏思才緩慢地扯動了嘴邊的笑容,這個女人還真是有意思。
她不是第一個向他搭訕的女人,卻是第一個以一種要吞了他的眼神直望著他,一點也不含蓄、不做作。
他雖然沒有理會她,拒絕了她,不過她那有些過火的眼神,他可是清清楚楚地感覺到了,更令他想不到的是,那個女人還開口要送他。
她可不是一個讓男人想避開的女人,相反的,這個女人像團火一樣,熱情洋溢,足以燃起男人的熱血,只是……他在等人。
他向來說一不二,不過那個人也讓他等得太久了吧!
一輛紅色亮眼的敞篷跑車,帥氣十足地停在他的身邊,一個帶著墨鏡的俊男爽朗地喊道:「阿思。」
「你遲到了。」楚夏思語氣中沒有不滿,只是淡淡地指出這個事實。
「呵呵。」蕭吟風傻笑道。
「我會記得跟弟妹說一聲的。」楚夏思面無表情地坐進車子內。
「啊!別!咱們兄弟一場,你不要跟我老婆打小報告。」蕭吟風最怕自己這個兄弟在老婆跟前,「不小心」透露了一些他的陳年往事。
「也行。」他好商量地點點頭。
蕭吟風放心地吁了一口氣,「那……」
「我要辭職。」
「辭職?不行!萬萬不行!」少了這個好兄弟幫他,他真的會累得像頭牛一樣,最重要的是,這樣的話,他就少了很多時間跟老婆相親相愛了。
「沒得商量,二選一。」
蕭吟風一聽他這口吻,心裡就知道他是去意已絕,可他還是不想輕易放棄,「可公司怎麼樣也有你的股分。」
「我出過力了,現在我要坐享其成。」
楚夏思說的沒錯,他確實是出了不少力,不僅出資,又幫蕭吟風做了不少的事,可這麼好的一個人才,他捨不得放呀。
蕭吟風怨念地說:「你該不會是因為我今天遲到了才這樣吧?」
「你說呢?」楚夏思也不點明。
「路上塞車呀。」他也沒有辦法。
楚夏思安靜了一會兒,「阿風,我已經很久沒有休假了。」換言之,他累了。
「那你可以休假,不需要說辭職什麼的。」蕭吟風緊張兮兮地說。
「我要的是真正的休假。」
蕭吟風知道楚夏思一旦決定的事情,他便不會再改變了,無奈地歎了一聲,假裝柔弱地央求道:「有空回來幫幫忙。」
楚夏思優雅地笑了笑,「當然。」如果他有空的話。
蕭吟風全身汗毛都豎起來了,明白他的言不由衷,冷哼了一聲,「剛剛我好像看見有一輛車停在你前面,怎麼回事?」
「沒什麼。」他搖搖頭,閉上眼睛休息。
「不會是又有女人向你搭訕吧?你的桃花也開得太多了。」現在的女人可真是積極,看上眼的,也不管對方意願,先把了再說。
本以為楚夏思不會回應他的話,卻沒料到竟開口了:「爛桃花不要也罷。」
車廂內靜默了一會兒,突然傳來蕭吟風的爆笑聲,「哈哈,你真是毒舌!」
楚夏思不由得又想到剛才的不是爛桃花的桃花,那豐盈紅潤的小嘴,閃爍著狡黠的晶亮水眸……
「你在想什麼?表情這麼的……」蕭吟風曖昧地笑著,「淫蕩。」
楚夏思正經地反問:「有嗎?」
好吧,他也只是隨便問問的,楚夏思這副正經八百的模樣,真是開不起玩笑,蕭吟風無趣地別過頭,低喃道:「我怎麼就有你這麼個無趣的兄弟呢。」
正好紅燈,蕭吟風停了下來,發現楚夏思睜著眼,不知道在看什麼。
於是蕭吟風也跟著轉動眼眸看了過去,還未瞧清楚,楚夏思正好擋住了他的視線,提醒道:「綠燈了。」
蕭吟風只能無奈開動車子。
楚夏思的目光從旁邊的車子移了回來,真是巧了,還能在馬路上看見她,不過她好像是睡著了,她似乎很累。
真想知道,她如果看見他,她會是什麼樣的舉動,是看著他發呆,還是再一次的搭訕?
第一次,他對一個女人有了不一樣的心思……
◎ ◎ ◎
「該死的!梅默安,我是你姊姊,我讓你回來幫我有什麼不對!幹什麼要待在美國那個鬼地方當什麼鬼會計師!」
梅默靜不耐地在偌大的、乾乾淨淨的公寓裡走來走去,走到客廳的落地窗時,停了下來,看著外面的風景,窗戶上倒映出她一手叉腰的囂張氣焰。
「你……算了算了,反正活該我二十幾歲要活得像個老太婆……屁!你姊姊當然漂亮……不跟你說了。」梅默靜掛了電話,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誰讓她是梅家的長女,誰讓她該死地寵壞了自己的弟弟呢。
看見旁邊的箱子,心裡的不滿稍稍降低,雖說弟弟很不貼心、很不可愛,可是還是記得他老姊的生日,給她買了禮物,特意千里迢迢地寄過來。
她開心地像個小女孩似的焦急地拆開生日禮物,在看見箱子裡只躺了一個望遠鏡時,她的臉色都黑了,再看看梅默安留給她的生日卡片,她想活活扭下弟弟的頭。
「這個混小子!」梅默靜不開心地拿著那看起來很高級的望遠鏡,小嘴不滿地嘟著,諷刺道:「給我這個,還不如給我買個芭比娃娃得了。」
她又不是天文愛好者,不看行星,不看什麼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文奇觀,他給她買這個做什麼!
最氣人的是生日卡片上寫著,偷窺無罪。
她沒事拿個望遠鏡偷窺誰?
於是,不顧時差,梅默靜又打了一個電話給梅默安,「你送望遠鏡幹什麼!」
劈頭就問的雷厲風行作風,可沒把梅默安給嚇著了,只是懶洋洋地回道:「姊,妳都一把年紀了,每天只知道工作,別說是泡哥哥,我是連弟弟也沒見哪。我給妳買這個呢,沒什麼意思,就是催催妳,別七老八十了,才想到要找男人。」
話又繞回了一開始的話題,「我沒時間找男朋友,我沒時間休息,還不是因為你這個小子,把公司丟給我一個人……」
她都做了這麼大的犧牲了,弟弟竟然還這麼不上道,買個望遠鏡暗示她韶華已逝,讓她早日找男朋友!
她像隻噴火的恐龍,滿肚子的火,「你這個……」
「停!」梅默安揉揉了自己迷迷糊糊的腦袋,「好吧,妳今年結婚呢,我就回去接手公司。」
他還真是敢小看她,梅默靜想也沒想,「好,一言為定!」
好,搞定!老媽大概不會再來煩他了,目標轉移,他暫時安全了,梅默安狡詐地一笑。
「那就這麼說定了。」管理公司和被老媽念叨,那還是管理公司比較幸福。
梅默靜氣沖沖地放下電話,誰怕誰!
一個小時後,梅默靜深深地懊悔呀,她幹嘛意氣用事呢?明知道是個陷阱還往裡跳,這下好了,她要上哪裡找一個男人,還得在年底結婚,月球撞地球都沒有這麼神速!
看看手中的望遠鏡,她閒來無事地拿起來瞧了瞧,果然有了望遠鏡,就連對面的公寓都看得清清楚楚的。
接著,她看到了一個……男人!
對面的公寓和她的公寓格局是一樣的,客廳也有一大片的落地窗,而她能清楚地看見男人的一舉一動。梅默靜無意識地悄然移動著自己的身子,躲在了一個不易被對面察覺的角落裡,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對面。
而對面剛走進公寓裡的楚夏思,將行李扔在了一邊,首先打開空調,汗隨著他的額頭流了下來,他隨手往臉上一抹,又一甩,汗珠便墜落在了地板上。
兩手抓住腰部的衣服,往上一拉,黏糊糊的衣服便脫離了他的身體,悶熱的皮膚終於可以呼吸到新鮮的空氣,空調的冷風吹在他汗溼的身子上,帶來一陣涼爽,結實的古銅胸肌隨著他的呼吸上下起伏著。
「真是該死的熱!」
拿起路上買的礦泉水,他大口大口地灌下,突出的喉結性感地上下起伏,少許的水滴落在他胸膛上,混著汗水下滑。
補足了水分,他一邊解開褲頭,一邊往浴室走,走到一半的時候,他似有所覺地停了下來,看了看那陽光充足的落地窗,又順著陽光,看見對面的公寓。
一個亮晶晶的東西閃進他的眼裡,他頓時明白了,卻不動聲色。
褲子已經褪到了他挺翹的臀部,他轉過身,臉上有一抹看不清的笑意,現在的女人真的是越來越大膽了……
「怎麼不脫了?」梅默靜輕輕地低喃,臉上帶著濃濃的失望,只見對面的男人轉過身,走進了浴室裡。
「啊!」她突然神經質地大叫,她……她在做什麼!弟弟送她這個,說是偷窺用的,可她沒必要真的拿來偷窺吧,「要死了,要死了!」
她一把將望遠鏡給扔到了沙發上,也不知道是在跟誰生氣,悶悶地轉過頭,不去瞧,可過了一會兒,身子好像是有千萬隻螞蟻在啃咬她似的,她又拿起來看。
「偷窺無罪,偷窺無罪……」她嘴裡唸唸有詞,嘴角卻開心地上揚,對面的男色已教她難以拒絕了。
映入視線中的仍是剛才的男人,他已經洗完澡了,只圍著一條浴巾走了出來,頭髮溼漉漉的,水珠沿著他的髮滴落在他的胸膛上,她幾乎可以聽見水滴落在他有料肌肉上的聲音了,無意識地吞了吞口水。
他的身高挺高的,腿部的線條很性感,不會瘦得像根樹幹,又不會有一塊肌肉突出來,很是勻稱。
還有他的腹肌,一塊、兩塊……哇,居然有六塊腹肌,傳說中的猛男便是這樣吧!梅默靜越看越著迷,終於眼睛從他的身上移開,打算深究一下他的五官。
瀏海遮住了他的五官,看得不夠真切,梅默靜看不清他長什麼模樣,不過就那一身的肌肉,她就忍不住幻想了。
是真的太久沒交男朋友了嗎?不然她現在幹嘛這麼飢渴地盯著一個男人瞧?梅默靜乖乖自我反省著。
不過她的情史也不是很豐富,國中時也只是跟初戀男友清純地牽牽小手;高中的時候,最多跟男朋友親親小臉,清純地把初吻給獻出去;到了大學,為了家族企業,一邊要忙著學業,一邊要忙著學習管理公司,她哪裡有時間談戀愛!
該死的梅默安!梅默靜不由得咬著指甲,心裡忿忿不平,害她現在還是單身女子一枚!
氣憤過後,梅默靜頓時覺得自己是一個變態,不是變態,誰會這樣偷窺別人。
自我厭惡地把望遠鏡給扔在了一邊,拉上了窗簾,邊走邊咒罵著,往房間裡走去。
◎ ◎ ◎
帶著兩個黑眼圈,梅默靜有氣無力地在公園跑步,不是她不想睡,也不是她的時差還沒有調整過來,而是她昨夜都在糾結一個問題。
她到底該不該繼續偷窺呢?
真的是一個很可笑的問題,可她就是糾結了,偷窺本來就是不對,可她卻不想把望遠鏡給扔了,這是道德問題,道德問題呀!
唉……堂堂煌躍企業的老闆,卻為了這種小事情煩惱,她自己想想都覺得汗顏,用力地搖搖頭,甩開了不該有的煩惱。
她慢慢地跑著步,與其說是跑,還不如說是走,她整個人都無精打采的。
這時,一個矯健的身影越過她,帶來一陣輕風。
她定睛一瞧,發現那抹身影有點眼熟,在哪裡看見過呢?她思考著。
梅默靜其實是一個在人前嚴肅,人後是一個很容易好奇又很固執的人,就像剛接手煌躍企業的時候,一些元老級員工不認可她,她就咬緊牙關,一個人扛了過來,讓那些因為她是一個女人而小瞧她的人跌破眼鏡。
在此刻,她又開始發揮這種精神。
有什麼弄不懂,就應該自己去弄懂,這是她的教授說過的話,而她不僅死死記住,還付諸行動。
男人的腳步不是很快,畢竟晨跑的人又不是去參加百米賽跑,更重要的是培養自己的耐力。不過男人的腿很長,他跑一步,梅默靜就要跑兩、三步,於是等她追上他的時候,她已經有些喘了。
「嗨!」她打招呼,男人卻酷酷地不理她,她也不沮喪,仔細一瞧,發現他的耳朵上帶著耳機,原來如此。
她想也沒想就伸出手拉了拉他的手,男人顯然是一驚,瞪大眼睛看向了她。
梅默靜也是一驚,也……太巧了吧!
「呵呵,真是巧啊!」她都快擠不出話了。
男人拿掉耳機,臉上帶著淡淡的笑,似乎心情很不錯,「妳好。」
呃,還真的是乾扁扁的對話,梅默靜只能沒話找話說了,「那個……你也住在附近?」
「是的。」楚夏思沒有透露很多,只是一雙黑眸在她的身上停留了好一段時間,才移開。
她白皙的臉頰上染著如櫻花般的粉色,大概是跑得急所造成的,連呼吸都不順暢了。
楚夏思停下腳步,梅默靜也跟著停了下來。
調整了自己的呼吸後,梅默靜一抬頭就發現,他一點也不累地看著周圍的風景,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停下來,但起碼她感到舒服一些了。
「跑步應該慢慢來,妳不應該像是馬拉松跑到最後的時候,死撐到終點。」他淡淡地開口:「沒有獎勵的。」
梅默靜臉色一亮,他是為了她才停下來的?他果然不是一個空有其表的男人,心腸也好好。
前一刻還在煩惱道德問題,現在她已經忘記了,昨日的男色暫時放一邊,眼前的男人她想要認識,他們真的太巧了。
昨天是同航班,同一個艙,還住在附近,現在還一起跑步……
想起與弟弟的約定,她的眼神不由得直盯著他,既然有一個這麼好的貨色在眼前,她應該好好把握這個機會。
「我剛剛看見你,覺得你很眼熟,還以為看錯,所以追上來看看。」梅默靜笑笑地說。
「剛才妳在晨跑?我以為妳在散步。」這是事實,他還真的沒看過一個人能以龜速進行跑步的。
「呵呵,我昨天剛回來,時差還沒調整好。」梅默靜盡力地維護自己的形象。
「要一起跑嗎?」都已經因為她停下來了,楚夏思不得不這麼問。
「好,這一次你不用等我了,我已經調整好了。」
精神不佳?才怪!她現在是精力充沛。
「嗯。」女人總是會口是心非的,所以楚夏思也沒有把她的話當真,怕她逞強,也就慢慢地跑,反倒是她,邊跑邊看他。
他不是很喜歡別人盯著他瞧,可她的探索眼神,還算在他忍受範圍內。
「你不用擔心我,我可以跟得上。」這話不假,梅默靜不管工作多累,早上一定會爬起來運動,以保證自己接下來的一天都精神奕奕。
生命在於運動,這是名言。
跑完一段路後,梅默靜買了兩瓶水,遞給他一瓶,他也不推拒,道了一聲謝,接了過去。
「你昨天也是去美國出差回來?」她跟他是同一班航班。
「嗯,是的。」楚夏思跟她的對話,大多數都是她說的多,他隨便附和著,不過她倒不介意,直接忽略他的態度。
他倒沒想到她竟真的能跟著他跑了下來,甚至他也不用讓她,兩個人可以一起跑完,這還是他第一次碰見一個女人能跟他同步。
往常也有一些居心叵測的女人想追他,藉跑步接近他,可是到最後就體力不行了,而且一路上只會發嗲,搞得他一點憐香惜玉的心情都沒有,直接將她們甩在身後。
「喏,我叫梅默靜,交個朋友吧!」梅默靜大方地說。
「我叫楚夏思。」禮貌地報出自己的姓名。
「妳常常跑步?」否則她就是有當運動員的天賦了。
「是呀,我最喜歡的運動是跑步,可以邊跑,邊看風景,一舉兩得。」
他笑了笑,現在的人大都不喜歡運動了,難得讓他碰見了,而且還是一個女人。
「對了,你今年幾歲了?」絲毫沒有隱藏自己的目的,梅默靜笑呵呵地問。
楚夏思笑了,這個女人,還真是直接,「三十。」
男人三十而立,他居然還沒結婚!梅默靜藏也藏不住嘴角的笑容,「還沒結婚?」
涉及到了他的隱私,楚夏思竟沒有生氣,「沒有,孤家寡人一個。」
梅默靜暗暗歡呼一聲,「那……有人選嗎?」
「沒有。」他今天真是出奇的好脾氣,她問什麼,他都一一回答。
第二章
當他們快回到公寓的時候,她雀躍地問:「你跟我同一棟?」住這裡這麼久,她不記得同一棟的人裡有他呀。
「不是,我不是住這一棟,我是住在妳對面那一棟公寓。」楚夏思解釋道,修長的應該去彈鋼琴的手指往一邊一指,「我住在那裡。」
她就說自己的記性很好嘛,如果是同一棟,她一定有印象。
她順著他的手指一瞧,陡然一股不好的預感升起,「那個,你住幾樓?」還是問明白得好一些,免得誤會了他。
「我住在七樓。」
鐺鐺!梅默靜腦子進了水,腦袋以一種極度緩慢的速度,轉過去看向他,「你住七樓?」
「是的,我住七樓,妳呢?」他問道。
「我……我住……」手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她僵硬地笑著,「我住五樓。」
「哦?那我應該可以看得到妳。」楚夏思沒別的意思,坦然地說。
「不行!」她反應大地喊了一聲,「偷窺不行!」
喊完了,她又覺得自己反應過度,趕緊補救:「我開玩笑的,呵呵。」
楚夏思先是一愣,才會心地笑了,「呵呵,是嗎?」
她一掌拍在他的肩膀上,「當然是啦,看你這麼正經,我就逗逗你。」
嗚嗚,果然是他,手心的觸感告訴她,這個男人絕對不僅僅是可以看,還絕對是可以啃的啦,有料得不得了。
楚夏思看了看肩上的白玉小手,沒有費力地撥開她。
打擊太過巨大,梅默靜都想跳樓了,「那個,我還要上班,我先回去了。」
「嗯,好,掰。」楚夏思晃晃手,轉過身走了。
目送男人離開後,梅默靜才聳著肩膀走進電梯。
五樓是沒有住戶的,連玻璃都封住了,楚夏思就算真的想偷窺她,也沒得瞧,而且做賊心虛的人是她,是她在偷窺他。
她梅默靜難得做「犯罪」的事情,出師不利呀,被抓包是早晚的事情了,她心裡越想越害怕,怎麼會有這麼巧呢?
在機場看上眼的男人,竟然是她偷窺的對象,那身材還很對她的胃口,照理說,這樣一個有她喜歡的容貌,有她中意的身材,她現在應該開心不已,可……她心虛呀!
她剛剛不應該撒謊才對,直接說是住在他的對面,而且她昨天才偷窺一次,難道他就知道了?不可能的,所以……
她搞砸了一切?
她欲哭無淚,回到公寓,小心翼翼地把窗簾放了下來,以免男人眼尖認出她的運動服。
撒一個謊,要無數個謊言來彌補,果然是對的,她以後都不敢再輕易地撒謊了,其實她也不是真的有意要撒謊的,她只是下意識地撒謊了。
那以後怎麼辦好呢?
她努力地用她的小腦袋思考著,過了好一會兒,只能放棄了,煩躁地沖了個澡,換上套裝,拿著公文包離開公寓。
走之前,看見了那萬惡的源頭,令她痛不欲生,拿起望遠鏡,想也沒想,打包扔掉。
每一個犯罪的人都以為消滅了證據以後,就可以高枕無憂了,梅默靜便是這樣,心裡是百般的不開心,可是望遠鏡一扔,她整個人突然輕鬆了起來。
證據都沒了,她還怕什麼呢!
人證、物證都沒了,她可以安心地上班,安心地追帥哥了。
在那之前,她得想個辦法解決掉她住五樓的小謊言。
◎ ◎ ◎
楚夏思悠哉地泡了一杯咖啡,用麵包機烤出香氣四溢的吐司,打開電視,聽著最新的財經新聞。
端著咖啡,居高臨下地站在落地窗前,看見一抹熟悉的女人身影,開著一輛白色轎車出門了。
他真沒想到,他還會遇見她,在機場的時候,她就讓他印象深刻了,她不是第一個跟他搭訕的女人,卻與那些女人不同,氣質上有所不同,從她的衣著上,她的談吐上,她的家庭背景應該不錯。
這就是一直讓他會去關注她的原因,因為在她的身上,他感覺到一種違和感。
明明應該是一個有矜持、有家教的女人,連搭訕他時都好正經,做出輕佻卻並不會讓他感到不舒服的行徑,這是那個女人帶給他的感覺。
她叫梅默靜,跟她的名字有點不搭。
她不是那種靜靜的女人,她……他不知道如何形容,她令他感覺有些複雜。
本以為不會再相見了,沒想到隔天就又碰見她,與之前的形象又有些不同了,穿著運動服的她顯得朝氣蓬勃,跑著步的她更是神采奕奕。
第一次,這個女人讓他有了想探究的衝動。
特別是她的直接,她連探問他的隱私,都可以明目張膽,毫不忌諱,真讓人意外。
從七樓是可以看見五樓的情況,不過五樓一直黑幽幽的,還用布遮住。
他笑了笑,她也不用太擔心他會偷窺她,他不會做這種事情,他也沒有這個愛好,不過她一個女孩子住,還是小心一點好,畢竟又不是只有他一個人能看見,六樓的住戶也能看見。
公寓一共只有七層,他是個男人,有時候只穿個四角褲晃來晃去,也是沒關係的,反正最多只有對面的那層樓的人會看見,而對面的樓層很安靜。
昨天他感覺到一個鏡片的反光,他暗笑自己太過多疑,如果真的是偷窺,也不該讓他察覺到,而現在對面的樓層還是很安靜,好像沒有人居住似的。
急促的手機鈴聲打斷了這一片和諧,他拿起接通,「喂?」
「阿思。」電話那頭是蕭吟風的聲音。
「幹什麼?」
「你真是的,南希跟我說了,我才知道原來你都安排好了,你也太奸詐了,不怕我不放你走嗎?」蕭吟風想起早上碰見楚夏思的秘書南希,他才知道這個小子移交工作都做好了,他立刻知道自己被暗擺了一道。
「哦,是嗎?」楚夏思紋絲不動地坐在沙發上,一點也不驚訝,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你……」蕭吟風恨得磨牙,都怪自己昨天一時亂了理智,才答應了他的要求,害得自己嘔氣到現在。
「嗯,沒事了?沒事,我去補眠了。」
該死的混蛋!少了一隻左臂,他現在是一個頭兩個大,楚夏思居然還有心情去睡覺!
「楚夏思……」回應蕭吟風的是一陣嘟嘟聲,楚夏思掛了電話。
好整以暇地把手機關機了,楚夏思好心情地放下咖啡杯,站起來舒服地伸了一個懶腰,他對現在的生活真是滿意極了,過去的生活太過忙碌,讓他連享受的機會都沒有。
如今,他可以好好地放自己一個長假,想起梅默靜,他突然意識到,自己未來的日子大概是不寂寞了。
可惜好景不長,在傍晚的時候,蕭吟風衝了過來。
「楚夏思,開門!」他用力地拍打著門。
楚夏思只穿了一件浴袍便施施然地走了出來,「怎麼來了?」
好一句雲淡風輕的話,他今天生了一天的悶氣是白生了,老婆說的對,楚夏思就是一個無情無慾,帶髮修行的和尚。
「算了。」蕭吟風無奈地垂下頭。
「進來嗎?」他知道蕭吟風的目的,也不緊張。
「進去能說動你嗎?」蕭吟風沒好氣地說,轉念一想,又進門了,「不過拿瓶冰啤酒降降火也好。」
楚夏思無所謂地聳聳肩,沒有意外地又聽見他喊道:「有沒有搞錯呀!阿思,你家連個啤酒也沒有!」
「你知道的。」
蕭吟風只能隨便拿了一瓶飲料喝,「你不喝啤酒,放幾瓶在家裡也沒關係呀。」招待客人用嘛。
「知道我住在這裡的就只有你,你跟我這麼熟了,還要招待嗎?」他反問。
楚夏思的人脈廣,可真正的朋友一隻手便能數出來,除了眼前這個,其他幾個好友都在國外。
「所以你就連裝模作樣都不裝一下!」蕭吟風狠狠地說。
「是呀。」他大方地承認。
蕭吟風不爽地灌了一口飲料,接著像牛一樣,直接牛飲,「呼,喝完了,我還是回家抱老婆好了。」
楚夏思看了他一眼,想起自己放在櫃子裡的紅酒,心裡暗自慶幸,他是講格調的,一瓶好酒不是像他這麼牛飲,而是需要一個享受的過程。
走到門口的蕭吟風似是想到什麼的,又繞了回來,在楚夏思背對著他的時候,他手臂一張,一把抱起了楚夏思。
蕭吟風從小便是學空手道,武功好不用說,連力氣也大得驚人,楚夏思就好像一個女人一樣被他抱起來了。
每每說不過楚夏思,蕭吟風只能裝無賴,欺負他。
「蕭、吟、風!」每一次楚夏思生氣,他都會冷著嗓子喚人的名字。
蕭吟風知道自己佔不了多久的上風,一放下楚夏思,便假裝輕浮地拍了他一下臀部,然後趕緊溜出了門,留下三個字:「下次見!」
楚夏思冷著眼看著他奪門而出,對於好友這種近乎無賴的行徑,他很不喜歡,所以每一次,他都會好心地警告,不收斂的下場便是他的反擊。
怎麼說,他也是自由搏擊個中好手,不見得蕭吟風肯定會贏。
一天的好心情到現在正式告罄,楚夏思黑著臉走回了房間,他沒有注意到,對面樓層緊閉著的窗簾,偷偷地拉起一角,正望著他這一邊。
梅默靜手中的望遠鏡倏然掉落在地上,她一臉的不敢相信,她剛剛是不是看錯了?
那個男人跟楚夏思的關係似乎很要好,兩個人摟摟抱抱,臨走時,男人還輕拍了一下他的臀部,戀戀不捨地離開了。
楚夏思,他不會是一個……gay吧?
她剛一下班,回到家裡,猶豫再三,最終還是遏制不住自己的劣根性,不由自主地拿著望遠鏡偷看他。
她看到的場景,便是一個男人在冰箱旁邊喝飲料,而楚夏思則穿著浴袍,一副弱弱的模樣坐在沙發上。
她豐富的大腦立刻就開始活動了,這樣的場景,她能聯想的便是一場激烈的歡愛過後,男人飢渴地喝著飲料補充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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