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他決定鍾情一生,只愛她一人;
因為他,她決心以身相許,只給他一人。
言歡,率性健美、正直勇敢的鄰家女孩,為了正義感,
她義無反顧地成為女警,天天在街上維持和平,誰知,
就在那一天,教她碰上自己心戀已久的白馬王子,樓客馭!
只是她明明很熱心地幫他打跑壞蛋,這樓大少怎麼還翻臉不認人,
一副她壞了他好事的不爽表情!誰知,好事傳千里,
傳到樓家人耳中時,竟然要樓大少以身相許當她男朋友,
這等「好康」會不會太便宜她了?
樓客馭,年輕氣盛、有權有勢,還是眾多女人愛戀的美男一枚,
女人於他,不過是豢養的小東西,可有可無;
但眼前這位脫線外加神經大條的女警,
他話都挑明了對她這種「未發育」的身材沒興趣,
她卻當耳邊風。天天上門煩他也就算了,竟然還使手段養刁他的胃,
而且,這該死的女人,竟然在他上勾後,想拍拍屁股走人,
惱得他樓大少決定身體力行,將她囚禁在他的床上,哪裡都去不了!
第一章
在最接近神的教堂裡,輕輕流淌著悠揚不知名的鋼琴曲。
空氣裡漂浮著透明的泡泡,在陽光的折射下,閃現奪目的美麗色彩。
面容莊嚴的神父似乎也沾染了愉悅的氣氛,不禁流露出對這對天作之合的衷心祝福。
「在上帝以及今天來到這裡的眾位見證人面前,妳願意嫁給樓客馭,作為他的妻子,從今時直到永遠,無論是順境或是逆境、富裕或貧窮、健康或疾病、快樂或憂愁,妳將永遠愛著他、珍惜他,對他忠實,直到永永遠遠嗎?」
「我願意。」熟悉的聲音似乎從遙遠九天傳來,帶著陌生的熱切與渴望,宣告一生的忠誠。
「在上帝以及今天來到這裡的眾位見證人面前,你願意娶樂顏,做她的丈夫,從今時直到永遠,無論是順境或是逆境、富裕或貧窮、健康或疾病、快樂或憂愁,你將永遠愛著她、珍惜她,對她忠實,直到永永遠遠嗎?」
樂顏?好陌生的名字。
還有,胸口忽然湧上的窒息感是什麼原因?
「我願意。」略顯低沉的悅耳男嗓音如同預期一樣響起,站在新娘對面的新郎有著一張絲毫不遜於時尚明星的臉,不像一般的男人,他的肌膚乾淨而細緻,細小的絨毛在金色的陽光下,像極了一個個柔軟的夢境,挺立的鼻梁置於臉上最恰當的地方,有著完美弧度的唇瓣稍顯單薄,此刻好像有所不滿,不開口時緊緊抿成了一線,配著初春桃花一樣的粉嫩顏色,好似有了天大的委屈,透著讓人心憐的孩子氣。
兩條墨黑的眉斜飛入鬢,底下的雙眼暗暗沉沉,顧盼間,卻似有暗光流轉,奪人心魄。
從漆黑的瞳仁裡映出一個小小的人影,戴著精巧的小皇冠,雅緻的面容藏不住歡喜的心情,從晶亮的眼,翹起的唇,一縷一縷地滲了出來,滿是幸福的味道。
雖然看不真切,但分明是一張與她一模一樣的臉。
但她,絕不叫「樂顏」!
新娘似乎也感覺到她的心境,欣喜的表情一點一點地淡了下去,清亮的眸裡慢慢地透出失落的了然,神情裡卻帶著不可撼動的固執與決心。
當新郎在大家起哄下親吻新娘時,她湊近他的耳邊,一字一頓地說:「我是言歡。」
新郎大吃一驚,下意識地伸手一推。
有所準備的新娘順勢退了一步,安然無恙,抬頭對上新郎雖然驚惶失措依然俊美無儔的臉時,慢慢地勾起唇角,目光有著勢在必得的決心。
「樓客馭,記住,我是言歡!我不會放棄的!我愛你!」
◎ ◎ ◎
「小歡、小歡,巡邏時間到了!」
是誰在鬼哭狼嚎?吵得她無法集中注意力而漸漸地看不清新郎的面容,悠揚的樂器漸漸遠去,閃著絢麗色彩的泡沫輕輕地融入了金色的陽光裡。
直到腦袋上受到敲擊,練武多年的身體比大腦先一步作出了反擊,從而聽到響徹雲霄的喊痛聲時,她才恍惚地睜開了矇矓的雙眼,表情茫茫然然,無辜極了。
「羅大哥,你怎麼摔倒在地了?」而且是以倒栽蔥這樣形象全無的姿勢。
「託妳的福。」
羅丹泉用鼻子哼了一聲,剛想別過頭擺出憤怒的模樣,就靠頭支撐的身體禁不得一點移位,更加劇烈的碰撞聲後,以四腳朝天的姿勢倒在了地上。
以前因為貪看小歡的可愛睡顏被揍他也認了,這次他可是其心朗朗、天地可鑒、一片冰心在玉壺,怨念無限大……
後知後覺地摸了摸疼痛的額頭,言歡望著羅丹泉欲哭無淚的俊臉,若有所悟,畢竟不是一次、兩次了;從小練武的她即使處在深眠狀態,身體對外界的感受能力依然敏銳如常,時常有些前輩忘了忌諱,在她睡著時對她動手動腳,最後的結局也跟這次也大同小異。
「抱歉,下次我注意,至少要讓你正常著陸啊!」不好意思地笑笑,眸光卻自始至終徘徊在眼前翻開的彩頁上,上面斗大的標題大概就是她作夢的由來。
樓少偕同樂顏出席樓門家宴,好事在即?
佔了大半頁的是兩人相攜的畫面,男的俊、女的俏,外加美麗的衣服裝扮,簡直是所有人眼中的金童玉女,再挑剔的人,恐怕也找不出一絲瑕疵來。
但言歡卻怎麼看都不順眼,她知道她的不滿只有一個原因……
為什麼上面的女主角不是她言歡?
討厭死這種因為嫉妒而變得思想醜惡、斤斤計較的自己,但一向大而化之的她,卻根本無法阻止自己討厭那個從未謀面,僅僅在雜誌社聽過一字半句傳言的女人。
自從第一次在雜誌上看到那個微笑的男人時,她就陷入了一個單戀的死結裡。
喜歡他微微皺起鼻子無可奈何的微笑;喜歡他斜挑著眉帶點壞壞的笑容,甚至對他抿著嘴巴一言不發的孩子氣表情也痴迷到無可復加的地步。
雖然局裡的前輩們對她定義為的「孩子氣表情」強烈地表示了質疑。
小歡發呆的樣子也好卡哇伊啊……費了好大勁才從地上爬起來的羅丹泉一時色迷心竅,看呆了眼,恰巧一頭撞上桌角,於是「砰」的一聲重新回到了大地的懷抱,這次是以非常曖昧、引人遐想的跪趴姿勢。
連續受創的他總算死了色心,想起了之前的事情,「小歡,巡邏時間到了。」言歡剛從警校畢業的,由他負責帶著巡邏。
「啊,時間過得這麼快!」言歡心不甘情不願地站了起來。
「妳今天怎麼這麼早?」
「局裡有免費冷氣啊,大熱天的,還不如在這裡待著。」她租的房子坐北朝南,冬天拉開窗戶曬太陽那就一個享受;可夏天就不可恭維了,又熱又悶,屋子裡雖然裝了冷氣,但電費也十分可觀,她一般能省就省。
兩人邊說著、邊騎著摩托車出去,當頭的陽光直直地打下來,讓言歡忍不住瞇起了眼睛。羅丹泉看在眼裡,連忙發出邀請:「下次覺得熱,來我家吧,我家就在附近,冷氣全天候,還提供飲料和陪聊服務,反正妳我工作時間相同,還能一起上班。」
「好啊,謝謝!」言歡隨口應著,作為一個盡忠職守的員警,她的注意力已經跑到大街上有無案件或者有人求助上頭去了。
心上人爽快的同意令羅丹泉傻傻地笑出來聲。
言歡莫名其妙,「發生什麼事了嗎,笑得這麼古怪?」
「就覺得天氣熱得真是時候……」羅丹泉傻裡傻氣地說出心聲。
言歡自然料不到他那百轉千迴的心思,轉頭給了他一個白眼,「前輩你曬昏頭了啊,剛才我們還在抱怨天氣熱得讓人難以忍受呢!」
回答她的是一連串沒有意義的傻笑聲……
大概又階段性抽風了?
◎ ◎ ◎
巡邏中,他們接到一個警務電話,幫一個走失的小朋友找到了媽媽、幫助三個人指路。
其中一個年紀不大,但記性顯然不太好,連說了幾次行走路線都記不住,無計可施之下,他們乾脆直接把人送回家。
「真是太感謝了,進來喝杯冰飲料再走嘛!」這位仁兄熱情得令人難以招架,言歡和羅丹泉推辭不過,怕被他磨下去更耽誤時間,索性拿起杯子一飲而盡,告辭出門。
「因為自己的努力,而看到別人露出笑容,感覺真是幸福啊!」
言歡由衷發出感慨,明亮的眸子在那麼一瞬間,亮得讓太陽都黯然失色。
羅丹泉心一緊,有些被灼傷般地閉了眼,再次睜開時,可愛的女孩子像已頭小豹子一樣衝了出去……發生什麼事了?
現在他們所在的是一條偏僻的巷子,平時也人煙稀少,這會兒前面竟然聚集了五六個人,很敬業地用黑布蒙著面,個個高頭大馬;被圍在中間的,從錯落的人頭間,依稀可以看見是……
「放開樓少!」美麗的小豹子發怒了,生氣勃勃。
「妳是……」一個歹徒側過頭,有些遲疑地看了她一眼,又轉了頭望定站在中間的樓客馭,「這演的是哪齣?」
樓客馭正想說話,對面的小豹子充滿氣勢地逼近,「不管哪齣,不管你有何不良動機,識相一點就快放了樓少!」
明明是一個身穿警服的美人,說起話來倒像混幫派的。
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頭,樓客馭臉上卻露出誠懇的表情,「小員警,妳別管我了,他們不敢拿我怎樣,妳一個纖纖弱質女流,怎麼鬥得過這些窮凶極惡的傢伙!」倒真是一副為她著想的樣子。
言歡大受感動,回了頭,跟已經自動自發退到一邊的羅丹泉說:「前輩,你幫我給局裡打個電話,請他們過來捉人。」
「好。」
他們兩個一問一答,被晾在一邊的歹徒耐不住了,「你們當我們是木頭人啊?切,還等你們員警過來,兄弟們,抓著樓客馭撤退!」
「想得倒美!」
話音未落,剛扯住樓客馭一隻手臂剛要邁步的傢伙,感覺背後涼風一閃,反射性地轉頭一看,就正好看見一隻腿帶著凌厲之勢從半空踢來。
受到驚嚇的他根本來不及反應,只聽「喀嚓」一聲,抓著樓客馭的手發出了異常清楚的聲響,十有八九重度骨折了。
「妳……」樓客馭也被驚得不行;剛發出半個音,就被言歡用一句話堵住了嘴巴,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言歡說的是:「放心,員警保護市民是天職,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他就想有事啊!
他絞盡腦汁,費盡心思佈下這個局,眼看成功在即,卻讓這個自認為救世主的傢伙弄得功虧一簣!樓客馭悲憤地看著那個行動迅捷如鬼的女人,以秋風掃落葉之勢快速地解決了那些高頭大馬的男人們……十幾分鐘後,這幾個大男人傷的傷、殘的殘,橫豎不一地躺在地上哀嚎。
「哼,讓你們為非作歹,都乖乖地去警察局反省吧!」言歡掏出手銬,把那個之前跟她叫囂,明顯是帶頭的,且目前沒有絲毫還手之力的傢伙扣上了手銬。
「反什麼省?老子還不幹了!老子……啊!」
猛地被踢中受傷的手臂,他氣沖沖地抬起眼,就遭到劈頭蓋臉的一頓罵,他一下子懵了。
「你敢做不敢當啊!都敢綁架我了,還不敢承認!」他看著眼前的男人用力眨眼,裝作氣憤難當地扯起他的領子,再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快速地說:「你跟員警回去,我保證在二十四小時內贖回你們,錢多給你們兩倍。」然後,他又放大了聲音,裝模作樣地恐嚇道:「你最好慶幸不要再給我撞上,不然我一定要讓你吃不來兜著走!」
他跟那個人達成共識後,警隊的人也很有效率地趕到了。
那些人對這種場面都見慣不慣了,這個小女警身手好到嚇人,工作沒多久,已經見義勇為很多次,親手把不少不法分子送進了監獄。
他們動作俐落地把幾個傷殘人士押了起來,而樓客馭作為受害人,也要隨行到警局做筆錄。
言歡本來還想跟夢中情人多說幾句話;結果羅丹泉湊了過來,星星眼一閃一閃亮晶晶,「小歡,妳越來越厲害了,跟妳一組我真是與有榮焉!」
言歡心不在焉地應了聲,轉頭再去找樓客馭,他已經隨著前來的員警走開了,即使站在英挺的員警中間,他的背影照樣顯得鶴立雞群,透著一股與生俱來的優雅,看得戀戀不捨的言歡越發愛心萌動,只差口水直流了。
所以說,樓少最有愛了!
◎ ◎ ◎
相對於言歡的春心蕩漾,樓客馭實在鬱悶得不行。
他大學一畢業,就繼承了老爸的衣缽,當上了樓氏集團的總裁,心願向來專一,就是即使不擇手段,也要把樓氏壯大、再壯大!
在A市,能與樓氏集團並駕齊驅的只有樂氏集團。
天隨人願,樂氏只有一個獨生女樂顏,只要追上樂顏,樂氏集團便是囊中之物;而有了樂氏的強大助力,樓氏集團就有足夠的資金向全球進軍。
此外,樂顏美麗動人、溫柔嫻靜,實在是當「賢妻」的優先選擇,所以,很早以前,樓客馭就一心追求樂顏,誓奪美人心。
美中不足的是,樂顏美人的心,似乎更傾向於另一位。
這位便是何大財團的少東何廣野。
何廣野先生恰好也有那麼幾分英俊瀟灑,嘴上功夫也不錯,懂得哄女人歡心,又比他早認識樂顏美人那麼幾年,所以……在女人堆裡無往不勝的樓客馭踢到鐵板了。
前天他擺出父母的面子,樂顏才勉為其難地與他一起參加了樓氏的家宴,但等宴會一結束,美人就又翻臉不認人了。
他習慣了女人送上門的日子,對於追女人實在沒什麼耐心,幾次三番被樂顏美人拒絕後,就動了歪腦筋。
便是今天這一戲齣,他原先想得很周全,先給某娛樂雜誌放消息說某某地方可能會發生某某事,另一邊假裝被那些男人綁架,那些男人將會把他帶往何廣野的別墅,那邊是商業區,車流繁多,趁機把被默許跟蹤的狗仔甩掉。
之後那些男人就會放狠話說樓少在何公子手裡,要保樓少平安,就保證他再也不出現在樂小姐面前,又有那個狗仔作證,事實俱在,就能讓何廣野身敗名裂;樂顏美人也會對何廣野失望透頂,而他就可以趁虛而入了。
不過,這一個堪稱完美的機會,被某個自以為正義的傢伙破壞殆盡。
恨恨地在警局做筆錄,都不讓喘口氣,就得勞心勞力地動用樓氏的各種關係來承兌之前的諾言,把幾個「綁匪」給保了出來。
但倒楣神並沒有就此高抬貴手地放過他,彷彿為了懲罰他的壞心眼,第二天,被他精心安排的那位狗仔就大書特書地作了一個現場報導。
樓少遭遇不明人士襲擊,可愛警花美人救英雄!
洋洋灑灑幾千字,佔據好幾個版面,感情充沛、抑揚頓挫,更有幾張美人英勇退敵的靚照為證,不到半天,就鬧得滿城皆知。
老天,他要他寫的分明不是這種東西!
樓客馭把一肚子怨氣撒到了工作上,平時一張笑容親切的臉成了羅剎臉,把底下的經理們嚇個夠嗆,一個個正襟危坐,把所有的腦細胞都用在工作上了,開會會議效率奇高無比,總算讓樓少稍稍緩和了一點臉色。
但樓少的好臉色並沒有維持太多時間,開完會後已到了午休時間,樓夫人打來愛心電話,說她在隔壁酒店要了個包廂,訂了桌菜,要好好慰勞他一下。
奮鬥了一上午的樓客馭餓得都快前胸貼後背了,沒什麼心情探究樓夫人背後的深意,乖乖地趕到指定地點,打開指定的包廂門直接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桌上已經堆滿了菜餚,香氣陣陣,樓少更是飢腸轆轆,只覺片刻也無法忍耐,舉起筷子就要進食……
只聽「啪」地一聲,他驚訝地看著父親,樓自喻,一巴掌拍掉了他的筷子。
「爸,你幹嘛?」
樓自喻冷哼一聲;擁有一切賢內助美德的樓夫人笑著,連忙打圓場:「小馭真不懂事,救命恩人在這裡,還不先向恩人道謝!」
救命恩人?
樓客馭轉了眸,恰好對上坐在樓夫人旁邊的言歡。
大剌剌的言歡當著人家爹地、媽咪的面,也不由地生出了一絲拘束,拘謹地朝他點頭致意,只有大眼裡幾乎要溢出了的欣喜,表達了她喜不自勝的心情。
「妳怎麼在這裡?」樓客馭有些不快地問。
神經比電線杆還粗的某人沒有聽出他的不悅,高高興興地回答說:「樓夫人說有事拜託我,所以我就過來了。」
「妳真好心。」樓客馭微微冷笑。
「沒那麼誇張啦,我就覺得如果能幫上忙,我也會很高興的。」而且能夠這麼近距離地靠近心目中的樓少,對她就是最好的禮物了!只是,人家堂堂樓氏的掌門人,一個小小的員警又能幫得上什麼忙?
樓客馭卻把她的殷勤當成了另有所圖,畢竟這些事情他遭遇得太多,世上多得是那些沒有自知之明的女人妄想擠進豪門,當上樓太太!
何況,這個女人昨天還壞了他的好事!
這麼一想,餓肚子的他心情越發不爽,挑了眉,正要對言歡冷嘲熱諷,讓她知難而退,樓太太的位置,可不是她所能高攀的!
知子莫若父,樓自喻再次冷哼一聲,瞪了兒子一眼,警告他最好安分點。
樓客馭天不怕、地不怕,老子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他心不甘情不願地吞下了某些惡毒的字眼,像吞了一杯毒酒似的,一張俊朗顯出幾分扭曲,看得言歡以為他怎麼了,心疼得不得了。
「樓少,是不是昨天那些人傷了你?」
「不,多虧妳,我才能完好無損地坐在這裡!」他回道。
樓夫人再次打著和平的棋子隆重出場,「菜都快涼了,先吃飯,邊吃飯邊聊。」
樓客馭畢竟餓得狠了,聞言就換了一雙新筷子風捲殘雲起來,也沒再計較什麼。
倒是言歡,眼巴巴地望著暗戀許久的王子,只覺得他每一個動作都是那麼得優美、那麼地吸引人;而練就一雙火眼金睛的樓夫人自然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暗地裡跟樓老爺子使了個眼色,樓自喻正兒八經地點了點頭。
樓客馭自以為做得天衣無縫的一個計畫,在兩位樓家長者眼裡,卻是破洞百出。
特別在計畫被破壞,鬧得滿城風雨後,他又動用了樓氏的關係壓下去,才把那幾個「合夥人」保了出來,這麼大的動靜,怎麼可能不驚動他們?
何況,光是看何廣野這個人,他們從小看到大的,為人正直,聰明謹慎,就算頭腦發昏,也不至於蠢到會自毀名譽,壞了大好前程;而自己的兒子自己清楚,明面上風度翩翩溫文爾雅像個人樣,卻一肚子壞水,什麼壞事做不出來!
他們一時不察,差點就讓那小兔崽子得了手,幸好小員警仗義出手,才不至於讓事態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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