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愛你,只是沒有勇氣說愛你;
不是不想妳,只是無法言喻太想妳。
她周淡淡,她只想趕快把荒唐的高中生活,
以及將周逸那混蛋老狐狸拋在腦後,永不再見!
可沒想到才踏入大學校園不久,明明是天真小白兔的她,
竟然被痛批為「缺心眼的小狼狗」,
可是人家她明明是這麼的冰清玉潔、潔身自愛。
好吧,不過就是一張看起來過份甜蜜,假裝曖昧的情人相片,
不過是好死不死的,相片裡那個跟她合照的人,
剛好是大名鼎鼎的壑灃集團總經理,那個她想忘了的周逸老狐狸。
三年前周逸冷漠地提出分手,還揚言,
是她不懂珍惜,所以他以後都不想再見到她!
只是,三年後,她卻意外地與一臉冷漠的周逸又相遇,
更不幸的是,他依舊是單身,而最教她不解的是,
上一秒這老男人明明擺著死人臉、對她愛理不理的;
下一秒卻直言要跟她同居,沒有浪漫追求、沒有甜言蜜語,
更沒有鮮花求婚,她卻這麼傻得跳進周逸的大狼窟去!
第一章
這個漫長的暑假在我渾渾噩噩、不知不覺中就度過了一大半。
接到凌靈告別的電話,我才恍然驚醒,身邊的朋友都在這個時候各奔東西了,以後想要見上一面,就不再是坐上公車、從城東到城西那麼簡單了。
凌靈的車票訂在週末,火車站裡比平時擁擠很多,她的父母一個星期前已經去了上海,她捨不得A市的朋友,所以拖了一個星期,自己獨自上去。
我趕到車站的時候,一眼就看見瘦高的凌靈,獨自拖著兩個看起來比她還重的箱子,艱難地在人群中穿梭。
來送她的都是平時關係不錯的朋友,我、安若還有陸昊、李東霖。
離開車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陸昊在中間一直耍寶、講笑話,把我們幾個逗得前俯後仰,也沖散了一些離別的沉悶。
凌靈兩手搭在行李箱上問我:「他們把房子還給你們了,你們什麼時候搬過去呢?」
我搖搖頭,「老爸說這幾年多虧了街坊照顧,捨不得離開,而且習慣了這樣的生活方式,搬到那種高檔社區恐怕會太寂寞。」我得意地挑眉繼續道:「嘿嘿,我讓老爸把那個房子租出去了,傢俱什麼的都是新的,地理位置也不錯,房租分季給,我爸說存起來,一部份當我上大學的生活費。」
「哎!」凌靈突然對天長歎了一聲,抱住我脖子,感傷地說:「他們都說上海人很排外的,我到時候受不了了,就回來投奔你們。」
我豪氣地拍拍她肩膀,「好好享受吧妳,到時候我混不下去了,去投靠妳還差不多!」
「嗚嗚,我們這一屆考到上海的學生據說很少!妳多好啊,和李東霖都考進了A大。」
李東霖在一旁笑了,「實在不濟,到時我和淡淡可以收留離家出走的妳,不過要交伙食費。」凌靈一聽,氣得瞪了他兩眼。
幾個人閒聊中,時間過得很快。
當廣播第三遍播放登車提醒時,凌靈才依依不捨地拉著箱子,站起來和每個人擁抱,憋著眼淚說:「好了,你們不准送了,免得我又哭。」
她提著箱子走了幾步,又轉過來,「我走了,周淡淡,我們一週得視訊一次,妳可別忘了!李東霖,開學後你得幫我照顧我家淡淡,她要是少了根毛我都找你要!還有陸昊你,記得把你穿軍裝的傻樣子照下來傳到網路上……靠,我怎麼比我婆婆還囉嗦!」最後大手一揮,「走了、走了,拜拜!不要太想我!」
就這樣,我高中時期最親愛的好朋友,踏上了新的旅程,離開了她的故鄉,她的母校。
雖然一直都知道「天下無不散的宴席」這個道理,可到了真正離別的時候,才知道友誼的難捨難分。
李東霖遞給我一張面紙,「真正的朋友,是不管對方在哪裡,總有辦法知道她過得好不好。」
我抬頭看李東霖,陽光下,他的頭髮絲絲分明,大半個暑假過去,好像長高了一點。
剩下的時間,我常常掛在網路上陪凌靈聊天,白天偶爾去餐館幫忙,有時週末也會和李東霖、安若他們出去閒逛。
有一次和李東霖在逛音響店的時候,老闆放了一首老歌,我立在原地,安靜地聽完了整首歌。
成熟低啞的女聲,深情地吟唱著,小小的音響店裡人本就不多,老闆為了不影響客人,所以聲音開得不大,一時間,整間店裡似乎瀰漫了絲絲悲傷的氣氛。
我走上前問:「老闆,你放的這首歌叫什麼?」
老闆把光碟盒子拿起來看了看,「錯過的情人。」
◎ ◎ ◎
A大開學那一天,我死活不讓老爸跟著一起來學校。
一是因為他小餐館的生意正好,鐵定忙得抽不開身;二來,我是本地學生,還有李東霖陪著我一起,正好有個伴,也不怕人生地不熟了。
這天,氣溫高得離譜,火辣辣的太陽照在身上跟火燒似的。
我拖著一些生活用品,趕到校門口時就已經大汗淋漓,望著門口登記註冊、絡繹不絕的人群,頓時想死的心都有了。
外地的學生提著箱子、扛著布包看起來特別辛苦,還有一群同樣興致高昂的家長,有些拿著扇子跟在自家孩子後面,一個勁兒地搧涼,有些直接就讓孩子在樹蔭下乘涼,自己一手包辦了所有的手續。
聽著各式各樣匪夷所思的方言,我一時竟傻了眼。
還好李東霖在人群中發現了被淹沒的我,一把就接過我的小箱子,我這才發現他後面還站了兩個人,一男、一女,都兩手空空地看著我。
李東霖笑著指了指他身後的男子,「他是我表哥,呂袁,今年大三了。」
原來是熟人加學長,我立刻恭恭敬敬地喊了聲:「表哥好!」發現稱謂不對,又趕緊一改,「學長好!我叫周淡淡。」
那短髮女孩「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大方地自我介紹:「我是他女朋友,法伊伊,和妳一樣也是新聞系的。」
我瞅了李東霖一眼,敢情這傢伙在之前就已經把我介紹出去了,於是脆生生地叫了聲:「學姐好。」
有了學長、學姐在,複雜的報到瑣事,輕輕鬆鬆就順利搞定了,我感激地對李東霖笑了一下,從他手上接過自己的手提包,這時走在前面的法伊伊忽然扭頭看了我一眼,問道:「淡淡,妳怎麼就帶了這麼點東西啊?」
我看了看自己手上脹鼓鼓的帆布包,說:「不少啊,該帶的都帶了,至於衣服什麼的,我就沒多拿,反正家裡離學校比較近,夠穿就行了。」
法伊伊想了一下也點了點頭,「那倒也是,想當年,我才到A大的時候多狼狽啊,帶了足足兩個齊腰的大箱子,而且宿舍在六樓,活脫脫要人命!」
這時,正在和李東霖聊天的學長呂袁,聽了法伊伊的話,頓時露出憤慨的神情,「妳就知足吧,當年可是我扛著妳那寶貝箱子爬六樓,累得半死不說,還差點摔了下去!」
「原來你們一進校就認識了啊!」我望著兩人感歎了一句。
呂袁學長點頭說:「可不是!唉……以前總覺得時間過得挺慢,現在看到你們,又突然覺得還真快,我們都大三了。」
法伊伊抿嘴眨了眨眼睛。
「對了,淡淡,妳宿舍是哪棟?」法伊伊湊過來問。
「好像是西苑。」
「唔,那妳大概也得爬六樓了,學校的變態規定,新生通通安排在頂樓。」
談話間,我們一行人已經來到了西苑女生宿舍前。
一棟暗紅色的樓,從斑駁的牆上看得出來已經有些歲月了,裡面、外面全是學生和家長,整棟樓特別吵鬧。
我再顫巍巍地抬頭往上看,然後猛地哀號了一聲,六樓,可真他媽的高!
我本來就沒帶什麼東西,所以就不想麻煩法伊伊和我一起上去了。
而呂袁要帶李東霖去男生宿舍,於是四個人留了聯絡方式,就在西苑樓前各自分開了。
臨走時,學姐法伊伊憂愁地望了望六樓,再瞧了瞧我「柔弱」的身軀,大大地歎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淡淡,趕緊找個男朋友吧。」
「可是,學姐……為什麼啊?」
學姐法伊伊幽幽地盯著遠方,沉重地說:「要知道,提著兩瓶比妳小腿還粗的熱水瓶爬六樓,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啊……」
和學姐分手後,我獨自向宿舍裡走去。
等到站在上樓的台階前時,我傻了,終於明白學姐為什麼那麼憂愁。
大家一定爬過長城吧?蜿蜒曲折,多豪邁啊!那一階一階的石頭,足足有正常樓梯的兩倍高,爬個長城和作抬腿運動似的,累,並快樂著!
我眼前的這一排樓梯,就像長城的姐妹,又高、又陡、又顛簸……再探個頭出去,望了望離我十萬八千里遠的六樓,頓時有點暈眩。
終於在經過萬里跋涉後,我如一頭剛下完田的老黃牛,氣喘吁吁地找到了寢室,並一掌推開,抬頭一看,裡面竟然有三雙眼睛齊刷刷地看著我。
我愣了一下,沒想到我是最晚到寢室的,於是趕緊笑臉迎人,自我介紹。
一輪介紹下來,我也對其他三人有了一定了解,印象最深的是一個叫穆思言的重慶女孩,和我差不多高,雙眼皮、高鼻樑,清秀可人,難怪很多人都說重慶出美女。
後來我們幾個人混熟之後,晚上聊天談到了自己對其他人的第一印象時,我告訴了她。
她倒是絲毫沒有被稱讚為美女的領悟,驚訝地張大嘴巴,「我這樣子也能叫美女?」我們齊刷刷地點頭。
她嚴肅地說:「那妳們可別輕易去重慶啊!」
眾人不解,「為什麼啊?」
穆思言楚楚可憐地說:「怕妳們見識到了真正的大美女,自尊心受挫!」欠扁的穆思言成功被群毆。
睡我上鋪的是一個略胖的江蘇姑娘,名字很獨特,叫閃一閃。
她父母可真有趣,姓閃的原本就少,還給自家女兒取個這麼俏皮的名字,有點脫穎而出的味道,不過閃一閃可和她俏皮的名字大相徑庭,她說話有些靦腆,話題也不多,只有別人問到她時才聊上幾句,基本上不會主動搭腔。
而睡在穆思言上面的,是一個東北女孩,有一百七十五公分,皮膚偏黃,最大的興趣就是笑和講笑話,很會帶動團體氣氛。
和她女巨人般的身材不同的是,她有著一個同樣怪異的名字,肖筱小,聽起來就像小小小,可真身就像大大大,經常被我和穆思言調侃。
◎ ◎ ◎
相處了一段時間後,我自認幸運,三個室友雖然性格迥異,但都不是亂發脾氣、斤斤計較的那種人,偶爾為點小事鬧個矛盾,很快就能和解,大家相處得還算融洽。
我和穆思言走得最近,平時都一起吃飯,空閒的時候大多也都待在一塊兒,逛逛學校周圍的小店。
我和她都屬於個性比較直、話也很多的人,兩人在一起總是沒完沒了的鬥嘴;隨著我們聊的話題越來越私密,例如各自的家庭環境、高中交過幾任男友、她屁股上有顆痣、我左邊胸部比右邊胸斜……諸如此類的,我們的「姦情」也越來越深。
高中的時候,幾乎所有老師都告訴我們,等我們真正進入大學後,一定會懷念自己的高中生涯,不管是出於哪種心態,因為同樣是象牙塔,可高中生活一定比大學裡的單純。
畢竟這就是未成年和成年人的一道鴻溝,也是成長的標誌。
有一次寢室熄燈後,幾個人睡不著,就各自趴在床上東扯西聊,也不知怎麼的,突然就聊到這上面。
一向溫吞的閃一閃,在窄小的床鋪上握緊了拳頭,憤慨道:「我可一點兒都不懷念高中三年,我的班導是個重男輕女的老頭,我們班女生都很討厭他。」
對面的穆思言幽幽歎了口氣,「我還是挺想念的,我們班雖然成績一般,可大家都很團結,一點兒也不會搞小團體,哎,妳們別說了,一說我就想哭,我現在還經常夢到高一軍訓的場景,一個個都傻透了,暗地裡罵教官,但走的時候又捨不得!現在那些朋友都去了不同的地方,現在分開了,想要再聚一次,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她這一席話說得哀哀怨怨,一時間整間寢室的氣氛傷感不少。
一直沉默的肖筱小翻了個身,「我們聊聊高中的老師吧!我高二的時候,化學老師是個超級大美女,不僅脾氣好,課也講得好,幾乎所有學生都喜歡她,後來她結婚了,嫁給一個外企經理,好像是那種年薪百萬的,我也不太懂,感覺很幸福,好多女生都私下討論,說以後就做一個像美女老師這樣完美的女人,可是妳們知道這個老師後來發生什麼事了嗎?」
我疑惑了半晌,問:「難道被『小三』給擠掉了,從此一蹶不振?」
「去!就妳想像力豐富!」
「那是什麼?」
肖筱小在黑暗中沉默了一會兒,淡淡地說:「高三的時候,她得白血病死了。」
我一下子愣住了,上鋪的閃一閃連忙問她:「怎麼得的?難道她以前都不知道嗎?」
「這個我也不清楚了。」肖筱小頓了頓說:「那是我第一次面對死亡,妳們想想,一個星期前還在教妳的老師,第二個星期就去世了,多嚇人啊!從此這世上就再也沒有這個人了,可是妳還能在優秀教師欄上看見她的照片。」
「唉,那她老公呢?」
「好像第二年就娶了個新的。」
死亡這個話題太過沉重,大家一下子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最終還是肖筱小自己回過神來緩和氣氛,「淡淡妳呢?我聽說越厲害的學校,老師就越奇怪,你們學校有嗎?」
我抱著枕頭,一時語塞,大腦像不受控制,倏地浮現周逸的模樣,他在講台上自信非凡的神采、在教室裡儒雅謙和的笑容、成熟低緩的聲音、捉弄我時的狡詐、為我補習時的耐心、獨自抽菸時的淡漠、教訓我時的嚴厲,以及他那雙深潭般,散發著矜貴的丹鳳眼,都一幕幕跳出來。
一時間,措手不及、心亂如麻,只好艱難地開口,澀澀道:「沒有,可能是我沒遇到。」
對面的穆思言懶懶地打了個哈欠,「不早了,這樣吧,我們想一個詞語來形容自己的高中生涯,做為今晚的總結,然後各自夢周公去!從我開始吧,我想想……」穆思言「唔」了半天,終於敲定,脆生生地說:「意猶未盡!」
輪到肖筱小,她也想了會,才輕聲說道:「我用緬懷吧。」
閃一閃倒是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惡夢一場!」
我抱緊枕頭,搭著眼皮說:「荒唐。」的確是荒唐,和我荒唐的高中生活比起來,我現在的大學生活,就像一杯淡而無味的白開水。
偶爾會和穆思言逃了不重要的必修課,然後一起縮在寢室裡,她玩網路遊戲,我看美國影集,日子過得滋潤又穩定。
時不時也會和李東霖一起吃個飯,為此我沒少被寢室裡三個極度空虛的女人調戲。
肖筱小在寢室裡一本正經、義憤填膺地指責我說:「妳玷污了東霖哥哥的清白,卻不給人家一個名正言順的身分,妳良心何在、道德何存!妳們說對不對?周淡淡妳就是個沒心沒肺的小狼狗!」
穆思言瞬間背叛我,加入了肖筱小的陣營,和閃一閃齊刷刷地點頭。
我差點沒吐血,「妳才是小狼狗,請問肖女俠,妳哪隻慧眼看見我玷污李東霖清白了?」
女俠不屑地甩髮,「這還用問?誰在大冬天的第一個送手套圍巾給妳?誰每個星期雷打不動地帶妳去吃大餐?誰幫妳排隊買南門外的泡芙給妳吃?誰幫妳作弊寫作業的?人家東霖哥哥好歹也是個眉目清秀的小帥哥,妳這樣玷污人家忍心嗎妳!」
肖女俠的這一串排比句氣勢太強,我腦子裡嗡嗡了很久才反應過來,不緊不慢地說:「這麼說起來……我怎麼覺得是他玷污了我呀?」
「靠!」
「呸!」
「果然缺德,我們寢室怎麼就養出了這麼一匹缺心眼的小狼狗啊!」
第二章
隔天,我就準備把自己如何晉升為「一匹缺心眼的小狼狗」這件事,一字不漏地告訴李東霖。
正值寒冬,我和李東霖並肩經過學校的籃球場,觀眾席上沒幾人,我和他就地坐了下來;他從大衣的口袋裡掏出一支純銀鏤空的髮飾,是栩栩如生的小鳥形狀,很獨特,跟學校周邊飾品店裡,賣的髮飾完全不同。
「妳不是一直說想買個髮飾嗎?我昨天和學長出去吃飯,路過一家銀飾店,覺得這個挺適合妳的,就買了,妳試試看吧?」
「你記性真好!」我小心翼翼地拿過髮飾,在頭上擺弄了一會,又頹然拿下,「你別總是送我東西了,筱小她們都說我缺德呢!」
李東霖愣了下,抿嘴一笑,「都是些小東西,妳喜歡就好,不必理會她們。」
「她們還說我是缺心眼的狼狗。」
李東霖忍俊不禁,「狼狗?她們怎麼說的?」
「說我不知回報,說你冬天送我手套圍巾、每週一起吃飯,還排隊幫我買泡芙……」
「然後呢?」李東霖言笑晏晏,眼裡充滿深意地看著我。
我為難地說:「然後說我玷污了你的清白,不給你名分,搞笑吧!你別介意,這是筱小的說話方式。」
李東霖沒說話,嘴角泛著輕笑,淺淺地歎了口氣。
進了大學的李東霖變化挺大,原本挺陽光開朗的個性也不知怎麼搞的,變得有些憂鬱,人也穩重了許多,比同年齡的男孩子成熟些。
面對這樣的李東霖,我反而沒有了高中時,在他前面自然隨便的心態,而是莫名生出一種「他是我兄長」的壓迫感。
例如現在,他笑著歎了口氣,可眼底的無奈卻很明顯;如果是以前,我一定會追問原因,可是現在,我卻不敢問,只能默默地不說話。
李東霖伸出一隻手,有些親暱地攬過我肩膀,偏過頭問我:「大家都這麼說了,那妳要不要給我個名分啊?」
我身子一僵,如大難臨頭,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繼續沉默。
見我不說話,李東霖也很有分寸地放開了我肩膀,看著對面的籃框許久,問道:「還是不能忘掉他嗎?」
我顰起眉頭,語氣裡帶著哭笑不得:「其實我很納悶,你怎麼會對我有意思呢?他……周老師和我的事,你是所有人裡面最清楚的,不是嗎?」
「那又如何?」
「我做過的事情、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都知道,為什麼還……」
李東霖沒有側頭,把兩手捂在嘴邊呵了幾口熱氣,也有點哭笑不得,「我也不知道。」
我望著他一臉委屈又鬱悶的表情,一下子沒忍住,十分破壞氣氛地「噗哧」一聲笑了出來,他沒料到我會笑,怔忡幾秒,竟也跟著笑了起來。
我偏著頭說:「我終於找到我們做為朋友的共同特點了!」
「什麼?」
「都傻呀!」
「妳別這樣說,還真的是……」
「哈哈哈……」我開心地笑了起來。
「行了!傻妞,妳回宿舍吧,我下午還有課。」李東霖站起來,拍了拍大衣上的灰塵。
原本一場尷尬的「高峰會談」,就這樣被我徹底打破,其實我也故意耍了滑頭,我不希望和李東霖鬧得連朋友也當不成,所以不想把話挑明,讓表面關係繼續維持著。
至於其他的,大家心知肚明即可,畢竟有些事讓它浮出水面,不如沉入海底來得妥當,李東霖也深知這個道理。
而我還是沒有擺脫隔三差五被筱小和思言唸叨的命運,直到大二下學期,筱小在寢室裡高調宣佈結束單身寂寞女人身分後,我才逃過此劫。
戀愛中的筱小容光煥發、雙眸含春、媚眼如絲,走起來路來都風姿搖曳,一百七十五公分的塊頭實在是讓人歎為觀止。
而她每晚和她男朋友的甜言蜜語熱線,更是深深折磨著整間寢室,包括蟑螂在內的每一個生物體,而掛了電話的筱小還意猶未盡,強行拖著我們剩下的三人陪她回味。
穆思言欲哭無淚,「女俠您行行好、饒了我吧,您摧殘了我的身,還要摧殘我稚嫩的內心,天理何存啊!」
肖女俠沉吟了一會,遺憾地說:「既然妳都這麼說了,那只好算了,本來白學長打算請我們吃飯,我不過是想問吃什麼好,不過還是妳稚嫩的內心要緊,趕緊睡吧,孩子!」
我們三個一聽,動作相當一致地瞬間坐起來,齊聲道:「摧殘我們的內心吧,求求妳快摧殘我們吧!」
肖筱小看著我們三個飢渴的眼神,笑得特別淫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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