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追女,死纏爛打外加掏心掏肺,不怕愛不到;
女追男,投懷送抱再加曖昧挑逗,只怕不能愛。
人家說女追男隔層紗!抱月國的女皇卻連連告白失敗,
她,水淩波,堪稱抱月國第一美人,卻在十年前,
對那個將她從樹上抱下來的男人一見鍾情。
誰知十年後再重逢,那男人竟然被抱月國女將軍看上,
追得他無處逃的闖入她私人行宮,還躲進她閨房,
撞見入浴中的她……。她以為那男人值得託付終身,
可蘇醒風卻是個風流美男子,迷倒抱月國眾家閨女,
對她的示愛,他先是不看、不聽,最後還來個視若無睹,
只因為他說,他們倆不適合。蘇醒風以為自己聽錯了,
那初次碰面的女皇,竟然開口說:「她,很想他。」
語畢還送了他一個霸王硬上弓的索吻,水淩波的大膽,
驚得侯爺他連連退了好幾步,生怕又被偷吻去了。
他躲她,她天天煩他;她煩他,他天天送她白眼,
可是當他以為女皇終於明白流水無情的含意,
自己竟然想她了,這可怎麼辦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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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霞靄國的景色果然與抱月國非常的不同。
這是水淩波偷偷掀開軟轎的簇花簾子看到外面景觀的第一個想法。
水靈靈的美眸,溜溜地打量著外面美麗的自然景色。現在是秋天,在抱月國沒有四季的分別,全年都是那麼炎熱,只有冬天才稍稍涼爽一些,但是還是很熱。可霞靄國就不一樣了,四季分明,現在秋陽正金燦燦地打在綠蔭濃濃的竹林裡面。
這次跟母皇來霞靄國,還是她撒嬌、耍賴,使出十八般武藝才爭取到的機會。她已經六歲了,好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樣子,不喜歡被關在那高大的宮牆裡面。
不管是母皇還是大臣們,都說她太過調皮,從來都不敢讓她出宮去玩,哼,現在她不但出來了,還可以到聞名已久的霞靄國來玩!
可是,怎麼還不到霞靄國的皇宮呢?這一天一夜的路程,已經讓她開始有些不耐煩了呢。
終於,抱月國的隊伍經過整整兩天的行走,來到了霞靄國那氣派非凡的皇宮,再經過繁瑣的禮節之後,水淩波終於可以在佈置得美侖美奐的房間裡面喘口氣。
靈活的眸子轉了幾圈,趁著照顧她的宮女為她端水洗臉,她輕輕推開厚實的檀木門,溜了出去,被轎子憋了那麼多天,終於有機會可以出來透透氣,她要把霞靄國的皇宮給她用力玩透透!
☆ ☆ ☆
傍晚的時候,在宮裡逛了大半天的水淩波被一株大樹給迷住了,她抬起小小的頭顱,看著那巨大的樹蓋,濃鬱的樹葉將天空的夕陽遮得一點都看不見。
年紀雖小,身手可是非常靈活,順著粗大的樹杆,攀爬上那比一般樹身還要粗壯的枝椏,她躺在樹枝上,舒服地籲了口氣。
她在皇宮裡面逛了半天,每次都要非常小心地才能躲過那些巡視的士兵,幸虧以前在抱月國也經常跟母皇和大臣們在宮裡玩捉迷藏的遊戲,練出一身好本事,不然,她肯定馬上就會被逮回去了。
大樹的每根枝椏上面都垂下長長的樹鬚,她伸出潔白小手,頑皮地為大樹結辮子,涼風吹得她舒服地瞇了瞇眼睛,覺得霞靄國的風帶的味道與抱月國不一樣。
可是,當天色不早,她準備爬下去的時候,才發現這棵樹是上樹容易下樹難,她貪玩爬得太高,現在卻下不去了。
樹身上那些容易爬上來的樹枝,現在都成了她要下樹的障礙。
她試了無數種下去的辦法都不成功,最後還差點一時腳滑從樹上摔下去,幸好她手快抓住了樹枝才沒提前結束自己的小生命,可是柔嫩的掌心也因此而擦破了。
上來了下不去,半趴在樹枝上,天不怕地不怕的淩波公主,這次終於碰到她解決不了的難題了……
「嗚……母皇,快來救淩波……」晶瑩的淚水像珠子一般從水淩波的臉蛋上滑落,她好怕,這裡這麼偏僻,母皇她們不一定找得到她,她會不會永遠也下不去了……
「妳還要哭多久啊?」在她哭了很多之後,一聲無奈的男性嗓音在樹下傳來,一口氣哽在喉間,成功地止住了水淩波的哭泣聲。
她瞪大紅腫的雙眼,眨去水意濃濃的感覺,緊緊抱著身下的樹枝,探頭朝樹下望去。
一雙黑晶般的眼睛最先出現在她的視線,再順著那充滿笑意的雙眼往下,看到高挺的鼻子和薄薄的嘴唇。儘管從出生就一直身處大部分都是女兒家的抱月國,沒見過什麼男子,但是水淩波還是覺得,這個男孩子,肯定是她見過最俊美的男孩了。
是的,樹下面站著的,是一個大概十幾歲的男孩子,他那飛揚俊挺的眉毛緊緊地皺著。
這到底該算運氣好還是不好呢?他只是想到這個小花園裡面來散散步,誰知道會碰到一個爬到樹上下不來的小姑娘。瞧她被樹枝劃得有點破爛的衣服,還有那哭得像個小花貓似的臉蛋,他又在心裡嘆了口氣。
天生好脾氣的他,雖然怕麻煩,想當作沒有看見直接走掉,可是自己的心裡總是感覺過意不去,而且對方是個女孩子,雖然還是很小,但是畢竟也是女孩嘛。
他已經在樹下看了她很久了,見她努力地嘗試各種方法想要下樹,姿勢滑稽得要命,讓他有點想笑。看見她差點掉下樹,他本來已經站在下面伸出手來想要接住她,不過這個小丫頭年紀小小,但是身手還是很靈活的,又將自己給拉了回去。
不過,畢竟還是小嫩丫頭,被嚇到了,就開始大哭。他本來想等她哭飽了再救她下來的,可是看她那個架勢,完全有可能哭整晚,算了,算他怕了她,還是出聲比較快。
「喂,你快把我救下去!」從來沒有跟男孩子相處過,水淩波一下子覺得有點羞意,但是身為一國公主,天生的嬌氣,讓她故意惡聲惡氣地命令著眼前的男孩子。
男孩好看的臉龐一下子沉了下去,原來是個任性的小女孩。
「喂,你聽到沒有?快救我下去,不然,我不饒你。」見男孩完全沒有動靜,她不由得怕起來,萬一他不理她,那她怎麼辦?越急,淩波的口氣就越壞。
「脾氣倒是不小,只是我未必得聽妳的。」年紀輕輕,就這麼囂張,他最討厭這種女孩子了。
「啊,你要去哪裡?」淩波見他轉身,一急,手兒鬆開扶住的樹枝,探身去想要叫住他,「不要走,你聽到沒有?啊……」身子嚴重傾斜的下場,就是她從高大的樹上摔了下來。
男孩子雖然心高氣傲,但是也不是見死不救的人,他腳跟一轉,疾走數步上前一把接住那個小小的身子。
這麼一嚇,她該老實了吧?結果……
「誰讓你走開的,知不知道差點讓我摔下來!」心兒,不知道為什麼,怦怦得跳得好厲害。這個大哥哥的懷抱好溫暖,原來這是男孩子抱住的感覺,心裡亂亂的,可是口氣卻相反的差,她的個性就是這樣,越喜歡越表現得任性。
「倔丫頭,就該讓妳摔一下。」男孩子不開心地鬆開手。
「啊……」砰的一聲,水淩波被摔在地上,屁股差點開花,痛得她眼淚差點飆出來,這個男孩子,脾氣怎麼這麼大的呀,她氣得臉兒紅紅的,小嘴嘟嘟的正想開罵。
「醒風,你在哪裡?」遠方傳來的叫喚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她抬頭看見那個俊美的男孩,見他抬頭看了下聲音的來處,是在叫他嗎?原來他叫醒風。
「下次再這麼壞脾氣,我可不理妳。」蘇醒風看了看地上那個眼眶含淚的小臉蛋,為她那委屈的表情心裡怪怪地抽了一下。
他舉步朝花園的入口拱門那邊走去,聽出來是如歌在喚他,不能不理。
「……」水淩波想開口叫他別走,可是話兒在喉間哽住,讓她說不出來,只能用力咬著自己的嘴唇。不能讓別人看到自己這種糗樣,好強的她從地上爬起來,忍著屁股的疼痛,往花園的另一個出口走去。
夏侯如歌走到蘇醒風的身旁,「醒風,你來這邊做什麼?」這個花園又小又偏僻,她從來也不來這邊玩的。
「咦,是她?」眼尖的她看到那個一拐一拐離去的小小背影,她不是今天才來到這邊的抱月國的小公主嗎?怎麼會在這裡?
「她是誰?」雖然她的衣料看起來很特別,不像是普通的宮女,但是誰會平白無故地出現在霞靄國的皇宮裡面?
「她是……」夏侯如歌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道不高興的聲音打斷。
「你們兩個在這裡聊什麼?」
糟糕,小霸王來了!蘇醒風和夏侯如歌互看一眼,一起轉頭看向那個氣急敗壞朝他們跑來的男孩,霞靄國的太子殿下,夏侯烈焰。
「是父皇叫我來找醒風,一起去大殿。」今天抱月國的女皇來訪,他們當然要一起去作陪了。雖然他們的年紀尚輕,但是從小生長在帝王貴族之家,耳濡目染之下,完全就跟個小大人似的,行為舉止不見絲毫稚氣。
「哼,最好是這樣。」夏侯烈焰瞪著自己的好朋友,不喜歡他跟如歌太接近了。
「你好煩,走了啦。」如歌走上前牽起夏侯烈焰的手,朝大殿走去,這個弟弟,脾氣真是壞得可以。
蘇醒風應該舉步跟他們一起走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腳步頓了一下,轉過身去,那個小女孩已經沒有影子了,她到底是誰?
「醒風,快點啦。」如歌的催促聲從前方傳來,他沒有再多想,舉步跟上他們的步伐。
等他們走遠了,水淩波悄悄從開得鮮豔的薔薇花架下繞了出來,傻傻地看著他身影消失的地方。他叫醒風?
稚嫩的心兒,不知道為什麼,心跳得厲害,六歲該是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記得的年紀,可是她卻記住了他的名字,還有他溫暖結實的懷抱。
她,水淩波,記住他了!
☆ ☆ ☆
十二年後
霞靄國皇宮
「特使?」蘇醒風用摺扇輕輕地在自己的額頭上敲了下,「皇上又在生什麼氣?」只有這個原因才會讓夏侯烈焰用這招來對付他。
夏侯如歌如貓般晶亮的媚眼瞪了他一眼,「他為什麼要生氣?」
「好端端得讓我去當當特使,還不夠明顯嗎?」擺明瞭就是要將他流放出去,免得礙了某人的眼。「難道為了昨兒個我請妳去看花燈的事?」拜託,他明明也有約夏侯冰情、裴超然一起,又不是單獨跟如歌去的,而且,是他夏侯烈焰自己國事纏身,沒空去,關他什麼事?
「他做事,一向都不需要理由的。」如歌輕輕嘆了口氣。
「那倒是。」蘇醒風知道他們那個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平裡什麼事情都清清楚楚,只是,一旦與如歌有關,他就非常的意氣用事。
「不過,讓你去做特使的事情,還真的不是一時之氣。」這可千萬別誤會夏侯烈焰。由於霞靄國是四國中國力最為強大的國家,可以說其餘三國都是唯他馬首是瞻,向各國派遣駐地使是歷代的傳統,不是他夏侯烈焰生出來的。
剛好這批的特使剛剛任期滿了,皇上需要重新挑選心腹大臣前往三國駐地。之前,夏侯烈焰就一直說要將醒風派出去,免得在這裡礙眼,但也僅限於說說而已。
要說國事方面,夏侯烈焰最信任的莫過於蘇醒風,派他當使臣,可以說是再放心不過了。再加上蘇醒風向來性好自由,去別的國家遊歷也是他的愛好之一。可是,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讓他離鄉這麼遠去他國,他還是有點捨不得的。
所以就一直沒有提這件事情,可是,這麼久以來反覆思量,昨晚的一場邀約,成了導火線了。
蘇醒風真是覺得再冤不過了。
「喂,妳還笑。」他看著那個死沒良心的女人,「要不是妳一直說想看看民間的花燈,我哪會邀妳去?」太寵這女人的結果,是害苦了自己,他也不是不明白夏侯烈焰想讓他做特使的想法,他也樂意為兄弟效勞,只是為了這個理由讓他走,會不會太廉價了些?
「當然要笑了,想到你要去流光國,我就忍不住想笑。」夏侯如歌笑靨勝花的看著他,壞心地明著樂。這個蘇醒風,最大的缺點就是太風流了。長著一張俊美的臉龐,再加上天生的好性格與顯赫的家世,讓女人對他是趨之若鶩,他自己主動看上追求的就不說了,那些投懷送抱的每天就不知多少了。
而他呢,說他沒原則,他可是非絕色不愛,良家婦女堅決不碰;說他有原則,也是只要是看得上眼的,就來者不拒,只怕將來做他妻子的人,真是命苦,有這麼個擺明了不安於室的丈夫。
蘇醒風的風流韻事,就跟那個風流的夏侯烈焰有得一拼。
想到這裡,她的貝齒一緊,哼,活該讓他去流光國受點罪。
「流光國?我才不要。」蘇醒風對於讓他做特使的事情可真的沒什麼意見,可以增廣見識又何樂而不為?只是要去流光國,那還是謝謝再聯絡。
「流光國有什麼不好,美女不是很多嗎?」夏侯如歌撫順腰間鎏金連環佩的紅色流蘇,「你看看宮裡那些流光國進貢的美女,多漂亮。」可恨至極!
「就說妳不明白男人的心。」蘇醒風嘆了口氣,看著眼前那位生氣時照樣明豔動人的佳人,「那個流光國,一年四季冰天雪地的,走在路上,不管男女老少都包得嚴嚴實實,有什麼看頭?」美女再漂亮,都比不過他們霞靄國這兩位出名的公主,況且一個全身上下捂得緊緊的女人,讓他沒得看了,他哪還有什麼興趣。
「低俗!」夏侯如歌瞪了他一眼,「懶得跟你說,哼,你不想去流光國呀,我看,你還去定了。」
不想再跟他說下去了,只會惹得自己更加生氣,她起身往朝露宮走去,回去睡個甜美的午覺這個主意更吸引人。
就說女人雖然可愛,但是有時也讓人摸不著頭腦。不過他堅決不去什麼冷死人不償命的流光國,要去,也去那溫柔之鄉,吳儂軟語之國才可以嘛,問他想去哪裡,當然是抱月國嘍。
☆ ☆ ☆
水淩波將紫毫筆醮滿墨,在雪白的紙上認真地畫著,一筆一劃都小心地不能再小心。從那握筆的如玉脂般白皙的小手往上看,出現在眼簾的是一張絕美的容顏,世上再妙的筆也畫不出這麼完美的眉毛,此時卻緊緊地皺著。水靈靈的大眼還有翹捲的睫毛,讓她的臉蛋更為生動逼人,如果再加上挺挺的鼻子和比花瓣還鮮嫩的嘴唇,更別說那即使再仔細看,也毫無瑕疵的如水肌膚了。男子為了看她淺淺一笑,丟掉性命也是甘願的。
她,不愧為四國中與夏侯如歌齊名的抱月國的女皇,果然是名符其實。
只是現在這個美麗的少女,全部的心神都專注在上等雲紋木製成的桌案上攤開的畫紙上,半個時辰後,那深深刻在她腦海裡的俊容就躍然於紙上,朝她斯文地笑著。
她纖白的小手,拎著雪浪紙到推開的窗前,讓輕柔的微風將墨漬吹乾,癡癡地望著那畫裡的容顏。一個人想著另外一個人,能想多久呢?她是不明白別人的情況,但是她卻愛戀這個人整整十二年。
她英明睿智的母皇,身為一國之君的確合適,但是作為抱月國的女皇,她後宮裡的男寵還真是多到不行,不管是清秀的、俊朗的還是健壯的,都可以隨便挑出來。
那麼多情的母親,根本就無法想像怎麼會生出她這麼個死心眼的孩子,再加上她從小就看慣母皇跟那些男寵們情情愛愛的事,最後在母皇重病過逝後,她看著那些男寵們的失落,早就練就金剛不壞之身,怎麼會認定一人,達十二年之久。
她的心事,完全不敢跟任何人說,這個人她一直都偷偷將他藏在心裡。每年,她都會喬裝到霞靄國去悄悄看他,遠遠看著他一年比一年帥氣的笑臉,就覺得那份愛戀也隨之加深。
原來愛一個人,真的是永無止境的,這種深度,到現在她自己想起來就覺得可怕的地步,暗戀的心事,雖然很苦澀,但有時候也非常甜蜜。
可是卻不是在看到他蘇醒風風流的時候,對這個男人,她可以說是瞭若指掌了,對他的一切喜歡都清清楚楚。當然也不會不知道他那風流的本性,連他們霞靄國最出名的妓院尋芳閣那高傲的花魁都拜服在他的魅力之下,甘心成為他的情人,可見他的功力不是一般的深厚,而那些不出名的女人,在逢場作戲的情況,更是多不勝數。
即使她一年才見他一次,而且還只是遠遠地觀望,她都對他的風流程度有充分的認識了。
「你真的很討厭。」她看著畫像中那朗朗的俊眸,少女那種對愛人又愛又恨的情懷完全表露無疑。為什麼他不是一個對感情專一執著的人,這樣的話,她也能更心甘情願地默默愛戀著他,而不是現在這種既愛又不甘心地感覺。
愛惱交織的感情,讓她不安,卻又讓她陷得更深。
「唉。」一聲嘆息,從她的紅唇中逸出,那比花更嬌豔的容顏染上一縷輕愁,輕輕撫摸著畫中的人,什麼時候,她才能真真正正的與他面對面,而不用只是看著他的畫像來解自己的一片相思之苦呢?
「殿下。」書房外柔聲的呼喚打斷了她的思緒,她快步走到書架前,將畫像捲好,放入青瓷畫筒中。那個巨大的畫筒裡面已經插滿了畫軸,而這些畫,也只是她畫的一小部分而已。
「進來。」將畫軸擺好之後,她才揚聲回應門外的人。
那推門進來的,是她的太傅,也是抱月國的左丞相司徒清紅,「稟女皇,霞靄國的特使近期內會抵達我國。」
各國互派使臣在這好不容易得來的和平年代,是非常尋常的事,水淩波並沒有多加留意,只是輕輕地點頭,表示自己已經知道。
「這次霞靄國的使臣是……」司徒清紅正要進一步稟告,卻被女皇打斷了。
「左丞相,這種事情不用稟告得那麼詳細。」反正使臣來了必定會來朝見她,也不是什麼很重要的事情。「我只是想知道威武將軍近期有什麼動靜。」
這個威武將軍林飛凡,是她們抱月國開國將臣林千遠的後代,武功了得,在整個抱月國甚至是四國都有名氣。
只是她的野心也如同武功一樣的厲害,從她十五歲登基到現在三年時間了,林飛凡仗著自己是名將之後,手握重兵,而抱月國的邊疆也是靠她在守衛所以完全不把水淩波放在眼裡,不管是在朝堂之上還是私底下,林飛凡的態度都是囂張至極,她已經不再是抱月國的守護者了,而是隱患。
而現在她已經熟悉政務,也是時候整頓君權,樹立君威了。她不敢說自己像已逝的母皇那般英明睿智,但是也不會讓人踩在腳下而不敢吭聲,林飛凡是她的心腹大患,不能不防。
「林將軍除了最近納了新寵,倒是沒什麼特別動靜。」這個林飛凡一介武夫,可是對男歡女愛之事卻非常熱衷,時不時就有她納寵的事情傳出,不過這在女尊男卑的抱月國,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哼,盯緊點。」林飛凡可不是因色忘事的人,她的野心最近都在蠢蠢欲動之中,隨時都有危機潛伏著。
「女皇請放心,微臣明白。」司徒清紅疼惜地望著這個自己看著長大的女孩,本來是機靈活潑,鬼主意多多的公主,卻因為女皇驟逝,而被逼著一夜成長。她的天真,被她狠狠地壓在了心底最深處。這三年來,外有強國環伺,內有權臣當道,真是苦了她了。
「沒什麼事就先退下吧。」水淩波翻開案上的一本摺子,她還有一大堆的奏章要批閱,不容許她跟這位敬若母親的長輩再多聊幾句。
「是。」司徒清紅非常明白水淩波的苦衷,只能輕輕地嘆了口氣,退了出去。
書房再度回復平靜,水淩波抬起水眸,定定地看著放畫的上好青瓷筒,思念的人,什麼時候才能再見他一眼呢……
第二章
蘇醒風在心裡暗暗嘆氣,輕巧地轉閃躲入暗巷內,想要避開那三個在大街上搜尋的女人,為首的那個一副不找到他絕不輕易甘休的樣子,那種霸道的表情,讓蘇醒風傷腦筋地搖了搖頭。他拒到流光國而選擇來抱月國,是不是有點選錯了?
自己是喜歡女人沒錯,而且四國裡面,就以抱月國的女人最多最美,最合他的心意,所以他才向夏侯烈焰強烈要求來這邊。當然,以烈焰那傢伙對他的吃醋程度,肯定不會輕易地如他的意,也多虧如歌在後面推了他一把,才讓他能如願以償。
本來可以再晚幾天啟程,不過他怕自己再留下去,烈焰那個暴躁的傢伙會吐血,做人家兄弟的不可以那麼壞心,他還是認命地早點走算了,況且抱月國這個溫柔之鄉,對他的吸引力還是挺大的。
誰知道……溫柔還沒看到,連美女連影子都還沒有一個時,就先遇到一個母老虎。
這女人之囂張,讓他真是嘆為觀止,美是美,可惜太盛氣凌人,根本就不是他蘇醒風會喜歡的類型。一打照面,就直直地盯著他看,他一向知道自己的魅力無人能擋,但是這麼直接的打量,說實話,還真是生平第一遭,這種感覺,還真是該死的壞透了。
最讓他說不出話來的是,那個女人一看見他,就像老鷹盯住獵物一般,直接走到他面前說要他!
他蘇醒風活到這個年紀,還第一次有女人這麼跟他說話,向來只有他跟女人說這種話,今天卻是被個女人這麼宣告。
委婉的拒絕,沒用,一向脾氣算不錯的他,權衡之下,當然是閃人最方便。可是三個人就這麼緊追不已,讓他在抱月國的大街小巷裡面大玩躲貓貓的遊戲。
搞到現在,他對於自己把手下甩掉的行徑有點後悔,逞強不喜歡讓他們跟著,結果被那個女人帶著兩個手下這麼追,沒武功底子只有輕功算是了得的自己,這會子還真是吃虧極了。
被她們這麼像塊牛皮糖似地黏著,甩也甩不掉,真是痛苦。現在都快入夜了,他對這裡的環境不熟悉,面對她們更是吃虧。
他一向是個聰明人,什麼都吃,就是不喜歡吃虧。
「主人,他在這裡。」一聲大嚷驚醒了在深思的他,顧不得其他了,他只得再施展輕功,往巷子的深處跑去。穿著上等杭絲的白色身影雖然匆忙,但是卻飄逸得很,讓緊跟在後面的人看得更加喜歡得不得了,再度堅定要得到他的決心。
糟!今天的運氣真的不好,前面是條死路,只有三幢大宅在夜色下靜靜地佇立著。
私闖民宅,不太好吧?可是耳尖地聽到遠處傳來追趕的腳步聲,就顧忌不了這麼多了,蘇醒風隨便選了間宅子翻身而入。
抱月國的房屋結構跟霞靄國不一樣,這裡的宅子佈局非常簡單,霞靄國是連進式的房子,一進院子連著一進;而抱月國的房子相比較而言算是簡單樸實多了,只有一個獨立的小院落,主屋就一間,一目了然。
他凝氣靜心一聽,隔著一堵牆傳來對話聲。
「主人,他肯定跑進哪家的院子裡了。」
「哼,我林飛凡要的人,還沒有得不到的,馬上給我一間一間搜,找到他為止。」這裡就這麼丁點大,他又豈能逃得了她的手掌心。
「是。」只有三間大宅,她們三人剛好一人一間。
這女人真是執著,不懂得放棄,看來想要靜靜躲一下的想法不能實施了。蘇醒風一百零一次在心裡發誓,以後再也不隨便甩掉厲行那傢伙了,以他的武功,再兇悍的女人也不夠看。
真是傷腦筋,現在不想打擾也不得不打擾了,蘇醒風輕嘆一聲,繞過空無一人的前廳,直接走向後面那亮著燈光的屋子。
抬手輕抵,門就打開來了,原來,厚實的松木門板只是輕輕地闔上,並沒有拴起,既然如此,他也就毫不客氣地走了進去。
這是一間女子的閨房,不論從佈置還是從傢俱的擺設,都看得出精緻而小巧的感覺,明顯這裡是經過精心佈置的。
一簾又一簾的上等天冰蠶絲將房間的分格開來,而能用得起這麼罕見的天冰蠶絲,可見這裡的主人,不是一般的富有人家那麼簡單。
「唔,曉曉,是妳嗎?」一聲慵懶的女聲從裡面傳來,聲音嬌脆清潤,聽起來讓人舒服極了。
蘇醒風頓住腳步,心想要不要再往裡面走?
「怎麼在門口不進來?」女聲催促著,帶著幾分嬌憨。
既然主人相邀,又豈能不從?蘇醒風邪邪一笑,跨了進去。
首先印入眼簾的是一張畫著春江花月夜的蘇繡屏風。雖然看著很簡單,但是卻隱隱透出一種奢華的感覺,屋子的主人品味的確不凡,他在心中暗自激賞著。
以他閱人無數的經驗,不用猜也知道這一幕,很明顯是有個女子在沐浴,有免費的春光可欣賞,他不看豈不是辜負了人家說他風流的稱讚?
柱旁的夜明珠,將他高大的身影打上了屏風。
「你是誰?」浴桶中的女子警覺地抓過一旁的棉布浴巾,擋住身子。
當蘇醒風從屏風後面現身時,昏黃的珠光,打在他那張天生的俊臉上,光彩奪人,最讓人心跳的是,他嘴角噙著的那抹玩世不恭的笑意。
明明他是被人追逐才逃入民宅的,該是狼狽不堪,可即使再壞的狀況,在蘇醒風的身上就是有辦法表現得從容不迫,氣定神閒。而現在他甚至還有心情欣賞眼前絕妙的風光。今晚雖然被一個女人猛追不捨,讓他的好心情消失,但是現在看來,這也不全是壞事,至少讓他看見了她。
這個女子,真是人間絕色呀。
他跟夏侯如歌、夏侯冰情一塊長大,對什麼是天生的美人已有充分的體會,而她們的美也養刁了他的眼,他雖然風流,但是非美女不愛。
他以為,這世上再也沒有可以跟她們一樣的絕色了。
可是,現在他知道自己錯了,原來世上的美,真有不同的詮釋方式。
如歌是以美豔出名,而冰情則是有種冷豔之美,眼前的這位,美在精緻與靈活。
雖然有浴桶和棉布的阻擋,但是以他閱人無數的經驗來看,她的皮膚被蒸汽薰紅的臉蛋讓人有想咬一口的衝動。
最吸引人的,是她美麗的雙眸,纖長翹捲的睫羽下是湖水般靈澈的眼瞳;如白玉般的瓊鼻再配上比最嬌豔的花瓣還要誘人的紅唇,她就如同落入凡間的仙女般,但是這個仙女的反應,著實有趣。
蘇醒風玩味地看著她張開的嘴唇,這種情況下,一般的女子不都會驚惶失措得大叫嗎?可是她沒有,只是愣愣得看著他,有種不敢置信的驚喜在她的眼瞳中閃動著。
是的,就是驚喜,雖然他知道自己長得很不錯,他也很善於利用自己的俊俏的五官為自己謀福利,但也不至於可以讓他在冒失闖入女人沐浴的地方時,讓對方完全不在意?當然,他也從來沒有以這樣的方式來看女人沐浴。
她這種反應,不是被嚇傻了,就是早就習慣這種情形。
想到後面那種可能,他的心情不知道為什麼,倏得變得不悅。
他認識她嗎?為什麼會有幾縷若有似無的熟悉感覺在心中浮動?
「妳都這樣對待闖入妳浴室的男人的嗎?」直率地質問就這麼衝動地說了出來,話一出口,他就有幾分懊惱了,他怎麼了?一個素昧平生的陌生女子,他的情緒出現得有點不對勁。
可是女子更是不對勁,她彷彿沒有聽見他的問話,只是定定地看著他,神情裡滿是不敢置信,而他竟然被她那兩潭深深的湖水所吸引,努力地想這種熟悉感是從何而來。
「妳要幹什麼?」不遠處傳來爭吵的聲音打破了他們之間互視的魔咒。
蘇醒風最先回過神來,他低低地咒了一聲。該死,那些女人還真是不懂得什麼叫放棄,而他竟然看女人看得忘記了這回事。
他往前幾步,「這裡,有沒有什麼地方可以讓我躲一下?」用問的最快,事情到了這種地步,雖然他很痛恨逃避,可是他也不想惹麻煩,尤其是女禍。
「……」是他?真的是他?
「女人,給我回魂!」拜託,要不要看他看到這種入迷的地步呀?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他伸手握住她的肩膀,掌下柔膩的觸感,讓他的心跳突然加快了,這個房間,突然變得好熱。
他清了清喉嚨,「聽到我的話了沒?」
「聽、聽到了。」他在跟她說話,原來這一切真的不是她的想像,他真的出現在了她的面前,他的手掌好熱,有股熱辣的感覺從他握著的肩膀,傳到她的全身。
很好,她終於回神了。「那麼,有沒有什麼地方可以借我躲下?妳們抱月國的女人,實在是熱情得讓我受不了。」
「啊?」
☆ ☆ ☆
這個人真討厭!都跟她說了,這裡沒有她要找的人,講都講不聽,一直要往內堂闖,早知道就不開門了。
本來小姐讓她去拿帕子的,結果她聽到敲門聲,不得已跑去開門,誰知放了個惡煞進來,一進門就嚷著她是威武將軍的人,要進來找人。
跟她解釋了半天,根本就沒有其他人進來,那人偏不信,一定要親自進來找。被她惡霸似地在前廳找了遍也就算了,現在竟然還要硬闖主子的房間,這可不行。
「妳給我出去,這裡沒有妳要找的人。」都講到口乾了,這個女人還是不懂。
「妳說的不算,我找過才知道。」哼,將軍要的人,她一定要找了來給她,她看得出來,今天的男人,不是普通地讓將軍心動。
「那是我家小姐的閨房,妳不能亂闖。」月曉曉攔住她前進的步子,堅決不能讓她進去。
「抱月國還有我家威武將軍不能進去的地方嗎?」這個小丫頭,真是沒眼色。
「將軍又怎樣?」哼,她家主子的名號,說出來還不嚇死這個狐假虎威的女人,「將軍也不能這樣私闖民宅。」
「小丫頭膽子不錯嘛。」程美露看著這個個頭小小的姑娘,「可惜,不懂事!」她的手用力將曉曉的肩膀一扯,毫無武功的曉曉被她推得踉蹌幾步,摔倒在地上。
「哼,自找苦頭吃。」早讓開不就沒事了,她舉手用力將門推開,闖了進去。
「喂,妳不准進去,小姐、小姐……」曉曉拼命想從地上爬起來,可是……嗚,手好痛哦,起不來。
程美露大刺刺地跨進房間,眼睛一掃,這裡東西放得比較少,一目了然,沒有人,再跨步進入裡間,轉過那個屏風。
「放肆!妳是誰?怎麼可以隨隨便便闖進來?」雖然全身未著半縷,但是浴桶中的水淩波仍是保有她天生的王者風範,美目充滿了憤怒,厲聲喝斥著程美露。
那威嚴的聲音,讓一向囂張的程美露的心突然大大地心虛了一下。
不對,她可是堂堂威武將軍的手下,怎麼可以怕一個小小的死老百姓?想到這裡,程美露的膽氣又壯了起來,她挺起胸膛,揚聲說道:「我可是威武將軍府人的,奉將軍的命令找人,妳這個小老百姓只管全力配合,問這麼多幹什麼?」
「將軍就可以這麼目無法紀了嗎?」水淩波纖指緊緊握著遮擋的棉布,幸好厚厚的一層玫瑰花瓣浮在水面上,才能保她的春光不外洩。
「威武將軍就是王法。」程美露冷哼一聲,也不再敢跟她的眼神對視,這個女子真的奇怪,讓她看見她就有一種心裡毛毛的感覺。
程美露轉身在這個不大的浴間四處搜尋著,裡面佈置簡單,明顯沒有人躲藏,看來她想比別人更快找到人的想法是白費了,心有不甘又沒辦法,她一把掃下擺在桌子上的茶杯。
「妳怎麼可以把小姐最喜歡的茶杯打碎了?那可是上等的臨窯的清瓷。」一拐一拐進來的月曉曉看見碎了一地的瓷片,心痛得不行,目光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個囂張的女人。
「一個杯子,有什麼了不起?」
「臨窯清瓷,霞靄國的特產,因為造瓷用的原料非常稀少,所以一年只能產十套,而且價格不菲,妳剛剛摔碎的那一隻杯子,是五萬兩白銀。」水淩波冷冷一笑,抬手將黏在雪白柔肩上的髮絲撥開,「我想堂堂將軍府的人,損壞了百姓的財產,不會不賠償的吧?」
「聽、聽妳在胡扯。」程美露聽得心虛起來,因而轉身往外走去,「我還有要事在身,走了。」她就跑得比什麼都快,一轉眼,她就已經消失在視線外了。
「女……」月曉曉剛一開口,就被女皇抬起的手止住了,「妳先去把門關好。」
「是。」她到前廳去關門,心裡暗暗發誓,以後再也不隨便給人開門了。
當房門輕輕地闔上時,蘇醒風從浴桶裡面抬出頭來。
「呼!」他重重地吸了口甜美的空氣。唉,在水裡面憋得真夠久的,還好他的水下憋氣功夫還有一點。
「你……」一看到那熟悉又顯得陌生的俊顏,剛剛那個冷靜的水淩波又消失不見了,她只會傻傻地看著他,一語不發。
這個女子,真的是剛才那個氣勢不俗的女子嗎?蘇醒風看著她癡迷的嬌容,心裡暗暗地嘆了口氣,難道如歌真的沒有說錯,他的魅力是上至八歲下至八十歲都不能倖免?
兩人共處在一個浴桶裡,本來還算寬敞的浴桶,因為加入他高大的身材,顯得擁擠,他可以明顯得感覺到,她那婀娜有致的身材與他相貼著,空氣中飄滿了若有似無的香味,那是從她身上傳來的。
「她已經走了。」半晌,水淩波才有點回神,愣愣得看著他喃喃地說道。
「嗯。」他伸手,將她烏黑的頭髮上那瓣鮮紅的花瓣拿下來,放至鼻畔輕輕一嗅,果然,就如同她一般誘人。
「你……」她看著他的動作,心跳不能自製地一直在加速跳動中。
「我還沒有謝謝妳的相救之恩。」他將花瓣遞至唇邊吻了一下,再抬眸邪邪地看向她。
「相救之恩?」她定定地看著他手裡的那片花瓣,恨不得現在自己就變身成為它,那樣就能被他的嘴唇親吻著。她怎能這麼不知羞呢?想到自己有這種想法,不禁飛紅了雙頰。
蘇醒風是何等人,一看就知道她的少女心事,他從來都不會讓人失望,尤其是女人。
「一般來說,不都要以身相許的嗎?」他抬手扶住她的肩膀,那纖細的肌膚在他的手掌下膩膩地吸住他的手心,再略一施力,就將她抱了個滿懷,手一低,嘴唇就找到了那最粉豔的花瓣,重重的吸吮起來。
「唔……」她還來不及反應,就被他吻住了嘴唇,從小到大都沒有被男人這般對待過,而現在抱著吻著她的,是她愛戀許久的那個人,什麼反抗推拒都沒有,她手腳一下子軟了下來,癱在他的懷中,任他疼愛個夠。
呼吸間都是她那濃鬱的玫瑰花香,他唇上略一施力,輕易地分開她的嘴唇,舌頭探了進去,靈活地在她芳香的口腔探索著她獨有的醇蜜。
她的滋味,真是美好得讓他捨不得鬆開唇,大掌順著肩膀那細嫩的肌膚一路向下,滑至高聳的胸脯之上,揉了滿掌的香膩與柔滑,然後他滿意地收緊手掌,那粉嫩的乳頭在他大掌的刺激下挺翹起來,抵至他的手指間,他手指略略用力一夾。
「嗯……」略重的手勁讓她痛呼出來,但是那痛中又帶有異樣的快感,讓她不知所措,只能隨著快感一併沉淪,隨著他的愛撫起舞。
「妳好敏感。」他放開她被吻得濕潤腫脹的紅唇,兩舌相連處牽起細細的銀絲,看著她半瞇的美眸,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往下身沖,他像個沒有經驗的小毛頭般,起反應了。
從他知曉房事以來,已經快十年了,即使是最為青澀的年紀,也沒有這麼快就能對女體起反應,他一直以為自己屬於慢熱型的人。但是現在,這個什麼都不懂的女人,不,應該說女孩,只是一個吻還有一個淺得不能再淺的愛撫,卻讓他衝動得如同從來都沒有經驗的人一般,她真有本事。
他的嘴唇,不受控制地移向她那如貝殼般粉嫩的耳朵,含吮住那粉紅的耳珠子,牙齒輕噬,舌頭輕舔,愛死了她那嬌嫩的肌膚。
「啊……」他呼出的熱氣直直地貫入她耳中,害她敏感地瑟縮了下,心兒也跟著熱辣起來。手兒輕抬圈住他結實的肩膀,將自己更深地倚入他的懷中。
大掌將她豐滿的胸部揉得一片緋紅,乳尖結實地挺立起來,隨著他的揉撫在他的掌心輕蹭著,乳肉不堪重撫地從他的指縫間迸出,白嫩如玉脂般的乳房上留下了大大小小的指印。
他性感的嘴唇,從她敏感的耳朵慢慢向下,吻過纖細的脖子和圓潤的肩膀,最終停留在最吸引他的乳房之上。
他將整張臉埋入那豐滿所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鼻翼間充斥著她獨有的芳香,伸舌輕舐,舔過滑膩的乳肉,一直到粉嫩到不行的蓓蕾之上,張口含入那粉櫻,重重地吸吮,沉沉地啃噬,這種觸感,真害怕會把它含化在自己的口中。
「嗯……輕點,會痛。」這個男人,真不像外表般斯文,他對她乳尖的折磨,讓她又痛又愛。
「真的不喜歡嗎?嗯?」他伸舌彈弄著口中的乳頭,看她挺直了後背,將豐滿的胸脯更深地送入他的口中,擺明了心口不一。
他利齒咬住那粉首,用力往外一扯。
「啊……痛!」這個壞人,怎麼這麼用力,她濕潤的眸子哀怨地瞪著他,嘴兒一嘟,惱怒他的粗魯。
「生氣了?」他薄唇一勾,舌兒又愛憐地舔弄著被他咬紅的乳頭安撫她,吸完一邊,饜足之後再換一邊,兩邊都不被冷落,絕不偏心。
「唔……」她又輕易地被安撫下來了,這個男人真是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背靠在厚實的木壁上,她摟住他的脖子,讓他恣意憐愛。
不安份的大手,順著她柔美的曲線,在熱水中撫向女性最神聖也最誘人的私密之處。
濃密的毛髮在水中隨便一梳便柔順地服貼在他的手下,他的膝蓋略一用力,就將她纖長的雙腿分開來,指尖試探性地輕點少女粉嫩的貝肉。
「啊……」一股陌生的熱液從她的身體深處泛出,淡淡地溶入熱水之中。
他的指頭感覺到了那股不同於水的黏膩感覺,滿意地一笑,正想仔細地愛撫她,可是靈敏的耳朵,聽到了不遠處的腳步聲。
忠心的小丫頭回來了,時間緊迫,看來偷香的事情,今天是不能如願了。
他惋惜地用力啃了一口已經腫脹不堪的乳頭,在她的痛呼聲中堵住了她的嘴唇,不能深吻只能重重地啾了一下,「乖女孩,妳的丫頭回來了。」
水淩波迷亂的表情才稍稍恢復過來。
他嘆惜地在水中起身,當他準備跨出浴桶的時候,一股柔柔的扯力讓他回了眸,衣擺下一隻小手不捨地拉住了他。
「怎麼,捨不得我?」他壞壞地笑看她。
在他面前,不懂得掩飾自己心事的水淩波點了點頭,眼眸開始濕潤起來,他要走了嗎?什麼時候她可以再見到他?
「放心,我們會在再見面的。」他伸手用力地捏了一下她彈性十足的胸部,「我可是非常捨不得走。」
這次再沒猶豫,他走到窗邊,推開茜紗糊成的窗子,翻身出去,消失在她的視野裡面。
「呀,女皇,妳怎麼還在水裡,小心別著涼了。」月曉曉推門進來,看見主子傻坐在浴桶裡,眼睛定定地看著窗戶,不由地好奇地跟著看了看,什麼也沒有呀,到底主子在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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