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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折】芙殤之雙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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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明月璫
出版日期:
200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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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逃,他親手放她走!可小禾女竟然又來糾纏,
這皇宮她不是不想再回了嗎?那她為何回來?
深藏龍軒帝心裡的情意被隱在高傲的面具下,儘管犯著相思,
熱切的的黑眸在見到含淚嬌弱的小禾女,聽她說「她想他」時,
他才恍然明白,自己的情,早在最初的錯過中遺失了。
他的小禾女不想他,從來都不想!芙洛為了能回現代,
這一次她有計劃有目的的糾纏著龍軒帝,就算被貶為宮女,
她也認了,既然無心,哪來多情傷身?溫馴的她,
看著龍軒帝的疼寵,為了小宮女的她,費盡心思,
只為保留皇帝的龍威,可誰想得到,這高高在上的皇帝,
竟然愛上了「偷情」……,還委身當自己的小廝,
為得是討小宫女歡心;可惜,小宮女還來不及貪享恩寵,
那善變的皇帝又變心了,這回他不只不要她了,
還將她丟到紛爭不斷的國境,想要了斷糾纏的情絲,
卻在死亡來臨之前,心切的他卻來了……。


 

精彩章節搶先閱讀

 

第一章


   龍軒帝高座於他的龍椅上,陰影籠著他的身體,看不清他的神色。不過即使看清了,芙洛想自己也是看不明白的,吸了一口氣,加倍挺直了自己的身體。

  「臣妾身為玉真國的公主,身為皇上的嬪妾,不應該回宮嗎?」芙洛款款上前兩步,「皇上曾許諾,只要臣妾『病好了』,就絕不……」芙洛很識趣的刹住了聲音。

  龍軒帝昂長的身軀從陰影中走出,俊美如天神般的臉龐配上冰冷的笑容,讓芙洛發出讚歎,卻不敢欣賞。反射性的想低下頭,逃離那種壓迫,卻又不得不挺直了胸膛,不能認輸。

  想到這裡,芙洛又不得不承認,如果他不是如此的俊美,面對起來應該會容易很多,心底默唸「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男色誘人啊。

  「朕是不是該感到欣慰,妳終於想要成為一個孝女了?」龍軒帝笑得芙洛的心發顫。

  從別後,再相逢。他的眼神從宮裡的無從看懂,到宮外的肆意放洩,再到如今的無從看懂,經過一個輪迴,芙洛也不知道今次回宮是對,是錯,可是那個獎品太過誘人,芙洛拒絕不了今次的賭局。

  心,泛起不願承認的酸楚,他,又回到了那個最初的龍軒帝,一個冰冷的,只能仰望的男人,無法奢望,不想奢望,不該奢望,卻不得不奢望。

  「為什麼回來?」

  龍軒帝走近芙洛,出乎意料的,溫柔的撫了撫芙洛的鬢髮,口氣溫柔得彷彿是一個丈夫在問妻子今晚吃什麼似的。

  可惜芙洛無法享受這種溫存,感覺到他的大手輕輕下滑,直至自己的勃頸,停住,愛憐的來回撫摸,附加著若有若無的力道;可惜芙洛無法享受這種溫存,感覺他的手在無聲的述說著威脅,生怕他一個用力,把自己的脖子給擰了。

  「因為皇上的許諾。」

  芙洛不怕死的抬頭直視龍軒帝的北極海底,龍軒帝凝視著芙洛的眼睛,久到芙洛實在忍不住,敗下陣來,眨巴眨巴眼睛,酸啊。

  龍軒帝鬆開手,轉身回到座上,再次籠入陰影的他讓芙洛的心有一絲慌亂。

  「朕,明日就派人護送妳回玉真國,芙洛公主。」他的口吻堅定有力。

  芙洛著急的上前一步,走入那片陰影,「你……」來之前預料了各種過程和結果,但絕沒有料到他會選擇這樣做。

  難道自己潛意識裡也是認為自己至於他是特殊的,是不同的嗎?是因為在宮外他給了自己錯覺嗎?芙洛也曾以為,他放自己離開,為的就是看自己走投無路的回去,看來自己還真的缺乏自知之明。咬了咬嘴唇。

  懊惱自己反射性的「你……」洩漏了自己不願離開龍軒帝的底牌。

  「為什麼回來?」

  這一次他的聲音沙啞,芙洛覺得自己一定是幻覺其中有愉悅的成分。

  「那個,嗯,我是回來要錢的。」

  芙洛認命的低下頭,唉,直視真的很累人啊,所謂性格決定命運,自己還真是沒有和龍軒帝對著幹的性格,所以命運不濟啊。芙洛的聲音如蚊子一般。

  「錢?」龍軒帝皺了皺眉頭,彷彿沒有想起。

  「皇上還欠臣妾三千兩銀子呢。」芙洛好心的提醒他,關於銀子,也不知是天生的,還是來古代養成的,特別敏感,如何能忘記龍軒帝欠的錢呢?

  「出去找萬全領三千兩銀票,明日朕命人送妳回玉真國。」

  眼看找什麼藉口都是不行的了,芙洛決定用最後一招,如果還是不行,看來就真的只能鎩羽而歸了。

  「皇上……」

  芙洛用充滿了情感的聲音低呼,如今不能曉之以理,就只能動之以情,走這個下下策了,看來今後想不被他看扁都不可能了,不過只要能留下,就是有希望的。

  龍軒帝起身,「朕問妳最後一次,為什麼回來?」

  芙洛用力的撲入龍軒帝的懷裡,華麗而誇張,緊張害怕他把自己給推開,嗚咽著聲音,無法湊出語調,顫抖著肩膀,雙臂緩緩加上力量,用力的抱著龍軒帝的腰。嗚婉柔情,連封纖雪都曾經讚歎她的這個動作,表演得逼真動情。

  廢話,練習了三個月的成果,龍軒帝的身體先是緊繃,然後放鬆。

  芙洛能感到他舉起手,放在了自己背上,用力將自己壓向他,腰上環上龍軒帝的另一隻手,聽到他越來越清晰的快速心跳,芙洛感覺胸脯壓力陡然增大,難以呼吸。

  這個男人是想讓自己窒息而死嗎?也未免過於惡毒了吧。

  芙洛本來也想此時無聲勝有聲的,可是不得不說話來讓自己喘息一口。

  「臣妾,想皇上了。」聲音的柔媚神情,絕對無可挑剔。

  可惜禍從口出,有時候功虧一簣,就只要那麼一句話,龍軒帝霍然大力推開芙洛。

  芙洛重心不穩的跌坐地上,搞不清眼前的狀況。喜怒無常的帝王,芙洛在心裡底咒,可惜作戲也要作全套,芙洛立即逼出一滴眼淚。話說到這裡還真要感激在穿月樓的魔鬼訓練,換了以前的自己,要這麼收放自如自己的眼淚,可真不是容易的事情。

  「皇上……」芙洛睜大水眸,幽怨含情的望著龍軒帝。

  這種表情對著鏡子練習了不下數百回,嬌若春花的臉,梨花含露的眸,芙洛自己看了也心疼不已,何況還在軒逸那個癡情種身上實驗過,效果也是不同凡響的。

  瞧見軒逸被自己逗得心跳加速,內疚不已的容色,芙洛是很有信心的,回宮之前,芙洛無比有信心的相信自己一定能夠成功,回宮之後,芙洛無比哀怨自己的過分自信。

  龍軒帝怒氣傍身,俯身鎖住芙洛,那種神情,彷彿如果芙洛是個男人,他的拳頭早就擱在了芙洛的臉上似得。

  「妳,想從朕這裡得到什麼?」芙洛愕然,自己的目的性,表現得那麼明顯嗎?

  「這一次,路是妳自己選的。」龍軒帝咬牙切齒的吐出。

  芙洛渾渾噩噩之間,唯一能記得的就是,自己從芙禾女被貶為了宮女,更名無心。

  昏迷之前,唯一的感覺是,「餓。」感歎自己恐怕算是穿越女中饑餓滋味體會得最多的了。

  夜半,芙洛睜開閃閃發亮的眼睛,深受穿越後宮文薰陶那麼多年,那句老話怎麼說的來著,「熟讀唐詩三百首,不會作詩也會吟。」芙洛是那種會傻到畫蛇添足的人嗎?

  今日如果順了龍軒帝的心,或許自己也能成為他一時的寵妃,可惜絕不長久,更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騙人的最高境界是什麼,那就是十句話中有九句都是真的,只有那麼一句關鍵的是假的。結果很是令人滿意,他果然是寧可信其假,不願信其真。

  芙洛自己總結的是,要想得到一個男人的心,一定不能交出自己的心,真真假假,虛虛實實,恐怕更能迷惑君王。

  欲擒故縱,這一招雖然千百年來被人用爛了用扁了,可惜,它的效果依然是驚人的好。

  如此委婉的告訴龍軒帝自己對他的虛情假意,效果真是不同凡響呢,芙洛心想,像他那麼自信高傲狂霸的男子,如果當面對他說「我不喜歡你」,恐怕他只會認為自己在故弄玄虛,欲擒故縱,尋常女人的尋常手段而已。

  芙洛自我誇獎了一番後,覺得頭暈眼花的,如今的身子骨是大不如前了,掙扎著起床,一回到這個宮裡,老毛病就忍不住會犯。

  還好自己也算是宮裡的熟客,駕輕就熟的「聞」著閃進御膳房,冬翻西揀半日。這個御膳房乾淨得彷彿少女的臉,窩窩頭都沒有一個,大冬天的只揀著生黃瓜啃了兩口,最後做出老鼠啃食的犯罪現場,芙洛輕輕的又飄了出去。

  四周黑燈瞎火的,到了冬天,宮裡怕走水,燈火管制非常嚴厲。

  芙洛像野貓一般溜出來後,才發現智者千慮必有一失,這句話果然是傳承幾千年的至理名言啊。找廚房就是她的強項,可惜要找到剛才她住的那間房間就不是了,宮裡千篇一律的房屋造型,真是讓人頭疼,話說高興得太早,的確不好。

  月黑風高,芙洛摸索著進了側邊的一排房子,反正看著像宮人住的房間。

  一進屋,一股惡臭就撲鼻而來,芙洛掩鼻狂逃,看來即使當了太監,臭男人依然是臭男人。

  己經艱辛,芙洛總算是摸到了一個宮女睡的通鋪裡,這裡的宮女脂粉味不太濃,害芙洛一陣好找。

  「憐姐姐,妳現在才回來啊?」一個低低的女聲在芙洛開門的時候響起,害她嚇得腳差點軟了。

  「唔。」芙洛裝傻的應了一聲,見那女子讓了讓,芙洛明瞭的摸到她身邊,看來這就是什麼憐姐姐的位置了。

  顧不上許多了,芙洛早已凍得手腳結冰,鑽進被窩,感歎,大通鋪也有好處,有人替你暖被,才睡下沒多久,就聽見先前開口的女子嘰嘰咕咕了起來。

  「憐姐姐,今兒妳在皇上跟前值上半夜,聽說以前宮裡的芙妃娘娘回宮了是不是啊?」芙洛眼珠骨碌一轉,計上心來,聽她口氣正愁想什麼辦法才能留在乾元殿伺候,這不算好的消息送上門來,不用真是對不起自己。

  「是啊,不過現在被貶成宮女了,改名叫無心。不過人家是玉真國的公主,指不定哪天又翻身了。我要是宮裡的主,肯定不能讓她再呆在皇上的身邊做宮女。」話音剛落,旁邊一個陌生的女聲又響起了。「真的嗎?憐姐姐妳是宮裡的老人了,給我們講講這個芙妃吧,聽說她以前在宮裡可是很威風的。」

  結果一個感染一個,一個感染一個,整個房間成了一個八卦協會,從芙洛最初進宮,到豫王妃的妹妹小產,受寵,冷宮,出宮,要多詳細,有多詳細,要多離譜有多離譜,各種消息滿天飛。

  什麼哭死哭活,上吊殺頭的,威脅著要嫁給龍軒帝,什麼嫉妒成性,愛喝人血,每天都要喝宮女的血,才能解渴,將那芙洛杖打李嬤嬤一幕描寫得繪聲繪色,簡直可比西方的吸血鬼。當日那是鬼哭神嚎,血流滿地啊。

  中間說到大軍得勝回朝,芙妃鳳凰變烏鴉,被麗婕妤趕下龍床,眾人皆拍手稱好,講到芙妃以妖術重獲帝寵,最後隨皇上出宮時,眾人皆拍腿憤怒。

  有小道消息說,芙妃以前不學無術,大字不認識幾個,居然能做出那麼好的詩,絕對可疑,一時間妖術之說甚囂塵上,一時間有其他高級知識份子情人之說也有粉絲支持,聽到最後,芙洛都要以為是真的了,不過從頭到尾聽過後,總結呈詞就是沒一個說芙洛好話的。

  謠言的可怕性啊,芙洛到如今才知道自己的群眾基礎有多差,不知道當年那些自己曾經的對手下了多少功夫,讓芙洛如今變成了人見人怕的大魔頭。

  八卦的過程中,芙洛隨眾人歡呼,隨眾人怒歎,不亦樂乎,八卦的樂趣啊,當八卦的題目是自己,而自己還能深入其中八卦時,芙洛感覺真的很好。

  於是,根據芙洛的口供,龍軒帝酷愛SM,酷愛變態遊戲的習慣被添油加醋的描繪出來,話說憐兒無數次在乾元殿外聽到皮鞭的聲音,女子淒厲的哭喊聲。

  嚇得眾女渾身發抖,連聲附和,都說皇帝冷酷得可怕,想不到原來如此之「與眾不同」。

  最後芙洛將龍軒帝妄圖強娶穿月樓樓主一事八卦出來的時候,引得眾人驚呼。

  不得不承認芙洛是有根據的無中生有的,根據封纖雪的說法,她應該是要入宮的,可她又不願意,所以強娶肯定是成立的。

  芙洛覺得大傢伙都八卦了那麼多,自己不貢獻一點獨家爆料,真是對不起觀眾。

  於是,弟弟癡情青樓女,哥哥強娶弟弟妻一回,隆隆重重的開說了,那女子是千嬌百媚,那弟弟是情深義重,那哥哥是好色寡義,嫂嫂以死相脅,哥哥只好罷手,但最終嫂嫂被留在宮外。如今嫂嫂回宮認錯,奈何哥哥怒氣難消。

  最後睡前的總結呈詞是,龍軒帝的與眾不同和芙禾女的重新帶著妖術回宮很可能一拍即合,各宮都應該慎重對待敵人。

  八卦後,芙洛一陣好眠,不能在面前殺傷敵人,在背後詆毀敵人,也可以解解氣,舒心總是好眠。

  不過她沒預料到會在那麼勁爆的消息下醒來,清晨,門開,值守下夜的宮女回來了。

  「憐姐姐,昨晚役了。」她兔死狐悲的道。

  結果……

  「鬼啊!」淒厲之聲響徹天際,芙洛驚醒,回神,趁眾人慌忙擠成一團的時候,蓬頭垢面的閃出了門。

  看來,乾元殿鬧鬼這麼勁爆的消息,要瀰漫好一陣子了,無心之過,無心之過。


☆ ☆ ☆


   芙洛心裡那個後悔啊,真是上吊的心都有了。

  本來八卦一下也沒什麼,這種關於皇帝的八卦,宮女的嘴巴會很小心的,一般也就是內部消化一下,可惜卻偏偏出了個鬧鬼的事,上面追究下來可就真不好說了。

  不過芙洛也算是瞭解了謠言是怎麼練成的,無話找話說,比勁爆,比獨家,一點點影子加上人類豐富的想像力,自己不也因為八卦到了興頭,無中生有了那麼一個狗血的故事。

  想到龍軒帝也許可能聽到那個故事,以他的腦袋,肯定知道誰是源頭,想到那個表情、想到那個過程、想到那個結果,芙洛如霜打了的茄子般耷拉著腦袋。

  這一次真是過程和結果都料到了,「我的小姑奶奶,總算找到妳了。」尖聲尖氣的太監獨有的音色喚起了芙洛的注意。萬全,萬總管不顧體面的做起了感謝佛祖的手勢。

  在萬總管的帶領下,芙洛終於回到了昨晚住的地方,芙洛還沒來得急問萬全自己這個宮女要做些什麼,就看他被一個急奔而來的小太監給喚走了,行色匆匆,面色難看。

  芙洛進屋就聞到一股熟悉的肉香味,好熟悉的味道啊,像是美人谷的烤肉。

  可惜只聞其味不見其身,芙洛揉揉乾癟的肚子,一定是太思念現代了,產生的幻覺,為了這個家鄉的味道,芙洛給自己加加氣,定定心,希望回宮是正確的選擇吧。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萬全匆匆來到昨夜芙洛八卦的地方,看到一眾嚇得發抖的宮女,厲聲喝罵,總算是讓人回了神,看來人還是比鬼可怕。

  仔細詢問下,才知道昨夜發生的事情,用腳趾想,也知道是誰惹的禍,下令嚴禁外傳後,萬全又匆匆離場。

  眾宮女驚嚇之於又感歎,萬總管居然沒有陪皇上上朝,

  萬全頭疼的拍拍腦袋,這個主,無論是當主子還是當宮女,看來都不是個省事的,想起昨天的事,就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子。

  無心暈厥後,皇上心情極壞,晚膳也沒讓人傳,直到深夜,萬全才勸動他傳膳。
  
   結果胡亂吃了一口,就放下了筷子,指明要那當初回宮時捎帶上的烤肉廚子烤肉,如今萬全算是明白為什麼皇上堅持帶了那麼一個廚子回宮了。

  那廚子什麼都不會,只會烤肉,還其辣無比,皇上生性不愛吃辣,卻每每皺著眉頭試吃,現下突然又要吃烤肉,萬全一下明瞭了龍軒帝的心。

  晚膳後,龍軒帝遣退了所有人,萬全也趁這個機會去給無心送吃的,看來皇上是擔心她餓著,自己這個總領太監總是要體貼皇上的心意的,不過沒想到今夜卻是萬全最後悔那麼體貼皇帝心意的一晚。

  月黑風高,當萬全捧著食盒看到轉角迎面走來的龍軒帝時,老江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皇上。」

  「看來,還是你深懂朕的心啊。」龍軒帝陰沉著聲音。

  看到龍軒帝背在身後的手裡那藏不住的食盒,萬全嚇得冒冷汗,龍軒帝最忌諱的就是妄自猜測君心。

  今天萬全不僅犯了他的忌諱,還碰上如此敏感的問題,噗通一聲,萬全跪在了地上,「老奴該死、老奴該死。」

  「進去看看她醒了沒。」龍軒帝沉默許久,歎息一聲,萬全如蒙大赦,接過龍軒帝手上的食盒,進屋。

  結果,萬全只能感歎,禍,果然不會單行,無心不見了,萬全甚至不敢看龍軒帝的臉。

  值夜的宮女太監全被喚出,各各搖頭不知人的去向,許久不見紅的乾元殿,再次被血腥沾滿。

  龍軒帝平日雖冷心冷面,但是甚少在乾元殿用大刑。所以雖然伴君如伴虎,宮女們也是搶破了頭想要伺候皇帝,總比伺候某些嬪妃強,一個不小心就沒了。

  可惜今日現有芙洛虛偽欺騙於先,再有萬全撞破龍軒帝的彆扭心思於後,如今又憑添那麼大個人失蹤之事,帝,震怒。

  之後開始在宮裡秘密搜索芙洛的去向,直到早朝,未果。龍軒帝破天荒的留下萬全繼續尋人,萬全抹抹汗,如果不能在皇上下朝前找到人,自己恐怕都難逃一劫了,所以看到芙洛時,他連姑奶奶都叫了出來。

  芙洛回宮被貶的消息,在無意或人為的情況下,很快傳到了各宮。
 
   凌淑妃是絕對不能容忍任何一個可能得寵的宮女留在皇帝的身邊的,所以輾轉的到內侍監要了人。

  而蘭賢妃則是理解了芙洛的不同。一個妃嬪進了冷宮,還能復出受寵,以蘭賢妃這麼多年對龍軒帝的瞭解,她覺得稱得上是與眾不同了。如今的蘭賢妃最需要的就是一個得力的盟友,特別是一個沒有孩子的盟友。

  華薇夫人則是需要一名曾經的公主,如今的宮女來襯托自己不那麼尊貴的出身。

  玉妃,不知道是同情妹妹,還是別有它想,混水也插了一足,不過最讓萬全頭疼的還是豫王妃居然也知道了這個消息。

  其她嬪妃的面子,萬全都可以駁回,唯獨這個豫王妃,萬全是左右為難。

  給吧,他知道無心就別想走著回來了,不給吧,又拿不住這兩人的份量。

  萬般無奈下,萬全覺得,自己還是別再猜度聖意了,硬著頭皮問出了無心的歸向。

  「朕,是不是該換個總管了?」龍軒帝瞇了瞇眼睛,整個一天,皇上對無心不聞不問,搞得萬全神經兮兮,不知道該怎麼辦。「豫王妃,想要將無心要過去。」

  「這宮裡的事,還要朕來教你嗎?」龍軒帝的臉色越來越暗沉。

  萬全終於醒悟了帝心,宮裡的事,自然是不容外人插手的,雖然其他的事情不知道怎麼辦,但是豫王妃這邊搞定了就好。

  萬全照章辦事的將芙洛留在了乾元殿伺候,為了不駁了任何一個娘娘的面子。

  芙洛「如願以償」的留在了龍軒帝的周圍,萬全自度可再不能妄猜龍軒帝的心了,哪怕是知道,也只能裝不知道。


第二章


   芙洛在自己的單人房內睡得正高興,夢到自己回到了現代,正在太平洋上泛舟乘涼,身子搖啊搖的,舒服死了。

  突然天有不測風雲,人有禍福旦夕,一朵烏雲從天邊急速飄了過來,下起了瓢潑大雨,芙洛冷得一個機靈,翻身坐起。

  怎麼夢裡面下雨,現實中自己也那麼潮濕呢?芙洛抬眼就看到那個罪魁禍首,高舉著木盆站在自己的面前。

  「妳這是做什麼?」芙洛大叫著跳了起來,大跳不已,水珠鑽進棉衣裡,如蛇般捲繞著自己的身子,「好冷……」

  「閉嘴,還不更衣起來掃地。」

  芙洛望著外面黑漆漆的天,「掃地?」傻傻的問,不相信萬全居然給自己安排了這樣一個職位,大黑天掃地,根本就是在杜絕自己和龍軒帝見面嘛。

  「不要以為自己還是當初的主子,到了這裡,就得遵守這裡的規矩。」那罪魁禍首萬分囂張的道。

  芙洛在宮裡也算是老人了,早明瞭了自己的處境。

  「這位姐姐,小妹出來不懂事,還望姐姐多多包涵,姐姐怎麼稱呼啊?」芙洛萬分狗腿的向著那罪魁禍首諂媚的笑著,所謂人在屋簷下啊,寧得罪閻王,莫開罪小鬼。

  「二悅。」芙洛也不知道為什麼聽了這個名字,腦袋裡會反射的冒出「二月春風似剪刀」這句詩來。

  「姐姐家裡難道還有叫一月的兄弟姊妹?」

  「我是愉悅的悅。」

  「哦。」芙洛迅速的穿好衣服,梳了個大辮子,「二悅姐姐,奴婢該做些什麼啊?」那二悅不著聲,就瞪著眼看芙洛。

  芙洛左瞧瞧自己右瞧瞧自己,沒覺得什麼不妥啊。

  「妳這樣就想出去?」芙洛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啊,衣服穿得很正確,頭髮也不亂。

  「妳瞧瞧妳那穿的是什麼衣服,梳的什麼頭,這裡是乾元殿,這裡是我們炎夏皇朝最尊貴的地方,妳瞧瞧妳?」二悅激動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外面烏漆漆的,反正也不會有人看見啊?」

  「錯,我們乾元殿的宮女不僅人前要最整潔,人後也一樣是最整潔的。」芙洛恨不能理解她那種以身為乾元殿宮女而自豪的心理,在其他宮當宮女,也不見得就不尊貴啊。

  二悅拉著芙洛,硬是給她梳了個雙包髻,衣服經她一整理果然是有棱有角,挺立異常,很有派頭。

  不過接下來的日子,她硬是逼著芙洛學習那她永遠都學不會的古代梳頭法,讓芙洛很是詛咒,最後以其他條件換得二悅每日為她梳頭,這才作罷,至於是什麼條件,此處暫按下不表。

  芙洛跟著二悅摸到中庭,乾元殿規矩,皇帝不起床,整個宮裡不許掌燈,所以芙洛只能跌跌撞撞的跟著熟門熟路的二悅到中庭掃地。

  務必要在皇上起身前,將院子打掃乾淨,這掃地也如穿衣服一般多事,穿衣服要領立、襟順、褲直、鞋正,麻煩得緊,簡直比軍訓時疊軍被還來得嚴苛,比豆腐塊還豆腐塊。掃地,不能快,不能慢,要保持勻速運動,聲音不能大,只能小,永遠是如落葉風掃般的「沙沙」。聲音一大,或者動作略快,就會被二悅用掃帚頭打手背,打得多了,芙洛自然就學乖了。

  看來,回到現代,即使一技沒有,當個家政服務人員也是夠格的,不說自己衣服洗得那叫一個五星級,如今掃地也可進階了。

  每次宮裡掌起第一盞燈的時候,就是芙洛工作結束的時候;每當這個時候二悅總會帶著芙洛匆匆離開,走過一個轉角時,總會準時的抬頭,迎接那迎面走來的人,輕輕的甜甜的叫上一句,「萬公公。」

  從來不會早,不會晚,芙洛懷疑她和萬全的身體裡都有一個準時的定時炸彈,每日定時在這個角落爆炸。

  此時,萬全看芙洛的眼神異常複雜,二悅看芙洛的眼神異常詭異,芙洛懷疑自己在那裡面看到了看待情敵般的敵意,不過很快就搖頭,嘲笑自己的天馬行空。

  直到芙洛有一天發現二悅總是在同樣的時間,碰上同樣的萬全,同樣甜甜的喚出「萬公公」,同樣迷茫的望著他離去的步伐時,這才肯定,這個二悅不一般。

  最後兩人培養出了掃地感情後,二悅終於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萬總管他是個公公。」芙洛很好心的提醒。

  「我知道,可是在我心裡,就和少了一根小手指頭般,和普通人沒有區別。」芙洛望望遠在其他地方看不見的萬全的下面,再望望二悅那癡迷的眼睛,又想到了那句詩,「二悅春風似剪刀」,不是,是二月。之後芙洛接到的任務就是幫害羞的二悅是不是去給萬全送點東西,有時候是一雙鞋墊,有時候是一雙襪子。

  說實話,如果不是因為二悅,自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在深似海的「豪門」見到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龍軒帝。

  所以說有很多事情都是命中注定的,萬全不想讓芙洛見到龍軒帝,上天卻偏偏送來了二悅,一個喜歡著太監的二悅。

  身在乾元殿,要說不知道龍軒帝的影蹤肯定是不可能的,今天一個風吹,他去了靜妃的靜靈宮,明天一個風吹,他在蘭賢妃的雲祥宮歇下了,這一個月,可以說雨露均沾這個制度再一次在後宮復甦了,龍軒帝幾乎把整個後宮的女子都臨幸了一番。

  然後有一天這個制度如出現時的突然,又突然的消失了。

  芙洛鬼祟的來到萬全的必經之路,鬼祟的將二悅做的鞋墊藏在身後,鬼祟的在背後輕輕叫了一聲萬公公。

  萬全緊張兮兮的後退,來到轉角,「這次妳又要送什麼?」萬全壓低聲音。

  芙洛將鞋墊拿出。

  「你們在做什麼?」龍軒帝獨特的性感低沉的聲音在兩人耳邊響起,一個心裡雀躍,一個心裡悲涼。

  忘了說明,除了是萬全的必經之路,也是龍軒帝的必經之路,芙洛可是踩點很久了,等得就是今天。

  「妳怎麼在這裡?」龍軒帝看到了宮女裝的芙洛,聲音裡有驚訝、有意外、有喜悅。

  「回萬歲爺,老奴將無心安排在了乾元殿當差。」萬全幫芙洛答到。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萬全覺得自己一定已經死了很多遍了,可是心底卻沒來由的高興,自己是從什麼時候起,也沾染了整蠱人的惡習了呢?

  看見龍軒帝一個宮一個宮的轉,眼神總是假裝不經意的流連在宮女的身上,萬全的心,沒來由的愉悅,芙洛沒來得及出聲,就被龍軒帝的大聲給喝住了。

  「萬全,你還在這裡磨蹭什麼?」龍軒帝的眼神異常嚴厲的掃視了一下芙洛手中捧著的鞋墊,然後很龍氣的大踏步離去,萬全在後面很狗腿的跟上。

  昆諭殿,龍軒帝神情嚴肅的看著萬全手上的鞋墊,非常專注,專注到萬全的手都不知道該怎麼放了。

  不過這種專注持續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龍軒帝的嘴角浮現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轉頭看起了奏摺。

  萬全這才找到時間將鞋墊收藏好,別說這宮裡,就二悅做的鞋墊他穿起來最舒服,不過因為二悅看自己的眼光特別奇怪,所以萬全見到她總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那種眼光讓人想起狗見了骨頭的樣子,萬全抖抖肩,瞧自己都想了些什麼啊。

  不過萬全還是不能明白龍軒帝為什麼一下就平靜了,也不在乎無心給自己送鞋墊,難道自己真的猜錯了他的心思?

  「萬總管。」有人在背後輕輕的喚著萬全,轉過身去才發現是龍軒帝身邊的頭等侍女素蓮。

  「這是怎麼回事?」

  萬全有些疑惑,素蓮從小進宮就跟在龍軒帝身邊伺候,如今也有十年了,她和素月二人都深得龍軒帝的喜愛,在宮裡頭算是最得意的宮女,想不到前兩日突如其來的傳來,龍軒帝要將素蓮外放出宮的消息。

  「你做了什麼事讓皇上……」

  素蓮苦著臉笑道:「前兒皇上突然問我和素月家裡還有沒有人,我說家裡還有個老母親,皇上就說憐我從小入宮,沒機會得享天倫,特提早放奴婢出宮,萬公公,是不是素蓮做錯了什麼?」

  萬全摸摸鼻子,眼珠高深莫測的一轉,「不是,素蓮妳做得很好,所以皇上才開了這樣的恩典。」

  「可是素蓮還想再伺候皇上兩年,萬公公,你替素蓮求求情吧。」素蓮今年二十三歲,照例還要兩年才能放出宮。

  「伺候皇上這麼些年,妳還不瞭解皇上嗎,說出的話什麼時候改過?」素蓮搖搖頭,領了賞,自行離去。

  接下來就輪到萬全發愁了,要找個合龍軒帝心意的貼身侍女談何容易,當年素蓮和素月可是萬中選一的,模樣俊不說,無論女紅還是沏茶的功夫,那都是宮裡最頂尖的,不然怎麼伺候得了挑剔的龍軒帝。

  不說這些,光是要對著龍軒帝的那張國色天香的臉還要坐懷不亂的能有幾人?

  不過最發愁的是,自己要怎樣既要裝作不懂皇上的心思,還要將無心順理成章的送到龍軒帝身邊呢?


☆ ☆ ☆


   昆諭殿

  第一天,龍軒帝品了品新來侍女沏的茶,「萬全,你的要求越來越低了。」萬全心想,沒辦法啊,主要是為了將來著想,為了襯托出某人的好,萬全很是委屈了自己的品味一把;第二天,龍軒帝品了品茶,「萬全,朕是不是該考慮換個總管太監了?」萬全擦擦汗,極端委屈。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第十天宮女換了一個又一個,龍軒帝的耐性在漸漸磨滅,萬全的俸祿從減一個月,一直到減三年。

  第十一天,龍軒帝品了品茶,滿意的點點頭,「就這個吧。」萬全心想再不行,可能俸祿都要成負的了,自己做的鋪墊總算沒有白費。

  「回皇上,這茶是無心沏的。」經過前面那麼多低級技術的折磨,即使普通的沏茶技術想來也稱得上好的了。萬全心想自己可是煞費苦心啊,就怕無心的茶藝在龍軒帝挑剔的嘴裡一文不值,所以才要繞這麼大個圈。

  如今這樣,龍軒帝這樣選人,一是合了他不徇私情的規矩,二是免了自己妄自猜度聖心的罪名。無心的當選可是實至名歸,萬全歎息自己的不容易,為了給主子找台階下可是費了不少苦心,這大內總管的位置可不是人人都能坐的。

  龍軒帝莫測高深的看了看眼前站立的人兒,又高深莫測的看了看萬全,抿了抿嘴唇,最後以只有萬全能聽到的聲音道:「給你加一級俸祿吧。」

  萬全激動萬分的跪地謝恩,不容易啊,從自己伺候龍軒帝以來,他從來沒有主動給人加過俸祿。自己的俸祿停在正三品已經很久很久了,久得自己都忘了。

  從今天起,芙洛正式成為了龍軒帝身邊的頭等侍女,那地位簡直比從婕妤跳到昭儀還吃香,整個乾元殿的宮女,哪個見了自己不低眉順眼的叫一聲無心姑姑,估計就是自己當芙妃那會兒,在乾元殿也沒有如今這般的待遇。
 
   芙洛早早起身,端著水盆站在龍軒帝的寢宮外,就等萬全叫醒龍軒帝,進去伺候他洗漱。想想也真是鬱悶,這要是換了在現代,那個家裡不是老婆稱王稱霸,老公伺候洗腳水的,可到了這裡,伺候洗腳水都成了一種榮譽,很多人爭搶的榮譽。

  進屋就看見穿著絲袍的龍軒帝「嫵媚」的坐在床邊,這應該算是自己第一次看到剛睡醒的龍軒帝,以前要麼自己是昏睡不醒,連他何時離去也不知道,不然就是目送他的背影。

  如今見了這一幕,真是歎息不知錯過了多少如此美麗的畫面。

  他睡眼朦朧的坐在床邊,如北冰洋深海的涼薄的眸子朧上了薄薄的霧氣,粉嫩嫩的唇為什麼在早晨看起來這麼可口呢?有人說男人在清晨的慾望最為濃烈,難道女人也是?

  芙洛的眼睛很不爭氣的向他下面掃去,自然現象非常明顯,芙洛錯覺它在變大,難道是眼睛花了,再抬起眼就望入了一片冰冷的海洋,美麗的事物總是易逝的。

  芙洛的臉不由自主的變紅,自己太不爭氣了,居然對龍軒帝這樣的薄情負心漢有那種想法。

  食色,性也,芙洛在心底安慰自己。

  「替朕更衣。」萬全正想上前,結果被龍軒帝的眼神給凍住了。

  萬全改用眼神指使著芙洛,芙洛有一點納悶,這不應該是萬公公的工作嗎?一般負責皇上「近身伺候」的工作,應該都是最信任的總管太監啊,為了怕被刺殺嘛。

  所謂人在屋簷下啊,這句話最近榮登芙洛口頭禪的榜首位置。

  芙洛認命的走上前,極盡溫柔的脫下龍軒帝的上絲袍,指尖不可避免的劃上他潤滑的肌膚,絕不能承認自己是故意的。

  芙洛「錯覺」某人的心跳在加速。笑話,脫衣服這項工作,芙洛在穿月樓訓練得非常有素,連師傅都誇獎自己有這方面的天賦。

  芙洛低頭靠近,鼻子吐出的氣息撩人的繞在龍軒帝的周圍,芙洛轉到背後,在龍軒帝的背上作惡的輕輕吹著,很滿意他緊繃的反應。芙洛站在龍軒帝的身後,伸出手順著他的腰摸到他的褲頭。

  空氣裡傳來倒吸的聲音,不是龍軒帝的,他老人家的忍耐裡越來越強了。

  芙洛妖媚的對著萬全拋了個媚眼,萬全白皙的臉上閃出尷尬,暈上紅光,此時芙洛有一點點理解二悅的獨到眼光了。

  龍軒帝的手抓住芙洛拉扯褲頭的手。「這個不用脫。」芙洛在背後吞了吞口水,在這異常安靜的宮殿裡異常的明顯。

  有那麼一瞬間,萬全覺得也許當太監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芙洛的臉稍稍離開了龍軒帝的背,眼睛愣在他左背上的傷疤處良久,默默的為龍軒帝穿上龍袍,看著身為帝王的他走進他的皇朝。

  從來不敢想起當初的那一幕,不願回憶起他當時的眼睛,她怕自己的心從此不能聽從自己的腦袋,芙洛的眼睛忍不住濕潤,只是有時候為一個人死反倒並不是最難的事。

  龍軒帝下朝至昆諭殿接見機要大臣,芙洛盡心竭力的沏上一杯香茶,看到他的眉頭因為香茶而舒展,心裡暗自歡呼。

  記得有句很出名的話說,要抓住男人的心,必先抓住他的胃,芙洛思量了一下宮裡的制度,再想想自己的廚藝,與御廚一比,差距還是可以繞地球一周的。從不幻想龍軒帝吃下自己做的烏糟糟的東西,還能笑容滿面的說,只要是她做得,朕都喜歡吃,芙洛抖抖肩,覺得如果龍軒帝能說出這樣的話,自己一定會起雞皮疙瘩的。

  不過是人就有弱點。芙洛煞費苦心的成為茶道高手不是沒有原因的。

  想當初自己在現代的宏願是吃葡萄都得由男友剝了皮送到嘴裡才吃,可惜天不遂人願,落到這裡來,居然要靠抓住男人的胃這種迂迴手段。

  儘管一直很不恥這句話,但是既然前輩這樣說了,肯定也有一定的道理。

  首先,要讓龍軒帝迷戀上自己的茶藝,想到這裡芙洛又不由幻想如果給自己一公斤海洛因就好了,這樣就不用那麼麻煩了。

  不過芙洛對自己的茶藝現在還是很有自信的,可惜維持不久。

  話說有一次素月姑姑因為身染風寒讓芙洛替她將茶水送到書房給龍軒帝。龍軒帝對著芙洛點點頭,「今天妳的手藝大有進步。」芙洛的心情立即由晴轉陰。

  最後不甘心的求了素月給自己也來上一杯,品評一下,果然勝過自己三分,不愧是熟練此道十年的高手,素月後來還給芙洛補上了一句彷彿晴天霹靂的話。

  「素蓮姐姐沏得比我還好,連皇上都誇獎她乃是後宮第一能人。」素月歎歎氣,想起來了出宮的素蓮。

  芙洛也歎歎氣,看來這第一招讓龍軒帝迷戀自己的茶藝是不現實了,連素蓮那種高手,龍軒帝離了也是活得好好的,看來自己算是沒戲了。

  素月安慰芙洛,不出三年手藝定能超過她自己。芙洛心底暗想,超過了也沒用,而且要讓自己繼續在這裡待三年真是會被逼瘋了。

  一想到龍軒帝用完膳,賜下來的「殘羹冷炙」自己等人還要彷彿受了莫大恩惠似的謝恩領賞,就覺得難受。芙洛不知不覺的將自己放到了和龍軒帝對等的地位,看到彼此這種極端不平衡的情況,心裡沒來由的彆扭。


☆ ☆ ☆

 
   「朕要沐浴。」不當丫頭不知道皇帝的特權,整個炎夏後宮就只有龍軒帝寢宮內的浴池引的是溫泉活水,活肌潤膚,怨不得他的皮膚那麼白皙光滑。

  芙洛和幾個宮女一起將臘梅花撒到水裡,龍軒帝獨愛臘梅的香味。

  「都下去吧,無心留下。」龍軒帝走到白玉雕琢,玉龍為首的浴池邊。打開雙臂,等著芙洛為他寬衣。

  芙洛恭敬的走上前,為他解開腰帶。一想到等一下的美男出浴圖,心裡就澎湃,自己有多久沒吃肉了?龍軒帝雖然可恨,可這並不妨礙自己欣賞他的肉體,芙洛心想。

  龍軒帝的頭抵在芙洛的髮上,「臘梅的味道。」他深深的吸了一口,聲音轉為性感低沉。芙洛一聽就有戲,自己的訓練成果總算能展示了。不浪費自己一下午都呆在臘梅樹下辣手催花。

  芙洛的手大膽的撫上龍軒帝的胸肌,曖昧的摁了兩下。芙洛覺得指下的肌膚如著了火似的升溫。手指漸漸滑到褲頭,想完成今天早晨沒有完成的任務,在自己的手指下,就不怕龍軒帝不就範。

  只是他的手再次阻止了芙洛的「侵犯」,「朕自己來,你去沏一杯茶來。」

  芙洛暗自惋惜,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龍軒帝全裸的背影走入水裡,芙洛吸吸鼻子,怕噴出鼻血來,他臀部的線條非常性感,回憶往昔的觸感,很結實。

  芙洛沏好茶端來時,一時找不見龍軒帝,又突然看見他從水裡冒出,水珠順著他的黑髮流到如雕刻般的俊顏上,芙洛的手一陣顫抖。

  突然也能理解耽美人的心理了,男色如果蹂躪起來,一定別有激情,芙洛有點幻想自己為攻,龍軒帝為受的情景,渾身燥熱。

  在池邊放下茶水,正不知如何下手的芙洛聽到龍軒帝的「給朕搓背」四字,如聞天籟一般,唰唰的把自己外衣一褪,只穿著薄薄的白色褻衣,在龍軒帝的注視下風情萬種的走入水池。

  唉,溫泉的感覺就是舒服,自從入宮以來就沒有暢快的洗過澡。宮裡對宮女的熱水供應都是有配額的,一大群女人擠在一個小小的房間用木盆端著熱水沐浴,非常的不暢快。

  芙洛輕輕的為龍軒帝摸上香膏,柔和的劃著圈,從前胸到後背無一不被自己的魔抓光顧過。讓自己的乳尖若有似無的劃過龍軒帝的肌膚,得意的看到他的顫抖。

  今晚的龍軒帝忍耐力特別的強,憶往昔此時只怕早已乾柴烈火,芙洛狠狠心,將手探向他的胯間,塗抹起香膏。

  觸感的緊繃早已洩漏了他的慾望,可惜他還強裝著鎮靜,芙洛紅著臉將手附上他的灼熱。

  「這不是妳該碰的地方。」龍軒帝翻臉無情的拍開芙洛的手,兀自走出浴池,套上絲袍。

  剩芙洛一人留在水裡,手呆呆的不知道該放哪裡。此時只聽外間傳來萬全的聲音,「皇上,敏小儀已經到偏殿了。」

  芙洛的臉頓時一紅,看來整個晚上都是自己在自作聰明了。他卻在一旁看著自己如小丑一般表演,芙洛想到這裡就憤恨。

  真不敢相信經過特殊訓練後的自己,居然還不如以前能挑起他的情慾,芙洛不知該哭還是該笑,看來繼茶誘不可行後,色誘也算是走上了絕路。

  更可惡的是,色誘龍軒帝不成,反而讓他把自己給色誘了,芙洛埋入水中,希望能降低自己身體的溫度。

  芙洛起身快速穿衣,伺候在偏殿門外,這是她的今夜的職責,裡面很快就傳來了女人呻吟的聲音,雖然不大,而且拘謹,但是站在門外的萬全和芙洛都能聽得很清楚。

  不過最為震驚的是,呻吟聲伴著皮鞭獵獵的聲音越來越大,芙洛吃驚的望著門,自己怎麼不知道龍軒帝居然愛上了這一手。

  由於過度吃驚,加上同情裡面的受難女主角,芙洛潛意識的忽視了心底的不舒服,一定要將這種不舒服扼殺於搖籃之中。

  不久龍軒帝就喚了萬全進去伺候,龍軒帝出來時讓芙洛進去服侍敏小儀,通常宮裡的妃嬪到乾元殿侍寢都是不能自帶侍女的。

  芙洛輕手輕腳的走進去,看著明黃床單上躺著的女人,憑女人靈敏的嗅覺斷定,空氣裡並沒有荷爾蒙的味道。芙洛看著床內睡著的女人,小心翼翼的想揭開她的被子,想看看她的身體究竟是如何被摧殘的。

  結果即使很小心,也驚動了床上的女人,「妳要做什麼?」

  「奴婢只是想替小主拉拉被子。」

  「皇上他……」

  敏小儀的臉上有一種已碎的期盼,芙洛覺得同是炎夏淪落人,對這個可憐的女人只覺得悲哀。

  「皇上讓奴婢好生伺候小主。」那哀婉的表情露出了希望的曙光。

  芙洛的雙目恨不得將敏小儀保守的內衣給熔穿,想看看她身上有沒有SM留下的痕跡,所以芙洛很不小心的大力的撞了一下她的背。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小主的背沒事吧?」芙洛誠惶誠恐的道。

  「沒事。」敏小儀對龍軒帝身邊的近身侍女很是客氣。

  芙洛暗自琢磨,看來背上應該沒有鞭痕,嘴角浮出笑容,看來某人並不是沒有感覺,用這麼幼稚的嫉妒遊戲來戲弄看了無數小言的芙洛,真是太、太不襯龍軒帝的智商了。

  根據一系列觀察,芙洛可以斷定昨晚什麼事都沒有,首先,空氣裡沒有殘留的異味;其次,敏小儀沒有嬌若無力,據芙洛的經驗,能夠應付了龍軒帝還這麼生龍活虎的女人,絕不存在;再次,敏小儀身上沒有傷痕,SM不成立;最後,敏小儀的表情實在太哀婉了。

  芙洛覺得自己有一點當偵探的潛質,結果,敏小儀在龍軒帝的偏殿待了一整晚,次日才由承恩車送回。芙洛並不知道自己的職責應該是伺候了敏小儀梳洗,就讓小太監來將她送回去。

  所以,次日後宮掀起了軒然大波,能夠在乾元殿侍寢的人並不多,況且還待了一整晚,敏小儀的地位扶搖直上,都在傳聞她是不是皇上的新寵。

  剛剛才知道有了身孕的華薇夫人,更是激動不已,差點跌倒動了胎氣,幸好福薇宮的總管太監吳嶺公公機敏的墊在了她的身下,雖然折了手,但是保住了龍胎,真是莫大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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