曠男怨女,男的帥女的嬌,相看兩相愛;
孤男寡女,男人逗女人嗔,小花入了眼。
童亞瑟,多金帥氣男,身邊女人不勝枚舉,換女人的功夫雖然快速,
卻還是瀟灑的天天有「阿娜答」陪伴。他的幽默,
席嬌嬌比誰都清楚;他的體貼,席嬌嬌更是親身體驗,
可惜,青梅竹馬的兩人,一直以來都是落花無意;
流水也無情……。誰知,一場失戀,教席嬌嬌一個措手不及,
竟然栽了!她不敢相信,童亞瑟竟然趁人之危,
在她醉酒時,竟然將她吃乾抹淨,還一副欲罷不能……!
這、這該怎麼辦?他們連交往都沒有、約會直接省略,
就這麼跳上床,而且那童亞瑟還很自豪的說,
不是只有一次,是四次哦……。本來,小姐她想,
就當自己被狗啃了,可童亞瑟這男人,竟然賴她!
她相親,他惡搞;她約會,他阻擋,連她家老爸,
都成了最佳拍檔,她以為,童亞瑟不過是玩弄她,
還揚言,再敢偷偷相親一次,他們床上運動見!
這人,一定要這麼色心大起嗎?害她很沒志氣的動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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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接到男友的電話邀約,席嬌嬌立刻請假赴約。
他們將近一個月沒見面,除了他是個大忙人,經常得往返大陸之外,她也有自己的工作要做,要見面得等休假。這樣東挪西喬的,要騰出一個空閒來約會,真的不太容易,所以這次他從大陸回來,她才會毫不猶豫的請假,免得等她有空時,他又離開了。
之所以會這麼重視這段感情,那是因為他是她第一個男朋友,都已經快二十七歲了才交第一個男朋友,真的不是普通的晚熟,如果不好好把握青春的尾巴,那就太對不起自己了。
不知道他會不會看出自己瘦了?她摸摸自己的臉頰,猜道。
最近趕交一個案子,每天忙到三更半夜,更常常三餐少一餐,瘦掉兩、三公斤很正常,就是不知道他有沒有注意到自己,若有的話,也不枉她對他這麼在意了。
她邊忖著,計程車也飛快地來到她所指定的地點TODAY KTV。
「請問一位傅颻先生的包廂是幾號?」她問著櫃台小姐。
「是五0三號,要不要我打電話上去通知他?」櫃台小姐好意地問道。
「不用了,我自己上去,謝謝妳。」她想傅颻他們可能正開心唱著歌,打斷他們也不好,遂決定自己上去。
「好的,五0三在五樓,電梯上去左手邊就看得到了。」櫃台小姐剛好也有其他客人要服務,便由著她上樓了。
席嬌嬌按著指示上樓,經過兩間包廂大概是沒有客人所以才靜悄悄的,她很快就找到五0三,才開門便聽見幽美的樂曲在播送著,這時並沒有人在唱歌,而是在聊天。
「你們就別再笑話傅颻了,這次那個上海姑娘一看到他呀,就拚命的親,好像蒼蠅看到上等好菜一樣。」
「聽說上海姑娘美又嬌,傅颻一定爽翻天了哦?」
「是不錯啦,不過太主動了,還是覺得住在內陸的姑娘比較純樸,要了她,她還痴痴的盼你回去娶她。」背對著門口的傅颻大聲地說。
聞言,席嬌嬌只覺得渾身陡地轉冷。
「那你會回去嗎?」
「回去?才怪!」
「小心被嬌嬌知道你在外面偷吃還吃得這麼理所當然。」
「我在大陸她在台灣,只要你們不說她怎會知道?再說,知道也沒差,我玩了大陸姑娘才知道她那麼無趣。」
「哈……」席嬌嬌聽著他們之間的嬉笑,簡直不敢相信這是她所認識的傅颻,一直以來就是他的溫文爾雅、風度翩翩吸引著她,怎會在暗裡瞞著她做這些事呢?
她又氣又惱,不知道用什麼樣的反應來處理這段她很重視的感情。
這時,大概是眾人又將心思放回唱歌,轉頭看向電視螢幕時發現了她,皆是一副看到鬼的樣子。
「嬌、嬌、嬌嬌?」她身子一震,隨後轉身就跑。
傅颻更是在發現她之後斂起笑,起身追上前,在走廊攔到她,抓著她的肩膀不讓她有機會再跑。
「嬌嬌,妳別走!」
她狠瞪著他,「放開我。」
「嬌嬌妳聽我說,我剛才只是在吹噓而已……」傅颻現在的態度和剛才那意氣風發得意的口吻實在是天差地別。
「你什麼都不必說了,我都親耳聽見了,你還想補充什麼?」好氣他呀!男人都是不可信賴的東西。
她那麼放心地讓他去大陸,每天都把自己忙得像顆陀螺般打轉,好打發他不在、不能陪她的空虛時光,他卻是這樣背叛!她這樣對他,值得嗎?
「我說了那只是……」
「逢場作戲是吧?真好笑,走開!」她揮開他的手,沒想要到他又伸手要攔住她,她一急,猛地抓起來狠咬。
「啊!」傅颻吃痛,急著甩開她,用一種她怎麼這樣野蠻的眼神看她。但席嬌嬌不在乎,反正他們之間已經不可能了。
「我們完了!」席嬌嬌仰著下巴宣告。
☆ ☆ ☆
嗆人的菸味、刺鼻的香水味、濃烈的酒味、令人發寒的冷氣,全部混在一起反而變成一股難以形容的落寞、蕭瑟氣息。
一個人喝酒是愈喝愈苦悶的,不如找伴出來一起喝個痛快,尤其是她正值情傷,更有醉死的好理由。
「童亞瑟你在哪?我不管你在哪,趕快給我過來就對了,我在『藍月』酒吧!你不會不知道吧?藍月就是藍月,快過來!」她已經有些醉了,才會不清楚自己話裡混沌矛盾,反正她只知道現在要童亞瑟出現就對了。
她知道他一定會來的,沒理由,他就是會來,說到他,他才是真正不會背叛她的人。
從來他就是她的好兄弟,這不只是他們是從小一塊兒長大的鄰居兼玩伴這麼簡單,唸書的時候他們還一起到圖書館看書、找資料,第一份工作兩人還做了一陣子同事,只是後來他接手童伯伯的事業才離開。
從懂事就認識的情誼,跟自己的手足幾乎沒什麼兩樣,如果連他也背棄她,她真的不知道這世上還有什麼是可以值得信任了。
現在她這麼難過,他當然不能缺席了,不能陪她喝酒,至少聽她抱怨幾句,反正他就是要在就對了。不自覺地又拿起酒杯,誰知會被人凌空抽走,她旋身瞪著看是哪個人這麼不識相。
「童亞瑟!你來啦。」永遠掛著痞子笑容的人不正是他嗎?她沒好氣地搶回酒杯,就只有他會這麼白目了,看不出來她正在火大嗎?
「不是我是誰?看來妳也沒有多醉嘛!」童亞瑟打量了她一下,看她有多清醒。
只見她兩頰紅通通的,像朵紅色的雲霞映在她雪白的肌膚上,兩眼有些迷茫但還不至於不認識他,還知道要打電話給他,表示還不算醉得離譜。
算她清楚一個酒醉的女人沒有男人作陪會有多危險,知道CALL他過來。
「哼,算你來得快。」
「發生什麼大事?能讓我們大小姐到這兒來買醉?」他依著她身邊坐下,示意酒保給他一杯威士忌。
「能有什麼大事?就……」想著傅颻做的事,她不禁哽咽。
「就失戀而已嘛!」他接口道,一副沒什麼大不了。
「你怎麼知道?」她瞠圓了眼,她又還沒有說他怎麼會知道?
「真失戀啦?我只是隨便猜的,居然給我猜中!真是好運氣,記得等下提醒我去買張樂透。」童亞瑟一副賓果的痞子樣,看得席嬌嬌邊氣邊感到挫敗,只是隨便猜猜就中,她是不是太遜了?
「我那麼難過你還有心情買樂透?你到底有沒有良心?」她撫著臉頰,感覺有些沉重,也不知道是頭痛還是心痛,反正悶得很,所以找人作陪,不二人選就是童亞瑟。
「又不是我對不起妳的,妳說是哪個王八蛋這麼沒有良心,敢甩了妳?」他狀似無意地問道。
「是我甩了他,你搞清楚。」那種把女人當玩物,隨隨便便拿來比較的臭男人,真不知道當初喜歡上他哪一點。
「哦,那妳也不算失戀!」
「算!我現在又沒有男朋友了。」好可憐,都二十七歲了還沒有男朋友,但這個傢伙敢跟她提這件事就給她試看看。
「拜託,沒有男朋友的女人多得是,失戀的人也多得是,幹嘛喝酒,騙我沒有失戀過。」說真的,他愈來愈弄不懂席嬌嬌了。
之前總是看她想去哪就去哪,也不必跟誰報備的,自從三個月前開始談戀愛,有了男人之後,找她出來吃飯都說怕她男朋友誤會而拒絕,久了他自然也不再約她。
算一算他們也有好久沒有一起出來玩了,現在倒好,失戀了就會找他哭,她真是標準的有異性沒人性。
「就是啊,我幹嘛為一個沒良心的臭混帳難過?」說得好,她就需要一個人拿棒槌這樣槌醒她,但力道不能太重她會承受不起,因為怕重傷所以找他,他永遠是那個最知她輕重的好朋友。
「所以不難過了?」童亞瑟試探她。
「不難過了。」她認真的點頭。
「真的?」
「嗯,真的。」再認真地點一次頭,咚!好重,頭都點到桌上去了,沉重得她不想抬起來。呵,反正他來了,會從旁邊看著她,不必擔心錢包被偷、不必眼睜睜地看著酒杯以防被下藥、不必害怕人被拖到不知名的地方圈圈叉叉。
有他在,真的不必怕,有他在,安心了。安逸因子就這麼地由她體內竄了出來之後,原來四肢會因此而癱軟無力,還有渾沌的腦子會因為舒適而失去運轉能力。
她倒下就不想再起來了,有他在嘛,不然CALL他幹什麼呢?
呵,童亞瑟真是個好朋友。
童亞瑟,你真是個笨蛋!就這麼眼睜睜看著她在你面前趴下去,你該在她眼睛閉上之前叫她先付好帳,童亞瑟在心裡暗罵了句。
氣自己那麼白目,暗夜裡從夢鄉爬起,飛車過來付帳,這不是白目是什麼?他們是好鄰居沒錯、好朋友也沒錯,可這會不會太冤了些?
她跟男友分手,是有足夠的理由抓人來訴苦,但她苦是訴完了,便啥事都不管,要他揹皮包、替她打色狼都OK,但是拎她回家……這就有點考慮了,他怎麼跟席爸說她喝醉是因為跟男友分了。
跟男友分手已經夠可憐了,他不想讓她又被席爸苛責,這麼保護她,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反正歸究於他欠她的就對了。
凝著她側趴下去的容顏,覆蓋著水眸的羽睫微濕,看來在他到之前她已經哭過了,微噘的唇還紅潤飽滿,讓任何一個男人見了她這番無助、嬌憐的模樣,一定會忍不住使壞,伸出辣手狠狠摧花。
她要是再不小心一點,不,是他再慢來一步,恐怕她會被大野狼叼回去吃光光啃得連渣都不剩。想到這個可能,他幾乎想要捏碎自己還有捏碎她。
笨蛋!幹嘛想這麼多?事情根本不會發生,因為他會一直在她身邊,而她也會一直記著有他的存在,那些假設不會成真。
笨蛋!他罵著她也罵著自己,已經不知是誰笨得比較多了。
只知道此刻該將她揹回家去,最好還有被誤會的準備,那群終日幻想什麼王子公主綺麗故事的三姑六婆超級會編故事,要是不幸被她們撞見,愛情連續劇就會上演了,而主角就是他和席嬌嬌。
他們自以為的手足之情,會因為他們都不是小孩子了,再也不是哥哥揹著洋娃娃,走到花園來看花這麼簡單了。
☆ ☆ ☆
將車子駛入公寓地下室的停車場,童亞瑟在專屬的停車格上停好車子,一路上聽席嬌嬌邊唱歌邊吆喝好一陣子之後,車廂內才終於安靜下來。
他轉頭一看才知道她睡著了,難怪這麼安靜。他們之間的相處一直是吵吵鬧鬧的,可遇上事情時卻總是動作一致的將砲口朝外,從沒例外。
她也不是文靜型的女孩,和她……嗯,可說是好搭檔了。今天她這個樣子他還不曾見過,看起來她是真的傷心了,才會讓他見識到她這脆弱的一面,她一向是那樣堅強自主的女孩,他從來不必擔心她會被欺負,沒想到她會這樣惹人憐……
凝著她看了好半晌都不見她有醒來的跡象,反而他是腦子愈來愈混亂,胡思亂想的,不行,還是得叫醒她。
「喂,嬌嬌、席嬌嬌!起來了……」童亞瑟拍著席嬌嬌的臉頰,那嫩白滑膩的側臉讓人看了忍不住想要捏下去,要不是她醉了、睡了,恐怕他想捏一下都難。
好,就趁現在!心念一動,童亞瑟用力地往她的頰邊一捏,刻意以惡作劇壓過想要觸碰她的念頭。
「啊,你幹嘛?」席嬌嬌痛醒,瞪大眼睛看他。
「哇,這麼軟哦,我還以為會摸到成塊的粉哩!」童亞瑟一方面也驚訝於她肌膚的滑嫩,一方面也為掩飾自己的惡行,嘴巴故意耍賤。
「你很幼稚耶!」她發現自己待在童亞瑟的車裡,原來他們已經到了。
腦子有些清醒,還有些微的惆悵感,原來傅颻帶來的影響力還在,她還是感到受傷,不過沒有之前那麼嚴重了,大概是身邊有了熟悉的人,她比較定心吧?
就算這個男人嘴巴有點壞,但終究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可以真正的聊聊心事、對他敞開心房,跟他比起來,傅颻差太多了。
她呆了呆,訝異自己怎會這樣想?
「這樣就能叫醒妳還真是不錯。」他靠近她,在她身上吸吸嗅嗅。
「你幹嘛?」他靠得近,令她想閃,不過車裡太小,怎麼閃也閃不出他。莫名地,曖昧的氛圍令她心跳加劇,再加上剛才無意識地將他跟「前」男友相比,這感覺可說是怪異到了極點。
「聞看看還有沒有酒氣沖天,妳就這樣回家不被席爸罵才怪。」他退回自己的座位,緊窒的氣氛才消退,原來是這樣,席嬌嬌吐了一口氣,還以為會發生什麼事……
怎麼可能發生什麼事呢?自己未免想太多了吧?她暗自在心裡忖道。
不不不,一定是她醉得兇,才會以為童亞瑟會對她做什麼。
他通常都笑她沒半點女人味,從不把她當女人看,怎會用欣賞異性的眼光瞧她呢?她就從來不曾在他眼裡看到對她的欣賞,她一定是看錯了。
發現他在等著她回答,她趕緊接口道:「那怎樣?味道重不重?」
「快要臭死了,我看明天我要去買香水來噴了。」他還作勢揮了兩下,嫌棄的表情可是很明顯。
「喂,我是問你我怎樣?誰問你車了。」沒禮貌的傢伙。
「很臭,我看妳先去我家洗個澡再回家算了。」他提議。
「這樣我爸就不會知道我喝酒了,這個主意好像不錯。」她認同,也不是沒這樣過,兩人一起做壞事,都是共犯,被抓到再講。
「那就上去吧,喂,要不要我揹妳?」他鎖好安全鎖,看著席嬌嬌一下車就搖晃的身子,還真怕她吐在他車子旁邊,這樣又得去洗車了。
「揹呀!你揹得動。」別以為她忘了剛才就是由他揹她出藍月酒吧的。
「妳再胖就沒有人揹得動妳了。」看她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真吃定他了。「席嬌嬌,改天看妳怎麼還這份人情?」
「頂多下次你失戀,我陪你喝酒。」她豪氣的說。
「妳不會有機會的,通常都是我讓女人失戀。」他自大的說。
「你還真是自戀。」睞了他一眼,不能否認他說的是事實。
有著俊帥外表的他是有這個條件自戀、自大的,可惜現在他要當她的「交通工具」了,她兀自走到他的身後,一跳便準確無誤的降落在他微彎著等待她上去的背。
「這哪叫自戀?不曉得多少女人欣賞。」他們來到了電梯,因為他兩手得托住她,只好側身靠近電梯讓她去觸碰電梯面板,這自然的動作又令她一愕。
是太醉了吧?才會誤認為他們之間有相當的契合……搖頭,她拒絕往下想那荒謬的可能性。
「是是是,很多女人欣賞,但不包括我。」她強調。
「妳又不是女人。」她由著他去自戀、由著他嬉笑她,都無所謂了。
身子累了、倦了,直到在他背後趴了下來,她才知曉自己的身與心有多麼疲憊,談了三個月的戀愛,自以為驚天動地、此生非傅颻不可,哪裡知道美夢易碎,意中人是劈腿男,還在別人面前誇耀自己的能力,卑劣啊!
就是不知童亞瑟是不是這種人?不,她知道不是。童亞瑟從來就是光明正大,不會背地裡胡來,他這個人是要的話就直接了當,她就是太清楚有這種行事磊落的男子,才會不屑傅颻玩兩面手法,對於傅颻沒有容忍只有更氣憤。
因為了解而分開這句話說的真是一點也沒有錯,不,或者說她根本就不了解傅颻這個人……
「幹嘛?我的背太舒服了,貼的這麼近。」童亞瑟一直沒聽見她的反駁,在電梯內的鏡子裡看見她「享受」的表情,心窩泛暖、目光也不自主的柔了。
疼惜一個人這事他不是不曾做過,只是不像現在這樣甘願。
怪了,他一定也跟著她一樣醉了,但……他沒喝幾口酒呀!哪可能醉的這麼厲害、哪可能啥事都理不出個頭緒!
「舒服個頭啦!一直轉來轉去的我也很累好嗎?」她嘴硬,怎麼也不承認心底的聲音,那是真的很舒服、很踏實、很有……被寵愛的感覺!
電梯到了一樓停住,童亞瑟和席嬌嬌兩人都還來不及反應,電梯門就開了。
「咦,你們在做什麼?」鄰居看到他揹著她,按了樓層後忍不住脫口問。
「啊!沒、沒有啊。」她想要跳下來,但是童亞瑟並沒有放開她,大方又自然的態度就像吃飯看月亮一樣輕鬆。
「不要亂動,等一下掉下來妳就別喊痛。」他咕噥道,可聲調就像對待自己的情人那樣溫柔,害她楞了下。
「我、我才不會亂叫。」忙著否認,側過臉不想被鄰居或者是他發現自己其實很不好意思,哪知那一臉的酡紅色彩,被電梯內的鏡子給反映出來,糗得她……還是鴕鳥心態的把頭埋起來好了。
不過鄰居應該是已經誤會了,她一直睇著他們,覺得兩人八成就像其他鄰居傳的那樣「交情不淺」,詭異的氣氛就在小小的電梯內迴盪。
叮!電梯門開了。
「呃,反正我不會告訴別人的,你們繼續,請繼續。」鄰居邊走出去邊強調,要他們態度給它放輕鬆、姿勢給它放自然。
「厚,怎麼辦啦?她一定會到處亂講。」
「妳是怕她壞妳行情哦?」童亞瑟一臉不在意。
「不是啦!」是怕她到處講,給老爸知道之後又硬是要將她和童亞瑟湊成一對了。
「不然那是什麼?」
「你神經這麼大條,不會懂啦!」
「怪胎。」童亞瑟呿了句,倒是沒再說話。
有著十幾年交情的他們,都把對方當手足,有時笑鬧、有時翻臉吵架,誰也不曾讓過誰,卻在今晚席嬌嬌失意的當口,有了不一樣的變化,僅些微的變化卻教他們雙雙都敏銳的感覺到,是有些地方不一樣了。
第二章
叮叮叮……啪!叮叮叮……
一隻小手胡亂的在床頭櫃上拍拍打打,就是關不掉那惱人吵雜的聲音,索性坐起身來,用力地瞪著鬧鐘,看它到底要叫到什麼時候?
可是後半段的動作都只是想像而已,正當她準備坐起來的時候就被那迎面而來的頭痛給擊敗,整個人又癱回床上去,揚手拍掉鬧鐘,這會兒倒是打中了。
「噢!怎麼這麼痛?」苦著一張臉,原來宿醉就是這麼難過哦,虧她還覺得昨晚特別好睡,睡得很沉,沒想到醒來之後才是痛苦的開始。
知道就不去找罪受了,昨晚她自童亞瑟的住處洗完澡回家後,老爸早就睡了,自然沒有發覺她有喝酒,可是今天她頭痛得要死,說不定等會兒還是會被識破。早知道就不多此一舉了,但是她依然要謝謝童亞瑟的幫忙,以一個朋友來說他算夠意思了。
「嬌嬌,妳還沒有起床嗎?再不快點,會遲到!」席爸爸在她的門外喊道,拉回她的心神。
「我起來了。」悶悶的應了聲,她掙扎著起床,失戀心痛就算了,心情不好悶了喝酒還要頭痛,這什麼世界?席嬌嬌暗罵,好像這麼做可以讓自己少痛一點。
半晌,她走出房間,雖然梳洗打扮過,可臉色還是很「菜」。
「嬌嬌,快來吃妳最愛的蕃薯稀飯。」席爸爸招呼著。
「哦!」拖著腳步來到餐桌,看到最愛的稀飯卻沒有什麼胃口,真的會內傷。
「我聽三樓的說昨天看到亞瑟抱妳回來……」他去晨跑回來就聽到這個好消息,今天真是不錯的一天。
「噗!咳……」好不容易吞一口,卻被嗆回來,嗆咳不已,本來不是很清醒的腦子頓時變得清楚。
「怎麼吃的?」席爸爸趕緊放下碗筷,過來拍拍她的背。
「你說誰看到童亞瑟抱我?」
「就……」
「明明就是揹,怎麼會變成『抱』?」她蹙著眉,看吧看吧!她就知道她一定會講出去,而且還亂講。
「她就這麼說呀!管它揹還是抱,我問妳,妳和亞瑟在一起啦?」席爸開心的不管她的問題。
他中意對門那個老大已經很久了,工作傑出有表現、長相英俊又瀟灑,從小就看到大的乘龍快婿,怎麼可以便宜別的女人,當然是留給他家的嬌嬌!
「哪有?你知道我跟傅……算了,反正沒有就對了。」
「那怎麼會抱在一起?」不死心,繼續打破砂鍋問到底。
「就跟你說沒有了。」正想著該怎麼說這是個完美的「意外」,門鈴就響了,她趕緊說道:「這麼早會是誰?我去開門。」沒想到才打開門,看清楚來人之後她兩眼瞪得老大。
「童亞瑟?你一大早來幹嘛?」她想把他擠出去,被老爸看到一定會想歪。
「想妳一定會頭痛,送來薄荷茶一杯。」他遞給她,這可是他現採現泡的。
「你是怕我爸不知道我喝酒哦,你有沒有概念?」昨天也不知道是誰叫她去他家洗澡,今天馬上送解酒的東西,不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所以我送的是花茶不是解酒茶呀!妳幹嘛一直推我?」
「我爸在裡面。」她打暗語。
「嬌嬌,請亞瑟進來坐呀!」席爸在裡頭喊道。
童亞瑟一副已經被看到了反正也躲不掉的模樣,越過她直接走進她家客廳,揚聲道:「席爸。」
「早上不用上班,這麼早就過來找嬌嬌是不是昨天有什麼悄悄話沒講完?」席爸也添了一碗稀飯給他,相熟的程度不在話下。
看他要怎麼應付?席嬌嬌也不再說話,回到座位上繼續吃稀飯喝薄荷茶。
「當然不是。」
「不是嗎?我今早聽三樓的說昨晚你們在電梯『攬作伙』……」
「三樓的?」他皺著眉,拿筷子的手一頓,昨晚明明是五樓的鄰居,怎麼變成三樓說……等等,說什麼他們「攬作伙」?
「是啊!沒話說怎麼還可以攬作伙。」
「爸,剛剛我就跟你說過只是揹而已,哪有抱?」席嬌嬌聽不下去,跳出來解救童亞瑟。
不過這種事通常是愈描愈黑的,這種行為在席爸的眼裡看來就是袒護,袒護情人。
「反正有肌膚接觸就對了,好啦!我又不是反對,你們在一起我們大家都樂見其成。」
「我們大家?」席嬌嬌感覺好像是整個大石塊要朝她砸來一樣,有點不妙的感覺,望向童亞瑟,一臉難以置信的他好像也有同感。
「整個大樓誰不知道你們是青梅竹馬,尤其是亞瑟最難得。」
「什麼?」聽不懂老爸在說什麼?
「妳看看他們家公司開那麼大,要住什麼帝寶、御品沒有?偏偏就還住在我們這種小公寓裡,為的還不就是這裡能天天看見妳。」哇,從來沒有想過咧!
童亞瑟和席嬌嬌面面相覷,一時無言。
根本就不是好嗎?童亞瑟在心裡OS,老爸聯想力可媲美比爾蓋茲,席嬌嬌打由心底佩服,
從來都沒有想過原來真相竟是這樣,兩人發出相同的訊號波。
「爸你想太多了,他住在這裡是因為離公司近。」
「對呀!席爸,真的是因為公司離家近。」遇上一廂情願的老人家,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才不會傷了他的心。他會繼續住在這裡純粹是因為這裡離公司近,自己又是一個人,這種坪數大小正好,所以當家人再買新房時,他才沒一起搬過去。
「那只是表面上,亞瑟是不想讓妳覺得有負擔才故意這麼說的,妳怎麼這麼遲鈍呀?」席爸儼然化身為童亞瑟肚子裡迴蟲的代言人。
「是嗎?」席嬌嬌睇了他一眼,如果真的是如此,那她還真的會很感動。
可惜事實是很殘酷的,它往往不會照著你想要的方式走,所以童亞瑟也不可能是因為她而留在這裡。
「當然是,妳看看有哪個男人可以為妳做到這樣?那個什麼颻的行嗎?」完全失了胃口。
童亞瑟感覺席爸適合做情聖,連他這個情場無敵手也要甘拜下風,太會牽扯了。就是不小心被五樓的鄰居看見他揹著她,就可以牽出這麼一大堆愛來愛去耍浪漫的情事,算他行!
席嬌嬌覺得老爸沒有救了,小小的電梯巧遇事件可以延伸到宇宙無敵廣,把她和童亞瑟之間的手足情複雜化,如果他們真有什麼情愫早就該開始了,怎會等到現在?慢熟也沒有慢成這樣的吧!
「爸,你也幫幫忙,真的就不是你想的那樣。」
「席爸,我和嬌嬌不可能的啦,我們只能做好兄弟。」
「沒關係,你們可以繼續培養感情,你們慢慢聊,我出去走一走。」席爸完全聽不見其他聲音,滿腦子的快了快開花、結啊結果子。
「爸……」完蛋,老爸一定會去到處講,講到整棟公寓的人都知道她和童亞瑟已經是夫妻。
「席爸……」誤會這麼大,怎麼解釋?雖然這種狀況不是第一次,但他的直覺告訴他這次不一樣。
沒用,席爸只管走他要走的、想他要想的、聽他要聽的。
「你看看,又來了,老是把我們湊在一起煩不煩?」她忍不住抱怨。
「他不煩,我都要膩了,怎麼老是我倆在傳緋聞?」他很納悶,覺得自己沒有哪個地方做得會讓人誤會呀!
「總之,沒事別來我家了,離我遠點。」她下結論。
「喂,昨天明明是妳CALL我,又不是我沒事找事。」被他頂回來,她一時語塞。她怎麼告訴他,她CALL他是下意識的行為,當時就是想見他,沒有想這麼多……
「我少來就是,下次失戀別找我。」他走了,瀟灑俐落。
☆ ☆ ☆
他會少去席家才怪。
童亞瑟本來也以為自己可以很「飄撇」的像自己說的那樣少去找席嬌嬌,哪裡知道他上班回來在地下室的電梯口遇到住在二樓的阿寶姨,跟他說嬌嬌要去相親,拜託她這個社區區長替她介紹對象。
「嬌嬌條件也不錯啦,怎麼會二十七、八了還沒有男朋友?」納悶耶!
「她挑吧!」童亞瑟哪裡知道為什麼?總不能叫她去擲筊吧?
「我說你好像也快三十歲了哦!」
「我有女朋友了。」他大聲的強調。
「是哦,那就沒辦法了,對了,聽說你跟嬌嬌在電梯裡擁吻,這裡有監視器吶!就算再怎麼情不自禁也要小心。」她一副現在的男女怎麼關係都這麼亂的模樣。
童亞瑟懶得再解釋:「我到一樓繳管理費,不等電梯了,再見。」大步一跨,走向電梯旁的樓梯,寧願爬樓梯也不要再聽別人亂傳八卦,誰知到了守衛室,守衛也過來跟他說三道四。
「童先生,聽說你和席小姐好事近了,幾時請喝喜酒?」是哪隻眼睛看到有「好事發生」?童亞瑟很想這麼反問他,可是大家都是十多年的鄰居了,不能這麼沒禮貌,只得按下性子說:「你不是有監視器嗎?可以看!」
聽出他口吻裡有些不悅,守衛忙道:「那支監視器早就壞了,再說出入這裡的人我都已經熟到不行了,不用看監視器啦!」
噢,難怪沒有人可以還他清白,他點頭,還能怎麼辦呢?只有算了。
「我來繳管理費。」
「是哦,還以為是來發帖子哩!」守衛邊咕噥邊從抽屜裡拿出收據簿登記。
才拿回收據轉身要走,巧的是席爸迎面走來,守衛綻開笑,朗聲招呼。
「席爸!」童亞瑟也不能裝作沒看到,自然也得打聲招呼。
「你也在這?」
「嗯,過來繳管理費。」席爸才不管他來幹嘛,直接拉他到一邊去,問道:「你跟嬌嬌到底是怎麼談的?她怎麼會要阿寶幫她介紹對象。」
原來是今天阿寶上門聊天,一入門便問席嬌嬌什麼時候結婚?席嬌嬌只隨口說道沒對象怎麼結?
阿寶便主動說要替她介紹對象,但話轉來轉去就變成是席嬌嬌拜託她幫忙找相親對象了。
「席爸,我跟嬌嬌真的沒什麼,她要找男朋友就去,和我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
「是嗎?那就算了,這次我要嬌嬌多看幾個,到時再來挑挑看,總有我喜歡的,你知道的我本來就很中意你的,但是你們不來電我就沒辦法了。」
其實他不是討厭傅颻,只是不常待在國內,自然也少來家裡走動,他就是疼不入心,聽說嬌嬌已經和傅颻分手,他才又將主意打回童亞瑟身上。
可見他倆又極力撇清關係,他實在也弄不懂這兩個年輕人究竟是怎樣。
「那我就祝福她!」他才不想管那麼多,只要她失戀時別又去喝酒就好。
但是話又說回來了,她喝酒就喝酒,他竟然會給它有點放不下心,那種沉甸甸壓抑在心頭的感覺還記憶猶新,真搞不懂自己到底是怎麼了,就算是基於對朋友的關心也不是這樣呀!
如果他失意她又會怎麼對他呢?腦中浮出這個疑問,可目前無解。
「亞瑟,我要弄個海鮮大餐,等等到我家吃飯。」席爸邀約道。
「席爸還是不要了,我……」他當然要推辭,他可是答應席嬌嬌少去她家的。
他話還沒有說完,席爸便打斷了他:「你回家還不是要弄來吃,直接到我家吃就好,反正嬌嬌晚上也不在家,你就陪席爸吃飯吧!」
她不在?
「嬌嬌去哪?」直到問出口,他才驚覺自己問了關於她的事,還是會想要知道呀!真是……犯賤哦!他暗罵自己。
「說什麼和朋友聚會,也不早點說,害我買了一堆她最喜歡的海鮮要替她慶生。」席爸忍不住抱怨。
「哦!」席爸不提他也差點兒忘了,今天是席嬌嬌的生日。
他記得小二那年爸爸送他一個彩球屋,他轉手就送給了席嬌嬌當生日禮物,很豪氣的、不曾多想的,就是送給這位異性朋友。
從那個時候開始,她每年生日都會跟他要禮物,去年他簡單地送了個水晶吊飾、前年送了貝殼風鈴……
今年倒是沒有跟他開口提,她大概是想要收到男朋友的禮物吧!或者是想跟男朋友一起過……沒想到卻遇上分手!他同情她。
好吧!等會兒出去買份什麼禮物送她,他悄悄地下了決定。
「席爸,那你先回去,我去去就來。」
「你可別騙我,要來哦!」席爸怕他只是敷衍。
「放心,一定過去。」他要送禮物給她,當然會過去一趟!
☆ ☆ ☆
「嬌嬌,祝妳生日快樂!」好友潔芯舉起酒杯。
「謝謝。」好朋友敬酒,當然要喝。
「乾了!這杯妳一定要乾。」另一個好朋友素儀也不甘示弱,倒了更多的酒給她。
「嬌嬌祝妳永遠人比花嬌,青春美麗。」
「乾杯……」燈光昏黃的包廂內,吵雜聲、乾杯聲不斷。
一群席嬌嬌高中的死黨齊聚在此,不為別的,就為慶祝席嬌嬌長尾巴。她們幾個女人喝起酒來氣魄不輸給男人,剛好都有男伴會負責護送回家,所以更加放肆的喝酒了。
就剩席嬌嬌是孤家寡人,等會兒還得搭便車,虧她還是今晚的主角,最後下場卻是最慘,悲哀呀!想到這個,再飲一杯。
一個月前當她們在計劃這個聚會的時候,她還打算介紹傅颻給好姐妹們認識的,現在呢?切了!看她們一個個都有護花使者,她是根賤草,不必使者出馬一樣可以活著、活很好。
真的嗎?唉,心酸只有自己知道,再喝一杯。
「嬌嬌妳到現在還沒有男朋友是真的假的?」素儀面露驚訝的問。
「當然是真的。」有男朋友很了不起嗎?
是啊!比現在這種樣子了不起,這個時候很好用呢,她想來就覺得沒面子,再喝一杯不嫌多啦。
「妳怎麼這麼遜?妳以前那個姓童的朋友呢?跟他在一起也可以啊!」潔芯好心提議。
「就是啊!我覺得他不錯。」
「他又不是我的『菜』!」又一個把他們湊成一對,真是太不了解她了,怎會有這樣的朋友,悲哀哦!
可腦中卻不自主地浮出他俊挺的面容,似笑非笑的唇角、迷人的眼睛……不不不,她都看習慣了,怎還會被他的臉給迷倒,她忙將他趕出腦中。
他整個人從裡到外她都熟到有剩了,有什麼缺點優點她通通可以數出來,這樣的兩個人是作不成情人的啦!
「妳不要再挑了,再挑下去就沒人要了。」
「別再刺激她,妳沒看嬌嬌都快哭了。」
「是啊!」幹嘛再在人家的傷口上灑鹽?就算是好朋友也不必這麼損吧?厚,誤交匪類,值得再一杯乎乾。
她也不知道整個晚上自己究竟喝了幾杯,反正她忘掉宿醉的痛苦,現在就是要盡興,要喝喝喝……
人家是一路玩到掛,她是一路喝到掛,掛到不知道是誰結帳,是誰移動她,是誰將她送回家。
拿著潔芯從席嬌嬌皮包裡拿出的鑰匙開門之後,他就看見那個男人了。
怎麼席嬌嬌家裡有個偉岸男子,一雙虎眸出奇的晶亮,像是要將他給吞了。
「你、你是誰?」
「我才要問你是誰?」童亞瑟皺著眉,看著喝掛的席嬌嬌被他扶住,一把無名火竄起來,叫她趕快去交男朋友,她還真是「快」啊!
失戀不用療傷期,馬上再找一個,他怎麼不知道席嬌嬌這麼本事。
「他是嬌嬌的朋友,你好,我們送嬌嬌回來。」潔芯馬上就認出童亞瑟,立刻向自己的男友說明。
「哦,不是嬌嬌的『菜』的那個。」了解,他投了一個可憐的目光給童亞瑟,帥也沒用嘛,人家不吃這一套。
「對啦。」潔芯要男友小聲一點,回過頭來向童亞瑟說道:「嬌嬌今天喝得很多,大概是太高興了。」
「席爸睡了,把嬌嬌交給我就好。」他簡單的解釋自己留在席家的原因。
「哦!」她示意男友把席嬌嬌交給他:「那我們把嬌嬌交給你了,再見。」
童亞瑟接過席嬌嬌的身子讓她靠著,醉了的她沒有反抗,兀自找了一個舒適的姿勢繼續發夢。
「謝謝你們送她回來。」送完客,童亞瑟真是快要氣到爆,喝得爛醉,從這邊交到那邊,再由那邊交回這邊,一路上也不知道她被轉手被抱過幾次,她就這麼放心,連睜眼看看對方是誰都沒有。
要是他她沒警覺就算了,別的男人她也一樣沒有半點警覺性,倏地,腦子浮出一道相當清晰的疑問。
他幹嘛這麼生氣,要被摸、被抱是她的事……為何心裡有股激動是憤怒、是火大、是有些在意?
「酒……乾杯!」席嬌嬌突然叫嚷,打斷了他的怔忡。
「去我家。」怕她又吵又鬧像上回一樣,怕吵醒了正在睡覺的席爸,他索性將她整個打包帶走。
「酒,給我酒!好暈……」
「別吵。」他真是欠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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