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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折】處女很難追~六惑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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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倪淨
出版日期:
200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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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夜,斯文俊美的天之驕子,政商世家後代的他,
舉手投足間盡是貴公子的優雅,女人,為他瘋狂,
溫和的表相下,包藏的是惡男的強悍性格,
女人,只是他生命中的過客,從不眷戀沉迷,
可,當他遇見染著青春氣息的羅湘湘,
纖細的她,勾起大男人的保護慾,
柔軟身軀,更是一再挑逗他強烈的雄性慾望,
所以,他稍使手段,將她困在自己床裡,
貪享她的甜美氣息,強擄不該屬於他的初夜,
他以為,一夜過後,自己能夠瀟灑轉身,
可轉身離去的人卻是她!她要自由是嗎?
很可惜,他不懂何謂自由,為了將她囚在身邊,
釋出的善意為得是引她上勾,一點一點,
在她以為一切都早結束時,追纏在後的段夜,
如同野獸般地狠狠撲上,這一次,她,似乎逃不了了。


 

精彩章節搶先閱讀

 

前 言


   段家,曾經是台灣最大勢力財閥,勢力遍及黑道、政界、商界及教育界,第一代創立人段文虎出生台灣南部名門,世代書香後代的他,廣交四海,為人豪爽豁達,在濁水溪以南自結勢力。

  而後第二代接班人段清威接任時期,果斷精明的他更將段家勢力橫越北部,黑白兩道聞其名都要敬其三分。

  誰知,段文虎過世時,人丁旺盛的段家在一場繼承人家族內鬥中,段清威雖是取得家族領導者的地位,最後卻在不知名的原因下,連夜帶著身懷六甲的妻子及八歲的兒子遷往香港定居,自此所有段家產業,轉由兩位陪他一同打拼努力的朋友管理。

  從此,段家勢力南北分界,伍家掌管台灣北半天,于家成為台灣南霸天,兩方以濁水溪為分嶺,互不侵犯其勢力及商業利益。

  而段清威這一去香港即是二十個年頭,三年前兒子段夜往回台灣香港接手段家後,他與妻子依舊留在香港不層再踏上台灣這塊土地。

  北半天的伍家第二代伍天行,南霸天的于家第二代于恩,一男一女的兩大家族往來不密,交往冷淡,三年前因為段夜的歸來,于恩遠渡濁水溪北上迎接段夜,而伍天行則是無交集的情況下,由著于恩帶人進到自家勢力範圍。

  儘管段夜倉促離台,霸氣又粗獷的伍天行,冷然又美麗的于恩,都明白肯定出了重大意外,否則段夜不會丟下即將到來的段家宴會連夜趕回香港。


第一章


   香港

  段家大宅,燈火通明的屋子裡除了段夜的父母外,所有的家佣司機都被集合在大廳,個個面有懼色低頭不敢多言。

  「你們說,小姐何時不見的?」段父首先發難,已步入中年的他依舊保有年輕時的瀟灑,還多了份中年男人的成熟內斂,沉靜的他眸光掃向站在他面前的佣人,要他們誠實說來。

  只是,佣人們各各面面相覷,除了搖頭還是搖頭,他們根本沒注意到被段父關禁足的小姐是跑哪裡去了。

  而段母因為擔心小女兒段月牙的安危及去向,憂色的臉上滿是淚痕。

  「全都不知道嗎?」段父臉帶肅目的重斥,「一個好好的人就這麼不見了,你們竟然全都不知道小姐去哪裡了?」那火氣之大,教佣人們心驚膽跳,生怕老爺大發雷霆,到時他們這些下人就要吃不完兒著走了。

  見父親已是動怒,今天下午才趕回香港的段夜說著:「父親,我看,再多派些人手去其他地方再找看看,說不定她只是一時貪玩,跑出去罷了。」坐在母親身邊安慰著,段夜了解月牙的鬼靈精怪,這不能怪下人的無能,只能說她有心要走,誰又攔得了。

  「夜,如果找不到月牙,該怎麼辦?」

  段母想到不曾在外頭流浪的寶貝女兒都已經離家一天一夜,若是不小心碰上地痞流氓,嬌弱的她哪裡能應付呢?

  這都怪她丈夫,月牙天性愛好自由不愛受拘束,聰明靈巧的她雖不愛唸書,卻是善良可人,在段父一次又一次的聲言中,女兒仗著自己的疼愛,故意反叛,沒想到丈夫只因為她大學落榜即發狠的說要把她嫁人,看她還敢不敢忤逆父命,所以月牙那丫頭才會連夜離家出走,這全都是丈夫的錯!

  結婚二十餘年,兩人的婚姻一直都保持著平淡相敬的距離,丈夫愛她的心雖比誰都狂烈,但他強悍的態度也教她由初次見面的愛慕轉為懼意。

  對他的排斥與日俱增,在他為了得到她硬生生將她與青梅竹馬的初戀情人拆散後,她對他的感情裡還多了份埋怨。

  如果當初他肯放手,那麼失去家人的她起碼還有相愛的人。但他蠻橫的以金錢討好家貧的父母,逼得她不得不高攀嫁入段家,也讓她在日後的婚姻裡終日落落寡歡。

  兒子的出生,是她最初婚姻的慰藉,卻更拉開她與丈夫的關係,她將所有的時間全花在兒子身上,教大男人的他忍無可忍的帶著她遠離台灣,要她無所依歸的只能依附於他的臂膀內。

  他的用心及努力她不是看不出來,也知道他的付出及烈愛,她是感動的,卻在一次無意中發現,原來這個口口聲聲說會愛她一生一世的男人,與外頭尋歡的男人無異,因為得不到她的關心,所以他流連風月場所藉以消除內心的孤寂,殊不知,原本為他開啟的心房,在那時再度封閉,冷淡更甚,之後在丈夫盛怒之下,夜夜蠻橫的索求,小女兒月牙就這麼誕生。

  因為遠離家鄉,無親無故的她,除了一雙兒女外,再無其他親人,而如丈夫所言,他成了她唯一的依附,教她離不開他的視線及佔有,只是她對他再也沒開啟過心扉了。

  如果兒子是她力量來源,那麼女兒就如同她的生命,沒有女兒,她幾乎不知該如何渡日,想到她的小月牙,段母的淚水滾滾落下。

  二十年了,歲月對她是仁慈的,在她已年近半百的外貌上,幾乎沒留下多少痕跡,她柔美得動人,是那種柔弱纖細的小女人,風韻猶存的她隨著年齡的增加,多得是女人成熟的嫵媚韻味,可以想像,少女的她曾經教風流不霸的段父有多瘋狂。

  見母親哭得傷心,段夜趕忙細聲再安慰:「媽,不會的,香港才多大,月牙就算再能跑,還是會被找到的。」

  在段夜一再保證一定會找到妹妹後,段母的情緒才稍稍平息,而見到妻子終於止住淚水,段父的怒火也減弱些,「你們先下去吧。」佣人們個個虛驚的連忙退下,深怕老爺又起了變故。

  「媽,妳一夜沒睡,先回房間休息,這幾天我會留在香港找月牙,若是有月牙的消息,我馬上跟妳說。」

  知道這三年都定居台灣的兒子這回會留在自己身邊,段母才稍稍安心,「月牙真的會沒事對吧?」

  「嗯,她會沒事的。」

  扶母親站起來,在他才打算陪母親上樓回房時,父親霸道的大掌攬過母親嬌弱的身子,「你也去休息,忙了一夜,應該也累了。」低沉的嗓音響起。

  「那媽……?」

  從他回來至今,母親即不肯與父親交談一句話,甚至連目光都不肯與父親相視,似乎是在怪他害月牙離家出走。

  而面對父母的冷戰,生為兒子的他只能沈默,「我會照顧她。」語畢,段父即不顧妻子的意願,摟著她步上樓去,還一併吩咐家佣幫妻子熬湯進補,女兒失蹤後她幾乎滴水不沾,段父生怕她累倒了。

  自小,段夜即知道父親對母親的疼愛,只是強權一身的父親卻不知該如何打開與母親之間的心結,這或許是父親目前為止最大的遺憾吧。


◎ ◎ ◎


   回房後,段母冷然地推著段父,「你出去。」

  「妳還打算跟我鬧多久脾氣?」想著這些年妻子對一雙子女的疼愛及對自己的冷漠,再加上這些天的冷戰,狂傲的他再也忍不下心中的怒火,直將她丟在床上,不顧她呼疼的冷聲道。

  「我不想跟你吵,你出去。」

  「不想跟我吵?」段父傾身上前,將倒在床上的妻子困在床與自己之間,不准她躲開。

  那與兒子如出一轍的眼眸深沉地盯著自己,這麼多年過去,段母對丈夫的強勢還是有些畏懼。

  「你要幹什麼?」

  這些天,她因為氣丈夫,索性一個人搬到客戶住,丈夫因為擔心女兒的安危,沒有出聲制止,但這不表示他本人同意她的行為。

  段父看著自己愛了大半輩子的女人,為了她,自己連江山都可以奉手讓人,她究竟了不了解自己對她的在乎?

  為什麼她可以如此冷漠地看待自己對她的感情?見妻子目光移向一旁,氣怒的他隨即伸手,掐住她的下巴,逼她與自己相視。

  「今晚,我要妳陪我。」這話,一字一字道出,段父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可段母卻一再搖頭。

  「你去找外頭的女人,我要回我的房間了。」

  「妳的房間就在這裡,妳哪裡都別想去!」段父將妻子給壓在床上,那高大的身材教妻子被迫承受那重量,要她哪裡也走不了。

  「你……,我不要。」見丈夫眼眸裡閃耀的光亮,畢竟都當了近三十年的夫妻,她哪裡會看不出丈夫的意圖。

  「由不得妳不要。」床上的主導權,一向是在段父手上,而他的妻子,只有乖乖承受的份。

  「清威,我真的不要……。」都年過半百了,丈夫對性慾的索求依舊不減,看著丈夫大掌開始脫下身上的布料,還有她的,動作一點都不容她反抗。

  見妻子的推拒,段清威低頭吻住她的唇,直到兩人赤裸相擁,妻子細弱的嬌吟細喘聲教他滿意地開始這個夜的索求。

  「清威……。」

  「我好想妳。」這句粗喘的耳語落在妻子耳畔,教本是推拒的雙手僵了下,而後由著他強拉環上他粗壯的脖子,裸裎在丈夫眼前的白晰身軀教他情慾高漲,被頂開的白玉雙腿曲起圈住他保持著精壯的腰際。

  這一夜,主臥房裡,段母的輕吟和著段父的粗喘,激情的歡愛充斥整個房間,雖是帶著些許粗暴強蠻的歡愛,可早已習慣丈夫的求歡方式,被情火給惹得扭動身軀的段母,不住地勾上丈夫,想要他快快結束這場來得如此急促的激情。

  雖然心裡明知,不該回應這份熱情,可她卻總是學不會在床上說不,特別是在明白若是不順丈夫的意,那麼一夜的求歡,只怕是要她體力難以負荷……。


◎ ◎ ◎


   三天後,人在香港的段夜很快的接獲手下傳來的消息,告知妹妹月牙早已膽大的搭機私下離開香港到台灣去了。

  因為擔心母親,這件事他只跟父親提及,不想要母親的擔心更甚,而他也保證,自己會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妹妹帶回香港。

  段夜心裡更明白,這回就算他再怎麼寵疼妹妹,但她莽撞的行為卻不能原諒,如果教他找著了,自己肯定要好好賞她屁股一頓,看她下回還敢不敢這麼惹人擔心。

  接著,在道別父母後,聯絡上台灣的手下後,段夜隨即搭機離開香港。


◎ ◎ ◎


   香港機場

  耳邊傳來機場客服人員廣播,飛往台北的班機再半個小時即將起飛,搭乘此班機的旅客請儘速前往通關處。

  段夜一身黑的輕便打扮,及肩側分的黑髮束起,兩撮挑染的白髮特別引人注目,透著幾許冷意的剛毅臉龐很是俊美,讓路人紛紛驚豔回眸,比模特兒還標準的衣架子,舉手投足間盡是優雅。

  站起身,墨鏡遮住大半五官,正當他才跨出一步,忽地眼前滾來了一件手提行李,差點砸到他的腳。

  「對不起、對不起,我剛才手滑了一下,你有沒有怎麼樣?」

  說話的是位年輕女孩子,看上去才二十初頭的她,一頭短髮露出她精緻漂的五官,見她正慌忙的想將行李撿起來,修長的雙腿被包裹在貼身牛仔褲裡,勻稱的曲線勾去他的視線。

  她才彎腰,段夜眉頭不禁皺起,眼前的女孩襯衫領口過大,她的動作教段夜平白吃了一記冰淇淋,那胸部小雖小,不過渾圓有型,令他不覺多看一眼,而墨鏡正好也將他的目光給擋住,沒讓女孩發現他的輕薄。

  見她吃力的舉起手上的行李袋,段夜不覺好奇,機場規定每人手提行李不得超過七公斤,難道她連這七公斤都拿不動?

  見她背個俏麗的背包,肩上側背手提電腦,「需要我幫忙嗎?」

  其實他大可以走人,他的班機已在登機,他不想遲到,但見她費力的模樣,他還是開口了。

  「不用了,謝謝你。」見她小心翼翼的將手提行李掛在手臂。

  「我來。」見她提得沈重,段夜伸出手霸道的自行探手拿過她的手提袋,卻在她鬆手的那一瞬間,眉頭皺得更緊,他以為這手提袋裡是裝石頭?

  怎麼會重得連他都覺得有分量,再偏頭看看她發紅的手腕,細得幾乎是他一用力就能扭斷的手骨,竟然妄想提這麼重的東西。

  「先生,請你把行李還給我。」羅湘湘被他的舉動一驚,想搶回自己的行李。

  奈何段夜將手提袋提在手心,大步往前邁步,「妳的班機是在幾號登機門?」

  在他不肯退還行李後,本是沈默的羅湘湘只有順從的答道:「七號。」

  段夜轉頭一瞥,「妳要去台北?」竟然跟他同一個班機,看來老天爺是注定要他的舉手之勞了。

  「嗯。」

  這時兩人已經來到登機門,「哪個機艙?」

  「經濟艙。」見他隨自己走到經濟艙的登機門排隊。

  「先生,不用麻煩了,你把行李給我,我可以自己提過去。」但她都還沒說完,段夜已將行李放在經濟艙入口處,並且走到空姐身邊,見他不知跟空姐說了什麼,只見那位空姐面帶微笑的頻頻點頭。

  而後他由另一個通道口進入機艙時,羅湘湘本來還以為他會轉頭跟自己道再見,誰知是她多想了。

  跟著排隊人潮一步一步走到登機處,空姐好心幫她提著過重的手提袋,並且還問她何以認識段夜?由她眼中的崇拜及疑惑看來,那個叫段夜的人似乎來頭不小。

  但那又如何,她只輕描淡述的跟空姐表明自己與他並不熟悉,就這樣,她在空姐的微笑中步上飛機,準備要正式跟久違的台灣報到,儘管離開舅舅一家人後孤苦無依,但她相信,一切會順利的。


◎ ◎ ◎


   桃園中正機場

  一對長相出眾的男女各自踞首坐在長椅兩側,男的英挺粗獷,帥氣的臉龐寫著不耐,頻頻瞪視眼前的時鐘,像是度分如年般的難受,帥性的他蹺著兩郎腿,雙手抱胸,而手上不知燃過的第幾根香煙讓煩燥的他再猛吸一口。

  相較於伍天行的沈不住氣,美豔動人的于恩沉著氣定的坐著,面無表情的臉上看不出情緒,她像個精雕美人定在長椅上,素淨的臉上不染脂粉,天生麗質的白晰亮麗,因為少了微笑而帶些冷漠。

  兩個互不交談的人,因為濃濃煙味飄忽,痛恨煙味的她美目冷瞪了兩公尺遠的伍天行一眼,那一瞪眼正好落入伍天行偏過頭時的視線。

  兩人互看一眼後,一道冷冷的細聲由于恩口中傳來,「請不要在公眾場所抽菸。」她懷疑魯莽的伍天行是否眼花看不見等候室前請勿吸煙的牌子,要不是昨晚失眠,一大早又驅車北上,頭痛欲裂的她根本不想跟他多說一句話。

  粗人一個,她看了生厭。

  伍天行哼了哼的再大大的吸口菸,「怎麼?礙著妳了?」還有意的朝她方向吐出裊裊白煙,那嗆鼻的煙味教于恩臉色轉冷。

  這高傲的女人,她以為她是誰,要不是為了段夜,他才懶得跟她出現在同一場合。

  于恩的美目再送他一記冷光,隨即起身走到另一區,不想再跟他多說,怕只是對牛談琴罷了。

  這時,兩人都望向牆上時鐘,明明已經過了出境時間,為什麼段夜還不見蹤影?

  會是出境出了什麼事而擔誤了嗎?

  無從得知的兩人只有繼續等著,而這時,伍天行不經意的一瞥,竟發現那個于家冷豔美人正對著行動電話發笑。

  原來她也會笑……。

  教伍天行好奇的是,那行動電話裡是有什麼教她發自內心一笑,是男人?還是……

  該死!

  那女人要怎麼笑,笑什麼,關他什麼事,他只要順利接到段夜,啐了一口,伍天行將手上的香菸擰熄,閉目養神等人現身。


◎ ◎ ◎


   打從飛機一落地,坐在頭等艙的段夜即在空姐的微笑下緩步下了飛機,在通道口處,他竟又再次見到那女孩。

  看小步的拖著沈重手提袋,那模樣看來有些逗趣,瞄了眼手錶,已過相約時間,他修長的雙腿卻在接近她時減緩速度,而後,他才發現,走在她前頭的幾名中年男子頻頻回頭,那目光裡的竊笑教他皺眉,不用猜都知道那幾個男的在看什麼。

  見此狀,他的手像是有自己的意識般,在他還沒反應過來前,早已拿過她放在地上拖行的手提袋。

  「你!」怎麼又是他?

  「不要彎腰!」

  他的墨鏡還戴著,修長身形的他挺拔十足,羅湘湘沒想到這麼快又會見到他,而且他還好心的再次主動幫她。

  但,為什麼他看起來有些不悅,還干涉她彎不彎腰的。

  「為什麼?」依段夜的角度,她那片春光正好再次落入眼底,而渾然不覺的她還一臉茫然。

  他白了她一眼後,偏頭向另一處,見他不理人,羅湘湘知趣的閉嘴。

  雖然她是台灣人,但六歲時父母雙亡的她即隨舅舅移居香港,對於這塊土地,她的認識並不多,這一次是舅舅舉家移民到加拿大,她才會決定重回台灣,重新開始一個人的生活。

  段夜將羅湘湘的手提袋放在推車上,「妳自己小心一點。」

  意思是他要走人了。

  「謝謝你。」

  段夜沒回頭的朝她擺擺手,那高大的背影在她眼前消失。

  正當她推著推車要去領取行李時,一位中年婦女來到她身邊,「小姐,妳別彎腰啊。」

  咦?「為什麼?」

  「妳剛都沒注意嗎?前面幾個中年男人一直回頭偷盯著妳看,因為妳的上衣領口太大,有點走光,而且妳長得這麼漂亮可愛,那些男的看得都出神了。」確實,才二十一歲的羅湘湘清新的氣質令人眼睛一亮。

  天啊,伸手抵在胸口,她竟沒注意襯衫釦子掉了。

  原來,他是在提醒她春光外洩了。


◎ ◎ ◎


   離開機場,一路上段夜閉目不語,墨鏡底下教人猜不出他的情緒,于恩不覺轉頭朝左側看了他一眼,車上除了伍天行的司機外,就只有他們三人。

  她不多話,段夜也是,除了先前伍天行大致閒聊幾句後,車裡的氣氛有些沉悶,「伍先生,要先回段宅嗎?」下了交流道,司機問著。

  伍天行轉頭看段夜,「你的司機還在我的住處,先去我家吧。」

  「嗯。」

  這時,伍天行有意的瞧了眼不動聲色的于恩,「妳不介意吧?」

  于恩冷冷的瞥了伍天行一眼,沉默代表接受。

  畢竟是了解她,伍天行雖與她的交集不多,但她的脾氣倒是早已摸得一清二楚。

  沿途,段夜不再出聲,而伍天行也盯著前方不廢話,除了那個看都不看伍天行一眼又因為他身上的煙味而不肯屈就坐他隔壁的于恩,不時拿起行動電話微笑外,車子裡的氣氛真的是悶到了極點。

  無聊的伍天行再瞥眼于恩,當她再次對著行動電話輕笑時,連段夜都不自覺的轉頭凝眉深思。

  兩個男人空中視線相對,一肚子納悶,何以這位小姐對兩人不理不睬,偏就對那行動電話熱線不斷,這是什麼情況。

  男朋友吧?

  最後兩人一致給了相同的答案,除了這個可能,兩人再也想不出其他。


第二章


   「什麼?」

  羅湘湘在取行李的轉盤上等了又等,只是,當轉盤上空空如也時,她五大箱的行李箱竟然不逸而飛。

  最後被機場航站大廈的航廈員警帶到檢驗室,入目的竟是她失蹤的行李箱,只見所有她的私人物品全被搜出丟在一旁的地上,因為他們懷疑她私帶毒品。

  「羅小姐,請把妳身上那兩件行李交出來。」

  還未遇過這種荒唐事的羅湘湘,傻眼的搞不清楚狀況,因為親戚負擔不起她的學費,好不容易拿著獎學金成為交換留學生,怎麼自己才一入境就成了毒品現行犯了。

  「我沒有帶毒品。」

  「請妳配合。」

  「可是我真的沒有!」早被嚇得驚慌失措的她跟其中一名要搶她行李的員警拉扯,一再強調自己的清白。

  「羅小姐,雖然妳說妳沒有帶毒品,但是我們在妳的行李箱裡發現了大麻跟海洛因。」

  「不是我!」她不碰毒品,更不知道毒品長得什麼樣,「一定是你們看錯了。」

  行李是她離家前自己整理的,裡頭放了什麼東西她比誰都清楚,怎麼可能會有毒品,況且她的行李箱都有上鎖,哪能夠輕易被打開,所以是員警看錯了。

  「那這些是妳的行李箱嗎?」

  地上的行李箱上還綁著她的姓名電話跟住址,那確實是她寫的,可是,這其中一定有問題,絕對不是她放毒品進去的!

  「既然是由妳的行李箱裡找到毒品,那我們就不能相信妳的話。」

  「真的不是我……。」此時她身上的背包也被搶走,「你們不可以這樣……。」

  她的背包並沒有再找到另外的毒品,可是被找到的毒品卻是不容她反駁,所以員警決定帶她去拘留所看守。

  「不要!」

  「羅小姐,請跟我們配合。」

  「我只是回來台灣唸書,我根本沒有帶毒品!」她再重申一次,但所有的員警都只是冷漠地對著她搖頭。

  「羅小姐,妳知道我們每次捉到留學生私藏毒品時,他們的供詞講得就跟妳一樣,但事實證明,毒品是他們帶進來的,我們並沒有冤枉人。」

  怎麼會這樣?

  她只想單純的唸書,好好完成學業,然後在這裡找份好工作,為什麼一切都走樣了。

  「羅小姐,請跟我們走!」員警拿出手銬。

  羅湘湘委屈的看著手銬鎖上她雙手時,終於忍不住哽咽了,孤立無援一個人在台灣,她根本找不到人幫忙,怎麼辦?


◎ ◎ ◎


   在羅湘湘被人帶走後,幾名與她搭乘同一班機的陌生男子則是站在不遠處觀望,互看幾眼後,「東西好像被搜到了,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只有回去跟老大請罪了。」

  「若是老大怪罪下來,我看我們大家只有吃不完肚兜著走了。」一筆龐大的交易就這麼平白損失。

  其中一名較為年輕的男子尋著目光往前看去,「那個女孩怎麼辦?」

  「管她的,我們都自顧不及了,哪還有時間去管別人。」

  「本來還以為這一次肯定能闖關成功的。」幾個人走向出口,臉上的沮喪及抱怨不斷,「看來我們要在老大面前將功折罪的可能性又減少了。」


◎ ◎ ◎


   休息一夜,隔日清早段夜在伍家客廳品用早餐,而陪他一起用餐的還有伍天行及昨晚因為他的原故而留下來過夜的于恩。

  「段夜,你昨晚睡得還好嗎?」這個早晨,伍天行神清氣爽的,心情大好連食慾都好。

  「還好。」

  「不過我看有人倒是一夜難眠。」那話明指著坐在對面的于恩,她清早向來只喝咖啡。

  于恩知道伍天行的瞄頭指向她,懶得理伍天行,只是低頭繼續喝咖啡,她與伍天行的不良互動,段夜在香港早有耳聞。

  兩人的鬥爭似乎在年少輕狂時期種下禍根,至今還沒有人知道其中的原因,而他們也都閉口不提過去。

  「究竟發生什麼事了?」他跟于恩都不懂,段夜為什麼會突然倉促回香港又連夜趕回來。

  「我妹前幾天在香港鬧離家出走。」

  一旁的兩人瞠目難以置信,難怪他會徹夜趕回香港,「那人找到了嗎?」段家捧在手心的段家小公主,自小沒離開過父母身邊,這回竟會鬧失蹤。

  「這就是我為什麼會連夜趕回來台灣的目的。」段夜搖頭。

  伍天行與于恩互看一眼,心裡共同有了答案,「難道月牙跑來台灣?」

  「有沒有她可能會去的地方或是投靠的朋友,我馬上派人去找?」

  「台灣她是第一次來,根本沒認識任何人,若是有也只有你們兩個人了。」

  「那該怎麼辦?」段家的宴會在即,他們怕中間會節外生枝,突生變故。

  段夜明白伍天行的憂慮,怕引來段家對手的注意,到時對失蹤不明的月牙的安危更不利,「這件事先私底下進行,不要張揚出去。」

  「我知道。」

  伍天行跟于恩點頭後,段夜才轉身走進客廳。

  剛坐下沙發,還沒煩完妹妹的事,茶几上的頭版報紙引來他的注目,隨手拿過,他表情凝重的盯著上頭的照片及頭條新聞。

  是她!

  那個在機場相遇的女孩,她竟然成了私運毒品的罪犯,而且近日內還要被以現行犯的罪名起訴,她手上的手銬醒目的教他無法移開視線,腦海裡不由自主的回想她昨日在機場的模樣,怎麼才一轉眼,她即成了有罪的毒品犯。

  她吸毒?

  不,不可能,他相信自己看人的直覺,那麼,應該就是有人陷害她。

  伍天行進了客廳才坐上沙發,即見段夜面色凝重,「怎麼了?」

  「幫我查這女孩。」

  「哪個女孩?」伍天行還沒見今天的報紙,當他讀到頭版新聞時,不覺啐了一口,「這麼漂亮的女孩運毒?」

  她看來不像會做這種壞事,但這也很難說,人不可貌相,為了利益及金錢也不足為奇,倒是他不解,為何段夜要他去查對方的身份?

  「你認識她?」

  「有過一面之緣。」照片中的她看來徬徨無助,泛著淚光更顯得楚楚可憐,而這樣的羅湘湘,同時也激起段夜心中的惻隱之心。

  「她是現行犯,我看這罪判起來,沒有十年也該有個二十年。」台灣毒品犯的罪行不輕,雖還不至於起訴死刑,但也夠教人心驚。

  「想辦法把她帶出來。」像是談論天氣般,段夜說。

  聞言,伍天行的嘴巴大張,表情滑稽好笑,這句話比他聽到段月牙失蹤更教他驚訝,「帶她出來?」這不是擺明跟公權力作對嗎?

  「三天後我要見到她安然無事出現在我面前。」

  「可是……。」

  「辦不到?」那冷眸一掃,伍天行馬上住口。

  雖不是不可能的任務,但也夠棘手了,終於他可以理解為什麼段夜能受到其餘段家人的推崇,其他的血親沒人敢出面跟他爭奪大位,光他眼神散出來的氣勢、威嚴就足夠教人難以招架地臣服在他的命令之下。


◎ ◎ ◎


   他們要帶她去哪裡?

  不是已經要判她罪了嗎?為什麼又讓她離開?

  坐在豪華的黑色轎車裡,羅湘湘上眼睛閉著,連日來的審問折磨得瘦了一圈,才短短三天,圓潤的臉蛋尖了,疲累的她只想好好睡一覺,等醒來後,發覺這一切都是在作夢,夢醒了,她也可以忘掉拘留所裡的惡夢。

  伍天行見她縮著身子在後座曲成一團睡著,漂亮的臉蛋滿是驚嚇,看來這三天她過得不好。

  要不是段夜的命令,此時她早被判罪,一輩子都被烙了罪犯的罪名,在他花了三天的時間,為了找段月牙而奔走時,還要再加派另一匹人馬,沒日沒夜地想辦法找出她的下落。

  也才發現,暗地裡是某批黑道份子故意將毒品放進她的行李箱,準備到台灣時再神不知鬼不覺的將毒品拿走,沒想到行李箱才下了飛機,即被警犬逮到,這才連累羅湘湘,成了黑道犯罪的替死鬼。

  也算她命大教段夜肯救了她一命,但是,伍天行不能理解的是,段夜為什麼要平白無故救她?

  他大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全心找尋段月牙即可,畢竟這種事在世界各地天天都在發生,段夜才回台灣幾天,就得罪了某一族群的黑社會份子,仗著段家的勢力,那群人只有自認倒霉,但這畢竟對段夜沒有好處,他為什麼要出面?

  一個來自香港的孤女,沒有家世背景的她,難道是因為漂亮的臉蛋吸引住段夜的目光,所以他才不忍心?

  那天,他察覺到段夜在看著她的照片時,平靜無波的眼中有著一絲異樣,像是渴望、又像是掠奪,只有同為男人的他才明白,那代表著佔有的意味。

  「伍先生,要回伍家嗎?」

  「不,直接去段宅。」


◎ ◎ ◎


   那晚直到半夜,羅湘湘還未醒來,她像是好幾天沒好好睡覺,躺在溫暖舒服的大床上,冷氣空調的適度空間裡,沉靜無聲的主臥房裡,只見段夜站在床邊看她。

  她還在沉睡,而這也讓段夜得以靜靜地詳端她,他不否認,自那天在機場與她相遇後,她的倩影連著幾次侵佔他的思緒。

  透過淡黃的燈光,他能更清楚地注視她的五官,這是一張教他心悸的精緻臉蛋,他知道方才她被伍天行帶進來,家裡的佣人初看到她時,臉上的驚豔他沒有忽略。

  俏麗的短髮落在枕頭,雪白細膩的皮膚引人遐思,教他再次想起她在機場時不小心洩露的春光。

  美麗的女人他見多了,但她清純無邪的氣質卻教他忍不住多看一眼,在他身邊來去的女人,哪個不是巴著他的人、他的錢財、還有段家的勢力,在那些女人的眼中他清楚的看出她們的目的及貪婪,但羅湘湘那雙清澈如水的雙眼及她倔強的驕傲教他難忘。

  二十一歲的她引起他的渴望,所以他要伍天行將她帶回,他救她不是沒有理由,因為他要她留在自己身邊,既然是他救她,那麼她就該明白,自此她的命是他的,她的人,只能屬於他。

  而他,要她當他獨寵的女人。

◎ ◎ ◎

  望著床上的她,段夜體內傳來雄性渴望,他伸手來到她沐浴後換上的女性睡衣,輕輕的將釦子接開,將柔軟布料往下拉扯,露出細頸柔白的曲線,誘得他,喉頭一緊地低頭吻住那細頸,為那裏的纖細柔嫩流連不已地嗅著她身上的沁香。

  大掌沒有多作猶豫,將她的睡衣褪至胸前時,羅湘湘沒穿內衣的乳房整個呈現在眼前,小巧的乳尖誘得他將大手罩上,緩緩地揉捏著那團飽滿,另一邊的渾圓的乳房則教他以唇含住,細細的舔吻著,品嚐她帶來的甜美。

  因為這陌生的親膩接觸,使沉睡的羅湘湘不覺輕吟出聲,柔軟的身子像是有意識般地拱身挺向段夜,為他所帶來的快感而顫抖。

  看到羅湘湘嬌柔的反應,段夜黑眸轉沉,唇上的挑逗卻沒停下,舔完一邊,見那乳尖櫻紅轉為硬挺,隨即又換上另一邊,繼續剛才的吮咬。

  而手更是不停地將她的睡衣往下拉,直褪至腰際,任她上半身完全曝露在眼前,好半晌,他的目光往下移,在見她細腰的布料時,隨即將她其餘的布料全部脫下,頓時教她身上只著底褲。

  看著她雖是細瘦,可柔美曲線令人銷魂,令他忍不住地以眼神巡禮地讚嘆著,為她姣好的身材而瞇眼。

  而後他將身上的衣褲褪下,扯開床上涼被,要她赤裸地迎合自己後,段夜高大身軀隨即覆上嬌小的她,並將她的底褲扯下。

  不算溫柔的由上而下撫過她的曲線,熟稔地挑逗著依舊沉睡的羅湘湘,教她身子發熱,難受的扭動著,帶給他視覺另一種滿足及佔有的征服慾。

  「唔……。」羅湘湘難受的在他身下扭著身子,想要躲開身上沉重的重量。

  奈何,不管她怎麼扭動,都掙不開那重量的使壓,更在她掙扎時,本是合攏的雙腿被不知名的重力給頂開,硬生生地被段夜以膝蓋給探入。

  「妳想逃去哪裡?」

  那粗重的鼻息在她耳畔響著,羅湘湘覺得不安,雙手試著推拒,想要將那灼熱的物體給推開,她以為自己在作夢,夢見一團火朝自己靠近,而她卻無力阻擋。

  「不要……。」

  半夢半醒,羅湘湘偏過臉,不想被那陌生的氣息給籠罩,只是她的頭才移向一邊,本是被頂開的雙腿更是被粗魯地拉開,一點都不溫柔的大掌撫上她大腿內側,撩撥那裡的敏感。

  「嗯……。」

  她不要這樣,想要逃開,想要縮到那灼熱碰不到的地方,只是,上方的重量卻壞心地加重力道,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不要什麼?」

  情場老手的段夜,見她生澀的反抗,大男人的征服慾頓時上升,修長手指順著她大腿內側的柔嫩肌膚,一點一點攀上她的女性花心,不給她喘息的空間,霸道地佔住那裡的溼濡。

  被突來的侵入怔住,雖沒有弄疼她,可奇怪的火熱卻由那花心處,開始延伸,向她全身四肢散去,教她忍不住張口細喘。

  感受那裡柔軟的觸感,段夜將她的雙腿往外拉得更開,側身半壓躺在她身上,一邊吻著她飽滿乳房櫻紅,大掌也忙碌的又是揉捏一邊的乳房把玩著,另一手則是直在她花心處直探,撫上她敏感的凸起處,力道帶輕又重地來回撫著,直到那凸起處整個漲大,像是渴求他更多愛撫地顫抖著。

  而被這麼撩撥,不識性愛滋味的羅湘湘,早是呻吟不斷,因為體內直漲的熱火而扭著身子。

  見她如此嬌媚,段夜的唇在她乳房上輕咬了一口,教那白晰的飽滿印著一齒痕,那紅,教他體內的情慾更是高漲,為此,不再理會她是不是沉睡,或是自己此時的佔有是不是太過了,段夜的手指很快地在她花心外撫了又撫後,隨即將一指刺入花心。

  「不要……。」那突來的疼痛感,教羅湘湘疼得曲起雙腿,直想要併攏大腿,不讓那異物再侵入。

  只是,被她甜美滋味給挑起慾望的段夜,怎麼可能由得她,長腿有力一勾,硬是將她雙腿給壓在床上,怎麼也移動不了,方便他手指的抽動進出。

  或許是因為這疼痛,讓羅湘湘睡意全無,儘管再是倦累,她還是睜開了眼睛,一眨一眨地,對於此時的情境有些手足無措,更不明白,那個橫在她乳房上直吮的黑色頭顱是從哪裡來的。

  下半身傳來的痛覺,要她伸手直推,想要那探入的異物離開,卻在她的手推著,哽咽聲輕起,那令她難受的疼痛感加劇,只因為段夜為她的反抗而不悅,再探一指進入她花心抽動。

  「好痛!」

  自由的雙手改而推著他的頭,要他走開,奈何,她的手才碰到那結實有力的胸膛,即被有力的手掌給拉進頭頂處釘住,怎麼也不給她機會再拒絕。

  「醒了?」見她睜開淚水迷濛的眼睛,段夜抬頭勾起薄唇,粗啞著聲問。

  「你走開……。」

  這人,好過份,怎麼可以這樣欺負她,略帶喘氣及尖細的話卻教段夜給吞進口中,靈活的舌頭撬開她的貝齒滑入她口內與她的粉舌交纏。

  因為頭昏,尚不能阻止這樣的強索,羅湘湘只能發出一聲又一聲無助的呻吟,任由他強壯的身軀再次覆上自己身子,與自己緊密貼合,同時也感受他帶來的陌生重量。

  好不容易當他終於離開她被吻得紅腫的唇瓣時,細喘的羅湘湘已無法開口地紅著眼眶。

  或許是憐惜她的柔弱,本是打算佔有的動作不再強硬,彷佛要逼她面對似的,段夜手上的抽動減緩速度,低聲問:「還痛嗎?」而一手則是在她的乳尖櫻紅來回地輕揉。

  好一會兒,羅湘湘只是哽咽著聲,不肯回答,段夜低下頭輕咬她的乳尖,那力道不算輕,疼得她輕吟以及伴隨而來的尖銳的抽氣聲自羅湘湘口中逸出。

  再一次試著扭身想要躲開,奈何,那在她花心處的大手則是繼續地在她雙腿間,撥弄那裏的敏感挑逗著,讓她委屈地睜大眼,眼淚更是無助地往下垂。

  「不要……。」那黑色的眼眸像是要吃人似的,教她不敢直視。

  本已癱軟無力的身子被他這麼一挑逗,羅湘湘只覺得腿間傳來一陣陣的熱火,灼燒得她只想拚命掙扎躲開。

  「求求你,不要……。」

  被放開的雙手推拒著他的臉,要他別再咬人,可那股痛卻開始轉強,伴隨著他粗重的鼻息一次又一次地刺痛她。

  「不准拒絕我。」

  段夜沒理會她的手,兀自繼續他的挑逗。

  她的反抗無法阻止他的侵略,「不要!」羅湘湘的手來到雙腿間,打算拉出他不斷抽動的手指,但他的力道哪是纖細的她所能阻擋的,雙手只能隨著他的手指進出而來回抽動,怎麼也止不住那力道。

  不知是要懲罰她的反抗或是她的不順從,段夜再加一指進入她體內,痛得她呻吟出聲,眼淚落得更凶。

  「我要妳。」

  羅湘湘被他的話給嚇住,急得搖頭,哽咽地道:「你走開……」被她的話給激怒的段夜,手指抽動速度加快,拇指更在她敏感的凸起處挑弄,要她因為那熱火而難受得直啜泣。

  良久,段夜體內的慾望幾乎快壓抑不住,急切的他拉著她的手心,要她摸弄自己早已亢奮的火熱,那悸動又火熱的硬挺教羅湘湘羞怯,羞得直想甩開手,卻又被他給拉住不放。

  「感覺我想要妳的慾望了?」

  「不、不要!」她的話使段夜瞇了眼,抿緊的薄唇顯示他的不悅,熱汗直流的身軀不再想壓抑慾火,隨即改定住她的俏臀,在羅湘湘還未有心理準備下,不給她反抗的餘地,一個挺身進入她體內。

  見她咬下唇,忍住那難以壓下的呻吟,段夜俯身封住她的唇,也才發現,身下的她,原來還是個處女,一個不識男女歡愛的處女……。

  而緊閉雙眼的羅湘只覺得下半身脹痛,扭身想要擺脫卻教他探得更深。

  雙手死命地捶打,不讓他繼續,卻反而讓他擒住雙手制於頭頂,以重量壓制她的扭動,他身下快速又猛烈的衝刺一次比一次深入。

  「停下來……。」哽咽的聲音帶著些淒楚,羅湘湘哀求道。

  但已被慾望給惹得失去理智的段夜卻沒有停止抽動,反倒是溫柔的舔弄她小巧耳垂,惹得她一陣顫抖。

  「跟著我動。」粗啞的嗓音傳進羅湘湘耳裏,要她迎合他的慾望。

  可,她生澀的身子卻怎麼也無法跟上他過快的速度,為了讓她儘快適應,段夜的手指再次滑向兩人結合處,重新點燃熱火,想燃起她另一波對性愛的渴望。

  「不要……。」她承受不了這樣的挑情,卻又逃不開,只能任由他強佔索討,直到一股陌生的快感悄悄襲上全身,教她不安地輕吟哽咽出聲。

  「不准反抗我!」喘著粗重鼻息的他氣息在她四周籠罩。

  這樣的情潮,在他佔有她時,不知過多久,直到羅湘湘幾乎承受不了他愈來愈快的抽動,顫抖的身子只能緊緊挺向他。

  而段夜則是一再地加快挺動的速度,一次比一次還狂熱,最後他終於達到高潮,沉重的身軀硬是趴在她身上,過多的重量壓得她幾乎無法喘氣,由著歡愛的氣息緊緊地環繞住她。

  房間裡,滿是兩人的喘息聲,還有伴隨而來的歡愛氣味,羅湘湘以為這已經結束,以為他要放過自己了,沒想到段夜卻是翻身,將她抱在自己身上,兩人四目相對,她清楚看到他眼中竟還有一簇強烈的慾火,接著,在她還處於震驚的同時,他還停在她體內的亢奮再次硬挺,在她搖頭想要拒絕時,段夜的大掌置於她腰際,舉起她的身子,一下一下地包容吐出自己的火熱,讓她哭著求他停止,全身顫抖地趴在他身上,倦累地由著他由下往上抽動……。


第三章


   這裡是哪裡?

  隔日中午,羅湘湘睜開眼睛,刺眼的陽光由落地窗射進來,而後她才發現,這是一間陌生的房間,裡頭的擺設高雅,偌大的房間除了床外,還有一個衣櫃及沙發椅組。

  她緩緩坐起身,這才驚覺,原本穿在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時被人脫下,改而換上一件男用襯衫,是誰幫她換衣服的?

  她昨天不是還在拘留所嗎?印象中有個男子將她抱出來,但她沒看清楚對方,這是他的家嗎?

  羅湘湘掙扎地想下床,卻發現自己竟全身痠痛,雙腿間更是疼得難受,這才想起,昨晚那一場激情並不是夢……。

  接著,房門卻在這時被人打開,「醒來了?」低沉的嗓音響起。

  這聲音、這聲音好熟,好像昨晚一直在她耳邊低喃粗喘,而後她頭一抬見到那個在機場幫她提行李的人。

  是他!

  羅湘湘有些難堪的扯著領口,深怕一個不小心又露了春光。

  「我為什麼在這裡?」

  此時的她,整個人看來精神好多了,昨晚要了她兩次後,即在她倦累的睡去時,幫她穿上自己的襯衫。

  「肚子餓了?」

  「我為什麼在這裡?」

  段夜沒回話,在他的示意下,佣人將餐盤拿進來,「先吃點東西。」

  段夜要佣人放好餐盤,待佣人離開,他則是坐在圓桌前的椅子,此時穿著休閒服的他俊雅帥氣,可,這個男人卻在昨晚奪去自己的清白。

  「過來。」沒理會她的問話,段夜開口。

  她幾天沒正常吃飯,再加上昨晚的一場性愛,肯定花去她不少體力,現在應該是餓了。

  所以,他特地要佣人準備飯菜,就是怕她醒來餓了。

  環視了房間,羅湘湘想找自己的衣服跟行李。

  「過來。」聽見她提離開,段夜本是平靜的臉色緩地一沉。

  沒問昨晚,更沒指責自己的強佔,她竟然可以這麼平靜地說要離去!

  羅湘湘小心翼翼地跪坐在床上,而後在他沒有異議前,才又緩緩地步下床,過長的襯衫蓋過膝蓋,兩旁開叉的高度若隱若現的露出她修長白嫩的大腿,領口處的頸間,幾處被吮咬的紅印清晰可見,纖細的鎖骨連著潔白細長的頸項,教他看得眼眸細瞇。

  「坐下。」見她遲疑的站在一旁,段夜盯著她命令,或許是天生的氣勢,也或許是從小生長環境使然,在沒有墨鏡的遮蓋下,好看的臉龐寫著不怒而威的沉靜,教她不敢多看一眼地低下眼簾,心裡更是多了份生懼。

  原來墨鏡底下的這雙眼睛是如此的銳利深邃,懾人的幾乎要將人心看透,一股霸氣由眼眸直向她射來,教她心驚,不顧痠疼的雙腿走近他,低頭坐在他對面的圓桌前。

  「快吃。」

  因為段夜的逼視,羅湘湘只得安靜地坐下,小口小口地吃著碗裡的白飯,心裡還有更多的疑問,卻又不知該如何問起,她更想問他,為什麼要跟她上床?可頭才一抬,卻見他蹙起細長的眉毛,雙眼微瞇,「不要只吃白飯。」

  被他這麼一說,羅湘湘才又挾了塊肉放在碗裡,低頭靜靜地吃著。

  在他的瞪視下,直到那碗飯一粒米都不剩,她才小心地將碗放下,「喝湯。」那瓷器盛著湯,下端還熱著小火,白煙直直往上升。

  她想告訴他,自己吃飽了,卻見他神情一凝,連忙又動手盛湯,雙手急著將碗端起,就口就要喝下,卻不知瓷器會這麼燙,手裡的碗才端起,雙手已被燙得受不了,這一慌,來不及將碗端回桌上放好,碗裡的湯已經先行灑了出來,燙了她胸前一片。

  這一灑,燙得她驚叫,痛得她眼淚都要掉出來了,「好痛!」

  「有沒有怎麼樣?」

  段夜迅速到她面前,抱起她忙跑進房裡的浴室,打開蓮蓬頭讓冷水冷卻熱湯的灼度。

  「不要,好痛。」

  「不要躲!」

  段夜見她蹲下身子,不肯讓他沖水,既而用力一扯,將她身上的襯衫釦子給扯開,不顧她已是半裸的身子,他眼裡只有她早已被灼得發紅的白嫩皮膚,「不沖水會更嚴重。」

  羅湘湘沒料到他會有此舉動,嚇得她再也不敢亂動,雙手拼命捉緊僅剩的衣料,想要遮掩曝露的身子及昨晚留下的紅印。

  「我不准妳身上留下任何疤痕。」

  冷水沖了近五分鐘,當羅湘湘終於感到那灼度不再刺痛皮膚後,段夜這才關掉水龍頭,此時兩人身上全都溼透了。

  當他彎腰再抱她時,羅湘湘還沒反應過來他剛才的那一句話,她不懂,自己身上有疤痕跟他有什麼關係?

  「我、我可以自己走。」不習慣與人如此親近,她試著拒絕他的好意。

  沒理會她的拒絕,段夜將她抱出浴室,沒多管自己被水打溼的衣服,大掌開始為她脫下身上的襯衫。

  當身上的溼衣服在她反抗下還是被脫下後,纖細的白皙曲線盡露段夜眼中,卻也教羅湘湘羞怯的直曲著身子,雙手護在胸前不讓他將自己身上的衣服給脫下。

  這人,很霸道,完全沒給她說不的機會,她以為,第一次見面,他給她的印象雖不算好親近,但起碼是個斯文人。

  可現在她卻覺得自己想錯了,這人,一點都不講理,比流氓還蠻橫。

  「你衣服給我,我可以自己換。」她縮著身子,在他的手觸及她裸背時,全身僵得連動都不敢動一下,聲音甚至還在發抖。

  見她都冷得發抖還不肯妥協了,段夜嘴角輕輕揚起,似乎很滿意她表現出來的脾氣,接著他的目光再睇向她白晰無睱的美背一眼,大掌這才輕地收回,並且走向衣櫃,拿出另一件乾淨襯衫丟在床上,「換上衣服後,我找醫生過來看妳的燙傷。」

  「不要,我已經沒事了。」不想要他如此大費周章,更不想被人看自己裸露的身子,羅湘湘急忙說著。

  以前在舅舅的中華料理店打工,這樣的燙傷常常發生,她早已司空見慣了。

  可惜,段夜黑眸沉了下,拿出手機要人找家庭醫生過來。

  自己的黑襯衫將她完美的曲線藏住,可若隱若現更增添加女性的柔美。他嘴邊揚著笑,「我喜歡妳現在的模樣。」

  被他一說,羅湘湘不解的低頭時,只聞她驚叫地將襯衫領口揪緊,而段夜則朗朗大笑離去,似乎很滿意她後知後覺的慌張。

  那小巧飽滿的乳房印著自己留下的咬痕,還有那雙修長的白玉長腿散著吻痕,教他體內的雄性感官蠢蠢欲動,這教他更確定,他要這小女人!

  不管她是不是處女,不管她是誰,他都要她成為自己的!


◎ ◎ ◎


   外頭下過雨嗎?還是段夜就這麼穿著衣服在外頭的游泳池裡玩水?

  不然,他怎麼會全身溼成這樣。

  伍天行正打算來告知段夜,找段月牙的事已稍有眉目,段夜才走出房間下了樓,正悄被伍天行給撞見,「你來了。」沒忽略伍天行挑眼中的詢問,他知道伍天行心裡的疑惑。

  「段少爺,你怎麼一身溼?」佣人見狀,趕緊拿了條乾淨的毛巾給他。

  「先去大門口等醫生。」

  「是。」

  佣人才走,伍天行這才出聲,「有人生病了?」

  沒跟伍天行談話的段夜才要步上樓梯,被這話給問得搖了下頭,回過身看向伍天行,「她被熱湯燙傷了。」

  呃?又是那女孩!

  怎麼她災難不斷似的,一件未平一件又起,連喝個湯都會受傷。

  不用多問,伍天行照常理推斷,段夜一身溼肯定又跟那女孩有關,「我一會兒馬上下樓。」

  見段夜高大身影上樓,伍天行不禁咋舌的回想,認識段夜這麼多年,可曾見過他為哪個女人如此費心?

  如果他記得沒錯,段父前陣子已幫段夜在台灣找了某位門當戶對的名媛淑女,也決定在段家宴會的那天公佈訂婚消息,可這下子突然跑來一個羅湘湘,而且還是段夜自己去招惹的。

  如果只是逢場作戲,那段夜救她一命也算是不為過了,男歡女愛,憑段夜的身價及家世,與女人玩玩的本錢他還有,只是如果不小心真了動情,那可是會違反段家繼承人的規定。

  段夜是長子,又是家族的繼承人,所以他的婚姻大事必須由父母作主,這是身為繼承人首要服從的命令。

  他想,段夜這麼聰明的人,應該不會不明白這件事才是。

  思即此,伍天行再次抬頭往樓上瞧,算了,人家不急,他又急什麼?

  段夜應該知道如何拿捏與女人的分寸,不可能會為了兒女私情而斷了自己的大好未來,況且當務之急是找到段月牙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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