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炩,美麗清雅,像朵高貴迷人百合,
十六歲時,她成了他床上獨佔的女人,
只是她不懂,男人最愛的挑情方式,
不是女人扭腰嬌吟的主動迎和,
那種似有若無的掙扎扭動,像是春藥,
止不了的強烈情慾就從那一刻開始瀰漫,
她知道,強勢如崇震堯,尋的不過是,
遊戲人間的那場不經心。只是當他發現,
自己最信任的保鑣竟然動了凡心,
為了他強摘的花兒,身為男人的佔有慾,
與日俱增,在他以婚姻為鎖將小花兒困住時,
她卻失蹤了,沒有音訊、沒有消息,
為此,強悍的心,丟下一切,
只是因為她……那朵曾經生澀帶嫩的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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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英國倫敦
下午三點,楚炩拿著書包,打算去圖書館看書。
這幾天,同寢室的室友因為家族聚會,跟學校請了一星期的假,少了一個人的寢室頓時顯得冷清,所以這幾天,只要學校放學了,她都是一個人窩在圖書館看書。
用功唸書,一直都是她唯一能自主的事,因為除了唸書,她的人連同心,早在十六歲那年,就不再屬於自己。
老師說,她的成績拿獎學金進大學肯定沒問題,只是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有機會申請入校,因為她的監護人,要的是一個聽話順從的女孩,過多的知識並不在他的要求範圍內,所以她從沒跟他提過上大學的事,她怕惹他不悅,那是由心底生起的懼意,那麼強悍優越的男人,在他第一天走入她的生命時,她對他,別無選擇地只能乖巧地服從著……
怎麼辦?下個月就是最後的甄試,如果她還不將報名表遞出去,那麼她想申請獎學金進入名校的機會就失去了。
可是,她該怎麼開口?
而他,又會答應嗎?她記得,他好像去了趟柏林,為了國際醫學座談會,所以他與幾名研究人員一同前去。
他去多久了?好像快半個月了,那是不是快回倫敦了?
正當她陷入沉思之際,突地前方有人擋了她的去路,楚炩被那人給嚇了一跳,緩緩地將垂下的頭髮勾向耳後,還來不及抬頭看向來人,即被對方的聲音給楞住。
「小姐,崇先生回來了。」
呃?楚炩抬起小臉,小巧細緻的東方臉蛋,在全是西方人種的地方,她算得上是美麗纖細的,令人想疼寵憐惜。
東方人黑亮如絲的長髮,雪白嫩膚細緻的像是吹彈得破,細細的眉、圓眼被長長的睫毛給覆住,一眨一眨地像扇子般舞動,小巧的俏鼻下是如櫻紅般的菱唇,此時正盯著一身黑西裝的來人,是她的司機兼貼身保鑣∣∣慕野。
「他回來了……。」
剛才在腦子裡想到人,本以為還在千里之外的國度,卻沒想到,他已回到倫敦了。
半年前,他沒有預警地拉她進禮堂,不讓她拒絕地要她成為自己的妻子,不再只是陪睡的女人。
只是婚後的他,卻將她丟回宿舍,這一走就是半年。
「崇先生要見妳。」
「他要見我?」
從半年前,將她丟到這所女子貴族學校宿舍後,他對她即不聞不問,她以為,他早忘了她的存在。
「請跟我來吧。」
「可是……。」楚炩咬著下唇,欲言又止地低下眼眸。
「小姐,妳怎麼了?」
「我可以明天再去嗎?」
明天早上,是老師為她安排的,希望她能順利取得獎學金特意安排與大學教授的面談。
慕野聽完,面色沉重的輕地搖頭,「小姐,我想妳還是馬上跟我走。」剛回國的崇先生,心情不甚愉悅,他不想再惹崇先生生氣,所以希望小姐不要為難才是。
「我……。」
「崇先生要馬上見到妳。」
楚炩再看了眼慕野,明白他的為難處,那人的強悍,一旦決定的事,怎麼也不會更改,若是她不跟慕野走,怕為慕野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他生氣的模樣,她不是沒見過,初夜時的反抗,那晚,他狂怒的幾乎是強暴了只有十六歲的她,自那夜起,她對他不敢再有反抗……。
「小姐?」見她安靜不語,慕野有些心急的再喚了聲。
「走吧。」拿著書包,她知道自己沒有其他選擇了,畢竟她是他的女人,自她十六歲起,她的人生即被交到他手裡,曾以為十八歲的自己,可以離開他,但那是她的妄想,只要他不肯罷手,她永遠都逃不開他的掌控。
☆ ☆ ☆
非假日的市區,車輛甚多,楚炩坐在陷入車陣難以動彈的黑色轎車內,安靜地看著窗外。
慕野開了車窗,探頭皺眉往窗外看去,「小姐,前方好像發生車禍,可能還要再等一下子。」明明目的地就在眼前不遠處,卻因為前方的的交通意外,車子僵在這裡動也不動已有半個小時。
「我用走的過去。」
「小姐,再一下下就好了。」見她動手想要開車門,慕野急得連忙保證。
「沒關係的,既然都遲到了,我想我還是快些過去,免得他等得心煩。」崇震堯從不等人,他太驕傲了,可以想見,待會兒她過去時,他可能沉下的表情會有多不悅。
可她沒有辦法,交通意外不是她的錯,但理由不是他接受的一部份。
慕野心知小姐的好意,但想到崇先生若是知道小姐獨自一人在街上走動,自己免不了要挨一頓罵。
才要再開口,小姐卻已打開車門,「你開車小心。」下車前,楚炩不忘微笑轉頭對慕野說,隨即拿著書包,就這麼走進車陣,順著目光看去,纖細的她,很快地被人潮給淹沒了。
☆ ☆ ☆
眼前的大樓,位於市區的黃金地段,並非尋常人家住得起的豪宅。
半年前,她被慕野帶離這裡時,本以為再也不會有機會回來,沒想到,才半年而已,她又被召回了。
守衛眼尖地看到她,因為她曾是這棟豪宅出入的唯一東方女孩,她的美麗教人過目難忘,所以年輕守衛很快的認出她,並且走上前。
「楚小姐,妳好。」守衛為她啟動自動門,親切地對著她微笑。
她該要走進大樓的,卻在欲往前踏進一步時,餘光瞥見某道熟悉身影,楚炩心慌地回過頭,目光想追逐時,那熟悉的身影卻被人群給淹沒。
她朝四處張望,卻怎麼都沒找到目光的焦距,「楚小姐,妳怎麼了?」
笑容滿面的年輕守衛,見她的表情有異,關心地上前詢問。
楚炩見守衛不解地皺眉,她咬了咬下唇,不待守衛再開口,為了找尋那熟悉的身影,拿著書包急切地往另一頭方向跑去。
「楚小姐!」守衛被她的舉動給楞住,待回過神,想要追上時,哪還有楚小姐的人影。
想到崇先生還在樓上等人,守衛驚慌地連忙快步走回服務台,按了頂樓內線。
分機響了不到三聲,那頭即傳來冷靜低沉的問聲,「她到了嗎?」
「崇先生,楚小姐剛才到了,可是……。」
「可是什麼?」
「可是她又跑走了。」
守衛一顆心懸著,不知頂樓這位響喻國際的名醫會有何反應,雖然崇先生甚少住在這裡,畢竟他的足跡常是遍及世界各國家,為醫學的研討貢獻,但這裡的人,都知道,他並不是普通幫人看病的醫生,而是位協助聯合國及世界衛生組織工作的學者。
近年來,報章雜誌時有他的新聞及研發的藥物報導,而這樣的人,自己能為他服務,更是與有榮焉。
只是,這位東方來的崇先生,平日極少與大樓住戶有互動,神秘的行事風格及低調的發言,教人對這位醫術高超的崇醫生更是好奇。
☆ ☆ ☆
坐在百來坪客廳,簡單黑白相襯的設計風格,與主人冷硬作風一致。
客廳裡除了崇震堯坐在米色皮質沙發,另有一位身著鐵灰色西裝的年輕男子立於他面前,神情顯得有些緊張不安。
「她人呢?」將手裡的香菸吸了一口,白煙緩緩吐出,崇震堯冷眸輕掃貼身保鑣江渢一眼問。
「還沒找到。」
語落,崇震堯瞥向江渢,「我一個小時後要見到她。」
從未單獨一個人在倫敦街頭的她,竟然如此大膽,明知他在等她,卻敢反抗他的逃走。
這罪,不輕。
「我馬上要人再找。」
「慕野人呢?」崇震堯將菸撚熄,將領口的釦子解開,再用力解開領帶,「我要見他。」
「在外頭等著。」江渢語畢,隨即打開大門,讓久等在外的慕野進入。
慕野走到崇震堯面前時,只見向來內斂冷靜的他,一臉愧疚地等著他問話。
「崇先生。」
「為什麼讓她獨自下車?」
慕野是江渢之外,最得他信任的保鑣,所以他放心丟下她半年,誰知慕野竟會犯下如此嚴重的錯誤。
「因為交通意外,小姐想先走回大樓。」只是慕野怎麼也沒想到,向來安靜聽話的小姐,會突然在大樓前失蹤,若是他知道,怎麼樣也不會讓小姐先行下車,他會阻止的。
「都要怪我,我該看好小姐的。」這是半年來,自己第一次的失職,竟是小姐失蹤了。
崇震堯冷睨了慕野一眼,「她這半年在學校的情況如何?」這才是崇震堯想要知道的,他雖半年沒跟她聯絡,但慕野可是天天在她身邊守著,將她的一舉一動跟自己報告。
「小姐一切都很正常,大部份時間都一個人在寢室或是圖書館看書。」
「之前追求她的男學生呢?」楚炩的美,他比誰都清楚,只是她既是他的女人,那麼他就不准任何人接近他的所有物,不管男女,他要她孤單,要她這一輩子只能依附他活下去!
「我已經派人處理了。」
崇震堯滿意的點點頭,才要讓慕野下去,他卻又欲言又止地開口:「崇先生,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猶豫再三,慕野面有難色的說著。
「什麼事?」
「學校打算讓小姐參加大學獎學金甄試。」三年來,永遠都保持名列前矛的成績,優異的表現令校方刮目相看。
「她要進大學?」他記得自己並沒有同意她再升學,十八歲後,他已打算帶她離開英國,他的工作不穩定,為了要讓她能夠順利唸完高中,丟下她獨自一個人離開半年,已是他最後的底限,十八歲這一年之後,她的人生,除了他,再無其他。
「好像是。」
崇震堯將金框眼鏡取下,按摩著鼻樑,背靠向沙發背,連著搭機轉機經歷二十五個小時沒有入睡,回到住處,他唯一想見的人,卻在他的地盤失蹤了。
倦累寫在臉上,崇震堯連耐心都跟著減低,若是江渢一個小時內沒將人帶回,他不確定自己已是緊繃的情緒會不會失控!
「幫她跟學校辦休學。」
「呃?」慕野聞言,錯愕地抬頭,輕瞥向崇先生,「休學?」可是小姐再不久就要高中畢業了。
「有問題嗎?」見慕野僵了下身子,崇震堯挑眉問。
「小姐,再不久就要畢業了……。」
「那又如何?」俊容不以為意,冷淡地閉上眼,對他而言,她的學業不在他的顧慮之中。
「小姐一直都很用功……。」慕野的話隨著崇震堯下沉的臉色而噤聲,怕自己惹得崇先生不悅。
「從現在開始,江渢負責保護她。」
「崇先生……。」知道自己說錯話,慕野卻沒想過崇先生會將自己調離小姐身邊。
「記住,她是我的女孩。」崇震堯意有所指,那細長利眸睇了眼慕野。
他太高估慕野的能耐,忘了他的女孩的美麗,足以令男人沉迷……。
☆ ☆ ☆
離一個鐘頭只剩下五分鐘,江渢及慕野已回到大樓,兩人相看一眼,不發一語地等著崇先生開口。
「人呢?」只見江渢及慕野沉默地搖頭。
見狀,崇震堯深邃地眸光黯沉,凝重的臉色叫兩人不敢再多說什麼。
「江渢,晚上的餐會幫我取消。」看著窗外逐漸轉暗的夜色,崇震堯心頭的怒火直燃。
「可是……。」江渢才想說什麼,即被崇先生一道銳利的目光給逼視到連忙噤聲:「好的,我馬上去通知。」
儘管崇先生此時表情平靜,可跟在崇先生身邊近十年,他們都瞭解崇先生一旦發火,那怒火只怕是誰都擋不了。
而江渢跟慕野心裡都明白,小姐失蹤了,可以想像崇先生會有多生氣,一方面擔心小姐的安危,一方面又不解小姐為何要一聲不響失蹤,她明知道這會惹火崇先生,她不是最怕崇先生大發雷霆的嗎?怎麼會這麼不懂事?
倏地,當江渢才準備打電話聯絡聚會的舉辦人,慕野的手機卻在這時響起。
盯了眼手機螢幕,慕野連忙按下通話鍵,那語氣是焦急的,「小姐,是妳嗎?」
「慕野,對不起。」那頭確實傳來小姐輕柔又帶著歉意的聲音。
「小姐,妳人在哪裡?」
一聽見小姐的聲音,臉上隨即露出溫柔笑意,儘管崇先生就在眼前,可知道小姐平安,他本是緊繃擔憂的神色頓時卸下。
畢竟這些年,都是他在照顧小姐,就連半年前被崇先生趕離開這屋子,也是他陪著小姐到學校寄宿……。
第二章
他生氣了嗎?
一分鐘後,楚炩由慕野帶回大樓,當頂樓的大門開啟,不安的她輕地揪著慕野的衣袖。
「小姐,怎麼了?」
近一百八十公分的慕野是英國土生土長的華裔,比起伸展台上的男模更不遜色的俊秀臉蛋及精瘦身材,溫和的他,一直都像個大哥哥護著小姐,似乎也感受到小姐此時的懼意,他輕露了微笑,拍了拍她的肩,「沒事的。」
「他很生氣嗎?」
崇震堯從第一次見面後,他對她的獨佔慾,教她不知該如何回應地感到窒息。
「妳還敢說。」
雖然因為小姐而受到崇先生的責難,但在小姐面前,慕野怎麼也無法對她發脾氣,如此嬌小、善解人意的她,直教人想要好好呵護。
聽見那溫柔的嗓音安慰著自己,楚炩咬了咬下唇,手卻依舊揪著他的衣袖。
「進去吧,崇先生在等著。」
當慕野話才說完,本以為等在客廳的崇先生,竟然已來到玄關,一手插在西裝長褲,另一手則是撐在牆面,那深刻俊挺的臉龐稍起慍意,細瞇的眼眸沒放過她揪緊慕野的舉動上。
因為這一瞥,教他本是不悅的神情,更為冷硬。
「崇先生,那我先離開了。」
慕野畢竟是男人,看出崇先生眼中的不悅,連忙將小姐的手給放下,轉身時,還不忘給小姐一個溫柔親切笑容。
直到慕野離開,大門關上那一瞬間,崇震堯都沒開口說話,只是瞪著楚炩瞧,那冷得像冰的目光,嚇得她動都不敢動地楞在原地。
「對不起……。」
「過來。」那嗓音低舊低沉,卻還多了股令人不敢反抗的威嚴。
本是不敢看向他的楚炩,因為這一句命令語氣,身子僵了下,而後低頭安靜地一步一步走向他。
直到兩人只離了不到一步遠的距離,崇震堯抬手執起她的細尖的下顎,要她與自己四目相交。
半年不見,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想念這小東西。
「你回來了。」
雖然害怕,楚炩還是強迫自己開口,只是止不住的顫抖教她強裝的勇敢再無所遁形。
「原來半年的時間可以讓我的女孩懂得反抗,嗯?」那粗啞的嗓音落在她頸間,熱氣吐在她細緻的肌膚,另一手則是反手摟住她纖腰,下半身與自己相貼合,並且如他所想的,聽到她不由自主逸出的驚呼聲。
她怕他,從第一晚的佔有後,她對自己時而粗暴、時而狂野的做愛方式,從不懂得回應。
只是她不懂,男人最愛的挑情方式,不是女人的主動迎和,那種似有若無的掙扎扭動,像是春藥,止不了的強烈情慾就從那一刻開始瀰漫。
楚炩掀了掀嘴唇,才想開口,卻又止了話,緊咬著下唇。
「吻我。」命令直接落下,教楚炩縮瑟地僵住身子。
那被她咬得泛白的下唇,此時微微發顫,輕地抬頭仰望著他,那俊容蕩著冷漠,是他一貫的表情,她知道自己若是不從,只會惹得他發怒。
當她望入那深邃眼眸裡時,一絲忿怒火光迸出,在他濃眉微微皺起時,楚炩緩緩地墊腳,雙手扯著他胸前襯衫,仰起臉,輕地將唇瓣印上他那帶著淡淡冷意的薄唇。
他的唇,不動,由著她輕吮,楚炩明白,他此時的冷淡是因為自己方才的失蹤,為此她努力地想要討好他,知道唯有如此,才能為他消火。
粉舌沿著他的唇形,一點一點地繪著,勾勒出那薄唇的形狀,只是不為所動的他,卻在她吻得用心時,張唇咬了她下唇一口,疼得她嚶唔出聲。
才想將唇瓣移開,上方的人,卻一個霸道,狠狠地含住她的唇,舌頭粗魯地探入她口中糾纏,在她驚慌地想移開臉時,一道重力定住她的後腦勺,而另一手則是攏住她的細腰,直朝他下半身貼近。
因為下半身過份的親膩,教她一時驚慌地伸手推著身前的人,「唔……。」
可抱住她的人卻怎麼也不肯退開,反倒是更強硬地索吻,想要將她嚐盡似的。
那吻,持續了好久,久到楚炩以為自己都要沒了呼吸,全身癱軟在他懷裡急喘時,那霸道的狂吻才被結束。
「為什麼反抗我?」
他等了她整整一個小時,從不等人的他,在這一個小時裡,情緒再三翻騰,幾乎要發狂的怒火在那最終的一刻,她回來了。
可她找的人,不是自己,而是慕野,那個陪了她半年的保鑣……,而她更是大膽地敢在他面前與慕野拉扯!
她是他的女人!
而她竟敢忘了他曾經的告誡,該死的她,何時與慕野這麼親近了?
半年前,離開她時,她安靜得不說話,可今日,她卻帶著撒嬌地靠向慕野,想到剛才那一幕,崇震堯難以制止的慍火直升。
「……。」楚炩沉默不語地搖頭,害怕地直抖著身子。
「說。」
大掌由腰側滑入,直罩住她小巧飽滿的乳房,隔著內衣揉捏。
被他突如其來的侵略舉動給嚇了一跳,楚炩心慌地扭著身子,「不要……。」他怎麼可以這麼霸道,明明知道她怕他,更怕他在男女情慾上的撩撥,可半年不見,他卻不理會她的感受,開始索討。
「不說是嗎?」
她身上的制服對他而言過於礙眼,崇震堯二話不說,大掌用力一扯,將那粉色上衣襯衫給撕開,前襟釦子幾顆掉落在地板上。
「啊……。」
楚炩急得想揪緊制服,彎身想要遮住他炙人的目光。
只是崇震堯怎麼也不讓她退縮,大掌直摟,要她直起身子迎向自己的目光,那深邃如潭的黑眸教人不敢直視地散出冷光,薄唇一張一合地吐出生冷的字眼,「從現在開始,不准妳再跟慕野單獨相處。」不是他不相信慕野,而是男人的雄性尊嚴要他無法接受。
為什麼?
楚炩睜大眼,看著他繃緊的臉,而後,只覺得自己整個被騰空。
☆ ☆ ☆
崇震堯不發一語地將楚炩抱回房間,將她身上的衣服全給脫下,而被放置在床上的楚炩只能無助地別過臉,想要迴避他如炬火般的目光,卻又被他強移回。
「妳是我的女人,該在床上取悅我的,不是嗎?」那語調很冷漠,教楚炩像是被人狠狠在心中劃上一刀的感到疼楚。
她知道自己這身子,早在兩年前,即不再屬於自己,可是,他卻丟下她半年,就算是對待豢養的寵物,也不該這麼殘忍……。
見楚炩咬著下唇,安靜地回視他的眸光,那曾經有著少女最青澀的羞怯,而今卻什麼表情都沒有,像是無聲的影子。
然後,在他低頭吮上她細頸時,那重重的力道吮得深紅,疼得她輕吟卻不敢扭動身子。
「把手移開。」
雖然她不敢反抗,可雙手卻不自禁地移到他胸前,想要擋開他沉重壓下的重量。
那是命令,更顯不悅,崇震堯一手罩上她一邊小巧乳房,捏著那上方的櫻紅,略為粗魯地揉捻著,目光與她相鎖,見她驚得僵了下身子,那被他揉住的櫻紅,更為挺立。
「嗯?」
他的唇含上另一邊的櫻紅,以牙齒細細地啃咬,力道忽輕忽重,疼得她拱身呻吟。
知道他是盛怒了,怕他再將怒火發洩在自己身上,楚炩這才將抵在他胸前的手給放下,因為羞愧使得她輕輕地顫抖著。
見她屈服,崇震堯一邊觸摸她全身,一邊在她耳邊低語:「取悅我。」
半年不見,他渴望她柔軟馨香的身子,而心裡的慾望早在她出現的那一瞬間,即被挑起。
楚炩掀了掀唇瓣,卻不敢多說,她清楚若是反抗,那麼依他的性子很有可能會要她下不了床,他的性慾,向來是她不敢去撥弄的,怕自己承受不了,也怕他過於放縱情慾的火焰。
「好……。」沉默半晌,她輕語。
聞言,崇震堯首次揚起抿緊的薄唇,「碰我。」他要她主動,要她挑起兩人之間,男女最原始的慾望之火。
他要看看,半年後,他的女孩,還記不記得該如何主動取悅他。
「我……」
就算以前再習慣的床戲,可半年不見,對他的生疏還未減少,楚炩輕舔著下唇,手心只是輕觸著他不知何時抵上他的襯衫領口。
眼神祈求地望著他,希望他不要這麼殘忍。
見她遲疑,崇震堯不悅地再扳起臉色,在她耳邊低吼:「快點。」他想看看她柔媚一面。
紅著眼眶,楚炩緩緩地將手移到襯衫釦子上,顫抖著手,小心地解著釦子。
當襯衫釦子一顆一顆被解開時,那精壯的胸膛即落入眼底,拉出他的襯衫下襬,而後停頓了幾秒。
「脫下它。」他低語,低沉的嗓音落在她唇瓣,而後見她搖頭時,崇震堯的手撥開她雙腿,不管她的踢動及試著攏合的雙腿,單膝侵入她雙腿間,「快點!」
怕了他的舉動,當他的手移向她大腿內側時,楚炩慌地連忙扯著襯衫,她太清楚若是自己此時敢不順從,那麼接下來的折磨,只會讓這場床戲延得更長,讓她更難受。
「不要……。」當他的手探向她的私處時,那裡的敏感教她搖頭,表情像要哭了。
「繼續。」
不理會她的害怕跟哀求,崇震堯的手繼續遊走在她私處,並且挑上她那凸起的花心撥弄。
崇震堯將上半身往她身上覆去,那沉重的高大身軀教她難受的幾乎要無法呼吸,眼眶裡更盈滿淚水。
委屈地將手探向他腰際,解開皮帶後,再解開長褲上的釦子及拉鍊,目光含淚地望著他,希望他可以喊停。
只是狠心的他,卻動也不動,等著她繼續。
「這樣不能脫……。」她的手不夠長。
見她說得委屈,崇震堯俊容挑眉這才一個翻身,要她跨坐在自己腿上。
楚炩聽話地拉下他的長褲,目光不敢往下移地定在他腰側。
崇震堯要她傾身趴在自己身上,並且拉著她的手,要她的取悅。
兩人分開半年了,楚炩的動作顯得有些不知所措,而崇震堯粗重的鼻息不斷地噴在她頸邊,令她的動作更加慌亂。
她抖顫著手摸索他的胸膛,只覺他的肌膚又熱又硬實,心跳也快得驚人。
在她的撫摸下,崇震堯呼吸變得更加急促,因為下半身的赤裸,對他高張的慾望她完全感受得到,卻只能由著他。
「吻我。」他要她的吻,主動熱情的吻。
她知道若是再讓崇震堯開口要求,他要得會更多,那恐怕是她無法給予的,所以她只能順從。
當她覆上他的薄唇,糾纏地與他的唇廝磨,帶點挑逗地輕勾劃他的唇形時,崇震堯按捺不住地壓下她的俏臀,讓兩人的下半身更加密合。
而後她的舌頭滑入他口中與他的相纏、逗弄,直到他開始回吻,並且索得更兇……,他才喊停。
「夠了。」
崇震堯知道自己若是再不喊停,那麼他將會馬上要她,而這不是他所要的,他要緩緩地,一次又一次地享有她的甜美,而不是粗暴地佔有。
楚炩明白,今天自己是逃不了了,他那旺盛的欲望及精力全都會發洩在她身上。
見她這般無助,崇震堯除了壓上她,他不準備主動。
楚炩只能繼續剛剛未完的事,這次她的唇在他身上舔弄,動作稍嫌生澀,卻還是激起他的渴望。
當紅唇來到他耳朵時,她清楚地聽到崇震堯抽氣的喘息聲,那令她稍稍鬆口氣,並且放大膽子地繼續往下移動。
帶著恐慌,因為這樣挑逗他的後果她比誰都清楚,潛藏在他體內的慾火一旦竄出,她根本無法承受得住。
小手在他堅硬的火熱上一次又一次地來回摩挲著。
「炩。」他握住她的手,聲音裡盡是慾望的沙啞。
他吻住她的唇瓣,大掌在她乳房上揉捻,逼得她因為那被挑起的熱火而顫抖連連。
「喜歡這樣嗎?」
咬著她的小巧耳垂,那白嫩的小耳朵使他想一口吞下。
接著他的手鬆開被揉得緋紅的乳房,緩緩來到她的私處,揉捏它的柔軟並且低聲說著:「永遠不准離開我,妳是我的女人,一輩子都是。」
楚炩次聽他這麼說,忍不住地打個寒顫,如此霸氣的男人又回到她身邊,她不知道該怎麼與他相處?
「告訴我,喜歡嗎?」
那話她實在說不出口,只能咬著唇,呻吟地點頭。
見她輕吟的咬唇,崇震堯將她側在腰際的雙腿往拉開些,接著沒有預警,在她還沒準備好時,他猛地抬起她身子,而後狂野地進入她體內。
因為這突來的佔有,教楚炩驚得叫出聲,不適地縮著身子想要緩下被脹大疼痛,這樣居上的姿勢令她更羞窘,可他那雙炙人的眼眸卻教她不敢反抗地低下頭,緊咬住下唇不讓聲音再逸出。
「不准躲開!」
抬起她的臉,他要她直視自己。
楚炩試著躲開,但被他緊扣住,甚至更深入她,「我不要……」
「妳要接受全部的我。」
那一次比一次還凶猛的進出,教她有些無法承受,隨著他每一次的挺進,兩人之間產生了無法言喻的快感帶著疼痛,幾乎將她淹沒。
「停一下……」
她想緩和過快的抽動,扭著臀想移開。
「不准!」
誰知,崇震堯卻一個翻身,覆在她身上地繼續加快那挺動的節奏,教她被折騰的顫抖連連。
崇震堯不滿她的退縮,低頭吮咬她的耳垂,讓她禁不住地呼出聲,連帶著將本是強忍住的呻吟逸出。
接著他拉上她的雙腿扛在肩上,不理會她眼中的懇求,開始劇烈地上下抽動,猛烈又快速的進出,讓她難耐地嬌吟出聲。
半年多沒有歡愛,因為楚炩早受不住地全身癱軟,只是體力狂猛的崇震堯依舊不肯放開她,一再強索。
「你不要這樣……不要……。」
看得出來她承受不了這種激情,只是霸道如他,繼續以身體做出更激烈的索求,讓她忍不住地出聲求饒:「別這樣……。」
單手來到她的雙腿間,撩撥更多的情火,教敏感的她不住地扭動掙扎著。
「不要!震堯!不要……。」她哭了,在他像發狂似的要著她時,再也忍不住的哭泣著。
而聽聞她哭聲,崇震堯低頭吻住她輕啟的唇瓣,加快速度迎向最後的爆發,然後狂吼地趴在她身上。
細喘的她,被汗溼的他給抱緊,那沉重的身軀壓得她難受,她卻沒有力氣掙開,只能閉上眼,被他的氣息給淹沒。
好半晌,她上方傳來粗喘的低啞聲:「明天開始,不准妳回學校。」接著,不管她是不是累了,沒給她多說的餘地,崇震堯將她抱進浴室了。
☆ ☆ ☆
隔日,當楚炩醒來時,天已是大亮,她眨了眨眼,望著似曾相識的天花板及房裡的擺設。
然後,她才想起,他回來了。
輕頭看去,床的另一側早已空了,再看了眼時鐘,發現竟十點多了。
楚炩連忙翻身,打算起床時,卻因為動作過大,教她全身疼得再躺回床上。
昨晚,一夜的糾纏,他幾乎不讓她休息地狂要她的身子,難怪她今天要犯疼了,畢竟都半年沒有歡愛,這突來的索求,她有些吃不消。
在床上又躺了幾分鐘,她才緩緩起身,走進浴室時,落地的大鏡裡,反射出的她,全身斑紅點點,又青又紫的痕跡,在在顯示昨晚她的床伴有多粗暴。
她知道,他是氣她,而她根本沒能拒絕他。
只是,想到他的狂熱,楚炩忍不住心酸地打開熱水,將身上充滿他的氣味給洗去。
半個鐘頭後,當她走出浴室,打開衣櫥,裡頭有自己平時穿的衣服,卻不見她的學校制服,為此她圍著浴巾,在房裡找著,但怎麼也沒發現她的學校制服。
最後她從衣櫥裡拿出一套休閒服,換好衣服,將長髮綁成辮子,她才赤腳走出房間。
第三章
綁著馬尾的她以為該是沒人在屋裡的,卻沒想到會見到江渢。
「小姐,妳醒了。」
江渢本是坐在沙發上看報紙,一見她走來,起身微笑跟她打招呼,「要不要吃些東西?我馬上幫妳準備。」
江渢雖是男兒身,可他的廚藝卻是驚人的好,連崇震堯都常忍不住嘲諷他的美食。
昨晚晚餐沒吃,耗去了大半體力,早上也沒吃東西的她,雖是沒胃口,卻還是點頭,「嗯。」
她朝江渢笑了笑,除了慕野外,江渢對她的好,並不差。
只是江渢向來與崇震堯形影不離,與她相處的時間不多,自然而然有些隔閡。
江渢親切的回笑,隨即走進開放空間的廚房,開始為她準備早餐。
不解的楚炩又朝屋子裡看了看,像在找尋什麼,那目光最後鎖在江渢身上,「小姐,妳在找什麼嗎?」
「慕野呢?」
他不是該在這裡嗎?怎麼不見他的人影。
「慕野跟崇先生出去了。」
「出去了?」她更不解,小臉寫著疑惑,「我打電話給他。」
「小姐,請不要!」江渢見她轉身要走回房間,連忙阻止。
「為什麼?」楚炩轉頭看他,「慕野是我私人保鑣,不是嗎?」
江渢搖頭,「這現在開始,小姐的私人保鑣是我。」這是崇先生的決定,他們只有遵從。
「為什麼?」
江渢手裡邊準備早餐,剛毅的臉龐沉思想著該怎麼跟小姐解釋,「可能是崇先生有事要慕野處理。」但實情是,崇先生不愛慕野對她的細心跟溫柔,所以被調開了。
楚炩再笨,都聽得出江渢在敷衍她,那根本不是實情,「因為我嗎?」想起她昨天下午的失蹤,所以慕野才會被調走,楚炩心不覺下沉。
「不是,小姐請不要這樣想。」江渢見她沉下小臉,連忙安慰,「為了慕野好,也為了小姐好,請妳不要再追問了。」
局外人的他,看得清楚,崇先生的用意是為了要慕野減少對小姐的關心,還有小姐對他的依賴。
畢竟,她是小姐,是崇先生的人……。
而他,相信崇先生是放心的,因為他愛的對象,怎麼也不會是女人,所以他在小姐身邊,只有保鑣的義務,並無非分之想。
聞言,楚炩落寞地望了眼江渢,隨後她低下頭,緩緩地走回房間,「小姐,妳的早餐……。」
「我吃不下。」
接著,傳來房門緩緩地被關上的聲音。
☆ ☆ ☆
那一整天,楚炩都沒再走出房間,她想起昨晚,崇震堯說了,不准她再去學校。
那麼,江渢在屋裡看著,她怎麼也走不出去,畢竟江渢不是慕野……。
看著太陽漸漸落下,躺在床上的楚炩望著落地窗,夕陽霞紅射入房裡,更顯寂寥。
而沉思的她,背向房門,卻聽到門外江渢的聲音又傳來。
「小姐。」
江渢見她一整天不吃不喝,只是將自己鎖在房裡,緊張她身子受不了,每隔一個小時就在房門口喊她。
「妳該用餐了。」
「我不餓。」她回,索性拿過被子將自己給蓋住,整個人窩在被子裡。
「小姐,妳一整天不吃,身子會受不了的,小姐……。」
楚炩沒再回話,只是躲在被子裡,過不久,江渢的聲音消失,她以為江渢走了,以為沒人會再吵她。
誰知,她錯了。
當被子被抽離的那一刻,她以為是江渢進房裡看她,頭猛地一抬,才發現,竟是崇震堯回來了。
而房門,不知何時又被關上,與外頭隔離。
躺在床上,看著他不發一語地將西裝外套脫下,鬆開領帶,楚炩連忙坐起身,輕聲道:「你回來了。」
怎麼會是他?
他一向是不到入夜不進家門的,怎麼今天才傍晚,就見他的人。
昨晚沒睡多少的他,卻不見疲累,哪像她,在床上躺了一整天,全身還是痠疼。
「為什麼不吃東西?」走近她,崇震堯坐在床沿,動手解下領帶,還一併撥著垂下的頭髮。
比起將頭髮整個梳理整齊,髮亂的他看來更迫人,卻也年輕了些,男人中,崇震堯算是英挺帥氣,是女人眼中的理想情人。
只是對她而言,這樣俊朗優越的男人,卻是綁住她自由的枷鎖。當那深沉的眼眸發現她的窺視時,不覺直盯著她瞧,那過於赤裸的眸光看得她心慌,連忙低頭以手指絞著被子。
「我不餓。」
「不餓?」
如果他沒記錯,昨晚她幾乎被自己耗去所有體力地癱在床上,委屈地啜泣著他依舊不放人的佔有。
聽見他冷哼聲,楚炩猶豫片刻,開口問他:「為什麼不准我回學校?」
「沒有理由。」他起身,打算進浴室梳洗。
背後卻又傳來她的細聲,「對不起……。」
「就算這樣,我還是不會讓妳回學校。」脫下襯衫的他,沒有回頭,只是淡淡地吐出這句話。
「為什麼?」她哽咽,不懂他為什麼要突然改變心意。
崇震堯定住步伐,冷淡地說:「因為我要妳陪我回台灣。」
「可是我還在唸書……。」
「我已經要慕野替妳辦了休學。」
而她,只能跟自己回台灣
☆ ☆ ☆
兩年前,倫敦。
倫敦醫院病房裡,楚炩坐在病床,轉身看著窗外街道上紛紛飄落的白雪,今年的初冬來得早,白雪跟著提早報到。
「炩,吃藥了。」巡房的護士走進來,親切地說。
楚炩回過身看著護士手裡的藥跟水杯,她安靜地吃藥,然後再將空了的水杯還給護士。
「怎麼了?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她的心臟先天不良,五年前醫生檢查,若是再不開刀動手術,可能活不過十八歲。
十六歲這年,因為休克被送來醫院後,這一住院就是半年,可她家人卻沒打算為她動手術,只是由著她一日復一日地待在醫院。
「快要過年了。」
護士見她孤單的身影,明白她又在想念家人,不覺疼惜地輕拍她的肩膀,「妳也想回家是嗎?」
「我媽,都沒再來看我了。」從一個月前,她媽最後一次到醫院看她後,直到現在,都沒再出現。
「可能是她工作太忙了。」
楚炩不語,只是安靜地繼續看著外頭飄下的白雪,「我媽搬家了。」她的同學前幾天來看她,告訴她這個消息。
護士聞言,驚愕地捂住嘴巴,「她搬去哪裡了?」
楚炩欠下的醫藥費十分龐大,若是她母親不打算支付這筆醫藥費,那麼楚炩可能要被迫辦理出院。
只是,她瘦弱的身子,經得起這折騰及離院後可能發病的痛苦嗎?
護士心疼地看著她,畢竟只是個十多歲的小女孩,雖然病了,可那漂亮的臉蛋卻教人頭一次見了就特別喜歡,若不是因為先天心臟病,應該會是個每天忙著應付小男孩追求的少女。
是可惜了點……。
「我不知道。」她母親沒有跟她說。
「那……醫生知道這件事嗎?」護士試探性地問。
楚炩咬了下唇,搖搖頭,「我還沒跟醫生說。」
「可是……。」
「我明天會跟醫生說出院的事。」
這幾天她想過了,沒有金錢支付住院及開刀手術費,那她怎麼可以繼續留在醫院。
「可是妳的身體……。」
「沒關係,我想,只要不發病,應該會沒事的。」
「炩。」
護士難掩心裡的疼惜,上前將她摟在懷裡,為她的遭遇感到不捨,怎麼說都還只是個小女孩,受了病痛折磨還不夠,現在又遭到家人遺棄。
楚炩只是被動地由著護士抱著,她雖然渴望被人關心被人愛護,可當她知道唯一相依為命的母親離她而去後,她本是努力跳動的心,似乎有些轉冷。
「欠醫院的錢,我會想辦法還。」她輕輕地說,努力要自己別流下眼淚。
「傻孩子,離開醫院,妳要去哪裡籌錢?」早知道她家境不好,現在拖著生病身子,她怎麼有辦法賺錢。
「我會想辦法的,真的,我一定會還醫生錢的。」
當護士放開她時,只見她美麗的臉蛋漾著微笑,那笑裡卻帶著令人心酸的苦澀。
☆ ☆ ☆
醫院辦公室裡,慕野坐在裡頭等人。
十分鐘後,一名年輕醫生走了進來,一見慕野,即笑著走上前,「慕野,讓你久等了。」
「沒關係,我知道威爾醫生還要巡房。」慕野起身與威爾醫生握手後,將崇先生交代的文件遞上去,「這是崇先生託我轉交給你的,是治療心臟病患新研發的藥方及治療新發現。」
威爾醫生驚喜地拿過,翻了下文件,不住地點頭,「不虧是崇震堯,真有他的!」兩人雖同是醫學系的同學,可比起崇震堯的高明醫術及得天獨厚的精密思緒,二十二歲畢業後,不像他只安定地待在醫院當醫生。
不過九年的時間,三十一歲的他已由一位默默無聞的小醫生,成為國際間知名的名醫,只是名氣再大,對家世背景雄厚、權勢過天的崇震堯而言,他全然不在乎那些。
這一次,要不是手上剛好有心臟病患需要一些協助,也不會特地去電給正在北歐的老同學,請他這次無論如何都要回來幫他一次。
只是,老同學是回來了,衝著同窗情誼,崇震堯二話不說地在一個月內結束所有訪談及研討會,專程趕回倫敦。
這本該是可喜之事,可現在事情有轉變,想到這裡,威爾醫生輕嘆了口氣,將手上的文件放下,坐在自己辦公桌前,無奈地說:「這些資料可能不需要了。」
慕野皺眉訝異地問,「怎麼說?」不是急嗎?他才會趕忙一回倫敦就將資料送來。
「應該這麼說,我那位病患目前不需要動手術了。」
慕野聞言,輕比了個手指,表情有些凝重,卻教威爾醫生搖頭,「不是,是她決定出院了。」
「威爾醫生不是說她的病如果再不動手術,可能拖不過兩年?」若是再發病,隨時都可能往生。
「是這樣沒錯,可是病患尚未成年,而她的母親又不知去向,這樣我們沒辦法為病患動手術,畢竟沒有同意書。」
這還只是一部份的問題,另一個大麻煩是,「她也沒有預算。」威爾比了下錢的手勢,慕野這才明白地點頭。
「本來崇先生是打算要我先將病患的病歷拿回去,動刀之前他想要先看看,有沒有該再注意的細節。」
威爾苦笑地將病歷從抽屜裡拿出,「這你拿去,我想讓他看看也好。」既然當初是自己麻煩老同學回來幫忙,現在就算沒開刀的情況,還是想讓老同學知道病患的問題。
慕野將威爾醫生遞過來的牛皮紙袋收下,又聊了幾句後,這才離去。
☆ ☆ ☆
包機趕回到倫敦,為得是幫老同學一個忙,誰知病患卻在動手前一刻改變心意,這教本是行程滿檔的崇震堯平白多了幾天的休假。
也難得的可以在家裡享受這臨時空出的時光。設計明亮感書房,滿滿的書櫃裡全是他研讀過的醫書及相關書籍。
坐在原木書桌前,崇震堯翻看這回在北歐整理的資料時,有人敲了書房的門,「進來。」
慕野走了進來,「崇先生,這是威爾醫生要我帶回來給你的病歷。」
本是低頭細閱資料的崇震堯聞言,抬頭看了眼慕野,並且將金框眼鏡取下,揉了揉高挺鼻樑。
「威爾怎麼說?」
「威爾醫生說這次的手術要中斷。」
崇震堯邊看病歷,眉頭不覺皺得緊,「確定病患真的不再考慮看看?」照這病歷上的說明,只怕再一次的發病,一切都來不及了。
「是的。」
而後,崇震堯眼睛看著病歷表上附上的照片,那是位長相十分清靈美麗的女孩,一位勾住他目光的東方女孩。
儘管精神狀況不甚良好,可那難得一見的漂亮五官,比起東方女孩而言,更顯出色,只可惜是位病美人。
天,果然是妒著紅顏,這是老祖宗留下的古話,卻在他眼前應驗了。
「理由是什麼?」
「好像是親人失蹤,沒辦法籌出醫藥費。」
是嗎?因為金錢,所以她必須要斷送生命?
看了看她的資料,十六歲的少女,人生才正要開始,卻因為病魔而必須要在含苞之時即枯去。
再看了眼那照片一眼,崇震堯突地說:「幫我聯絡威爾。」
不解的慕野楞了下,隨即拿出手機撥給威爾醫生,當電話接通時,他將手機轉給崇先生,並且退出書房。
只是在他轉身關上書房的門時,聽見崇先生要求見那位病患一面……。
納悶的他關上門轉身時,因為若有所思,沒注意身後有人,一個不小心地撞到身後的人。
「小心!」
「是你。」
江渢是崇先生的私人保鑣,比自己更早一年跟在崇先生身邊,是位混血的東方男子,長相剛毅俊朗,是位標準的美男子,不同於自己,他的體型更健壯些,也比自己高些,行事風格與崇先生如出一轍,都是正經不苟言的人。
因為那一撞,他精瘦的身子被江渢摟進懷裡,目光與他相對,因為距離過近,慕野進在江渢黑瞳裡清楚地看到自己的倒影,頭一次他發現,江渢的睫毛竟如此濃密,長得翹起的睫毛將他細長的眼睛給襯得更深邃……。
「你還好吧?」
江渢自在地抱著懷裡的男子,雖是同性,可慕野的體型比起自己,卻少了些力道,要抱他並不難,只是江渢有些揶揄笑意地看著平日躲自己像是老鼠躲大貓的慕野,竟然會安靜地由著自己抱著。
被那低沉的嗓音給嚇著,慕野掙扎地站好身子,窘態地目光不知該落在何處,心一急,想馬上下樓,離開江渢的逼視。
「我煮了你愛吃的咖哩,先下去用餐吧。」江渢道,而已轉身下樓的慕野聽他這麼說,那嗓音裡還夾著笑意,臉更是漲紅。
「我不餓。」
他才不想吃江渢煮的食物,雖然它很美味,可他不願意!
「我以為你愛咖哩,專程為你煮的。」江渢抱胸道,卻見慕野已飛快下樓,接著聽見開門關門聲,接著就是汽車引擎聲,想必他是逃離了。
再想到慕野剛才的羞窘的表情,江渢不由得露了笑意,既而轉身敲了書房門。
「崇先生,用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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