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幽靜,二十五歲的美人,冷淡美麗的她,
卻被迫嫁給亡夫的大哥,失憶的她,
根本記得那一段短暫的婚約,再婚後,
她的丈夫,官陽,像頭發情又慾求不滿的猛獸,
床上的他,索討的是她的靈肉及嬌媚,
可下了床,貪心的他,連同她的心都要奪去,
明明說好了,只要有了孩子,只要給一個子嗣,
她就可以由他的床上重獲自由,那為什麼,
她那三天兩頭不見人影的丈夫,
卻反悔了,不只要她生下孩子,
還要她永遠別想離開她身邊,
他說,其實她並沒有再婚,
因為她嫁的兩個丈夫都是同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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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她的心裡有許多疑問得不到答案。
她想知道自己是個怎樣的人,為什麼會枉顧一切與人私奔?
為什麼那個男人恨她還要救她?甚至收留她?她卻棄他而去?究竟為什麼?
她有太多問題想問,但她沒機會問,或者說,他不給她機會問。不過這種情況近日可望得到改變,因為她的特別護士換人了。
楊茜是張媽的獨生女,也是官家老夫人的貼身護士,現在則負責照顧她,楊茜在官家進進出出的倒也見過不少事,不過此人對她並不友善,從沒一句好話。
「妳現在倒好,無憂無慮,燦爛得像朵盛開的花,他卻像暴雨,隨時隨地都要狂飆。」
「我燦爛得像朵盛開的花?」她倒覺得自己快要枯萎了。
「難道我說錯了,這個家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人沒有一個喜歡妳,妳的出現只會為官家帶來一場又一場的災難,妳為什麼不死掉算了,真是搞不懂官少爺幹嘛要花這麼多精神救妳?」
「是呀!他為什麼要救我?」她低頭喃喃低語。
「妳要別的男人就去要,幹嘛拉著二少爺陪葬?妳要偷人就偷個徹底,千不該萬不該為什麼留下蛛絲馬跡讓二少爺捉姦,妳是故意的對不對?妳的目的是要官家的男人為妳生為妳死,妳現在的目的達到了,二少爺死了……更扯的是也不知妳下了什麼迷藥,天下好女人不知幾千幾百,官家兩兄弟為什麼偏偏都搶著要娶妳做老婆?」楊茜略帶憤怒的低吼。
「妳可以告訴我大家為什麼這麼討厭我嗎?」她比誰都想知道。
楊茜冷哼了一聲:「因為妳是禍水,因為妳毀了這個家的和諧,妳逼死了二少爺,逼瘋了官老夫人,逼走了大少爺,雖然大少爺現在回來了,但是大少爺已經不是原來的他,這一切全是拜妳之賜,如果沒有妳,官家不會走上如此霉運,官家也不會上演這齣悲劇。」
她一驚,楊茜說的人真是她?她有如此大的通天本事?毀了一個呼風喚雨的權勢之家。
「不要一副無辜的表情,妳知道我最恨的就是你這樣的表情,假裝清純,與世無爭,好像不食人間煙火,卻一肚子壞水,妳比古代那些亡國妖女還壞,妳應該去死,自我了斷,下十八層地獄,妳為什麼要活,為什麼要讓官陽找到,我真恨妳啊!」楊茜用盡全身的力氣說出深埋在心底的話,激動的她實在忍無可忍,老天待她楊茜太不公平了。
「楊茜……」
「妳是妖女、是魔女,妳不配和官陽在一起,妳大概不知道我和官陽的關係,我們好的不得了,他愛的是我,這一生只會愛我,他對妳只是不甘心罷了,因為得不到妳,所以心有不甘,妳想不想知道我和官陽都是如何做愛的……。」楊茜豁出去了。
「我不想聽,我一點都不好奇,請不要說了……」她摀住耳朵,試圖阻止楊茜往下說。
「我和官陽之間一向都是他替我脫衣服,他脫完我的,再脫他自己的,官陽從來不會讓我自己脫衣服,他總是這麼心急,衣服脫下後他會先挑逗我、滿足我,通常我經不起他的挑逗總會很快就會呻吟出聲,他一聽到我的呻吟,沒有一次不用力的進到我身子裡,他總是用盡全身的力氣佔有我,就像我是他的囚犯……壓住我一次又一次……不然就是從後面進來……他做愛的方式一直都是那麼猛、那麼狂野,童幽靜,妳嚐過那樣的滋味嗎?沒有,對不對?」
「請不要再說了,妳和官陽的關係不必告訴我,我一點也沒興趣,不論妳多愛他,或是他多愛妳,我沒感覺。」
「官陽就是這麼狂野的人,他喜歡跟我玩遊戲,我也喜歡跟他玩遊戲,我們從小就在一起了,幾歲……我有點不記得了,大概是十五歲吧,我十五歲,他十八歲,我們第一次做愛的地點是在一排灌木叢下,很壯觀的灌木叢,可以遮避所有人的目光,我愛死了那一次,好刺激、好舒服……我愛死了那樣,我們感情深厚到不是妳可以動搖的,不要以為他娶了妳,妳就得到了一切,我告訴妳,官陽一旦玩膩了妳,他就會把妳給甩了。」
☆ ☆ ☆
深夜,寂寥的秋風吹起地上的落葉,一輛黑色吉普車輾過沉靜的夜色,滑進官家大院。
她看見他了,在夜影裡……他們說那個人現在是她的丈夫,她先嫁給那人的弟弟,卻不安於室,有了外遇害死了優秀出色的丈夫,只是,她對這一切毫無記憶,她不明白她為何嫁給他的弟弟,卻勾搭上別的男人?她真是如此水性楊花的女人?
童幽靜什麼都不記得了,她的名字是他告訴她的,三個月前她從醫院的病床上醒來,不知道自己是誰、不知道來自何方、不知道該往何處去,他帶走了她,並且娶她為妻,然後將她安置在這個寂靜的院落裡養傷,三個月過去,她沒有再見到他,直到今夜。
說不清楚自己是怎樣的情緒,對她來說他是個陌生人,她該拿怎樣的面貌對他?據說,她現在是官氏家族的公敵,因為她的丈夫官深海因她而死,張媽說官深海出事那天,是為了阻止她與別的男人暗通款曲,結果對方開車將他逼下懸崖。
這些事讓她不寒而慄。
房門打開了,她無法阻止他進房,因為他現在的身份是她的丈夫,他理所當然的開燈,卻在看見房裡的擺弄,他的臉色往下沉。
「妳在搞什麼鬼?」他指的是房間裏的氣氛,簡直詭異到了極點。
華美的屋子點了一堆白色蠟燭,冷風不時穿過落地窗簾,吹得燭影搖搖曳曳,添了幾許鬼魅之氣。
「他們說今天是我丈夫的冥誕,我只是……」她瑟縮的解釋道。
「立刻把這些鬼氣給我弄乾淨,這是我的房間,不是我的陵寢,妳現在是我的妻子,不是深海的守墓人,如果妳覺得自己做了不可原諒的錯事,當初就該好好遵守婦道,現在人都死了,妳的懺悔,深海也不會有反應。」
聞言,童幽靜手忙腳亂的將蠟燭吹熄,蹲在地上收拾灑在地上的落花,「對不起,我不知道你今天回來……」
「這是我家,我愛什麼時候回來就什麼麼時候回來,難不成要先在電視上打廣告通知妳?」
她不知道她以前怎麼看他的,但在她現在的標準裡,他的頭髮,太短了一點,張媽管他的髮型說是「平頭」,她覺得有些滄桑的男人應該留一頭長髮,長度不至於長到可以扎起來,但足以散在頰旁,微翹的髮尾添加幾分瀟灑的氣息。
他的五官極為立體、剛正,膚色古銅,充滿異國風味,身高一八十公分、寬肩窄臀,讓即使再不起眼的衣服往他身上一套,都像是量身訂做。
他看著她,唇角總又是一抹似笑非笑的俊酷,與三個月前初見時一樣。
「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如果我知道你今天要回來,我會把這裡……讓給你。」
官陽嗤笑一聲,「急什麼?我還沒享用過我的小妻子,這麼快就想跟我分房睡,妳想得可真是美。」
她倒抽了一口冷氣,「我不……」
「不?妳對姜天同就這麼死心塌地嗎?已經是我的妻子,還想毫無自尊的愛著他?」官陽克制不住怒氣,一逕往她身上發。
他氣她為了姓姜的瘦得面容慘淡,氣她就算像個皮包骨,依然楚楚動人的勾引他的慾望,該死的她!
「姜天同?」
「妳的情夫,妳不記得了嗎?我以為妳會想要知道他現在是生是死,若不是姜天同,深海也不會死無葬身之地。」他惱怒道。
「不……我不知道自己……」她面帶羞慚,斟酌了一下後說道:「我不知道發過過什麼事,但我不相信自己是那麼壞的女人,抱歉……」她顫巍巍的站起來。
他望著她纖細的腳踝及白淨的腳趾頭,她真是個骨架纖細的女人,他瞇起眼,視線不由自主的往上移到她不堪盈握的柳腰,然後是她微敞的睡衣領口。
她在他邪惡的打量下,終於意識到胸前的異樣,急忙拉扯前襟遮住雪白的肌膚。
他臉色陰沉的朝她伸出手,「過來我這裡。」
她遲疑著,兩人僵持了幾秒,突然,他伸手將她拉向自己,童幽靜驚愕得倒抽一口氣,「你要做什麼?」她勉強開口。
他握住她的一條手臂略使力,她便跌入他的懷裡,她吃驚的抬起臉,野性的臉孔籠罩在一層陰影裡,有種說不出的疲憊與滄桑,濃眉底下的瞳仁像深不可測的海洋,測量不出裡頭藏著的是愛還是恨。
她躺在他高大寬闊的肩膀裡,一個用力就能把她的骨頭捏碎,但他沒有,而是輕柔的摟著她的纖腰,相對於他的手勁,他的呼吸顯得格外沉重,還夾雜著幾不可聞的酒氣。
「你喝酒了?」她問。
「妳擔心酒精影響我的表現是嗎?」他輕衊的低笑著,大掌握住一顆渾圓的乳房,她的皮膚雪白,血管隱約可見。
「放開我,呃……」她氣息微弱的說:「不要這樣……我不喜歡你碰我的……」她實在是難以啟齒。
他露出嘲弄的微笑,緩緩低下頭,她的嘴唇開始發抖,他是不是要吻她了?她不應該讓他這麼做的,她並不認識他,至少對於喪失記憶力的她來說,他並不在她的熟悉範圍,她偏過頭,拒絕他的吻。
幾秒之後,他的吻並沒有落在她的唇上,而是落在她的乳房上,她的骨架纖細,但是乳房豐美,隔著睡衣,男性厚實有力的嘴唇仍吸得她吃痛喊出聲,她被他彎腰捧著乳房放肆吸吮的畫面震懾住了。
「妳很享受是吧?我還可以讓妳更享受。」黑色頭顱緩緩抬起來,一邊看著她的眼眸,一邊將她的乳房從布料裡捧出,長指捏起一邊的櫻紅乳頭舔弄著,「妳和我想像中的一樣敏感。」
「呃……」她咬住嘴唇,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他陽剛的身體將她軟弱的身子壓在地板上,雙手捧住一對乳房,黑色頭顱瘋狂的吸吮著,放浪的舔弄著她,像頭野獸,既殘忍又粗暴,不懂憐香惜玉。
「不要這樣,你弄痛我了……」她哀求道。
「痛是嗎?那正是我要妳嚐的感覺。」他邪佞地說道,「痛苦,正是妳應該得到的東西,這個婚姻裡什麼都沒有,只剩下痛苦。」
「為什麼要這樣?」她的身子一僵。
他攫住她的手臂,扭到她的背後「妳讓深海痛苦,就是讓我痛苦,如果不是妳,我家豈會如此崩離?」
「不要這樣……」
她試圖擺開他,情願死也不想讓他這樣羞辱她,她的眼眶盈滿了淚水,「放開我!」
「妳應該更兇一點,而不是像這樣蚊吟細叫,我會當作是助興的呻吟。」
他將她從地上拉起,用力將她摔向牆壁,屋內剩下的燭火被風吹得東搖西晃,一如她脆弱可憐的處境。
「你喜歡看到我痛苦是嗎?你是這樣殘暴的人嗎?」她喃問。
「不,是妳讓我變成殘暴之徒。」
官陽以指繞著她頰畔柔細的髮絲,輕撫著她白淨秀麗的臉蛋,緩慢的動作有些挑逗,眼神裡閃過幾秒憐惜的光芒,他的嘴唇靠得很近,幾乎親上她小嘴,教人覺得曖昧,男性的氣息呼在她的粉頰。
童幽靜伸手想要推開他,纖腕卻被他大掌擒住,他一手攬住她,將她按進懷裡,柔軟的胸脯抵在他濃實的胸膛上。
「放我走……」她哀求道。
「妳是我的妻子,妳終於成為我的妻子,不是以別人的身分……算命的說妳命裡帶著刑剋,我倒想嚐嚐,是不是沾上妳,就有喪命的危險。」
他話聲甫落,唇已經封住她柔嫩的小嘴,四片唇膠著的那一剎那間,她楞住了,無法反應,任由他的唇狂肆地啃吮著她的,親密的接觸讓她不由自主地心跳加快,急喘不過氣,她伸手推著他的胸膛,想要拉開一點距離,否則她吸不到空氣,但是她的反抗只是讓他的獸性更強烈,她的身子只會越陷越深,緊密地貼合著他的身子。
她不由自主的逸出嗚咽聲,心裡好慌,感覺自己就像一隻柔弱的小動物,就快要被狂獸給吃掉,被五馬分屍,被吞噬得屍骨無存。
她別開小臉,不讓他再吻她,「不要……吻我。」
他一笑,唇順勢地往下啄吻上她的細白頸項,他一會兒舔吮,一會兒吸咬,弄得她雪白的頸子佈滿深淺不一的紅痕。
「總有一天,妳會主動吻我。」他堅毅的看著她。
「你不怕遭受天譴嗎?我是你弟弟的妻子,是你的弟媳婦,你對我做這樣的事,你難道沒有一點良知……」她試著向他傳遞道德感,但顫抖的音調透著的卻是恐懼和無助。
聞言,他放聲大笑,聲音透露野性,俯視她的眸光只有噬血的殘忍,沒有一絲仁慈,「良知?一個罪犯要求典獄長要有良知,這不是極荒謬的事嗎?童幽靜,凡事都必須付出代價的,再說,妳現在的身份是我的妻子,丈夫向妻子索討肉體的服務,為何要有一點良知?」
「我不記得我做過什麼十惡不赦的事必須受你這樣的懲罰,你一定是弄錯了什麼環節,很可能我並不是你要找的那個人……碰巧,我只是長得像她罷了,我不是你的弟媳,不是你的妻子,不是童幽靜,我什麼都不記得了,你不可以欺負一個喪失記憶的人。」她可憐的說道。
「妳當然是童幽靜,就算是燒成灰,我也認得妳,這一切都是妳自找的,妳不該偷人,不該讓姓官的男人戴綠帽子。
官陽殘忍一笑,將男性的硬挺頂住她,她嚇住,想要說些什麼,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只聽到自己的心臟劇烈的跳著,心裡有的除了恐懼還有一種莫名的情緒,這個情緒包含著她對未知過去的羞愧,她真的如他所言,是個不貞的女人?她傷害了官家男人的男性尊嚴……
突然,手機聲音響起,他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放開了她。從西裝口袋拿出手機,不耐煩的應-聲,她立刻掙脫他的懷抱,掩面羞慚的衝出門外,他沒攔她,由她奔離他的視線,她的臀部窄得像個少女。
他不想在此節骨眼任她遠走,但事與願違。
☆ ☆ ☆
「妳總是不愛打扮自己,想盡辦法遮掩妳的美麗;妳總是喜歡在夜裡躲到空曠之處看星星,說是為了紓解壓力。」說話的李萌荷自稱是她的好友,為了幫助童幽靜恢復記憶,從三天前開始住進這幢童話般的別墅。
李萌荷看著童幽靜,真是令人羨慕呀,無瑕的細膩肌膚,瓷器般的質感,在豔陽下,依然透出珍珠般的光潤。
李萌荷深知自己能夠住進這棟別墅全拜童幽靜所賜,如果不是她喪失了記憶,自己根本不會有此機會進入這棟豪宅,這不是普通的豪宅,是隱匿在繁華都會的明珠。別墅裡典雅的格局,聽說是出自於主人官陽的設計,屋裡富麗的骨董擺設也是主人幾年收集的精品,別墅裡的花園像是綠意盎然的歐式庭園餐廳,是童幽靜最愛沉思之處。
不愛打扮?總是躲到星空下?這樣的人也有本事勾引一大票男人?她不信!真的不信。
「我的第一段婚姻維持了多久?」她一定要弄清楚。
「半年吧,我記得差不多半年……反正沒有超過半年就是了,就在妳今年生日的隔天,官深海墜崖死亡,妳身受重傷,但是據我所知,警方始終沒有找到官深海的屍體,也不知怎麼回事,卻還是開了死亡證明書,這一段我確實不清楚,和大家一樣,看的是報紙上的說法,妳可以去問問官家人,官家小姐官水兒好像很友善,妳問她,她或許會回答妳。我只知道官家這三個月變化好大,官老夫人受不了打擊,整個人瘋瘋癲癲的,妳的婆婆則病了一場,直到現在還過著足不出戶的日子,她一向強悍的。」
「我是個壞女人對不對?」童幽靜困難的問出這難堪的疑惑。
「壞女人?我不會這樣說妳,要說妳是壞女人這個世界大概沒有幾個人敢自稱是好女人。只不過……該怎麼說,妳就是比較招男人愛吧,不必多說一句話,男人就會忍不住想要保護妳,然後男人會為了想要擁有妳而互相爭奪,很奇妙吧?如果這也算是壞女人,我想也是男人造成的。」
「我先嫁給弟弟再嫁給哥哥,那麼我到底愛不愛我的丈夫?」她覺得自己快要被逼瘋了。
李萌荷謹慎的看著童幽靜,然後才說道:「妳知道妳前後嫁的男人是孿生兄弟嗎?有沒有人告訴過妳,他們相差十五分鐘出世,官陽是哥哥,官深海是弟弟,兩人都是充滿個性、野性的大帥哥,既狂野又帥氣,不知迷倒多少女人,不過官深海因為是船長的關係,必須常常出海,所以婚後六個月,妳差不多有五個月獨守空閨。」
童幽靜一驚,「孿生兄弟?」
「沒錯,兩人長得一模一樣,只有髮型不同,記得我問過妳,如何可以分辨兩人,妳說妳也分不出兩人哪兒不同。」
「我和第一任丈夫是如何認識的?」
「在一次航海展裡,妳對他一見鍾情,很快墜入情網。」
「可是我也很快就變心了。」她諷刺的說道。
「妳指的是姜天同和呂佑的事?天同喜歡妳,這不是祕密,他從小就喜歡妳,不過妳和呂承佑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事,這我就不清楚了。」
第二章
李萌荷出門看電影,她不想去,一個人躺在起居室的沙發看著雜誌,小憩了下。
突然感覺有隻手來到她的腰際,她警覺的醒來大嚷:「你想幹什麼?」
男人毫不留情地抓起童幽靜的手臂,直接拖往外。
「跟我走!」
男人戴著棒球帽,全身上下穿著一身黑,身高大約一米七五,斯文的模樣,卻力氣驚人。
「放開我﹗你放手﹗」
「妳怎麼可以和那個男人在一起,妳說過要和我遠走高飛的。」
她勾抱住沉重的骨董沙發扶手,使命的將自己留在沙發上。
他有著同樣的毅力,絕不容她再留在姓官的家裡,蠻橫地扳開她的手指,硬是將她自沙發扶手旁扯下,把她拖往樓梯。
她嚇壞了,從沒遭到如此對待,宛如她是一袋貨物。
「我不管妳到底收了官陽什麼好處,妳現在必須跟我走!」
「不要﹗我不認識你,你要把我帶到哪裡去?」
「妳以為故意假裝不認識我,就可以將一切抹得乾乾淨淨是嗎?天下可沒有如此便宜的事。」
「放手,我要叫人了……張媽,張媽,楊茜……」
「就算妳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聽到的,張媽和楊茜上墳去了,妳今天非跟我走不可。」
「我不……」她嚷著。
「深海若是地下有知,一定會傷心難過,沒想到他才死沒多少天,屍骨未寒,老婆就急著嫁人,還是嫁給丈夫的親哥哥!」
極度的驚恐,產生了異常的力量,她被粗魯的拖在地上,碰到什麼就拚死命的抓住,形同即將溺斃的人緊抓浮木。就在他要得手之際,她緊急攀到了起居室的雕花欄竿,混亂中他撞倒了放在地上的古董大花瓶,砸散一地清水及滿瓶薔薇,他憤怒的回過身撲向她,將她壓在地上,她本能性地頑強自衛,有一種豁出去的感覺。
「你們在做什麼?」是官陽的聲音。
原本恐懼的小臉,忽然不再驚駭,定定地仰望著他,氣氛全然凝結。
男人錯愕的看著官陽,「官深海,你沒有死?」
官陽一把將衣衫不整的她拉起,厲聲道:「滾開!再踏進這裡一步,我會送你去吃牢飯。」
男人想也不想地衝向官陽,拳頭很快的揮出,立刻被反應更快的官陽接住,再一揮拳,將男人整張臉打歪,鼻血噴濺。
官陽這一拳正中男人正面,男人幾乎昏死過去,再補上右肘,擊中男人心臟部位,男人抽搐了下,雙膝頓失力道,一低頭俯身,當場暈厥過去。
她驚魂未定的看向官陽,試圖解釋,方才的模樣看起來像是兩人就要在地毯上辦起事來,一地的清水和薔薇倒像是男女激情過烈的證物。
「不要說話,我現在一點都不想聽妳說話。」
「我真的不是……」
「我教妳不要說話妳聽不懂是不是?我不想聽妳長篇大論的解釋一切,妳以前說得還不夠多嗎?妳要說的是不是呂承佑一直纏著妳,或是妳和姜天同只是朋友關係?」
「他是呂承佑?」她呆楞了下。
「我忘了妳什麼都不記得了。」他輕衊一笑,「雖是如此,卻還知道怎麼跟男人在地上滾來滾去。」他嚴肅的看了她一眼,然後打電話報警。
☆ ☆ ☆
他不知道自己為何如此執著於她,就連他的恩師洪鐵倉,也無法瞭解他,他是出名的獨行俠,朋友少之又少,心事成謎,沒人知道他為什麼非娶親弟弟的遺孀不可,到底有什麼私密的理由?他從不對任何人透露隱微的內心。他移動角度,看著在陽臺裡的她。
月色迷朦,慢慢地,暈染出纖細的女子身影,她露出清麗的容顏,若有所思。不一會兒,她走進房裡,一見他,臉上閃過幾秒的驚異。
他看她的目光陰鬱,讓她心跳猛烈,他臂膀肌肉緊繃地隆起,全身進入戒備狀態,如一頭飢渴的野獸,相中獵物。
「妳就這麼迫不及待嗎?」
「呃?」
「今天下午,迫不及待的在我的地盤與呂承佑相好?」他含恨的看著她。
「我沒有,要怎樣你才會相信我?看來無論如何,你都不可能相信我,你只信你想信的,根本不管真相是什麼。」她知道解釋與否都不能改變他的想法。
這樣也好,最好他把她趕走,然而,事情往往出乎人意料之外,他更不可能如她所願,迅捷的身形如美洲豹一般敏捷而至。
「啊﹗放開我﹗」
慘叫過後,童幽靜纖小的身子結實地落入了官陽的臂彎中,如同一根輕羽般被他騰空摟起。
「不放!我是妳的丈夫。」他冷哼了聲,抱起她往床上一拋。
「你不是我丈夫,我根本不認識你。」
「我再說一次,我是妳的丈夫,妳是童幽靜,我的妻子,我娶了妳,妳必須履行為人妻的義務。」
她咬緊牙關,意識到今夜自己將成為他的女人,為此她別開視線,「你要執行懲罰就快一點,不要這樣折磨人。」
她在他身下,無助的感覺到他長著厚繭的大掌粗暴的揉弄著她的乳房。她閉上眼睛,不再求饒,之前她求過了。這一次,她就算死也不會再求饒,她緊緊咬著嘴唇,告訴自己忍耐一下就過去了,這沒什麼,不過是一場女體承受男體的過程,每天在世界的許多角落上演,但他愈來愈過份,大掌來到她的雙腿之間。
「說你要我!」他狂妄的命令她。
這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他,成為他的妻子卻仍然背著她與其他男子糾纏不清。
「妳說的沒錯,這是懲罰,我不會讓妳太享受,所以不會有前戲,就算不舒服,也是妳自找的,妳必須承受……」
話語才落,他撩開她的睡衣下襬,用力掰開她的大腿,褪下底褲,不溫柔的插進她體內,童幽靜瞪大眼睛,逸出痛楚的呻吟……
她非常的嬌小,他的身形太魁偉,他的侵入,讓她活像被人活生生捅上一刀……童幽靜感覺自己就快要被撕裂,但她咬住唇瓣不喊疼,她不想示弱,只是倔強地假裝沒事,但是眼角的淚光透露出她此時的脆弱。
「唔……」從未有過的體驗在她的身子裡引起一陣輕顫,她喪失了所有的記憶,包括對感覺的記憶,她不記得曾被人這樣對待過。
他一雙大掌捧住她雪白的俏臀,先抽出一些,長腰再猛然一挺,勃起的男性昂揚擠進她狹嫩的花徑之中,深深地埋進她深處,然後他再一次抽身,她處子的鮮血伴隨著蜜液流出。
她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痛,不是說她水性楊花?不是說她男人無數?為什麼還是這麼痛……
官陽不斷告訴自己絕不能帶著一絲享樂的心情進入她,然而當他再次衝進那個柔軟、緊窒甜美的世界時,卻按捺不住發出狂野的嘶吼,他不該有此快樂的,他為自己居然如此狂喜感到罪惡,猛然一挺,他再次放縱的衝向她的秘境……
「啊……」童幽靜忍不住放聲叫出聲……「現下你應該相信我不是童幽靜了吧……」
☆ ☆ ☆
童幽靜是個處女?
她為什麼還是處女?
不該呀!
他以為不知多少男人經手過她,怎會是處女?
官陽坐在床沿看著倦極而眠的她,入睡之前,她那雙迷朦的美眸之中透出了對他的怨懟。
為了真正得到她,他花了許多心思,每一天,他都在計劃著,終於盼到這一刻,得到她的處子之身。
他該高興的,男人都希望他的女人是處女,童幽靜在與這麼多男人的名字連在一起之後,居然能夠出汙泥而不染,這是他始料未及的。
只是,醒來後的她,會恨他吧!
也許她會離開他,他該用更強勢的方式留住她嗎?
他等著她醒來,時間分分秒秒的過去,短短幾小時之間,事情的變化太劇烈,他覺得好亂,這當中一定是出了什麼差錯,她是童幽靜,這是無庸置疑的,只是她到底發生過什麼事?為什麼還是處子之身?至少昨夜之前,沒有別的男人得到過她。
那麼,她到底愛的是誰?
好不容易挨到天亮,他坐立難安。
她醒來時,他正孤傲地對著手機講一串的話,眼光卻銳利地觀測著她的一舉一動。
她將被他扯下的衣服一件件穿上,然後倒了杯水一飲而盡,眼神越過他,不知心裡想什麼。
「妳必須跟我一起去美國。」關上手機,他強硬的下令。
「不,我不會跟你去任何地方。」信不信隨他,她是一個堅定的人。
「妳要跟我去。」
「你到底想怎樣?也許我根本不是童幽靜,不是你們的敵人,卻要賠上自己攪在這一片泥淖裡。」
「妳是童幽靜,妳是童幽靜。」他斬釘截鐵的說道。
「官先生,我不是童幽靜,就在剛才,我用我的身體證明了,我不是你說的那個人,所以我現在已不是你的犯人,我隨時可以離開這裡。」
官陽警告:「妳是我的妻子,妳不可以離開。」
「你們口中的童幽靜是個人盡可夫的女人,但事實……證明……我不是你口中的……妓女。」
不知為何,他對童幽靜的處女之身,感到某種難以言喻的不舒服,因為這意謂著可能哪裡出了錯。
「也許……妳為了某個原因守身如玉,但這並不代表妳沒有出軌。」他說。
有生以來,她沒受過這麼大的羞辱,怎會有如此不可理喻的男人,她真是氣到找不出字眼來罵人。自從她醒過來之後,住進這裡開始,沒有一次得到應有的尊重,如果她真是他們口中的壞女人或是賤女人,或許應該承受這樣的羞辱,可她不是。
她相信自己不是。
「官先生,我不管你和真正的童幽靜有些什麼恩怨,這完全是你的事,我並不想被牽涉進這一場混亂當中,這一切都不是我該承受的。」
「如果妳不是童幽靜,李萌荷為何出現認妳這個朋友?」他聰明的提醒她。
「或許她也是你們找來跑龍套的演員。官先生,我很同情你。但是我真的不是你的妻子童幽靜。」她嚷道。
「我不需要妳的同情,妳是不是童幽靜不是妳說了算,尤其以一個喪失記憶的人的立場而言,妳更是沒有資格說妳不是童幽靜。」對於她氣急敗壞的嚷聲,他顯得冷然無情。
「我要離開這裡,我要和你離婚,你不能強迫我一定要留下來,我會證明我不是童幽靜。」
他微瞇寒眸,審視她的憤怒,不過在他的眼裡,她的表現只像是不痛不癢的賭氣。
他把她拖向床,將她壓在身下,「妳不是童幽靜?妳明明是童幽靜,妳說妳愛著深海,這一輩子只愛他。」他皺起眉頭,「那妳愛姜天同嗎?愛呂承佑嗎?妳最愛的是誰?」
這是什麼問題?她對他問起的那些男人一無所知,可能吧!她愛他們所有人,也可能她誰也不愛。
因為她根本不是童幽靜。
「愛,我愛,我愛全世界的男人。」她還是給了他答案,一個可笑的答案,一個誰都知道不可能是真的答案。
「我真的愛。」她用力點點頭。「是不是我現在願意配合你做任何事,你就會放我自由?」
「放妳自由?」他眼裡突然閃過危險的光芒。
「嗯。」她吞了口口水,一陣寒意掠過心頭。
她竟然感到害怕?害怕他會要求她做出什麼羞人之事?這個男人只在乎她的身體,不理會她的內心。
「只要我要求,妳什麼都願意配合做?」他放開她的臉,邪佞地挑起眉。
「是的,我什麼都願意,只要你讓我走,放我自由。」
「好。」他點了點頭,他起身「脫掉妳的衣服。」
「呃?」她楞住。
「事情還沒結束,沒這麼簡單,妳不是想要離開嗎?為官家生下一個子嗣我就讓妳走。當然,想要生下孩子不是一次兩次歡愛就能有結果的,男女之間就是這麼回事,我要妳,與那些浪漫電影裡的動機不同,我是為了完成深海的遺願,他死了,他一直希望妳能為官家留後,現在我要妳為官家生下繼承人,生下孩子後妳可以離開,我不會攔妳。」
他突然要她在他面前寬衣解帶,她……辦不到﹗
「怎麼?不願意是嗎?」他懶洋洋地道︰「那就休想離開這裡,休想我同意離婚。」
「只要生下孩子就可以離開嗎?」
他點點頭。
她咬牙後說道:「那你轉過頭去。」
「這麼害羞?」他取笑她的臉紅。
他轉頭半晌後再轉回,發現她已經脫掉了身上的衣服,整個人鑽進被窩裡,他掀起被子,看見她美好的身形,嬌小身子有著豐滿的乳房,纖腰窄臀,女性化十足,又直又長的雙腿,他想她的大腿內側很敏感,大腿再進去一點的地方更敏感。
他要把她記得一清二楚,一點一寸,全都刻刻在腦子裡,有一天她真的走了,他好回味。
他這樣看她,她真是羞窘得快要死掉。
「如果妳我看著妳都這樣不大方,剛剛就不應該說那些願意配合我的話。」他存心給她教訓。
他不喜歡女人逞強,他要聽真心話,她說要配合他不過是敷衍了事,他從來沒見過一個女人在他面前如此害羞的。
他看得出來她不愛他,但他還是想要她,只是因為她要他,所以他不顧家人反對把她娶回家,以官陽的名義娶她。
他知道她不愛他,一個對他沒有記憶的人如何談愛,所以他要她的身子習慣他,而且他知道她不可能在別人身上嚐到他給她的這些,當然,他知道她沒有跟其他男人做過,最好永遠不要有這樣的機會,若是她和別的男人做的話,他不是會發瘋,就是會殺人。
第三章
他發誓他一定要她愛他愛到骨頭裡,他要她用生命愛他,也許他現在感覺不到,所以他要先讓她的身子感到很歡愉,她雖不愛他,但他想要她給的歡愉,這就是他以要她生下子嗣為交換條件的原因。
她遮著、掩著身子,只會愈發激出他體內的獸性。
沒錯,她快把他激成野獸了。
「你要是再把被子蓋上,我會把妳的手綁起來。」他爬到床上,雙手撐在她的身體兩邊,惡狠狠地威脅道︰「到底就別怪我不懂得憐香惜玉。」
她有如驚弓之鳥的看著他,然後牙一咬、眼一閉,赤身裸體暴露在他面前。
「不許閉眼睛!」他捏緊拳頭,「我不喜歡和閉著眼睛的女人做這件事。」
她睜開眼睛,迎視眼前高大的男人。
「你要我先去洗澡嗎?」他俯身看著她。
「不用了,要就趕快好嗎?」她不想忍受等待的滋味。
她不在乎他有沒有洗澡,他要弄痛、弄死她都沒關係,反正她現在的命已交在他的手上了。
「抱我。」他說,「我要妳抱我。」他發現她的手臂起了雞皮疙瘩,「怎麼?很緊張是嗎?又不是沒做過,昨晚不是有過經驗了?」他凝望她驚慌的臉,露出一抹殘忍的笑容。
她緩緩的抬起雙手,顫抖的勾住他的脖子,把他拉到她的身上,蓋住她赤裸的身體,「請你快些讓我懷孕。」
她揪住他的衣領,發現他身上還穿著衣服。
「解開我的鈕釦。」他命令道。
她抖著手替他解開鈕釦,好不容易釦子都解開了,他握住她的手要她撫摸他寬厚的胸膛,不停的撫摸他。
「妳終於是我的了。」他加深了殘忍的笑容,「想不到兜了一大圈,到頭來妳還是嫁給我了。」
她沒察覺到他話中有話,「請快一些……」
「別急﹗我要慢慢享受。」他捏了捏她的小臉,「我會要妳很多次。」
纖纖十指在他的指引下在他的胸膛上游移,刺激著他早已勃發的男性慾望,他的下體在呼應她的身體召喚,但他始終懸在她上方,不肯像昨日一樣給她一個乾脆。
她情不自禁的拱起身子,不知道想要的是什麼。
「吻我!」他再次下命令。
她猶豫半晌才親吻他的胸膛,她的嘴唇落在他的乳頭。
「含住它。」他又對她下了一道命令。
她遲疑的張口含住,回想他吸吮她的模式,依樣畫葫蘆的吸他、吮他。
他切牙,嗄聲說道︰「妳真行……學得這麼快,我喜歡這樣……很舒服……」他閉上眼,壓抑住體內強而有力的情潮,然後睜開眼,目光專注的望著她。「妳是處女,卻這麼熟練,誰教妳的?妳對誰做過?沒有最後性交,並不表示什麼都沒做過,也許妳什麼都做過了,就只沒有讓男人進去過……」
「你說什麼?」她不解的停住動作,仰臉看他。
「我問妳,是誰教你這些的?」他口氣不善的問道。
他的身體已經被她撩得異常興奮,但神智卻異常清醒,他忍不住懷疑她讓人指點過才會變成這麼一個精於男女之事的妖女。
「那個姜天同是嗎?還是呂承佑?或是劉院長?陳將軍的兒子?」他像瘋子一樣掐住她的肩膀,「他們教你如何吸吮男人的乳頭,還教了妳什麼?」十根指頭握住她的臀部,陰沉的跟她算帳。
「住口﹗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她摀住耳朵,幾乎不敢相信自己剛剛聽見的話。
「因為妳太熟練了,熟練到不可思議,妳把我弄得我快成為一個慾望的瘋子,妳看……」他褪下褲子,抓著她的手摸他腿間堅硬的灼熱,「全是因為妳把我弄成這樣。」
他切牙忍住一波想射出的衝動,她不過碰他一下,他就衝動得像個青少年一樣想射到她手上。
「妳還學會了什麼招數?現在全使出來,我要見識一下。」拉下她遮住耳朵的小手,他惡狠狠地問︰「讓我看看妳學到了什麼?那些男人是不是好老師?會些什麼技倆?」
「你……」她眼眶泛紅,「我學到的東西……不是一般人可以見識的,走開,我不要幫你生孩子了,我反悔了,我要離婚。」她昂著小臉,捍衛自己最後一絲尊嚴。
推開他,翻身下床,走沒兩步,被他攔腰抱回床上。
「讓我走!」她想推開他。
「休想走,妳挑起了慾火,想一走了之?不許走!」他沉沉的壓住她,頂開她的雙腿,張狂的硬鐵不想遮掩的頂住她的入口。
「你去找妓女發洩﹗」
她用盡全身力量想要推開他。
「我以為妳就是我的妓女。」他故意羞辱她。
「我不想做妳的妓女,也不是你的妓女」她的小臉變得慘白,他說她是妓女﹗他說她是妓女﹗她是他的妓女嗎?
是的!她現在就是他一個人的專屬妓女,她的確是個妓女,她正躺在一個陌生男人的身下,不是妓女是什麼?原來他當她是個妓女﹗
「求你﹗讓我走﹗我不想做你的妓女,也不想為官家生孩子,你們要孩子去找別人生去。」
他壓著她、碰著她、頂著她,她全身顫抖。
「我會讓妳走,等我要夠妳之後。」他邊說邊故意把硬鐵往她裡面塞進去一點。
她倒抽了一口冷氣。
他的眼裡閃過一抹奇異的光芒。
她感覺到他在她體內,灼熱的堅硬存在她的身體裡,一股濕黏的慾潮從他們接合的地方溢出來。
「妳很喜歡讓男人這樣要妳吧?」他眼中閃過一抹陰暗。
「求你不要這樣,我不要了……」她緊抓身下的床單,咬著牙道:「我求你,不要這樣對我。」
「我知道妳要,我會讓妳畢生難忘。」他說著又往她體內推進一些,「還說不想要,妳裡頭又濕又滑,早就準備好了……」
他伸手握住她的乳房,長著厚繭,粗粗的大掌、修長的指頭弄著胸上兩枚粉色的蓓蕾。
「不必害羞,男女之間做這件事沒有什麼可恥的,妳就是為了這個才這麼喜愛男人的吹捧的不是嗎?妳要我對不對?妳嫁給深海的時候就想要我了,對不對?昨天呂承佑那個渾蛋壓著你的時候,我猜你想的也是我,對不對?他壓著妳的身體,而妳想讓我壓著妳,妳想讓我要你,對不對?」
「不……」童幽靜狂亂的搖頭。
她不要聽他說這些話,這個可恨的男人,可惡的官陽,他怎麼可以說這些殘忍至極,傷她至深的話?
他認定她是口是心非,大掌緩緩滑下,來到她細膩的大腿之間,手指在那細緻敏感的地帶摩挲了好一會兒,然後抬高她被他入侵的大腿。
他看見兩人緊緊結合在一起,她的下體因為被他插入而顯得異常鼓脹,不過他才進去了一半,還沒有全部插入。
粗糙的巨掌不斷摩挲她雙腿內側的細膩肌膚,在心裡讚嘆她的美麗與敏感,當長指探索到兩人交合的柔嫩,她驚人的嬌喃令他驚喜。
他愛死了她那裡,他相信那裡足以容納全部的他,昨晚礙於她是第一次,所以他並沒有把全部的勃起進入她的身子,他還可以到更深的地方,一般女人無法接納他的全部,但是她不同,她窄小濕濡的甬道很長很長,他昨晚要她的時候,就知道她跟別的女人不一樣。
他相信兩人是世上難得找到最合得來的兩具陰體與陽體,他插進她體內的時候,會有一種暖得不能再暖的幸福感。
「噢……」她情不自禁的逸出呢喃。
她快被他的巨大給撐破了,她覺得好痛、好痛,畢竟才初識雲雨的滋味,怎能遭受如此的折騰,但是她忍不住喜歡這樣,她喜歡他在她裡面衝刺的感覺。
她真是下賤,他當她是妓女,只想瘋狂的玩弄她,她卻允許他這樣待她。但是她就是愛他這樣,她喜歡他的狂野,現在的她可以讓他為所欲為,他想要怎樣都行,她不在乎,就算他當她是妓女也行。
「妳還是要我出來嗎?」他逼問她。
她呻吟起來,「你好壞……你讓我變成妓女……」
她軟軟的垂下雙手,放棄了一切掙扎,她擰緊了床單和眉頭。
望著她恍惚的神情,他幾乎被情慾給逼瘋了。「我沒有要妳做我的妓女,我要妳做我官陽的妻子,這一生只對我忠心,明白嗎?」
她先是搖搖頭,又點點頭,不知道如何表達自己內心的感受。
他為什麼不快一點?她就要受不了了,他一直說話,一直問問題,他不知道這樣很容易分心嗎?她不能一心二用,至少她不認為自己還有力氣與心思去思考他的問題。
他說︰「我不希望妳覺得自己很沒有尊嚴,我不想妳恨我。」
別再逼她了,她不想回答任何問題。
「我沒恨你……」
她聽懂了,他在她體內的時候,不要她覺得自己是妓女,他在她身上縱情,同時也希望她得到快樂。
「只要妳乖,不要抗拒我,我會帶妳上天堂的。」
「我乖……我會很乖……我最乖了……我是個乖女孩……」
他大吼一聲,把手探到兩人結合之處,他揉著他插入的入口邊緣,粗粗的指頭撫摸著被他撐大到接近撕裂的嫩肉,「舒不舒服?」因為在乎她的感受,讓他努力的忍耐著,汗水從太陽穴滑落,「快說……」他低喊︰「我在妳裡面……妳是不是覺得很舒服?」他喘著大氣,接著說︰「我在妳裡面,讓妳覺痛嗎?會不會覺得難受?是不是討厭我這樣?」
她掩著臉蛋,拼命搖頭,「我不會說……別再問我……」
手指開始輕柔的在交合處來回移動,童幽靜在逐漸高漲的電流下閉起眼睛,不再說話。
官陽粗重的呼吸聲充滿室內,他感到自己的心在發抖,他低頭看著兩人交合的地方,黑色的床單被體液浸濕,倏地,他的手臂抓起她的膝蓋,將她的腿分得更開,放到背後,然後進到更深的地方……然後再從她體內撤出一些,再進入……他粗喘了好大一聲,插在她體內的分身更加堅硬。
「還想不想要我?」他問。
她拱起身子迎合他,雙腿自動纏在他腰上,算是她的回答,直到他一寸一寸,全部的男性皆沒入她的體內。
她驚叫一聲,她全身因為他的巨形而悸動不已,他就在她裡面,又熱又硬的存在,她發現她竟喜歡這種感覺。
「我要你﹗我要你﹗」她抑制不住想要他在她體內狂抽猛索的衝動,她咬著牙說︰「請你……」她奮力纏住他的腰,促使他更加深入她裡面。
「請我什麼?」他掐住她的肩膀,用力在她體內衝刺。
她被他刺得昏頭轉向,因為她的身子才剛被他侵入,又窄又緊,所以接受像他如此強悍的進入,還是把她弄得好痛……
他望著她胸前的豐滿的雪白,她的乳房又白又挺,他驚訝於如此纖細的骨架如何撐起這樣的豐盈?她真的很瘦,他一直擔心過分用力的蹂躪她會把她的腰給折斷了。
他曾經不帶感情的在女人的腿間進出,毫不關心她們的感受,但是他不能這樣對待童幽靜,他愛她的身體,愛她的人。
他鬆開她,任由她軟倒在床上,他看著她美麗的臉,她則拱起身子,疑惑的看著他:「你要夠了嗎?」
「不,是我不想傷害妳,我知道妳還是會覺得痛。」
童幽靜認為他是因為厭倦她所以不再要她,她在他身下嗚咽,抗議的吟叫,臀部往上抬,這個舉動刺激了他,他激烈的再次戳入她,她低吟著,混雜著快樂和疼痛,他重新壓上她,她好緊好緊,他再抽出一點,又往裡頭推入更深的地方,反覆這個動作,直到壓到子宮……
他叫喊出聲,通體舒暢,肌肉的每一寸都完全舒展開來,她是他的了,他心滿意足的想著……
☆ ☆ ☆
李萌荷陪她上街透透氣。
「是的,妳真的是童幽靜,而我真的是妳的好朋友李萌荷,不管妳相不相信,妳是童幽靜。有的時候,做人什麼事都要弄得清楚,未必是好事。我看妳就不要再去找什麼答案了,就從現在開始重新做人不是很好嗎?我看官陽對妳很好,女人就是要這樣,有個疼妳的男人就夠了,人要往前看,不要往後看。」
童幽靜看向李萌荷,「如果我是童幽靜,為什麼不見童家人來找我?」
「因為妳是孤兒,妳從小就住在孤兒院,對了,妳還有個妹妹,離開孤兒院後就到高雄去了,我想她也許不知道妳受傷失去記憶的事,要不要我幫妳聯絡她?我覺得她會想知道妳是不是過得很好。」
「我有個妹妹?」為什麼沒有人告訴她?
「是呀,妳妹妹叫做童蘭靜,上次看到她時她正跟一個原住民打得火熱,聽說後來分手了,很快的再交了一個新的男朋友。」
李萌荷看了看手錶,「糟了,我要回家準備晚餐,我媽跟進香團出去玩了,沒人弄東西給我爸吃。」
李萌荷匆匆離去,她則心事重重地走到計程車招呼處,準備叫車回家。
一部車突然靠向路邊,就停在她面前。
「幽靜,真巧,沒想到在這裡遇見妳,搭便車吧!」車窗搖下,是個陌生人。
童幽靜楞了一下。
「我不要搭車。」幽靜移開眼,避開目光。
「還在生我的氣嗎?我不是故意的。」男子笑著說。
「我不認識你。」
「上車吧﹗」男子突然開口,他凝望幽靜的眼色深沉,讓她看不透。
她沒有回應,她不認為有必要對一個不認識的人回應。
「我知道妳什麼都不記得了。」他這麼對她說。
聽到這裡,童幽靜不得不驚訝了。「你認識我?」她問。
「我是官家兄弟的朋友,也是妳的朋友。」他淡淡回答。
朋友?童幽靜不知如何作表情。
「我叫韓卓,妳一向叫我阿卓,跟著官陽一起這樣叫我。」
幽靜雖然感到有一點不對勁,但她不確定是什麼地方不對勁,只是落落大方的說道:「真的不用,我自己叫計程車就好了。」連強顏歡笑也不必。
「阿陽最近好嗎?」他突然出聲問候官陽。
她僵住。
他打開車門走下車,刻意繞到她身邊。「官陽最近好嗎?」他再問一遍。
「我不知道。」她簡短地答。
「妳不是他的老婆嗎?怎會不知道他最近好不好?」
「我……」無言。
他看她,「先上車再說。」
也許是為了從這個人的身上多瞭解自己一點,她上了車。
她上車後,他回到駕駛座,發動引擎。
「妳大概以為我是壞人,所以不敢上我的車吧!」坐定後,韓卓側頭問她。
這個男人長得很好看,聲音和他的人一樣好聽,和官陽同樣屬於高大挺拔的個子,但散發出的男性魅力並不相同。
車子發動,滑出泊車道後,他突然問︰「阿陽不在台灣對不對?」
這話自然是對她說的。
她不能避免,還是得回答:「不在。」
「是不是接了新工作?」他再問。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接了新工作。」這話刻意輕描淡寫。
事實是,那日一早醒來,他就不在了,楊茜還惡狠狠的瞪著她,說了一些譏諷她的話。
「妳一定不清楚官陽的工作對不對?阿陽就愛搞神秘,其實他是個考古學家,同時也是替警方緝兇的尋屍人。」
童幽靜瞪大眼睛。
「官陽利用他在考古方面的經驗,從三年前開始幫國際警察找出兇殺案的屍體,妳是知道的,如果沒有屍體,許多命案是無法宣佈破案,妳可能無法想像妳嫁給了一個多麼了不起的男人。」男子一笑,看得出來這個男人平常是不容易笑的。
「我第一次聽聞尋屍人這個名詞,對不起,請原諒我的孤陋寡聞。」
他搖搖頭,「這不是妳的錯,妳為什麼不跟官陽一起出國?」他又問,未理會童幽靜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
「他沒有邀我一起去,再說我跟著也是礙手礙腳的,反而會成為官陽的麻煩,我不想成為麻煩。」她避重就輕。
「那日在醫院,因為阿陽無論如何都要跟妳結婚,所以我成了你們的婚禮證人之一,妳還怪我嗎?」
她頓了頓,意識到男子很想知道她的答案:「他們說有一位醫術精湛的醫師救了我一命。」她收拾情緒,努力表現出她的感恩之情。
他沉默半晌,雙眸盯著前面的擋風玻璃。「如果妳要我幫什麼忙,只要說一聲,不要對我客氣。」他說,聲調是溫柔的。
「謝謝。」
「阿陽是個有情有義的好人,值得妳去挖掘。」
深吸一口氣,幽靜轉頭望向窗外。
「我真的是童幽靜?」她喃語,又多了認識她的人。
從車窗玻璃的反射,她看到韓卓疑惑的表情。
「妳當然是童幽靜,難道妳一直以為妳不是?」他覺得有趣,「妳是官陽最美麗的收藏。」
「你的說法很奇怪。」她忍不住道。
「妳沒發覺官陽喜歡一直盯著妳看嗎?我常跟他說他愛慘妳了。」
童幽靜一怔,不解地望向他。而他,正堂而皇之地細細打量她的五官。
「妳的臉天生麗質,我想一定有不少人想要以妳的臉為範本整形吧?」
身為醫生的韓卓,對於再高明的整型,就算一般人的肉眼看不出有整形手術翻修過的痕跡,經過再細膩的處理,都逃不出韓卓的神醫眼。
「官陽……不愛我,他愛的人應該是楊茜。」她有些困窘。
韓卓一笑,「怎麼可能,楊茜和官陽只比陌生人熟一點吧。」
「有些事也許你並不瞭解。」
「也許,但是我對楊茜的事非常清楚。」韓卓斬釘截鐵的說道。
「你為什麼這麼清楚?」
「因為妳的小姑很討厭她。」
她眨了眨眼,聽不懂這其中的關聯。
「妳不知道官水兒很討厭楊茜?其實我也搞不懂你們這些小姑娘心裡想些什麼,越是不喜歡的人,越是會將對方批評的體無完膚。明明沒什麼交集,卻好像有著深仇大恨似的。」
她尷尬地保持沉默。
「水兒說楊茜一天到晚喜歡纏著她的兩個哥哥,偏偏她的哥哥避之唯恐不及,我想就是那種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吧!」
「也許是因為水兒的母親不喜歡楊茜吧,所以水兒也不喜歡她。」
人不可能莫名其妙地就是看某人不順眼,她曾聽水兒說過官母並不喜歡楊茜的母親,雖是家裡的傭人,但是官父對下人一向不錯,楊茜的母親姓張,在官家工作多年,深得官老夫人喜愛,楊茜是護理人員,自然順理成章成為老太太的特別護士。或許就是這個原因讓官母不喜歡楊茜,水兒也不喜歡楊茜。
「我很確定水兒不是因為母親不喜歡楊茜,所以她也跟著不喜歡,水兒不是沒有主見的人。」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以為水兒護著媽媽,所以會以自己母親的好惡而討厭或是喜歡一個人。」
「如果是這樣,那麼她應該也要討厭妳的。」
「是呀!官家沒有一個人喜歡我,說我水性楊花。」她有些難為情。
「那不是真的,至少我不信他們的說法,妳和他們那屋子的人相處的這段日子,不會不知道官家人能力不強,只會出一張嘴?除了官陽例外,尤其是不事生產的那一掛人,簡直一個比一個還像米蟲。」
聞言,她感激一笑,然後決定以沉默讓自己置身事外。
她不喜歡跟人談,但要更深的瞭解自己,必須是她要的話題,因為她雖聰明卻不夠精明。
「妳可能以為我和官家人都很熟,其實我只跟阿陽比較熟而已,官家人找人幫忙,從不問人肯不肯,反正就是要第一時間處理他們的問題,我這人太跩了,最不適合服侍這些自以為是的有錢人,所以妳若想向我打聽故事,可能要失望了。」
接著,兩人不再說話,他送她回到官陽的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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