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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折】整治惡少~男人本色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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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辛艾
出版日期:
200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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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制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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偽君子!歐陽筱雪初次見到史維克時的直覺,
儘管他舉止優雅、談吐溫文,可那雙深沉的眼眸,
卻洩露出雄性狂野如猛獸般的炙熱,
強悍的他,使壞的逗弄慌了少女純潔的心,
在她一點一點陷入時,這一切竟是個安排好的騙局,
而她,正是他囊中物,手到擒來!
這不是她要的,背叛的婚姻生活不該是她的人生,
為此,她想逃,在目睹丈夫與第三者時,
沒有選擇的她,只能決心離開,可誰知,
她自以為的逃離,竟又是另一場該死的騙局,
她那無所不能的丈夫,神通廣大的掌控一切,
就在她暗自心傷的打算擺脫他的人時,
那等在另一頭的熟悉深眸,瞇眼帶著利光,
邁開長腿,一步一步地朝她而來……


 

精彩章節搶先閱讀

 

楔子


   歐陽筱雪望著遠方矗立在山頭薄霧之中的豪宅,頂天的羅馬柱映著燦耀黃光,夜已深,霧散不去,依舊掩蓋不住它磅礡宏偉的氣勢。

  前一刻,她還是那豪宅的少夫人,但現在她卻要離開了……

  「我一定要離開!」脆弱與不安如陰影般匯聚在美麗的容顏。別過頭,她動作有些著急,遮掩美顏的雪白披巾,順著柔軟的波浪捲長髮滑下,垂落在纖弱的肩膀上。

  「一定得離開……」微微低垂臉龐,歐陽筱雪咬著紅唇,要自己勇敢一點,果斷一點。

  她本來就不屬於這裡、也不適合這地方,她從沒想過掌控這裡的一切、駕馭史家所有的人和她的丈夫,她們都誤會她了,一直誤會著……

  而且那男人,並不是可以說掌控就掌控的。

  她沒奢望過,也不敢奢求,她只想待在他身旁,做個溫馴安靜的妻子,聽他的話、順他的意,讓他覺得她識大體。而她一直做得很好,每一步都照著史家長輩的話去做,雖曾有幾次,想多得到一點他關心,讓他能把眼神暫留在她身上,不過也只是想想而已。

  她沒有那勇氣,沒有那信心可以突破他心防,築著牢固高牆的心房,她始終越不過去。

  「不,我一定越不過去的……」冷風逼來,羽睫眨顫了下,濕潤的美眸如沾上霧氣般,歐陽筱雪苦笑,「所以只好離開。」在傷得遍體鱗傷前……

  柔細的纖指繞到頸後,勾起絲巾重新披回頭上,寒風襲來,刮痛雪白的芙顏,她揪緊披肩,挪動腳步,往碼頭方向走去。

  即使是午夜,港灣處依然人群聚集,被照亮的碼頭彷彿驅走了那寒冷的月夜。

  聽說,會有一艘船艇要離港。今天她即將離開,她要搭上那艘船……

  「叭……」

  汽笛聲突然鳴起,迴盪在整個夜裡,歐陽筱雪瑟縮雙肩,被巨大的聲響給嚇了一跳,她不是沒聽過汽笛聲,只是沒這麼靠近罷了,諷刺的是她丈夫還是個造船大亨。

  她不懂得船,更不懂她的那個男人。

  一年的婚姻不算太久,她還沒融入那個大家庭,也不覺得自己已習慣「少夫人」這稱呼,包括史維克那個男人……

  深吸口氣,她望著光影下閃耀的銀色船身,沒有多想,便往那方向走。儘管孱弱身子在微微顫抖,但那昂起的美顏透著一抹難得的堅定,耳畔響起那醇厚低嗓:妳純潔的像張白紙,卻也輕薄地容易撕裂,就如我的手一劃……呵,妳永遠不夠強韌……

  「不!我會不再是那個『她』了。」嬌嫩的細嗓陡地高揚,那步伐走得有些急著,像在平反什麼似。

  「我是筱雪,我是筱雪……」她不再是史家的少夫人,也不打算回到從前那身分,「歐陽」這伴她二十二個年頭的姓,不會跟隨她了。

  今後,將是一個全新的人生。

  從現在起,她是筱雪,沒有掛姓氏的筱雪,不再屬於任何一個人……


第一章


   衣櫃裡,傳出陣陣不明的撞擊聲,節奏從規律到急促、紊亂,宛如脫韁野馬般失了序,劇烈強大的碰撞悶響,伴隨著女性尖銳的叫嗓,一次比一次激昂,一聲比一聲駭人……

  「啊!」

  對!沒錯,就像這樣,生命即將黑暗被吞噬前所發出強烈憤怒的叫聲。不過,這尖叫聲卻是從另一個女孩口中傳出。

  「你們……」撞見這幕的女孩,臉色一陣青白,接著是抑止不住的憤怒抽氣聲。她緊握著拳,帶著敵意的目光瞪向衣衫不整的女人,「妳這賤女人!」

  女子聞聲,明顯打個機伶,儘管纖長的雙腿還勾掛在男人腰上,但那精緻描繪過的美麗臉蛋低垂,看上去柔弱、苦惱,而紅蔻丹的手揪著剛才被她猛烈扯開的男人襯衫,像被嚇壞的無助小動物。

  「賤女人!妳少裝可憐了!」史蕾蕾一臉嫉妒地瞪著她。

  「小蕾,不許無理。」

  咬咬皓齒,不滿他對別的女人好。「子平哥?」

  「妳說過,不會再這麼做。」話未說完,但女孩早已明白他的意思。

  「可是、可是我……」

  俊臉一沉,路子平猛地扣緊女人的腰上托,便埋進豐滿的酥胸裡,「嗯!別、別……」

  「別怎麼樣?」靈活的唇舌不斷攻擊女人弱點,惹得原本裝模作樣的女人,再也忍不住露出放浪的媚態。

  「別停!噢!拜託,別停……」

  史蕾蕾別開臉,蓋住耳朵,卻仍無法忽略那猥褻的畫面,她知道他是故意的,故意在她面前演給她看,好讓她放棄,「不!我不會放棄!我還是要纏著你……」喃喃自語。

  但眼前那場火辣的春宮秀,還是讓她無法這麼快原諒他。「路子平你最可惡了,我恨你!」悲憤的瞪了一眼,便轉身離開。

  直到那悲傷的小影離開,路子平才停下動作。可女人卻不願如此,一改被動姿態,紅唇一路從結實的胸膛吻下來,準備往下攻去前,路子平退了步,「夠了,我沒那心情。」

  看著眼前正整裝的迷人男人,半躺在矮櫃上的女子,開始撫摸自己的胴體,激情喘息,因為被他挑動的慾火一時間平息不下來,讓她不住在他眼前自慰起來。「你真的要走了嗎?」媚眼,不滿地望著那準備打開衣櫃門的男子。

  「難道你不怕我慾火難耐,隨便抓個服務生,讓他替代你完成未完成的事。」若不是女孩的闖入,她就可以、可以……不過,也因為女孩的存在,才讓她明白自己只是顆棋子,陪他演場戲的丑角。

  「如果妳需要的話。」路子平側首,睨向想威脅他的女人,「還是,我這就去抓個服務生進來?有什麼特別要求嗎?例如身高限制或是長相……」

  「你這男人的確很可惡!」

  「不敢當。」聳個肩,嘴角含著愜意的笑,頓住腳步,路子平再次問道:「真的不需要我幫忙?」接收到女子憤怒的瞪眼,他回以一個過分性感的笑,便把門給帶上。

  「誰說我不夠體貼了?」

  一回首,發現不少投射過來的奇異目光。這也難怪,因為他這模樣一看就知道剛才在裡頭做了什麼勾當,被撕扯開的襯衫就是最佳證明。不過,儘管他衣衫不整,胸膛刻著怵目驚心的紅痕,卻依然一派悠閒的站定在眾人面前。而臉上、下巴的紅唇印,反而更襯出他的瀟灑、不夠自律,只想遊戲人間的輕蔑態度。

  路子平挑眉,痞痞地朝眾人做出噘嘴的動作,眼睛也迷人地眨了下。

  「噢!」只要是女性,無不抽氣的臉紅心跳,而身旁男伴見狀,連忙帶開,本想看好戲,順便閒言幾句,怎知連自己的女伴,差點就拜倒在對方的西裝褲下。若不看好她們,就怕她們會做出讓他們有失面子的舉動。

  「拜。」送個飛吻後,路子平嘴角微勾,踏著輕挑的步伐往二樓走去,還未踩上樓梯的頂階,便聽見一道醇厚的低嗓。

  「該適可而止。」

  路子平看著坐在沙發上的軒昂身形。昏暗之中,微光隱繪出那俊美貴氣的臉龐,他僅僅坐在那兒,渾身卻輻射出逼人的氣勢,底下的那張普通單人沙發,卻猶如王位一般。

  「怎麼,不爽我這客人搶去你當主人的風采?」不過,他習慣了,能輕鬆應對尊貴的男人。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路特務。」剛冷峻龐抬起,一雙銳利而深沉的黑眸掃了過去。

  「喔!您指的該不是小蕾?」路子平故裝驚訝,走向他,坐在另一張沙發上,「原來您也會管起我的私生活,史大老闆。」

  「她是我妹妹。」

  「所以說,我應該接受那女孩的愛意?」

  「不,你要離開。」

  「這也是命令?」

  史維克啜了口濃醇的烈酒,「你知道第十家分公司的計畫已在台灣落定。」

  「台灣,呵!您還真會選啊。」收起笑臉,「維克,你這兄弟也太絕情了吧!」明知道他不可能會再踏上那塊土地的。

  「我需要有人去坐陣,而那人是我能信任的。」

  「你忘了,我只是個特務。」

  「也曾是J.A的總裁。」

  「我是不可能會去的。」

  「我沒有要逼你,如果你不想讓我妹妹再受到傷害的話……」史維克意味深長地覷著好友震驚的神情。

  「史維克你真是個偽君子!」原來那男人早就知道了!所以才能如此斷定他一定會照做的。

  「可惜的是,這秘密也只有你知道。」史維克舉杯,朝他致意,那鷹眼般銳利的神眸,卻看不出笑的痕跡。

  「還有,你也別裝了,攪和我們家也攪和的夠了,我勸你該收手,在我反擊之前。」讓他進公司前,早已摸清他的底細,明知道對方是來報仇的,不僅讓他成為自己身旁的特務,還放心讓他住進史家的豪宅。

  換下怒容,路子平咧起笑臉,激賞地拍掌,「我這幾年就在等你這句話呀!我偉大的好老闆。」史維克這優雅的貴公子,總戴著溫和善良的面具,但實則根本是個城府深的厲害奸商,不然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夥子,怎可能獨自撐起百年家業,更一手創造出這無人可敵的船艇王國。

  「還怨他們嗎?」他說得是史家長輩,那對早已蒙主召見的父子。

  路子平搶過他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

  「還需我做什麼補償?」

  「補償是嗎……」目光穿越鍛鐵欄杆,望向底下熱鬧的宴會之中,一個正受困於舞男黏巴達似獻殷情的美麗女子。「我要她。」

  銳眸落在女子身上,史維克並沒正面回答他的話。「我只給你一個禮拜的時間,蕾蕾那裡我會處理,不會成為你離開的阻礙。」

  「不然一個吻也行。」路子平也不是省油的燈,話題一直兜在女人身上。「你看看那嫣紅的小嘴嘟成什麼樣,雖然是窘惱著,但對方並不這麼認為……」轉過身,看著那氣定神閒的好友。

  「怎麼辦?你守那麼久的獵物,就要被別人給奪走了。」

  就當舞男傾身欲奪吻時,俊美的臉龐瞬間驟變,毫不留情的冷厲直射而底下。不過,好在女子是躲過了,並倉皇逃離,可對方也窮追不捨地跟過去。而埋伏在女子身邊的手下,也開始行動了,史維克這才鬆懈下來,他一向是信任他的那群屬下。

  雖然僅僅是短暫的瞬間,路子平還是看出他洩露出的憤怒情緒。「同樣身為男人,我奉勸你一句,女人會怕過份內斂的男人。」

  史維克慵懶一笑,優雅的伸展身軀,而步履沉重地走向右側的樓梯,下樓前側首,道:「兄弟,先管好你自己吧。」

  隨著好友的目光,路子平看到一位忿然的女孩,拿著一把剪刀,鋒利的尖端在水晶燈的折射下閃爍著,她走著他剛才上來的樓梯,咬牙的小嘴憤地溢出:「路子平!我要讓你永遠風流不成!」


☆ ☆ ☆


   「別跟來……求求別跟過來……」歐陽筱雪加快步伐,凝慌的美顏時不時往後看去,鞋跟喀喀的清脆聲響,盪在人群稀少的迴廊之中。

  直到,纖柔身影落入花叢。

  確定沒有人跟著,歐陽筱雪才鬆了口氣,白皙的柔荑還是捂著紅唇,就怕一個不小心逸出的喘息聲,會讓那熱情的男人給發現。

  起初,因對方的盛情難卻,她才不好意思拒絕他,也因不懂得開口拒絕,讓自己陷入危機之中。她不知道那男人到底要做什麼?說要邀她跳舞,卻突然背對她,整個身體貼近她磨呀蹭的,害她不知所措僵在原地,都跟他說不要這樣,他竟然揪起她肩,作勢是要吻她。

  其實,她不清楚他是逗著她,還是真要吻她,因為她不懂他,也不懂在場的每個人,甚至是這場豪華卻特別的宴會。

  她十八歲開始,母親就帶她進入社交圈,要她早點接觸上流社會。今天是她初次獨自參加宴會,而她也很聽母親的話,嚴謹本分、守禮自持,沒做出有違淑女禮儀的事,即使只是靜靜站著,也十分小心翼翼。

  如往常,白皙嬌嫩的雙手合宜地交握在前,背脊直挺挺地站在場邊,柔軟的黑色捲髮用象牙色的緞帶編成單辮,垂放在右胸前,一襲全黑的雪紡紗洋裝,始終讓它保持在最平整完美的狀態。

  儘管如此,她仍是裡頭最突兀的一員。

  這場宴會,沒有人說話輕聲細語,沒有人喝酒淺嘗即可,也沒有等著紳士來向她們邀舞的女孩,她們像花蝴蝶般到處飛舞著,不用管世俗的眼光,因為這裡沒有隨時看管女孩們的嚴厲長輩。而且男男女女,每人手裡拿酒杯,身軀隨著輕快的節奏擺動,他們都貼著對方很近,有時喁喁私語,有時深情對看,有時還情不自禁的熱吻起來,儘管在大庭廣眾之下,卻是如此享受、如此自然。

  躲避那熱情男子只是藉口,真正的原因是她不想再當個外星人了,受到眾多陌生的眼睛不斷投來打量的目光,那種感覺令她窘得快窒息了。

  「難道是我穿錯了嗎?」

  期末考一結束,她就被母親架去設計師那兒,任他們打理幾個鐘頭後,再被帶往這處,她不清楚辦這宴會的名目是什麼,參加的人有哪些是她認識的,母親通常都會先跟她知會一聲,免去見面時叫不出名字的窘境。但這次她卻像被趕鴨子上架,腦中仍是混沌一片,她都站在這會場裡,卻不知誰才是宴會的主人。

  躲在燈光照不到角落裡的女孩,伸長脖子探出花叢中,望向裡頭那正熱的舞會……

  大家都穿的很輕鬆卻也時尚,雖然一樣是禮服,卻看起來比她年輕許多,好像自己與他們差了幾世紀似的,沒有人跟她穿得一樣。

  美眸輕移,紅唇逸出歎息聲,「根本就沒有一個……」

  突然之間,她卻看到一個男人,一個穿著成套白色西服的男人,內襯淺灰背心、黑色領巾,腳下一雙紳士專穿的白皮鞋,在水晶燈黃光的折射下發亮,明明節奏輕快的旋律正迴盪在會場裡,她卻聽得見那陣陣沉穩的腳步。

  場中央人群自有意識地退步,讓出一條通道,將他高大挺拔的身影帶出。

  歐陽筱雪站在花園外頭,精緻的下巴微昂,美眸不自覺盯望著他,為什麼他也是穿得比任何人還隆重,但那優雅自若的模樣,卻反而突顯出眾人的格格不入。

  她不知道他從哪裡出現的,也不清楚他和這場宴會的關係,她只知道他正朝她走過來。歐陽筱雪知道這樣有違淑女的禮儀,但她就是無法移開目光,當那偉岸英挺的身影站定在台階頂端,她仍不願移開目光。

  「別這樣看男人,」他說著,修長的指沿著她小巧的唇形摩娑,卻沒真得碰到她,「不然,我會會錯意的。」帶著酒麥香氣的磁嗓,低低地拂上絕倫的芙顏。

  捲俏的羽睫微微掀動,看見俊美的臉龐倒映在她眼前,離她很近,就在她正上方,她眨了眨眼,這才發現他真得就在她眼前。

  「呃!」她低呼,微啟的紅唇擦碰到他帶繭的指腹,酥麻的感覺竄開,令她連忙抿緊小嘴,卻也將他的指含了進去。

  聽見他狂妄的輕笑,她慌地不知所措,下意識用軟嫩的舌尖將那指給頂開,而男人竟把沾上她芳液溽濕的指,放入自己口中,那魔魅的眸,彷彿說著:我想品嚐的不只有這個,而是妳……

  歐陽筱雪別開臉,美麗的容顏瞬間染紅。

  「拜託不要這樣!」她的聲音顫抖,低垂眼簾,耳畔傳來他的低嗓。

  「怕我嗎?」

  她搖搖頭,但看見他探手欲觸碰她的臉,纖細的腿兒不住退了半步。

  「不過,妳的身體倒挺誠實的。」

  這話充滿著諷刺的意味,歐陽筱雪昂起下巴,美眸微慍地對視那張頗具興味的笑臉。

  剛接觸他的第一眼,她以為他是個儒雅的紳士;走至她面前時,她也依然這麼認為;就算當他把手含進嘴裡時,她還替他解釋,想他應該不是故意的,雖然心底已出現另一種不確定的聲音。

  可是,這刻她卻能百分百認定……

  「你是偽君子!」是個狡猾的登徒子,穿戴著優雅紳士外衣的大野狼。

  聞言,墨眉挑起,銳利的黑眸閃了下。這女孩真不簡單,能在短短幾分鐘,就看穿他的真面目,活了三十年,卻只有他的三名兄弟和一個特務知道他的本性……

  「呵。」有趣!這女孩以後肯定更有趣。

  看對方突然笑了起來,歐陽筱雪更覺生氣,美眸怒地瞪著,粉嫩臉蛋也氣得鼓鼓地,卻見那噙著笑意的男人,沉緩地步下階梯。

  每步下一個台階,心臟就跟著奏亂一拍,她慌亂了起來,連瞪人的氣勢也瞬間消弱。而她的鞋跟卻好死不死陷入土堆裡,拔也拔不出,當他欺身靠近,她驚惶地與他拉開距離,卻反而營造出另一種曖昧的姿勢。

  「別、別過來……」雖然這花園沒什麼人,也照不到光的角落,卻在他的出現後,變成了眾所囑目的焦點,現在她都能感受到會場內不斷探來的目光,更何況他的鼻端幾乎要碰到她的……

  閉起眼,纖弱的雙肩瑟縮著,就怕他真得會奪去她的初吻。

  「妳這樣不會累嗎?」許久,低沉的嗓音傳進她耳畔。一睜開眼,發現男子坐落階梯,正用一種和煦的目光盯她。

  眨眨眼,感覺到背脊一陣痠疼,才赫然想起自己正仰彎著詭異的姿勢。「呃!」她連忙站挺身子,芙頰瞬間漫燒,滾燙如火。

  那惡劣的肇事者卻像沒似人似的坐在那邊。前一秒,還以為是自己錯怪他要輕薄她而窘困不已,但這刻看見那薄唇隱約勾著捉弄的笑意時,她簡直是氣瘋了。

  「可惡!」她從沒碰過如此可惡至極的男人!

  從小到大,讀得都是女校,連大學也是,雖然參加無數場大大小小的宴會,母親總是把她保護得好好地,鮮少讓她與男性獨處,除非有人向她邀舞,不過等一支曲目完畢,母親就會巧妙地把她帶開。

  她不清楚他剛才對她所做的是否是調戲,也不知道這種時候她應該怎麼做,歐陽筱雪站在原地,雪白的貝齒陷進紅唇,搧動的長睫閃爍著濕潤,一雙又怒又無助的美眸瞪向石階上的男人。

  至少他該道歉才是,但卻聽到他說:「要不要過來坐?」

  史維克拍著身邊為她預留的位置,嘴角依舊含著「合宜」的笑容。

  偽君子!

  「哼。」她別開臉,覺得很生氣。

  「站太久,那雙漂亮纖細的長腿小心會變成蘿蔔。」

  灼熱視線順著嫚妙的曲線來到她身下,讓她突然驚慌起來。他怎麼知道她腿是漂亮還是纖細的?

  該、該不會是裙子又怎麼了?美眸驚地往下看去,發現雪紡紗裙好好地撐起它膨膨的弧度,而且裙襬也蓋住到她纖細的腳踝,他怎可能會看得到她的腿?難道……

  他又在捉弄她!

  抬起美眸,見他慵懶地看著她說:「如果有機會,我真想看看是否如我所幻想的一樣。」一雙漂亮纖細的長腿。

  「過分……」美顏低垂,歐陽筱雪氣哭了,纖柔的身子微微顫動。

  知道女孩被逗哭了,史維克心微微糾起,眸色一軟,決定不再鬧她。其實,他從沒像這樣逗過女人,也不曾讓女人為他流淚,儘管他從沒愛過她們。他一直是人稱風度翩翩的優雅紳士,卻是在遇到她之前……

  「要不要過來坐?」他再次邀她。

  女孩低著頭,沒回答。

  「我為剛才的失態向妳道歉,」史維克起身,修長好看的大手在空中劃了半圈,挺拔的高大身軀也略彎著,展現他十足的誠意。

  「還是不肯原諒我?」

  見小臉的慍色似乎退了,不過依然紅通通的,「難道妳是真的怕我?」若不是不合宜,他還真想咬一口那紅潤誘人的芙頰。

  「我才不怕你!」歐陽筱雪抬臉,淚眼汪汪,卻還是能怒地瞪他,「我只是、只是……」

  他盯著她,似乎在等她的話。

  「那、那個……」對他那張爾雅的面具,歐陽筱雪恨得直咬牙,不想理他,卻又怕他誤認她在怕他,所以只好說了。

  「我腳被卡住,動不了……」粉拳握緊,窘道。


第二章


   史維克一頓,像怔楞一般,視線跟著低歛,才發現她跟鞋陷進泥土裡。

  被他看著,她覺得更糗,身高突然矮了半截似,之前還用這模樣去與那男人對峙。

  「我需要幫忙。」她說著,小臉卻凝聚不甘心的陰影,「拜託……」如果可以,她絕不會求他。

  直視那張惱紅的美顏,沒有動作。

  「拜託幫我……」她都快哭了。

  男人才沉緩地步下階梯,蹲在她腳邊,感覺到一股很輕的力量,沿著她性感的小腿來到纖細的腳踝,當黝黑的指掌包攏起她時,歐陽筱雪忍不住輕顫,聽見他低啞的嗓音。

  「這是我的榮幸。」但那圈扣住她腳踝的大掌,卻不同那溫柔的語調,粗礪的指腹、鐵烙般的體溫,碰觸她的細緻肌膚,帶來莫名的不安與顫慄。

  她終於恢復自由。

  「謝謝你……啊!」他竟然還抱起她,這一切都太突然了「不用不用……我沒事的!不用這麼麻煩,快、請放我下來……」

  他沒說話,只是將驚惶的她抱落至石階上。他很紳士,抱著她時,沒有任何踰矩的舉動,而手勁不同那深沉難解的笑臉,溫柔體貼得讓人不住對他傾心。

  閃爍膽怯的美眸,劃過他微揚的眼角,英挺鼻樑,來到那性感薄唇,歐陽筱雪望著他,羽睫脆弱的搧動了下,看見那唇微微蠕動,像說了什麼話,但她一時聽不大清楚,仰起美麗的皓頸,不自覺地朝他靠近。

  「再靠近,我會吃了這張小嘴。」不正經的語氣,卻充滿十足的警告意味。

  歐陽筱雪一震,驚地往後退去,又聽見他低低的笑嗓,她別開臉,咬著紅唇,又惱又窘。

  她不理他,他也沒有再說話。會場內流洩而出的輕快音樂,輕輕地盪在微涼的空氣中,羞怯的月牙也終於探出頭,銀白光芒灑落在兩人四周。

  「還疼嗎?」他開口,低嗓殘留沉默之後的沙啞。

  那鑽入耳裡帶點沙啞的低沉音調,讓她心陡地一跳,彷彿被撥動了下內心深處的某個弦,她呼吸略急,莫名緊張起來。

  「真的很疼?」

  美眸在慌亂地避開之間,卻又不小心對著他,想撇開卻不知怎麼動彈不得,那赤裸裸地注視,讓芙頰更加地紅潤。

  「我說,妳的腳踝是不是扭到了?」

  「呃!」她這才聽懂他的話,卻也不明白他為何這麼問。

  困惑的視線跟著他下移,看到白嫩的小手正無意識地揉著自己腳踝。

  雖然剛才他動作很輕、很溫柔,小心翼翼地像待什麼珍寶,但當鞋跟拔起時,她覺得腳踝有點疼,不知是真的扭到,還是那燙烙她肌膚的堅定力量,弄疼了她。其實,連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在她想著的時間,那種讓她起雞皮疙瘩的感覺又襲上她,眼簾低歛,赫然看見他的大掌正環扣住她腳踝。

  「我、我沒事了……」縮起腳,卻抽不出他指掌之中,柔荑連忙拉開他,感覺他又有意要碰她的腳踝,她怕地反握起他的手。

  「我沒事了!是真的!」她發出清潤的細嗓,彷彿對他說著:不要碰我!

  史維克俯看那慌忙的女孩,心裡卻在意著被軟嫩柔荑包覆著的大手。

  黑眸低歛,欣賞著在月光下發亮的柔荑。她有一雙美麗的手,纖長的指,晶瑩透亮的指甲覆在其上,關節處都染著粉膚的色澤,襯在奶油般的滑潤肌膚,讓男人看了無不心跳加速,呼吸粗啞、紊亂。若說,一雙手就足以能讓男人血脈賁張、瀕臨瘋狂的,非眼前的女孩莫屬。

  粗礪的拇指禁不住摩娑那柔嫩細緻的掌心。

  女孩一楞,癢麻的顫慄教她趕緊抽回小手,慌地對視到他那像被奪去什麼似而不悅的黑眸。「謝謝……」低垂紅顏,不敢看他,縮回胸前交迭著的小手,還微微顫抖。

  史維克不發一語,目光始終緊鎖在她身上。

  夜又靜了下來,歐陽筱雪卻覺此刻的沉靜,比剛才還更令她難受。

  紅唇微微顫著,時而抿、時而啟,緊張的吸氣,對他深暗的注視更是如此。她不知道該怎麼打破這詭異的安靜。

  他卻突然起身,沉緩地步下階梯,她繃凜的身子緩下,像鬆了口氣般,因為那讓她不安、神經緊繃的陽剛氣息,終於不再近距離脅迫著她,但也因他的離開,不知怎麼,心裡有種悶悶的感覺。

  她一怔,搖搖頭,決定不去想了。

  才站起身,卻被一股強而有勁的力量,將她從石階下拉了下來,當意會過來時,她已困在那男人的胸懷間。抬起頭,美顏閃爍著驚詫與不解,微啟紅唇想要說話,他卻搶先開口:「陪我跳一支舞。」那口氣不容置喙,儘管那俊臉含著爾雅的笑。而且他剛說的不是請,是陪。

  再說,那根本不是陪,簡直就是強迫著她!

  握著她柔荑的大掌和環扣住細腰的碩臂,緊牢地箝制她纖弱的身子,她根本拒絕不了,也動彈不得,隨著他腳步滑動,與他在花園中漫舞。

  會場裡流洩而出的音樂,竟還配合起他們,轉為悠揚悅耳的古典樂章,讓他領她旋轉、滑步,再讓她獨自旋轉著。

  她很想抗拒,可那股巧妙的勁力,使她無法逃離他的控制。跳這種華爾滋,對歐陽筱雪來說並不難,也可以說很容易,卻從來沒像今天這樣,跳得臉紅心跳、亂了手腳,且都還可以感受到禮服底下沁出肌膚的香汗淋漓。

  「那個、那個……」

  他溫柔的盯她,等她的話。

  「跳舞時,十指不用緊扣。」

  「喔?」他低哼,那交迭柔荑的指掌,卻扣得更緊。

  「真的不用這樣!」歐陽筱雪想抽回她手,他突然帶著她轉圈、再轉圈,轉到她暈頭轉向的,才歇下來,扣住柔荑的大掌卻依然牢穩地。

  她知道他是故意的!

  而且頭暈之虞,她還覺得自己快不能呼吸,因為勒在她腰際上的碩臂不斷地使力,而那結實的胸腹也跟著壓了下來,隨著呼吸起伏,正深淺不一的磨蹭她,越磨越讓她心慌,越蹭越讓她乳端脆弱的肌膚,莫名的腫脹發疼。

  「不需這麼靠近!跳舞不是這樣!」柔荑推抵他,但他卻壓迫的更緊,彷彿非得把她心肺的空氣全擠出來才是。「放開我!我不要跳了……」

  她高傲冷然地命令著,受過嚴格訓練的淑女,是不會輕易被登徒子給嚇到的。

  「舞曲還沒結束。」磁性的低嗓在她耳畔親密拂過。

  她像觸電一樣不停掙扎,「我說,我不要跳了!是紳士就該放開……」歐陽筱雪氣紅了雙頰,沒遇過有人這麼厚臉皮。

  「如果我說,我不是呢?」美眸瞪大,不敢置信地瞪著噙笑的男人,「而且妳剛也說了,我是偽君子。」

  為了掩飾驚慌害怕,她怒地吼著:「放開!」那細嗓卻已經洩了底。

  他卻在她戒慎恐懼的瞪視下,含住她的耳垂。

  「啊!」她瑟縮肩膀,使勁地推開他,但因為動作太急了,有些過頭,纖弱的身子疾疾往後倒去。

  她以為會就這麼栽進花叢中,然後面對他嘲弄的笑臉,但男人並沒讓她陷入窘境。不過,被困在那如鐵烙般的硬熱胸懷,也一樣好不到哪去,她一站穩,便趕緊推開他,在他頗具興味的眸光中,冷傲地旋身,昂起下巴,像個女王自持著高雅姿態,跨出他的視線。

  怎知,欲拾階而上時,她優美極的步伐,就這麼可笑的拐了下。

  「啊……」她嚇得花容失色,卻還是連忙站穩。不過,這次她是真的扭到了,而且栽在的是同一個地方,那個可惡的坑洞。

  嗚……


☆ ☆ ☆


   歐陽筱雪不知道那晚還發生了什麼事,也不清楚自己是如何被送回家的,只覺得所有的一切,都讓她窘得無地自容,尤其是一直任那陌生男人抱在懷中。

  一路上,包括坐進禮車的後座,被他抱在懷裡,聽的是他穩健的心跳,聞的是他身上清爽的古龍水香,雖然他們之間隔有衣衫,她仍能感受出昂藏在襯衫底下蓄滿勁力的壯碩身軀,那時的她簡直要窒息了,嬌軀不住地顫抖起來。

  她知道男人一定是感受到她的異樣,所以牢鎖細腰的大掌,才會推著她的腰臀,要她更貼近他。而她不但沒開口拒絕,竟還做出有失淑女禮儀之事,把整張臉埋進他胸膛,以為只要不要看到他調侃的表情,就都可以粉飾太平了。

  抵達家後,男人執意把她送進房裡。母親只是看在眼裡,沒有阻止也沒有任何不悅的意思,最後要他去樓下客廳候著,因為父親有話要對他說。她不知道父親跟他說了什麼、聊了多久,也不清楚他是何時離開,她以為這只是偶然相遇,但之後她才明白一切全是安排、已計畫好的。

  「少夫人。」

  沒錯,她結婚了,對方就是那第一次見面,就頻頻吃她豆腐的登徒子。畢業典禮當天,他們在雙方家長的見證下訂婚,不久之後,婚宴也緊鑼密鼓地進行。

  如今,她已正式成為了史家的一員。

  「少夫人。」那喚聲也終將讓她從回憶中驚醒。

  「嗯!」美眸眨了眨,坐在化妝鏡前的歐陽筱雪,透過光潔的鏡面,看著站在身旁年齡與她相仿的女生。

  「少夫人,古婷是想問您,需要把頭髮盤上,還是散著?」女僕恭敬的問道,手持銀梳,輕緩地梳著歐陽筱雪柔順光滑的烏絲。那髮絲柔軟蓬鬆,滑順得常會溜出她的手裡,若要盤上去,相對需要纏得很緊,她也覺得不捨,可今天是少爺與少夫人新婚之夜,性感一點似乎比較妥當。

  「古婷覺得少夫人的脖子很美,很適合展露出來,而古婷相信,少爺也一定會這麼認為。」看少夫人還猶豫著,古婷說出自己的建議。

  聞言,歐陽筱雪從鏡中看到自己潔膩的頸,在水晶燈下發亮,像透著晶瑩光芒的白瓷般,腦海不禁浮現起當那黝黑的指掌,沿著柔美的頸線條,徐緩地滑下……

  明明只是一幕幻想出的畫面,卻足以讓她呼吸出亂子。她連忙低垂眼簾,避開古婷疑惑的目光,但芙頰還是暈染出曖昧的紅潤。

  宴客還未結束,她便被眾人簇擁進新房,被東弄弄、西弄弄,服侍來服侍去的,原本精緻的妝全卸乾淨,聽說她們主人也就是她的丈夫說過,他喜歡她素顏的模樣。新娘禮服也換成性感的睡衣,輕薄的蠶絲布料幾乎是沿著她姣美曲線,而那U形領口,雖打上蕾絲緞帶的蝴蝶結,卻仍遮不了那起伏不已的雪白賁起。

  「不、不用麻煩!我覺得還是散著就好。」那頭傾洩而下的長髮,剛好遮去過份低胸的領口,至少可以讓她不會那麼不自在。

  「少夫人,古婷不覺得麻煩。」

  「沒關係,我這樣就好。」

  「可是……」

  「我喜歡散著,我想他……維、維克也會這麼認為。」她喊出那名字時,有些生澀、不習慣。其實,歐陽筱雪到這刻,仍無法相信自己已成為他的妻子,腦袋昏沉沉,身體輕飄飄,覺得好不踏實。

  而她會這麼說,無非是想讓對方打消念頭,所以才會故意搬出那人的名號,怎知,卻讓她最不想聽見的人聽到了。

  「沒錯,我喜歡妳散頭髮的模樣。」醇厚的低嗓自門後傳來。

  高大挺拔的身形走進房裡,歐陽筱雪從鏡中對上那雙饒富興味的眸,連忙調開視線,芙頰卻不爭氣地紅潤起來。

  史維克全把女孩羞赧的模樣給看得透徹,銳利的眸色染上從未有過的愛憐。不,不是女孩了,她已是他的夫人,今晚更將成為他最親密的枕邊人。

  「少爺。」古婷恭敬的欠身。

  「妳先出去。」

  「是。」古婷再次行禮,欲離去時,卻感覺到有股阻力,讓她離不開。古婷回首,看見抓住她手的白皙柔荑,視線恭敬地往上移動,對上那雙求助般的美眸,惶恐地盯著她。「少夫人?」

  「我、我……」其實,歐陽筱雪也被自己的舉動給嚇住了,她不知道自己會如此怕他,更無法想像將與男人獨處在這處幽閉空間。念及此,嬌軀微顫,抓住古婷的柔荑又緊了些,像是捉到一線生機似。

  可是,卻從餘光瞄到到史維克那玩味的黑眸。儘管她始終沒正眼瞧他,她也能猜想得到他是笑著的,笑她膽小、笑她沒骨氣。於是,歐陽筱雪趕緊說:「我想把頭髮盤上!因為、因為……我突然覺得……那個把頭髮盤上……好像這個會比較好……」急聲急調欲解釋,卻顯得語無倫次。

  古婷聽不大清楚少夫人的意思,依然恭敬地待少夫人說完。

  歐陽筱雪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舌頭像管不住似的打結,害她說話一直結巴。雖然背對他,也拒絕看從鏡中欣賞她窘樣的目光,但她卻能感受到他幾乎是笑歪了。

  越說越慌,且越解釋越顯現出自己的害怕,她垂下赧顏,捲翹的長睫濕濕潤潤地,快放棄了,卻感覺到小手間有股力量。她看到反握住她手的古婷,歐陽筱雪咬著紅唇,細細呼吸,緩緩吐道:「我想把頭髮盤上,妳能幫我嗎?」

  「這麼突然?」史維克卻先開口,那語氣充滿著調侃的意味。

  「對!」她發出清潤的細嗓,幾乎是衝口而出,側首瞪他,細彎的柳眉輕蹙,彷彿對他抗議著:頭髮是她的,她要怎樣、想怎麼樣,都是她的事。

  他的新婚妻子終於肯正眼面對他!這對一個舉手頭足間就能讓女人傾心的迷人男子來說,是件多麼諷刺的事。

  史維克斜站在門邊,壯碩的臂膀環在胸前,睨視那染怒的美顏,心忖,原來小白兔也會發火。

  看出那俊龐透出的促狹味兒,歐陽筱雪覺得更氣了,精緻的下巴微昂,說明她的堅持。

  古婷夾在兩人之中,覺得毫無法子。

  「就照少夫人的話。」

  他的回答也太果決了,讓原本等他否定然後準備繼續跟他鬥下去的歐陽筱雪,頓時間像洩了氣皮球般。紅潤的粉頰嘟著。

  「我要盤!我全部都要盤起來,而且還要那種很複雜、最複雜的那一種!」歐陽筱雪知道自己很幼稚,這麼情緒化的語氣,就表明了她一直很在意他。可她就是氣不過。

  瞇起眼,盯著那怒紅的小臉。忽然邁開步伐,朝她們走近。

  古婷也忙地退身。歐陽筱雪頓時間像失去了屏障似,整個人侷促不安起來,那腳步聲顯得悠閒又穩重,不特別擾人卻又令人無法忽視他已靠近的事實。

  絕不能退縮!一逃開,就等於是弱者。

  美眸脆弱地閃爍,逞強瞪著越走越近的他,歐陽筱雪卻早已亂了芳心。直到英挺的鼻端幾乎碰上她的,她驚地把頭撇開,他唇很快地膠著在她香嫩的耳畔,她一震,想不到他不是挑釁,而是真的要吻她,如果她沒逃開的話。

  史維克張口,含住珠圓玉潤的耳垂,低喃:「那我也會很期待的,我的老婆。」很短暫的,他起身前,唇還滑過暈紅的粉頰,且擦碰到她唇角。

  她按住胸口,紅唇顫咬著,嚇得連心臟都快跳出來,他怎可以這麼做,雖然他是她的丈夫,卻也不能如此無禮,何況還有古婷在。

  「我先去洗澡,嗯?」

  他還說了,「不准先睡。」似乎早已料定她會這麼做,而那語氣也充滿著威脅的意味。

  「我期待。」離去前,他又再次強調。

  歐陽筱雪瞪著一臉偷腥而得意的男人背影,懊惱之虞,不免擔憂起古婷是否看到了這一切。不過,古婷像什麼也沒發生似,持著銀梳,桌上已擺放各式的精美髮夾,正等她選擇。

  垂下眼簾,她鬆了口氣。

  紅唇不自覺微啟,想多呼吸一點新鮮空氣,但吸進的全是他帶著濃郁麥香的陽剛氣息,她覺得頭腦昏昏的,似乎自己也跟著醉了。

  她微縮起肩膀,耳垂仍能感受到癢麻的感覺,唇畔也是,柔荑更不由自主地揪住左胸口的睡衣上,因為心臟依舊跳動的異常。

  說不怕他,那全是騙人的。她好怕、真得好怕……


第三章


   她還是睡了。

  史維克步出浴室,看到的是一個蜷縮在被子裡的睡美人,且退到最角落邊,柔軟地絲綢被不僅勾勒出那嫚妙的女性曲線,還清楚看出被子底下的她,已做好攻防的姿勢。

  濃眉挑起,睨視那為新婚之夜準備這麼多的可人兒。

  至於,是否真得是睡著,還只是假寐……他撫摸那露在被外的美麗髮絲,感覺到那頭髮的主人微顫了下,尤其碰觸藏在髮絲裡的耳珠,被窩底下更傳來驚恐的抽氣聲,他便明白他的小妻子太純潔,不會演戲。

  「筱雪。」

  慵懶的笑嗓低低盪在偌大的房間裡,顯得特別撼人,她都能感覺到整張床都震起來,他實在是太失禮了!

  儘管被抓包,歐陽筱雪仍不肯承認,美顏鼓地怒紅紅,決定跟他耗下去。怎知,他卻掀開被子,頓時失去防備的她,終是睜開了眼。

  原本想以不滿被吵醒的姿態質問對方,但美眸一瞪,看到幾乎全裸的他,除了腰上圍著浴巾,所有的高姿態與建立起的鎮定瞬間蕩然無存。

  「你你你……」太驚恐了,歐陽筱雪一時說不出話來,清澈的雙眸瞠得又圓又大,雖然他圍著黑色浴巾,且牢穩地似乎不怎麼會輕易掉下,卻掩蓋不住那昂藏在兩腿間的雄性力量。

  別開臉,芙顏發燙著。

  「我剛洗澡完。」他對她的震驚做了解釋,「而且我是妳的丈夫,」他說,要她習慣。纖細身子卻一直往後退去,像恨不得縮進床頭裡。

  大手一伸,捉住那急忙擋在胸前的柔荑,「妳要躲去哪裡,筱雪?」

  一使勁,歐陽筱雪被拉回她剛躺著的位置,他的動作略顯粗魯,不明所以的她,倒抽一口氣,沒料想過他會這麼做。但她的抗拒卻抵不過男性的強大力量,趴跪在床邊的她,抬眼緊張地望他,眨顫著無助與恐懼。

  他手撫向細腰,扣住,在她顫抖間,將她抱下床。「我是妳丈夫。」他貼近她,幾乎咬著她的耳朵,磁性的啞嗓,略顯低沉,彷彿透著對她的不悅。

  直到,感覺懷中嬌軟身子不再抗拒,史維克才將她放下。

  歐陽筱雪低垂美顏,耳朵微微發疼,覺得自己很不應該,竟忘了前晚母親的諄諄教誨。「我很、很緊張……」她解釋著之前反抗的原因。

  許久,仍聽不見他回應,她急了,抬起眼看他,想要他別生氣了,微啟的紅唇卻被那長指給按住。美眸眨了眨,望著他英俊的臉孔,他在生氣嗎?他是生氣的嗎?她始終看不出、也猜不透他的心緒。

  她覺得他好陌生,不,對她來說,他一直是陌生的,儘管她已經成為了他的妻子。她沒表現出來,心口就像窗外的月色一樣,明顯籠罩上揮之不去的陰影。

  史維克的撫摸,終是拉回她的思緒,歐陽筱雪雖仍感到傷懷,卻無法不去在意他的舉動,那帶繭的指腹描繪她精緻唇形,再從唇角沿著潔膩的下顎,劃過優美的頸弧度,碰觸性感的鎖骨……

  盯著他,她細細喘息,長睫不安的掀動,感覺到那指已滑至她的手臂,而每一寸肌膚、每一個毛細孔,被他指撫摸過的,全都起了大大小小的疙瘩。

  「你、你還在生氣嗎?」她還是開口問了。因為再不轉移話題,她想自己一定會休克而死。

  史維克沒回答,大掌牽起軟嫩的柔荑,逼她與之交握,他說:「跟著我的腳步。」拉著她的手,忽然動起來。

  翹睫眨眨,美眸水亮水亮地看他。被擁著跳了幾步,她才意會過來,他要她在寢室裡與他共舞。

  「等等!那個、那個……」她被迫轉了圈,紅唇開啟欲說話時,他又逼她轉了幾圈。他是故意的,故意讓她開不了口。

  她覺得頭好暈,像在腳下旋轉似,眼前男人的臉摻入一抹謎樣的笑意,也變得模糊不清,歐陽筱雪抓緊他的手,步伐不穩地,深怕不小心就撞到東西。

  感覺到他又有意要轉圈,她尖叫,連忙將手臂環上他脖子。「不!我不要……」

  「妳不能再拒絕我了。」他說的是第一次的見面,她推開他,拒絕與他共舞,然後把腳給扭傷了。但聽在歐陽筱雪的耳裡,卻變成一種指責,他是她的丈夫,是她的丈夫……

  「可是、可是我的頭好暈……」澄澈的眼兒彎成可憐的弧度。

  他直視她,沒有動作。

  「我頭真的很暈……」垂下美顏,眼底閃著淚光,沒一下子就滾落下來,她覺得自己很笨,一直做不好做妻子應盡的責任與義務。

  「我曾經許過一個願望,」看著她滴落而下的晶透淚珠,炯黑的眸摻揉著一絲柔情,「下次,一定要跟妳把舞跳完。」他低啞的嗓音如同耳語,沉醉且迷人。「當時,我可是用了一年的壽命來做交換。」

  她一詫,凝望他的水眸,脆弱地眨顫。「筱雪,妳忍心讓我失望嗎?」

  「真的這麼做了!」小小聲的,近似喃語。

  黑眸膠著,眄睞那擔憂而略為慘白的小臉,史維克心一動,俯首,在她來不及防備時,吻上她的眼。她驚地只能閉眼,一睜開,他唇又來到羽睫上,她只得再次閉眼,芙顏染上赧紅的色澤。

  「我好像看見妳已開始視我為妳的丈夫。」

  她張眼,看見他唇邊揚起的戲謔笑容,才知道他剛說的全是騙人的。「你、你壞透了!」她是真的替他擔心,他竟然只是想捉弄她。

  他低低笑了,厚實的胸膛跟著震動起來

  「我不要跳了!」她惱羞成怒,氣地甩開他的手,旋身離去,決定不原諒他了。但那伸出的碩臂猛地扣住她細腰,箝制她的步伐,「我說了,我不要跳!」

  「好,我們不跳。」他唇貼著她耳際,大掌順著平坦的小腹,來到她胸前,一把抓住領口的蝴蝶結,在她戒慎恐懼的目光之下,粗魯地扯開。不過眨眼的數秒鐘,整片衣裳像布帘般掀開,雪白的酥胸袒露空氣中。

  「啊!」她驚呼,連忙揪緊領口。

  他抓下她柔荑,扯開她睡衣,動作一直是粗魯的。儘管她掙扎抗拒,睡衣仍被他迅速地從她身上剝離開來,然後丟得遠遠地。

  「不要這樣……」歐陽筱雪驚恐地抽氣,纖臂緊緊環抱赤裸的身軀,欲撿回睡衣,他卻把她整個人抱離地面。

  「放、放我下來!」纖細的長腿慌亂地踢著,她側首,瞪著身後那不可理喻的男人,「我都說我不要……」

  「我知道妳不想跳舞,那我們就來上床。」他打斷她的話,每說一個字,薄唇就擦碰她唇角。

  她呆住,瞪著他深遂的瞳眸,幾乎要窒息了。當她發現他正抱著她,往大床方向走去時,心臟緊張地快從咽喉跳了出來,想都沒想的直接脫口而出:「等、等一下!我又想要跳舞了……」

  史維克一頓,睨視那善變的小妻子。

  「你……你不是說這是你的願望嗎?」美眸輕移,羽睫顫巍巍地掀動。

  看了困窘的她許久,他才輕緩地放她下來,一接觸地面,纖細的長腿還微微顫了下。史維克扳轉她身子,大掌抓住環在胸前的柔荑,感覺到她的抗拒,他說:「是妳說要跳的。」

  「可是、可是那個……」歐陽筱雪羞愧、不自在地發顫,因為他們幾乎是裸體的。「這樣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跳。」

  他直視她,沒再說話。

  她低垂眼簾,無法在他赤裸裸的目光下,跟他好好說話,遑論是跳舞,但又怕他再次生氣。「讓我拿去衣服,求求你……」那水汪汪的大眼又蓄滿了淚,隨時準備潰堤。

  史維克明白她的感受,一個剛畢業的女孩,在混沌迷惑之下,被長輩安排嫁進他家,要她怎能不忐忑地面對自己的丈夫,他對她來說還很陌生。儘管婚前他們見過幾次面,但因為他工作繁忙,大多是撥出一兩個小時陪她吃飯而已。

  長指挑起她下巴,要她面對他,「真的想與我共舞嗎?」

  水眸怔望他溫柔的轉變,下意識的點頭。

  史維克笑了笑,一挪步,就看見一雙驚慌望他的美眸。他依然優雅自持,緩步來到她身後,碩臂橫上她細腰,使力一按,讓那柔嫩的背肌貼覆著他胸膛,大掌扣住潔膩的下顎,轉向他,動作略微用力,吻咬那嬌豔欲滴的紅唇,說:「我不喜歡我的妻子不相信我。」

  顫抖地,她在他嘴裡輕吐,「我不是故意的……」

  可一再再被惹起的怒意,幾乎已經觸到他的底限,那張英俊臉龐仍怒著的。歐陽筱雪無措地不知該如何是好,想了一下,連忙仰頸吻吻那緊抿的薄唇,試圖減緩他的怒氣。

  他本來不想這麼快原諒她,但嘴唇被她「碰」得發麻,呼吸也出了亂子,她明明很生澀,卻輕易擊碎他的自制力。扣住她潔膩的下顎,舌霸道地抵開她貝齒,吮舔那柔軟的粉舌,他低嘎道:「還說妳不是故意的。」她幾乎讓他瀕臨瘋狂。

  歐陽筱雪一慌,想逃開他羞人的舉動時,耳畔卻突然盪起他剛說的話:我是妳的丈夫……

  她閉眼,承受他放浪的挑逗,用那種令人驚悸的方式佔領她唇間,纖細身子不斷地顫抖著,環在胸前的柔荑緊張地蜷縮,陷進掌心的晶瑩指甲,幾乎印出深刻的紅痕。

  那不是發自內心的,像強忍什麼痛苦似。注視她臉上每個細微變化的史維克全看進眼裡,不滿地咬了下那軟甜的小舌,「我是妳的丈夫。」

  她吃痛的張開眼,望著那沉峻的臉色,聽著他帶慍的語氣,心口驟然揪緊,委屈梗在喉嚨處,讓她發疼發酸。就是知道他是她丈夫,所以她才忍,一直強忍下來。

  這幾個月,她每天都被長輩們簇擁著,教育她、訓練她,告誡她許多必須注意的事,而她也很努力地朝賢淑的妻子邁進。她一直盡力,是真的想成為一個能匹配他的女人,但他卻用一句話,徹底推翻她所有的努力……

  她別開眼,微啟的紅唇不斷吸氣,再吸氣,但急促的細喘卻聽來更像哽咽聲。她趕緊咬住唇,不想在他面前示弱,可是,就連眼裡泛著的晶透淚光,也匯聚得越來越多。

  歐陽筱雪不敢眨眼,眼眶變得又紅又腫,直到不堪負荷……

  「嗚……」她哭了!卻不是在神父前誓言的那時,也不是在獻身的那刻,而是在她丈夫故意的捉弄下。

  其實,他是假裝生氣的,想報之前的一箭之仇。誰教初次見面時,他刻意保持風度翩翩的形象現身在她面前,但女孩卻不給面子,馬上揭穿他的真面目,並罵他是偽君子。

  史維克扯唇,在她頭頂吻道:「沒有人在跳舞時哭著的。」

  「我不要跳了……」她難過的垂淚,那男人卻依然擁著她,漫舞。

  「那我們就來上床。」

  「你很可惡……」竟然還威脅她!

  「但我還有比這更可惡的。」他吻咬著她耳廓,大掌沿著嫚妙的女性曲線,撫上環在胸前的柔荑,深濃的視線膠著在高聳的乳波上。

  他那純潔的小妻子,以為可以遮掩住什麼,卻殊不知這舉動,是徹底惹火男人的重彈。因為那纖細的手臂根本遮不了自己,豐盈的雙峰在她不甚溫柔地擠壓下,更顯得飽滿極至,奶油色的柔軟幾乎快滿溢出來似。況且,她都不知道,他這丈夫的,有多麼心疼那被她壓在手臂底下的雪白賁起。

  抓下小手,大掌便攫住那柔潤的乳房,粗礪的指掌碰觸到嬌嫩尖端,教他禁不住喟歎了聲。

  「呃!」她驚地抓下覆在酥胸的大掌,但抵不過他強大的力量,整團雪白的乳房在他的捏握下,脹疼不已。「別這樣……」

  她好不容易拉開他的掌,但左胸又被他給趁機偷襲去了,儘管她怎麼強烈的反抗,終究抵不過他的蠻力而失守,全淪陷在他熱燙的大掌內。

  「妳說的是別這樣,」拇指輕壓著她翹挺的乳頭,「還是說,要我別這樣?」大掌毫不客氣地抓握她的豐乳,搓揉了幾下,連忙夾捏住滾出指縫間的蓓蕾,嫣紅色澤像隨時會掐出水般的嬌豔欲滴。

  歐陽筱雪還來不及臉紅,他竟然把夾在指間的蓓蕾,往外扯了扯。

  「好痛!」她尖叫,圈扣在他手腕的纖指,急忙想將他手給拉開,但嬌脆的乳頭仍被鑲嵌在他粗礪指間不放,這一拉,卻反而讓自己更疼了幾十倍。

  「不要了!」她疼得快掉下淚來,柔荑轉而覆上那夾在他指間的紅腫蓓蕾,輕輕按壓,「真的很痛……」

  史維克盯著垂得低低的小臉,胸口跟著糾起,大掌終於放開她,白皙的柔荑像失而復得般緊緊地覆握在其上。他欲移開她的小手,女孩瑟縮了下,他說:「讓我看看?」那口氣不違逆。

  她側首,可憐的淚眼兒求饒似地望他。

  「所以我才要妳讓我看。」抓下柔荑,視線低歛,仔細檢查雪乳上繃凜的尖端,確實暈染著被他憐愛過的豔麗色澤。

  雖然知道她疼的都快哭了,但那精緻小巧的弧度和刺激男人心火沸騰的翹挺模樣,有一度差點讓他欺身將那惹火的小東西納入口中。

  史維克重重一哼,嚥下喉頭那該死的乾澀,在她恐懼不安的注視下,重新認真地檢視著。那如凝透了脂般的瑩白肌膚上,佈滿著似抓痕的紅印,他剛才確實是粗魯了些,因為太想、太急迫了,那嬌憐的模樣逼著他不得不急於握捧在掌內,恨不得讓它們永遠躺在他掌心裡嬌豔的綻放。可若不是她激動的反抗,他才捨不得這麼做,所以不全是他的錯,她自己也得負點這責任。

  大掌一伸,未碰觸到,女孩就慌得連忙退開,卻撞上那熱燙的胸膛。

  他低低笑了。小妻子純潔的可愛,他一直是站在她身後,始終沒離開過她,怎知她一慌,竟還想往這條死路逃。不過,也因這反彈力,顫晃的乳房就這麼剛好彈進他的大掌裡,分毫不差。

  「做得很好,」他吮吻她香嫩的皓頸,大掌握捧住雪白的嬌乳,急切地把玩著,「筱雪,妳總是能帶給我驚奇。」

  史維克更是刻意地把掌心上的雪乳,雙雙堆送到她眼前,在慌亂的美眸下,赤裸裸地玩弄它們。

  歐陽筱雪別開臉,燒紅的羞赧一路蔓延至耳頸。

  「還有,以後沒有我的允許,妳不可以隨便碰觸它們。」他說,口氣像在宣示什麼主導權似。

  太可惡了,那男人真是可惡至極!

  她很生氣,要他別這麼做,但卻不知怎麼,想生氣也生氣不了,顫抖的雙腿快撐不住自己身子,明明背後那如鐵烙般的厚實胸膛,燙得她很難受、很心慌,但她實在是無法控制自己躺進他懷裡。

  「舒服嗎?老婆。」

  「不舒服……」但那衝口而出的細嗓,卻因顫抖而顯得嬌媚不已,她咬著紅唇盡力克制,但脹紅的臉蛋,出賣了她急於想掩飾的享受。

  被他揉得又脹又疼,迫使她不自覺地挺起胸前,在他熱燙的臂彎裡,拱起美麗誘人的弧度,在她毫無防備地挺出酥胸時,那唇幾乎是分秒不差地銜住嫣紅的頂端。

  「啊!不要這樣……」她很想推開他,但不知怎麼,那發脹的乳頭在他唇舌的碰觸下,反而變得不那麼疼了,而推拒的小手,反揪在他頸側,微微顫抖。

  她是沒推開他,但他也不該如此放肆。那舌靈活地在她雙乳間,做出羞人的舔洗動作,那膠著她乳頭的唇,更是發出嘖嘖的聲響。

  「別……拜託、別……」她說不出話,當他舌端挑弄她鼓脹的乳尖時,斷斷續續的話語,成了嬌脆的呻吟。

  「筱雪,妳來看看它們變成什麼樣子了。」雪峰上的尖端,像晨間悄悄爆裂的花苞,沾上薄露的濕潤,散發一股新香的甜味兒,灩紅得令人想探手採擷。

  美眸還來不及別開,在史維克刻意的擠壓、托捧下,他所形容的畫面就這麼映入她眼簾。歐陽筱雪一愕,瞬間雙頰漫燒,滾燙如火。

  「快看呀。」大掌更扣住下緣,輕輕晃著,那紅蕾就在晶瑩的乳波中顫動、拖曳……

  「住、住嘴!」她的丈夫根本不像他外表那樣爾雅有禮,不僅是個偽君子,還是無恥的惡棍!

  「可是我剛才卻聽到妳說:噢!再吸大力點……不,是這邊……啊!這樣好舒服……」史維克耍賴的扯笑,邊吸吮燙口的乳頭,邊說那鹹濕的浪語,「難道是我誤會了。」邪魅的黑眸盯著她又惱又羞的赧顏,大掌往下滑去,撫摸她細緻的腰腹,卻忍不住回到那雪乳上抓捏,愛不釋手地搓揉著,逼著嬌蕾無助地在他掌心裡滾動。

  「嗯……」她細喘,美眸慌亂地閃爍不已。

  但那雙魔魅的視線,故意追逐著她,彷彿說著:筱雪,妳沒有妳身體誠實喔。

  「可惡……」她索性閉眼,拒看。

  顫晃美麗波動的雪乳,全淪陷在他熱燙的唇舌與粗礪的指掌之中,史維克卻仍不滿足,若是她能夠站穩的話,那箝制在細腰的大掌,就能探進嫩白的雙腿間,撫摸那神秘的幽境。

  黑眸低歛,膠著在腿間那深V的誘人曲線,他彷彿都能聞到那青澀的馨香瀰漫飄散,像在空氣中點了支迷魂香,讓他喉嚨刺癢灼燙著,非得用那美好的甘霖來替自己降溫。

  他唇一離開翹挺的乳尖,立即感受到她的異樣。還以為只有他沉淪、瀕臨瘋狂而已,不過現在……

  「筱雪,」深濃的視線對住她,沉緩地低啞道:「妳要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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