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第一眼看來還人模人樣的,
第二眼再看,多金又帥氣,
怎麼開口後,活脫脫是個超級惡男?
他說什麼?她從頭到腳全是他的,
別人碰都別想碰一下!
這,男人有沒有說錯,她是個剛喪父的小孤女,
莫名其妙被他硬拉回家當小管家就算了,
他怎麼敢趁著月黑風高的夜裡對她上下其手?
天真的連可兒被嚇得一時失手賞了左瀚宸一巴掌,
無奈於寄人籬下,為了替男主人消氣,
明明被吃豆腐的她,她還是只能低聲賠不是,
誰知,卻被男主人當成自動送上門的拜金女,
不理會她的推拒,活生生將她推倒在床上當賠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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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灰色的天空,綿細的雨絲直落而下。
氣氛哀悼的葬禮上,一位身著黑衣黑裙的年輕女子虛弱地佇立在風中,飽受冷風吹拂的她,更顯盈弱。
葬禮的主角,正是她的父親,半個月前因為一場車禍事故,結束了四十五歲的生命。
自小與父親相依為命的連可兒,根本無法接受這個晴天霹靂的打擊……
那天,窗外刮著狂風暴雨,夜裡父親在接到一通電話後,奮不顧身的駕著車外出,說是要去見一個很重要的人……
而那人就是與父親一同命葬車內的女子……
她與女子不熟識,父親也未曾提過那女子的身份。
但她看得出來,那女子相當年輕,或許大她沒幾歲,父親死時與她十指相扣,女子意識不清……虛弱的氣息令人望之鼻酸……他們看起來就像一對淒離的情人……
外界傳聞,女子與父親有著非比尋常的親密關係,二人的關係已經超越一般朋友的界線,自從十二年前母親過世後,父親一直過著單身生活,拒絕所有續絃的機會,身兼母職地拉拔她長大……
在車禍發生後,種種不堪的訛言如同浪花般,在這平靜的鎮上湧現。身為公務人員、潔身自律的連父在死後,被許多無法求證的傳言架上不道德的枷鎖,這對連可兒而言,也是另一個窘況。
對於那名神秘的女子,可兒充滿了疑問,她……究竟是誰?
她的身份重要到能夠讓一向沉穩的父親,非得在狂風暴作的夜裡,為了她飛奔而出?
從他們事故的現場看來,說是意外不如說那是場殉情……
不,她不相信父親真的會丟下她一個……
她不要……她才二十一歲……正值荳蒄年華,父親說過,要喜悦地看她為人妻、為人母的……
想到這,可兒的眼淚就潸潸落下……
紅著雙眼,看著父親已燒碎的骨灰,可兒心中又是一陣無比的不捨。
爸,您怎麼捨得這樣丟下可兒一個人走,這樣我要怎麼堅強的活下去。可兒在心中呼喚了千萬遍,但回應她的仍是無言的沉寂。
「可兒,人死不能復生,妳可千萬得堅強。」一位來參加葬禮的大嬸,輕輕的撫撫可兒細廋的手臂,紅著眼睛說道。
可兒吸吸鼻子,盡可能的表現出最堅強的一面。
「林嬸,我會的。」可兒廝瘂著聲音說。
「可憐的孩子……」想到一向樂天達觀的可兒已成為一名孤苦伶仃的孤女,眾人不免為她鼻酸。
「我沒事的,我會堅強……」可兒故作鎮定的在嘴角牽起一抹苦笑,目含淚光的說。
「唉……怎麼會發生這檔事……」
「唉……」
「可兒,妳要節哀順變……」
安慰的聲音在她身邊源源不絕的響起,此起彼落,然而她卻什麼也聽不見。
如果可以的話,她反而想要獨自一個在這裡陪父親走完最後一程。
「可兒,雨大了,我們回去吧……」
見她清湯掛麵的秀髮上,淋上了冬日多雨的細絲,長輩們不捨的說。
「你們先回去,我想再陪一下爸爸。」可兒蒼白著唇說,
「這……」
「好吧,就讓可兒自個兒靜一下吧……」
人聲漸漸的散去,可兒不曉得參禮的人何時離開,她的眼睛只是一直盯著父親塔位上所崁印的相片……
一陣又一陣的心酸湧上,她的淚再度爬滿了小臉,看起來極為令人憐惜。
「連可兒?」靜謐的空氣中,突然有一道男聲畫破了這場寧靜。
可兒不解的抬起頭來看向陌生聲音的來源處……
一名身材高瘦精壯、同樣身著一身黑的男子,大剌剌的站在塔位的入口,戴著墨鏡的雙眼讓可兒不確定他是否正看著她。
「您是?」可兒虛弱的問。
她不記得她曾看過這位先生,他不是這個小鎮的人……
「左瀚宸。」男子的聲音冷漠而無感情,令可兒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他的樣子像是來討債,父親一向勤險樸實,不可能在生前欠下債務……
「左先生,請問你有事嗎?」可兒皺著眉問道。
男子沒說話,徑自從懷中丟了一張封緘的信件遞給了可兒。
「這是什麼?」可兒沒有接過來,黑白分明的瞳孔難得防備的看著一個人。
男子沒說話,看似要與可兒僵持一般執著。
可兒咬著粉嫩的下唇,無語的將信件接了過來。
看來若是不讓步,就算天黑了男子還是會鐵心的站在這兒吧。
接過了信,可兒內心猶疑著是否要拆開它……
「看完後,與我聯絡。」男子似乎不想將她逼入困境,丟下了一張名片後,語調仍是冷漠的說。
對於他的舉止,可兒內心百思不解。
在喪禮的今日,怎會有這樣的人物找上她?難道這就是這場意外的實情?可兒心中不免不安譩側了起來。
待可兒拾起了名片,男子轉身就走,一切回歸原點,四周又回復了寥靜。
如果不是手中還握著他留下的信件,可兒幾乎要認為他沒出現過。
微顫著雙手,可兒緩緩的拆開那封曾被拆開又封上的信件∣∣
親愛的瀚宸,我知道我不應該愛上他的,但我無法控制自己的感情,我並不想嫁給陸永安,我對他並沒有愛,或許愛對你而言是天方夜譚,但它卻是我活下去的支柱,原諒姊所做的決定……
我明白我與連大哥都是自私的,我們急迫的想擁有彼此,才會造成這場悲劇,我想我放下筆後,也是我差不多要與他相聚的時候了……
我心疼他比我還先走,這場「意外」讓我們二個獲得真正的解脫,別為我的決定感到難過,因為我並不後悔……
愛他是我這輩子唯一作對的決定,求你諒解我們……
對你我感到相當的抱歉,我無法完成你想要的企業聯姻……
第一次我想走我想走的路……
最後,希望你能代我們照顧可兒,她是無辜的,對可兒我也感到相當的疚歉,我帶走了她唯一的父愛……
抱歉,這是我最後能說的,我已經看見連大哥在我前方等我了……
看完了信,可兒難以置信地捂住口鼻,這……這是遺書?很明顯的,她是父親車上那名女子在死前所寫下的。
原來……他們真的是殉情……
頓時,可兒心中的自責壓過了喪父的傷痛,而剛那名鬱鬱寡歡的男子是已逝女子的弟弟。
可兒心想,失去親人的痛她明白,左瀚宸心中的傷感也與她的並列吧……
一股莫名的疼惜湧上了可兒的心頭。
從左瀚宸飽受折磨的眼神看來,他心中一定對姊姊的死訊相當痛惜吧?
善良的可兒不自覺的同情起左瀚宸來,完全忘了,她也是這場「意外」的無辜受害者。
他身上不自覺透露而出的憤世嫉俗令她內心微微抽痛……
☆ ☆ ☆
坐在人聲俱寥的咖啡廳,連可兒與左瀚宸相視對坐。
連可兒不停的玩弄咖啡杯沿,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今日一早,她撥了通電話給左瀚宸,在她還沒表明態度時,左瀚宸便直接與她約在市區見面。
一小時的車程,連可兒在心中想了許多要跟他道歉的話,畢竟對於那場意外,她有表示愧歉的需要,他的姊姊的死是因為父親的關係……
今日的他與前天在葬禮上的他,教連可兒對他的印象有極大的差距。
那日的他,雖然壓抑著情感,但渾身充滿著怨懟、忿恨,彷彿想將世界撕碎了般的怨恨。而今日的他,還是一身黑衣黑褲,摘下了黑著的墨鏡,一雙犀利的隼眸,但心中所傳達出的情緒已平穩許多。
見他怎麼也不開口,連可兒覺得自己該先說些什麼來打破這僵持的沉默。
「左先生,我對令姊的死感到很抱歉……」她的話才說了一半,就被左瀚宸冷冷的聲音給打斷了。
「抱歉?妳憑什麼覺得抱歉?妳以為妳有那麼大的影響力,單單一句抱歉就能彌補我所失去的?這件事情該負責的人是妳那該死的父親!」左瀚宸擒著嘴角的冷笑,聲音不帶任何情感的說。
看著眼前嬌小的連可兒,左瀚宸心中沒有任何的想法,只覺得這女孩像隻溫弱的小貓,而他這輩子最痛恨的就是這種女人,只會用可憐的偽裝來博取同情。
「左先生,我希望你能冷靜,因為就算你再怎麼忿怒也是於事無補,在你失去你親愛的姊姊的同時,我也失去了我一唯的親人……」想到已故的父親,連可兒沒由來的一陣鼻酸,但她硬是將那紅了眼眶的淚水給忍住。
「失去親人?妳以為我在意的是失去的親人?妳懂不懂我內心的憤恨是什麼?因為妳父親與我姊的『意外』,讓我的企業聯姻損失了多少報酬!我所安排的一切竟因妳父親的出現,全毀於一旦,那婚禮就在今年夏天,妳要我去哪裡找另一位新娘來交差?」語畢,左瀚宸拿起咖啡杯,啜了一口後將杯子重重的再次放下。
事實上,他並不怕得罪親家,只是痛恨自己縝密的計畫出現漏洞,很明顯的連父就是那個中途插入的始作俑者。
左瀚宸的話,讓連可兒怔忡了好一會兒,遲遲找不回自己的聲音,原先對他稍然升起的好感也毀於一旦。
天啊,他竟說出那樣的話!
死的人是他的親生姊姊啊,怎麼他還能說出這樣殘忍的話來?難道金錢和權力遠比他死去的親人重要?可兒沒想到世上真會有這種無情無意的人,看來,她對眼前這個左瀚宸的看法要大大的打折扣。
「世上沒有任何事情遠比親人來的重要,我想你一定是自小就沒有感受過親情的溫暖,才會有這種憤世嫉俗的想法,你方才所說的那席話,我想你姊姊天上若有所知的話,一定相當難過。」左瀚宸無情的話激怒了一向好脾氣的可兒,她一時口不擇言的訓起他來。
兀地,左瀚宸的臉色一變,右手不留勁的握住可兒纖細的細腕,力道足以在她手上留下淤痕,被捉疼的可兒吃痛的咬著下唇。
「像妳這種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女孩,有什麼資格教訓我?憑我左瀚宸所擁有的社會地位與人生歷練,會需要妳一個黃毛丫頭來教我人生道理?」左瀚宸面無表情,但嚴厲的話卻如同一根根尖銳的利刃,往可兒的心頭剌去。
「我從來就沒有想教訓你的意思,我只是覺得你無權憑自己的意思去決定一個人的未來,你姊姊有她自己的路要走,為什麼不讓她自己去選擇呢?」
「妳的意思是,我姊的死是我責任?與其要這麼說,不如說是妳父親毀了她美麗的一生。如果不是為了跟妳父親見面,她會死嗎?這件事到頭來,誰是誰非還夠不明顯嗎?小女孩,妳還太生嫩了,要負起全責的是你們連家大大小小。」左瀚宸犀利的話語,再一次刺傷可兒的已是難堪的心。
本就面無血色的小臉在他的冷嘲熱諷下,更顯慘淡。
他真是一個自傲無禮、蠻橫專制的人,本以為他會很謙和的與她攀談,看來一切都是她太天真了。
連可兒本來握住杯沿的手落在大腿,握緊成拳,彷彿在忍受什麼屈辱般的閉上小嘴,決定不與他再多說話。
「我陳述的都是事實,妳該不會以為妳幾句無知的話就能影響我的人生吧?恕我直言,妳這種泥菩薩的心腸,用在這個私利的社會只會成為人人笑諷的話柄,在這落後的鎮上或許妳的心軟可以讓妳吃的開,但在繁華的都市,妳的仁義道德只會對妳造成反效果。」見她好似被傷的千瘡百孔的可憐模樣,左瀚宸的語氣收斂了不少的說。
此時的她,臉上露出挫敗感,完全沒有掩飾,已經多久了,有多久他沒見過這樣天真直率的人了?一直以來,圍在他身邊的,不是阿諛奉承就是假仁假義的人,為的只是攀權附貴罷了。他不得不說,連可兒純真無邪的模樣,是有一絲絲地吸引他的目光,因為這想法,教他心中驀地漾起一個自私的想法……
可兒抿著粉唇,五味雜陳的心裡不住地反覆回想他那一席話,如果不是為了跟妳父親見面,她會死嗎……要負起全責的是你們連家的大大小小,是啊,雖然她不明白父親與左小姐之間的紛擾,但畢竟他們的死是相扣的,誰也脫離不了這個責任。
可兒的種種表情看在左瀚宸眼底,竟覺得無比的純真。
她輕抿的唇辮,雖沒有施抹任何的唇彩,卻顯得無比粉嫩誘人,彷彿甫熟的蜜桃,待人拮取……
猛地,左瀚宸想起什麼似地驚醒,他在心中咒罵了句:「該死!」
天殺的!這連可兒是對他灌了什麼迷湯,才短短的一瞬間,他竟對她產生了異漾的情愫,這種悸動可是他從小到大沒有經歷過的……老天爺,他一定是被他姊的喪事給忙昏了頭,整個腦袋倒著運轉才會對一個乳臭未乾的女娃產生感覺,不行!他一定要恢復以往的冷靜沉著,不能失了上風。
「今天就到此為止吧!妳回去準備準備,後天一早我來接妳。」左瀚宸說。
「什麼?接我去哪裡?」他的話讓可兒恢復了些理智,她瞪大了眼,對於他的話感到不解的問道。
「看來妳還搞不清楚狀況,妳父親害我姊姊喪命,我想一命還一命是最好的償還方式,連家也只剩妳而已,現在唯一能當回酬的就只有妳。」
「一命償一命?左先生,我想你是搞錯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你失去了你姊姊,我也失去我的父親。」連可兒有些自嘲的扯了扯嘴角,對於他的提議感到可笑。
「我想搞不清楚狀況的人是妳吧!我姊姊的死對我左家而言是個極大的笑柄,我並不覺得以妳的自由來償還妳父親所犯下的錯誤有什麼不對。」
「我父親並沒有犯錯!」可兒激動的回吼。
「要不要去問問鎮上所有的居民?看大家是怎麼形容那件『意外』的?」左瀚宸半帶威嚇的說。
「那又如何?他們要在背後如何傳言都與我無關,只要我行的直、坐的正,沒有什麼事能擊退了我。」可兒異常堅強的說。
她當然知道大家怎麼在背後議論這件事,但隨著時光的流逝,一切的誤解終究能撫平的。
「好一句沒有什麼事能擊退!我想,無聊的人們茶餘飯後最愛的就是嚼舌根,倘若我能提供更多他們好奇的事,或許能為他們帶來更多樂趣……」左瀚宸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突然想將這丫頭留在身邊,但這主意似乎不錯。
「你……這是在脅迫我?」可兒這時才看清左瀚宸的可惡,他可真是個奸商,一定是想令她作牛作馬服侍他,而她絕不會讓他稱心如意的。
「說脅迫太過了,但如果妳不想用自己來償你父親所闖下的大過的話,我也無話可說,但……我想妳在鎮上也待不下去吧!或者是說,我能動用其它的方法,讓妳在各地都無法平息的過日子。」她愈是拒絕、抵抗,左瀚宸就更想將她留在身邊。
「你……太可惡了!」可兒惱怒的嘟著嘴,根本無計可施。
「看來,妳終於看清事實了。」她心情願的臣服讓左瀚宸滿意的頷首。
算了……還是別與他爭執了……或許她也能利用這個機會,到外頭的世界看看……
看著玻璃窗外的街景,可兒只能在心中自我安慰。
她的人生,因為這個突來的意外事故,有了極大轉折……
而至於左瀚宸,則不想問自己為何要做出這個衝動的決定,但他明白,這個固執的小傢伙值得他這麼做……
第二章
舒適的高級房車平穩的在道路上駛著,窗外的一幕幕都令連可兒瞠目咋舌。
這就是繁華的台北嗎?數不盡的高樓大廈,擁塞的車潮,每一個紅綠燈街口都有滿滿的人潮等著過馬路。
說不上喜歡不喜歡這熱鬧的城市,但至少它對連可兒是新鮮的。
街上時髦的男女,讓可兒自卑自己的老土,看看自己身上穿的休閒服,跟那些身著套裝、高跟鞋的時尚女性哪能相比,她就像是鄉下來的醜小鴨。
路上的男性無一不是西裝筆挺,卻沒有人比得上身邊這個霸氣自傲的左瀚宸……
說起左瀚宸,可兒又是一肚子氣。
今早他來接她時,明明說好是讓她準備細軟,卻在看見她的行李後,惡意的將它們全丟了,說是替她準備好了所有換洗的新衣物,那些陳舊的「骨董」可以淘汰了。
他的反應氣得可兒在心中狠狠下了一個決定,從那一刻開始跟他冷戰,絕對不會鬆口跟他說話,於是一路上,倆人沉默以對,誰也沒開口。
良久,車子在一處高級社區前停了下來,可兒瞪大眼看著眼前建築物,無一不是三層的樓中樓。
「下車。」當車子停妥後,左瀚宸說道。
卸下安全帶,連可兒在嘴裡咕噥了幾句,下車後還不忘用力甩上車門。
「這是你家嗎?」似乎忘了冷戰的事,連可兒先行開口,嘟嘴指著前方的別墅問道。
「廢話。」左瀚宸睨了她一眼後說。
不多作理會,他逕自往別墅走去,人生地不熟的連可兒也只好小跑步的跟上他。
可兒像劉佬佬逛大觀園似的,目不轉睛的環視四周的景緻。
「左瀚宸,等一下,你這樣帶我回家,你家人會怎麼看我們?他們會不會誤解我們的關係……」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可兒在他身後喳呼的說。
她可不想被誤認是他的女朋友!他的個性那麼蠻橫,像個山裡跑出來的原始人,又臭又硬,若是被人誤解了他們之間不尋常的關係,她不就虧大了?
「我沒有家人。」左瀚宸停下腳步,依然是背對著她的說。
聽見他的話,可兒整個人一怔。
沒有家人,那他姊是他唯一的親人囉?
「我們以後住這裡嗎?」當左瀚宸拿起晶片鑰匙刷卡時,可兒好奇的問。
「我一直住這。」左瀚宸的聲音依舊是冷冷的。
「我的意思是,今後我也是住這裡嗎?」可兒深深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要有耐心、要有愛心,然後問道。
沒想到,左瀚宸連答也不答,旋身步入室內。
可兒氣得把小臉鼓得圓圓的,雙手扠腰,深覺受辱。
要他多說一個字好像比死還痛苦一樣,每天這樣板著一張臉過生活,他不覺得累嗎?
一睨眼進入屋內後,看見滿室的柔白,可兒又是一陣驚呼。
素白的沙發、地毯、珠簾……,她以為他會比較傾向於灰或黑色,想不到家裡的裝潢會是一室柔靜,完全不像他的風格!
「你不適合白色。」可兒心中想的話在不自覺間,脫口而出。
果不其然,她的話換來的是左瀚宸的冷睨。
連可兒連忙用手捂住嘴巴,大眼不敢停留在他身上。
真是個壞脾氣的男人,可兒在心中又加上一句。
不用多說左瀚宸也知道可兒心中在想什麼。她一定覺得他這樣無情的男人適合的是冰冷色系,但這裡的一切全是亡姊生前佈置的,他不想改變。
「妳的房間在三樓,二樓是我的空間,沒有我的允許不准隨意進出,另外我還要先跟妳約法三章。第一,不准違背我說的話,我要的是一個服從的員工;第二,不准亂交朋友,我不想那些覬覦我財富的人有機可乘;第三,不准過問我的私事,因為我不會回答。」左瀚宸在倆人同居前先將醜話說在前頭,避免將來紛爭不斷,他不是個愛發脾氣的人,往往他都漠然示人,所以不想可兒在未來的日子,接二連三的成為他火山爆發的導火線。
「這麼嚴格。」可兒目瞪口呆的說。
怎麼感覺好像一進他家,就得馬上處於戰備狀態。
「妳有意見嗎?」
「意見是沒有,只是有幾個疑點想跟你討論。」
「妳說。」他在沙發上隨意的坐了下了,單手撐在下巴,等著她接下來打算說的話。
「第一,請問我到你家來,到底要做什麼?」這是可兒最不懂的地方。她什麼也不會,他從頭到尾要她償還,到底要她還什麼呀?
「今後妳是這個家的管家,不過我不會支薪,因為妳所為我做的一切都是妳該盡的義務。」
「不支薪,那我可以出去打工嗎?」可兒倒抽了一口氣。沒有薪資她要怎麼在台北活下去?
「不行。一旦妳與外頭的世界有了沾染,對這裡的責任心相對的就會減少。不過,如果妳想要薪水的話,倒是可以做一些別的事來換取。」左瀚宸故意瞇著眼,不懷好意的眼神在她玲瓏有緻的嬌軀上遊移,給她一些「特別」的暗示。
可兒雖然單純但也不是笨蛋,她當然聽的懂他話中的涵意!就這樣,一股火由她腦門兒竄燒而上。左瀚宸雖然討人厭,但在她心目中的形象還頗為高尚,想不到他腦中裡竟裝著這麼齷齪的想法。
「你休想我會跟你上床,我不是那種為了錢就會跟男人睡覺的女人,我寧可餓肚子也不會出賣我的肉體!」可兒用雙手環在自己的胸前說道。
她的反應讓左瀚宸覺得好笑,毫無掩飾的,他在可兒面前大笑出聲。
他的笑聲讓可兒更惱了。
他是在笑她無知嗎?不管他怎麼利誘,她是決定不會出賣自己的靈肉!
「不准笑!」可兒氣的臉紅跺腳。
但那笑聲還是一直從左瀚宸口中傳來,可兒氣得無計可施,乾脆走向前,打算用自己的手捂住他的嘴。
怎料,她才往前走,一個腳步不穩,竟是整個人往他身上摔去。
天啊,這真是她活到二十一歲所發生過最丟臉的事。
連尖叫也來不及,連可兒整個身體狼狽地往左瀚宸的身上疊去,教左瀚宸要閃也來不及。
就這樣,連可兒整個人摔進他懷裡,她因為驚呼而嘟起的小嘴也不偏不倚的往他的薄嘴貼去……
不管那嘴唇帶來的異樣感,緊張的她伸出雙手想撐起自己,卻發現手心下厚實的觸感是他結實的胸肌,她的手像是被燙到連忙往上縮,但這一收回手,身體又更往他厚實的胸膛壓去,兩人的唇更加緊貼,急得可兒都快哭了。
明知道她不是有意獻吻,但當她細嫩的唇瓣一碰上他的,左瀚宸的興奮指數衝至極高,尤其當她胸前的渾圓有意無意地撫動到他的胸膛時,那沉睡已久的男性慾望就像烈火燎原般,馬上被喚醒。
從可兒瞪大的眼、微抖的唇兒看來,這是她的初吻,女孩子最寶貴的初吻怎麼能遺憾的失去呢?他得回應她一些報酬,於是左瀚宸的手繞過可兒的細頸,直接將她的頭壓向自己,讓相連的唇瓣更加貼合,感覺身上她的掙脫,但他卻絲毫不想結束這吻地繼續。
他伸出濕熱的舌尖,慢慢的竄入可兒緊閉的唇縫中,當它進入她口中時,可兒的眼難以置信的瞪得更大。
「嗯……唔……」她發出不安的低吟。
她拼命的想閃躲偷溜入她口中的舌,奈何它卻竄滑在她口裡,找尋著那拼命縮退的粉舌。
當它在某個小角落尋獲了那無路可退的粉舌時,如同久旱逢甘霖,急切的反勾住它,迫迫地吸吮了起來。
原來她嚐起來的味兒這麼甘美,超乎他想像的契合。
當可兒在他身下不安的蠕動,左瀚宸將它解讀成,她需要他更深入的慰藉。
於是他將厚實的手掌由她纖纖的腰肢移至俏臀上,將它往自己身下火熱的堅挺壓去……
當自己的敏感部位被硬實的長物給抵住,可兒整張俏臉轉為薰紅,思緒也清醒了不少。
難道那兒就是男人火熱根源的象徵?天啊!雖然隔著雙層的衣褲,但它感覺起來可真雄偉可觀,事情怎麼發展成到這地步,感覺左瀚宸的熱在其中,可兒整個心兒就更亂。
被左瀚宸壓抵住,可兒根本就無法從他的懷抱掙開,此刻倆人的姿勢說有多曖昧就有多曖昧,若是被人撞見,她的清白肯定毀於一旦。
可兒使盡了所有力氣在他上方磨蹭,想將身體抽離他的箝制,但她的掙扎卻只為她帶了反效果,那火熱的亢奮隨著她的扭動,變得更加堅硬,彷彿就快衝破那條黑色的西裝褲。
這該死的女人,明知他的慾火就快爆發了,還不要命的一直挑逗他,無非是在考驗他男性的自制力,即然她這麼急著想要與他溫存,他也不會令她失望!
一個反身,倆人的體位交換,就在可兒沒來得及意會過來,她已經被壓在強壯身軀下,身上的白T恤被粗魯的整個拉起,露出包裏著粉色胸罩的渾圓。
「嗯……嗯……」可兒嚇得要拉回上衣,雙手卻被他單掌制住,而他的唇一直沒離開她的,他讓可兒沒能開口,而她的抗駁卻被左瀚宸意會成是甜美的呻吟……
左瀚宸決定轉移陣地,他將可兒的胸罩拉高,豐美的乳房獲得解放似的彈至他眼前,那高聳頂端的二朵嫣紅,彷彿在誘惑著他去品嚐般……
他一口含住其一,甜美的女性香氣在他口中暈開。
「別這樣……」可兒整個人像是觸電的,背脊拱起,罪惡感在她體內四處流竄。
如此天然不造作的反應,更加的勾起左瀚宸的慾望,不管誰也阻擋不了他發洩體內的火焰。
當他的舌頭巧妙地在她的蓓蕾上舔洗時,可兒覺得自己就快要融化了……
一種前所未見的激熱感由可兒的頭皮傳出,慢慢地傳達至她的神經末稍,他的大膽行徑讓可兒逐漸由惱怒轉為畏懼。
她的初夜一定要留給愛她的男人,爸爸曾說,男人最脆弱的地方就是胯下,於是可兒咬緊牙抬高自己被壓制住的膝蓋往那兒用力地頂過去……
「啊!」一陣慘叫聲由左瀚宸口中傳來,他由沙發上弓起身,吃痛地扭曲著俊美的五官,並且狼狽的用手護住自己的下體,一雙即將要殺人的憤瞳怒視著逃之夭夭的可兒。
一獲得自由,可兒就馬上由他身下逃出,將上衣拉好,整個人躲得遠遠的……
「連可兒,妳該死!」左瀚宸撕啞著聲音吼叫。
可兒這時才明白,自己下手太重了……但她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誰叫、誰叫他要吃她乳房……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可兒整張臉慌張的快哭出來了,連忙不停地向他致歉。
「妳那顆豬腦到底裝了什麼?竟敢這樣對我?你他媽活的不耐煩了嗎?」不知是憤怒抑是疼痛,左瀚宸整個眼珠子紅得嚇人。
沒想到這種用於防備色狼的招數會用在他左瀚宸身上,該死!這話如果傳揚出去,他一世英名就毀於一旦了。
「我、我……」可兒嚇的說不出話來。
他看起來好像真的很難受,但她真的不是故意的,誰來幫她證明,她不是有意要害他現在這樣的……
看他如此疼痛,可兒深覺愧疚,如果以後「它」不能用了,那該怎麼辦?不行,還是叫個救護車,快點送他去醫院。
餘光瞄到一旁的電話,可兒以與他保持著最安全的距離緩緩移動過去……
「你他媽又想幹什麼?」一直瞪著可兒的左瀚宸看她移動身子,再度戾聲叫囂。
「我、我只是想打電話叫救護車……」可兒顫抖著聲音說。
「我看妳是想打電話給婦協,然後告我性侵吧!」左瀚宸嘲諷的說。
這個女人腦袋有問題,才多久時間,他已經開始後悔將她帶入自己的生活中。
「我才沒有,我是看你很痛,才想打電話叫救護車。」
「看我很痛妳不會過來幫我揉揉!」左瀚宸隨口一說。
幫他揉揉?她怎麼沒有想到這個方法?以前她摔瘀青了,她爸也是輕輕的幫她揉一揉。只是那個「位置」讓她有點難為情。算了,就當做好事,幫他隨便揉個幾下吧!畢竟這禍是她闖的。
左瀚宸本來只是隨口一提,想不到可兒還真的走向前,輕輕的將手放在他疼痛的根部,輕輕的撫摸了起來。
本來吃痛的男性像抹了天仙良藥,刺辣的痛感消逝,換來的是抖動的慾火。
該死,再這樣下去,同樣的事情又要發生第二次,而他一點都不想下半身再受一次重擊!
「夠了!」雖然很不想巧妙的小手離開他,但為了自己未來的幸福著想,左瀚宸還是要她停止。
「這麼快就不痛了嗎?還要不要我再揉一揉?」可兒望著他緊蹙著的眉,擔憂的問。
「妳休想再碰它一次!」想起剛剛受到的創傷,左瀚宸心中的憤火就難平。
從他十六歲碰女人後,還是第一次這麼吃鱉!被女人用下體攻擊竟會發生在他身上,這事若是傳出去,要他堂堂一個遠宸集團執行長的臉往哪放?
「我又不是故意要碰的……是你叫我揉的耶!不可理喻又霸道的傢伙。」可兒嘟著嘴,一付極為委屈模樣的怨道。
「沒錯,我就是霸道!從現在開始,妳唯一需要做的就是遵守我所立下的規定,不要越矩,不然一定有的妳受的。」左瀚宸變了臉,突然嚴謹的說。
看他兇神惡煞的臉,可兒只有乖乖的應聲。
見她壓低頭可憐兮兮的模樣,左瀚宸心中一緊,決定眼不見為淨。
「我要去公司了,妳整理三樓的房間,還有,敢給我踏進二樓的話,看我怎麼治妳!」左瀚宸在離開前撂下狠話。
看他如旋風般離去,可兒才氣呼呼的鼓著臉,心有不甘的低罵:「沙文豬!」
算了,她還是參觀參觀這個未來她要住的地方好了,她相信只要不越城池,他們一定也能和平相處……
☆ ☆ ☆
在打了第十五個噴嚏後,連可兒吸吸鼻子,難受的皺著小臉。
什麼三樓的房間,這裡根本是儲藏室嘛!堆積著大小的雜物,雖說不上是凌亂,卻花了她整個下午時間整理。
擦拭了滿是灰塵的大小櫃子後,連可兒又連續打了數個噴嚔。
突然,她好想知道這個霸道的傢伙現在在哪裡?太陽都下山了,他應該會回來帶她去吃晚飯吧?從早上吃過麵包後,她就再也沒有進食了,直到肚子咕嚕咕嚕叫時,她才警覺自己快要餓壞了……
好想吃東西,連可兒先是衝去樓下的廚房翻冰箱,但裡面除了啤酒,還是啤酒。
好餓,就先拿啤酒來充飢好了。
連可兒拿著冰涼的啤酒,往大門外的庭院走去。
她在庭院的木頭板凳坐下,光著腳丫子,打開啤酒,大口大口的喝下。
喝下第一口時,可兒就被嗆得猛咳,「咳、咳、咳……」從沒喝過酒的她,對於這種富有酒精味的飲品實在不習慣。
她還以為她能很帥氣的喝掉整瓶,但現在她只想把手裡的啤酒全倒掉。
「哈、哈、哈……」突然一個笑聲從馬路那頭傳來,她才發現有人一直在觀察她。
瞪了他一眼,不明白這個怪人是從哪來的。連可兒鼓著腮幫子,決定回到屋內。
「小姐等等!」男人叫住了她。
「有事嗎?」被嘲笑的她沒好氣的問。
「妳好,我叫阿杰,我家就住在對面,妳是新搬來的吧?這麼好的天氣一個人喝酒多悶,不如我陪妳喝。」當男人走向她時,可兒才看清他的長相。
原來是一個年輕的男孩,看來年紀與她差不多,一種說不出口親切取代了她原先的不耐煩。
「想陪我喝酒可以,可是你要去把你家能吃的食物全拿過來,我用啤酒跟你換。」可兒天真的說。
「妳餓了?還是我帶妳去吃飯?」阿杰很喜歡這個清新的女孩,於是開始示好。
「不行,我老闆等等回來發現我不在就不好了,他又兇又霸,凶起人來會脫掉我一層皮的。」
「原來妳來這裡工作。」
「我是這個大宅子的管家。」可兒得意的說。
「好厲害,這樣吧!我家也欠管家,不如妳跳槽過來好了。」阿杰眼中閃著光芒,興奮的說。
「這不好吧!我跟老闆是有簽合約的。」可兒在心中撒了一個謊。
「合約?期間多久?」
「沒有期間。」她這才想到,她要在這裡待到何時?如果有一天左瀚宸結婚了,她還能待下去嗎?
「怎麼可能!」
「算了,別再討論這個了,你快去把你家的食物全搬過來,我快餓死了。」可兒嘟著嘴,捧著自己的肚皮裝可憐的說。
「好,我馬上回去拿!妳也別忘了替我多帶幾瓶酒喔!」阿杰開心能認識這麼漂亮的女孩,馬上衝回家。
可兒轉身進屋內拿了三瓶啤酒出來,一出門,阿杰已經帶著大包小包在門口等著。
於是倆人就坐在木頭板凳上開心的吃喝,她沒注意阿杰說了些什麼,只是埋頭吃著。
「可兒,妳怎麼都不喝,來啦,我們一人一瓶把它乾了。」
「你喝就好啦,其實我根本不會喝酒。」可兒吐吐舌頭後,坦誠的說。
「真可惜,妳不曉得這種悶熱的天氣喝冰啤酒有多暢快,就好像天降甘霖一樣!」阿杰大口的暢飲盡手中的啤酒,滿足的閉上眼說。
「可是我剛喝就覺得它比苦茶還苦。」可兒沒喝過酒,不過對於那種一口飲盡的暢飲,她倒是想嚐試看看。
「來,再喝一瓶看看!所有的煩惱全都會拋到腦後,心情會豁達許多。」阿杰開了一瓶啤酒遞給可兒,熱情的說。
煩惱全拋到腦後,那正是她目前最需要的。因為她就快要被左瀚宸給氣死了,整天想他的事,想到她都快得失心瘋了!不如趁這個機會放空一下吧!
可兒抓起啤酒瓶,不由分說就大口仰飲,一股冰涼感流過喉頭,到達胃部時轉成熱辣的灼感。
「好噁心。」可兒五官全皺在一塊兒,心想,怎麼它不像可樂那樣的味道?難不成這酒壞了?
「會嗎?我覺得很爽快,我看妳還是別喝了。」阿杰沒想到可兒的反應會這麼激烈,連忙將她手中的啤酒接過來,拍拍她的背。
「你誆我!」可兒鼓起小臉說。
「我才沒有,啤酒喝起來本來就冰冰涼涼的,可能是妳不喜歡這個味道。」阿杰拿起可兒甫喝過的酒瓶,絲毫無所顧慮地一仰而盡。
「我看也是,你喝我的酒,我吃你的食物。」快餓死的可兒因為不勝酒力,已經有些昏熱,但是還是不放棄眼前的美食小吃,一口接一口的吃。
沒一會兒,一輛黑頭的高級驕車駛來,可兒整個人像被電到的由椅子上彈起,慌亂的說:「完了,我老闆回來了!」
「那怎麼辨?」她的緊張氣氛感染了阿杰,阿杰也站起不知所措。
「你快將食物拿回家,我要進去了。」可兒將啤酒瓶全掃到自己身上,連句再見也沒有說的直接衝回屋內,她天真的以為這樣就可以掩飾證據,但從一開始他們之間的談笑,就讓一直將車子停在不遠處的左瀚宸全看入眼廉。
「年輕人,這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以後別再踏入我的地盤。」車剛停妥,左瀚宸就下車,語帶脅迫的對阿杰說道。
他那冷佞的模樣,一瞬間讓阿杰楞得說不出話來。
這人是可兒的老闆?怎麼看起來比較像地獄來的死神?那狂傲的模樣彷彿全世界皆要臣服於他之下般。
「我是來找可兒的,我們是朋友。」好一會兒,阿杰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可兒?叫的這麼熟稔,我告訴你,她是我的員工,她的一切事物由我決定,包括她的擇友人選。」想起他們剛剛交談甚歡的情景,一股說不出的不悅直由左瀚宸的胸口湧出。
憑什麼她能這麼快樂的過日子?她應該要面對的是孤寂、落寞、無助才是!這才是他的目的。
「你以為你是她的監護人嗎?她已經成年了,有自己的自由,你這樣是違反人權的無理作法。」左瀚宸傲蠻的作法讓阿杰很不服氣。
「在我左瀚宸的世界裡,沒有人權二個字。」
「你、真是太過份了,不管你怎麼說我都會再來找可兒的。」
「你儘管來吧,只要你不怕吃閉門羹的話。」
「你、算了,野蠻人。」阿杰被惹怒了,他轉身走回家懶的與眼前的霸君多說一句。
☆ ☆ ☆
結束了外頭的年輕人,左瀚宸帶著未消的怒氣走入屋內。
「連可兒,妳躲到哪去了,給我出來!」一進屋沒見著她人,左瀚宸握緊雙拳咆哮。
當他看見那男孩的手放在可兒背上輕拍時,莫名妒火燒得他失去理智,他不明白自己最引以為傲的自制力跑哪去了,但是他打從骨子裡覺得,連可兒從頭到腳都是他的,沒有人能觸碰。
她是用來補償她父親所做的一切過失,之於他,她的身份只能僅此而已。
「連可兒,我數三聲,妳馬上給我出來!」
回應他的依舊是一室沉寂。
左瀚宸的臉色鐵青,這丫頭想跟他玩躲迷藏的遊戲是嗎?偏偏他這個人對女人最沒耐心!
握緊拳頭,開始一面大喚她的名字,一面四處搜尋。
這死丫頭,躲哪去了?沒在客廳、房間、沒在廚房……等他找到她時,肯定給她一頓好受的!
突然他拉開浴室的門,只見她嬌小的身軀窩在馬桶邊,馬桶裡還有她發酸的嘔吐物,左瀚宸臉色極差的皺起眉頭,先將穢物沖掉之後,再將她軟綿綿的身體扳正,力道粗魯的咆哮:「連可兒,妳別給我裝死!起來!」
「不、不要,我要、睡覺……」可兒語不成調的咕噥,頭昏腦沉,讓她整個人像攤爛泥的癱軟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連可兒!我數三聲妳再不起來,我就把妳丟到門口遊街!」左瀚宸最討厭酒醉的女人,他對嗜酒的女人沒好感,況且還是他本來就存有成見的連可兒。
「一、二、三!」只見數完數字,可兒還一動也動的躺在地上,左瀚宸整個火氣燃到極點,他非得給這女人下馬威,否則她還真搞不清楚誰才是老大!
一把將她由地上跩起,一股難聞的味道馬上薰入他鼻息內。
「該死!乾脆讓妳去垃圾場跟流浪漢睡好了!」一面將她拖起,左潮辰的口中還不覺地咒罵。
「我真是發了瘋才把妳弄進我家,該死的!我到底在做什麼?」將她拖至門口,將門打開,左潮辰又用力甩上門,將她一把抱起,扔進柔軟的沙發裡。
才第一天,她就做了令他暴怒的事!
看著她昏昏沉沉、呼呼大睡的模樣,左潮辰心裡更加煩燥。
她身上的味道難聞的徹底,嘔吐的痕跡怖滿在胸前的卡通T恤上,一頭清湯掛麵的黑髮也不規矩的散在白皙的小臉上,整個人說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沒多想,他開始動手褪去她臭味四溢的上衣,強迫自己不去注意她豐滿的乳房,接著脫下自己的襯衫將她裏住,橫抱起她,往三樓的房間走去。
第三章
頭……好沉……好沉……
因為口乾舌燥而從睡夢中轉醒的可兒,第一個想法就是喝水……
感覺自己好像在沙漠中漫步了三天三夜一樣的渴!
可兒遲鈍的摸了摸沉重的後腦勺,好像有人趁她睡著偷偷揍了她一拳?不然她的頭怎麼疼成這樣。
緩緩的由床板上坐起,可兒還睡眼惺忪的望了望四周。
天黑了,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睡的,怎麼她一點印象也沒有?
只記得跟鄰居阿杰喝完酒,然後左瀚宸回來……
左瀚宸!
天啊!他如果發現她偷懶在庭院野餐,肯定氣得揍她!所以她的頭那麼痛,搞不好打她後腦勺的人就是他!
這個小人,趁她昏睡時偷襲她。儘管生氣,但她卻快渴死了,決定先下樓倒水喝!
可兒步伐蹣跚的下樓,經過左瀚宸燈火通明的房間時,還調皮扮了個鬼臉。
下了樓,可兒給自己倒了杯又冰又涼的開水,一股勁的灌到口中。
拿著水杯,走到了客廳,突然被地上柔軟的東西絆住。
當她彎下身,想將東西撿起時,突然發現,這不是她的上衣嗎?那她現在穿的是……?
低下頭一看,這不是左瀚宸今天穿的襯衫嗎?怎麼會在她身上,這臭傢伙該不會又趁她意識混沌時吃她豆腐吧?抓起自己的T恤往鼻間一湊,那臭味教她皺眉,而且上面還有吐過的痕跡……
原來,是左瀚宸見她全身惡臭才幫她更換的,還犧牲了自己的衣服,然後也是他送她回房間睡覺的?
難堪的可兒抓了抓微亂的髮絲,努力回想傍晚發生的事,她記得自己匆忙的奔回屋裡,突然一陣嘔感,她就跑去廁所嘔吐,因為頭太昏了,不小心在廁所睡著了,之後的事,她一點也不記得了!
怎麼會這樣,真是丟臉死了!
剛瞧見他房內還燈火通明,應該是還沒睡吧!
因為心裡有歉意,可兒來到了左瀚宸的房間口,「叩、叩、叩!」她輕輕的敲了敲房門。
回應她的是一片沉寂。
睡了嗎?「左瀚宸你睡了嗎?」可兒輕聲的喊著。
仍是一片寧靜。
「我直接進去囉。」可兒完全忘記當初左瀚宸的交代,絕不准進入他的私人空間,她將手放在門把上,輕輕的扭開,走了進去。
一進去,映入眼廉的是一片原木色調。
深咖啡色的書桌有他隨身攜帶的筆記型電腦,同色系的書櫃上頭放的是一些可兒看不懂的外文書籍。
當可兒的眼睛望到他寬大的床舖,整個眼睛一亮。
好像古代黃帝的龍床加大版,這種床睡起來,一定很舒服吧!
可是左瀚宸人呢?可兒左右張望就是沒見著他的人,而不知哪來的勇氣,可兒脫下拖鞋,直接爬上那柔軟無比的床。
果然是高級品,比她房間的床舒服個百倍、千倍!
這個左瀚宸還真是享受……
怎麼一躺上他的床,她的眼皮又重了起來……
打了一個哈欠,只覺得瞌睡蟲又在呼喚她了。
不行、不行,左瀚宸如果發現她睡在他的床上,一定又要暴怒。她要起來、她要起來……可惜可兒的念力還是不夠,一轉眼間,可兒已經在這張她不該躺的床上,沉沉睡去。
☆ ☆ ☆
從浴室走出來的左瀚宸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被連可兒氣到患了幻想症,直到他走近才發現她真的在他房間。
這該死的女人!他交代過這個地方是她的禁地,而她不但進了他的房間,還上了他的床,一向有潔癖的他,從不與人睡同一張床、也不睡別人睡過的床墊!
她竟敢這麼隨便的出入他的房間,還大剌剌的霸佔他的地盤!
盯著她甜美的睡容,他的嘴角浮現一道狂佞的邪笑。
將自己裏在腰間的浴間褪去,一絲不掛精壯的身軀壓上她,將她雙手固定在左右,一張比女人還性感的薄唇覆上她微微嘟起的唇辮。
這甜美的滋味令他有些懷念,她雖然是個惹人厭的大麻煩,但他不得不承認她年輕的身軀鮮明的勾引他沉睡的慾火。
睡夢中的可兒一直閃躲想竄入她口中的舌,她無力的任他吸吮著她唇中的芳津,就好像一個渴望水份的人得到甘泉般的飢渴。
「嗯……嗯……」睡夢中,她難受的嚶嚀了一聲,甜美聲音刺激著左瀚宸全身上下慾火。
當「懲罰」開始後,左瀚宸就明白自己停不下來了。他想要她,不管她是誰,此時此刻他想要佔有她的全部。
他解開她胸前的襯衫的釦子,將她身上的襯衫褪去,粉色的胸罩包不住她的豐盈,他富有技巧地將那小小遮蔽物脫下,著迷地望著她胸前的小山丘,頂端的那二朵嫣紅彷彿在招喚他的品嚐般。
他低頭含住其中一朵,舌尖巧妙地勾住乳峰,來回纏繞地舔吮,好甜美的滋味,一隻大掌握住另一面的盈美,力道不輕地揉捏、姿意地搓揉。
「嗯……」這時已經有點半夢半醒的可兒睜開眼,喉間輕輕的吟出美妙的嬌喘。
她的手想撥開胸前那顆黑色的頭顱,一摸上發現是真的髮絲?也知道這不是夢?
「等等……不要吸我那裡!」可兒突然驚醒,有點難為情的想推開壓在她身上的男人,情緒開始慌亂了起來。
但是左瀚宸可不打算這麼輕易放過她,他已經為了她強壓住自己的慾火一次了,不可能再有第二次!
況且,這次是她自己送上門來的,他不會再傻到放過這顆甜美的蜜桃。
「左瀚宸,你瘋了嗎?你最討厭我了不是嗎?你不能這樣對我……」可兒緊張地扭動身子,卻沒想到這麼做只有更貼近他的每一吋肌膚,同時她也發現,自己正光裸上半身,而他也一絲不掛!
左瀚宸就像沒聽見她的抗議似的,繼續將手往她的運動褲移去,很快地褪下,讓倆人之間的隔物只有一件薄的不能再薄的純棉底褲。
「你不要這樣……」可兒慌了,不知道要怎麼阻止他。
他吸吮的力道更加蠻橫,這種又酥又麻的快感讓可兒無助極了,只能不自覺地拱著身子,無力地任由他擺怖。
「妳好甜,就像半成熟的蜜桃,讓我好想咬一口。」左瀚宸突然用力擁住她,在她耳邊性感地低語。
敏感地耳畔讓可兒打了個顫,她無力地說:「別咬我,我怕痛……」
左瀚宸在她耳邊輕笑出聲,在這個時候,可兒突然覺得他們好像一對愛侶……
當他的手沿著她滑嫩的腿兒來到她的私處,可兒害怕地夾緊自己的雙腿,整個一怔,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
「別害怕,跟著自己的感覺……」事情發展至今,他不可能喊停,他想要她,而且是非常想要擁有。
直接將手指探入她的底褲內,尋找著那火熱的蜜源……
「左瀚宸,我們不可以這樣……」
「噓……」左瀚宸難得有耐心地哄著她。
他細長的手指頭在她的女性蜜核上遊移、挑弄,令她難受地拱起身子。
「嗯……我還沒洗澡耶……這樣不好……」可兒想盡辨法要停止這一切,但她的身體卻背叛了她的腦袋。
當他的手指熱情地撩撥她女性私密時,可兒失聲嬌吟。
當他的手長軀直入地探入她窄小地甬道內,她吃疼地喊了出聲:「好疼,左瀚宸我們不要玩了……」
她緊窒的穴兒吸住了他的長指,讓他連前後抽動都感受到那極富彈性地緊密,讓他迫不極待地想將自己的亢奮埋至她的最深處,但他明白,對一個年輕的處子而言,這太快了,他知道她承受不住他的巨大……
「乖……」左瀚宸吻吻她的額頭,柔聲地慰道。
他從沒想到自己會有這麼溫柔的一天,過去的交往中,他總是草率地以自己的慾望為主,從不考慮女伴的感受,但對可兒,他雖然將她當成瘟神,但此時卻又如此細心呵護,他實在搞不懂也不想去搞懂這份復雜的情感。
面對他肆無忌憚的侵略,可兒只無力抵抗……
「妳好緊,放鬆些。」
「我不會……」可兒焦急到哭了。
「別哭,我不會弄傷妳。」
「不要……我覺得好不舒服……」
「妳會喜歡的。」
「我想回房睡覺了……」可兒害怕這種無力承受的快感,感覺好像靈魂快出竅一般。
左瀚宸將可兒的底褲褪去,讓倆人一絲不掛地袒裎相見。
「放鬆些……」在他進入她之前,他仍柔聲地說。
下一秒,他腰桿一挺,身下的亢奮不留情地貫穿她未經人事的薄膜,直達她體內地最深處。
「啊……」可兒痛得叫了出來。她因為突來的疼痛,疼到幾近昏厥。
那股迎面而來的撕裂痛楚讓她清醒了不少,哀憐的慘叫也讓左瀚宸停止了所有動作,等待她能適應他的存在。
「放輕鬆……」她愈是吃疼,女性內部的肌肉愈是將自己的亢奮夾得更緊更深,他想舒緩她的疼痛,但卻又不想苦了自己。
「你不要動我就不會痛了……」可兒傻氣的說。
她不明白動的不是他,而她女性的自然收縮。
她天真的話讓他想發笑,因為與她進一步的發展,讓倆人的關係不在處於僵局,這算女人天生的優勢吧!他想。
「好像比較不會那麼痛了……左瀚宸,你可以出來了。」可兒以為一切已經結束了,她拍拍左瀚宸因為忍住衝動而濕漉漉的背脊,好心的提醒他。
「妳準備好迎接我了是嗎?」他啞聲問。
「迎接什麼?」可兒充滿疑問的問道,但左瀚宸用行動回答了她。
他微微將自己抽出,當可兒以為一切已經告一段落之際,他挺直腰桿再一次深深的進入她的身體,這回的雖不再犯疼,卻有股炙熱的火球在可兒的體內逐漸燃燒。
「嗯……嗯……」可兒直覺嚶叫出聲,那柔美的聲音就像最好的鼓勵,讓左瀚宸加快身下的抽動。
每一次進入她的幽道,他都能感覺那生澀的小地方正一吋一吋地括張,以利迎接他的亢奮。
一股無法形容的白熱化在他們之間無聲地被點燃。
可兒比他想像中更美好,他想過了今夜,他很難不再碰她,或許他能將他們之間的微妙轉化成另一種關係……
一波接一波高潮不斷地迎接向可兒,讓她在激情中情不自禁地高喊出聲、身子也不停的顫動,最原始的慾望在左瀚宸沒多想地在她體內爆發的那一瞬間,直至頂點……
☆ ☆ ☆
睡夢中,可兒緊緊地抱住身旁的男人,彷彿他是黑暗中唯一能帶領她走出暗寂的人,深怕一鬆手,她又得一個人面對寂寥。
一直看著她睡容的左瀚宸在慾望過後,清醒了許些。
他不敢相信,他竟然「吃」了連可兒。
看著床單上還留有著她的處子之血,左瀚宸心中的罪惡感又加深了幾層。
他們沒有避孕,他沒有想到自己竟會無保留地在她內釋放!
他從來就不是這麼不自制的男人!他一直很小心地避開讓女人懷孕的可能性,但在今夜,他竟失控了……
看著身旁這嬌小的人兒,猜著她體內或許已有他的孩子……
他知道有一種藥叫「事後避孕丸」,但他卻不打算讓她服用。
他明白他們之間的床第關係一定也會延續下去,或許有一天她真的有了他的孩子,他能給她一筆錢,在她生下孩子後,能無後顧之憂、自由自在地去開始她的人生……
這種想法或許很殘忍,但卻很實際……
☆ ☆ ☆
一早,可兒就被身旁還熟睡的男人給嚇醒了,昨夜的種種一幕幕地在她腦中浮現,她沒想到自己昨天晚上竟會睡在左瀚宸房裡,還與他發生關係。
難堪的她穿著衣物,為了避免與尷尬,打算先溜回自己房裡。
「想去哪?」突然一直呈現熟睡狀態的男人開口了。
「呃,我想回房間洗澡……」可兒吱吱唔唔的說。
「想當作一切都沒發生是嗎?」左瀚宸看穿她的心思,突然對於她的不在意感到惱怒。
「可以嗎?」可兒天真的看著他問。
「連可兒,妳是故作無知還是天生傻瓜?昨天妳的招數用的不錯,真的改變了我對妳的看法,今天開始,妳不用打掃了,我會再叫一個幫佣過來,妳只要服侍我就好……」左瀚宸話還沒有說完,得來的竟是連可兒的一巴掌。
「左瀚宸你不要太過份!昨天的事從頭到尾都是一個錯誤,我也沒有故意要引誘你的意思!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能一輩子避著你!不要以為只有你有自尊,這樣反覆傷害我對你有什麼好處?如果真的那麼討厭我就放我走呀!可以不用看見我,對你才是最大的解脫不是嗎?犯不著看到我就像看到過街老鼠,處處找我麻煩,受傷害的又不是只有你一個人……」一面說,可兒的眼淚一面掉,那盡力維持最後一道尊嚴的模樣確實動搖了左瀚宸的心。
他真的當她是為了富裕的生活才犧牲自己純潔的肉體嗎?她雖然還認不清自己內心的感覺,但她從來就沒有要用身體來換取好生活的意思!左瀚宸的一席話徹底的羞辱了她的心、並且踐踏了她的自尊。
從來沒被人甩摑掌的左瀚宸心裡非但不為這件事發怒,還開始在內心反省自己用這麼絕情的方式對待一個稚嫩女孩,會不會太過於殘忍?
「我不會放妳走的,妳死了這條心吧。」左瀚宸不去看她眼底的傷痕,偏過頭說。
尤其在經過昨夜後,他更不可能輕易讓她離去,他不是個始亂終棄的男人,同時他也明白他們之間的關係並非男歡女愛這麼單純,他確實不能拿過去與女人的性關係來抉選他們之間的問題。
「你好可惡,為什麼要一直欺負我……」可兒撲向前捶打他光裸的胸膛,從喪父之後就一直忍受的壓力在這一刻同時爆發。
左瀚宸沒有掙扎,就讓她這樣打著,他明白昨夜的事不該發生,那弄擰他們之間的主僱關係。
再見可兒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哭的像一頭小花貓的模樣令左瀚宸的心軟了不少。
「妳回房吧,好好的冷靜一下。」左瀚宸並非無情,只是他明白自己說再多的話也只是傷害她,在他身上,可兒找不到任何她想聽的話。
可兒瞪了他一眼,然後哭著跑回房。
她走後,左瀚宸用力的出拳捶了下牆壁。
為什麼她不能像外頭那些庸俗的女子那般好打發呢?這樣他或許內心就不會那麼難受了……
☆ ☆ ☆
隔日清晨,左瀚宸來到可兒的房間。
「我去上班了,妳今天乖乖在家裡,妳可以到處逛逛,就是別跟對面那年輕人講話。」要去上班前,左瀚宸特意留些錢給分無分文的可兒,一想到昨天可兒跟那個目中無人的傢伙快活地天南地北聊著,左瀚宸就一肚子悶火。
「我不要你的錢。」可兒賭氣地將棉被拉過自己的頭,對他的好意絲毫不領情。
「要不要隨便妳,妳想一直餓肚子的話我沒意見,但是別再像個乞丐到處向別人施捨。」左瀚宸惱怒的說。
「我哪有去施捨!我是拿啤酒跟他交換食物!」可兒突然氣得坐床上彈坐而起,鼓著小臉意正言辭的為自己辯解。
「總之妳給我離那傢伙遠一點,他只是貪圖妳的美色才想接近妳,別把人心想的太單純。」
「貪圖美色的人是你!」可兒撇過臉氣呼呼的說。
「那我以後不碰妳,但是妳也別在我面前晃來晃去地伺機引人犯罪。」左瀚宸被她氣得差點沒有昏倒。
「我才沒有,是你先動手的。」
「是妳先上我的床的。」
「你先脫我衣服的。」
「妳沒有抵抗。」
「我有,但你硬脫掉我的衣服……」可兒整張臉羞紅的像熟透的蕃茄。
這丫頭怎麼愈來愈理直氣壯?「算了,你快去上班,我自有分寸。」明白自己根本說不過他,可兒乾脆噤聲。
「妳這個單細胞的腦袋哪知道什麼叫分寸!總之我說一是一、說二是二,妳給我好好聽清楚,當初約法三章,不准亂交朋友妳還記得吧?妳在家好好反省反省!」頭也不回的甩上門,左瀚宸心裡還是對於她與那年輕人的談笑風生很吃味。
他到底是怎麼了?這完全不像他的作風!一夜情的機會他並不是沒有過,但他竟因為奪了她的初夜而有了想擁有她全部的念頭……
該死的!最近一定工作壓力不夠大,才會讓他胡思亂想,看來……他得再忙碌一點才行!
左瀚宸走後,可兒強忍的淚水偷偷地滑落。
怎麼他就不能好聲好氣的跟她說話?一定得兇她才行?
胸前還有昨夜留下的吻痕,一回想昨夜的激情可兒整張小臉又是透紅。
為什麼在床上的他溫柔得像春風,結束後又變回一頭火爆浪子呢?單純的她真的猜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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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費範圍: | 此配送方式暫無免配送 |
配送範圍: | 所有地區 |
所需時間: | 1-2天天就能到達(註) |
計費方式: | 按訂單計費(基本費:NT$100元) |
基本運費: | NT$100元 |
免費範圍: | 此配送方式暫無免配送 |
配送範圍: | 所有地區 |
所需時間: | 2-3天天就能到達(註) |
計費方式: | 按訂單計費(基本費:NT$0元) |
基本運費: | NT$0元 |
免費範圍: | 此配送方式暫無免配送 |
配送範圍: | 所有地區 |
所需時間: | 14-20天天就能到達(註) |
計費方式: | 按訂單計費(基本費:NT$0元) |
基本運費: | NT$0元 |
免費範圍: | 此配送方式暫無免配送 |
配送範圍: | 所有地區 |
所需時間: | 7-14天天就能到達(註) |
計費方式: | 按訂單計費(基本費:NT$0元) |
基本運費: | NT$0元 |
免費範圍: | 此配送方式暫無免配送 |
配送範圍: | 所有地區 |
所需時間: | 7-30天天就能到達(註) |
計費方式: | 按訂單計費(基本費:NT$0元) |
基本運費: | NT$0元 |
免費範圍: | 此配送方式暫無免配送 |
配送範圍: | 所有地區 |
所需時間: | 1天天就能到達(註) |
計費方式: | 按訂單計費(基本費:NT$0元) |
基本運費: | NT$0元 |
免費範圍: | 此配送方式暫無免配送 |
配送範圍: | 所有地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