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虹菱發傻的看著病床上的美男子,
她不過是輕輕一撞,怎麼這人突然不說人話
改用狗語汪汪了?還說他是隻狗?
這……該不會是誆她吧?
為了負起責任,
她只有勉為其難將這隻俊美的狗狗帶回家豢養,
人會日久生情,那她對他的生理渴望,算正常嗎?
原來,裝狗是不得已,追求才是重點,
好不容易跟她回家,岳群自然是不能白費這美好時光,
仗著裝狗的膽量,對他看上的女人上下其手,
激情的狹小空間,飄蕩著粗啞不穩的喘息聲,
當高大的身軀欺壓而上,她那微弱的反抗,
不過是高潮的前戲,只會讓他更想佔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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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他又習慣性地將她撲倒在床上,同時,他也習慣在撲倒後,聽到她驚聲的尖叫。
「啊!你為什麼要騙我?」如他所料,采虹菱真的發出尖叫。
壓低的俊臉惡作劇地朝她鼻尖輕輕磨蹭了下,岳群揚起一抹曖昧神情,對她瞇瞇笑著。
「誰教我喜歡妳,騙妳也是不得已呀!」他乘機往她唇上偷親了下。
「少來!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采虹菱嬌嗔地瞪他一眼。「如果你真喜歡我的話,就不會這樣把我耍的團團轉了。」
岳群抱住她,又瞇瞇地笑:「如果我不這樣裝瘋賣傻,又如何找機會接近我的虹菱,大學一畢業就馬上娶到妳這個漂亮的老婆呢?」
「哼!說得倒好聽,我看你根本就是不安好心。」
「我不安好心?不知道當初是誰,一直處心積慮想把我灌醉,好來個霸王硬上弓。妳說,這究竟是誰不安好心呢?」
采虹菱被堵得無話可說,只好耍賴嗔怨,「怎麼?你這樣捉弄我,覺得很好玩是不是?」
「不,一點都不好玩。」岳群皺起鼻梁,微晃腦袋,很認真地說:「尤其每晚睡覺時,看著妳那窈窕迷人的胴體,就讓我忍得好辛苦。」
「又沒人要你忍。」采虹菱噘高嘴,撒嬌地低聲嘟嚷。
耳尖的岳群聽到,揚起曖昧的邪笑道:「喔?這麼說,妳是早就接受也享受我對妳的『捉弄』囉?」
采虹菱羞得小手往他胸膛揮去,又嬌聲嚷:「討厭!你還說!」他對自己上下其手的「捉弄」她當然喜歡,可這怎麼能說呢!
岳群輕輕握住她的細腕,嘻皮笑臉地說:「好好好,我不『說』,那我直接『來』總可以吧!」
霍然,他低頭,吻住她微噘的櫻唇。
彷彿已習慣他隨時撲來的熱吻,采虹菱半推半就迎接他落下的薄唇。
微溫的唇瓣印上了她的,濡濕的滑舌輕易鑽入她齒內,熱情飢渴地朝她輾轉吮吻。
貪心的滑舌不斷攫取、吸吮她唇內香甜可口的蜜津,更是激狂糾纏她柔軟的嫩舌。
深長的索吻,令她渾身的血液變得滾熱火燙,不禁喃喃發出細吟。
岳群情難自禁地摸索著她的身體。
采虹菱深深陶醉在彼此唇舌、煽情撩逗所激發出的情慾中盪漾。
「給我……」深長的熱吻撩起岳群體內狂竄的慾流。
采虹菱非常清楚自己已徹底留戀沉迷於岳群的輕觸愛撫。
「不要……」采虹菱口是心非地嬌嚶。
輕囓著她的唇,岳群笑問:「真的不要嗎?」
「不要。」她又口是心非。
岳群朝她露出狡黠的微笑,一臉不正經地道:「可是我想要耶!」
不理會她的拒絕,修長的指頭快速熟練地褪去她的衣褲。
「啊!不要!」采虹菱尖叫,紅著臉嬌嗔:「你這個人真的很色耶!」
「跟妳做愛會很色嗎?」他笑嘻嘻地往她唇上一啄。
「廢話,標準的色胚一個。」明明心裡愛死了他對她這樣又那樣,可采虹菱就偏愛口是心非不承認。
岳群不再辯駁,反而牢牢覆上她的唇,發狂地送上自己火熱的吻。
采虹菱被吻得無力發軟,全身沒了力氣。
見狀,岳群的大掌順勢往下攀撫,徐徐滑過她的大腿內側,又緩緩撫按上那平坦白皙的小腹,繼而登上她飽滿胸乳。
厚實的掌心倏然包覆住采虹菱一邊胸乳,一邊又來回輕觸摩挲著雪白胸頸,突地,他低下頭,嗅聞她胸前的淡淡乳香。並且霍然張口,狠吮著胸乳上的櫻蕊,且伸舌勾舔囓咬,教采虹菱渾身酥麻,淺促嬌嚶,被岳群這麼撩逗,她早已是暈陶陶、汗涔涔,嬌臉醺然迷醉。
沒多久,一顆顆剔透晶瑩的汗珠就這麼撩人地順著俏臉、細頸、香肩緩緩溜下,再延淌到光滑纖細的鎖骨上,最後曖昧地滾入那道深深的乳溝裡。
采虹菱再也無法矜持自己的意識,心裡一再想著,她要他,真的想要他,更想跟他同享歡愛的感覺。
而岳群則是繼續緊緊吮住她顫動的櫻蕊,溼熱的舌尖貪婪地直在她的胸乳上旋繞,一雙大掌更是發狂不停地掐揉捏擠。
他一路親吻,從她高聳的胸乳直到平坦的小腹,舌尖落在她巧美可愛的肚臍窩裡,繞著圓圈兜舔著。
見她陶醉撩人嫵媚的嬌容,岳群再也忍不住了,身子向上一挺,將自己粗硬脹紅的男根,塞進她不停顫抖的花蕊中。
霎時,雙雙悶哼了聲,沉溺在彼此結合的熱情之中。
采虹菱整個人弓起身偎著他,下腹更是緊抵著彼此的敏感處,讓他更能與她完全的密合。
壓抑許久的激情,讓岳群再也按捺不住狂熱的慾念,舉著紅硬粗長的男根朝著幽穴猛烈抽插。
「……太快了……太快了……」采虹菱高聳的胸乳隨著岳群的動作上下不停跳動,整個人被晃得差點岔了氣,而岳群則是粗喘,下身不停擺動著。
采虹菱激狂地搖亂了她的髮,口中不斷吐出嬌吟,身下的震盪讓岳群不斷狂揚猛烈的情潮,朝著花蕊刺戳。
「啊……」
一陣哆嗦不自覺地令她瑟縮了花蕊,在一吸一放的吞吐間,被緊緊裹住的男根,倏地傳來一陣酥麻戰慄的快感。
「……舒服嗎?」岳群汗水淋漓地粗喘。
「嗯……」她害羞地悶哼一聲,卻不由自主地抬高自己的嬌臀,好迎向他更熱情猛烈的插入。
一陣劇烈的抽插,岳群亂了所有的氣息,采虹菱緊攀住他臂膀,激動難耐又舒坦地往他肩頭咬住,她的呻吟、她的熱情,令岳群興奮得更加堅挺,突然加速衝刺,害她又是一陣嬌喘連連。
隨著她引人遐思的喘息嬌嚶,聽得岳群怦然騷動,令他更為發狂地掠取她嬌軟濕潮的蜜穴。
緊抱住她的腰臀,岳群奮勇衝刺,毫不間歇地送進他的熱情與愛意。
被如此狂猛的佔有,采虹菱激動瘋狂地猛搖晃著頭,斷斷續續發出柔媚的嬌喊。
被她妖嬈的聲音所蠱惑,狂妄的慾火直衝腦門,岳群幾乎要痙攣抽搐了。
很快地,蜜穴一陣痙攣,采虹菱不由自主地抬起雙腿,夾緊他的腰臀。
「滿足了?」激情盎然的空氣中,飄蕩著岳群極不平穩的喘息聲。
采虹菱暈軟發熱,一身是汗,根本無力回答他的話。
好一會兒過去……
「討厭,你這個大色狼!」歡愛過後,采虹菱粉拳捶上他的胸,滿臉酡紅地甜蜜嬌嗔著。
岳群順勢抓起她的手親吻,裝出一臉無辜狀,「沒辦法,誰要妳當初那樣對我?」
采虹菱不服地嬌嚷著,「你不要太得寸進尺哦!專吃人家豆腐還要裝無辜。」
有嗎?他有得寸進尺嗎?
他有吃她豆腐還裝無辜嗎?
岳群揚起一抹詭譎邪笑,清晰的畫面像跑馬燈般,又在腦中快轉著與她「結怨」,天天捉弄她的頑黠戲碼……
第一章
「討厭!我要告訴老師,你又偷拉人家頭髮!」
采虹菱氣呼呼地回頭大叫,然而岳群卻在教室的走廊上跳來跳去,對她吐著舌頭猛扮鬼臉。
沒多久,岳群就被叫到辦公室訓話,接著,他被罰站在教室後面上課。
翌日,又聽見采虹菱驚天動地的呼叫聲……
「老師!阿丹又拉人家的頭髮!」
照慣例,岳群又是被訓話,又是罰站在課堂上。
那一年,他們剛入國小一年級。
頑皮的岳群,就像卡通裡的淘氣阿丹,白目得被同學取了個「阿丹」的綽號。
天真的岳群只是覺得,他喜歡她,因為她長得可愛漂亮,像個洋娃娃一樣,所以他「摸」她,有什麼不對嗎?
只是他不喜歡她把頭髮綁成兩條像蜈蚣的長辮子,那看起來真的醜斃了!
把頭髮放下來不是很好看嗎?
為什麼她就是要把自己弄得這麼醜呢?
所以,一直想看她把頭髮放下來的樣子的岳群,每天上學就偷拉采虹菱的辮子,不死心地想將它給扯開來。
然,他越是好奇想看地扯她的頭髮,她就越是大吼大叫去告狀;這一告狀的結果,就是他天天被老師處罰;而被處罰後,他就越來越搗蛋,成天只想捉弄她。
誰要她不把頭髮放下來給他看,誰要她這麼愛告狀,害他每天回家都要抄課文。
不幸的是,這兩個人卻像分不開似的,當了整整三年的「同班同學」。
直到國小四年級那一年,岳群全家移民加拿大,可他小小的心靈卻有了個幼稚的念頭產生。
他發誓,等他將來長大,一定要去找那個采虹菱報仇,抓她當老婆,然後再弄得她哇哇叫!
☆ ☆ ☆
十年後
岳群趁著大一暑假,特地從加拿大飛來台灣。
挺拔帥俊、壯碩高大的他,就算過了今年這個暑假,已經要升上大二了,仍完全不改他好動活潑又頑皮愛刺激的個性。
熱愛運動的他,一年四季接觸游泳、衝浪、潛水、風帆、滑雪、跳傘、滑翔翼、飆快艇……樣樣都來也樣樣精通。
長期運動下來的結果,就是長得有一百九十公分之高,再加上他那對濃眉大眼及性感的薄唇,只要他出現總會成為眾人的注目焦點。
經過這幾年的打聽,終於得到采虹菱的消息後,他想半路攔截,攔截這個長大後,身材變得非常窈窕高挑又玲瓏有緻的辮子妹……報仇!
可這個小時候老愛鬼叫的采虹菱似乎早已忘了他,不論他如何跟前跟後,跟在她的身旁猛打轉,開口搭訕,她只是冷著一張臉不理人,看也不看他一眼,就這麼酷地消失在某棟公司大樓裡。
為此,岳群很是火大,好不容易終於看到她把長頭髮放下來的樣子,還驚愕於她的美,可她居然這麼高傲?對他這個大帥哥視若無睹?
虧他個頭這麼高,塊頭這麼大,居然會「看」不到他?
這把火一冒上來,就讓他想到了「小時候」。
現在的采虹菱,長得比小時候還要漂亮,尤其是她的那張娃娃臉依舊沒變,兩個眼睛又大又圓,小巧嘴唇塗上粉色唇蜜的唇瓣,嬌豔性感得令人想咬上一口。
渾身充斥著愛慕又激動的熱血,因她而澎湃得沸沸揚揚,岳群的心頭矛盾又猶豫,究竟自己還要不要找她「報仇」?
不行不行,這次說什麼他都不會放過她,因為他已經不再是個小學生,不用怕每天回家抄課文,尤其這回見到采虹菱,就讓他想起小學時,自己有多喜歡她,而這情愫竟在十年後的重逢,更深濃了些。
最後,他決定,他一定要死纏著她,就算用騙的也要把她騙回家,然後再逗得她哇哇叫。
☆ ☆ ☆
采虹菱很緊張,也很懊惱,擔憂地看著病床上那位始終不肯醒來的美男子。
她緊張,是因為他還昏迷不醒躺著。
她懊惱,是因為這輩子到剛才為止,她騎機車都還未出過車禍。
她擔憂,是因為這個帥得實在過火的男人,和一隻不知打哪兒冒出來的野狗,突然從她眼前竄出,害她閃避不及而撞上了狗。
接著,那隻嘴角流血的黑狗從天而降,然後再啪地往他臉上貼去,嚇得他當場昏倒在她眼前。
整個上午采虹菱坐立難安,緊緊守著這位身上沒帶任何證件,不知姓名住址的大帥哥,蹙眉輕嘆。
采虹菱緊盯著那張俊臉婉惜心忖,怎麼會這樣呢?好不容易遇上個看得順眼,又有點來電感覺的陽光男孩,結果竟是在這種情況下相遇……唉,實在好可惜哦!
向來對於陌生男人的搭訕不理會的采虹菱,完全不曉得這個讓她看對眼,又讓她心臟突然怦怦狂跳的男人,就是這陣子一直在她身邊跟前跟後,神出鬼沒的岳群。
終於,床上的男人眨了眨眼,一會兒醒來張開,然後瞠大黑眸,呆愣地望著她看。
「太好了,你終於醒了!」采虹菱鬆了口氣,興奮直呼。
然而,岳群張口回應她的第一句話,竟是中氣十足的兩聲「汪汪」!
一聽,采虹菱愣住了。
她嬌顏立刻呈現痙攣,雙頰還微微僵硬地抽動,抖了一下又一下。
怎麼會這樣?這麼帥的男人……居然學狗叫?
這……實在跟他出眾俊挺的外型不搭!
采虹菱駭異地瞪著他,極不自然地扯著嘴皮乾笑兩聲,「你……的回答還真幽默!」
老天爺,不會吧?她生平第一次看得怦然心動的男人……該不會是個精神異常的神經病吧?
「奇怪?我怎麼會說你們人類的語言?」岳群的眸中充滿茫然,語氣更是疑訝。
完了,難道真被那隻死狗給嚇傻了?
「你、你是人類,所以當然會說人話,要不然……你還想再學狗叫嗎?」采虹菱臉上的笑容立刻僵硬,嘴角又不自覺地在抽搐。
岳群理所當然地回答:「我當然要學狗叫,因為我本來就是隻狗!」
狗?他說他是狗?
這麼帥的一個男人居然說自己是一隻狗?
岳群在采虹菱發愣的同時低頭得意竊笑,他就不信引不起她的注意,向來只要他想要的,沒有得不到的,包括她!所以這場車禍,當然也是他故意製造的意外。
他決定要一步一步讓她掉進自己設下的陷阱裡,為了報復,他下定決心,非要將這個采虹菱給「採」回家不可!
☆ ☆ ☆
「我真的覺得莫名其妙,自己怎麼會一覺醒來就變成人類?甚至會說人話?」岳群深鎖眉頭,雙瞳溢滿不解與不安,憂心忡忡地望著采虹菱。
他一再強調的話,讓采虹菱雙眼愣得更直了,就連聲帶也跟著一同癱瘓;而心,更是沉了三分。
頑皮的岳群,為了表演得更加逼真,要她深信不疑,還故意佯裝懷疑地低頭看看自己。
他四處摸索,用著恰好讓采虹菱聽得見的音量,自言自語地納悶低喃:「濕潤的鼻頭沒了,鬍鬚也不見了,就連高高豎起的耳朵也變小了,怎麼連我最驕傲的尾巴也消失了?」他故意越說越離譜。
這下,采虹菱發直的眼睛,更不動地停在前方,無神茫然地眨也不眨,張開的嘴巴始終合不攏,表現出她的無比震撼與驚愕。
霍地,岳群故作愕然驚恐地抱頭大叫:「哎呀!我怎麼會變成這樣?」
采虹菱聽得連連眨眼、頻頻嚥喉、微微喘息,剛才岳群那一串長長的驚人之語,嚇得她幾乎癱瘓。
岳群依舊用著驚疑的口氣低喃,有意說給采虹菱聽見。
「天哪!我明明是隻狗,道道地地、雄壯威武的一隻狗,怎麼我的狗靈魂竟然跑到人類的身體裡了?」
采虹菱一雙茫然的大眼瞪著他,喃喃道:「狗靈魂?你說你身體裡面的是狗靈魂?那你的人靈魂到哪去了?」
一聽,岳群差點忍不住大笑出來。
哈!太可愛了,沒想到這個采虹菱還是跟小學沒兩樣,美麗可愛卻又天真單純。
這下,岳群更加決定想要將她佔為己有。
看她被自己戲弄得整個人都亂了的糊塗樣,就教岳群玩心大起,想要延續這項令他備感有趣的整人遊戲。
怎知一個得意過頭,岳群一不小心竟一頭撞上了床架。
「啊!該……該該該……」
該死!
本來他是想要罵出這句話的,可又突然想到他目前是狗,撞痛了當然不能喊該死,害他又嘔又疼得學著狗嗚慘嚎。
唉,他幹麼要這麼累?為了報仇捉弄她,什麼不裝卻裝狗,結果撞痛了還不能罵出口。
岳群開始懷疑起自己的腦袋是不是出了問題,何必只為了一個讓他想來就恨得牙癢癢,現在又讓他看了心癢癢的女人,如此犧牲?
可心念一轉,既然決定捉弄她,還打算將她「採」回家當老婆,不論如何,他都得使出渾身解數不可!
☆ ☆ ☆
「暫時性強迫精神感官功能失調妄想症」!
這是主治醫師對岳群病症給的結論病名。
這麼長一串,聽都沒聽過的醫學名詞,教采虹菱心煩不已。
可頑皮的岳群見她一副皺眉又苦惱的模樣,卻還故意笑瞇瞇地對著她連汪三聲。
采虹菱坐下,斜眼睇他,不耐地說:「你能不能不要再一直汪汪汪地學狗叫了?」
「可是我本來就是……」
她立刻打斷他的話:「好!我知道了!接下來那個字,你就別說了!」
采虹菱實在拿他沒轍,很無奈地嘆口氣,看來他當真非要當狗不可,只是……這麼俊朗的男人居然得了這種病?唉,真的好可惜!
「從現在起,麻煩請你用嘴巴說,別再用叫的,否則我真會被你給叫得精神耗弱。」
他若真是個神經病,她也只好放棄了,本來自己心裡還有點貪念說。
岳群不信邪,又開玩笑地汪了一聲。
馬上,采虹菱一雙大眼立刻惡狠狠地怒過去,令他忙地噤聲暗忖,看來最好還是把她的警告威脅給聽進去,否則戲就甭演了。
「好,全聽妳的,我不叫,可是……要我怎麼回答妳呢?」岳群忍不住又逗她。
采虹菱被他這白癡問題給問得實在很想K人!
「你可以用點頭或搖頭,甚至說好或不好,知道或不知道,懂了嗎?」采虹菱臉色突然一凜,冷聲警告說:「你最好記住我講的話,不准再開口學狗叫,否則別怪我翻臉。」
岳群盯了她數秒,最後不太情願地說:「知道了。」
沒想到她這麼沒耐心,脾氣還是跟小時候一樣「恰北北」!
「都已經中午了,我幫你買了便當。」采虹菱將盒蓋打開,遞給他。「趕快吃完然後回答我的問題,我才可以通知你的家人讓他們快點把你帶回家。」
既然是個神經病,那她還是別再耗時間,趕快送走他,以免惹麻煩。
餓瘋了的岳群根本沒有仔細聽她講些什麼,兩隻眼睛猛盯著眼前的便當,還伸出舌頭舔著上唇,讓微微張開的嘴巴幾乎流出口水。
為了精心演出這齣戲,害他天一亮就馬上守在采虹菱要上班的路口等,連早餐都沒吃,就為了跟她來段精采的「豔遇」。
岳群為難地看了看她,又猶豫地看了看便當,苦惱著自己該用什麼方法吃到便當盒裡的食物?
因為現在的他可是身分特殊,總不能要他就麼輕輕鬆鬆拿起筷子,捧著便當就吃飯吧?
雖然他是會用筷子沒錯,可若是自己這一疏忽,被她看出破綻,那他不就甭玩了。
唉,算了,既然要裝就乾脆裝得徹底一點好了,為了要「採」這個辮子妹回家,他決定豁出去了。
岳群低頭張嘴將便當盒裡的雞腿給叼起,準備離開病房,躲開她的視線,再找個地方用手抓著慢慢啃,豈知卻被采虹菱的快手給阻攔。
「你在幹什麼?」她尖叫,完全被他的舉動給嚇壞了。
嘴裡咬著雞腿無法說話的岳群,只好怯怯地往地上隨便一指,一臉惶恐地看著她,真怕她會突然後悔不給他飯吃。
天啊!地啊!神呀!鬼呀!難道真的要用這種方式吃飯不可?唉,早知道就別當狗,這下真的玩得過火了。
岳群內心不斷哀號,心裡真有股衝動想放棄。
瞧他一雙惴惴不安的眼神及詭異的舉動,不禁讓采虹菱頭疼地皺起眉心,一把搶過他嘴上的雞腿。
「你可不可以別再學狗了?」她火冒三丈,快被他給搞瘋了。
岳群卻擺出一副無辜的可憐樣,囁嚅說:「可是我明明就是一隻狗!」嗚嗚,他好後悔。
神哪!您想要怎麼處罰就怎麼處罰吧!誰叫他,什麼不好當,偏偏選擇要當狗?真是自作孽!
「你……」
丟下手中的便當,采虹菱真是氣炸了。
從沒見過這種男人,這麼堅持又固執,居然一心一意拚命地想要當狗!
采虹菱一見自己手中的雞腿,她氣呼呼地說:「好!你說你是條狗是吧?那我就乾脆讓你稱心如意,趴在地上啃骨頭吧!」
「等等、等等!妳等等啊!」在她氣得要丟雞腿前,岳群趕忙出聲制止。
「幹嘛?」采虹菱沒好氣地一吼。
岳群那雙迷人的黝瞳,此刻卻露出可憐兮兮的眼神,四處在打轉,暗暗叫苦著。
老天!該不會當真要他就這麼趴在地上啃雞腿吧?這可是他這輩子所做過最愚蠢的事情。
「呃,我是說我可以用手……噢不,我是說我可以直接用我前面的……腳,拿著雞腿就好。」呼!差點就說溜嘴。
被氣昏的采虹菱一時也沒察覺岳群的語病,便將雞腿丟給他。
岳群一把接過,活像個餓死鬼般,一口就咬掉大半的雞腿。
他想吃飯,也想配菜,可是又不能突然「會」拿筷子,害他只能眼睜睜地盯著飯菜卻不能吃上一口,嘔得他的心好痛,差點將飆出淚來。
自作自受!他會不會太過走火入魔了?可不可以重來不要了?
「要不要喝點湯?」
采虹菱見他似乎吃得很痛苦,誤以為他被雞腿噎住喉嚨,便好心倒了碗蛋花湯給他,諸不知岳群是因為吃不到便當裡的飯菜在哀號。
嗄?喝湯?
不會吧?上帝,能不能裝作眼睛瞎掉沒有看見?
要他喝湯?可以直接讓他「用手」端著碗喝嗎?他真的、真的非常後悔沒事裝什麼狗!
唉,自以為聰明,結果卻找出這種麻煩來整自己。這又讓他想到了「小時候」。
調皮搗蛋出了名的他,在學校吃營養午餐喝湯的時候,有湯匙他就是不用,偏偏老愛低頭用著牙齒咬住碗邊,再一口一口慢慢吞,總把湯給「吸」得呼嚕呼嚕一直響,像豬吃飯一樣。
幸好當年他練就了這身好功夫。
岳群低下頭,一會兒,他呼嚕嚕地把湯全部喝完,心裡卻為自己悲慘的命運感到哀戚不已。
唉,難道就這是現世報嗎?
到底是誰不安好心,現在究竟是誰整誰啊?
見狀,采虹菱驚愕得嘴角不由自主地連連抽搐了好幾下。
她確定,他真的是被那隻死掉的黑狗給嚇得變白癡了。
這下真讓采虹菱著急了,因為他身上根本找不到任何證件,通知他的親友前來領回,尤其他又口口聲聲說自己是條狗!
現在她該怎麼辦?真把他當成一條狗丟在這裡不管?還是打電話給抓狗大隊將他逮回狗籠?
采虹菱煩得直皺眉。不對,怎能光聽他的片面之詞呢?
不行,說什麼她都得問出他的「底細」,否則讓這傢伙纏她一輩子,那還得了。
「你把證據拿出來,證明你真的是條狗。」
「什麼叫作證據?」岳群故作一臉茫然,想再捉弄她,以報肚子餓之苦。
采虹菱聽了為之氣結,受不了地哇啦大叫:「你總該記得在你暈倒前所發生的事情吧!」
喝!這女人的脾氣是隨著年齡增長嗎?要不然怎麼比小時候還要兇?不過她發飆的模樣倒真很可愛,比起當年念小學時還要漂亮!
「說!你家住哪裡?」采虹菱被他惹得冒火。
「什麼是你家住哪裡?」岳群鬧著她玩。
「就是你睡覺的地方!」再問不出來,她就決定去撞牆。
「噢,我都睡在公園。」岳群又故意搗蛋。
「公園?」她傻眼。
「對啊!我一直是睡在公園沒錯啊。」
拜託,最好這句話能博得她的同情心,然後再帶他回家,還可以跟她同睡一張床,同蓋一條被。
一旦有了這層「關係」,然後再用「生米煮成熟飯」的理由,就可藉機逼她對自己「負責」。
嘿嘿嘿……這主意實在太完美了!
豈知跟他所想的完全不一樣,因為采虹菱突然抓狂尖叫……
「啊!你這見鬼的智障傢伙!當真要我去撞牆?」
采虹菱不敢相信他會連個親人都沒有,這下她該將他還給誰?
此時,她真的絕望得都快哭了,好想就這麼一走了之,狠心地把他丟在醫院裡不管。
而看她這副泫然欲泣的模樣,岳群竟有些良心不安覺得自己會不會玩笑開得太過火了?
而一旁的采虹菱內心則是不斷掙扎,不知自己到底該不該相信他現在說的話。
他真的是一條「狗」嗎?還是她碰上靈異事件了?老天!她到底該不該找人證明她真是見鬼了?
采虹菱突然想到有一次曾陪好友杜若雯去一間專門幫人收驚、問卜的小神壇,於是,二話不說的,她一把拉他的手,火速往外衝去。
第二章
一位自稱「仙姑」的老太婆,坐在神桌前,低頭搖呀搖。
她拿著一隻沾滿紅色硃砂的毛筆,在桌上揮來揮去,猛寫著采虹菱看不懂的無字天書,語重心長地說:「他確實是隻有靈性又多情的俊狗,上輩子跟妳是對夫妻,這輩子是來跟妳再續前緣,所以才會附身在這人身上。」
嗄?什麼?俊狗?
她只聽過101忠狗,可沒聽過什麼多情的俊狗,對此,采虹菱完全不信。「阿嬤,我怎麼知道他……」
「叫我仙姑!」老太婆突然拿起毛筆往桌上用力地拍了下。
坐在一旁的采虹菱嚇了一跳,連聲道:「仙姑,那請問一下,我現在到底該怎麼辦?」
「帶回妳家,好好照顧他。」老太婆的腦袋還是一直搖來搖去。
「什麼?要我帶他回家?」采虹菱愕得拔聲尖叫。
老太婆又拿著毛筆在桌上亂寫一通。「妳一定要帶他回家,因為你們情絲未斷。」
「難道沒有其他辦法了嗎?」采虹菱有點欲哭無淚。
接下來,老太婆又低頭嘰哩咕嚕,半睜著鬆垮的眼皮,自言自語地說了一串類似非洲來的話。
她語氣凝重地說:「只有帶他回家,沒有其他辦法解決了,因為這是上天給妳的考驗,所以妳必須接受,否則,他若是出了什麼意外,妳的良心將會受到譴責,而且來世還要再見面。」
向來就是刀子口、豆腐心的采虹菱,被這位「仙姑」的話給弄得六神無主,全慌了。
「相信我,好心有好報。」老太婆閉著眼睛邊搖頭,邊拿毛筆胡亂揮。「仙姑說的話準沒錯,多做一些公德,對妳有好處。」
「可是……」
「別可是,也許再過不久他自然就會變成正常人,只不過在這轉換的過渡期,他的智商可能會像五歲的小孩子。」
不愧是「仙姑」,腦筋轉得可真快。
采虹菱還想再問:「阿嬤……不,仙姑,那我……」
不讓她把話講完,老太婆立刻拍桌大喝:「退駕!」
碰了一鼻子灰的采虹菱只好站起來,垂頭喪氣地走出去。而後頭的岳群往「仙姑」肩上一拍,高興地說:「謝啦!」
「別客氣!年輕人,有需要再來!」此時,「仙姑」露出滿嘴金牙,笑得好諂媚。
原來,岳群剛一進門,就偷偷塞了兩仟元的鈔票給老太婆。
果真,好心有好報,只要多說兩句,確實真的有好處。
☆ ☆ ☆
岳群真是有夠詐,他利用仙姑的「因果論」來誘發采虹菱的惻隱之心,居然說服了她,讓她「收養」他。
但采虹菱心裡卻盤算著,等明天一早上班前,她一定要抽空到警察局去報案,看看有誰家的「智障兒」迷路走失的。
這時,累癱了的采虹菱,全身濕黏,又燥又熱,真想好好洗個熱水澡,可怎知那個高個兒進去浴室老半天還不出來。
「Dan!你到底洗好了沒?」采虹菱等得不耐煩地大叫。
這個死高個兒,什麼都一問三不知,卻偏偏會知道給自己取了個名字,而且還是個英文名字。
岳群故意不理她,而且還躲在浴室裡頭嘲笑她。
這個恰北北的采虹菱,一定沒有想到這個英文名字的Dan,就是當年她天天喊破嗓子,氣急敗壞在叫的「淘氣阿丹」!
「Dan!你快點好不好?」盤了一天的頭髮,她熱得頭皮發癢。
半晌,沒人回應。
「這見鬼的東西,喊了半天居然不理我?好,就看我怎麼對付你。」
采虹菱氣呼呼地舉起右手,氣急敗壞地猛拍門板。
「本小姐限你三秒鐘內給我出來,否則等我破門而入之後,你就完蛋了!」
岳群對著浴室裡的鏡子咧嘴微笑。
「對不起,因為我剛才一直在想事情,所以到現在還沒有洗澡。」
「你存心不讓我洗澡的是不是?」采虹菱披頭散髮,一副半呈瀕臨崩潰的狼狽樣。
岳群在浴室裡急忙喊道:「不是不是,是因為我……不會洗澡……」他笑得一臉詭異。
「你豬頭!進去那麼久了,現在才跟我說你不會洗澡?」她真的會被他給氣死!
「因為我從來就沒有自己洗過澡,而且又有這麼多的東西包住我的身體。」岳群傳出幽幽的哀怨聲,臉上卻笑得莫測高深。
采虹菱輕輕轉動門把,發現門沒有上鎖,於是將門打開。
「哇!你衣服怎麼到處都是一塊一塊濕濕的印子?」她驚訝得睜圓了眼叫道。
老天!這傢伙該不會就這麼直接用口水洗澡吧?
「因為我想把它給咬開。」
「什麼?你連脫衣服都不會?竟還異想天開用牙齒咬它?」采虹菱驚愕得杏眼圓瞠,隨即又警覺地問:「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故意什麼?」岳群裝傻。
采虹菱一雙精明的澄眸,懷疑不信地斜眼看他。「故意裝作什麼都不會,好設計我幫你洗澡。」
「我沒有……」岳群裝出一副受傷的表情,雙眼哀怨地睇著她。
沒想到這女人除了兇巴巴以外,智商還挺高的嘛!居然被她識破。不過沒關係,他裝無辜扮可憐可是很在行的。
「為什麼到現在妳還不相信我?」岳群可憐兮兮地扁著嘴。
「好,我信、我信,我只求你別老是用這種表情與眼神跟我說話,可以嗎?」
有她這番話,岳群趁機吃豆腐,捉弄她。
霍地,岳群朝她撲去,滿臉亂親一通,且不懷好意地伸出舌頭,往她雙頰胡亂刷。
生平第一次被人用舌頭親臉,整個頰上濡濕溫熱,頓時,采虹菱發出淒厲的慘叫聲。
「啊……不要……!」
真是好久沒有聽見她這氣急敗壞的慘叫聲了,想不到她的嗓門還是這麼大聲,真是令人懷念!
「放開我!我叫你放開我聽見了沒有?」采虹菱朝著岳群又捶又打,嘶聲尖吼。
岳群又趁機威脅,「可以,只要妳幫我洗澡。」
「好,只要你放開我,別再伸出舌頭舔我,你說什麼都好。」采虹菱連忙討饒,直喘氣。
岳群放開她,面帶得逞的賊笑說:「我就知道虹菱對我最好了。」
連忙胡亂抹去臉上濕黏的口水,采虹菱沒好氣地說:「你少得了便宜還賣乖。」她突然瞪他,一臉警覺,「不對,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呃,在醫院的時候,是妳自己告訴我的呀!」幸好他反應快,否則就穿幫了。
「有嗎?」采虹菱蹙起眉頭。「我怎麼不記得?」
「有啦!可能當時妳太過緊張,所以忘了!」
采虹菱擰著眉頭暗忖,嗯,有可能,也許是自己又累又急,遇上這種靈異事件,所以才緊張得忘了。
「別想了,這件事情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已經準備好要洗澡了,來吧!」岳群還真怕她會突然「恢復」記憶,急得趕快岔開話題。
「是啊!你是準備好要洗澡了,但我可沒有準備好要幫你洗澡!」
她心裡忐忑不安,因為在他昏迷的時候,自己還悄悄地一直偷看他,打量他這帥俊的臉龐,看到最後還差點失了神。「唉,我到底是招誰惹誰?真不曉得自己究竟是撞了什麼邪,居然把你這個神經病給帶回家。」
「妳一個人在那邊自言自語地說什麼?」看她臉紅困窘的嬌俏模樣,就讓岳群覺得自己這次回來找她「報仇」是對的。
「你閉嘴!」采虹菱沒好氣地一吼。「再囉唆我就叫你自己洗!」
要她脫掉他身上的衣褲已經夠困難的了,更何況還要幫他洗澡,尤其到目前為止她還沒交過任何男朋友,害得她是如臨大敵般,尷尬難堪得好像待會兒要脫光衣服的人是她一樣。
「好,我閉嘴,我什麼都不說,就乖乖站著讓妳動手,隨妳擺佈。」岳群雙瞳溢滿狡黠的賊光,不停竊笑。
而采虹菱則是撫著胸口深呼吸,她一定要鎮定,就像那位「仙姑」所說的,目前他的智商只有五歲大。
對!就把他當成是個只會流口水的小孩子幫他洗澡,也許就不會這麼緊張無措了。
采虹菱已經盡量控制雙手不要顫抖,但十根指頭竟然還是這麼不爭氣地抖。
其實要脫掉他的上衣長褲並不難,但要脫掉他最後一件內褲可不容易,尤其他穿的又是那麼引人遐思,包裹貼身的子彈型三角褲。
瞧她緊張得雙手直顫,更讓岳群眼底嘴角淨是笑意,由衷佩服這個大膽卻又過於天真沒防備心的小女人。
現在要找她這樣的女人可不容易了,尤其又是他打從小就發誓要抓她當老婆來報仇的女人。
采虹菱半蹲在他面前,實在很想裝作沒有看見藏在內褲底下一股隆起的硬物,可它囂張得不像話,凸得跟座沙丘一樣,就像他一身黝黑健碩的肌肉,想刻意忽略不去正視它的存在都難。
閉著眼睛深呼吸,再咬牙,采虹菱一鼓作氣使勁用力,一把將他內褲拉下來。
這動作讓岳群唇畔揚起的嘴角是越來越高,笑意越來越大。
采虹菱繼續閉著眼睛摸索,幫他洗澡。
刷著他的背,不經意觸摸到他的肌膚,教洗得快要腦充血的采虹菱,真想將一身已淋得濕答答的他丟在浴室不管,因為這可是她生平第一次幫男人洗澡,一想到這種大膽的行徑,簡直讓她瘋狂大叫。
拿著綿球搓揉到他的臀部,慢慢,岳群身上的某樣東西開始不受控制,漸漸「長大」了。
但閉著眼睛的采虹菱仍未察覺,只是一個勁地告誡自己,必須心無旁鶩幫他洗澡。
「轉過去,我要洗前面。」采虹菱強裝自然地喊道,卻又被自己突然變得粗啞的嗓音嚇到。
她心跳得好快,當棉球輕輕來回,一次又一次拂過他胸前微凸的兩點時,令岳群驀然從喉悶哼,同時渾身發熱。
一股奇異感迅速竄過他的身體,上下齊來,最後全部聚集到他下腹的部位。
該死!這個女人非要一再做出這種勾引動作,讓他心猿意馬燃起慾火,又可惡地要他強忍這種非人道的要命撩逗,她才高興嗎?
采虹菱沒發現他的不對勁,只顧著緊張然後幫他刷洗前身,將沾滿泡沫的棉球一寸一寸地逐漸往下移。
這惹火的一個動作,喚醒了岳群蟄伏的情慾。
下腹脹得有些難受,尤其是這番無意的挑逗,引得他胯下的膨脹更為熱腫硬碩。
岳群難耐得一動一轉,竟不小心讓已經高高豎起的熱杵,往她小手來回一頂一撞。
采虹菱愣了下。
老天!她剛才碰到的是……
怎麼辦?是該裝作若無其事繼續?還是找個藉口快速逃離?
岳群好嘔!
這個女人怎麼到現在都還不睜開眼睛瞧瞧,「它」是有多麼地為她熱情衝動?
「奇怪,我這個地方怎麼會突然變得硬梆梆的?」岳群故作困惑低喃。
什麼?變得硬梆梆的?
本來就呼吸急促、心跳加快,羞得幾乎要窒息的采虹菱,在聽到他忽然冒出的一句「硬梆梆」,馬上轟得她腦袋天旋地轉。
天哪!怎麼辦?怎麼辦?她是要裝作沒聽見?還是該大聲罵他下流無恥?
她就不信他會不知道自己的那裡為什麼會突然變得硬梆梆,倘若他沒有起了亂想的淫念,在他身上的傢伙,哪會隨隨便便就由小樹急速增長成一棵大樹。
采虹菱進退兩難,難堪得雙頰火燙又緋紅。
不管了,再聽他胡說下去,她真的會神經錯亂,所以她決定再也不把他當作「大人」看。
采虹菱強裝鎮定地喊道:「蹲下,我要幫你洗頭。」她想裝作什麼也沒聽見,打算就這麼混過去。
「可是我這裡還硬硬的沒有消下去啊!」岳群硬是要把她的注意力,全部轉移到他的兩腿間。
采虹菱尷尬地還是想裝作不知道。「快啦!還囉唆!」
深怕她就這麼害羞離去,岳群邪壞地一喊:「哇!好痛!」
「你又怎麼了?」到現在還兩眼緊閉的采虹菱,被他這突如一喊的叫聲嚇得跌倒。
活該!誰要她如此漠視「它」的存在。
向來都是一堆女人在瘋狂倒追他,可她卻偏偏……
岳群心裡很不平衡,一口氣硬是噎在胸口下不去。
他知道采虹菱心軟,便以一副受盡委屈的口吻,可憐兮兮地說:「剛才我已經告訴妳,我的這裡還硬硬的沒有消,妳就偏要人家蹲下去,結果我才這麼稍微一蹲,我硬硬的這個地方就好像快要斷掉一樣。」
采虹菱沒好氣地問:「那它斷掉了沒有?」唉,這傢伙究竟要折磨她到幾時?
岳群飄忽著泣聲說:「應該還沒斷,因為我看到它還黏在上面,只不過是硬梆梆的,而且一直翹高高的而已。」
他心懷不軌,又要求道:「我這裡又脹又痛,妳可不可以幫我揉一揉,讓它別再這麼痛?」
「什麼?你要我揉它?」采虹菱拔高音,尖叫聲嚴重分岔。
瞧她如此緊張,岳群也不好再捉弄,畢竟來日方長,若是玩得太過火而一下子把她嚇跑了,那接下來沒有美人逗弄的日子,肯定乏味!
「那……我可不可以問妳,我的這裡還要再硬多久?因為它一直舉得這麼高,到現在還不肯放下來。」再逗她一次,真的,只要再一次就好。
「你……!」
采虹菱本來想臭罵他一頓,可後來想想,何不乾脆自己看,搞不好是他在嚇唬她的呢!
於是,她大眼一張,立刻驚得她狠狠倒抽冷氣。
它、它……看起來還真的……很硬!
二話不說,她當機立斷,馬上打開冷水。
采虹菱匆促急忙地將手上的蓮蓬頭塞給他,神色倉皇地連聲喊道:「以後要是它再硬起來的話,你就用冷水沖一下,這樣它就會變軟了。」旋即,她奪門而出。
隨著采虹菱過度驚慌而用力甩門,碰地一聲,岳群握著不斷灑出冷水的蓮蓬頭大笑。
沒想到她還是跟小時候一樣地愛叫,這模樣,可愛得真恨不得將她一口給吃了!
但現在,好像也只能要「它」暫時委屈,用冷水來澆熄這慾望滿滿的粗碩膨脹了。
第三章
采虹菱在高職畢業後就未升學,且隻身北上工作,目前在一家私人貿易公司當會計。
現在她可真後悔,當初為什麼不租大一點的房子,至少有兩個房間也好,現在她也不用這麼頭痛了。
唉,瞧瞧這屋裡頭十五坪大空間的套房,沒有任何隔間,只在中間放屏風擋住,隨意分出一個像是客廳的地方而已。
今晚的Dan該睡哪?這下可傷腦筋了。
習慣席地而坐的采虹菱只在客廳舖了條地毯,放了幾個坐墊與抱枕,還有小茶几,連套沙發都沒有,總不能讓他來她的「閨房」睡覺吧!
岳群雙眸流露出渴望的眼神,直盯著那張看起來好像很柔軟,躺起來應該也很舒服的大床,不死心地試探問:「我真的不能跟妳睡嗎?」
「當然不行!」跟他睡?又不是頭殼壞掉了。
「可是我一個人睡覺會怕。」
「不管!你去睡客廳!」采虹菱大叫,起碼那地方還有個屏風擋著。
岳群雙眸一黯,表情有些哀怨,「可是妳身上香香的味道讓我很有安全感,所以我想跟妳一起睡。」
「我給你安全感,可是你卻給我恐懼感!」采虹菱咆哮,轉身抓了個抱枕氣呼呼地往他懷裡塞。
「拿去!我才不要跟你睡!」就算他真的只有五歲大兒童的智商,她也不要冒險跟他睡。
「可是我想跟妳睡!」他又沒有抓她頭髮,她在鬼叫什麼。
「別想!」抱枕往他身上再用力一塞,采虹菱沒半絲商量的餘地命令:「出去!我要睡覺了,待會兒你就拿這個當枕頭睡覺!」
折騰了一天,累得眼皮都快塌下的采虹菱不再理會他,背過身子往床一躺,可怎知岳群依舊堅持自己所想要的「安全感」,不怕死地跟著擠上床。
但任憑她說破了嘴,罵破了嗓,喊破了喉,他還是固執地想要躺在旁邊跟她一起睡。
采虹菱氣急敗壞地說:「我警告你,再不馬上滾回客廳睡覺的話,我鐵定把你趕到陽台去,不信你再躺看看。」
始終不肯起來的岳群垮下俊容,乖乖地從棉被裡探出頭來。
他知道她真的生氣了,便一臉哀怨離開床,趁著采虹菱不注意的時候還回頭迅速抄起床上的一個枕頭,抱在懷中急忙地走到屏風的另一頭。
「算了,只要它能代替我讓你有安全感,隨你吧!」
上床抓起另一個枕頭拍了拍,身一躺,采虹菱立刻睡著,過多的疲倦,讓她一點也擔心不起這位「兒童」對她是否會有危險。
與青梅竹馬正式「同居」的頭一晚,可真是苦了岳群這個正常的大男人。
手腳緊抱著她的枕頭往自己臉上貼,尤其身上穿的又是她的貼身浴袍,陣陣若有似無的馨香令岳群衝動難耐,翻轉一夜無眠,按捺得所有會充血的地方都幾乎炸開。
☆ ☆ ☆
岳群趁著采虹菱上班時,回到飯店將他一袋簡單的行李偷渡到她家,藏在她的床底下,打算賴在她家,在這個暑假結束前,換他將她帶回加拿大的家。
采虹菱忙了一天,終於下班回到住處,要不是一進門就看見眼前這零亂的景象,她都忘了她的屋子裡,還有個老是乘機伸舌,總愛偷偷親舔她的岳群!
為了引起她的注意,個性調皮的岳群故意搗蛋。
因為,他知道,以自己對采虹菱的瞭解與認識,她肯定會尖叫;而他最懷念也是他最愛的,就是聽見她那氣急敗壞卻又可愛的尖叫聲。
這時,采虹菱正氣得瞇眼咬牙,渾身微微地在顫抖。
怎麼?他是將她的化妝品當玩具是嗎?
很好,他還真把五歲兒童的「天真」給發揮得淋漓盡致,完美無缺!
此刻,采虹菱看見岳群居然蜷縮在她床上,正有一下、沒一下地咬著她被單的一角,還一臉開心滿足地瞇細眼,他這表情教她火冒三丈再也隱忍不住,瞬間,熊熊的怒火狂燃,快速竄燒直逼她頭顱。
「你給我起來!」她終於抓狂尖叫。
一道人影快速跳躍閃過,直奔廁所,被單上留下一攤的口水,好似在測試她的忍耐功力有多強。
采虹菱氣煞了,旋即跟著衝過去,氣急敗壞地猛拍門板,狂吼怒囂著,「出來!你給我出來聽見了沒有?要不然我立刻把你趕出去!管你從此以後要死要活!」
驀地,一陣細細的嗚咽聲從裡頭傳出。
「出來!你出來!」采虹菱使勁轉動門把卻無法打開,她氣極了。「你哭也沒用!出來!」
「我不要!」岳群哽咽大嚷,「妳會趕我走,我不要再當個沒人要的小孩,所以我不開門。」泣聲越來越大,可他竊笑的嘴角也越來越高。
「沒人要」這句話立刻刺激到她的心,讓一向嘴硬心軟的采虹菱,又不由自主地同情起他來。
采虹菱軟化所有怒氣,語調變得好溫柔。
「乖,你開門,我不會生氣也不會趕你走,只要你開門出來,好好地跟我解釋清楚,我保證我絕對不會處罰你,聽話哦!」說話的語調跟口氣,好似在哄個做錯事情,不敢承認的小孩子一樣。
岳群怯怯地打開門,只探出半個腦袋,可一瞧見她還是有點生氣的嬌容,令他躊躇張望數秒,再佯裝不安地慢慢走出來。
采虹菱冷睇著他,舉起大拇指向外指了指,示意要他說個明白。
「因為我一整天見不著妳,我好想妳又好無聊,所以才會……」岳群抬眼偷覷著她,深怕計畫失敗,於是他又趕忙裝出害怕要哭的可憐樣。
「因為我真的太想妳了,所以我才會躺在妳的床上,抱著妳的棉被,等妳回家。」
采虹菱聽了只是輕嘆了口氣。
「對不起……」岳群愧疚不已,自責也許這回真的是玩得過火了。
采虹菱懂得他的感受,純粹只是想念她而已,這回她不得不承認,在他「兒童」的世界裡,是沒有多大的思考與智商。
「你聽好,這是唯一的一次,往後不論你再如何想我,你都不許再做出這種事,懂嗎?」采虹菱似乎真的把他當成五歲的孩子看。
「懂!」
岳群高興地一喊,知道采虹菱並沒有生氣,便又忘形地往她身上撲去,好似這動作是理所當然地一樣,接著,又是一串她受不了的濡濕舔舐。
啊!怎麼又來了?
頰上的溫熱讓她崩潰。
「不可以!我不要啦!哎呀!全是你的口水!」采虹菱拚命閃躲大叫,雙雙滾上了床。
岳群還是一個勁地往她身上鑽,誰要她身上這麼香,於是盡情地猛對著采虹菱的臉上吻。
「好重,你快起來!」她推他,使力得臉都漲紅了。
一直往她懷裡鑽的岳群突然停下,一雙細白的小手貼在他胸膛,他雙眼眨也不眨,直睇著她那紅咚咚的俏臉看。
采虹菱納悶著他怎麼突然靜止不動,一抬眼,竟發現岳群居然呆呆愣愣地盯著她。
「你幹麼一直盯著我看?」她怪彆扭的。
他嗄聲讚嘆:「因為妳好美……」岳群的眸中淨是迷戀。
倏地,采虹菱臉紅了。
她不是沒被其他男人讚美過,只是從未這麼近距離,又這麼姿勢曖昧的時候。
「你無聊!」
采虹菱白了他一眼輕啐,佯裝若無其事地將他推開,繼而起身垂首,轉動著一雙水靈靈的含羞大眼,咬唇嬌笑。
搞什麼?自己都幾歲的人了,竟還為了這麼一句話而不好意思,真是差勁,是不是因為她從來沒有正式交過男朋友,談戀愛的關係?
「妳生氣了?」
采虹菱羞得只是低頭咬著下唇嬌笑不語。
岳群急得連忙補上一句:「可是妳真的長得很美!」要不然他也不會記住她這麼多年,都還忘不了她當年的可愛。
一聽,又教她赧紅了臉,不禁露出小女人般的嬌態淺笑。
見她此時的嬌羞樣,岳群突然臉氾紅潮,渾身不自然地微微扭動,就連坐姿也都變得很奇怪。
「你不舒服嗎?」看他不斷一直往下彎曲,采虹菱直覺他身體不適。
岳群欲言又止,霍地,直衝浴室。
就在采虹菱納悶不解時,一陣隱隱約約嘩啦啦的水聲,立刻讓她恍悟地笑了出來。
躲在浴室裡的岳群,光火地用力拔起掛在牆上的蓮蓬頭,痛苦難當地擰眉咬牙,萬般懊惱地粗聲咒罵……
「該死!竟然在這節骨眼上又給我『硬硬』了!」
☆ ☆ ☆
一整夜采虹菱睡得很不安穩,迷迷糊糊中不斷聽見水聲,令她翻來覆去,最後還滾得兩腿伸出床外。
「虹菱,我好難受……」
朦朧中似乎聽見有人叫她,但倦睏的她,還在與睡神搏鬥。
沖了一個晚上的冷水,岳群再也憋不住而大膽過來找她,原本只是想看看她甜美可愛的睡容就回到客廳睡覺,怎知這一看,卻又教他看出一團的熊熊慾火來。
才剛熄滅的慾火因此再度狂燃,竄焚得令他下腹又疼又脹,灼熱得已經不是隨便灑個冷水就可降溫解決。
岳群實在忍受不住而悄聲喊她,雖然他也不太清楚自己將她叫醒要做什麼,但他還是喊出了口。
看采虹菱始終閉眼睡覺,岳群難耐地靠在床沿,拚命壓抑情潮,痛苦飢渴地凝睇著睡美人。
終於,他受不了而彎身貼上了她。
轟!
恍似排山倒海般地震撼,又像天雷勾動地火般地誘人,當硬燙碰上了柔嫩,那滋味教他形容不出,快樂得似要飛上了天!
可沒多久,岳群又不安地扭動身體。
他雙腿微張,讓身上只綁著一條帶子的浴袍整個敞開,直達腰際,裸露出他黝黑健碩的腹肌及線條緊實完美的大腿,尤其是那嚇人的巨碩男性,正筆直豎立。
采虹菱恍惚感到自己的下半身,似乎增加了些許重量,並有個硬物一直鑽抵,頂得她很不舒服,可她就是貪睡得沒有力氣張開這雙沉重的眼皮。
春情難耐,岳群一碰上那柔軟,就令他硬燙的東西像是得到釋放一樣,更想往她貼緊碰撞,上下左右來回摩擦……
須臾,原本被弄得很不舒服的柔嫩,竟輾轉湧起一股熱潮直逼采虹菱的下腹,且漸漸升揚一股莫名的酥麻騷動。
脹疼的硬杵斷斷續續地在抽搐,岳群挺直了腰桿,舉著嚇人的火紅不停地朝她恥骨頂撞、磨蹭……
怕會壓疼她,更怕吵醒她,岳群只好雙手撐床,兩腳站穩,只讓彼此的下體貼在一起。
但這份教他難以遏止的情慾,迫切得急於紓困,痛苦得令他俊顏扭曲、擰眉咬唇、渾身冒汗,不知道該如何將這硬物裡的東西全部釋放出來。
天殺的!他真的好想要她!
岳群直在告誡自己不能如此莽撞,他要慢慢來,他一定要與采虹菱培養出感情後,讓她愛上他,讓她真心想給他,他才會真正要了她,所以他忍得好辛苦。
岳群不停地蠕動,讓采虹菱身上所穿的睡衣逐漸被撩到大腿,無意一個低頭,看見她腿間的粉色底褲還隱藏著一片若隱若現的烏黑,倏地,他渾身血脈沸騰,幾乎發狂。
昏昏沉沉的采虹菱,只感覺到她的下半身是那樣地灼熱腫脹,但睏意滿滿佔據大腦,讓她只能在恍惚的睡夢裡,浸淫在這份奇妙中,享受著無形的快感而無法掙離。
無從渲洩的腫脹,惹得硬碩的前端小孔,逐漸流出透明黏液,令岳群按捺不了而開始輕磨,怎知竟惹來采虹菱誘人的細細嚶嚀。
這聲聲催情音律令他亢奮,無法控制又貪婪地再頂著轉動幾回。
「唔哼……唔哼……」
這次她的呻吟更長了。
岳群的亢奮緊抵著她的下體輕撞摩擦,一會兒,他感覺到有股溫熱從她凹陷的地方沁出,瞬間滲透了底褲。
「唔……」
閉著眼的采虹菱,細細地喊出足以挑起天崩地裂的情慾嬌啼,有一聲、沒一聲地吟哦,幾乎令他逆血倒流。
霍地,一股衝動的熱潮直逼他下半身,此時,采虹菱的身體也跟著一陣顫抖,那株挺立的蒂蕊也隨之痙攣,令她舒坦得喊出長長的媚聲嬌吟。
再也受不了了,這番折騰真是疼死他了!
岳群神色慌張地倏然起身,朝著浴室飛奔直衝,因為他感到自己粗碩的陽根,似有著一股熱脹隨時要衝出來一樣。
果然,才幾秒鐘,都還來不及讓他思索下一步該怎麼做,一道滾燙的熱液就這樣強烈射出,飆灑得整牆瓷磚、地磚都是濃濃混濁的稠黏。
岳群一時愕然,愣得看傻了眼。
該死!什麼時候他這麼差勁的,居然三兩下就狂飆出來?
丟臉!真的遜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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