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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倪淨
出版日期:
200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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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修長的手指往身下探時,貪求的唇更是四處撩火,
床上的她由腳趾到頭,整個人像要燃燒起來,
虛軟的呻吟及喊叫,制不住他的玩弄撩撥,
儘管心底排斥,可誠實的身體卻在他炙熱的注視下,
慢慢地被吞噬融化,想要他給的更多、更多……
突來的痛楚教快感及熱火消褪,顫著身、臊紅臉,
紅唇不時吐出嚶嚶啜泣,不諳男女「愛愛」的她,
卻不自禁的隨他扭擺柔軟細腰,見她天真無助的媚態,
迷失在情慾中生澀的放縱他給的快感,
潛藏在他體內的征服慾望也隨之高漲甦醒,
他狂猛的要她明白,她床上的男人只能是他!


 

精彩章節搶先閱讀

 

第一章


   真的嗎?

  楚觀月睜大雙眼盯著眼前的男子瞧,雙手在膝上交握得泛白,語調緊張:「學長,上格真的可以去國外接受治療嗎?」

  淡妝的臉蛋仰著期盼,在那場意外後,一年多來,所有的醫生都說上格能再站起來,但這麼長的時間過去了,他的雙腿還是沒有起色。

  俊眸透過金框眼鏡轉而瞥了她一眼,而後低頭寫下病人的今天的看診情況,不急不徐地說:「今年醫院會送一名外科病患到美國接受治療,所有的醫療費用由院方負擔。」

  楚觀月一聽,心跳不免加快,臉露喜色,「真的嗎?」

  「嗯,只要好運,說不定江上格能被安排去美國就醫。」這間醫院是他家的產業,身為方家老二的他,正好是處理這件事的負責人,只要他同意,別說一個江上格,就算是十個,也不成問題,前提是他必須要同意。

  楚觀月聞言,本是揚起笑意的臉蛋再次垮下,連聲音都顯得無奈,她知道這樣的機會很難得,可能會有,也可能不會有,她不能抱太大希望。

  「學長,謝謝你,那我先出去了。」

  她才站起身,門外護士正好推門探頭,「方醫師,江上格的檢查結束了。」

  方炎奇頭沒抬應聲:「我知道了。」

  楚觀月轉身要走,卻被方炎奇叫住:「妳先坐下。」

  不解的她再坐回圓椅,心裡直想該不該將學長說的好消息跟江上格的父母提,畢竟那怎麼說都是個機會,但她怕上格的父母又要面臨再一次的失望。

  「妳跟江上格還好嗎?」

  方炎奇終於停筆,帶著探索的眸光掃向她。

  楚觀月並非特別出色,秀氣的她有張瓜子臉,圓眸水汪,朱唇紅潤,短髮中分齊肩,這麼多年不見,她還是一樣,清雅得像朵出水淨蓮,淡然恬靜。

  黑白分明的圓眸閃爍不定,目光一再低垂。

  讀醫學系最後一年,甫入大學的楚觀月不經意地引起他的注意,每回見她輕勾唇角的笑意,眼波流轉時的怯怯然,教他很難不去多看她一眼,為她的獨特氣質、為她的清新,人群中,她不突出,總是習慣在一旁看大家談天說地,胡鬧說弄,臉頰的小酒窩讓她的笑容更為甜美,他承認那時的自己心動了,而且是深深地被她勾動心波,奈何在自己還未表白心意前,她已經與同班的江上格成為班對。

  畢業後,對她心動的那份遺憾早被現實生活給深埋,恬淡的瓜子臉已許久不曾再浮現腦海,也以為倆人不會再碰面,沒想到,老天爺卻開了個大笑話,在他毫全無心理準備的情況下,她就這麼突然闖進他生活裡,教他平靜多年的的心湖再起波瀾。

  這,是緣份嗎?

  「我們去年訂婚了。」

  還在揣測的心,被「訂婚」兩個字給震了下,方炎奇薄嘴抿成一線,金框鏡片下,眼神複雜地瞇了下。

  她訂婚了?

  也是,若是沒記錯,小自己五歲的她也該二十六歲了,她與江上格交往多年,也該有個結果。

  方炎奇的目光由她的臉往下看去,經過她白細的頸項來到她細白淨的手指,眼睛緊緊地瞅著她交纏的手指,他看到素雅的戒指套在她的無名指上。

  手裡的筆被握緊,而後他移開視線說:「他對妳好嗎?」

  江上格對她好嗎?她咬著下唇,圓眸輕抬,正好對上方炎奇的,四目相視教楚觀月連忘移開目光。

  在學長的注視下,她輕聲說:「他對我很好。」

  筆身在方炎奇手裡緊了再鬆開,反覆幾次後,原子筆被他放回桌面,「妳希望送江上格去美國治療?」

  「嗯。」

  「過幾天,江上格的病歷我會呈報董事會。」只要他開口,醫院不會也不敢拒絕他的提議。

  「學長,你願意安排上格去美國?」她緊張地問,輕瞥學長剛毅嚴肅的臉龐,曾經在她少女時期曾經對學長初萌愛意,只是今日再見,學長身上少了當年的輕狂帥性,卻多了份成熟男人的沈穩氣質。

  「下個禮拜醫院的董事會議妳代表江上格出席。」低沉嗓音響起,她趕忙低首,怕被撞見自己的偷窺。

  「我去參加?」

  為什麼是她,不該是上格的父母嗎?

  「妳不願意?」

  「我願意,只要能送上格去美國治療,我什麼都願意。」她想回報上格對她的好,曾經他對她的呵護教她以為那就是永遠的幸福。

  但自從上格行動不便後,脾氣易怒暴躁,而她相信一旦上格的雙腿好了,一切都會再像從前一樣。


☆ ☆ ☆


   「上格,你怎麼了?」

  計程車裡,她伸手想碰上格的手臂,卻被他給撥開低咆:「我沒事!」在楚觀月想縮回手時,江上格隨即緊緊攫住,過大的力道弄疼了她,「上格?」

  「方炎奇怎麼說?他到底說了什麼?為什麼跟他單獨在門診室裡待這麼久?」那漫長的五分鐘讓他妒意直升,怒火蔓延得一發不可收拾,而後再見方炎奇陪她一同走出門診室,他心裡的醋意失控。

  因為行動不便,讓他缺少信心,也對接近楚觀月的異性產生敵意,特別是像方炎奇學長這麼優秀的男人。

  「他只是跟我談你的病情。」她掙扎了下,卻怎麼也掙不開他的蠻力。

  「既然都醫不好了,談再多有什麼用嗎?」一場意外,他雙腿全廢,一年過去了,他也早認清這個事實。

  「學長說你的雙腿可以醫的好。」

  江上格再冷哼一聲:「他說什麼妳就相信什麼嗎?」

  「學長是醫生,我們要相信醫生。」

  「那妳說,這一年來我看了多少醫生了?承受的折磨還不夠多嗎?」總是一次次的懷著希望,然後再一次次的失望,說他看開了,不如說他痛恨當初的那場意外。

  「上格,你不要生氣,學長是真的想幫你。」

  冷睨她一眼,江上格忿然甩開她的手,「我不稀罕。」

  楚觀月忍下心頭的委屈,知道他只是心情不好,並非有意對自己凶,目光低下望著無名指上的訂婚戒指,她好希望他能夠回到以前開朗自信的模樣,對於維繫這段感情,還有他忽冷忽熱的情緒起伏,她真的感覺好累。


☆ ☆ ☆

  回到江家,看著江上格生氣扳臉回房後,楚觀月在客廳與江上格的父母對坐。

  「小月,妳說醫院願意送上格去美國治療?」

  「嗯。」

  「那醫療費用呢?」

  「醫生說醫院會負擔所有費用,要我們不用擔心。」

  「這是真的嗎?」江母不敢相信這種好事會突然降臨,這麼長的日子下來,連她都不敢再抱任何希望了,「那什麼時候我們去見醫院的董事?」

  江父也插話:「不如就我們陪妳一起去,順便問一些醫療的細節。」

  「那誰來照顧上格?」

  「他大白天都關在房間,不會有事的,如果時間太久,我會先回家。」江母說完,江父也跟著附和。

  十分鐘後,楚觀月敲門走進江上格房間,「上格。」她走近他由身後環抱他寛厚背部,「你不要生氣了。」

  「我沒有生氣。」他不是故意對她大小聲,卻總是控制不了情緒。

  拉過楚觀月,江上格讓她坐在腿上,「我只是不想妳再跟方炎奇見面。」

  「為什麼?」

  「我不喜歡他。」當年唸書時,隱隱約約可以感覺,方炎奇對她的好感,只是自己早一步追求罷了,而今,他拿什麼跟方炎奇競爭?

  「上格,你不要拒絕學長的好意。」

  「妳還對他念念不忘?」當初追她時,就知道她曾愛慕方炎奇,為此心裡的疙瘩更是難以平復。

  方炎奇長他三歲,至今是小有名氣的大醫生,相較於此,江上格更懊惱自己的一事無成。

  「我沒有。」

  錯愕江上格的話,更為他不相信自己而感到難堪,她連學長的電話都沒有,就算以前曾經偷偷喜歡過學長,但那都過去了啊。

  為什麼他還要提起那段過去呢?

  「那就答應我別再去見他,去美國的事也不要再提了。」

  就算行動不便也好,江上格只想要小月陪在自己身邊,這些年下來,他對她的依賴早超過自己想像,他不敢想像若是有一天失去她後,自己又該怎麼辦?

  方炎奇是個危險,同為男人,他看出方炎奇看小月時炙熱眼神,那是男人對心怡女人的渴求。

  而他厭惡方炎奇眼裡的勢在必得。


☆ ☆ ☆


   幾天後,楚觀月獨自坐在醫院頂樓的會客室裡,方形會議桌圍坐的是醫院董事,她以為董事應該都是上了年紀的長輩,沒想到面前坐的全是與學長年紀相仿的年輕男子。

  「楚小姐,經過方炎奇醫師的書面報告,醫院願意安排送江上格到美國治療。」幾位董事輪流看著江上格的病歷,討論了幾分鐘後,終於有了結論。

  楚觀月乍聽掩住嘴巴,「真的可以嗎?」                                                                                                                                                                                                                                                                                           

  「沒錯,                                                                                                                                                                                                                                             

  「不過院方有個附帶條件。」

  楚觀月輕皺細眉,「什麼條件?」

  「妳不能跟江上格一起去美國。」

  聞言,楚觀月心頭一緊,以為自己聽錯了,她抬眸望著幾位董事,「為什麼?」

  「這是院方唯一的要求,如果妳接受了,就在合約上面簽名。」合約被遞至她面前。

  「可是……為什麼我不能去?」是因為她還不是江家人,所以不能去嗎?「我是江上格的未婚妻,為什麼不讓我去?」

  楚觀月怔怔地看著合約上頭密密麻麻的文字,心卻不住往下沈。

  「很抱歉,這是院方的條件,如果沒有異議,請在合約簽名。」

  看著白紙黑字的合約,楚觀月卻怎麼都下不了決定,「我可以回去想一想嗎?」

  「恐怕沒有辦法。」

  她顫著手拿起合約,「那他的父母可以一同去嗎?」

  「可以,費用由院方負擔。」

  「那為什麼只有我不能去?」她紅了眼眶看著面前幾位年輕男子。

  「很抱歉。」避開她探尋的目光,他們不願回應。

  怔怔地,楚觀月委屈地想著學長當初並沒有告訴她不能去啊。

  「楚小姐?」

  「能不能讓我跟方醫師見一面?」

  說不定學長可以幫她跟董事求情,只要他出面,說不定會有其他解快的辦法。

  「方醫師正在開刀。」

  她知道這是唯一的機會,更是上格期盼了許久的希望,她不想毀了它,可是……,難忍的淚水沈重地掉落,淌在合約上頭。


☆ ☆ ☆


   方炎奇走進辦公室,坐在沙發上的方炎唯瞥了他一眼,「手術結束了?」

  「合約呢?」

  方炎勒指了指他辦公桌上的牛皮紙袋,「桌上。」

  走上前,方炎奇拿出合約,俊容盯著上頭娟秀的簽名,「她還好嗎?」

  「剛剛哭著離開。」

  「明天馬上安排江上格出國治療。」方炎奇在辦公桌後方坐下,摘下金框眼鏡,輕揉太陽穴,想減輕此時的倦累。

  「炎奇,你不覺得這樣做太殘忍了嗎?」忍不住地方炎勒還是開口問了。

  「我有嗎?」他站起身拿過白袍穿上。

  「楚觀月是江上格的未婚妻。」

  「那又如何?」閉上眼睛,他揉著鼻樑。

  「你為什麼要拆散他們?」這不像炎奇向來的行事風格。「你喜歡楚觀月?」

  「這是我的私事,我不想多談。」坐起身,方炎奇將合約放進抽屜。

  他一旦決定的事,就不打算改變,這一次他利用醫院之便送走江上格,這行為或許不夠光明磊落,但為了得到楚觀月,他顧不了這麼多。

  從沒想過,老天爺會有那麼一天,將她送到自己面前,而既然她來了,那麼藏在心裡多年的遺憾,教他無法作視不管。

  儘管心裡再好奇,方炎勒也知道再問也問不出結果,炎奇不想談的事,怎麼逼問也沒用。

  「你這麼介入,不怕她恨你?」

  恨?

  方炎奇嘴角一勾,冷然哼道:「我不在意。」

  「你不怕炎迴知道後阻止。」

  「就算炎迴阻止,我還是要楚觀月留在台灣。」

  「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既然想留人,那麼一定早就想好怎麼將人留在身邊。

  對於這個問題,方炎奇不願回應地戴回眼鏡,「我該去巡視病房了。」

  「炎奇!」


☆ ☆ ☆


   當江家父母得知消息後,激動不已,可江上格卻不為所動,在她表明自己無法陪他去美國時,大發雷霆地拒絕:「我不去!」

  雙眼像要噴火似地瞪她,若不是房門關上,只怕又要驚動他父母親了。

  「為什麼不去?」

  相處這麼多年了,對他的了解早超過自己所想像的,上格心裡對再次站起來一直是渴望的,這點她比誰都清楚,所以她才會簽下合約,況且那份合約除了聲明她不能一起去外,一切的條件都很合理。

  「妳問我?妳問我為什麼不去?」那壓抑的怒火一字一字地吐出,像是利箭地刺上她。

  「上格?你別這樣。」

  「換我問妳,為什麼妳不去?為什麼?」他咆哮。

  楚觀月被逼視得狼狽,踉蹌地退了一步,「我……醫院的醫療費用有限,我們不可能四個人全都去美國,況且我還有工作。」

  「那妳跟我去,我父母留在台灣。」

  「上格,我真的不能去。」

  江上格推著輪椅來到她面前,忿恨的烔光逼視著,「妳為什麼不能去?」

  「因為這是醫院的條件。」她也不明白為什麼,但條件就是條件,有求於人的他們根本無從選擇啊。

  醫院的條件?是這樣嗎?

  頓時,江上格腦海浮現某人,既而重重哼道:「那我也不去,妳馬上打電話給醫院,請他們把機會讓出去。」

  「不可以!」她驚叫,不敢相信上格會平白放棄這個難得的機會。

  「除非妳也去,否則我不會離開台灣。」

  「上格,我會等你。」

  「等我?」江上格仰頭大笑,那笑裡滿是譏諷,「妳會等我嗎?」

  「你不相信我?」

  「妳要我怎麼相信?」分離兩地,加上他又不良於行,他不得不承認,他很難說服自己去相信。

  楚觀月表情微微怔住,試著跟他說出自己的感受,「我們已經訂婚了。」

  「那又如何?」江上格推著輪椅背向她。

  楚觀月在他身後繼續說:「上格,你要為你父母想一想,他們只有你一個兒子,全部希望都在你身上,你忍心見他們因為你而遺憾一輩子嗎?」

  聞言,江上格下顎緊繃,雙手緊握,忿忿不平的搥向毫無知覺的雙腿,無計可施地低吼,「為什麼非要去美國,難道沒有其他方法了嗎?」

  「你不要這樣,上格。」見他不斷地搥著雙腿,楚觀月著急的上前阻止。

  「小月,跟我去。」

  楚觀月輕搖頭,「不管你去多久,我都會等你回來。」摟住江上格,她紅著眼眶哽咽問:「好不好?」

  「除非分手,否則我不會去美國。」

  分手?

  為什麼要提分手?

  這個她以為可以依靠一輩子的男子,為什麼能如此輕易提出分手?

  那種由心底引燃的委屈,教她輕聲哭了。

  她以為,他該了解她設身處地為得全是他啊。


第二章


   幾天後,方家醫院派人來電,是江母接的電話,要江上格回醫院複診,「太好了,真的太好了。」江母喜極而泣。

  「小月,妳快上樓跟上格說,我們現在馬上就去醫院。」

  楚觀月卻坐在沙發動也不動,跟江上格的冷戰已經好幾天,他冷淡的態度重重的傷了她,「上格說他不去。」

  「為什麼不去?」

  「他說除非我也一起去美國,否則他不去。」

  「那孩子在說什麼,如果能去,妳會不想去嗎?」江母罵著:「這一次不管他答不答應,美國他是一定要去。」

  「上格說除非我們分手,否則他不去。」

  「他真這麼說?」

  楚觀月委屈的紅了眼眶,雙手掩住臉蛋,忍了幾天的難過再也無法壓抑,輕輕的哭了起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勸他。」

  「不行!」江母急忙道,那是唯一可以讓兒子重新站起來的機會,她不願意把機會拱手讓人。

  「可是……。」

  江家父母互看了眼,似乎在找到共識地嘆氣,江母說:「小月,為了上格好,能不能先委屈妳離開,等去了美國後我跟他爸再試著跟他解釋?」知道這麼做對楚觀月不公平,但他們也是無計可施啊。

  兒子的倔脾氣,當媽的她比誰都清楚,若是他真打定主意,誰都不能改變。

  要她先離開?她錯愕地抬起哭紅的圓眸,嘴唇掀了掀,竟是無言以對。

  「難道妳真要看上格一輩子坐輪椅?」比起其他事來,兒子能不能站起來更重要。

  「阿姨,我再去跟醫院商量,一定還有辦法。」她可以去找學長,只要學長幫她,一定可以的。

  「不是都簽合約了?還能有什麼方法可想的?」

  「阿姨,我不要離開上格。」她拒絕。

  「傻孩子,那只是暫時的,上格那麼愛妳,等他回來,不是又可以再一起了嗎?」江父也幫腔,雖然是委屈了楚觀月,但為了兒子的雙腿,他們也是不得已的。

  「小月,算阿姨求妳,好不好?」

  楚觀月哽咽地搖頭,承受不住江上格父母懇求的目光,她怕自己會心軟,怕自己真的會同意他們的要求,難過的她奪門而出。

  細心維護了六年的感情,好不容易才要開花結果,誰可以告訴她,到底該怎麼做?


☆ ☆ ☆


   面對楚觀月的突然造訪,方炎奇似乎一點都不訝異,冷靜地看著她失措無助的模樣,那雙哭紅的圓眸惹他皺眉。

  「妳哭過了。」

  「學長,你幫我跟醫院說情好嗎?」

  「說情什麼?」

  「請他們讓我陪上格去美國。」

  脫下白袍,方炎奇拿出鑰匙,沉聲道:「走吧,我送妳回去。」

  「學長,你幫幫我。」

  她真的是沒有人可以求了,才會來找他。

  「江上格要妳一起去?」走近她,方炎奇問。

  她點頭。

  套上西裝外套,方炎奇上前,抬起她的下巴,「他怕失去妳?」江上格的心情,他可以理解,卻給不了同情,因為始作俑者是他,引起眼前這場軒然大波的人更是他,是他狠心要楚觀月留在台灣,讓自己有機可趁,為的是得到她,將當年那場來不及說出口的遺憾挽回。

  為此,他不計代價,說他是橫刀奪愛也好、說他陰沈也好,只要能得到楚觀月,那才是他要的結果。

  「學長……。」她微微一愣,驚得無法言語。

  方炎奇抬高她下顎,認真的詳端她,「不讓妳去美國是我的意思。」

  「不!」揮開他的手,楚觀月不穩的退一步,心底升起的恐懼感讓她發顫,「這不是真的。」她信任的人,竟這麼對她。

  「如果妳不願意,那麼江上格到美國的事就此打住。」他冷酷道。

  「不可以,你不可以這麼殘忍!」

  「那就答應我,留在台灣陪我。」

  「為什麼是我?」

  她記得大學時好多女生老愛圍著學長,他家世好,聰明帥氣的外表一直是女生愛慕的對象,但為什麼獨獨挑上她,只是因為她有求於他嗎?

  她不信學長對她的表白,那不是喜歡,絕對不是!想要一個人不該用這種方法得到對方。

  「因為我想要妳。」這就是理由。

  「可是我跟上格已經訂婚了。」

  「我想他家人不會在意。」

  學長的話再次刺痛她的心,因為他說對了,對江家父母而言,上格的康復比什麼都重要。

  那雙掠奪的眼眸教她心驚,不敢直視地別開臉。

  「妳只要告訴我,接受還是不接受。」而她的決定關係著江上格的未來。


☆ ☆ ☆


   方炎奇的車子停在江家大門口,轉頭看著不發一語的楚觀月。

  「再見。」她想趕快離開車子,想逃離學長。

  方炎奇隨她步出車子,扯住她的手腕,沒預警地吻上她一側臉頰。

  「學長!」

  他怎麼可以親她?推開他,楚觀月直摀著被吻燙的臉頰。

  「我想吻妳。」將她拉近摟在懷裡,方炎奇道。

  「我不要。」

  她還沒有心理準備接受他的感情,雖然她答應,但並不表示可以接受他突來的親膩,為此她反抗地掙扎著。

  「為什麼不要?」不悅瞇眼瞅她,知道她心裡的顧忌,他心裡更是不舒坦。

  「上格會看到。」

  「那又如何?」

  「學長,你放開我。」

  「我想吻妳。」

  「不要!」

  見她急得快哭了,方炎奇一時心軟鬆手,撫過她的臉,表情不覺放柔,她卻被他給嚇得後退。

  方炎奇雙眸一瞇,將她的身子壓在車邊,幾乎要迸出怒火的雙眸直盯著她。

  「你快放開我!」

  「怕江上格看見?」

  「不要……。」

  揚了嘴角,趁她不備之際,他將她的頭定住,不讓她避開,嘴唇快速地吻上她顫抖雙唇。

  他的吻霸道的深具攻擊性及侵略性,在掙扎又抵抗不了的情況下,嚇壞了的她沒多想的咬了他的下唇,想要他鬆開自己,誰知,自己的那一咬並沒有教他放開人,反倒令他更生氣地回咬,那咬勁疼得她張口呼疼。

  而本是輾轉吮吻的方炎奇趁這個時候,強悍的舌頭一舉進入她口中舔弄品嚐她的甜美,對楚觀月而言,這個粗暴的吻一點都不溫柔,只有不斷的深入及脅迫,完全沒給她閃避的可能性。

  想要拍他胸膛而遭扣制的雙手,被粗魯地反制於身後,從未被這麼粗蠻吻過的她,在這時早是嚇得不知該如何是好,而方炎奇的身子卻是不饜足地緊貼住她扭動不已的身子。

  這個吻持續了好久,在她以為自己要缺氧窒息時,強索的唇方才移開,轉而侵占她潔白的頸項,在那裡大肆吮咬,力道大得教她難受地拚命想縮著身子想躲開,眼淚更是無法控制地往下落,她不想哭的,不想在他面前落淚,只是眼淚根本不聽話。

  「學長……不要!」委屈的聲音並沒有教他停止,方炎奇像是發狂地繼續他的索求,還過份地將手掌探入她衣擺底下,一探她身子的柔軟曲線及觸感。

  「不要……學長……你不可以……!」他真的好過份,怎麼可以這樣對她!

  甫地抬頭,方炎奇用力地箝住她的下巴,逼她直視自己,那帶著熱火的黑眸裡閃著熊熊火焰,「這只是開始,懂嗎?」而她別想他會放開她的人,永遠都別想。

  「學長……。」不可以的,學長怎麼可以這樣霸道不講理,「我不要……。」

  「不要?」方炎奇的臉龐壓近,男性氣息充斥楚觀月四周,「妳以為我會同意嗎?」或許他對她是心動的,可在她一次次的拒絕,以及表明她與江上格的關係時,再好的耐性也教她用盡,不管她要不要,他都沒打算結束與她的糾纏。

  楚觀月被他嚇得直搖頭,好不容易掙開的雙手用力地拍打他胸前,「你怎麼可以這麼過份!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因為我要妳,懂嗎?」那眼神盡是狂佞,要她不敢直視。

  「不……。」只是她的話還喊出,那霸道的薄唇再次移上,直接銷住她的唇,不讓她再有機會發聲,長驅直入的嚙咬她柔軟的唇瓣,不讓她再開口,也不顧她哭泣的模樣。
 

☆ ☆ ☆


   大門喀地一聲打開,發現江上格寒著一張臉。

  「上格?」

  「他為什麼吻妳?」

  剛才的吻,她的唇瓣還殘留學長留下的氣息及那被吻疼的唇還隱隱紅腫痛著。

  聽見江上格的指控,楚觀月急得想解釋:「上格,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是嗎?」他都親眼所見,難道還會看錯嗎?

  見喜歡的女人被另一個男人給抱在懷裡,心裡的妒意及憤恨教他失去理智,口不擇言地朝她直吼道:「妳敢說他沒有吻妳?」

  「是學長強吻我的。」她沒想過學長會這麼過份,更沒想過學長會如此蠻不講理,她以前認識的學長是個斯文的男子,跟現在的方炎奇根本不是同一個人。

  「妳為什麼坐他的車回來?為什麼去找他?」

  「我……。」

  「我人都還在台灣,妳就背著我去見他,等我去了美國,妳還會記得我嗎?」

  「上格,你誤會了。」

  「我誤會?那妳說,為什麼去見他?」

  「我是為了想陪你去美國才會去找學長……。」

  「結果呢?他答應了嗎?」他嘲諷。

  他不允許任何男人接近小月,或許是男人的敏銳感,大學時期他早看出方炎奇對小月的好感,而這次的重逢,加上他的美國行,不在她身邊的日子,小月還能是他的嗎?

  想到這裡,江上格不平又忿恨的搥著雙腿,恨自己的殘缺,更恨自己需要接受方炎奇的幫助。

  「上格,你不要這樣!」見江上格拔下戒指,楚觀月心頭一緊地愣在原地,「我答應你,我以後都不見學長了。」

  「太遲了,妳讓他吻妳不是嗎?」他無法接受這樣的背叛,就算不是她願意的,他都不要!

  「我沒有……。」她急得哭了,奈何江上格無情地不願多看一眼。

  「出去!」他冷聲道。

  「上格……」

  「從今天開始,不准再踏進這個家一步。」醋意教他失去理智地趕人。

  「上格,你不要生我的氣了。」

  「我說出去,聽到了沒有?」狠狠地將她走近的身子推開,任她踉蹌地跌倒在地,江上格推著輪椅到垃圾筒旁,將手裡捏緊的戒指不留情地丟了進去,「小月,我們之間結束了。」

  「不要,上格!」

  「不准碰我!」

  「上格……。」

  「我以後都不想再見到妳了。」


☆ ☆ ☆


   天黑夜深沈,楚觀月一個人走在街上,遊遊盪盪幾個小時後,她晃回方家醫院大門口前。

  有人在她面前站定,聲音裡滿是訝異,「妳怎麼在這裡?」

  這個人好面熟,像是在哪裡見過,可又想不起來是哪裡,「你認識我?」

  「我是方家醫院的董事,之前我們曾經見過面。」方炎勒見她面色蒼白,像是隨時都會昏過去一般,很是關心的問著:「妳未婚夫現在人在醫院嗎?」都是半夜了,她一個女孩子怎麼敢在外頭這麼閒晃,難道不怕出事嗎?

  楚觀月搖頭,淡淡地說:「他快要出國了。」

  「我如果沒記錯,應該是幾天後出發。」想到江上格,又想起自己的兄長,炎奇難得強悍的態度讓方炎勒明白他要眼前女孩的決心有多強烈。

  「學長答應我,上格會好好的。」

  她不該多想,只要出國開刀,上格又會跟以前一樣,想到這裡,蒼白的小臉露出淺淺苦笑,但她跟上格呢?

  「妳說的學長是……?」

  「方炎奇醫師是我大學的學長。」

  學長與學妹?

  方炎勒頓然大悟,「那妳是來找方醫師的嗎?」他出來之前,好像看到炎奇也正要離開辦公室。

  她搖了搖頭,她現在誰都不想見,只是覺得有點累,在走了好幾個鐘頭後,她的頭好昏,也好沈重。

  「妳真的不要緊嗎?」怎麼他看她像是要昏了過去一樣。

  「我……。」她想說,她真的很想陪上格去美國,可不可以請學長放了她,但她還沒來得及說出來,眼前一黑的軟了身子。

  「小姐,妳不可以昏倒啊。」方炎勒見她昏了過去,連忙上前扶她,攬腰一抱轉身奔回醫院。


☆ ☆ ☆


   緊盯著床上淡白無血色的人兒,才驅車離開的方炎奇被炎勒叫回,更沒想到要他回醫院是因為楚觀月。

  她怎麼會昏倒的?

  方炎勒見他眉頭幾乎要打結似的皺在一起,不覺出聲:「我看到她時,她正在醫院門口,講沒幾句話就昏過去了。」

  這麼晚,她來醫院做什麼?

  剛剛在江家見她進屋後,他才驅車離去,怎麼不到幾個鐘頭她又在外頭了。沒有多想,方炎奇拿了行動電話。

  「你要幹什麼?」方炎勒問。

  「打電話給江家問清楚。」

  「你不是都打算把人搶過來了,現在有必要多問嗎?」方炎勒冷哼一聲:「她喜歡的人明明是江上格,你卻非得硬生生的從中拆散,我看讓她半夜在街頭晃的人是你,不是江上格。」

  這話惹來方炎奇的冷眸瞪視,嚇得他連忙住嘴。

  「沒事你可以走了。」

  「那她呢?」

  方炎勒同情楚觀月,被迫與喜歡的男人分開,心裡肯定很難受。

  「我會帶她回家。」

  回家?「炎奇,你瘋了是不是?」若是被伯父跟伯母知道,恐怕又是另一起風暴了。

  方炎奇緊盯著床上的楚觀月,沉聲道:「我要她。」

  「就算你要她,也不該用這種強人所難的方式,你這樣,受苦的人只會是她!」方炎勒語重心長的說,卻不知炎奇能否聽進去。

  當病房裡只剩他們倆人時,楚觀月幽幽轉醒,頭疼的讓她有些不適的撫額,轉頭見方炎奇就坐在一旁,他低聲問:「有沒有感覺好一點?」

  方炎奇傾身問時,手掌一併探向她額際,而楚觀月則是張著空洞的雙眼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小月?」

  她的沈默教他抬頭,只見楚觀月紅著眼眶,難過的哽聲說著:「學長,上格不要我了。」

  當上格將戒指丟掉時,她的心痛得幾乎要喘不過氣,她以為自己見到學長時會大聲哭訴他的殘忍,可她沒有,她只是安安靜靜地說出那份心痛。

  因為上格比學長更殘忍,明知道孤兒的她沒有地方可以去,卻還狠心地趕她走。

  握住她冰冷的手心,方炎奇冷靜地看她,「從現在開始,我跟妳之間沒有江上格,懂嗎?」他低頭壓下唇,不管她是接受還是反抗,他的唇橫蠻又強悍的奪取。

  床上的楚觀月沒有反抗,也沒有掙扎,她只是安靜的任著學長吻她,眼淚悄悄的滑落她眼角,淌在額角,當學長的舌頭直探入她口中,楚觀月委屈的嗚咽哭了。

  那低啜聲教方炎奇發妒,猛地低問:「妳在為他流眼淚是嗎?」

  方炎奇強勢地以吻舔去她頰邊的涙水,壓制住她想抵在他與她之間的雙手。

  她不回答,也不想多說,那像是無聲抗議的態度教方炎奇惱怒,一把掀開被單,在她驚呼中攬腰將她抱起,「我們回家了。」

  回家?楚觀月心裡發酸,她的家該有上格,而現在,她唇上沾的是學長的氣息,往後的日子裡,她的生活裡介入的也是學長,應該是陌生的倆人為什麼要會糾纏在一起?


第三章


   得知江上格即將離開台灣,雖然是被他趕出來,雖然他不想再見她,可是楚觀月還是放不下的想再多見他。

  幾天前,被學長帶回家後,她的出現震驚了學長的父母。而她則是幾乎寸步不離的待在學長房間,也從那天開始她被迫與學長同床而眠,儘管她不願地反抗,可江上格能否去美國掌握在學長手中,而面對學長的強勢她根本無能為力。

  直到昨晚,當她開口跟學長提出要求時,被摟住的腰間力道倏地加強,疼得她咬住下唇,不敢呼疼。

  「不准去見他!」

  「我只在遠遠的地方看就好,學長,求求你。」這可能是她最後一次見到江上格了,她心裡對他還是放不開。

  這話引起方炎奇的失控,火怒的翻身欺上她,貼合的身子壓得她喘不過氣,驚得呼叫:「學長?」

  「他不要妳,妳忘了嗎?」方炎奇殘忍的提起她的痛處。

  她不語。

  「妳真的想去見他?」撫過她的眼、她的眉、她的鼻、她的唇,而後食指繪著她的唇形,惹得她心慌的想偏過臉。

  壯著膽子,楚觀月又輕聲問:「學長,可以嗎?」她知道只要學長同意,她才有可能性見江上格,為此她乞求著。

  方炎奇的手順著她的下顎滑至她頸間,輕柔來回撫著,清楚感受她不安的心跳,「如果我說不可以呢?」

  獨佔慾讓他不准楚觀月再見江上格 ,除了他,她不准再跟任何男人接近。

  「學長……。」伸手碰了碰他的肩,試著再求他一次,「我……。」

  「要去可以。」

  他的手大膽地滑到她胸側及腰間,長腿壓制住她想扭動的下半身。

  見她因為這話而喜悅,方炎奇移了上半身,單手握住她胸前的柔軟,完全不理會她的驚呼及抬手想推開他近乎粗魯的揉捏。

  「學長,不要……。」她還不適應男女過多的親膩舉動,與江上格之間的親密都還沒有學長來的多。

  「妳不是想去看他?」

  他殘忍的解開她睡衣的釦子,見她露出無助懼怕的神色,方炎奇還是不打算收手,直到她胸前衣釦全開,露出裡頭大片白晰及粉色內衣,倏地他的眼神轉暗轉沈,將她身上所有布料全扯掉,隨即猛地低頭在她胸前吮吻著。

  「你不是說可以去?」學長粗暴的每吻咬一下,都要她疼上一回。

  「我有條件。」

  「不要……。」

  她再不解都明白學長此時想要的條件是什麼,她不要!

  「不要?」胸前突來的疼痛讓她拱身,雙手反抗的直拍他肩胛,「那就不要去見他。」他的條件很簡單。

  方炎奇霸道的在她胸前印了抹紅,要她明白此時她是屬於他的,而他會讓她完全忘了江上格。

  「你為什麼要這樣?」

  不公平,這一切都太不公平了,為什麼他選的人偏偏是她?
 
   「我說了,我要妳。」方炎奇定住她的人,拉開她雙腿將自己置於其中不讓她逃開,「我要妳只能習慣我。」

  她像是受到驚嚇的小兔子,一點也不知道接下來他要做什麼。

  男女之間的經驗她根本不懂,只是見他開始動手脫衣服時,她緊張的閉上眼睛。

  「學長,不要。」

  「不要?」他的臉欺近她面前,粗重的鼻息使她不得不仰頭注視他。「我記得我說過我要妳。」說完,他又開始將剛才未脫完的襯杉解下,露出壯結實的上半身。

  這個動作教楚觀月張大眼,驚慌地叫道:「不要,我不要!」

  但是方炎奇根本不理會她的叫喊,她的眼眶氾紅,乞求地望著他。

  他壓上她身邊,制住她想掙開的身子,盡情地吻她迷人的唇,他的手更強勢地爬上她的胸前飽滿,用手指揉搓她的乳房。

  驚慌的她,被他這過於親膩的舉動給嚇得想伸手遮住雙峰,卻反而惹怒方炎奇,在她粉紅的蓓蕾上用力捏揉,那力道過重地教她忍不住呼疼。

  「痛……。」

  方炎奇以眼神暗示她不得反抗,當他的手離開她雙乳時,那粉嫩的蓓蕾已似成熟的櫻桃般挺立著,而後他彎下身以唇貼近,將它們含進口中,任意狂佞地吸吮嚙咬,這樣突如其來的親密,教楚觀月的身子不斷地顫抖卻不敢反抗,而體內一再高升的陌生異樣感更教她羞得想扭開。

  不論她如何掙扎,強悍的方炎奇根本不給她機會,不感饜足的他以雙腿堅定地來到她下半身,堅硬的男性緊貼上她嬌嫩的私處,要她感受他此時的慾火有多熾烈,隨即以手指一再地刺激,在她凸起的敏感處輕輕地揉搓,冷酷地看著她隨著他的手勁忽重忽輕地發出苦悶而難受的呻吟。

  「學長,不要……。」

  全身像有團火苗在狂燒,教她燥熱難耐,在聽見她的哀求聲後,方炎奇卻依舊顧我,怎麼都不肯停下手勁,黑眸筆直地盯住她,享受她此時的無助及嬌喘。

  「妳不是想去看江上格?」說完後,他的手勁動作的更快速,那力道更是加重,教拚命忍住不哭泣的她鳴咽地咬住下唇,並且一再地左右扭動像是著火的身子。

  楚觀月不明白自己怎麼會有那種莫名又陌生的異樣感,她全身由腳趾頭到頭,一路往發熱,整個人像要燃燒起來似的,教她承受不住地猛地搖頭拱身,想要減少雙腿間私處手勁的力道。

  「學長,你不要這樣……。」就算她想去看江上格,可她也不要被這麼侵凌,只是她虛軟的呻吟及喊叫,根本制不住方炎奇的侵犯,更是不住地加快動作,打算要她清清楚楚地習慣他的存在。

  儘管她心底一再排斥,可身體卻像跟她故意唱反調似地,在他炙熱的注視下,慢慢地被那團火焰給吞噬融化,想要他給的更多、更多……

  見她痛苦軟化的反應,另一只手掌探向她雙乳間繼續先前的挑逗,如此的逼迫,教生澀的楚觀月幾乎無能抵抗,只有軟弱地任由他玩弄索討。

  倏時,那私處的力道消失了,她更是拱身想要他別停時,修長有力的手指卻一吋吋地探入她私處。

  這突來的侵占教楚觀月所有的快感及熱火全都消褪,驚駭地伸手想擋開,顫抖的身子則是不住地往一旁退去。

  「不要……。」

  氾紅的臉潮紅,細細香汗由她額頭冒出,口中不時吐出嚶嚶啜泣聲,卻怎麼也阻止不了方炎奇的強求。

  抵不住的反抗阻止不了他的強悍,他將她的雙腿更往旁撥開,不讓她合攏,手指執意探進她已有些溼潤的私處。

  只是當他的手指才初探入,那本是縮緊的身子猛地後仰,抑不住的嬌喘由口中溢出。

  因為他帶來的疼痛感,教楚觀月開始想逃開地後退,不管他在耳邊低喊的要脅,她的手硬是扯住他不斷侵進的手指,要他停止。

  「學長,好痛……。」至今不諳男女情事的她,因為他的粗蠻而氾疼,眼眶更是委屈不已地紅著。

  「妳想反抗我?」

  那低沉的嗓音讓她慌了,僵住的手臂停住,也方便了他的手指整個進入她體內的,痛得她緊張的想縮緊雙腿,卻因為他置身於中而由著他。柔軟的細腰挺動,想要甩開他的手,卻讓他更得逞地深入。

  「不要……求求你,住手……。」

  見她仍想後退,方炎奇一惱,低吼道,「妳想去哪裡?」

  在他的床上,沒有他的准許,她哪裡都別想去!

  見她眼眶含著淚水,瞪大的圓眼露出哀求,方炎奇卻故意地加入一指,快速在她體內抽動,直至她無能反抗地癱在床上嬌吟後,潛藏在他體內的慾望也隨之高漲甦醒,而在得到她之前,他要她先渴求他的身子,要她忘了江上格!

  單手擒住她的雙腕,將它抵在頭頂,而抽動的手指不慢反快地要她完全臣服於他,讓她明白,他才是她的男人。

  貪求的唇更是四處撩火,所到之處都留下屬於他的氣息及紅紅吻痕,在他故意的逗弄下,楚觀月體內的快感幾乎漲到爆炸,讓她無法思考,全身因而顫抖不已,一次次地在他身下扭動身子,不時地吐出難以聽聞的細吟,既而無能為力的她最後只能放縱那快感,任自己無助地沉浸在那歡愉的激情中。

  「現在還要我放開妳嗎?」見她閉上眼享受那陌生的快感餘韻,方炎奇的聲音猛地響起。

  倏地睜開眼,只見黑眸佈滿慾望的火焰,像是要蝕了她地逼視,也因此教她頓時清醒過來,連忙想掙脫他的掌控。

  「告訴我,妳明天不會去見江上格。」他要她的承諾及保證。

  楚觀月卻一再搖頭。

  「說!」他不接受她的搖頭及沈默。

  「我想去……。」她咬唇說。「我真的想去看上格一眼。」

  「該死!」他咆哮。那手指不但沒移開她私處,反倒又開始粗暴地揉捏了起來,才剛剛經歷一場狂熱的她,根本沒有力氣再承受一次他的挑撥,被他這突來的舉動給嚇得怔住。

  只是,年輕力盛又諳性事的方炎奇,不只一次地讓她遊走在痛感及快感的邊緣,更要她明白反抗他的結果會有多不堪。

  因此這個夜晚,不理會她的反抗,方炎奇壓上她,「明天不准去見他。」說完他熄了床頭燈,在黑暗中反覆撫摸她柔軟曲線,任他貪享擺佈,無情的不顧她細聲啜泣,直到他住手後,那酸疼無力的身子幾乎癱在床上,她連動一下下的力氣都沒有,只能任他摟著自己睡去……


☆ ☆ ☆


   想起昨晚的委屈,楚觀月輕咬下唇不願再去多回想學長昨晚的粗暴及警告,低頭撫著手指上的戒指,再也忍不住的她,不顧學長的警告,換上衣服後,轉身離開屋子。

  她不知道學長知道後會有多生氣、狂怒,可她一定要見江上格最後一面。

  當她抵達機場慌亂的找尋江上格的蹤影時,好不容易在一角看到正在出境門前的江上格,楚觀月幾乎是要不顧一切的衝上前,但她的動作卻在見到某道人影時打住,她怎麼都沒有想到,學長竟然也在機場。

  由她的角度看去,江家父母露著感激心喜的笑容,而江上格則是面無表情坐在輪椅上,出境門開了又關,直到江上格被阻隔在那道門之後,楚觀月再也忍不住的蹲下身子哭了起來。

  「誰准妳來見他的!」冰冷的男音在上方響起,楚觀月全身發僵動也不敢動一下!

  不敢抬頭,不敢看他,楚觀月顫抖的縮在柱子邊,「我只是想看他最後一面。」哽咽的吐著這句話。

  方炎奇強拉她起身,不顧她的恐懼,怒目的逼她與自己相視,「妳為什麼要惹我生氣?」光想到江上格在她心裡的份量,方炎奇心頭的怒火更是一再狂燒。

  「我沒有……。」江上格走後,她會陪在他的身邊,當初是她自己同意的的,她不會忘記自己說過的話。
 
   見炎奇發怒的神情,方炎勒連忙上前阻止,「炎奇,你別嚇壞她了。」

  「沒有你的事,走開!」

  「學長……。」

  「炎奇,這裡是公眾場所,你別這樣。」

  難道他沒發現楚觀月早已被嚇壞了,方炎勒再次伸手想拉過全身發抖的楚觀月時,隨即被方炎奇用力拍掉。

  方炎奇將楚觀月摟進懷,不顧她的意願強拉她朝機場門口走去,方炎勒也隨後跟著,怕炎奇一惱真傷了她。


☆ ☆ ☆


   「炎奇,你怎麼回來了?」見兒子怒火沖沖的進到家門,方母微微吃驚。

  方炎奇不理,強拉著身下哭得好不傷心的楚觀月直往樓上走,任她在身後扭打推拒都無法阻止他,「炎奇,發生什麼事了?」方母見情況不對,卻被兒子的大吼怔在客廳。

  「媽,妳不要干涉我跟她的事!」上了樓梯,進房間後方炎奇反手鎖上門。

  而楚觀月則是嚇得手足無措地縮在牆邊,「學長……。」

  「過來。」見她一步一步往後退,方炎奇更為火大的吼人。

  「你不要生氣……。」

  朝她伸手,「過來。」方炎奇坐在床沿試著壓下心中怒火,眼神直鎖上她。

  她怕生氣的學長,更怕失控的學長,她試著解釋:「學長,我只是去見上格……。」她甚至連一句再見都沒能跟他說。

  「我說不准妳去跟他見面!」方炎奇大手一揮,床頭燈被他掃落在地上,嚇得楚觀月尖叫的躲至角落。

  想起江上格因為學長不要她,她心頭對學長的埋怨不覺更深,「學長,我恨你。」因為自卑,她自小到大,從沒有恨過人,而今她真的好恨學長,恨他的無情跟自私,硬生生拆散她與上格。

  「妳恨我?」他重複低喃。

  「你不要過來!」見學長倏地起身朝她走來,楚觀月連忙往後縮,「不要!」奈何她的動作再快也逃不開,才不過幾秒她已落入學長的懷裡。

  「那我就讓妳更恨我。」方炎奇使勁一甩,任她跌在床上,趁她還來不及轉身逃開,高大的身子隨即撲上她,「妳還想逃?」那聲音低沉的嚇人。

  「你只說陪你,你不可以這樣。」

  「我要妳陪我,就是要妳滿足我,妳不懂嗎?」方炎奇失控的只想拿話傷她。

  「不要!」她委屈的搖頭再搖頭。

  「容不得妳說不要。」

  還未出口的抗議被他吞了,舌尖撬開她的貝齒,與她的唇舌相糾纏,而無法抵抗的楚觀月只能任由他強壯的身軀與自己緊密貼合,感受他全身沈重的重量壓迫著。

  定住她的人,方炎奇粗暴的捏住她想偏開的下巴,雙唇再次含上她的唇,因為他的強吻,讓楚觀月怕得想移開臉,奈何他力道太大,她根本躲不開。

  當突來的痛楚而舌尖漫開,方炎奇移開唇:「妳敢咬我?」那眼中透出狂暴的怒意。

  「你弄痛我了……。」學長的吻不溫柔,教她疼得難受。

  「痛?這是妳反抗我的代價!」

  「學長,不可以!」

  方炎奇強拉扯她的衣服,才一轉眼,她身上單薄的衣料已被他扯下,一大片雪白落入眼底,激出他體內更多慾望火花。

  「為什麼不可以?」他粗重暗啞的說。

  方炎奇強橫的埋進她胸前,舔吮她飽滿的柔軟,雙手如法炮製的如先前那般探索她柔軟曲線,狠心忽略她無助的掙扎,雙手拚命想推開他,「學長?」

  這聲哭訴讓他的理智多少回復,可那白晰的肌膚早因為自己的粗暴早已淡紅一片,抬頭再看她驚恐滿臉淚水,委屈又難過的嗚咽著:「學長,你放過我……。」她真的很怕,從沒有見過學長這般失控。

  方炎奇拉開她的雙手壓制於床側,黑眸瞄到她右手無名指的戒指,刺目的讓他本是平息的怒火再甚,「妳還帶著江上格送妳的戒指?」

  那是他們的訂婚戒指,可以想像她有多不捨江上格,火怒的扳開她緊握的手心。

  「學長!」

  當他粗暴的將戒指拔下,楚觀月放聲哭了,想起江上格的不諒解,想起他不要她,還有接下來的日子,她幾乎要難受的窒息。

  「妳這麼捨不得他?」戒指在掌心握得發疼,方炎奇不理會的怒視她,狂亂的心思早已脫去他的理智。

  「那是上格留給我唯一的東西。」

  「我說過我們之間不會再有江上格!」

  「我只是想保留戒指。」訂婚戒指上格已經拔下了,而且也丟掉了,一對的戒指獨留她的,早已失去意義了。

  「不准!」他將戒指扔向房間一角。

  楚觀月起身想撿戒指,卻被學長的重量壓得難受,甚至都要喘不過氣,「學長,我……。」

  方炎奇不想再聽她說,惡狠狠的吻上她的唇,他的唇舌讓她險些喘不過氣,帶著怒火的索求她的甜美,過重的力道讓她不經意的吐出細吟,他的手有意的探向她雙腿間,揉捏的動作讓她全身像是著火般地扭身,想移開他製造出的火苗。

  將她光裸的身子定在床上,方炎奇驚嘆地滑動喉結,雪白細瘦的身子教他著迷,多日來的同床共枕,早已熟悉的芳香更讓他緊緊摟住她。

  「想要戒指是嗎,嗯?」當他放開她時,隨即翻身躺在床中央,而她則是一臉無措地坐起身看他。

  「可以嗎?」聞言,她停下掙扎,一臉期盼。

  「脫下我的衣服。」

  「學長……。」

  「想要戒指就動手。」他再次沉聲道。

  為了戒指,沒敢反抗的她伸手抵在他胸前,眼睛慌得不敢看他,赤裸的身子抖著,可雖然如此,卻還是清楚地感覺到他狂野又霸道的逼視。

  「快點!」他雙手枕在頭下,啞聲命令。那狂亂的眼神在她雪白赤裸的身上梭巡,特別是那雙修長雙腿,更是令他移不開視線。

  「我……。」遲疑的她,傾身顫著手貼上他的襯杉釦子,動作緩慢地猶豫不決。

  「妳不想要戒指了?」他恐嚇地拿戒指提醒她。

  「我要!」她聽完,抖著手解著一顆又一顆的釦子,直到襯杉被脫下,精壯的胸膛露出,方炎奇這才滿意地將她抱起,跨坐在自己腰際,這舉動馬上引來她不安的抽氣聲及恐慌。

  「學長……。」

  沒理會她喊人,慾火焚身的方炎奇雙手佔有性地揉上她雙乳,那柔嫩的觸感挑起他更深的慾念。

  「我要妳成為我的人。」那低啞的嗓音像是惡魔的狂言,這是他的承諾,也是獨佔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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