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寶貝,捧著護著,敢覬覦她的找死;
她的老公,不解風情,想拉她上床甭想!
藍姝楹從小就「不」喜歡時曄宇,他整天板臉不苟言笑, 不懂哄女人,
還是個工作狂,這種男人,哪個女人會喜歡?
可她卻偏偏跟這男人訂婚了,而且還是商業聯姻那種, 想甩甩不掉,
想將就又不甘心,因為她沒辦法喜歡他, 可就算是這樣,
她還是很俗辣的乖乖跟他結婚。 新婚夜時,她說自己不會喜歡他,
他也說日後可以離婚。 誰知,婚後的小日子這個不寵女人,
不討好女人的大男人, 不但哄她,還很囂張地把她捧在手心寵著,
她才發現, 這種極品男,就算自己不喜歡也想要獨占。
可她卻不小心把心丟在他身上,對嬌氣的她而言, 時曄宇從頭到腳都是她的男人,
睡也睡過了, 摸也摸透了,他想離婚?她偏不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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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煙,白色的煙。
是蘊含尼古丁,超級不健康的那種,以人為的模式被製造出來,噴吐在面前的窗戶,撞在冰涼的玻璃,散開,爾後在空氣中緩慢消散。
這是個用來抽菸的房間,至少是他們專用的。
幸好他們向來抽菸不凶,最多也就是用來緩解學習壓力,家裡的老管家很疼愛他們,之後自會派人來收拾,讓他們不至於事後被擔憂兒子健康的母親狠狠叨唸一頓。
他們是相貌完全相似的雙胞胎兄弟,一樣的眉目五官,一樣的輪廓線條,站在一塊,彷彿就像是在照一面鏡子。
「哥。」站在右邊的那個說話了,邊說邊用手上已抽了一半的香菸,指向窗外,「你幫我吧?幫我解決掉那隻發情小兔子。」
站在左邊那位順著他指向的地方望去。
那裡是他們家的花園,有著如茵的草坪與怒放的鮮花。
他們的母親正在照料那些花花草草,母親的身邊,那一抹小小的身影如同頭上藍天一樣純淨的天藍,就是弟弟所謂的發情小兔子。
「你別那麼喊她。」對於那個稱呼,他明顯表露出不悅,分明是一模一樣的臉,比起右邊的那張,嚴肅與不滿的神色迅速盤踞在俊朗臉龐。
「好好,我不那麼喊她,但你知道我討厭她,更討厭她總是時不時就來纏我。你能不能想個辦法,要嘛讓她別再出現在我面前,要嘛讓我別再出現在她面前?」
「為什麼?」他問的是為什麼討厭她。
這裡離花園雖有好大一段距離,但那抹天藍身影十分活潑靈動,她本身的容顏,雖然年紀還小,倒也生得粉雕玉琢,柔麗可人,他不是很懂弟弟的討厭。
「我有喜歡的人了。」這一句話說出來時伴隨著濃煙裊繞的沉重吐息,「而且就我們家跟她家的那點破事,家業和她,我兩樣都不想要,哥,你幫我?」
弟弟不想要,就代表他必須得要。
這聽起來本該像是被逼,他卻在弟弟話音之際毫不遲疑地回話道:「好,你不願意,我不勉強。」可他有但書,「你要答應我,不管什麼時候都不能說會令她傷心的話,和做會令她傷心的事。」
「哥你放心,有你擋著,我哪有機會對她怎麼樣?」
身旁的弟弟笑了,是很快樂,沒有拘束,又嚮往自由奔放的那種笑容。
他們兩兄弟也唯有在愛笑與嚴肅之間能讓人有辦法區分。
「嗯。」很簡潔的一個字,表示他同意弟弟的說法,有他擋著,誰都不能對她怎麼樣。
「對了,哥,其實我一直都有個問題,你是不是喜歡那隻……那隻小兔子?」
發情小兔子這個詞彙,在接觸到他略含警告的眼神睨視時頓時被替換請走。
他雖跟弟弟有過短暫的目光交集,卻在那之後扭過頭,將視線快速撤走。
他甚至沒有回答那個問題,只是沉默著將視線傾注在窗外的那抹天藍身影,突然狠吸一口手上剩下的半支菸。
爾後,濃重白煙被噴出,隔著窗戶,噴拂在那抹天藍身影,深濃而厚重的白煙對她盈盈繞繞,久久都不捨消散……
第一章
下午四點多,之後沒有課的學生從大學校門陸續走出。
藍姝楹和好友鈴鈴也在這些準備離校的學生之中。
「楹楹,明天星期六,我們要不要去哪裡逛逛?」鈴鈴跟在藍姝楹身邊邊走邊問。
「好啊,我們喜歡的服裝店有新品到貨,我正好看中了幾套款式可愛的。在那之前先去隔壁街那間新開的咖啡廳,我聽說那裡的甜點不錯,等逛累了我們就去唱KTV,之前要考試,都好久沒去了。」
難得可以放鬆的休閒時光,加上跟好友閒逛挑選可愛的衣服、去吃美味的甜點,以及唱KTV,有哪個女孩子能拒絕?
藍姝楹光是說著,眼裡就迸出了雀躍的光芒。
然而彷彿刻意往青春活潑的少女心上澆冷水一般,她們在踏出校門口的那一瞬間,一道沉著帶有磁性,並且略具威嚴的男聲就從旁響起。
「藍姝楹。」
「啊……」說話的人是鈴鈴不是藍姝楹。
但是,在聽見有人呼喊自己的名字,藍姝楹依舊為此停步,並且,在轉向男人與他對視之前就深深地蹙起了眉頭。
「楹楹,這個看起來很酷的帥哥妳認識?」鈴鈴從藍姝楹身旁探頭出去,帥哥是真的很帥,帥到令她咋舌。
「不認識。」藍姝楹用以回話的嗓不是冷,而是依稀透著不耐,說完就想拉起鈴鈴繼續往前走,「走了!」
「妳確定妳真的要無視我?妳知道我一向耐性很好,我可以就這樣讓司機開車一路跟著妳,直到妳吃完咖啡廳裡的餐點,逛完街買好衣服,再唱完KTV從KTV裡出來。」
男人說話的聲音雖有威嚴,卻不冷硬或帶有霸氣,最多只是與生俱來的嚴肅罷了。
他非但沒有強迫藍姝楹,甚至還說了願意等她。
是她受不了越來越多開始向他們投來的好奇目光,以及路過的學生對他們的各種議論,只能無奈一跺腳,說道:「你到底想怎樣?」
男人叫時曄宇,穿著一身裁剪得宜的鐵黑色西裝,倚在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前,一雙如獵鷹般敏銳的眸子墨黑如子夜,由始至終都對藍姝楹如影隨影。
瞅見她轉過來與自己對視,時曄宇略顯冷硬的薄唇似乎彎出了一抹似有若無的笑,又好似根本沒笑,但自他口中道出的字句依舊清晰,「取消跟妳朋友的約會,跟我走。」
他自覺已經把話說得明白,若她還能當沒聽見,或曲解他的意圖,等會他會考慮先帶她去看耳鼻喉科醫生。
幸好,她很識時務,立刻就噘著嘴回頭對好友說道:「鈴鈴,今天不能跟妳一起回家了,妳一個人路上小心,還有不用擔心,這個人我、我……我認識。」
她還是只能說認識他,爾後,她快步小跑到車旁,搶在他之前把車門打開,催促著,「你給我進去!你還想拿你的勞斯萊斯擋在我們大學門口被人看多久?」
她只是不希望他這輛過於顯眼的名車繼續吸引其他人的好奇注意罷了。
要是跟他一直耗著,下星期回來上課時她會惹到很多目光,會被追問關於他的很多事情,她不想成為學校裡的風雲人物。
對,就是這樣,這跟她自願跟他走沒有任何關係。
「妳先進去。」時曄宇沒有動作,只用一個眼神暗示她進到車裡。
他是怕她溜了,她很清楚。
她沒有跟他做無謂的爭扎,只咬了咬唇便彎身鑽進車後座。
很快他也上了車,順手帶上車門,右腿抬起往左腿上一疊,寬厚的背靠落在舒適的真皮靠背,對前方的司機說了聲,「開車。」
如果可以,藍姝楹並不是很想跟他說話。
可是當司機把車開到路面上,她仍是沒忍住開口問他,「喂,你來找我到底是想幹嘛?」
◎ ◎ ◎
「我們馬上就要訂婚了,我來見我的未婚妻,接未婚妻下課,有問題?」
「沒……沒問題。」
沒錯,她即將要成為他的未婚妻,在不久的將來還會成為他老婆。
她問了個蠢問題,她有瞧見他隱隱飄來的那個眼神睨視就是這麼說的。
他們兩家,時家和藍家的兩位爺爺是摯友,當年因為兩家生的都是兒子,便約定了將希望託付給孫子,給他們訂下了娃娃親。
直到他們爸媽這一代,他們兩家的關係依舊超好的,只要情況允許,不管什麼情況都要在對方旁邊佔個位置,就連在天母買別墅都要買相鄰的兩棟,日後恐怕連墓位都要在陽明山公墓裡買對方隔壁的。
別誤會,她並沒有詛咒他們爸媽的意思,不過反正爺爺他們是已經買了,想必爸媽他們肯定會這麼做。
但是,就算他們家長輩關係那麼要好,她跟他卻不是。
她從小就認識他,也可以說是被他看著長大的,但她不喜歡他,不喜歡他的眼神。
他的目光太尖銳了,好似隨便一眼就能把人看得透徹,被他盯著看,她總感覺什麼都藏不住,就連內臟什麼的都能被他看光光,那種感覺真討厭。
比起他,她更喜歡他的雙胞胎弟弟,只可惜他弟弟天性放蕩不羈,時家所建立的恆胤集團及與她的婚姻根本不可能落在他頭上。
就算是這樣,她也沒打算違背長輩的意思,拒絕跟他結婚。
她敢打包票,如果她敢去抗爭,爺爺絕對會當場吐血給她看。
「既然沒問題,那妳還問?」
她用腳趾頭去想都能猜到他的來意,既然如此,那她還問?
她大致能聽出來他是這樣一個意思,一個……有點鄙夷她是傻瓜的意思。
「我多嘴問一句不行?」她沒好氣地回嗆他。
事實上,她最想嗆的還是他這人真的超討厭,竟然特地來提醒她他們要訂婚的事。
她根本從未沒掩飾過自己對他的討厭,至少在他面前沒有,她認為他應該知道她討厭他的事才對,那他……知道了還來見她和接她下課?
藍姝楹雖然很懷疑,卻沒有開口跟他確認,她根本連跟他說話都懶,免得話不投機半句多。
而且他話也不多,只除了吐槽她的時候話會變多。
事實上他之後也沒有要說話的意思,只是靜靜地坐著。
她猜,他一定是找不到該跟她聊些什麼,以往他們在一起時兩家長輩幾乎都有在場,話題也一定是繞著兩家人在轉,在他來說,他也不是個熱衷閒聊和說沒營養話題的人。
不過……她很難不承認這個男人長得是真的好看,她就從未見過有哪個男人會長得像他這樣,五官那麼端正,鼻樑那麼挺直,嘴唇形狀淺薄卻那麼完美,就連輪廓線條都像是雕刻出來的。
怪不得剛剛鈴鈴看到他幾乎想尖叫,別人看到他也忍不住停步,如果他臉部線條再柔和一些,眸光可以收斂再收斂,收斂到不具備任何攻擊性,如果他的唇能彎出一抹迷人的笑,那這個男人完全可以是個妖孽……
看著看著,她不由得看得入了迷,也不由自主地自行開口,「喂,我說你啊,你今天是不是要去我家才來接我的?」她家人非常歡迎他,他的家人也歡迎她,他來她家坐坐,跟她家人閒聊吃頓飯一點也不奇怪,但他平時不是只有星期六,星期天特別閒的時候才會來?
「我很忙,一會送妳回去之後還要回公司開會,之所以會來接妳,就跟我之前說的那樣,單純只是為了見妳。」時曄宇語音淡淡地回應著,「況且我每次去妳家,妳人前笑得單純可愛沒心機,轉身只要是面對我的時候,妳就愛理不理的。」
是啊,他們馬上就要訂婚然後結婚了,為了不讓她有負擔,可以好好學習,他把訂婚和結婚定在她大學畢業後,他都等那麼久了,又豈會在意再等那麼一會?
雖說是這樣,但是……
「既然不想讓我對你愛理不理的,你幹嘛不直接不跟我訂婚和結婚?」她以咕噥的方式提出疑問。
他並沒有回答她,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沒有聽見,唯一回應她的就只有空調冷風從出風口吹出的聲音。
過了片刻,她對上一個問題感到有些尷尬,禁不住又提了另一個問題,「喂,你……是真的要娶我?」
「妳有沒有聽說過事不過三?」時曄宇突然問道。
「什麼……」
「妳今天對我喊了三次喂。」
她啊了一聲,很後知後覺的那種。
她不是故意想叫他喂,而是不想跟他太親近。
再說,他竟然敢怪她,「你想要我對你禮貌,可你剛才說你忙,等會你還要忙著回公司開會,你把我的事放在了後頭,聽起來,你也沒有很在意我。」
「我後面有補充,我是不希望妳覺得煩和感覺不開心。」他不希望她產生那些情緒,所以選擇了去工作,是他說得過於含蓄,不足夠令她明白?
「你自己都說了你是在後面補充。」她很計較他把她放在工作後頭,非常計較。
她甚至露出一臉非要跟他槓到底的意思。
◎ ◎ ◎
但他卻沒有順著她的意思把話接下去,而是說道:「在妳問其他事之前,先學會好好喊我的名字,喊了,妳問什麼我就答什麼。」
她總是要喊的,特別是在他們有了夫妻關係之後,她總不能一直喂喂喂地喊他。
她用貝齒咬了咬下唇,在躊躇片刻之後開口,「時曄宇。」
他不理她。
這好像不是他想要的。
「阿宇。」她改變了稱呼,用兩家長輩都用過的方式喚他。
這一回,他總算給了她回應。
「我是真的要娶妳。」
藍姝楹愣了一愣……不,應該說她心裡其實非常震驚,她幾乎立刻就丟出一句,「為什麼?」
她不懂,真的不懂。
她家爺爺目前還健在,但時家爺爺在數年前就已經過世了,時家叔叔和嬸嬸都是很開明的人,只要他開口說不願實行跟婚約,哪怕她爺爺再怎麼吵怎麼鬧,他也可以終止婚約,重歸自由,可他卻如此斬釘截鐵地說要娶她?
「認識我這麼久,妳何時見過我身邊有出現過其他女人?或是撞見過我跟哪個女人短時間交往尋樂子或是亂搞男女關係只為了一時爽快?」時曄宇雖問得很隨意,內心卻很深沉,是很認真在問的那種沉重。
「沒有。」她連想都不用想就直接給出否定。
他今年二十八歲,比她大了整整六歲,他可以說是看著她長大,她也可以說是看著他從青少年成長成成熟男性。
他們兩家關係那麼好,見面那麼頻繁,相互之間幾乎很難藏著秘密,那麼久了,他說的那些根本不曾出現在他身邊過,一次都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