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小女人嬌笑倩兮,讓他只想占為己有;
七年後,大男人冷漠寡情,讓她依舊不可自拔。
七年前,嬌滴滴的千金大小姐陸星辰看上了學霸,
為了追學霸,砸錢不說,連初夜都給砸進去。
只是,強追學霸的她,在把學霸生擒了後,
竟翻臉拍拍手,冷淡的提出分手。 分手七年,
賀臻知道有一天會跟陸星辰再見, 卻沒想過,
重逢時,他是大總裁,她成了小助理。
天差地遠的身分教他壞心的將她晾在公司,
三天兩頭就欺負一下,很是小家子氣。
千金小姐成了落魄女,陸星辰不再跟錢過不去,
所以她很慫地對賀臻陪笑,自然也沒想高攀大總裁的他,
可這男人很過分,一次又一次的招惹她。
對,當年的窮小子有錢了,可他們的包養關係裡,
她都這麼低調再低調的不敢聲揚床伴關係,
這男人怎麼敢公然拖她進辦公室折騰,逼她說喜歡他?
陸星辰以為這日子沒法過了,才想逃,賀臻這小心眼的,
卻讓她腿軟的下不了床,還揚言她這輩子休想甩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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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該死的,又下雨了。
躺在床上睡覺的賀臻很想立刻醒過來,他不要再做這個讓他厭惡至極的夢,可眼皮沉重得他怎麼都睜不開,不管他怎樣抗拒,當意識陷入沉睡,這場夢又再次完全將他淹沒。
二十二歲生日的那天。
跟他約好早上見面,卻到傍晚才出現的陸星辰來到他的宿舍。
外面正下著淅瀝瀝的小雨。
穿著白色襯衫,格子短裙的她就站在他門口,討好地跟他說:「賀臻學長,你看到沒,看到沒有?」她一邊說還一邊轉過背對著他。
但她背上什麼都沒有,他沒好氣地問:「看到什麼?」
「我背上有一根荊條啊,所以我是來負荊請罪的,求你大人有大量不要生我的氣。」
本來還有點氣她爽約的他,頓時被她弄得沒脾氣了,並立刻將人拉進屋,畢竟她穿著的白襯衣被雨打過之後有些透明,都能看到她淡藍色內衣的花紋。
這樣的她被他一帶,順勢笑盈盈地站到他懷裡嬌氣仰頭看他,「本來想著你今年生日不能跟家人過,我就幫你準備一個大禮物的,但因為一些事情所以……」
他說:「不用禮物,妳來就好了。」
她卻突然壞壞地大笑,「但我準備借花獻佛,送你一個大禮物!」說著從精緻的小包裡拿出一個小盒子,展示給他看,「這是之前,推銷員免費送給我的。」
他看清盒子上的文字,臉頓時一熱,「妳拿這東西給我幹嘛?」
「我想讓你試用。」她說著還壞壞挑了一下眉。
這個東西當然不能試,他出手就去拿她手上的東西,「別鬧了。」
她卻將東西藏到背後,「你給不給我試嗎?給不給?」
「妳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嗎?」
「我知道是保險套。」
「那妳還要試?」
兩人交往半年了,最親密的事情就是接吻,可她再撩撥他,他就不能保證他們的親密程度只限於接吻,他雙手繞到她背後去拿保險套,「立刻交出來。」
她踮起腳就吻住了他的唇,在他有些驚詫往後撤時,她貼過來又把他重重親了一口,笑容可掬地問:「到底讓不讓我試?」
他是個正常的男人,對她產生的生理慾望,可不只是她這種小打小鬧的程度,他皺眉警告說:「陸星辰,妳別鬧了。」
她哼了一聲,「你不讓我試,我可找其他人試了。」
「陸星辰!」她還敢有這種想法,「妳知道不知道妳這樣會出事的。」
「出什麼事?」
「妳……」明知故問,賀臻挫敗地別開頭,看下一秒就單手捧住她後腦,湊過去深深吻住了她的唇。
在她得逞要笑起來時,他懲罰似的含住她柔軟的唇瓣,廝摩許久,繼而欲罷不能地將舌深入她濕軟清甜的口中,將那個撓他心扉的丁香小舌吞咽數次,那滋味甜得得讓他心臟一陣陣的發燙……
經常出言調戲他的丫頭其實很生澀,但卻熱情地回應他的親吻。
直到兩人都呼吸灼熱,他血液隱隱沸騰地放開她,看她被吻得紅潤的嘴唇,低聲問:「還要試嗎?」
她的臉紅撲撲的,但點頭說:「要試,你是我男朋友,我想知道怎麼使用保險套,該找你了解對不對?」
「那妳知道不知道,戴完保險套之後的事?」
她抿嘴一笑,有點壞壞的,可同時又羞澀得面頰緋紅,「保險套戴完了還有之後?」
她十九歲,還在讀大一,他知道她還小,他也還沒有足夠的能力給予她最好的一切,所以從未敢越矩太多。
可從接受她告白開始,他未來所有的規劃裡都有她,從跟她在一起的第一天開始,就是想著一輩子在一起。所以如果她注定是他的,那他是否可以先享受擁有她的權利?
又或許,他是真的忍不住了,畢竟他是個正常男人,正直血氣方剛的年紀,自制力早就在她平日生澀或狡黠的主動挑逗下逐漸瓦解。
哪怕今天她沒有拿出保險套,就只是那一件被雨弄濕的白襯衫,已經足以讓他想入非非。何況她說想找他試保險套,光想到那個畫面,他內心就如同著了火。
◎ ◎ ◎
「陸星辰,戴保險套了之後還有然後,而且還要然後很久,還要讓我戴嗎?」
他看她眼睛裡盛滿了羞怯的水氣,看她紅唇抿起來雙耳逐漸通紅,看她低下頭咬了咬唇,然後點頭說:「要。」
他已經吻上去,吻著吻著將她抱上那張單人床上。
這個租屋處很小,因為他目前沒有多餘的錢租更大的,原本房子裡只有書桌跟床,冰箱與空調是陸星辰趁他不在時幫他裝的。
但他平時很少開空調,因為電費也很貴。冰箱裡大多都是陸星辰幫他塞的牛奶跟食物。
他們的交往,不僅是她主動追他、親吻他、說喜歡他,連生活的給予都主動得讓他無法抗拒。
她總振振有詞說:「我對我男朋友好怎麼了?我現在對你好為了以後你對我好,如果你實在過意不去,以後就加倍還給我好了。」
他親吻著她,在她耳邊承諾,「妳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不會讓妳等太久,我會給妳最好的一切。」
他沒具體說什麼時間,因為有些話說出來太虛無,但他心裡暗暗發誓,一定會出人頭地,一定會讓家人跟陸星辰過上好日子,他一直在為這個努力著。
他吻了她許久,看她在他身下嬌軟呼吸,他翻身將她抱起來,讓她坐在他身上。
看她單薄的肩膀上,內衣細帶滑下,藍色的內衣包裹著那白皙柔軟的胸呼之欲出,他身體再次激越起一層電流。
目光再往下,是她細小平坦的腰腹,短短的百褶裙因為她坐在他身上,而露出那白皙柔嫩的大腿,即便有安全褲保護,但只是這樣一個畫面,已經讓他口乾舌燥。
她的手不知所措要放在哪裡。
他心裡滿是疼惜又好笑,低聲說:「不是要試用保險套嗎?」
「對哦。」陸星辰笑容緊張,把那盒保險套拿過來放在手邊,再悄悄深呼吸,「那我開始了哦。」
她的手指有點抖,已經碰到他褲頭了,卻又不敢脫他的褲子。
他也被她弄得特別緊張。
她的手再次碰到了他褲頭,他屏住呼吸,可她又收了手。
真不該讓她主動,男人害羞起來可真彆扭,而且這丫頭再這樣,大概能把他折磨死。
他說:「還是我來吧。」
「不行!」執著的她立刻拉下他的褲子。
然後,他都還沒反應過來的,那個因為她硬得發脹的下身,就那麼一下彈了出來,昂揚挺立的深色男性象徵,讓陸星辰驚慌地叫起來,然後不知所措地看著他。
原來,這個色膽包天的小丫頭也會害怕,剛才還緊張羞澀的他,內心起了一層屬於男人的虛榮感,他問她,「大不大?」
應該不小,男人對自己這個男人特徵還是很在意的,哪怕是他,也會有所研究,所以知道他的不管從長度還是寬度都遠超平均值。
一開始還不敢直視的陸星晴,因為他這麼問之後,回頭看了一眼他挺立的東西,又是好奇又是大膽地看了又看,然後皺著鼻子說:「好醜。」這些蜿蜒的經脈,也太恐怖了吧。
在她目光之下,他又脹了幾分,他撐起身體半坐起來,腹部肌肉一緊,下面跟著跳動了一下。
「它會動!」陸星辰驚訝無比。
他啞聲笑了,「那妳害怕了嗎?」
「我……」陸星辰抿嘴一笑,咕噥一句,「我才不怕,我要把你套住。」
她拿出一個保險套,他知道她是緊張的,因為她撕保險套的小手在顫抖。
他也緊張,但更多是衝動,想到即將要發生的事,他內心的慾望,像只要想要衝破牢籠的野獸。
當她柔軟冰涼的小手,小心翼翼碰觸他身體似乎在著火的地方,就這一點碰觸,一下就點燃了他,他悶聲呼吸,看她紅透的小臉,看她紅潤的唇,已經忍不住要將她推到在床上。
男人總會有慾望他知道,但不知道,這種慾望竟能來得如此洶湧,無法克制。
◎ ◎ ◎
所以當她嘴裡振振有詞地唸著,不知從那裡學來的使用說明,「將前端的凸起處捏扁,把裡面的空氣擠掉……捲折部份向根部邊推邊套……」
這大概是他聽過的最讓他邪惡的情色話,再也經不起撩撥的他反被動為主動,把她撲倒在身下,企圖把所有狂熱的慾望施加在她的身上。
這是他的第一次。
腦子裡根本沒有具體的想法和步驟。
只是在最原始的本能之下,保留著不能傷害她理智,用快失控的身體,吻她,撫摸她,將平日時常撥弄他視線與心弦,現在卻很礙眼的內衣推開。
看那飽滿的雪峰上,兩朵粉紅嬌嫩欲滴,他乾渴的咽喉燒一般的乾熱,張口就吻住了那誘人的胸,比他想得更柔軟,滋味更美妙。
手,也不由自主,覆上她溫軟細膩的酥胸,那種陌生的,與男人身體完全不一樣的觸感,讓他欲罷不能。
第一次體驗,是衝動得彷彿每個細胞都在爆炸,身體在不由自主戰慄,一種急迫地慾望一直催促著他要得到,要釋放。
他脫掉她最後一件棉質的內褲,第一次見到她掩映在那一片花叢中的嬌嫩花朵,那神秘的誘惑,促使他伸手去碰。
「嗯……」她不習慣地生澀躲避。
可已經被慾望占據的他不允許她躲,大手就完全覆上了她柔軟的花叢,手指在觸碰到她濕滑的那一處時,脊樑骨一陣酥麻,一股電流從身上傳導到下身,他目光滾燙起來,帶著本能與好奇,去關注她的私密處。
「你不要一直看……」她難為情地合上雙腿,雙手捂臉,「你這樣真的很色情。」
「好,我不會一直看。」他將她攏起的膝蓋打開,她還是下意識地反抗了幾下,但反抗的力道很柔軟,欲拒還迎得讓他心裡癢癢的,又歡喜得不了,「妳別動,我不會一直看。」
他確實沒有一直在看,畢竟只用看的解決不了他的饑渴,所以在她難為情地讓他打開雙腿時,他埋首添了一下她的濕濡花瓣。
「賀臻!」她嚇到了,慌忙地坐起來。
他卻有點得意的重重用嘴覆上她的花瓣上,然後抬頭看她驚慌失措,心裡竟有一絲征服她的快感,看她平時動不動就撩撥他,現在知道害怕了的。
他故意用舌頭添了她一下,看她身體一僵,他再循循善誘溫柔地來回舔舐,原本雙手向後撐起身體的她,像慢慢失去了力量,倒回了床上,然後在他舌頭的輕挑慢揉之下,張開雙腿弓起柔韌的腰。
他們都很生澀,但卻很本能,他本能地索取,她本能地給予,沒有過多的技巧,也沒有任何保留。但終歸是第一次,他太大,而她又太小。
所以嘗試進去了好幾才順利進入。
進去的那一刻,她痛得輕哼了好幾聲,「痛,賀臻,我痛……」
而他只忍住幾秒沒有動,前端就被那緊窒潤熱的包裹,吸附得渾身顫慄,就再也忍不住地繼續往深處撞,在頂破那層障礙之後,他悶哼一聲她的名字,「星辰,對不起。」
然後,就被銷魂的初體驗完全迷住。
她窄小的花心被他粗大撐開,他插入時是一層溫熱如同絲絨的阻礙,拔出來是緊密的吸附,那種廝摩的快感讓他根本停不下來。
衝動得他忍不住,抱著她就一直瘋狂的抽插。
她嫩紅的肉隨著他的抽插翻進翻出,讓他一下紅了眼睛。
而她嬌羞的身體,在他的衝刺之下,泛起一層紅潤的色澤,聳起的胸部上下晃動,她身上每一塊地方都是軟的,與他與她交會的那處卻硬得他想咆哮。
她給他帶來的,不管是身體還是視覺衝擊,都讓他神魂顛倒。
再聽她嘴裡發出嬌軟的呻吟,他心都酥了、化了,實在太喜歡了。
身體通電似的,一遍一遍激動著彙聚到下腹。
他也不知道自己會說出這樣的話,「妳好緊、好熱,星辰我想射……」說完這話,敏感的前端就再也承受不住更多的歡愉,一下就射出了,他亢奮舒服地悶哼著射了一股再一股,爽得他骨頭酥麻。
第一次從插入她的身體到射出來也就幾分鐘,男人的第一次確實很快。
只是,初嘗慾望的他又很快的再度硬起來,想要,無止境地繼續占有她。
所以,在她以為已經結束,他才剛開始的節奏之下,她終於被他做到叫著高潮。
她高潮時的模樣性感又無措,緊緊地抓著他的手臂,微微皺著眉頭張口呼吸,在達到頂峰那一刻幾乎屏息不動,然後那潤澤窒甬道頻頻收縮,身體跟著微微痙攣,過了這一陣最銷魂時刻,她才會嬌聲呼吸。
下身也跟著本能而滿足地,想要擺脫依舊在她體內緊緊填充著的他。
但他還遠遠要不夠她。
他抬高她的修長的腿,將她膝蓋幾乎按在她胸前,不知饜足依舊硬邦邦的巨物,深深往她深處揉進去。
「不要……」她嚶嚀了一聲,嬌嗔地推他的腹部,「太深了不要……嗯……」
他卻更用力再撞,她柔軟的身體再次被他劇烈撞擊著上下聳動起來,抵抗著推在他堅硬腹部的手,慢慢地垂落下去,她目光迷離看著他,嘴裡又發出淺淺的呻吟。
她嬌嗔的推搡,跟小小的抗議,都讓他更加血脈僨張,他更硬更脹,體內暗流洶湧,原始衝動不斷地衝擊著他所有的感官。
此刻這種體驗又不太一樣,感覺她高潮過的身體完全接納了他,緊窒的包裹之下帶著更華潤的水澤,讓他能進入她更深的那個地方。
他快速抽插,凶狠的粗長在那小穴間瘋狂穿刺,在兩人劇烈活塞運動之下,磨成了白色的泡沫,兩人結合的地方一片狼藉,那些液體順著她臀部往後流下,浸濕了床單,淫靡的畫面讓他眼球發燙。
他忍不住,更大浮動的揉蹭撞擊。
「嗯……賀臻……」
剛才已經高潮過一次的陸星辰,在他硬棒不斷深插敏感點時,又開始不自覺地收縮回應他,再生澀的她也無法壓制身體的慾望,再次在他身下坦誠地熱情回應。
被吻得紅腫的唇,開合著喊他的名字,「賀臻……嗯,那裡太深了,你好厲害……」
她的叫聲很大,與平時狡黠單純的樣子不一樣,是一種接近放浪的嬌媚,可他很喜歡,喜歡得想看她在他身下更放開,因為這樣的她只屬於他,因為她將她完完全全都給了他。
這種獨占的狂喜伴隨抽插的快感從男人的慾望,如同電流激蕩到四肢百骸,越攀越高的快感,讓他不由地雙手握住她柔弱無骨的細腰,下身激烈地快速衝刺。
小小的學生租屋套房內,小小的單人床上,凌亂的被褥中,她雪白的嬌軀被他劇烈抽插得不斷震動。
她被他撞得嬌聲叫喊,伴著單人木床吱呀吱呀的聲音,是他這一輩子都無法忘懷的,最銷魂蝕骨的初體驗。
「星辰,妳這樣子真好看……」
「嗯……唔……」她情迷意亂地抓著他,眼神熱切地看著他,失控得眼角都是淚水,「這裡……啊……」
他知道她又要高潮了。
他對著她體內敏感的地方瘋狂地衝刺,插得陸星辰吟聲連連,而他體內堆積得幾乎令他瘋狂的快感,也如洩洪一般在體內奔流,他也繃不住低聲悶哼著,在她劇烈收縮的蜜穴之中,釋放出來……
「嗯!」
射精的快感,讓賀臻舒服地哼出聲來,可睜開眼睛的那一刻,漆黑的房間空蕩蕩的,窗外的雨嘩啦啦,顯得室內更加安靜。
室內冷氣很得很足,可是賀臻的身體滾燙,尤其剛才在夢裡進出那濕潤身體的部位,硬得幾乎要炸裂,而內褲,早就濡濕一大片……
「該死!」賀臻抬起手臂擋住眼睛,乾涸的喉嚨咽了咽,凸起的喉結在昏暗的光線之下上下撥動,「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結束這個惡夢!」
◎ ◎ ◎
他跟陸星辰已經分手七年了,原因是,她最終還是受不了他貧寒的家境。
可一開始她就應該知道,他家庭條件不好,為什麼交往了快一年,才告訴他,「我們的認知有很大的出入,我實在受不了貧富差距的戀愛,你甚至連一件像樣的禮物都無法送給我。」
他確實被她的話打擊到了,但因為心裡實在喜歡她,所以他儘量的挽留,「一開始妳就知道我是這樣的情況,而且我們在一起快一年了,陸星辰。」
她說:「那是因為之前沒試過,所以想體驗一下跟清貧學霸交往的感覺,但現在快一年了,沒什麼新鮮感了,再說,你前段時間不是因為我的身分,想著要跟我疏遠嗎?」
是,他一直知道她家境很好,但沒想到她會是海瑞集團創始人陸恒的女兒,那是多少人望塵莫及的大企業家族。
自尊心作祟他確實遲疑過,也因為已經有人說他,以後可以少奮鬥幾十年這樣的話,他很不願意聽到這些,但思來想去,他還是覺得比起其他,他更不想失去陸星辰。
他說:「我不會讓妳吃苦,只要妳別跟我分手,我把我所有的都給妳。」
放下他高傲的自尊卑微的挽留她,可她依舊說他不了解她想要的愛情是什麼樣子,說:「你沒經歷過優越的物質生活,所以體會不到沒有物質的戀愛,談久了會有空虛的感覺。」
因為太喜歡了,所以他幾乎用懇求的語氣跟她說:「我會出人頭地,用不了五年,我一定會成為有錢人,給妳不差於現在的生活,妳答應過給我時間的不是嗎?」
被他纏厭了的她,終於又說了一個事實。
「我很喜歡一個人,可他突然不喜歡我,跟蘇曼柔在一起。我知道蘇曼柔喜歡你,所以她搶我喜歡的人,我就來搶她喜歡的你。別人都說賀臻不跟女生來往,但我發現你其實也很容易到手,還跟其他男生一樣,不能好聚好散。賀臻,你死纏爛打的目的到底是因為喜歡我,還是喜歡我是海瑞集團千金的身分?」
前段時間,蘇曼柔告訴他,陸星辰是陸恒女兒,是為了報復她才跟他在一起。
可他不信。
只要不是陸星辰說的,他就只去相信,陸星辰喜歡他的事實。
可她終於親口說出了這些話。
而那最後一句是她撕毀他,還有他對她所有感情最後一把,也是最鋒利的刀。
鋒利到如今每每想到那句你死纏爛打的目的到底是因為喜歡我,還是喜歡我是海瑞集團千金的身分,他就忍不住咬緊牙關,因為真的太傷自尊,太恨了。
賀臻恨到躺不住,睡不著,起身走到窗邊,站在頂層的落地窗前,俯視這座瀰散在風雨中的鋼筋混凝土叢林。
從那之後,他花了七年的時間,讓曾穿梭在這城市叢林最底層的他,爬到了頂層,將那些曾壓在他身上卑微的東西,全都踩在腳下。
可卻擺脫不了,那一場鑲嵌在他肉體深處,他極度想要遺忘的卑微的,沒有真心,如同動物本能那樣的交配過往。
當時的身體有多卑微多貪婪多瘋狂,現在就有多後悔多厭惡多想把那些從大腦裡挖掉。
賀臻惱怒折返,走近豪華的浴室,泡了很久很久,終於讓心情稍微平復。
他換上筆挺的西裝,看著鏡子裡從上到下,都找不到以前窮酸時模樣的自己,他冷冷一笑,拿起車鑰匙出門。
一輛黑色的賓利疾馳入到馬路之上……
◎ ◎ ◎
賀臻長得很好,長眉長眼,高鼻挺拔,嘴唇形狀性感漂亮,但唇角一直有著一抹肅然,平時確實也是脾氣古怪冷酷,所以哪怕是平日很喜歡看帥哥的女員工,見到他也有想退避三舍的衝動,不敢招惹。
他今天抵達公司的時間比較晚,從外面辦事回來正在等電梯的員工,見他過來立刻讓出走道,並恭敬地跟他打招呼,「賀總好。」
「嗯。」賀臻應了一聲,等電梯抵達,他目不斜視走了進去,後邊的人並不敢進來,他也沒說話,直到電梯門自動合上,慢慢往上。
他知道他臉色一定不好看,不然那些人不會露出畏懼的笑容,但一旦做了那個夢,他的表情控制到這程度,已經算忍耐的極限。
電梯在八樓停了下來,門打開了,外頭的人卻沒有立即進來,她正在打著電話,「我複試剛結束,我覺得應該是沒問題,謝謝妳幫我推薦工作……下一次請妳吃飯,那我先進電梯了。」
她走進電梯對裡邊的人說了一句不好意思,然後迅速掛掉電話按了關門鍵。
賀臻看著走進來的人頓時一愣,這是作的夢還沒醒嗎?怎麼會在電梯裡遇到這個女人?
剛進電梯的人卻還沒發現他,直到看到電梯在上升,她尷尬地回頭看身後的人,「我還以為是電梯往下……」
然後她的話卡在的嘴邊,在看到賀臻面露凶光時,驚訝的表情才轉為笑意,對著他露齒一笑,「賀臻學長,好久不見,真巧啊。」
賀臻牙齒都幾乎咬碎,他當認不出她,目光冷漠看向前方。
她卻笑著再說:「學長,你不會不記得我了吧,我是陸星辰啊。」
電梯門叮的一聲在十五樓打開,賀臻冷冷說了三個字,「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