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心尖的她,沒有不擇手段,哪能成為人夫;
嫁心頭的他,不是一句不嫁,就能不嫁為妻。
寧春不到五歲被賣進宮,又跟著王爺進王府,
當起稚氣小婢女把自家王爺一路哄到大。
王府誰不知,王爺給了她權勢,當起當家大掌櫃,
還一向只許她近身。只是二十歲的老姑娘,
家裡一次次的催婚,王爺開口要給她名分, 讓她留在身邊陪他一輩子,
她卻拿了賣身契, 留下珍重二字一聲不響走了。
她雖是村裡來的窮丫頭,心裡對王爺情意不淺, 卻不想當王爺的通房或妾侍。
為了忘情王爺, 她同意與人訂親。誰知,訂親這日,王爺來了,
不但輕薄了她,在她閨房過了一夜,還直言要帶她回王府。
十五年的陪伴,他忘不了,也放不下, 這輩子如果娶不了她,
王爺的身分他也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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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寧王府內,齊王龍格看著面前的飯菜,一對劍眉緊緊的蹙著,憋了半天終於沒忍住轉頭問身邊的隨從長順,「這些飯菜誰準備的?」
長順剛躬身要回答,不遠處就傳來一聲如黃鸝一般的清脆女聲傳來,「王爺,這是我為您準備的。」
龍格抬頭看了眼,一雙眉蹙的更深了,他掃了長順一眼。
長順知道他的脾氣,在那扭著水蛇腰的女人還沒靠近龍格的時候,長順上前一步攔住,「李小姐,我們王爺不吃外人準備的飯菜。」
被攔住的是李大將軍的女兒李蓉,她秀眉一擰,不悅的看了長順一眼後繼而又眉眼帶笑的看著龍格,「王爺,這可是我親自下廚為您準備的呢,您就嚐一口吧。」
龍格皺著的眉終於鬆開了,他問長順,「王府的守衛都是吃白飯的嗎,怎麼什麼人都往裡放?」
聞言,不但長順臉色不好看,就連李蓉的臉色也頓時鐵青了起來。
李蓉是誰?當今大將軍李成的嫡女。她何曾被人這麼下面子過,但對方是龍格,她可以忍。李蓉整理了下表情後扯著一絲笑模樣像是沒聽出來龍格的話裡意思似的,自顧自的道:「王爺,這是人家親手做的,您嚐嚐。」
龍格不耐煩的站起身看著李蓉道:「李小姐,這裡是王府,不是你們將軍府,妳也不是我王府廚房裡的老媽子。」龍格這話一說完,也不管李蓉是什麼表情,直接拂袖離去。
長順立刻跟上。
等走出一段距離的時候龍格才頓住腳步問:「寧春那丫頭呢?」
長順不敢看龍格的臉,只低聲回答,「今兒個寧春家裡來人看望她,估計在後面見她家裡人。」
龍格聞言轉身繼續走,走了幾步後頭也不回的道:「中午讓廚子做一桌好菜送過去,就說本王賞的。」
「是。」長順應聲道。
◎ ◎ ◎
後院裡,寧春正在她專屬的小院子裡招待哥哥嫂嫂。她從五歲開始就進了皇宮,後來王府分府後她又跟了過來,如今一眨眼已經過去了十五年,她也從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丫頭長成現在王府的半個管事。
從懵懵懂懂到現在進退得宜,是王爺身邊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
王爺還沒娶親,王府裡目前也就只有一個側妃。本來王府內宅的事情都應該交給側妃管,但王爺說了,怕以後不好說,就讓寧春繼續管著,等他娶了正妃到時候再全部交給正妃。
所以寧春在寧王府也算是個人物,整個王府,除了王爺基本上就算她說話最有份量了。
當然了,側妃不管事,但她要的東西只要符合規矩,寧春都百分百的滿足。
「春兒,妳嫂子問妳話呢?」
寧春驀地回神,看著她大哥寧遠,繼而嘴角彎了彎道:「我當年是賣身給王府的,雖然王爺後來還了我賣身契,但我畢竟還是王府的人……」
寧家嫂子聞言,立刻笑咪咪的道:「對方說了,可以等。知道妳是王爺的左膀右臂,他說讓他等多久都願意,這邊只等著妳點頭了。」
寧春被她嫂子的話說得有些窩火,「我人都沒見過要怎麼點頭?」
這些年管著王府的大小事情,寧春臉繃著的時候還是十分有氣勢的。寧家嫂子被寧春看得面皮一緊,訕訕的道:「春兒,不是嫂子不替妳說話,妳看妳今年已經二十了,再過幾個月過年妳就二十一了,誰家姑娘像妳這麼大還沒許婆家?」
這話寧春無法反駁,只好閉嘴。
寧遠也苦口婆心的道:「這些年辛苦妳了,要是沒妳,我們寧家也不能過上這樣的好日子。我們給妳相看的那戶人家也不錯,就是窮了點,我跟爹娘的意思是,窮點沒關係,只要人品好,實在不行讓他來我們家也成。」
寧遠這話剛說完,腳就被人踩了一腳,不用問,自然是他媳婦無疑了。但寧遠沒管,繼續道:「爹娘還說了,王府這邊妳走不開,可以等,等王爺娶親了,有人管事了,妳再回來,但要先跟人定下親事。這小夥子是真不錯,長得白白淨淨的,還是個讀書人,開了個私塾,是個正經人。」
寧春聞言,掀著眼皮子看了眼她哥,「讀書人能看上我一個丫頭?」
「那也得看妳在哪兒當丫頭,都說宰相門前七品官,妳是齊王府的,對方不過是個小秀才,怎麼還瞧不上妳?」
寧春聞言沒說話。
這個時候,外面傳來龍格身邊另一個二品丫鬟湘琴的聲音,「姐姐,王爺得知妳的家人來看望妳,已吩咐廚房讓人備一桌席面送過來。」
湘琴一邊說一邊讓開,身後跟著三個丫鬟,手裡端著托盤,上面放著不少的菜。
等到了身邊,湘琴將菜一一放在桌子上,一共是六個菜,一個湯,還有一瓶好酒。
「姐姐,王爺說了,今兒個妳放假,只管陪家裡人,其他事情不用妳操心。」湘琴說完,又對寧遠夫婦福了福身子,「你們慢用。」說完帶著丫鬟們走了。
寧遠夫妻兩看著桌上的飯菜,雖然他們現在日子好過了些,但也不敢頓頓大魚大肉的,窮怕了。
如今桌上擺放的菜他們連名字都叫不上來,一個個擺放得十分好看。
寧春嘆口氣,「趁熱吃吧。」說著站起身打開酒壺給她哥嫂添酒。
寧遠好酒,聞到好酒眼睛都發光。
「這是龍井蝦仁,嚐嚐。」寧春給兩人夾菜。
寧遠夫妻兩也不囉嗦了,一個勁的吃吃吃,但寧春一點也吃不下去。
這已經是他們家裡人第三次跟她提成親的事情了。
以前還能用年紀小搪塞,如今她年紀真的不小了。
聽說皇帝有意讓齊王娶李將軍的女兒,到時候等王爺娶了正妃,王府有人管事了,王爺也有人照顧了,這裡就不需要她了吧。
想到這裡寧春心情有些低落,跟在王爺身邊十五載,從他還是皇子到如今的齊王……一眨眼,她也陪他走了十五年,是時候考慮功成身退了。
這一頓飯寧春吃得很不是滋味,心裡莫名的堵得慌。等將哥哥嫂嫂送走後,寧春讓丫鬟小喜將屋子裡收拾了後也沒出去。
既然王爺讓她好好歇息一天,那就歇息吧。
◎ ◎ ◎
這會兒才中午,太陽真好,寧春讓人打來熱水洗了個頭後簡單的用乾淨的布擦拭了下,搬了個凳子坐在院子裡,一邊曬曬太陽一邊看看書。
十月底的太陽照得人身上暖洋洋的。
寧春看著看著,生出一股睏意來。
撐了會兒實在撐不住了,寧春起身回房睡覺,告訴小喜不是什麼緊要的事情就等明天再說。
在她身邊伺候的小喜也是有眼力勁兒的,應了聲後幫她將門關上了。
寧春脫了外衫掀開被子躺了進去又睡不著,腦子裡翻來覆去想的都是大哥臨走時的那句話,讓她要守本分,不要生了不該有的心思。
家裡人是怕她在王爺身邊伺候這麼多年,喜歡上王爺了吧。
想到這裡,寧春嘴角自嘲的翹了翹,越是在龍格身邊待的越久,她越知道兩人之間的差距,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爺,她就是個伺候人的丫頭,怎麼敢有那非分之想。
要是真有,王爺身邊還能容得下她?
以前王爺身邊還有其他伺候的丫鬟,時間比她長的,輩分比她高的都有。可跟在王爺身邊那麼多人最後只剩下她一個,為什麼?就因為她有自知之明,從不敢對王爺有一絲一毫的非分之想。
寧春的臉色一緊,她不由的問自己,她真的一點想法都沒有嗎?
那自然是不可能的,天天跟王爺朝夕相處,他又是那般的人中龍鳳,怎麼可能沒想法。可她也知道,一旦露出一點想法她就得滾蛋。
她隱忍的很好,也做的很好,所以她才能成為王爺的左膀右臂。
寧春想了很多,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窗戶敞開著,有陽光照射進來,在地上灑下點點金光,漸漸的那點點暖陽慢慢的移動,最後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陣陣冷風送進來。
寧春這一覺睡得有些難受,晚飯也只簡單的吃了點後又繼續睡下了。明天早上王爺要早朝,得早點起來。
想到這裡,寧春將自己往被子裡縮了縮後又沉沉的睡去。
這一覺睡得更沉了。直到寅時許,丫鬟來敲門,說王爺那邊快要起床了。
寧春強撐著起床穿衣打扮,整個過程只覺得腦子昏昏沉沉的,腦子像是有人拿著錘子在那一下一下的敲著,只覺得兩邊的太陽穴都繃得酸疼酸疼的。
到了龍格居住的院子後,寧春狠狠的拍了下臉,好讓自己的腦子清醒一點。
須臾後她推門而入。
屋子裡還是黑漆漆的,寧春掏出火摺子點亮油燈後輕輕的走到龍格的床前,將放下的床帳掛在掛鉤上後微微彎腰輕輕的喊著,「爺,起床了。」
躺在那的人眉頭一皺,繼而張開看眼。
在龍格睜開眼睛的瞬間,寧春的嘴角綻放出一個笑,「爺,該起床了。」
龍格躺在那過了會兒才起身。
彼時寧春已經將他的朝服拿到床邊。
龍格伸出手,寧春上前,一腳跪在床沿幫他穿衣。
等上衣穿上後,龍格掀開被子,寧春又半跪下給他穿褲子跟鞋子。
穿好了後,龍格站起身,寧春也跟著站起立,只是一站起來,眼前忽然黑了一下。
寧春下意識的就一把抓住身邊的人。
龍格皺眉,看著她逼著眼睛後問:「怎麼了?」
低沉的沙啞加上剛睡醒還帶著幾分慵懶,讓龍格的聲音格外的好聽。
寧春立刻睜開眼睛,嘴角帶著笑意道:「大概是起猛了。」
龍格沒再說話,只看著她的臉,似乎比平時蒼白了一些。
「辛苦了。」龍格忽然道。
寧春正低頭給他繫腰帶,聞言心頭一緊,而後淡笑道:「爺忽然這麼客氣,我都不習慣了。」
龍格嘴角微微的翹著,「怎麼,爺每天不對妳吼幾次妳還不習慣了?」
寧春嘴角的笑意更大了些,大著膽子道:「可不是,爺忽然變得好說話,感覺真有點不適應呢。」
「那改天爺心情不好的時候,妳過來,爺罵妳兩句撒撒火。」
寧春一邊笑著一邊將他腰帶繫好,又轉身將一旁的玉佩幫他掛上後道:「爺心情好的時候,想罵也可以罵的。」
龍格沒再說話。
寧春也沒繼續說,衣服穿好後轉身從不知何時等在一旁的丫鬟手裡接過漱口水給龍格漱口,一旁丫鬟立刻跟上,用盆接住他吐出來的水。
這個功夫,寧春又將布巾放進另一個銅盆裡打濕,水很熱,燙得寧春的手瞬間就紅了。
寧春似乎早就習慣了,等布巾熱了後擠乾水轉身遞給龍格。
龍格接過,抖開布巾敷在臉上一會兒,等毛巾涼了後轉身遞給寧春。
寧春習慣性的接過。
這個時候,又有丫鬟端著一盅湯進來。
寧春接過看了一眼後才遞給龍格。
龍格幾口就喝完了湯,寧春接過空碗,再一次遞上熱毛巾。龍格擦了下嘴巴跟手,將毛巾遞給寧春的功夫,寧春已經將他的官帽遞給他了。
龍格接過,戴上。
寧春將碗放在托盤上,丫鬟全部都下去了,屋子裡就剩下龍格,寧春跟長順。
做完這些,寧春往後退了一步,剛才是強打著精神將所有的步驟都做完,這會兒一鬆懈下來只覺得天旋地轉,她不著痕跡的伸手扶住了一旁的桌子。
龍格舉步往外走,長順立刻跟上。
兩人一前一後跨出門檻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一聲悶響。
長順回頭一看,頓時驚呼一聲,「寧春……」
龍格腳步一頓,回頭一看就見寧春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那一瞬間龍格想也沒想,幾大步就衝了回去,二話不說將人抱在懷裡。
「去喊大夫……」龍格吩咐著。
長順立刻去讓人喊大夫。
龍格一摸寧春的臉,這才發現她的臉滾燙滾燙的,再摸下額頭,不僅燙,還有一層薄汗。
龍格來不及多想,將寧春抱起來後放在他的床上。
◎ ◎ ◎
王府裡自然有大夫的,不過一會兒,大夫提著藥箱小跑著過來了。
「王爺,再不走來不及了。」長順子在一旁提醒道。
龍格皺眉,沒動。
直到大夫給寧春把完脈後說是感染了傷寒。
「就讓她在這裡歇著,別搬來搬去省的又加重了病情。」龍格吩咐著。
眾人應了一聲是。
「好好給她瞧瞧,需要什麼藥材只管拿,本王先去上朝,你在家吧。」這話是龍格跟長順說的。
長順一頓,「王爺……」他雖然是王爺的貼身小廝,但他功夫很不錯,一直跟在王爺身邊保護他安全的。
「本王讓侍衛長跟著,放心吧。」龍格說完轉頭看了眼床上的寧春,她小臉燒的紅彤彤的,整個人都憔悴了幾分。
剛才還跟他開玩笑笑意盈盈的人,這會兒就躺在那一動不動了,龍格心裡有些怪怪的。
當下也不多看了,轉身走了出去。
一旁的侍衛長立刻帶著人馬跟上。
等龍格一走後,長順看著還昏迷著的寧春,眉頭擰得死死的。
龍格上朝後一直有些心不在焉,腦子裡總是不受控制的閃過寧春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畫面。還有就是他臨走前的那個回頭,她躺在床上,滿臉燒的通紅。
「齊王……」
龍格驀地回神,雙手高舉,「陛下……」
「讓你提提意見。」龍嚴道。
龍格放下手道:「皇兄既然提出來了,自然是深思熟慮過的,需要臣弟做什麼,皇兄只管吩咐。」
龍嚴看著龍格一眼,只嗯了一聲轉頭又跟別的大臣商議了。這次龍格不敢再走神了。
等朝會結束後,龍格離開大殿正要回去,龍嚴身邊的太監總管走了過來,「三爺,陛下讓您過去一趟。」
「知道了。」龍格說完轉身朝御書房走去。
等進了御書房,剛要見禮,龍嚴一揮手,「免了。」
龍格還是拱手道:「皇兄召見臣弟,是有什麼急事嗎?」
龍嚴看他,「我看你是有什麼急事吧。」
龍格沉默不語。
「上次跟你提的,李將軍的嫡女的事情,你考慮得如何了?」
龍嚴沉著臉,「臣弟現在還不想成親。」
「你都二十二了還不成親?是想讓太后擔心嗎?太后說不動你就來跟朕唸叨,朕的耳朵都快被太后唸出繭子來了。」龍嚴沒好氣的道。
龍格撇嘴,「反正臣弟還不想成親,皇兄你都已經給母后添了三個孫子兩個孫女了,幹嘛還盯著我。」
一向冷峻的嚴格也就只有在他皇兄面前才露出一絲孩子氣。
龍嚴失笑,「朕的孩子是朕的,又不是你的,太后就想想聽你的孩子喊她一聲皇祖母。」
龍格道:「皇兄您是肩挑大任,自然要傳宗接代,我只要好好輔佐皇兄就成,至於子嗣,有那麼一兩個就成了。」
龍嚴看他那樣,也不逼他,「朕也沒讓你馬上同意,有時間可以約李家姑娘出來見見面,遊遊湖,你是王爺,都二十二了才一個側妃,這怎麼行。」
「臣弟只想找個喜歡的……」
「那你是有喜歡的人了?」嚴格問。
聞言,龍格腦子裡居然閃過了寧春的樣子。
隨即搖頭,「沒有,但臣弟也不喜歡李將軍的女兒。」
「朕沒讓你立刻娶人家,你可以適當的約人家出來賞秋,最近邊關不穩定,李將軍那邊……」龍嚴沒有把話說完。
但龍格還是聽出了他的話外音,許久後,龍格才道:「我會試著去接觸下的。」
這算是給龍嚴吃了一個定心丸了。
「放心,朕還沒到需要你出賣自己幸福的時候。」
「這天下姓龍,臣弟也姓龍,這是臣弟應該的。」
龍嚴沒在說什麼,轉身讓一旁的大總管拿出不少東西給他,算是另一種補償。
◎ ◎ ◎
等龍格回到王府的時候直接去了他的院子。本以為能看到寧春,結果一看,屋子裡空無一人。
龍格二話不說,轉身喊人。
龍格身邊最親近的就是寧春跟長順,此外就是湘琴跟月素。
湘琴上前福身。
「寧春呢?」
「春兒姐姐醒來後發現是在您這,不顧我們的阻止跟勸誡,回了自己的院子。」湘琴一邊說一邊偷偷的打量龍格的神情。
龍格不語,轉身往外走。湘琴立刻跟上。
龍格一路穿過花園,來到了寧春的住處。
寧春住的院子離他的院子不遠,為了方便就近照顧他。
還沒走進去就聞到一股子藥味,正在打掃院子的小喜看到龍格立刻跪下行禮。
「寧春睡了嗎?」龍格問。
「寧總管剛喝完藥歇下了。」小喜大氣都不敢喘的回答著。
「退下吧。」龍格說完徑直推門走了進去,其他人不敢跟過去。
湘琴跟月素兩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裡的深意,王爺對寧春,是不是好的過頭了?
她們跟寧春雖然不是朝夕相對,但也知道寧春斷然不敢對王爺有什麼心思的,不然早就留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