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村姑暖床日子不好過,決定翻身改當小悍妻;
惡王爺拐妻這路不好走,只好威脅利誘小村姑!
皇位爭奪,一番洗牌後,新皇封同胞弟弟沐風為寧王,
自此,那個打小就聰明、廉潔的五皇子沐風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混盡京城大小妓院、茶肆的寧王沐風。
據說,寧王沐風不但風流倜儻,更是豪爽大方,
他看中的人可以眼睛都不眨,一擲千金就為了買她一笑,
據說寧王從不跟那些王公貴族家的小姐牽扯不清,
只好那野味, 這不看上了靠畫謀生的村姑,只不過這村姑曾經是侍郎家閨女,
因為上了心,直接把人扣下陪他暖床。本以為,這女人得了他的寵愛,
肯定會賴在王府不走,她卻說等他放了她後,她就回老家去找她的親人。
不知好歹的女人,當了他的女人,她還想走去哪裡, 他將她掠到王府,
她的錯用身子抵償了,可惜他沒打算放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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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永和九年,當今聖上傳位與太子沐鎮,自己退居雲臺山,一心尋仙問藥。
新皇登基的第一件事就是清除異黨,於是那些曾經跟新皇對著幹的人開始戰戰兢兢、惶恐不安,新皇的雷霆之勢如風般颳了幾日後,朝堂上的官員上到皇子,下到小吏都有人倒了楣,被貶成庶民的、被充軍的,多不勝數,自然也有倒楣的被競爭對手趁機打成異黨。
新皇共有五個兄弟,一番洗牌後,只剩下最小的同胞弟弟沐風,新皇封其為寧王,希望他一生都能安寧,寓意不言而喻。
聖旨下達的那天,沐風三跪謝恩,自此,那個打小就聰明、廉潔的五皇子沐風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混盡京城大小妓院、茶肆的寧王沐風。
據說,寧王沐風不但風流倜儻,更是豪爽大方,他看中的人可以眼睛都不眨,一擲千金就為了買她一笑。據說寧王從不跟那些王公貴族家的小姐牽扯不清,只好那野味。
大將軍顧雲上個月回京述職,這次大概會在京城待個半年之久,一回來就聽說這麼多的聽說,不由得來寧王府上嘲弄一番,被沐風奚落幾句氣走後,第二日,混進妓院、酒肆的隊伍裡又多了個少年將軍顧雲。
第一章
後天就是八月十五中秋節了,那天上至皇室,下至街上的乞丐,都會早早地各回各家,準備過節。各處的商家們也開始爭相擺出相關的的物品來想大賺一波,月餅、桂花酒這些自不在話下,還有各式各樣的香包、燈籠等也供不應求。
京郊一處破落的小院子裡,一個少女正在穿針引線地繡著荷包,旁邊一衣著樸素,但面容端莊的夫人也在那繡著,一邊繡一邊道:「手腳再快點,我們趕在明天下午交貨,能多掙幾個銅板。」
「知道了,娘。」少女頭也沒抬地道,那雙巧手在繡繃間上下飛舞,端的是好看。雖然她的衣著一看就是粗布麻袍,但那神態,還有那眉宇間散發出來的氣質根本不像是農家女。
那端莊的夫人繡著繡著,忽然放下手上的活,嘆了一口氣。去年這個時候,他們一家還是住在京城有名的官宦聚集地的大宅子裡,在家有僕役伺候,進出有車馬、軟轎。別人看見了,也恭恭敬敬地稱呼她一聲葉夫人,如今……
「哎……」葉夫人嘆口氣,看著女兒。他們都還好說,只是耽誤了一雙兒女的婚姻大事了。
「娘,您就別唉聲嘆氣了。我們全家能一個不少地在一起,就是聖上開恩了。」少女是曾經的葉家大小姐葉素貞,她看著自家娘親勸慰道。
葉素貞的爹曾經是禮部三品侍郎,不想前幾個月被對手拿捏住貪汙了一筆銀子的證據,然後將她爹告到了大理寺,一番「調查取證」後,她爹就被歸成了異黨。好在那時候新皇手上的牌也洗得差不多了,也不想多添性命,只命他們將那筆銀子補上,然後貶為庶民。
葉家賣宅子、賣地、賣莊子,才將那巨大的窟窿填補上。深受打擊的葉老爺葉冠心灰意冷之下只想回到老家涪縣,結果囊中羞澀,連回家的盤纏都湊不齊。
無奈之下,一家人只好來到京郊,租下了這處僻陋的小院子。雖然破了點,但好歹有門、有窗,能遮風擋雨,最重要的是價格便宜,目前他們也只能租得起這樣的屋子了。
於是曾經的三品大員如今流落至此,只靠她母女二人賣了僅有的首飾,買了買絲線開始做針線活。曾經兩指不沾陽春水的夫人、小姐,如今為了生計,一雙手早已經起繭,布滿針所扎出的孔洞了。
「是、是娘的錯。」葉夫人看著女兒乖巧、懂事,心中雖是酸澀,也不敢表現出來。只想多繡幾只荷包,然後多換幾個銅錢,在中秋那天也能買點肉來嚐嚐葷腥。
隔天,娘倆起早摸黑之下,拿著繡品終於換了五百多個銅板。葉素貞開心極了,她小心翼翼地揣著銅板,去了雜貨鋪買了些日常用品和柴米油鹽,一番下來,五百銅板只剩下一百多個了。看著那一百多的銅錢,葉素貞心酸得不行,放在以前,這些還不夠她打賞下人的,可如今,卻恨不能一個銅板掰開當作兩個用。
葉夫人和葉素珍兩人回去的時候路過一家肉攤,攤子上只剩下一些豬內臟和瘦肉了。葉素貞咬咬牙,又花了二十多個銅板買了些瘦肉,最後跟老闆一通講價,又用五個銅板買了無人問津的豬內臟。這些豬內臟一般都是有錢人家買回去給下人吃的。
提著這些東西在手,葉素貞都無法想像自己之前那弱不禁風的樣子,現在居然也能提起來這麼重的東西。果然環境不一樣了,之前的嬌貴病也都不藥而癒了。
自嘲一番後,葉素貞看著那些豬內臟,束手無策。之所以買這些豬內臟,是聽隔壁的鄰居羅瑛說,要是手藝好,豬內臟料理起來的味道不比豬肉差。
讓葉素珍簡單地炒個菜可以,要是要她打理這般複雜的食材有點困難。想了想,葉素貞提著這些豬內臟去找羅瑛了,她會做,做好了分她一半。
說到羅瑛,葉素貞一直想不到該用什麼詞來形容,這人挺不好捉摸的,經常是上半月過得很是富裕,頓頓大魚大肉,下半個月過得拮据得不行,經常有一頓、沒一頓。正好現在正是近下半個月,她估計又要有一頓、沒一頓地吃了。
當葉素貞提著豬內臟來找羅瑛的時候,只看她端坐於書桌前奮筆疾書。葉素貞怕打擾她,沒做聲,輕輕地靠近,倒要看看她在寫什麼。結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嚇得謝素貞連手中的豬內臟都掉了。
「妳是東郭先生?」葉素貞不敢置信地看著回過頭來看著她的羅瑛。怎麼可能?那個寫閨中趣事和話本漫天記的東郭先生居然是個女人,還是她的鄰居?這個消息讓她一時很難消化。
羅瑛回頭,斜睨著葉素貞,問:「為何東郭先生就不能是女的?」
葉素貞被問得啞口無言,小臉蒼白。是啊,東郭先生為何不能是女子?
羅瑛見狀,放下手中的毛筆,又看到掉在地上的豬內臟,大概猜出葉素貞的來意。當下將桌上的東西收拾好放進竹箱子裡後,一言不發地提著那些豬內臟去了廚房。
等廚房裡傳來陣陣肉香,葉素貞才像是還魂了一般,去廚房幫忙。
等食材處理好後,羅瑛撥出一小部分,然後將其他都塞給葉素貞,不客氣地道:「看在這半碗豬內臟的分上,我就不跟妳計較,要是還有別人知道我是東郭先生,哼哼……」羅瑛做了個劃脖子的手勢,嚇得葉素貞不由得縮了縮脖子,那可愛的神情惹得羅瑛哈哈大笑。
◎ ◎ ◎
當晚葉家四口就著饅頭和可口的豬內臟,賞著那美妙的月景,也自有一番風味。
葉小弟葉凡大口地吃著那些豬內臟。這些東西放在以前,碰一下他都嫌會髒了他的手,可如今,能吃上一頓已經是心滿意足。
葉凡暗暗下定決心,明天一定要出去找活幹,哪怕再苦、再累也不再退縮,只為了偶爾能吃這麼一頓豬內臟。
日子還是要過的,花了的錢也要趕緊再掙。葉夫人這段時間為了趕那些荷包,已經累得頭昏眼花了。葉素貞強打著精神,心裡雖然不安,也不敢表現出來。她一邊安慰娘親,一邊更加努力地繡著繡品。聽人說嫁衣給出的價格不錯,葉素貞決定去給人繡嫁衣,一去打聽才知道,繡嫁衣的料子和絲線要自己先出。
葉素貞猶豫了,別說她拿不出這些錢,就是能拿出來,她也不捨得。
無功而返的葉素貞碰到正在散步的羅瑛。想到羅瑛上次的話,葉素貞決定趁羅瑛還沒看見她的時候繞道而行,結果,羅瑛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一般,不但準確無誤地逮住了她,還將她拉回家。
完了、完了,羅瑛不會後悔了吧?她知道了羅瑛的祕密,她會不會……羅瑛還沒怎樣葉素貞,她自己倒是給自己嚇得半死。
到了羅瑛家,羅瑛將門一栓,隨手一推,居然將葉素貞推了個趔趄,這下葉素貞真的要嚇哭了。
羅瑛回頭,就看到葉素貞白著一張小臉,很是驚慌地看著自己,那樣子就像自己要逼良為娼似的。嘖嘖,不然怎麼都說這些官家小姐太嬌弱,動不動就哭哭啼啼,哭啼要是有用,這世間還會有那麼多的可憐人?
「起來吧。」羅瑛將葉素貞扶起來後,也不廢話,單刀直入地問:「葉姑娘畫技不錯?」
葉素貞愣了下,點點頭。
「很是擅長人物畫?」
葉素貞又點點頭。
「葉姑娘很缺錢吧?」
葉素貞聞言,小臉由白轉紅,過了半天才點點頭。
「那現在有個發財的機會放在葉姑娘面前,不知道葉姑娘敢不敢一試?」
葉素貞看著羅瑛,這話怎麼聽著像是讓她去幹什麼不好的事情呢?葉素貞想了想道:「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我雖是一介女流,但違法亂紀之事,我是萬萬不會幹的。」她爹就是前車之鑑。
羅瑛翻個白眼,什麼亂七八糟的?她當下沒好氣地道:「我就想問妳給我的書畫點插畫願不願意,又不是讓妳去殺人放火。」
真的就這麼簡單?葉素貞懷疑地看著羅瑛。
羅瑛氣結,當下將事情的原委跟她說了一遍。原來前兩天羅瑛按照約好的時間去書肆交稿的時候,書肆管事的說,他們當家的問她能不能在書中添點插畫,就是那種男女糾纏的插畫,這樣配著文字看起來才更有味道。
當下羅瑛一愣,她從來沒想過。於是書肆管事用三寸不爛之舌讓羅瑛相信那些待在深閨無人識的小姐們對那些畫冊比對小說更有興趣,如果小說配上插畫,一本賣到十兩銀子不在話下,銷量就更不言而喻了,他們五五分。
羅瑛一聽到這個價錢,直接拍板,幹了。於是才有她來找葉素貞這回事,她字寫得不錯,可那一手畫技,不提也罷。
葉素貞明顯沒反應過來那些畫冊是什麼畫冊。羅瑛不耐煩解釋,直接翻到她書中的某一段,讓葉素貞看。葉素貞一臉慎重地接過書本,一看之下,滿臉通紅,差點沒把手裡的書給扔掉。
「這、這也太……」驚世駭俗了。雖然葉素貞知道東郭先生的書中對感情的描寫很是露骨的,可從沒想到是這般的露骨,簡直有辱斯文。
羅瑛一把搶過書,不屑地道:「能掙錢就行,我又沒教人去偷、去搶、去違法亂紀,自己在家想想還不行啊?」
葉素貞想反駁,可想了半天居然無話可說。想想也不犯法,不是嗎?
「現在就問妳,做還是不做?」
葉素貞不吭聲,面色是明顯的抗拒。
「畫一本二兩銀子,妳考慮好再來找我。」羅瑛說完,走到門口打開了門,意思是葉素貞可以走了。
葉素貞一聽到那酬勞,腳步怎麼也邁不出去了。一本二兩、十本二十兩、一百本……這估計夠她繡一輩子的荷包了,葉素貞不敢想了。
羅瑛看葉素貞那糾結的樣子,立刻上前一手勾住她的脖子,將她拉到面前,用市井氣息頗重的語氣道:「好姐妹,有福同享,我能掙錢自然不會忘記妳。幹吧,這麼好的事情哪裡去找?」
羅瑛說得句句在理。葉素貞糾結了一炷香的工夫後,咬牙點頭。昨天葉凡鼻青臉腫地回來了,看到他那樣,葉素貞心疼得不得了。一番詢問下,葉凡無奈之下才說,原來他去做工的那家店家嫌棄他笨手笨腳,說了他幾句,葉凡當少爺當了十幾年,當庶民才幾個月,一個沒忍住,就跟對方動起手來,要不是跑得快,這會恐怕……
還有她娘為了趕中秋的那一批荷包,已經累倒在家。她爹更不用說了,每天去鎮上給人寫寫書信掙點銅錢,根本不敢去京城,怕同僚笑話。自古落井下石的有,雪中送炭的無。想通這些後,葉素貞點頭答應了。
「對嘛,這才是好姐妹。那行,明天中午妳收拾下後來我家,我帶妳去一個地方。」羅瑛將葉素貞送出門的時候,這般叮囑了一句。
葉素貞點頭,既然決定做,那就不要多想了。
京中,一向熱鬧非凡的寧王府沒個停歇,一上午就有三家妓院、酒肆分別送來請帖,大致意思說最近寧王久候不至,姑娘們甚是想念,還望寧王屈尊移步前往,以解姑娘們的相思之苦。
其中,蘭桂坊的老鴇更是親自登門遞帖,說是蘭桂坊重新裝修過後,服務的態度跟品質比之前更加完善,不僅如此,明日還有新來的花魁,不說是京城第一美,也算是排得上名的。這般美人,寧王不去欣賞,還有誰有資格一睹芳容呢?
此時寧王沐風著一身紅衣,端的是騷包無比,正跟大將軍顧雲在後院下棋,一紅、一黑,一俊雅、一嚴謹,對坐一起,畫面居然也很和諧。
聽到管家來報後,沐風哼笑一聲,接著是不顧形象地哈哈大笑,笑完後,丟掉手中持的黑棋,對顧雲說:「瞧,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寧王好色,紈褲得很。」
顧雲皺眉,也將手中的白子丟在棋盤上,道:「你就打算這般度過餘生?」
沐風笑著,只是那笑中透著無奈和認命,「不這般過,又能哪般過?」他本就無意於那位子,可高高在上的親皇兄不信他,為了自保,他只能這般。說他膽小也好,苟且也罷,人都只有一條命,能好好地活著,誰又願意莫名其妙地死去?
說到這裡,沐風起身,一身大紅蟒袍襯得他越發俊逸。他轉身對管家道:「你去回,就說本王不但親自前去,還帶著大將軍一起去捧場,讓花魁好好準備。要是敢讓本王失望,我就讓她的蘭桂坊再重新裝修一次。」
「是。」管家躬身告退。
得到回話的老鴇回去更加兢兢業業地準備明天的節目,可不能讓寧王不快,要知道,但凡是寧王去過的地方,只要留下一個好字,就不怕沒有人來。寧王已經成了他們這些行業的代言人了。寧王鑑定過的,哪還能差?一想到那源源不斷的銀子,老鴇笑得露出一口黃牙。小賤蹄子,明晚就是綁,也要將她綁到王爺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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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葉素貞來到羅瑛家,正準備敲門的時候,就看到羅瑛已經裝扮好了在那等她。
「這……」看著羅瑛的一身裝扮,葉素貞有點不明所以。
羅瑛二話不說,將葉素貞帶進家裡,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衣裳,言簡意賅地道:「換上。」
葉素貞果然換上了,等換上後,才問她們這是要去哪。
羅瑛看著一臉天真、單純的葉素貞,開玩笑地道:「把妳賣到妓院去。」
聞言,葉素貞舉著小粉拳作勢要打羅瑛。
等兩人到的時候,正趕著最後一波進城的人流。
一進城,羅瑛領著葉素貞往秦淮街而去,那是有名的妓院一條街,街上裝飾得很是好看,在這裡只有你想不到的美人,沒有這裡沒有的美人。起初葉素貞不知道這這條街為什麼這麼好看,她對京城也很熟,但從來不知這裡居然還藏有這樣的一個地方,她都沒來逛過,疑惑之餘又忍不住好奇地觀望起來。
直到羅瑛跟她說,這裡是妓院一條街的時候,葉素貞傻眼了。她們真的來到妓院了?羅瑛見她那神色就知道她又亂想了,當下拉著她,小聲地道:「我們來這裡當然是觀摩學習的了,不然妳知道那些圖怎麼畫?」
葉素貞的小臉一紅,低頭,接著慢慢搖頭。
「那不就結了,還有哪裡比這些地方更適合觀摩的?各種人、各種姿勢,呼呼。」
葉素貞是徹底服了羅瑛,見她越說越過分,索性強勢了一次,捂上她的嘴巴。
羅瑛掙開後,笑道:「那妳可要作好準備了。今晚不看到那畫面,我們就繼續來,直到看到為止。」
葉素貞一臉心虛,不敢看羅瑛。她本來是打算唬弄一下算了事的,畢竟那畫面實在是令她羞得不行。
「行了,等下肯定有那些達官貴人要前來。我們就假裝成他們的小廝、家僕,趁機混進去,然後在伺機潛伏進屋子偷窺……」羅瑛怕葉素貞半路露餡,所以說得特別仔細。
葉素貞點頭。
於是二人在門口找了個不起眼的角落伺機而動。
天慢慢地黑了,周圍的商家都點起了大紅燈籠,遠遠望去,煞是好看。大概過了一炷香的工夫,一輛豪華的馬車慢慢地駛了過來,馬車旁邊的是一匹良駒,上面坐著一個表情嚴肅,著一身黑衣的男子。
「靠,來逛妓院還這麼嚴肅,知道的這裡是妓院,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裡是衙門。」羅瑛一邊看,一邊小聲嘀咕道。
葉素貞點頭表示認同。
羅瑛吐槽完,就決定是他們了,於是當下拽著葉素貞小心地靠過去。剛到旁邊,那駕車的僕從從馬車上拿了下馬杌子放好,伸出胳膊扶著馬車內的人下來。
只見從馬車內走出一個淡紫色的身影,一看就是穿著價值不菲的綢緞,在燭光的照耀下,折射出讓人眼花的光點來。葉素貞看清楚車上的人後,愣了下,這人不是五皇子沐風嗎?他怎麼會來這種地方?
在葉素貞的眼裡,沐風是一個睿智,且潔身自好的貴族。在她爹還是三品大員的時候,她有幸參加過皇后娘娘舉辦的賞花宴。
宴會上,還是五皇子的沐風才華橫壓所有學子不說,看到她們這些小姐們,眼中更是一片明朗,沒有絲毫冒犯之意。跟那些打著才子的名聲,看到她們這些閨閣小姐一個個就目光猥瑣,還美其名曰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偽君子一比,簡直是一股清流。
於是很多見過沐風的官宦人家的小姐們都心儀他,就連葉素貞也不例外,只是她的心儀更多的是欣賞他這個人的為人和品格。
可為何高高在上的雲居然也出入這種地方了呢?葉素貞傻傻地站在那,皺眉苦思。
羅瑛見葉素貞傻呆呆地站在路中間發呆,趕緊將人拽到一旁,趁著那馬車上的人下來的時候,巧妙地做了個請的姿勢。那男子連看也沒看她一眼,跟那個從馬上下來的嚴肅臉男人一起說說笑笑地進去了。
羅瑛立刻拉著葉素貞跟上。
葉素貞被羅瑛拉著,心神恍惚之際,聽到前面的人說:「本王今晚是來一睹花魁芳容的,你能不能不要擺著一副死人臉?我可沒欠你錢。」顯然說話的正是寧王沐風。
另一個男子冷哼一聲,不說話。
沐風又道:「看在你苦守邊關也沒個暖床的人的分上,今晚這花魁我就交給你了,想怎麼享用都可以。兄弟,夠意思吧?」
顧雲看沐風一眼,這次倒是沒再哼哼。
沐風大笑道:「我說你怎麼黑著臉,原來是慾求不滿啊。不急、不急,等下有的是下火的佳人……」後面的話越說越下流了。
葉素貞心中一片失望,原來有些人真的不能端看表面。她今天要不是親眼所見,也不會相信那雲一般的王爺居然會出入這種場合,說的話也相當的下流,之前的高貴王爺終究是隨風而逝了。
葉素貞跟在後面,嘆息一聲。命運有時候就是這樣,在妳猝不及防的時候,殺得妳片甲不留。
羅瑛趁著前面的人說話的時候,悄悄地告訴葉素貞,等下兩人分開,見機行事。事畢後,各自想辦法離去。
葉素貞點頭。
羅瑛說完這話,一個轉身,混進人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