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夫君撒氣,為了哄他,只得把自己送上門了;
跟妻子耍賴,為了拐她,只能把她要的心送了。
十七歲的姑娘早該成親了,譚家二姑娘卻沒媒婆上門說親,
明明長得清秀貌美,性子還十分溫馴,卻沒人敢娶回家,
只因為,這二姑娘是半個啞子,討回家當妾可以,
娶回家當老婆,那只有傻子才敢娶吧。
沒想到,真有傻子上門求親,而且這傻子還是當今世子爺。
商寒韞生平最煩女人嘴雜,儘管被催婚催得緊,
卻一點都沒有成婚的打算,後院裡連個女人也沒有。
他娶譚淳安貪的是她話少,可床上折騰時,
他都沒嫌不夠盡興,卻聽她說要為他納妾,
骨子裡那火氣騰地漫天燒。可他還沒找她算帳,
她竟一聲不響回娘家,教他這堂堂世子爺,
為了捉她回家,只能半夜翻牆狠狠地將她收拾一番。
第一章
京城有三大世族,劉姓、王姓、譚姓。儘管世代更替,榮華變更,三大世族依然屹立不倒,如今的劉家更是繁榮昌盛,只因前年劉家送進皇宮的嫡長女如今被封為貴妃,頗得聖寵。
而王家在朝中占有一席之地,不少王姓族人在朝中為官,人脈極廣。相比這兩姓,剩下的譚家則是隱世家族,但追溯到數十年前,譚家曾出了一位太子太傅,在那時極為昌盛,如今這一脈越發低調。
但譚家在京城依然不容小覷,畢竟譚家祖先留下的財富也足夠他們豐衣足食,可譚家被人津津樂道的是譚大姑娘。
譚大姑娘譚佳如被皇上賜婚給宰相,成為宰相夫人,成就了一段才子佳人的美談。說到了譚大姑娘,自然也讓人想到了譚家二姑娘譚淳安。
譚淳安今年十七,這個年紀的姑娘家早已該成親了,而她卻至今沒有訂親。是因為這二姑娘太醜了?不,聽說譚淳安是一位清秀佳人。那麼是二姑娘脾氣暴躁?不,聽說譚淳安性格害羞。
二姑娘到底是為何嫁不出去了呢?
京城的百姓都知道,譚二姑娘幼時因事被驚嚇到,以致於她從此再也不能開口,所以不少人私下稱呼她為啞姑娘。
一些低戶寒門的人家不敢高攀譚家,一些皇族貴胄則是瞧不上一個啞姑娘,誰要娶一個不能開口說話的女子做正室呢,一個不能在宴會上招待人,不能與人說話的女子,就算出身再高也不會有人娶。
於是,很多人認為,這位可憐的啞姑娘從此再也嫁不出去了。
而此時的譚府裡,也正在為譚淳安的婚事頭痛。譚繼夫人嘆了一口氣,「不是我不希望二姑娘嫁不好,只是她這樣的情況,也只能嫁給我那姪子。」
「繼夫人這話好笑了,若是我妹妹嫁給妳那姪子,還不如從此守著青燈過日子的好。」開口的是譚大小姐,宰相夫人譚佳如。
譚繼夫人的臉色立刻變得極其難看,「妳是什麼意思?」
譚佳如彈了彈指尖,冷笑道:「妳那姪子無所事事,考了幾年的秀才也考不上,靠著一張小白臉的臉在小姑娘中賣乖,私下裡又跟勾欄裡的女子好姐姐、好妹妹地喊著,妳倒是說說看,這樣的人可嫁否?」
譚繼夫人還來不及反駁,譚毅的手重重地拿著茶盞扔在了地上,「都給我閉嘴!」
一時間,沒有人說話。譚毅的眼睛死死地盯著譚繼夫人,「妳竟然想給淳安說這樣的人家。」
譚繼夫人抿著唇不說話,譚佳如垂眸冷笑。譚毅又看向譚佳如,「妳已經出嫁,家中的事情妳不宜插手。」
「若是我親娘還在,何須我擔憂。」譚佳如絲毫不懼怕地站起來,冷冷地看著他們,「今天我就把話放在這,誰都不能將我妹妹嫁給那些無恥的混蛋,否則我便跟誰急!」說完話,譚佳如也不管誰的臉色,直接甩簾子走人。
譚繼夫人嘆了一口氣,「大姑娘也是一個冷心的人,怎麼能讓二姑娘不嫁人,要是做尼姑,只怕其他房也不會答應,這是害了其他房的姑娘啊。」
譚毅低低地說:「妳說的人家太差了。」
聽譚毅的語氣微軟,譚繼夫人抽泣地捏著絲絹擦了擦眼角,「我只是想著,都是親戚,多少會護著二姑娘。」
譚毅淡淡地說:「再看看吧。」
「我這個做繼母的也難,無論做什麼、說什麼,大姑娘總是看不順。」她低下頭。
譚毅未回她,只道:「淳安的婚事要仔細些。」
「是。」她點點頭。
◎ ◎ ◎
譚府中一處別緻的小院裡,丫鬟翡翠正興高采烈地說著,「二小姐是沒有看到,繼夫人被大小姐打臉打得啪啪響,哼,活該,就繼夫人那姪子模樣還想肖想二小姐,當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一旁的珍珠聽得笑了,「妳也夠了,讓二小姐的耳根子清靜些,劈里啪啦地說個不停。」
聽了珍珠的話,翡翠連忙看向譚淳安。一個小小的人兒蜷縮在湘竹榻上,白嫩的小手拿著一柄紈扇輕輕地搧動著,紈扇上繡著一朵白色的雪蓮,透過那朵雪蓮,恰好能看到扇子的主人那張稚嫩、粉紅的小嘴。
鮮嫩的小嘴彷彿天生的笑唇,不笑也似笑著,令人看著便心怡,一雙黑亮的眼睛純潔如水,純黑的髮絲順著白皙的臉龐落在脖頸處。翡翠即使看慣了,也忍不住地讚嘆,二小姐真是美啊。
翡翠不由自主地降低了聲音,「二小姐,奴婢是不是太吵了?」
譚淳安微微搖頭,頭上的白玉簪子在晚霞的映照下投射出一種溫和的柔光,一如她安靜、溫良的目光。
翡翠紅了臉,「奴婢只是太高興了,大小姐為二小姐出了一口氣呢。」
譚淳安的眼裡閃過一抹憂慮,想到譚佳如,她不由得嘆氣。她與姊姊相依為命,親娘去世的時候,她才只有四歲,而姊姊那時只不過比她大了一歲,從譚繼夫人進府之後,姊姊便處處護著她。
因為她五歲那年被嚇,以致於這十二年都未再開口,姊姊自責沒有照顧好她,愧對死去的娘親,一旦她有什麼事情,姊姊便會如刺猬般張牙舞爪。
也是聽說了譚繼夫人有意要將她說給那娘家那邊的姪子,姊姊便怒氣沖沖地跑回來,若不然,她還真的會嫁給那不學無術的人。
珍珠柔著嗓子說:「二小姐不用擔心,有大小姐在的一天,繼夫人哪敢覬覦妳。」
譚淳安笑了笑,手在胸口比了比,要她們也不用太擔心。自幼在她身邊伺候的珍珠和翡翠都明白她的意思,同時點頭。
翡翠忽然拍了一下額頭,「瞧奴婢這記性,那米糕還燉著呢。」說完,急乎乎地往小廚房跑去。
譚淳安看得直笑。
珍珠搖搖頭,「翡翠的性子怕是一輩子都這麼急急躁躁。」沉默一會,珍珠忽然說道:「二小姐,今日大小姐這樣下繼夫人的臉,只怕後天出門繼夫人會給妳使絆子,要不妳裝病不出門吧?」
譚淳安搖搖頭,抓著珍珠的手,在上面寫著,即使我不出門,繼夫人也會找我麻煩,既來之,則安之。
珍珠蹙眉地點點頭,「是,奴婢和翡翠會小心些。」
譚淳安便沒有再說什麼了,又抓起了旁邊的孤本看著。譚繼夫人進府之後便生了一個嫡長子,如今嫡長子也有十一歲了,再過幾年便能獨當一面,譚繼夫人大可不必針對她們兩姊妹,可也不知道什麼原因,譚繼夫人總是針對她們。
譚淳安還記得,以前譚繼夫人剛進府的時候還不顯,後來她與姊姊的伙食被苛刻,日子難過了,才知道這個譚繼夫人是多麼的用心險惡,外人在時,絕對把她們當親生女兒似的捧著,可私下,卻是不斷地苛刻。
要不是外祖父一家對她們一向照顧有加,又加上姊姊好強的性格,這譚繼夫人差點就拿捏住了她們。
譚淳安沒有再想,很快地將這件事情拋諸腦後,沉浸在了孤本當中。對於婚事,她這個當事人更加的無所謂,若是嫁不出去,守著小院子過一生也無所謂。
◎ ◎ ◎
珍珠在外間守夜,聽到裡間發出一聲咚咚聲,她連忙起身,往裡頭間走,一向穩重的她急急地點了燭,回頭一看,便見譚淳安縮在了榻角,她心疼地掀開床帳,「二小姐,是奴婢。」
譚淳安本來清澈的雙眸恐懼地看著珍珠。珍珠小心翼翼地爬到榻上,不敢過於靠近她,放柔了聲音,「二小姐,妳瞧仔細,是奴婢。」
譚淳安的眼睛落在珍珠身上,好一會才回過神,額上冒著冷汗,抖著雙唇。珍珠這才上前,輕輕地摟著她,「二小姐不怕,有奴婢在呢。」
珍珠溫柔的聲音讓譚淳安漸漸地冷靜下來,身子也沒有抖得太厲害,譚淳安腦海中那張陰森、沾著血的臉漸漸地淡去,她的呼吸也不再急促。
珍珠看著抓著她衣衫的譚淳安,緩緩地哼著小曲,哄著譚淳安。以往譚淳安定然會再睡,可眼下譚淳安沒有睡著,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她,她疑惑地說:「二小姐?」
譚淳安看了看窗外,窗外的天色已經灰白,珍珠明白地嘆氣,「時候也不早了,等一會繼夫人會派人過來,可二小姐妳沒休息好……」
譚淳安抓著珍珠的手搖了搖,表示她沒有關係。珍珠這才點頭,「那奴婢去燒熱水,等等過來伺候妳洗漱。」
譚淳安頷首,戀戀不捨地鬆開了珍珠的手。珍珠從香枕下摸到了一個香囊,裡面是晒乾的蘭花,味道清新,她放在譚淳安的手裡,譚淳安拿著蘭花香囊聞了聞,臉上笑開了。
珍珠這才下了榻,往外走,叫醒了翡翠。翡翠接過活,「珍珠,妳去看看早膳吧,燒熱水我來便成。」
珍珠頷首,去準備著早膳。翡翠燒好了熱水,端著熱水去了屋子裡,「二小姐,珍珠去給妳準備早膳了,奴婢來服侍妳洗漱。」
譚淳安緩緩地下地,洗漱一番之後,換上一套青綠色的翠紋雲裳,頭上別了一根金簪子和一根白玉簪,白嫩的耳垂上貼了一對金花耳墜,簡中窺繁,不失穩重。
翡翠愛說話,一大早便開始聒噪了,但是譚淳安也不嫌棄,一臉笑意地聽著她說話。
「繼夫人也真是的,偏偏要帶著妳去參加宴會,說得好聽是給妳挑選夫家,說難聽的就是想看妳出醜,不過有奴婢在,繼夫人休想得逞。」
在翡翠的眼中,譚繼夫人就是一個壞人,說什麼話都是別有居心,做什麼事情都是有目的。也不怪翡翠這麼想,因為譚繼夫人以往可從不帶譚淳安出門的,這會因為長公主辦了一個春宴,譚繼夫人忽然說要帶譚淳安去。
「繼夫人也不派個人過來跟妳說說規矩,真是太可惡了,要是在長公主府裡不小心做錯了事情,那該怎麼辦?幸好大小姐昨日派嬤嬤過來提點妳。」
譚淳安看著翡翠一邊說話一邊給她挽髮髻,不由發笑,翡翠真是一個妙人,說話的工夫也不會耽誤做事的速度。
珍珠端了早膳到了外間的桌上,走到簾子旁一看,不禁驚嘆道:「二小姐真好看。」
譚淳安的臉上浮現一抹紅暈,微微垂下了頭。翡翠大聲道:「二小姐本來就好看,大小姐都說二小姐像先夫人呢。」
譚淳安見翡翠弄好了髮髻,她緩緩地站起來,往外走,用了一些早膳,她便在院子裡走了一會,等時候差不多了,她便帶著翡翠去譚繼夫人那,珍珠則留院子裡。
譚淳安出門喜歡帶翡翠,因為翡翠性格大膽、潑辣。年歲比她小,可是唬人的本事是一等一的,特別是碰上譚繼夫人的時候,翡翠也不會因為身分的關係而安靜,他因為翡翠、珍珠的賣身契都在她的手上,自然是不怕譚繼夫人的。
等她們過去的時候,譚繼夫人正一身華服地走了出來,笑盈盈地說:「淳安來了。」
譚淳安行禮,譚繼夫人頷首,「時候不早了,我們也得啟程了。」說著,便帶著譚淳安往外走。
兩人坐著譚府的馬車去了長公主府。譚繼夫人領著譚淳安一進去便引得眾人的觀看,譚繼夫人一臉溫婉地說:「這是我的二女兒,淳安。」
所有人恍然大悟,這就是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啞姑娘了。這的人都是人精,心裡怎麼想,面上卻不會顯露一分。
長公主看過去,這譚淳安長得確實漂亮,雖然不會說話,可卻沒有因此而縮手縮腳,氣度不凡,倒是可惜了。
譚繼夫人領著譚淳安給長公主行禮,說了一會客氣話,眼瞅到自己熟悉的幾位貴婦來了,便交代譚淳安,「我遇到熟人了,妳自個找人玩去吧。」
譚淳安便這樣被打發了,氣得翡翠差點要發飆,要不是譚淳安伸手拍了拍她,她真的要大罵,明知道二小姐第一次來這樣的宴會,人生地不熟的,卻故意這麼交代,真是太可惡了。
翡翠看了一眼譚淳安,譚淳安默默地朝她搖搖頭,翡翠只好忍下。
譚淳安不想留在這裡,一是不熟悉,二是不喜那些人盯著自己看,她便走出了花廳,往外邊走。
翡翠跟著譚淳安,低聲道:「二小姐,妳要去哪?」
譚淳安用手比了比不遠處的湖,翡翠便明白她是要去湖邊坐一坐,於是主僕兩人走到了湖邊。湖邊沒有人,一旁的楊柳隨著微風輕拂,翡翠拿著帕子擦了擦石凳,才讓譚淳安坐下。
「再過不久就要端午了,之後就要熱了。」翡翠有氣無力地說:「奴婢好討厭夏天吶。」
譚淳安捂嘴輕笑,伸手指了指湖。翡翠立刻明白她的意思,「二小姐,即使有冰塊,也難以消熱啊。」
譚淳安便也不理她,抬頭欣賞著風景,正安靜地坐著,一個高大的男人忽然走了過來。譚淳安一開始沒有注意,翡翠一看到有男眷過來,神色一沉,「你是什麼人!這裡可都是女眷……」
商寒韞看也沒有看她,一身玄色衣衫在風中飛揚,黑髮以玉冠束之,神色囂張地盯著安靜的譚淳安。
譚淳安側著腦袋看向男子,神色迷茫。翡翠往譚淳安面前一站,「這位公子……」
「妳家小姐是啞巴嗎?」
一句話打斷了翡翠,翡翠竟說不了話,什麼叫她家小姐是啞巴,就算是,他也不該這麼直白地問吧,有沒有顧忌姑娘家的心情啊。
譚淳安看著難得說不出話的翡翠,眼裡閃過一抹笑意。她輕輕點頭,她確實是啞巴,沒什麼不好承認的。
譚淳安不經意地抬頭,眼前的男子非常的英俊,譚淳安見過她的宰相姊夫,宰相姊夫溫文儒雅,長相也俊俏,只是跟這個男子一比,就無法比了。
眼前的男子神色冷淡,器宇軒昂,可怪異的是這男子又生得極其的好看,俊臉就如白玉做的瓷器,那眼、那鼻、那嘴皆出自名家之手,獨具匠心,雕刻得極為深邃,所以一看便覺得這人好看,忍不住想親近,但那陰暗的氣質卻又令人打斷了想法,止住了腳步。
這輩子,譚淳安只見過一個這麼俊美如謫仙的男子,長得極好,只是卻異常的殘酷。
她的呼吸急促,眼前彷彿閃過那些黑暗的畫面,血色、慘叫、刀光劍影……早晨才夢見的場景栩栩如生地在她的面前上演,一切一切的最後定格在了一個俊美無儔的少年臉上,那人如白玉般潔淨,可眼裡沾著血色。
他的手裡挽著了一漂亮的劍花,那劍尖還沾著血,溼漉漉地滴在地上,血在他的腳邊滲透,形成詭異的血跡。
他盯著那些屍體,伸出舌尖,嗜血地舔了一口那劍尖,狹長的眼含著嘲弄……
她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這個男人!夢裡的少年與眼前的男人漸漸地重疊了,譚淳安捂著心口,害怕地看著他。
怎麼、怎麼可能?她居然又看到他了。這一次不是在夢中,而是在眼前,近在眼前,她不由自主地顫抖。
「看來是一個啞巴了。」商寒韞淡淡地說。
譚淳安慘白著臉色,說不出話。翡翠以為譚淳安聽了商寒韞的話而心傷,回神便想張嘴警告他,沒想到他一個眼神丟了過來,翡翠不由得瑟縮了一下,一向伶俐的她竟說不出話了,心裡只想這人的眼神好可怕。
譚淳安手腳冰冷,眼前幾乎黑成了一片,可男人的聲音卻將她拉回了現實。為什麼她還會再遇到他?
「譚淳安。」他笑著喊她的名字。
譚淳安渾身毛骨悚然,小嘴抿著,眼睛骨碌碌地盯著他。
商寒韞似笑非笑,「很好,本世子看中妳了。」
他話音剛落,譚淳安眼前一黑,暈了過去,昏前她想,這一定是夢,等她醒來,這人便不會再存在了。
翡翠大驚,「二小姐。」連忙扶住了譚淳安。
而商寒韞靜靜地站在旁邊。
長公主之子墨子安尋了過來,看到昏厥的譚淳安,吩咐丫鬟扶譚淳安去休息。等她們離開,墨子安轉頭看向商寒韞,「這是怎麼回事?嬌滴滴的美人兒怎麼被你嚇暈了?」
商寒韞瞇著眼睛打量著離開的譚淳安,怕他的人很多,可怕到直接就暈的,她倒是第一人。
「就她了。」商寒韞揚著唇說。
墨子安手裡的折扇差點掉了,「你說什麼?」
「母妃近來一直催我成親,我老大不小了,確實該成親。」商寒韞頷首道。
墨子安幾乎要尖叫了,「譚淳安身世不錯,配你也不差,可她是一個啞巴!」
商寒韞笑著說:「看中的便是這一點。」
墨子安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什麼了,「你的世子妃是一個啞巴,你認為王妃會願意?」
商寒韞輕輕地說:「不願意又如何?」
墨子安安靜了,以商寒韞的性格而言,還真的沒什麼能左右他的。但一想到未來世子妃是啞巴,墨子安忍不住地說:「她在人前不能說話,人後也不能跟你說話。」就跟木頭美人一樣。
「喜的便是她不會說話。」
墨子安一時間不知道該為商寒韞這種獨特的品味說什麼了,起初商寒韞問他這京中女子誰最嫻靜,他隨口說了幾個,還開玩笑地提到了有名的啞姑娘,現在好了,弄巧成拙,鬼才知道商寒韞會對一個啞巴有興趣。
「你該知道,我最討厭人嘰嘰歪歪的,她不會講話,很好。」商寒韞冷漠地吐出這句話。
墨子安渾身一陣冷,腦子極其靈光地聽出了一絲意思,商寒韞要他不要再嘰嘰歪歪了,但一想到未來的世子妃竟然是一個啞巴,他一陣陣的為難,若是晨王和晨王妃知道是他推薦的,不知道會不會揍死他。商寒韞竟要娶一個啞巴!
不理會墨子安那一臉生不如死的表情,商寒韞轉身往長公主府外走去,難得他有了人選,該讓人去稟告晨王府才是,免得晨王妃說他挑三揀四。這不,他可沒有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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