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門不當戶不對,他與她實屬不配;
他說,沒有門當戶對,他與她也是良配。
古人總說門當戶對,才是良配。
南宮晏不但是堂堂大將軍,軍功響亮,
還囂張地將他的小妾寵上了天,鬧得滿城皆知。
沈冰心曾說,她今生不願為妾,
卻還是被南宮晏給收進後院,她只能認了。
誰知,南宮晏不但用一座將軍府豢養她,
還只獨寵她一人。可沈冰心明白,男人不過喜新,
待他膩了,她不過就是個暖床的陪睡。
可南宮晏這人死心眼得很,一旦認定就不放手,
暖床的女人不少,但他要的只有一個,
是庶女又如何,門不當戶不對又如何,
他南宮晏就要她給他生兒育女,做他的將軍夫人。
第一章
近兩年,邊疆一直沒有發生大規模的戰爭,因為駐守邊疆的是赫赫有名的閻羅王,南宮晏。南宮晏少年時便征戰沙場,一身歃血殺氣,一般人哪裡來敢惹,就是那些有異心的拓達族想來惹之前也得先掂量一下自己的腦袋,否則他們也只能忍下。
拓達族忍得下,南宮晏可忍不下,每隔一段時間,他就會來一場突擊,不斷地將拓達族往北邊逼,囂張跋扈地拔了一個又一個的敵軍營地。
一輪皎潔的月亮高高地掛起,噠噠噠的馬蹄聲從城門而來,不少膽大的人偷偷地鑽出腦袋看是什麼人,只見那是他們寧朝的黑金甲衛,立刻恭敬地低下頭。
為首的南宮晏帶著面罩,只露出一雙晶亮的眼睛,快速地往村鎮上的府邸而去。
這不是京城,沒有錦瑟的繁華,反倒出奇的安靜。這裡熱起來像被火烤著,冷起來就像是被冰凍著,卻是離邊疆最近的一個村鎮,也是南宮晏下榻的地方。
幾個侍衛跟在南宮晏的身後到了將軍府,他對那幾個侍衛揮揮手,「回去歇著。」
「是。」侍衛拱手,卻沒有立刻離開,等南宮晏離開之後,他們自發地留下四人,其餘人先回去,等過一段時間再來換。
事實上,將軍府是一個銅牆鐵壁,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都有著暗衛守護著,連府中的丫鬟、下人都多多少少會武功,只因為這裡住著一個人,沈冰心。
南宮晏腳步輕快地走到院子裡,在走入屋內前,他先去耳房洗漱了一番,厚重的盔甲也放在了一邊,整個人精神抖擻地進屋,床榻上嬌小的美人縮成一團,他唇角微微揚起,掀開床幔。
「誰?」沈冰心驚醒過來,在看到是南宮晏後,她的臉上露出一個驚喜的笑容,「阿晏。」
他坐在榻邊,將她抱在了懷裡,「嗯,我回來了。」大手摸著她細滑的長髮,心中一片溫熱,「怎麼,沒有睡好?」
沈冰心初來時水土不服,後來習慣之後,又被他有一回滿身是血的模樣給驚到,儘管南宮晏解釋那血大多是敵軍的,她至此便無法安睡,夜裡常常要醒一回,除非他在她的身邊,否則她便睡得不安穩。
沈冰心的手輕輕撫摸著南宮晏的身體,確定他身上沒有傷,她才真真正正地放心了,耳邊傳來他的戲謔,「這麼摸我,嗯?」
她羞紅了臉,聽出了他曖昧的意思,「胡說什麼呢,你剛回來,餓不餓?」
他的手繞到她的後腦杓,輕托著她的腦袋,薄唇吻了上去,狼吞虎嚥地吮了一會,直到她沾惹了他的氣息,他方滿意地放開她,「我要吃麵條,加上兩顆大雞蛋。」
沈冰心聽了點點頭,推著他要下榻,門外響起雪兒的聲音,「夫人,可是王爺回來了?」
南宮晏將她摟在懷裡,「便讓她去做吧。」
於是,沈冰心吩咐雪兒去做麵條,這裡天寒地凍的,沈冰心原本想讓雪兒留在京城,哪裡知道雪兒不願意,硬要跟過來。
「雪兒年紀也不小了,等以後回了京城,我尋思要給她找一個好人家,但以雪兒的性格,怕是不願離我太遠,當時候便讓她當一個管家娘子。」沈冰心跟南宮晏說道。
南宮晏看了她一會,「是該給她找夫家了,纏妳纏得這麼般緊。」
沈冰心好笑地望著他,「雪兒對我好呢。」
他的手在她的髮絲上一順一順,「我派給妳的兩個女護衛妳也儘管讓她們去做事,除了武功,她們其他的也都會。」
「我知道了。」
兩個人說了一會話,雪兒便端著一碗熱呼呼的麵進來了,放下麵碗便行禮出去了。
沈冰心陪著南宮晏在桌上吃麵,南宮晏吃麵的速度很快,不一會便吃完了,沈冰心適時地給他斟茶,他端起來喝了一口,望著旁邊的她,心口微軟。
這裡乾燥,黃沙狂暴,一般的女子在這裡都受不了,紛紛往南邊走,只有那些生在這片土地上的女子才能接受這樣的天氣,而沈冰心,一個嬌生慣養的京城女子,跟著他來到這裡,從來不抱怨。
◎ ◎ ◎
大多數的時間,南宮晏並不在府邸,而是在城外駐紮的軍營裡,他不在的時候,沈冰心一個人熬了過來。燭光下的她絲毫沒有變化,整個人仍然如一朵花骨朵,嬌嫩欲滴。
唯一讓他不滿的是她的纖瘦,他伸出手,她乖巧地搭著他的手坐在了他的膝上,「這兩年了也沒有將妳養胖一點」
聽著他的話,她不動聲色地說:「我已經很努力地吃了。」
「可有練拳?」
「冬梅、春雨都陪著我練呢。」這兩個人便是南宮晏派給她的女侍衛。
他揚眉,「怎麼我聽說旁人都學得比妳好?」
她微紅了臉,「這種事情本就有天賦之說,我哪裡知道我學得這麼不好,怪我蠢笨囉。」
聽著沈冰心的話,南宮晏無聲地笑了,「也不需要學成蓋世神功,只是得健壯些,這般瘦弱,我如何不擔心妳以後生孩子。」
她嬌嗔道:「瘦跟生孩子又有什麼關係。」
南宮晏看了她一眼,「只不過是想將妳養得好生養些,莫因為生孩子而壞了身子。」
沈冰心扭捏地不去看他,他又問:「之前女醫讓妳吃的藥還有沒有吃?」
「有,一直有。」女醫給她開了避子湯,還給她開了一些補身子的湯藥,避子湯也只在他來時服用,補身湯藥一直在服用。
腰間一陣酥麻,他的大掌往上移動,倏地罩住她胸前的豐盈,「這裡倒是豐滿多了。」
他滿意的語氣聽得她更加害羞了,「阿晏。」
這兩年,沈冰心的身高又抽高了,看上更顯瘦,可其他地方倒是令他非常的滿意愉悅,「羞什麼。」
說著,南宮晏握著茶盞的手鬆開,移到她的身上,大掌輕輕地往她的身下滑去,一邊囑咐道:「補身湯藥不要停,避子湯也還是要喝,等以後回京了,避子湯再停掉。」
他輕輕地又說:「這裡不適合孕婦生養。」不僅天氣不好,連一些物資也是匱乏,她要是有一個三長兩短,他會瘋了。
「好。」沈冰心胸中微暖,乖巧地頷首。
南宮晏隨即吻住她的耳根,在她的耳後留下一串溼潤,她輕哼了一聲,「輕些,別留下痕跡。」
「輕不了。」他霸道地說。
她的眼睛閃了閃,手伸到他的後頸,突然猛地扯住他的髮絲,見他吃痛地看她時,她笑笑地說:「聽說有個不長眼的小將給你送了美人。」
南宮晏的眼裡滑過一抹笑意,捏了捏她的臉頰,「是啊。」
她的眼睛微紅,嘟著嘴瞅著他,也不說話,看得他覺得好笑,他咬了一口她的唇,「早送給別的副將了。」
「沒碰?」沈冰心低低地問。
「當然。」南宮晏銜著她的唇,「別的女子怎能及妳的一分。」
燭光下,她被他哄得臉蛋紅紅的,眉眼含春地看他,「你若是看也沒看,怎麼知道她不及我的一分?」
他聽得大笑出聲,胸膛劇烈地起伏著,「哈哈……」
沈冰心又羞又鬧地往他胸膛上一撓,「不許笑。」
他勉強忍住了笑,抱著她往床榻走,將她壓在了榻上,「妳怎麼這麼會吃醋,嗯?是我的不好,我得好好地讓妳安心才是。」
「我才沒有吃醋。」沈冰心皺起小臉,推開他的臉,「走開。」
南宮晏緩緩地直起身子,神色嚴肅地看她,「當真要我走?」
她的水眸閃爍著驚慌,雪白的藕臂挽住他的後頸,「我怎麼捨得你走。」他每次回來也只是休一會便走,她讓他留都來不及。
她的話令南宮晏笑了,他吻了吻她的眼角,「別的女子再好,也不是妳沈冰心。」
沈冰心的胸口一陣的火燙,染著紅暈的小臉笑著想親親他的唇,奈何他人高馬大,她拉長了脖子也只吻到他的下巴。
他笑著俯首,讓她吻到他的唇,她蜻蜓點水似的親了親他,他將她摁在身下,加深了這個吻,帶著厚繭的大掌摸到她柔嫩的小手,插入她玉蔥似的指間,薄唇細細地品嚐著她。
南宮晏鬆開她喘氣的小嘴,親暱地吻著她的髮絲,低喃道:「他們被我逼得差不多了,不多時便會暴起,到了那時我便一網打盡。」
沈冰心的身子一抖,睜著迷濛的眼睛,語氣擔憂地說:「你要小心。」
他笑了,「他們能奈我何?」
真是驕傲自大。
外面的天漸漸地灰了,南宮晏吻住她的脖頸,「時間不多了……」他的手滑過她平坦的小腹,來到下方的花穴,那裡有些乾澀,他的指尖微微地剝開,放入,輕逗。
「啊……阿晏。」沈冰心知道他不能待太久,「帶我去軍營吧。」不少婦人從軍,她也沒有關係的,她想待在他身邊,只是她提過很多次,他都不允。
「不。」南宮晏抬頭看了她一眼,眼裡滿滿是慾望,「妳在我身邊,我只會想著如何剝光妳的衣衫、如何狠狠地要妳,讓妳哭泣……」說著,他撤出手,解開褲子,男性已然硬挺,直直地頂在她的花穴口,以證明他所說不假。
「阿晏。」沈冰心別過頭,雙腿微微顫抖。
讓她去軍營?南宮晏當然想,他比誰都想讓她待在他的身邊,可他知道她在身邊,只會讓他分心,更何況軍營這麼苦,他不可能讓她吃苦受難,風餐露宿,他怎麼捨得呢。
「忍一忍。」南宮晏抓著她的腰,一吋一吋地探進去,將自己的臂膀湊到她的嘴邊,「疼了就咬。」
她怎麼可能會咬,可她的身體不夠溼潤,他進入時引得她的眉緊皺,她忍不住地抱著他,喊著他的名字:「阿晏、阿晏……」
「在,我在這裡。」南宮晏溫柔地輕吻著她的唇,可身下的動作卻猛烈、豪放,腰部劇烈地在她的雙腿間起起伏伏,引得她嬌喘連連。
「啊……」沈冰心拱起身體,雙腿被他一下一下地往上頂弄,本來乾澀的交合之處也漸漸地溼潤了,她蜷縮著腳趾頭,緊貼著被褥,可身子仍然不受控制地移動。
南宮晏突然地將她翻了過來,他下她上,一手抓著她的腰身,一手扯開她的腿,氣息紊亂地說:「腿再張開些。」
她閉著眼睛,聽話地張腿,身子時不時地被他頂弄到半空,軟下來時又被他頂上去,來來回回,她情不自禁地哭了,「阿晏……夠了、夠了。」
「不夠。」南宮晏綠了眼,一口咬住在眼前不斷晃蕩的胸脯,用力地吸吮著,「每次回來,妳都這般說,可又咬著我不放。」
她小聲地哭泣著,知道這個男人被餓狠了,耳邊又聽他說:「回來的時候就想直接要妳,可我不吃東西,妳又不放心,不就怕我沒有力氣弄妳嗎。」
沈冰心聽得臉蛋似血般的紅了,他每次都是大半夜回來,她當然擔心他沒有用膳,怕他餓,怎麼到了他的嘴裡,竟變成這樣的理由了呢。
「妳可不能只餵飽我的肚子。」南宮晏邪惡地在她的耳邊低語,看著她泛紅的耳根,稀罕地含住,「下面更餓呢。」
她嗚咽出聲,「以後,嗯……以後再、再也不管你了。」
「呵呵。」南宮晏低低地笑著,一語雙關地說:「偏偏要妳管,妳可得管飽。」
沈冰心抓著他的肩膀,身體上上下下,眼神漸漸地迷離,身子染上淡淡的粉色,美如天仙,看得南宮晏恨不得就這麼死在她身上,她到底是哪裡來的妖精。
黃鶯般的嬌吟令他慾望更加高漲,掌著她的腰肢,瞇著眼睛欣賞著她風情萬種的模樣,那包裹著他的溼潤一陣一陣地緊,她身子一僵,呻吟著達到了頂峰,豐沛的汁液灌溉著他。南宮晏抬眸,她髮絲溼潤,沾在粉嫩的小臉上,小嘴紅潤,妖嬈地在他的身前綻放,她只為他綻放。
抱著沈冰心軟下的身子,他含著她的耳垂,「不准睡。」
「阿晏。」她虛弱地看他。
「拳法都白練了。」南宮晏似是感嘆地說了一句,又重新在她抽搐的花穴中挺動,「再讓我多弄一會……」
沈冰心嬌柔地圈住他,柔順地隨著他的擺動而搖晃,小嘴不斷地喊著他的名字:「阿晏、阿晏……」
天,很快就要亮了。
◎ ◎ ◎
南宮晏溫柔地拿著棉帕替沈冰心擦了痕跡,又替她穿上了內衫,吻了吻她帶著春色的眼角,「我知道妳也沒閒著,教這裡的女子女工,還教他們的子女讀書、寫字……」
沈冰心從來不是讓南宮晏擔心的嬌弱女子,她看著纖瘦,卻比誰都要堅韌。這兩年來,邊疆的百姓都親熱地稱呼她為將軍夫人,不僅僅是因為她是他的女人,或是他們不知道她是他的妾侍。
而是因為他們尊重她,她為他們的生活也做了很多貢獻,如此女子,才能令他們心服口服,他即使在軍營,也能聽到小兵們閒談時說起她有多好。他的心腹將士也是知道她的身分,可在看過她做的事情之後,他們也心甘情願地喊她將軍夫人。
「他們喊妳將軍夫人,妳便受著,沒什麼不好意思。」南宮晏看著她眨著羽睫,睜開眼睛望著他,水亮亮的眼裡滿是羞愧。
「可我畢竟不是……」沈冰心心虛地搖搖頭。
「遲早我會讓妳名正言順。」他的手撫著她的髮絲,「我只有妳一個女人。」
她聽得紅了眼眶,比起袁姨娘,她真的太幸運了。南宮晏這個男人對她是全心全意,為了她,可以放下京城的繁華,來到這裡的兩年。他的寵,令她貪心地想獨占他,可她知道,她要名正言順,太難了。出身是注定的,她沈冰心如何能改,又如何能做他的王妃,可知道歸知道,她仍然要他只要她一個女人,她輕輕環住他的頭,「好。」
南宮晏輕輕拍了拍她的背,「我要走了。」
她紅了鼻子,悶悶地應了一聲,「我伺候你穿衣衫。」
「嗯。」
她披了一件外衫,小心翼翼地幫他穿衣衫,他看到身上的衣衫,眉眼一挑,「新做的?」
「對,喜不喜歡?」沈冰心朝他笑著。
「喜歡。」他的指尖摸到整齊的針腳,「手藝又進步了。」
她輕拍了一下他的胸膛,「我以前做得很差?」
南宮晏想起那件衣袖長短不一的衣衫,唇角勾起了笑意,「妳做什麼我都喜歡。」
「甜言蜜語。」沈冰心含笑地瞪了他一記。
待他穿戴整齊,她本想替他穿上盔甲,他伸手推她,「太重了。」他俐落地穿上盔甲後,摟著她的腰,「趕緊躺下再多睡一會。」
「嗯嗯。」沈冰心盯著他直瞧,以前只覺得這個人討厭,可心陷下去之後,怎麼看都覺得看不夠似的。
察覺到她的眷戀,南宮晏親了親她的額頭,「聽話,外面冷。」
比不過他的執拗,她只好躺回去,透著床幔看著他高大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她閉上眼睛,聽著他有力的腳步聲漸漸遠去。
沈冰心閉著眼睛,嗅著榻上他留下的味道,蜷縮著抱緊了自己,任由他的味道包圍自己,她緩緩地沉睡了。
等沈冰心再醒過來時,晌午都過去了,雪兒伺候她起來洗漱,「夫人,奴婢覺得以前的王爺太冷酷,如今倒是看著溫和些。」
一聽雪兒的話,沈冰心整個不自在了,雪兒以前認為南宮晏對她壞的證據便是她那一身的紅印。
雪兒沒有察覺沈冰心的心思,突然啊了一聲,「夫人,怎麼每回王爺來都在妳身上留紅印。」
聽出雪兒的憤怒,沈冰心面色發紅,咳了咳,「雪兒……」
「夫人不能縱容王爺。」雪兒氣呼呼地說。
春雨正端著膳食進來,聽到雪兒這話默默地笑了,「夫人,用膳了。」
「正好我餓了。」沈冰心鬆了一口氣,連忙轉身去用膳。
春雨拉著雪兒到一旁嘀咕著,雪兒的臉一下白、一下紅,等到沈冰心用完膳,正好對上雪兒哀怨的眼神,「夫人,妳怎麼不早說,害奴婢誤會了王爺。」
沈冰心哭笑不得,閨中之事還要她拿出來說,她可沒有這麼厚的臉皮。
雪兒耷拉著肩膀,「為夫人討回一口氣,害奴婢給王爺煮麵條的時候,都偷偷地少放幾塊肉。」
沈冰心差點將嘴裡的茶噴出來了,一臉驚訝地看著雪兒,雪兒哭喪著臉,「奴婢想著王爺欺負夫人,所以……」
沈冰心捂嘴偷笑,「罷了、罷了,妳以後別這麼做。」雪兒的性格倒是活潑多了,以前在沈府,雪兒做事總是小心翼翼,剛進王府的時候更是謹慎,現今這樣真是太好了。
雪兒這才放心,決心下次絕對不能使這種小心思了,免得被王爺抓到,想到南宮晏可怕的眼神,她冷不丁地打了一個冷顫。
「夫人,今日還要出府嗎?」冬梅走進屋子。
「不了。」沈冰心搖搖頭,昨夜被南宮晏這麼一折騰,她今天有些疲憊,而且她想多給南宮晏做些東西,除了衣衫,還有鞋墊之類的小東西。
她想了想南宮晏的話,也許他們很快就要回京城了,慵懶地說:「妳去找找看,有沒有讀書先生,以後請讀書先生教孩子們。」
冬梅微怔,沒想到夫人要將此事放手,「夫人……」
「我們不可能長久留在這裡。」沈冰心點到為止,幾個丫鬟也立刻明白她的意思,按照她的意思布置下去。
沈冰心拿起一旁的女工想著南宮晏誇她手藝進步,嘴角微彎,正這般想著,本來出去尋教書先生的冬梅又跑了回來,看著沈冰心,「夫人,王爺中箭了。」
沈冰心倏地站起來,「什麼!」
「王爺出了城門,在軍營不遠的地方中了箭。」冬梅一邊急促地說,一邊擋在門口,「夫人,此刻不能動,若是有人誘妳出去抓妳……」
「妳走開。」沈冰心知道冬梅說的是實話,可是一聽到南宮晏中箭,她哪裡坐得住,不管是什麼陷阱,她都要去看看他,他傷得如何,否則她怎麼安心。
淚水模糊了她的眼睛,她掉著眼淚要往外走,推開了冬梅,冬梅情急之下,突然朝沈冰心的後頸一個點穴,她眼前晃了晃,便沉入了黑暗中,「阿晏……」
冬梅急忙接著沈冰心的身子,雪兒和春雨也走了進來,幫忙扶著沈冰心躺在榻上。
雪兒焦急地說:「怎麼能動手?」
冬梅低頭,「我也是怕夫人……」
春雨連忙說:「此刻夫人睡著了正好,免得出了亂子,前方已經派了一個侍衛去打聽。」
冬梅點頭,「我去吩咐,讓人警惕些,別出了亂讓人鑽空子。」一頓,「等夫人醒來,我自會負荊請罪。」
雪兒愧疚地看冬梅一眼,點點頭。
第二章
躺在床榻上的沈冰心眨了眨眼睛,等她睜開眼睛,她猛地坐了起來,「阿晏。」
「才多久沒見,怎麼就這般的心急。」一道戲謔的笑聲響起。
沈冰心連忙掀開床幔,那個高大的男人赤裸著上身,肩膀到胸膛處綁著白布,肩上只披著一件外衫,她的心猛地吊起來,連鞋子也不穿,直接下地跑到他前面,「可疼?」
南宮晏摸了摸她的頭,「沒事,只是擦過肩膀。」
她的眼淚顆顆地掉下來,「真的?」說著便伸手要去碰,被他的大掌一把抓住。
「妳可別碰,碰疼了,哭的又是妳。」南宮晏取笑道。
他越是不讓她碰,那表示傷口很嚴重了,沈冰心抿著唇,神情悲憤,「你怎這麼不小心。」
聽得出她的關懷,他伸手要抱她到懷裡,她用力瞪他,「受傷了還不安分……」可敵不過他的力道,被他抱在了懷裡。
南宮晏喜悅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我高興。」
她看他,他笑著說:「我們很快就可以回京城了。」而他很快就能實現他的諾言,掙功名,為她正名。
啪的一聲,南宮晏的俊臉上出現一抹紅印,他神色陰森地看著那甩了他一巴掌的女人,「沈冰心,妳幹什麼?」
沈冰心抓著自己的衣袖,呼吸重重地看著他,「你怎麼可以拿自己的命來開玩笑!」她生氣地吼著,從他的膝上跳開。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虎目凶狠地瞪她,「之前跟妳說過……」
「夠了。」沈冰心揮了一下衣袖,「我問你,你是不是故意的。」
他神色沉靜如水,並未立刻說話,半晌,「對他們而言,我是大魚餌……」
「你不要說了。」她忍著淚,雙手握成拳頭,「既然你心中都有成算,便不需要跟我說。」
南宮晏陰晴不定地看著她,沈冰心冷著臉,「王爺,好好歇息吧。」
說完,她便光著腳往外走,身子忽然一空,被他從身後抱起,下一刻,她被他壓在了桌子上。
「呃啊,你放開我。」她揮著手,胸口被硬邦邦的桌面頂得生疼,一想到這個男人這麼的恣意妄為,她就生氣。
沈冰心知道他會使計謀,可料不到他將她當作其中一環,她幾乎能猜到他為何這麼做,不就是讓對方放鬆警惕,以為是趁勝追擊之時,他好來一個大逆轉嗎?這兩年,她也沒少看兵書。
她好氣,氣他做事只想到如何贏,卻不顧及她的心思,若是那箭不小心射偏了呢,正中他的心臟,她去哪裡找一個鮮活的他?
一想到這裡,沈冰心便氣得無法自已,他怎麼可以這麼自私,她無聲地哭泣著,身後的男人一聲不吭,她扭過頭,映入眼中的是一片血色,臉色微白。
「南宮晏。」沈冰心驚慌地看著他,「趕緊坐好。」
南宮晏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鬆開她的手,坐回貴妃榻上,她連忙喊冬梅、春雨準備乾淨的布條和熱水。
她咬著牙,「你是故意的!」
他瞟了她一眼,不吭聲地閉上眼睛,她的眼落在他胸口的白布上,那裡正滲著血,她感覺自己的心都被捏著了。
冬梅、春雨的動作很快,沈冰心等她們準備好,也不讓她們動手,自己解開了南宮晏身上的白布,看著那傷口,她唇色發白。
「夫人,讓奴婢來吧。」春雨擔憂地說。
沈冰心搖搖頭,對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眼睛的南宮晏,南宮晏的眼幽暗不見底,低沉地說:「她惹的,讓她弄。」
沈冰心接過熱布擦掉擦血跡,又上了一回藥,接著用乾淨的白布將傷口綁起來,幾個動作下來,血腥味在鼻尖縈繞,她整個人都快要暈了。
沈冰心弄好之後,聽到冬梅為她心疼的聲音,「夫人,天氣尚涼,妳先穿上鞋子吧。」
沈冰心麻木地穿上鞋,轉頭看了一眼南宮晏,「是你自己弄的,怎麼養傷你自己看著辦。」
說著,她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沒有注意到南宮晏握緊的拳頭。冬梅忙不迭地跟了出去,沒一會,冬梅便安安靜靜地走了回來。
南宮晏看了她一眼,「夫人呢?」
冬梅心裡直想哭,「夫人讓奴婢過來拿被褥。」
南宮晏臉色一沉,「告訴她,要看本王鮮血流盡,她就給我睜大眼睛看。」
冬梅一驚,這已經是威脅了,又跑到了沈冰心那裡說了一通,沈冰心氣不過,跑回來對著他便說:「一人做事一人當,既然是你自己弄出來的,怎麼不自己解決?」
「妳是我的女人,不在我身邊好好伺候我,妳倒是說說看妳有理了?」他冷眼看著她。
她氣得握緊了拳頭,「你!」
南宮晏瞟了她一眼,「不過來扶我去床榻上躺著嗎?」
沈冰心到底還是不想他傷口再裂開,上前扶他榻上,他倒不客氣地將體重全壓在她的身上,她差點喘不過氣了。
她將他扶到了床榻邊,心中有氣,動作倒是小心地扶著他坐下,他好整以暇地看著她,「餓了。」
她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王爺,要吃什麼?」
「麵。」南宮晏簡單地說了一個字。
她轉身往外走,冬梅、春雨和雪兒在門口等著,她看著雪兒說:「王爺要吃麵。」
雪兒點點頭,正要做,沈冰心又說:「王爺身上有傷,忌葷。」
雪兒明白地頷首,「奴婢知道了。」
沈冰心吩咐冬梅幫她準備被褥,讓春雨準備夜壺,沒一會,冬梅和春雨便進來,將東西放下走了出去。
沈冰心將被褥直接放在了貴妃榻上,又將夜壺放在床榻邊,南宮晏瞇著眼睛,虎視眈眈地看著她,「妳在做什麼?」
「王爺身上有傷,若是與王爺同榻共眠,怕壓到王爺的傷口。」她涼涼地說。
「哦?」南宮晏生氣地瞪她。
她又說:「王爺若是夜裡想去凈房只怕也不方便。」指著那夜壺說:「王爺弄那個吧。」
南宮晏不怒反笑,「好妳個沈冰心。」
正巧,雪兒端著面進來,沈冰心看了一眼碗,心裡一笑,當真是素得很啊,一碗湯麵裡只有麵條和蔥花。
「妳不過來服侍我?」
沈冰心接過雪兒手裡的麵碗,讓她先出去,自個往床榻走去,當南宮晏看清湯麵時,臉色黑沉沉的。
沈冰心笑著說:「王爺如今受傷了,得忌口才行。」
南宮晏掃了她一眼,她微笑地拿起筷子餵他吃麵,「王爺可得吃快些,否則這麵糊成一坨,可就不好吃了。」
他不說話地吃乾淨了麵,在吃上面,他倒是不挑,能填飽肚子就好,沈冰心笑瞇瞇地看著他吃完,「王爺早點休息。」
她說著,轉過身,手卻被他抓住,他低啞地說:「別鬧了,再氣也該消了。」
她冷笑,頭沒有回地說:「王爺既然知道,那為何當初做這件事情的時候沒想過如今的結果。」
南宮晏心中很複雜,他知道她是擔心他,才對他以身犯險的方式不滿,「我在心口那裡帶著護心鏡。」
他這是說,他已經作好了準備,絕對不會死。
沈冰心轉過頭看著他,「一直在這裡也沒什麼不好的,你何必一定要……」
「差不多了,再攻不下,朝廷那裡要派人了。」南宮晏垂眸,而且她也等得太久了,他不想讓她再等下去了,他要她堂堂正正地成為他的正妃。
沈冰心抿了一下唇,縮了一下手,「放開。」
他猶豫了一下,她淡薄地說:「我氣還沒消。」
他卻聽得笑了,「冰心,胸口疼。」
沈冰心急忙地轉過頭,卻對上他似笑非笑的模樣,貝齒咬了一下紅唇,「南宮晏……」
「真的疼,方才都流血了。」他說。
她重重地咬了一下牙,「別亂動。」
「是。」
她這才轉身離開,將碗交給雪兒收拾,回頭看到南宮晏閉著眼睛似在休息的模樣,她放輕了手腳,替他蓋上被褥,他竟一下子睡得沉了。
傷口一定消耗了他的精力,否則以他的能耐,絕對不會在此刻睡去,她坐在榻邊看著他。
看著他臉上殘留的手指印,沈冰心輕輕地笑了,這手指印被人看到了多損他的氣勢,不過她可沒有手軟,讓他拿性命開玩笑。
南宮晏,如果他下次再這樣嚇她,她沈冰心絕對不會原諒他。
◎ ◎ ◎
沈冰心坐在爐子旁邊,小心地看著火,一旁的春雨一臉的著急,「夫人,煎藥的活便交給奴婢吧。」
「不用,我仔細盯著。」
春雨欲哭無淚,夫人啊,再不幫妳做事,她們這幾個丫鬟都要被王爺的冷臉給嚇得暈過去了。
此時雪兒快步走了過來,一把搶走了沈冰心手上的扇子。
雪兒可憐兮兮地說:「夫人,妳可憐可憐奴婢們吧,王爺再瞪奴婢們幾眼,奴婢們要一命嗚呼了。」
沈冰心笑了,站了起來,「聽起來,王爺火氣很大?」
春雨和雪兒同時點頭,沈冰心露出一抹冷下,「那記得放一把黃蓮進去,好下下火。」
春雨和雪兒一聽,想一想黃蓮的苦,不約而同地覺得夫人這是殺人於無形之中啊。
沈冰心慢慢地走回了內屋,冬梅看到她鬆了一口氣,急急地行禮,退了出去。沈冰心坐在榻上,隨手揀了一本書看。
南宮晏躺在床榻上,見她仍然不與他說話,「過來。」
「過去做什麼?」她淡淡地問。
「過來便過來,哪有這麼多廢話。」南宮晏暴躁地說。
看來黃蓮還放少了,沈冰心的心中想著,腳步緩緩地朝他走了過去,她站在床邊望著他,他望著她。
她拉著臉,「王爺沒事的話……」
「方才在看什麼書?說給我聽聽。」南宮晏打斷她的話。
這個人真是閒得慌,沈冰心道:「只看了幾行字。」
「坐下。」他命令道。
她安靜地坐在邊上,他伸手要抓她,她側過身,「王爺,沒事便坐好。」
不久前,她還一口一口地叫著他阿晏,此刻跟他生氣起來便喊他王爺,這親疏之分一下子便惹惱了他,不管傷口如何,他直接伸手過來將她拉到了旁邊。
「怎麼,怕我?」
「怕?」沈冰心輕輕地笑著,「怎麼會怕。」眼睛瞄了一眼他的胸膛,見那裡沒有滲血,微微鬆口氣。
這個男人不管有沒有受傷生病,霸道的性子怎麼也改不了,稍稍不如他的意便會惱羞成怒。
「那便坐近一點,我也不會吃了妳。」
沈冰心垂眸地坐著,就是不愛跟他說話,她越是這樣,他偏偏就要跟她說話,「一大早的,不待屋子裡去哪裡了?」
如今他不能動,得臥床,她倒是往外跑得勤快,想到這裡,南宮晏的心口就堵著一口氣。
「給王爺煎藥啊。」沈冰心巧笑倩兮地凝視著他。
他眼微亮,「辛苦了。」大掌掌住她的手,一臉的含情脈脈,她如此用心,氣應該消得差不多了。
正說著,雪兒端了藥過來,沈冰心接過,問道:「可放了黃蓮?」
雪兒認真地說:「奴婢怕藥性相剋,特地去問了大夫,大夫說無妨。」說完,便退出去。
沈冰心又看向南宮晏,「王爺的火氣看起來挺大的,我便作主加了黃蓮。」
他的眼角微微一抽,他就知道她沒有這麼好說話,還生氣著呢,下黃蓮,真的是好狠心啊。
她笑瞇瞇地端著藥,「王爺,喝嗎?」
他能不喝嗎?南宮晏一手端了過來,快速地一口喝下,她看得神色愉悅,他神色不變地放下碗,看了她一眼,突然將她抓到了跟前,薄唇親了上去。
一股苦澀到發麻的味道在唇間散開,沈冰心蹙眉地哼了哼,伸手要推他,卻推不開,太苦了,苦得她根本感受不到他的舌在她的齒間攪動,她被苦得差點要哭的時候,他終於退開了。
「咳咳。」沈冰心她捏著喉嚨,難受地咳嗽著。
他沙啞地說:「妳的火氣也不小。」
她抬頭凶狠地說:「南宮晏!」
他饒有興味地欣賞著她怒然美艷的小臉,嘴中的苦味忽然也甜了幾分,屋外響起冬梅的聲音,「王爺,林副將過來了。」
「讓他進來。」
沈冰心垂眸站了起來,收拾一下自己,「我先出去了。」
「坐著,誰讓妳動了。」
林副將剛進來便聽到這話,很知禮地在外間行禮,「見過將軍、見過夫人。」
南宮晏看了一眼沈冰心,沈冰心又乖乖地坐了回去,方才開口,「進來。」
林副將低著頭進來,可臉上有著掩飾不了的喜悅,「將軍神機妙算,那拓達族以為重傷了將軍,誤以為軍營裡群龍無首,軍心潰散,便想偷襲,被早已埋伏好的暗軍給反手抓住,其中有一人真是拓達族首領的兒子。」
南宮晏似心不在焉地說:「倒是意外之喜,好好看守著。」
「是。」林副將頷首。
「想必拓達族還會繼續偷襲,你好好看著,他們多失敗幾次,皇上很快就能看到他們議和的摺子了。」南宮晏淡淡地說。
「是。」
南宮晏又交代了幾句,林副將才離開,南宮晏看向身邊沉默不語的沈冰心,「明天,我便會回軍營。」
沈冰心猛地抬頭,想也沒想,「不可以。」
他笑了,「反正我在這裡,妳也嫌棄。」
她生氣地看南宮晏,她才沒有嫌棄他,不料他又說:「既然如此,我不若回……」
「我沒有。」沈冰心懊惱地說:「我沒有嫌棄你……」後面的聲音越來越輕。
「妳想我留在這裡?」他的笑容裡多了一些得意。
她低著頭,「你既然受傷了便好好養傷,不好跑來跑去的。」
南宮晏握住她的手,「我必須得回去穩住軍心。」
她抿著唇,剛剛林副將雖然沒說什麼,但是南宮晏身為將軍,遇刺的事情多少會影響士氣,她知道南宮晏的決定是正確的,可她心裡捨不得。
南宮晏捏了一下她的手,「我走了,妳還要與我賭氣?」
她心中一嘆,跟他的手段比起來她很慚愧,這個人一捏就捏住了她的七寸,「不氣了。」
聽到她的話,他忍不住地想抱她,她避開,「傷口還沒好,別亂動。」
南宮晏看著她這副模樣,心頭癢癢的,「我不動,妳過來動我。」
聽他這不要臉的話,沈冰心無語地瞅著他,「你一個病人便安分些。」
他不說話,只盯著她,直到她頂不住他火辣辣的視線,只好上前,小心翼翼地避開他的傷口,輕輕地環住他,「南宮晏,你絕對不能再這樣了。」
他渾身上下似乎都能感受到她的傷心,他抬手輕撫著她的髮絲,堅定地說:「好。」
「明日我跟你一同去軍營。」似是感受到他要拒絕,沈冰心的手順著他的腰身往下,滑到他的褲子裡,一下子便抓住了他的堅挺,誘惑地說:「你就不想我?」
南宮晏健壯的身子忽然僵硬了,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面前膽大包天的女人,「妳……」
倒是很少見他說不出話,她心中發笑,忍著羞澀,撫弄著他的巨大,「你放心把我一個人放在這裡?」她委屈地眨了眨水眸,手也跟著停了下來。
他的呼吸越發沉重,那裡如烤熱的鐵,難受得急需她的撫慰,他情不自禁地動了動,「別停。」
沈冰心拉長了聲音,「那你到底想不想我?」
「想。」南宮晏喘了一聲,感覺到那一雙滑嫩的小手又包住了他,「緊些。」
她適時地用了些力道:「我陪著你去軍營,好不好?」
香糯的聲音帶著蠱惑,不斷地在他的耳邊響起,他咬著牙,沒有輕易答應她這件事。
「我只是想照顧你,你都受傷了,軍營裡又都是大爺們,哪裡會照顧人。」沈冰心的手包著他的巨大上下滑動。
南宮晏的手不由自主地掐在了身下的被褥,呼吸灼熱地看著她,「軍營裡有大夫。」
「大夫又不是你一個人的,他總不能伺候你一個人。」沈冰心妖嬈地朝他笑著,「我會伺候你,只伺候你一個人……」
只伺候你一個人,她的話當真令人浮想聯翩,南宮晏深深地看著她,「如果我不呢?」
她一時間面無表情,收起了笑容,也將手放開,任由他的碩大在空氣中張牙舞爪,「那就當我什麼話都沒有說過。」
她定定地看著他,時不時地瞄一眼他的巨物,耳根子紅了一片,他的聲音在她的頭頂上響起,「那如果我答應……」
沈冰心揚起笑容,指尖輕點了一下他的巨物,只見那巨物立刻更加硬挺了,「你想怎麼樣便怎麼樣。」
南宮晏的唇角揚起一抹邪肆的笑容,「那便讓我看看妳值不值得我答應妳。」
她瞟了他一眼,紅潤的臉更加紅了,「王爺可要記得你說的話。」
「自然。」他笑著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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