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花心何罪,對女人百般挑逗,無非是愛上了;
女人專情無罪,對男人千般哄騙,就因非愛不可!
蕭何本以為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新娘,婚後才知自己是天底下最傻的新娘。
成親當日,才知道段辰會再另娶其他女子,她這位側王妃頭銜好聽,
卻也只是個妾而已,什麼青梅竹馬,什麼非卿不娶,
原來這就是男人所謂的三妻四妾。可惜,她這女人,心眼很小,
不能跟人共侍一夫,段辰這男人,她要不起。
而段辰貴為親王,多的是把閨女往他王府裡送的達官貴人,
奈何,他這人死心眼,打從四年前蕭何離家出走,
他不但不近女色,也不曾再多看別的女人一眼,再美,也入不了他的眼。
誰知,四年後,當他再見蕭何,聽著男娃喊她娘時,
他先是霸道地將自己送上門,而後寵愛地將人逮回王府續養。
第一章
今年的冬天特別冷,蕭何對著手心哈了一口熱氣,她跺了跺有點冰冷的腳,抬頭往街口張望著。辰哥哥明明明約了自己這個時辰在街口碰面的,怎麼還不來?她有點著急。
忽然,她眼神一亮,對著遠遠走過來的男子揮手,「辰哥哥、辰哥哥,這裡,我在這裡啦。」
遠處的段辰看見後,對著她溫柔地笑著,那一笑,猶如春風拂面,暖人心扉。他加快了步伐朝蕭何走過來。
一到身邊,見她穿得這麼少,段辰趕緊將身上的披風解下來,轉手披在她身上,責怪地道:「今日天氣乾冷,妳出門怎可穿得如此少,萬一生病了,到時候哭鼻子可沒人心疼。」話雖如此,他卻將那雙柔荑握在自己寬大的手中搓揉著。
這時候,天上飄飄蕩蕩地下起了雪,從小沒看過幾次雪的蕭何高興壞了,她伸出手去接飄下來的雪花,被段辰責怪地拉回自己身邊。
被責怪的蕭何一點也不生氣,反倒是一頭扎進段辰的懷中,嗲聲道:「有辰哥哥心疼我就好啦。」
段辰一臉無奈地揉了揉她髮頂道:「看妳生病,辰哥哥會心疼死的,所以,不許讓我的蕭何生病,不然的話……」
段辰的話還沒說完,忽然傳來一聲疾呼,「王爺,蕭姑娘,不好了,火器門失火了!」
聞言,兩人一愣,蕭何下意識地看著段辰。段辰緊緊拉著她的手安撫,「別怕,辰哥哥這就派人去援助,走。」說完,便拉著蕭何跟著來報信的人,匆匆而去。
被拉著的蕭何此刻擔心極了,她家做的就是一些跟火器相關的物品,一旦失火後果不堪設想。還好有辰哥哥陪在她的身邊,讓她不致於亂了心神。有他在,他們家一定不會有事的。
一行三人,趕到火器門的時候大火已經快熄滅了。周圍圍了許多人,有周邊趕來幫助的鄰人,也有官府那邊趕過來滅火的水龍隊。
可就算是這樣,整個火器門也燒得差不多了。連燒帶炸的,讓昔日風光無限的火器門破爛不堪。
「爹、娘、大哥、大嫂……」蕭何推開人群衝了過去。她身後的段辰緊緊地拉著她,不讓她過去,裡面還有零星的火源,萬一爆炸了怎麼辦。
「辰哥哥,你放開我,我要去找我爹娘……」蕭何一邊哭號一邊掙扎。
段辰心疼地看著她,安慰道:「蕭何,不能去,裡面太危險了!」
蕭何根本聽不見,一個勁地要撲進去,見段辰不放開自己,開始踢打他,最後用牙咬。段辰忍著疼痛,他不能放手。
最後,段辰一個手刀將失去理智的蕭何敲暈了。他一把抱起蕭何,吩咐身後的人一定要找出蕭家的人,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蕭何醒來的時候,已是後半夜。她躺在一張很大的床上,從睜開眼睛的瞬間眼眶就蓄滿了淚水。
段辰聽到聲音後,放下手中的摺子,走到床前,看著蕭何默默地流淚。他伸出拇指擦去她的眼淚,心疼地呢喃道:「不哭了,蕭蕭,不哭了。」
蕭何木然地將眼神對準段辰,先前無聲的流淚變成號哭,哭得撕心裂肺。
段辰的眼眶也紅了,他俯身抱著蕭何,輕吻她的額頭。此刻,看著心愛的女孩哭得如此傷心欲絕,他竟然無能為力。
蕭何伸手摟著他的脖子,哭得打嗝,斷斷續續地道:「辰哥哥,我爹娘他們都沒了,我成了孤兒了,嗚嗚……」
段辰一把將人摟住,拍著她的背道:「我的蕭蕭怎麼會是孤兒呢,妳還有我,還有辰哥哥啊。從今往後,我就是妳的親人、妳的夫。」段辰承諾著。
承君此諾,但守天荒。
◎ ◎ ◎
一個月後,臘月二十。經過連續幾日的陰沉天氣,終於放晴了,難得的一個好天氣。
蕭何一大早就被人叫了起來,開始梳妝打扮,今日是她跟段辰成親的日子。一想到自己要嫁給心心念念的辰哥哥,蕭何作夢都笑醒了。
給她梳妝打扮的嬤嬤看著鏡子裡笑得開心的人,臉上也是開心的。忽然,嬤嬤想到什麼,神情一黯,臉上的那份笑帶著一絲憐惜。
「新娘子真美。」一旁的人真心地讚美著。
蕭何羞澀地笑了,她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也覺得今日的自己真美。她的辰哥哥看到這樣的她,一定會很開心的。
很快,外面傳來吹打的聲音,一旁的人開始催促,「快快快,新郎官來接新娘子了。」
這一催,讓蕭何猛地緊張起來,她緊緊地揪著衣裳,想到自己出嫁,爹娘、大哥和大嫂卻看不見,悲從中來。
一旁的喜娘趕緊勸慰,蕭何這才止住快決堤的淚水。
忽然,門口傳來一陣驚呼,蕭何聽到有人在嚷嚷:「不合禮數,王爺不可。」然後,門就被人推開了。
一身大紅喜袍的段辰走了進來,看見蕭何的剎那,目光變得柔和,他頭也不回地道:「本王說行就行,本王娶妻何時輪到別人閒話了。」
一句話,讓後面所有的人都噤聲,不敢再言語。
段辰說完,語氣一轉,柔聲地對望著自己的蕭何道:「蕭蕭,本王要娶妳過門了,開心嗎?」
蕭何的淚水再也忍不住了,她高興地點頭。
段辰拭去她臉上的淚道:「小丫頭這是喜極而泣嗎。」說完,哈哈大笑。
蕭何羞澀地低頭。段辰滿意地看著自己的新娘,從喜娘手裡搶過蓋頭,親自替她蓋上,然後轉身,對身後的蕭何道:「上來,為夫揹妳,我們回家了。」
蕭何聽話地趴在他背上,寬闊的背,讓她安心。
爹娘、大哥、大嫂,你們看見了嗎,你們的蕭蕭成親了。蕭何將眼淚逼回,今日是大喜之日,不能哭。
一路吹吹打打,隊伍繞著鄯闡城一圈。蕭何坐在轎子裡,掀開蓋頭,偷偷地掀開一旁的轎簾,看著路邊開得鮮豔、旺盛的山茶花,猶如親人對她的祝福。
爹娘、大哥、大嫂,我一定會好好地活下去。
知道那場大火乃是意外後,蕭何懊惱不已。為了讓家裡的生意更紅火,大哥想在新年到來之前,研發一種比「滿堂彩」更好看的煙花。卻不想,一個失誤,遭此橫禍。
忽然,餘光看見從左邊也出現一隊接親的隊伍,兩支隊伍很快就擠到一起,蕭何放下簾子心想,今日還真的是個適合成親的日子呢。
拜堂,成親,送去洞房。
蕭何一路在段辰的陪伴下完成一系列的儀式,被送去洞房後,才有空整理自己激動的心情。一想到今後就是辰哥哥的妻子,心中的幸福感都快溢出來了。
蕭何的貼身丫鬟也在那場災難中死去。所以現在她身邊的丫鬟都是段辰安排的。
很快,有人進來,偷偷地往她手機塞進一塊點心,小聲囑咐她吃一點墊墊肚子。說是他們王爺交代的,他過來可能比較遲,怕她餓著。
蕭何點頭,默默地吃掉那塊點心,等著她的辰哥哥掀開她的紅蓋頭。
這一等,等了好久,久到她都睡著了。蕭何不知道自己是何時睡著的,直到有人拍醒她。
她睜著迷茫的眼神,看著一身喜服的段辰,臉頰在他的大手裡蹭來蹭去,嬌滴滴地喊了聲:「辰哥哥。」
段辰看著迷糊的女孩,心裡軟得一塌糊塗,看著那鮮紅欲滴的紅唇,下腹一陣緊繃。
他將還迷糊的蕭何拉起來,除去她頭上的髮飾,又幫她褪去繁雜的喜服。全程,蕭何都是迷迷糊糊的。
段辰見這丫頭沒心沒肺的樣子,心裡的渴望又增加幾分,他啞著聲音道:「蕭蕭,醒醒,我抱妳去梳洗。」說完,打橫抱起蕭何,往後面的浴室走去。
蕭何這才徹底醒了過來,手下意識地摟住段辰的頸部,她看著火辣辣地看著自己的段辰,臉紅得都快著火了。
段辰滿意地看著懷裡的人,忽然偷襲她的朱唇,道:「讓本王幫妳洗澡,得先討點福利。」
蕭何睜著大眼看他,然後也快速地吻了他的唇。瞧見他驚愕的眼神,一臉得意地看著他。
「妳……」段辰沒料到蕭何會如此勇敢,當下迫不及待地衝進浴室。三兩下將兩人打理乾淨,連身上的水都來不及擦,赤裸著身體,撈起水中被自己弄得渾身泛著桃色的人,大步往大床走去。
他輕輕地將蕭何放在床上,端起桌上的交杯酒,自己端著一杯,將另外一杯遞給蕭何,兩人深情對望,手臂交叉,喝了象徵祝福的酒。
喝了酒的蕭何,腦袋更加昏沉了,泛著水氣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著段辰,看得段辰恨不得將她一口吞下。
轉頭放下大紅幔布,段辰看著眼前自己深愛的女孩,滿足得讓他不知該如何是好。他顫抖著雙手,捧著蕭何的臉頰,小小的臉蛋,整個淪陷在他的大掌之中。蕭何又開始蹭他的大手。
「蕭蕭、蕭蕭,我該拿妳怎麼辦……」段辰呢喃著。不等蕭何回答,俯身,將他渴望了十年之久的女孩壓在身下,他要她,要她成為他的妻,他的女人。
他輕輕吻上她的唇,然後撬開她的貝齒,迫切地想得到她的回應。
蕭何學著他的動作,回應著他。
段辰滿足地嘆息一聲,繼續深吻著。那一節粉頸曲線柔美,他輕輕在上面落下一吻,虔誠無比,像是完成一項儀式一般。滿足地一聲嘆息後,雙手開始在她的身上遊走,先是高聳的胸部,然後來到盈盈一握的纖腰,最後劃過肚臍,來到她的神祕地帶。
蕭何被一連串的動作弄得失去神智,她只能發出一聲聲驚呼來掩蓋自己的渴望。
「啊!」蕭何猛地一驚,不知何時,段辰的大手已來到她的處女地。輕輕地,來回探索,撩撥得她不由自主夾緊雙腿。
「蕭蕭蕭蕭……」
「辰哥哥,我……好奇怪。」蕭何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有這樣的反應,感覺身體裡有什麼東西順著那地方流了出來。
「辰哥哥,放開我,我、我要如廁。」蕭何不知所措地想推開段辰。
段辰不放開她,離開她的嘴唇,來到高聳的胸部,流連忘返。感覺到蕭何的抗拒,他加重手上的力道,手指撥開花蕊鑽了進去。
「啊……」被異物入侵的感覺讓蕭何有點抗拒,但一想到對方是辰哥哥,她就不敢也不會反抗。
「蕭蕭乖,等下有點疼,忍忍好嗎?」段辰看著蕭何問道。
蕭何此刻根本就意識不清,泛著水花的眸子盯著他,不管他說什麼,都下意識地點頭。
「喚我的名字。」段辰低頭,吻著她的脖子。
「辰哥哥。」
「換一個。」
蕭何沉默了一會,段辰忽然捏了下開放的花蕊,「快喊。」
「啊,夫君……」蕭何下意識地喊著。
「還有別的嗎?」段辰手上動作不停,一根手指在花穴中來回抽動,一邊誘導著。
蕭何的腦袋此刻像是一團漿糊,體內的感覺讓她根本集中不了注意力。
段辰忽然停下手中的動作,抽出手指來,抬頭看著她道:「想好了嗎?沒想好,我可就不賣力了。」
蕭何的快感被迫中斷,委屈地看著段辰。
段辰親了下她嘟著的小嘴,拉著她的手來到自己的下面,讓那雙柔荑握住自己早已經發硬的昂揚,「瞧,它多渴望妳,妳不喊,它說它會不高興的。」
蕭何羞澀地想撒開手,卻又不忍心讓段辰失望,最後嘟著嘴小聲道:「那我喚你段……郎,可以嗎?」
段辰樂壞了,話也不說,低頭就是一頓猛親。蕭何感覺到,自己的這個稱呼,段辰是滿意的,她明顯感覺自己握著的巨大又粗了一圈。
「蕭蕭、蕭蕭,我要來了,準備好了嗎?」
段辰一路親吻下來,嘴唇親過山峰,來到平原,最後停在山谷上,盯著那茂密的黑森林,張嘴咬住。
「啊……」猛地一陣快感來襲,讓蕭何措手不及,「段郎……」親密的稱呼不自覺地逸出。
段辰覺得自己快爆炸了,他抬起頭,自己的大手握著昂揚往洞穴內挺進,緊窒的洞穴讓他寸步難行。兩人都憋得難受,一個卡著進不去,一個痛得要哭出來。
段辰咬牙,看著身下的人一頭汗,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只好用手搓捏著花蕊,引來蕭何的陣陣輕顫。然後一鼓作氣挺身而入。
「啊……」兩人同時發出一聲嘆息,一個是舒服的,一個是疼的。
看著眼淚從她的眼角滑落,段辰俯身親吻,一遍遍的地喊著蕭何的名字。
兩人都是初嘗情慾,折騰得一身汗後,才漸入佳境。段辰彷彿是缺水的魚找到水源般,不知疲倦得挺動腰身,而蕭何在他努力地攻占之下,丟盔棄甲,兩人都是動情至極。
段辰為了蕭何守身如玉多年,一朝嘗到滋味,哪裡肯輕易發洩,直纏著蕭何做了一遍又一遍,翻來覆去,不知疲倦。
蕭何早已經體力不支,昏睡了過去,當她再次醒來的時候,感覺段辰還在繼續。段辰見她醒來,更是一陣衝撞,直撞得蕭何尖叫著再次達到高潮,昏了過去。段辰見狀,只好快速挺動,一陣之後猛地發洩,他發出一聲滿足的嘆息,軟倒在蕭何身上。
歇息片刻,體內的昂揚再次醒來。段辰不捨得再折騰蕭何,只好抽出巨物,拿起一旁準備好的帕子幫她擦拭身體。這個過程,簡直就是受刑。
段辰一身汗地弄好後,回到浴室,匆匆沖了個澡,正準備上床休息時,忽然,門口傳來敲門的聲音。
段辰冷著聲問:「何事?」
門口傳來段泉的聲音,「王爺,東邊派人來問王爺幾時過去。」
段辰煩躁地道:「你直接告訴她,我不會過去的。」好好的心情,瞬間消失殆盡。
門口的段泉沒說話,片刻後,才道:「王爺,為了大局著想,還請王爺委屈一下。」
段辰奈何不知其中的深淺,他轉頭看著睡得滿足的蕭何,心裡五味雜陳,充滿負疚感。他的蕭何真是委屈極了。
段泉沒聽到動靜,又催促了一遍道:「王爺,明日一大早,您還要帶著王妃和側妃進宮面聖,蕭側妃遲早要知道的。」
段辰煩躁地捶了一下床,惹得一旁睡著的蕭何蹙了蹙眉。他只好下床,穿衣服,不耐煩地道:「你到底是哪頭的?」
門口傳來跪下的聲音,段泉道:「王爺明鑒,小的只忠心於王爺。」
段辰氣憤地打開門,「你給我守在這裡,蕭何一醒來,立刻通知我。」
「是。」
段辰這才不甘願地離開荷園,臨走還不忘瞪一眼段泉,段泉的頭低得更低了。
第二章
段辰一陣疾步,來到東苑。
東苑守門的婆子老遠看見段辰過來,趕緊派一個小丫鬟進去報信。收到小丫鬟的通報,李氏立刻讓心腹丫鬟替她整理儀容,她要以最好的狀態迎接心上人。
看見段辰進來,穿的衣服卻不是喜服,李氏瞬間就知道她等候的這段時間內段辰去了哪裡。她嫉妒得發狂,心裡呐喊她才是正妃,她才是他的妻,可那個賤人居然搶了先。她不動聲色地攥緊拳頭,精緻的指甲都深深陷入肉裡。
但是,在段辰看過來的瞬間,她臉上的表情立刻變得溫順無比。李氏站起來,對著段辰盈盈一拜,「妾身見過王爺。」
段辰變色不佳地看了她一眼,半天才道:「起來吧。」
李氏在丫鬟的服侍下起身,然後溫柔地道:「王爺想必餓了吧,妾身讓人準備了宵夜,王爺吃點墊墊肚子吧。」瞧,她是多麼的溫柔賢慧。
段辰看也沒看她,揮手,「讓他們都下去吧。」
李氏心喜,幾個心腹丫鬟也高興地看著李氏,然後一一退下。
李氏見丫鬟們都退下,扭著腰肢走到段辰身邊,一手親暱地挽著段辰的胳膊,用那快要撐破衣服的巨乳蹭著他的胳膊。段辰的眉頭微微皺起,卻沒有推開。
「王爺,妾身都等你好久了,我們交杯酒還沒喝呢。」李氏端起桌上的酒,遞給段辰。
段辰看了李氏一眼,二話不說,拿起一旁的酒壺喝了一大口,然後看著李氏。
李氏愣在那,一時反應不過來。
「不早了,王妃早點休息吧。」說著就要轉身出門。
「王爺……」那個「爺」字,在她嘴裡一波三折,帶著說不出的嫵媚。可惜,段辰只覺得做作。
「今日是我們大喜的日子,王爺難道要妾身獨守空房?」李氏哀怨地道,大眼更是看著段辰,眨也不眨。
「我只答應妳爹娶妳,可沒答應其他的。王妃要是覺得寂寞,本王不介意戴綠帽子。」說完,不顧李氏的冷眼瀟灑離開。李氏氣得將桌上的都東西悉數砸了,她尖銳的聲音透著一股狠厲,「蕭何這個賤人,我一定不會讓她痛快的。」
離開東苑的段辰本來準備去荷園,步子一頓,收住了。要是回去,睡著的蕭蕭肯定會被吵醒,自己也肯定會忍不住再折騰她,想想還是在書房度過吧,反正天也快亮了。
第二天,天微微亮。蕭何醒來,手下意識地往身邊探去,觸及卻是一片冰涼。她心裡微微錯愕,這麼早,段辰就起身了嗎?
門口守夜的段泉聽到聲音後,立刻囑咐丫鬟,蕭何要什麼都照辦,自己匆匆去找段辰。
書房裡的段辰聽到段泉的回報後,立刻起身去了荷園。
他走進臥室的時候,蕭何剛剛穿上乾淨的裡衣,看見段辰進來,先是微微一笑,然後像是想到什麼,立刻嬌羞地低頭,喊了一聲:「辰哥哥。」
段辰假裝生氣地看著蕭何,哀怨地道:「昨晚明明還喊著段郎,下了床就變成辰哥哥了,蕭蕭太壞了。」
蕭何著急地看著端著水在一旁伺候的丫鬟,不依地嗲聲道:「辰哥哥。」明顯上揚的調子,顯示出她的著急。羞死人了,辰哥哥講話,怎麼越來越……
段辰揮手,丫鬟們都退了下去。他將盆裡的毛巾擰乾,走到蕭何的身邊幫她擦拭。一邊擦,一邊吃豆腐,惹得蕭何氣喘吁吁,本來穿好的衣服,瞬間又亂了。
「辰哥哥,別……」蕭何推搡著。
段辰才不管,一個勁地點火,開始是逗弄她,結果反倒是自己硬得難受。
察覺到身後有硬物頂著自己,蕭何更是軟了身體。
「喊我。」段辰誘惑地在她耳邊低語。
「段郎……」蕭何被他迷惑得配合著。
「嗯……」隨著段辰的進入,蕭何發出銷魂的聲音,惹得他更是難耐,加上昨晚根本沒盡興,這會開始不管不顧地衝撞起來。
一時間,安靜的臥室裡傳來陣陣萎靡之聲。一陣翻雲覆雨後,等兩人打扮整齊出門時,天色已經大亮。
段辰牽著蕭何出門,前往正廳用餐。兩人剛邁進正廳就發現正廳裡,早已經端坐著一位打扮莊重的女人。
那女人見蕭何不解地看著自己,微笑地開口道:「想必這位就是蕭妹妹了。」
蕭何心中暗暗想著,段辰什麼時候冒出一個她不認識的姊姊,段辰只有兩位姊姊,四公主和七公主,她都見過的。再說,公主也不會這個時候出現在王府啊。
段辰本來開心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他拉著蕭何徑直走到桌前,安排蕭何坐好後,吩咐管家上早飯。
李氏見自己被無視了,心中的嫉妒在段辰拉著蕭何進門的那一刻就開始發酵,嫉妒得她快要窒息了。
「夫君,不介紹一下嗎?」李氏繼續笑咪咪地看著蕭何,只是那眼神,恨不能將她凌遲。
這次,蕭何反應過來了,夫君?她怎麼會喊段辰夫君。她吃驚地看著段辰,希望從他那裡得到答案。
段辰瞪了李氏一眼,轉頭輕聲對蕭何道:「乖,吃飯,等下再跟妳說。」
蕭何已經猜到大概了。是了,自己之前身後有火器門,是鄯闡城內數一數二的有錢人家,配段辰也勉強合適。現在她是一個無親無故的孤兒,怎麼配得上段辰的身分呢。
眼眸瞬間暗淡下來的蕭何沒有再說話,默默地低頭。
李氏卻不打算放過她,今日兩人第一次見面,不殺殺她的威風,以後她還能將自己這個正妃放在眼裡?
加上昨晚段辰的話,李氏對蕭何更是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思及此,李氏緩步來到桌前,在段辰的身邊站立,「剛才母后身邊的祥嬤嬤拿走了我的喜帕,妹妹的喜帕還沒給祥嬤嬤吧?」李氏狀似無意地問著。
段辰抬頭掃了李氏一眼,李氏挑釁地看過去。
段辰撇開頭,不看她。
聞言,低著頭的蕭何猛地抬頭看向段辰,怪不得自己醒來他不在身邊。原來,還有一個女人等著他。
瞬間,蕭何委屈的淚水模糊了視線,一想到段辰昨晚對自己做的羞人事情也同樣對別的女人做過,蕭何就難過到不行。心口像是被人掐了一把又狠狠地擰了一下,酸疼的感覺讓她覺得呼吸都困難起來。
段辰看到蕭何難看的面色,心裡擔心極了,可有些事情又不能說,更不能當面給李氏難堪。他放在桌面下的手緊緊握了握蕭何的手,什麼都沒說。
蕭何期待的心落了空,最後在李氏咄咄逼人之下,讓一旁的丫鬟將喜帕交給祥嬤嬤。
一頓早飯,食之無味,味同嚼蠟。
等一行三人,踏上前往皇宮的馬車後,獨自一人坐在馬車裡的蕭何,再也忍不住地哭了起來。
昨日還以為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新娘,今日才知自己是天底下最傻的新娘。成親當日,夫君不但娶了其他女子,自己還從妻變成妾,這是多大的諷刺。
側王妃,頭銜好聽,卻也只是一個妾而已。
聽著外面熱鬧的聲音,蕭何掀開車簾望著前方的豪華馬車,聽著周邊的人羨慕地對那馬車讚不絕口。什麼天偶佳成、男才女貌,句句如同利劍,劍劍戳她心窩。
◎ ◎ ◎
兩年後。
一番風起雲湧,朝堂上早已改頭換面,昔日威風凜凜的朝臣,今日已經成為階下囚或者喪命。誘人的從龍之功,從來都是伴隨著腥風血雨的。
昔日的太子早已經屍骨無存,昔日落魄的三皇子,今日卻龍袍加身,振臂一呼,君臨天下。
段辰因為自小跟三皇子親近,三皇子登基稱帝,段辰自然是最大的受益者之一。
這兩年,為了能順利讓三皇子登基,段辰可謂是委屈極了,不但要出賣自己的幸福,在外面還要口是心非處處迴護那個他根本不想見到的人。
所有的事情都不能跟蕭何解釋,不但如此,回家了還要逢場作戲,不能表現得太冷淡,卻也不想表現得太親近,段辰不想惹他的蕭蕭不高興,又要面對李氏那個該死的女人,重要場合還要跟她逢場作戲,簡直累到不行。
段辰跟皇帝抱怨,他都快兩個月不知「肉味」了。
新皇段凌,笑呵呵地道:「這還不簡單,只要八弟看上的美人,朕統統賜給你。」
段辰連忙擺手,「謝陛下恩典,臣只求此事盡快解決,讓我跟蕭蕭過上正常的日子,臣就心滿意足了。」
皇帝但笑不語。
回到王府的段辰,正準備邁步前往荷園,以解相思之苦,卻半途被李氏身邊的大丫鬟攔住,說王妃身體不舒服,希望王爺過去瞧一瞧。
「本王又不是大夫,身體不適,拿著牌子直接去找太醫便可。」段辰說著就要繞開那丫鬟,繼續行走。
不想那丫鬟忽的上前,攔在段辰面前跪下便哭,「王爺不知,王妃已經生病好幾日了,早已傳喚過太醫卻不見好轉,王妃想見王爺,還請王爺行行好吧。」說完便連續地磕頭,磕得地上的青磚都紅了一片。
段辰冷眼看著,想到今日朝堂上李氏的父親李中堂李顯的弦外之音,只好留戀地看了眼荷園的方向,最後怒氣衝衝地前往東苑。
「姑娘,王爺去了東邊。」蕭何的丫鬟綠柳低聲地道。
蕭何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這兩年來李氏處處針對她,她都不予計較,只要段辰的心在這裡,那些虛的她根本不在乎。可漸漸的,她發覺自己在乎,在乎得很。在乎重要場合,段辰身邊站著的從來都不是自己,在意所有的人都覺得他們才是珠聯璧合的一對佳偶。
蕭何轉身黯然地回到自己的地方,眼不見為淨。
段辰晚飯後來到荷園,此時蕭何已經睡下,感覺身邊有人,明明知道是段辰,卻嘔氣地裝睡。
段辰脫了衣裳鑽進被窩,從後面摟著她,將頭埋進她的頸項之間,深深地貪戀著她身上的味道。
蕭何不自然地僵硬著,段辰自然察覺,他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怎麼,我的蕭蕭還會緊張嗎?」
蕭何不語。
察覺到氣氛有點異樣,段辰起身,將側睡的蕭何扳直,兩人的視線接觸,蕭何在看到他的瞬間,躲開了與他視線的接觸。
段辰察覺蕭何的不開心,柔聲問:「怎麼了,蕭蕭不開心了?」
蕭何搖頭,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這般無理取鬧。
段辰見她不願說,也不勉強,只將人摟在懷裡,親吻著她的額頭,「既然蕭蕭不開心,那麼今晚辰哥哥就陪蕭蕭聊天,蕭蕭不管有什麼事,都可以跟辰哥哥說。」
聽聞熟悉的稱呼,蕭蕭的淚水再也控制不住,委屈地抽泣起來。這個稱呼,是她心裡一片不可觸及的夢境。
看蕭何哭了,段辰雖然有點摸不著頭腦,卻還是趕緊哄著,結果越哄她哭得更厲害。
段辰有點頭疼,他發覺現在的蕭何不願意跟他交流了,她將自己鎖了起來,拒絕所有人的靠近,連他有時候都觸及不到。
哎,這個認知讓他很沮喪,看來這件事情要加快進度了,他可不想兩人之間的隔閡越來越大。段辰輕輕拍著蕭何的背部,漸漸的,蕭何止住了哭泣。
段辰看著哭得眼睛通紅的蕭何,默默地嘆了口氣。他現在的處境,誰能理解呢,很多人覺得他坐享齊人之福,是最幸福的人,可誰知他的苦楚,他只願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而已。
有時候,站得越高越身不由己。如果他只是尋常百姓那多好,這樣他就不用顧及大理的江山,不用顧及朝堂上的腥風血雨,只要守著愛人,快樂地度過一生該多好。
「段郎?」察覺到段辰的心不在焉,變得敏感的蕭何心裡更多了一份酸楚。
段辰回神,看著懷裡可憐兮兮的人,俯身吻上地哭得有點腫的眼睛。有點涼的嘴唇一路往下,品嘗朱唇,掠過嬌乳,劃過平原,穿過高山,進入神祕的叢林,品嘗專屬於他的味道。
一夜歡愉後,似乎一切都回到正軌,似乎一切又在逆行。
段辰這一忙,又忙了一個多月,太子遺留下來的勢力還沒有清除乾淨,正在四處拉攏人,企圖東山再起。段辰身為皇帝的親信,很多皇帝不方便出面的事情,都要親力親為。他的手上握著生殺大權,不能馬虎。
這一日,段辰難得偷得浮生半日閒,還沒進府,就聽見府裡傳來吵吵嚷嚷的聲音。他蹙眉,怎麼回事?
管家遠遠地小跑過來,將事情的原委告知。
段辰一愣,不可能,他根本……李氏怎麼會有孕?而且,蕭何也絕對不會這麼做。
他快步趕過去,李氏近來越來越不可理喻,不但處處爭強好勝,更是聯合李顯處處向自己施壓。說什麼成親兩載有餘,兩位妃子卻無一人誕下子嗣,讓段辰考慮再娶一個側妃,推薦人選正是李氏的表親,戶部尚書鐘家的嫡出三小姐,大有他不答應不行的架勢。
段辰怎麼可能答應。李顯這個老狐狸,越來越放肆了。
等他來到花園,就見李氏一副虛弱不堪的模樣倒在地上,臉色蒼白,滿頭大汗地倒在丫鬟身旁。再看蕭何,臉色比李氏的更蒼白,手中卻握著一根樹枝,不知是害怕還是怎的,用微微顫抖的身體將她身邊的丫鬟綠柳護在身後。在她身邊,幾個粗使婆子躺在那呻吟,可見剛才的場面有多混亂。
段辰面色陰沉地掃了李氏一眼,然後看向蕭何,看到被她護在身後的綠柳,段辰表示自己很吃醋。他面色不善地看了眼綠柳,沒用的東西,他派她們伺候蕭何,怎麼反過來還需要蕭何保護。看來,需要考慮換人了。
瞧見段辰走過來,蕭何不但沒有放下手中的樹枝,更是警惕地看著他,那眼神讓段辰心裡一涼,「蕭蕭……」
段辰剛喚了一句蕭蕭,李氏立刻開始哭訴道:「夫君,你回來得正好,這個賤人,她要害死我們的孩子,她仗著您的寵信,目中無人。得知妾身有身孕,居然、居然故意推我,嗚嗚……她好毒啊,夫君可要為妾身作主啊。」一邊謾罵一邊號哭,哪裡有一星半點的閨秀形象。
段辰瞪了李氏一眼,眼中警告的意味濃厚。他不理李氏的號哭,徑直朝蕭何走去。
「別過來。」蕭何忽然大喊一聲。段辰下意識地停下腳步,目光如炬。
「你別過來。」蕭何重複了一句。她心情複雜地看著段辰,怎麼也不相信李氏說的話,可李氏言之鑿鑿地說她大哥身邊的小廝受命而為,換了原來分量的硫磺,才會致使大哥在操作中失誤。甚至連當日大哥的穿著、說的話,都說得分毫不差。李氏說得雖然不夠清楚,但很多事情聯繫後,不容她不相信。
段辰的腳步停了下來,他疑惑地看著蕭何。今日的她為何語氣如此冷淡,甚至帶著一股尖銳的戾氣?
這樣的蕭何,是段辰從沒見過的。
李氏看到這一幕,嘴角閃過一抹得逞的奸笑,段辰,你不是處處迴護這個賤人嗎?哼,我偏偏不讓你如願,你是我的,我才是你的正妃,你卻從來不正眼看我一眼,既然如此,大家都別好過。她不怕段辰知道自己耍的心眼,畢竟她說的部分確實是事實。
忍著心中的疑惑,段辰耐著性子開口詢問:「蕭蕭,妳怎麼了?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
蕭何看著一如既往對自己溫柔有加的段辰,怎麼也不想相信李氏說的那些話,可又控制不住自己不去想、不去猜疑,畢竟很多地方現在回想起來,確實巧合得讓人害怕。
或許是這兩年來,蕭何也曾經懷疑過,但都被她壓在心底,今日被李氏以如此方式捅了出來,心裡懷疑的種子瞬間發芽,一發不可收拾。
李氏在他們之間種下懷疑的種子,他們之間的關係再也無法像從前那樣,水都潑不進去。
人就是如此,當有一天別人告訴你,你全身心相信的這個人,是間接害死你全家的凶手,就算你不相信,卻忍不住想知道所謂的真相,想給親人一個交代,這就是親情。
段辰約她出來的時間,蕭家就失火了,滿門覆滅。他跟她說,是她大哥失手才造成這樣的後果。當時的她根本沒多想,現在想開,大哥從小就盡得爹的真傳,更是青出於藍,怎麼會操作失誤呢。
成親的時候,明明有那麼多的時間夠他向她坦白,結果,他選擇隱瞞,那荒唐的拜天地,原來是三人行。如果早知道,她根本就不願意……
一旦有所隱瞞,又如何去相信其他?
段辰見蕭何只哭,卻不說話,心頭煩躁起來。他這段時間不眠不休地埋頭於政務,就是想空出時間多陪陪她,他也感覺到他們之間似乎出了什麼問題,結果卻換來不信任與防備。
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的蕭蕭已經不像從前那樣,什麼事情都跟他說,什麼委屈都跟他傾訴了。他們之間,開始有了祕密。
「蕭蕭,過來。」段辰耐著性子又說了一遍:「本王今日有空,帶妳出去走走,妳也好久沒出去逛逛了。」
李氏聞言,瘋狂地叫著:「王爺,這個賤人哪裡配得上您,不過就是一個滿門被滅的賤種罷了。」
「妳給我閉嘴。」段辰怒吼了一句。
「我偏要說。」李氏豁出去了,「當初就說要不得這個賤人,王爺卻被美色所迷,執迷不悟,難道您忘記當初答應我父親的話了嗎?」
段辰的眼神要是能殺人,李氏此刻已經被凌遲了。
蕭何聽著兩人之間的對話,心裡一片荒涼,原來她所謂的幸福,是拿家人的性命換來的,是嗎?
她目光迫切地看著段辰,希望聽到他駁斥的話,可段辰卻說:「本王做什麼,輪不到妳來指手畫腳。」段辰喝斥一句:「來人,送王妃回東苑,沒有我的允許,不得出入。」
他不但自己不解釋,還阻止李氏繼續說話,這是什麼意思,作賊心虛嗎?蕭何失望地看著段辰。
李氏尖叫著在丫鬟的勸慰下被帶走了。
處理了李氏,段辰站在那,他頭疼地看著蕭何,「蕭蕭,過來。」語氣不自覺地帶著一股命令口吻,可見他的耐心也快消耗了。
蕭何倔強地不肯前行,她想聽他解釋,只要他說一句,她就信他。
「看來蕭蕭累了,既然如此那就回去好好休息,等妳想說的時候,再來找我。」說完,段辰冷著臉掉頭就走。他怕他再多待一會,會忍不住發脾氣,他不想他的蕭蕭看到他暴躁的一面。
蕭何看著憤然離開的男人,什麼叫她想說的時候?難道不是該他向自己解釋嗎?還是說,自己從來都是那個可憐的應聲蟲,沒有自我,段辰說什麼,她都要無條件地執行?一時間心中的悲涼如同洪水將她淹沒,手裡握著的樹枝終於無力地從手中掉落。
◎ ◎ ◎
「姑娘……」綠柳擔心地看著蕭何。回想起方才發生的事,她也不知道王妃李氏跟蕭何說了什麼,只見蕭何憤怒地推了李氏一下,轉而李氏就捂著肚子大喊起來。李氏身邊的人要打蕭何,可蕭何從小習武,雖然這些年從來沒用過,但這些人一時半會卻奈何不得蕭何,只好轉而抽打她,逼得蕭何轉身迴護她。
蕭何沒有回話,只是木然地看著地上的樹枝,像是被抽乾了力氣一般。一旁圍著的下人不知該如何是好。
而李氏在丫鬟的擁護下忽然去而復返,她喝斥幾個粗使婆子,交代她們讓蕭何在荷園「好好休息」著。
綠柳擔心地跟在後面,卻根本無法靠近蕭何。
蕭何被推了進去,看守的婆子手持棍棒,連綠柳都不讓進去。綠柳鬧,粗使婆子直說是奉王爺之命,讓側妃好好休息,旁人不得打擾。
氣得綠柳只好轉身去找管家,希望管家能去找王爺,她察覺到蕭何的情緒非常的不穩定,也肯定李氏說了什麼刺激蕭何的話。
蕭何此刻腦子一片空白,李氏尖銳的聲音在她耳邊迴響,妳以為妳蕭家滅門只是天災?哼,那是因為妳哥哥不識抬舉,迂腐地說什麼太子才是天命所歸,一切阻擋皇上登基的勢力都要剷除,要不是王爺看你們青梅竹馬的分上,又哪有妳苟延殘喘的分。
不相信?哼,那為何王爺恰好約妳出門,你們家就失火,滿門盡滅了呢?又為何他連娶我為正妻這件事都不屑告訴妳?因為妳賤,居然在自己的滅門仇人身下承歡,還懷了身孕,妳的爹娘要是在天有靈,妳說,會不會被妳活活氣死呢?我要是妳,就一頭撞死,省得丟人,哈哈哈哈。
「嗚嗚,爹、娘,你們告訴我這一切都不是真的,不是真的……」蕭何無力地坐在地上,低聲抽泣著。
她不相信,不要相信。這些都是預謀?段辰對她的愛慕只是逢場作戲?她明明能感受到段郎對她的愛意,可為什麼?
蕭何忽然想起來有一次,大哥喝多了,妄議朝政,最後叫她小心點,讓她不要跟段辰走得太近,還說自己最近發明的一種煙花威力十足,說不定哪天就貢獻給朝廷了。蕭何當日只覺得大哥是喝多了亂說,今日想來,又何嘗不是大哥在給她提醒呢。
原來,她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棋子。
再說段辰,心裡不痛快,卻又不能表現得太明顯,現在正是關鍵時候,只要露出丁點破綻,李顯那個老狐狸肯定有所察覺。
剛才李氏的話,更是讓段辰氣憤不已。那個女人居然還敢提當年,當年要不是三哥……陛下阻攔,他早就掐死那個女人了,哪裡還會給他添堵。
還有他的蕭蕭,怎麼能輕易相信別人的挑撥,連跟他求證都不願意嗎?他們之間怎麼會變成這樣?他這麼努力,廢寢忘食地清理朝堂頑固勢力,削弱世家對朝堂局勢的把控,就是為了能早日擺脫李氏,好讓他的蕭蕭能名正言順地站在他身邊。他的蕭蕭,值得這一切。
心裡要說不失望是假的,他們認識這麼多年,難道還不熟悉彼此嗎?就因為太熟悉,他在看到蕭何防備地看著他那一剎那,心中早已經思緒萬千。
萬般沮喪卻又無處傾訴,無奈之下的段辰回到宮裡,只有那堆積如山的卷宗才能讓他不去想蕭何剛才的防備和不信任的眼神,心裡才不會那麼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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