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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折】初嫁將軍府

白棠心是京城仕女,薛潤是駐守邊關的大將軍, 兩家要聯姻,要嘛是薛潤回京迎娶,要嘛就是白棠心遠嫁, 可薛潤軍務繁忙,所以說,只能是白棠心遠嫁。 薛潤眼中的白棠心,應該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 沒想到,她不但是個吃貨,還是個十分嬌氣的小吃貨。 薛潤外表俊美,卻是一介武夫,不懂女人的花前月下, 就連洞房夜,他那健壯有力的身子, 硬是將白棠心給折騰得下不了床。還好, 他床上雖是生猛了點,好在還懂得疼人, 對自家媳婦可是有疼有寵地哄著,結果一個不小心寵過頭, 他家媳婦兒竟鬧離家出走。為保大將軍的顏面, 薛潤逮人後直接拉上床狠狠地管教一番,看她還敢不敢造次!

會員價:
NT$1186.2折 會 員 價 NT$118 市 場 價 NT$190
市 場 價:
NT$190
作者:
青微
出版日期:
2016/06/24
分級制:
限制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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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想討愛,小小的心機跟手段,只為男人的寵愛;
男人的占有,二話不說要人要心,女人哪裡能招架。


白棠心是京城仕女,薛潤是駐守邊關的大將軍,
兩家要聯姻,要嘛是薛潤回京迎娶,要嘛就是白棠心遠嫁,
可薛潤軍務繁忙,所以說,只能是白棠心遠嫁。
薛潤眼中的白棠心,應該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
沒想到,她不但是個吃貨,還是個十分嬌氣的小吃貨。
薛潤外表俊美,卻是一介武夫,不懂女人的花前月下,
就連洞房夜,他那健壯有力的身子,
硬是將白棠心給折騰得下不了床。還好,
他床上雖是生猛了點,好在還懂得疼人,
對自家媳婦可是有疼有寵地哄著,結果一個不小心寵過頭,
他家媳婦兒竟鬧離家出走。為保大將軍的顏面,
薛潤逮人後直接拉上床狠狠地管教一番,看她還敢不敢造次!


精彩章節搶先閱讀

 

  

  第一章

  「妳歇著,我去去就回。」一個威嚴低沉的男子聲音響了起來。
  穿著大紅嫁衣,頂著紅蓋頭的白棠心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她坐在床沿邊,不敢答話也不敢動,只有一雙像黑葡萄似的眼珠子在眼眶裡靈活地轉個不停。
  和她說話的這個男子正是方才與她拜過了天地的新婚夫君,薛潤。
  雖說兩人已經拜了堂,但白棠心還不曾見過薛潤的尊容。只是聽人說,薛潤生得比熊高,比大象還肥壯,模樣比豺狼還醜陋,而且還長著滿嘴的獠牙,一瞪眼就能活活把人嚇死。可是傳說中面目醜陋凶狠的薛潤,竟有如此好聽又富含磁性的嗓音。
  薛潤的腳步聲漸漸遠去,白棠心鬆了一口氣。
  屋子裡有人輕輕地走來走去,還不時地小聲交談著,聽起來好像除了她的丫鬟小桃以外還有別的僕婦們在。白棠心又累又倦,就縮在床沿邊像小雞啄米似的打起了瞌睡。
  也不知過了多久,睡得迷迷糊糊的白棠心突然聽到僕婦們齊齊應了一聲:「是。」
  她頓時一驚,茫然地抬起頭睜開眼,白棠心的眼前一片光亮,一個青年男子站在她的面前。
  男子身穿喜袍,面如冠玉,一雙劍眉斜插入鬢,他薄唇輕抿、墨瞳深遂,正瞇著一雙狹長的鳳眼冷冷地打量著她。
  白棠心有些錯愕,她先是看到他手裡拿著的一桿繫了紅綢的秤桿,秤桿上還挑著她的紅蓋頭,然後她又看了看他穿著的大紅色喜服,以及他的胸前那朵用大紅綢綁起來的大紅花,這人分明就是她的新郎。
  白棠心那雙晶瑩剔透的眼珠子滴溜溜地在眼眶裡轉了好幾圈。說好的雄赳赳的武夫呢?說好的那個生得比熊高,比大象還肥壯,模樣比豺狼還醜陋,而且還長著滿嘴的獠牙,一瞪眼就能活活把人嚇死,如蠻熊一般的大將軍呢?誰來告訴她,為什麼她的新郎變成了一個英姿颯爽又俊美無比的青年男子。
  只是眼前的薛潤雖然生得俊美,但他面容冷峻、表情嚴肅,眼神銳利又冷酷,他打量著她,目光就像把寒冰製成的刀刃似的,一下又一下地刮著她的骨頭,令白棠心更覺如墜冰窟,不由自主地就往後縮了縮,面色慘白,小心肝也開始猛烈地跳動了起來。
  薛潤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的小新娘,她長著討喜的蘋果臉,睫毛濃密而又挺翹,一雙杏眼雖然水汪汪的,但眼神迷離又有些錯愕,似乎還沒有睡清醒。看著嬌滴滴像花朵一般的小妻子,薛潤莫名其妙地就生出了些愧疚之意。
  邊關軍務繁忙,他無法回京與她成親,只能派了人去京中迎娶。於是,嬌小玲瓏的她穿著厚重的嫁衣,佩戴著沉重的頭飾,在京師到邊關的路上走了整整一個月。想到這,薛潤刻意想讓自己的眼神變得更柔和一點,所以他朝著自己的小新娘抿了抿嘴角,以表善意。
  白棠心一驚,她幾乎以為自己是不是看錯了,剛才他的嘴角好像彎了一下?他是不是在笑?天,像他這種渾身上下都透著強烈「陌生人格殺勿論」氣息的人會笑嗎?
  喜娘端著托盤,站在兩人身邊笑咪咪地說道:「喝了合巹酒,天長又地久。」
  薛潤面無表情地盯著白棠心,從托盤裡拿過了一只酒杯。
  白棠心被他冰冷冷的眼神嚇得渾身發抖,過了好一會,她才後知後覺地拿起了剩下那只盛滿了美酒的小金杯。
  薛潤伸長了手臂,圈住了她的胳膊。
  完全沒有防備之心的白棠心被他陡然逼近的俊臉給嚇了一跳,她手一抖,半杯酒就潑在了他的衣襟之上。
  而圍觀的眾人們像石化了一樣,表情和動作齊齊停頓了下來,原本熱鬧喧譁的現場突然變得死水一般寂靜。
  完了!白棠心呆呆地看看薛潤胸前的紅袍被酒浸溼,又看了看自己杯中的殘酒,泫然欲泣。薛潤會不會生氣啊?他不生氣都這麼可怕,生起氣來是什麼樣子啊?還是說,他已經生氣了?白棠心想哭了。
  「嗯?」薛潤突然輕輕地噴出了一個代表疑問的鼻音。他的聲音威嚴低沉,尾音卻高高挑起,似乎有些不滿,又帶著些戲謔。
  白棠心小小聲地吸了吸鼻子。
  薛潤定定地看著自己的小新娘微微低下了頭,眼眶開始迅速泛紅,漂亮的杏眼也在一瞬間瀰漫著朦朧的水霧氣,眼看著就要凝結成淚,滾出眼眶了。
  他突然一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白棠心撇了撇嘴,端著半杯殘酒猶豫了一會,索性也揚起了下巴,誓死如歸地將杯中殘酒一飲而盡,「咳咳咳……」她沒料到杯中酒聞起來挺幽香的,入口竟這樣嗆辣,忍不住被嗆得咳起嗽來。
  喜娘喜氣洋洋接過了兩位新人手裡的杯子,笑咪咪地說道:「恭新薛將軍,賀喜薛將軍,薛將軍大喜。」
  薛潤淡淡地說了聲:「賞。」
  站在旁邊的一個老嬤嬤立刻從懷裡拿了紅包出來,一一賞給屋子裡的喜娘和丫鬟、僕婦們。
  圍觀的眾人們終於鬆了一口氣,新房中再一次變得熱鬧起來,大家都高興地朝薛潤道喜,薛潤卻揮了揮手,讓眾人都退下。
  方才還人聲鼎沸的寬敞內室一下子就變得安靜了下來,可白棠心的貼身丫鬟小桃卻直直地站在新房裡,一動也不敢動。薛潤盯著小桃看了半天,小桃都快被他可怕的眼神嚇暈了,但想著自己是自家主子的陪嫁丫鬟,沒有主子的吩咐可萬萬不能後退,也只能咬牙硬撐著。
  白棠心被烈酒辣得眼淚直流,她喘了好一會的氣,揉了揉眼睛才看到滿臉發青的小桃正搖搖欲墜地站在內室門口,而其他的僕婦們早已不見了蹤影。白棠心連忙說了聲:「小桃,妳先下去。」
  小桃驚魂未定地逃出了內室,屋子裡就只剩下了薛潤和白棠心兩個人,薛潤走過去關了門,落了栓。
  白棠心緊張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唇,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的背影,可他的氣場太凌厲,就算是他的背影,她也不敢直視他,只好偷偷地瞟一眼,又再瞟一眼。
  薛潤逕自走到圓桌前坐了下來,拿起筷子吃起了酒菜,「妳不餓?」他挑眉問道。
  白棠心連忙收回了目光,低下頭眨了眨眼睛。怎麼不餓呢,她當然餓了。
  白棠心乃京中儒商白文簫之女,可大將軍薛潤卻駐守在邊關小鎮松石鎮上,兩家要聯姻,要嘛是薛潤回京迎娶,要嘛就是白棠心遠嫁,可薛潤軍務繁忙,所以說只能是白棠心遠嫁。
  而京師到邊關足有千里之遙,白棠心也已經在路上奔波了整整一月之久,一路上,她整日都要穿著厚重的嫁衣什麼的就不在話下了,有時錯過了宿店的機會,她還試過一整夜就和衣坐在轎子裡睡覺呢,更別說她已經很久都沒有好好吃過一頓飯了。
  見桌上擺放著豐盛的酒菜,白棠心鼓起勇氣走到他身邊,屁股挨著一點點凳子的邊沿坐了下來,然後拿起筷子開始挾菜吃,只吃了幾口菜,她的速度就放慢了。哎,這菜也不知是誰做的,紅燒肉太鹹、茄子太油膩、豆角又有點生……
  「吃這麼少?」
  白棠心被薛潤突然冒出來的聲音給嚇了一跳,她嘴裡正含著一根豆角,此時吞也不是吐也不是的,眨巴了好半天眼睛,她才快速地將那根豆角給嚼碎嚥下了。
  白棠心又偷偷地看了他一眼,薛潤仍自顧自地吃著酒菜。也不知是誰造的謠,說他是個比熊高,比象肥的醜八怪。但想想也對,薛潤長年駐守邊關,京中市井之人又怎能得見他的真容,定是那些無聊長舌之人亂講的。
  薛潤不但一點也不醜,而且還是她見過的最俊美的男子,可他周身自有一股不容冒犯的威嚴氣勢,讓她連正眼看他的勇氣都沒有。
  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人呢?都說人有四喜,洞房花燭夜也是排得上號的,可真有像他這樣的人,連娶妻都這麼冷漠,面上一絲表情也無?
  白棠心決定試探一下,想了半天,她把心一橫,視死如歸地說道:「紅燒肉鹹、鹹了,子、子太油膩了,還有豆角,豆角也……」
  薛潤面無表情,繼續吃他的酒菜,彷彿沒有聽到她說的話。
  看來他這人不愛說話也不好相處,白棠心有些沮喪,默默地閉了嘴。
  「原來妳是個小結巴。」薛潤突然一本正經地說道。
  白棠心頓時漲紅了臉,「我、我不是,才不是、才不是小結巴!」
  糟了,她一緊張起來,本來說話不結巴的,竟然也磕磕絆絆了起來,她的臉刷地一下就紅了。表現不佳,這令白棠心有些低落,她低垂著頭,一聲也不吭。半晌,她突然後知後覺地反應了過來。剛才他、他是在調戲她嗎?
  再偷偷看向薛潤時,他繼續吃著酒菜,仍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白棠心猜不出他在想什麼,只得又低下了頭。

  ◎             ◎             ◎

  酒足飯飽,薛潤放下了筷子,起身走向了內室旁邊的小浴室。
  白棠心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追隨著他的背影,直到他走進了浴室以後,砰的一聲把浴室的門給關上,才把她給嚇清醒了。
  「還傻坐在那幹什麼,鳳冠霞披戴了一整天,不累?」透過緊閉著的門,他冷冽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她又被嚇了一跳。
  白棠心當然很累,頭頂著八斤重的純金鳳冠,身上的大禮服也沉得要命,這麼沉重的一身裝束她穿戴了整整一個月能不累嗎,現在她的脖子、肩膀都痠痛得要命,連手臂也抬不起來了。
  眼下,她待在一間寬敞的屋子裡,有床,床上有嶄新的被褥還有鬆軟的枕頭,脫了厚重的嫁衣,拆下頭頂的鳳冠,舒舒服服地洗個熱水澡,再美美地睡上一覺,想想都覺得人生很美好。當然,如果屋子裡沒有薛潤的話,可能她的人生會更美好。
  白棠心刻意忽略掉從腦子裡冒出來的最後那個不合時宜的想法,快手快腳地除去了頭上的鳳冠,拆下髮髻披散一頭柔順的長髮,又脫下了厚重的婚禮喜服。
  她穿著貼身的中衣,彎著腰四處查看,想找雙便鞋來穿。可薛潤卻突然從小浴室裡出來了,他赤裸著的上半身,下身只穿了一條褲子,肩膀上還搭了件袍子,白棠心扶著圓凳彎腰查看的動作頓時一僵。
  薛潤看到了一個雪膚烏髮的美人,屋裡明燭高照,柔和的燭光映在她面上,越發襯得她那盈盈雙眼燦若星眸,而那頭烏黑柔順的長髮俏皮地散落在她白皙的面頰旁,他心中突然一動,「妳找什麼?」薛潤低聲問道。
  也不知為什麼,白棠心覺得他的聲音好像沙啞了好些。她侷促不安地站直了身子,垂下了雪白的頸脖,眼睛盯著自己紅繡鞋的鞋尖,用聲如蚊蚋一般的細微聲音囁嚅地說道:「我、我想找雙鞋。」
  薛潤嗯了一聲,逕自走開了。白棠心也不知他到底是喜是怒,很緊張地看著他。薛潤走到窗戶下的美人榻邊旁坐了下來,順手拿起了一本書。
  他應該沒有生氣吧?白棠心鬆了一口氣,她逃似的奔向了另外一間小浴室。
  在小浴室裡洗了澡又換了衣服之後,白棠心犯了難,她也是個十八歲的大姑娘了,怎會不知新婚夫婦要在洞房花燭夜裡做的事,可他冷冰冰的又不苟言笑,看上去很可怕。
  白棠心糾結了好半天,最終悄悄地打開了小浴室的門,探了顆頭出去看了看,內室裡靜悄悄的。
  咦?她明明記得薛潤坐在窗下的美人榻上看書的,怎麼外面這麼安靜,連翻動書頁的聲音都沒有?是不是他喝酒喝多了,所以看書看累了,就在美人榻上睡著了?
  不如趁他睡著了,她趕緊逃到床上去,捲了被子就睡覺,只要捱過了今天晚上,等明天天一亮,他就不能拿她怎麼樣了。
  打定了主意之後,白棠心把心一橫,赤著足從耳房裡衝了出來,輕快地直奔大床。近了近了,大床近在咫尺,她身手敏捷地往床上一躍。
  啊!白棠心突然大驚失色,誰來告訴她,為什麼、為什麼她落進了一個寬闊又堅硬的溫暖懷抱?這是怎麼回事,他不是坐在窗下的美人榻上看書嗎,什麼時候移到了床上?而她、她正好投進了薛潤的懷裡。
  薛潤抿著嘴,抱著自動送懷送抱的小新娘,一個翻身就把她壓在了身下,居高臨下地仔細打量著自己的小妻子,被他壓在身下的白棠心正瞪著一雙漂亮的杏眼,滿臉震驚地看著他。
  卸了妝的她是個肌膚白淨粉嫩、五官乾淨漂亮的可愛女孩,看起來嬌滴滴的,但表情卻非常慧黠可愛,還有,她的身體又香又軟。因為過度驚訝,她還微微地張開了嘴,那形狀優美的菱角紅唇令他的呼吸陡然變得粗重起來。
  薛潤直直地朝她壓了下去,含住了她嬌嫩柔美的唇。
  白棠心瞪大了眼睛,他他他,他居然咬她,他還把他的舌頭伸進了她的口中胡攪蠻纏!啊,他這人冷冰冰的,隨便看人一眼就好像有無形的冰刀在刮人骨頭似的,可是為什麼他的嘴唇這麼軟?
  「唔嗯……」白棠心忍不住掙扎了起來。她想推開他,他好沉。
  白棠心的掙扎和拒絕落在薛潤的眼裡卻成為她最最熱情的邀請,他親吻著她的柔唇,大手不自覺地就撫上了她胸前豐盈飽滿的渾圓,時輕時重地揉捏了幾下之後,少女香軟又富有彈性的身體簡直令他血脈賁張。
  「不要、不要。」白棠心被面無表情、兩眼通紅的薛潤給嚇壞了,顫聲喊了起來。
  看著她泫然欲泣的模樣,薛潤覺得心中好似關著一隻小奶貓,而那小奶貓的爪子撓得他的心肝直發癢。他能夠感覺到她在害怕他,所以他也狠狠地咬著牙壓抑著自己,希望自己不要對她太粗魯,免得嚇壞了她,可他卻無法阻止身體對她的渴求。薛潤伸出雙手,抓著她的睡衣用力一扯,只聽到嘶啦一聲,她的衣服已經被他撕毀了。
  薛潤眸色深沉,她看起來嬌小玲瓏,手臂也細得就和兩支柴火棒似的,可她的皮膚極細嫩、雪白,胸前的兩隻活潑玉兔正隨著她驚恐的粗重呼吸一蕩一漾,而鑲嵌在雪白的乳峰頂上的豔粉色朱櫻果正朝他散發出迷人的誘惑力。
  他用粗糙的大手囚禁住她如柔若無骨、滑如凝脂的小手,迫使她的雙手高舉過頭頂。
  「嗚嗚嗚,不要,薛潤,不要、不要……」白棠心覺得他的眼神好可怕,他像一匹狼,似乎要生吞了她,而她雙手被囚,根本無法遮掩自己的身體。
  白棠心又害怕又無助,驚惶失措地哭了起來,可她的哭泣卻使兩座渾圓挺立的雪乳玉峰輕微地晃動了起來,薛潤生平從未見過如此旖旎美景,此刻只覺得口乾舌燥、渾身燥熱。
  他俯下身子,輕輕地含住了她胸前敏感嬌嫩的紅豔朱櫻果,開始無師自通地用牙齒和舌尖吸吮、輕咬著她,想要取悅她。
  「啊……」白棠心呻吟了一聲,渾身發軟,卻又忍不住瑟瑟發抖。
  薛潤早就知道自己的小妻子是個甜美可愛的小家碧玉,被他派去京城的迎娶隊伍中有他信得過的老嬤嬤,而老嬤嬤早就傳信給他,說新夫人是個嬌俏甜美的少女。
  今日終於得見,薛潤對自己的小妻子很是滿意。只是他也看出來了,小妻子有些怵自己。他倒是想著別把她給嚇著了,畢竟在娘家,她也是個被父兄嬌寵上天的掌上明珠,可她的甜美令薛潤覺得自己的下身脹得快要爆炸了。
  薛潤喘著粗氣咬牙死忍,最終他不受控制地伸出了手,粗魯地褪去了她的褻褲。他看到了她雪白嬌嫩的軀體、小巧精緻的粉嫩肚臍,還有她想死命併攏雙腿來保衛的祕密花園……
  薛潤徹底沉淪,他瞇著眼睛,乾淨俐落地褪去了自己的褻褲,接著,他又將粗糙的大手探入了她緊緊併攏的雙腿之間。
  白棠心快被他嚇死了,世間女子婚嫁都是聽天由命,要從父母之命,也要從媒妁之言,這些道理她都懂。當她聽說薛潤是個醜陋粗鄙的蠻漢時已經有些心灰意冷了,雖說現在峰迴路轉,薛潤其實是個不折不扣的美男子,可他的粗魯、強勢與那武夫又有何區別?
  她本能地曲起雙腿用力地夾住了他精壯有力的勁瘦腰身,想要抵抗他的強勢入侵,可身嬌力弱的她又怎是薛潤的對手,他輕輕鬆鬆地分開了她的雙腿。
  「不要、不要、不要,我不要,不要你!你、你走開……」白棠心的最後一道防線失守,哭得難以控制,她整個人就像一隻被洗淨待宰的小鵪鶉似的,在薛潤如狼虎一般的視線下瑟瑟發抖。
  「乖,別怕,讓夫君好好疼惜妳。」薛潤啞著聲音在她耳邊說道。
  明知她是朵養在溫室裡的嬌花,理應好好憐惜,可面對如此誘人的美食,他怎麼忍得住,又為什麼要忍,她本就是他的妻子,她的一切都是他的,包括她的身和她的心。
  薛潤重重地壓了下去,她肌膚柔嫩,渾身柔若無骨,就連她的耳尖也是秀氣小巧又嬌美的,薛潤忍不住含住了她的耳垂,反覆地吸吮了起來。
  「唔……不、不,不要。」未經人事的白棠心被他弄得渾身發軟,除了哭以外,什麼也不會了。
  可她嬌媚婉轉又帶著一絲哭腔的嗓音是一道致命的催情藥,薛潤再也忍受不住,他悶哼了一聲,扶著自己早已昂首挺立多時的粗壯分身擠進了她雙腿間細細窄窄的花蹊祕道。
  「啊!」撕裂的疼痛感覺使白棠心尖叫了一聲。她無意識地伸出了手,狠狠地抓了壓在她上方的薛潤一把,可好死不死的,她又正好抓在他胸前的茱萸之上。
  薛潤受到刺激,悶哼了一聲,完全失去了理智。那游離在她體外的半截蜿蜒龍身突然猛地一衝,直接擠進了她身體的最深處。
  「啊!痛,薛潤,不要、不要……」白棠心淚眼婆娑地看著他,楚楚可憐地求饒道。
  薛潤沒說話,他喘著粗氣,開始吻起了她早已被汗溼透了的面頰、她的唇,接下來,他火熱的唇又吻上了她雪乳玉峰之巔的紅櫻果。
  白棠心無助地躺在薛潤身下,任由他狠狠地撞擊。她想逃,卻被他強勢禁錮,她無計可施,卻又對他的霸道掠奪生出了一絲莫名的情愫,她只好緊緊地閉著眼,咬牙承受著他帶給她刻骨銘心的撕裂之痛。或許,她更溫柔些、再迎合他一些,他就會更輕點?
  白棠心生澀的反應激起了薛潤的征服慾,他將大手探入她的身下捧住了她豐滿的臀瓣,迫使她更加貼合自己。身下的迷人美景令薛潤目眩神迷,並且令他失去了他素來驕傲不已的非凡自制力。
  薛潤壓在自己的小新娘身上盡情地馳騁了起來,窗外皎月當空,樹影搖曳;屋裡紅燭高照,滿室如春。

  第二章

  白棠心從昏睡中幽幽醒來,扭過頭,身畔早已枕冷衾寒,哪裡還有薛潤的影子。
  她略微動了動,覺得渾身痠痛難忍。掙扎著坐起身,白棠心突然看到自己身上竟然好好地穿著一套月白色的中衣,她咬著下唇,眼睛滴溜溜地轉。是不是薛潤幫她穿的衣服?哼,不是他還能是誰。
  想起昨天夜裡的事,白棠心羞得滿面通紅。像他這樣的人就是長得再俊美又如何,他弄得她那樣疼,她都哭著求他了,可他卻跟失了控的野馬似的,不管她怎麼哭泣、怎麼求饒,他就是不肯停下來,而且他不但停不下來,還在她耳邊說什麼他就喜歡聽她嬌滴滴的哭求聲。
  後來她累得昏睡了過去,依稀記得薛潤盡了興以後,居然打了盆溫水過來,半跪在床前替她清潔著身體。她完全不敢想像他這樣不苟言笑的人,要她的時候那樣勇猛,替她清潔身體的時候動作居然那樣溫柔細緻。
  白棠心羞愧難當,與他做下了那樣親密羞澀的事已經很難為情了好不好,他還要替她清潔那裡,這怎麼行。
  她極力想要阻止他,可他沒理會,執意要親自替她清理。再後來,她倦極、痛極,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現下屋裡沒人,白棠心也沒好意思喊小桃,她強忍著渾身的痠痛,隨便從床上拿了件皺巴巴的衣裳胡亂裹住了自己的身子,然後掀開帳子慢慢地下了床,想去小浴室裡好好洗漱一下。
  只是她走了兩步,私處又有些熱熱的液體順著她的大腿淌了下來,她忍不住低聲呻吟了一聲。
  小桃的聲音立刻在門外響了起來,「夫人,我可以進去嗎?」
  白棠心求之不得,連忙嘶啞著聲音說道:「快,快進來。」
  小桃急急地推開了門,從外頭跑了進來。可一看自家主子髮鬢鬆亂、柳眉輕蹙,兩隻杏眼還水汪汪、紅通通的,小桃下意識地就覺得自家主子被姑爺欺負得哭了。
  「夫人,您……」小桃心驚膽顫地看著白棠心。
  白棠心朝她擺了擺手,「小桃,快扶我去浴室,我要洗個澡。」
  小桃看著自家主子的可憐模樣,心疼得要死,連忙過去扶住了白棠心,主僕倆小心翼翼地走到了小浴室。
  正當白棠心褪去了衣衫,正準備爬進浴桶裡的時候,突然聽到小桃發出了慘絕人寰的叫聲,「天吶!夫人,您、您……他怎麼可以這樣對您,他太殘忍了。天吶,牙印,您身上還有牙印啊。」
  白棠心被小桃一嚇,整個人都僵住了,順著小桃驚恐的眼神,她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雪白的肌膚上到處星星點點的全都是青紫交加的瘀痕。
  白棠心一呆,她突然意識到這些青紫交加的痕跡都是薛潤昨天夜裡留在她身上的。昨天夜裡的歡愛場面突然浮上了心頭,她還記得他輕叼著自己稚嫩的胸乳,不但反覆吸吮,還用牙齒輕輕地刮擦。
  白棠心羞得滿臉通紅,她忍著渾身的痠軟疼痛,飛快地爬進浴桶裡小心翼翼地坐下,這才說道:「小桃,我沒事,妳不要大驚小怪了,妳先……」
  可她的一句話還沒說完,小浴室的門突然吱呀一聲被推開了,身著玉冠錦袍的薛潤面無表情地如站在小浴室的門口。
  白棠心和小桃目瞪口呆。薛潤他、他在那站了多久了?剛才她和小桃說的話,他都聽到了嗎?
  浴室中的氣氛陡然降到了冰點,薛潤淡淡地掃了白棠心一眼,浸在熱水中的白棠心頓時遍體生寒,她垂下了頭,不自覺地往下縮了縮,雪白修長的頸子被彎成了優美的微曲弧線,胸前渾圓的雪球半隱半現。
  薛潤鳳眼微瞇,白棠心低下了頭,並沒能看見薛潤微抿的嘴角和喉結處的輕微吞咽動作。
  「藥。」薛潤薄唇輕抿,從嘴裡吐出了一個簡單的音節,跟著,他突然抬高了手,修長的手指從繡著雲紋的錦袍袖口中探出,將一個細頸瓷瓶放在了牆邊的擱架上。
  薛潤深深地看了白棠心一眼,轉身走了。
  白棠心和小桃則繼續維持著石化狀態,明明薛潤已經離開好一會了,可主僕倆就是回不過神來。半晌,小桃才帶著哭腔顫顫巍巍地問道:「嗚嗚,夫人,小桃是不是已經被嚇死了?」
  「噗。」白棠心縮在浴桶裡,看著小桃抿嘴笑了起來。
  其實她剛才也被突然出現的薛潤給嚇了一跳,從他出現到離開,她震驚得甚至來不及遮掩一下豐盈的胸部,這會正覺得臊得慌呢,可看到小桃的窘樣之後,她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小桃這才反應了過來,帶著哭音說了句:「夫人您還笑,小桃都快被嚇死了。」
  白棠心的笑聲就更清脆了。
  小桃訕訕的,終於把注意力放回到了自家主子的身上,一看到自家主子身上的斑斑痕跡,小桃又心疼了起來,連忙問道:「夫人,小桃幫您搽藥吧?」
  白棠心這才止住了笑,有氣無力地嗯了一聲。

  ◎             ◎             ◎

  白棠心泡了個熱水澡,讓小桃幫著自己抹了薛潤送來的藥膏,這才穿好了中衣,然後移步內室,選了套石榴紅的新衣裙穿了,坐在鏡子前梳妝打扮。
  小桃也終於回過神來,便抓緊時間把她已經知道的將軍府裡的情況一一說給白棠心聽。
  這幢將軍府是個御賜的小三進宅子,雖然宅子小了點,但在松石鎮來說,這可是第一等的體面。但薛將軍一直住在軍營裡,這將軍府就成了個擺設。
  所以在府裡做工的僕役們也少,再加上宅子不大,不算小桃在內,一共只有七個僕人,其中四個是雇回來的,只有白天在府裡做工,夜裡是各回各家的。除了小桃,剩下的兩個僕人,一個是府裡唯一的管事勞嬤嬤,另一個則是薛潤的家僕老萬頭,在府裡負責看門、打更一職。
  而且被雇來的這些僕役們,男僕幾乎全都是年老,因戰事殘疾而退伍的老兵,僕婦們則全是上了年紀,無人照應的老年寡婦。
  小桃一邊說,白棠心那兩隻像極了最最純淨的黑曜石似的眼珠子,就一直滴溜溜地在眼眶裡轉著圈圈。
  聘用年老孤苦的僕役,不喜鋪張浪費?所以說他應是心善的,憐憫體恤孤老。白棠心抿著嘴唇偷偷笑了起來,這樣的人,任他面上如何冷漠,也必定有顆善良柔軟的心。
  但轉念一想,平時薛潤不管府中事,所以昨天晚上擺在新房裡的那頓飯恐怕不是正經的廚娘做的,難怪不好吃,就連她這個餓了好幾天的人都不想吃,虧他還慢條斯理地幾乎將盤中菜全吃完了。
  白棠心嘆了一口氣,哎,嫁給一個面無表情又不愛說話的夫君可真麻煩,就連想要打聽他的喜好都不知道從何打聽起。
  小桃突然啊了一聲,說道:「夫人,我、我忘了,剛才勞嬤嬤有交代過,說將軍在花廳等您用早飯呢。」
  白棠心一聽,漂亮的杏眼瞪得溜圓,「妳怎麼不早說。」她嗔怪了一聲,連忙放下了鏡子,急急地站了起來朝門外奔去。可她只走了幾步,就覺得渾身痠痛難忍,不由得哎呀了一聲,面露難色。
  小桃連忙過去扶住了她,「夫人,您慢點啊。」
  「這都怨妳。」白棠心埋怨了小桃一聲,主僕倆一瘸一拐地朝花廳走去。
  薛潤坐在花廳裡,等他的小妻子白棠心出來一起吃早飯。可左等右等她都不來,無聊之下他便拿了塊棉製的抹布擦起了寶劍。
  直到花廳外響起了她沉重的腳步聲,很快,他就用眼睛的餘光看到了自己的小妻子氣喘吁吁又一瘸一拐地被丫鬟扶了過來。
  薛潤不由自主地就想起了昨天夜裡的銷魂滋味,以及方才她坐在浴桶裡時,露出如玉一般的纖細肩膀和頸子,不由得鳳眼一瞇。他的小妻子還真是個可愛又嬌氣的姑娘,昨天夜裡她哭著求他的時候,聲音婉轉柔媚得就像在唱曲一樣,他光是聽著就有些受不住,簡直攝人魂魄。
  白棠心在小桃的攙扶下小心翼翼地跨進了花廳,她突然愣住了,只見薛潤正襟危坐地坐在擺了食物的圓桌前,手裡拿著一塊雪白的布,動作緩慢,仔細又認真地擦拭著一柄寶劍。
  她剛站定,就看到薛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寶劍入了鞘,發出了嗡的一聲金屬顫音。跟著,他看似隨手一拋,卻正好將那入了鞘的寶劍拋上了擱架。
  白棠心張大了嘴,他、他的動作好快,而且投擲寶劍的準頭還這樣準。可是不是要吃早飯了嗎?都要吃早飯了,他、他擦拭寶劍幹嘛,這是什麼意思?
  薛潤已經看到了白棠心呆若木雞的模樣,雖說她發呆的樣子也很可愛,但他還是有一點點介意她那麼怕他,想來定是方才他擺弄寶劍時把她給嚇壞了。於是,薛潤猶豫了一下,將手裡的那塊雪白的抹布給整整齊齊地疊好,放在了一邊。
  見了他怪異的動作,白棠心全身都僵住了,只是她眼眶裡的那雙慧黠靈動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一圈。
  薛潤見她半天不動,又簡潔地說了聲:「坐。」
  白棠心終於回過神來,連忙坐在了圓桌旁,卻忍不住瞟了一眼被他疊整齊以後放在桌上的那塊雪白抹布,這是塊很不普通的抹布嗎,為什麼他對這塊抹布這樣溫柔?
  「嘶……」下身傳來了痛楚感,令她不由自主地咬著牙,痛得倒抽了一口涼氣。
  薛潤的眼神更是柔和,「吃。」他又簡潔吐出了一個字,然後挾了一隻雞腿,放進了她的碗裡。
  雞腿,一大早就吃這樣油膩的東西?白棠心的注意力終於被擺在桌上的早飯給吸引住了,只見八仙圓桌上擺著一盤燒雞、一大盤炒菜,還有用大湯碗盛起來的,已經溶成了麵糊糊的麵條。
  再看看薛潤,他已經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白棠心盯著那盤炒菜看,細看之下,那盤菜似乎是用昨天酒席上剩下的菜炒的,不但賣相不好,而且雞鴨魚肉什麼已經被炒得有點糊了,看上去油膩膩的。
  勉強吃了兩口白棠心就不想吃了,可薛潤一直在吃,她也不好放下筷子,就慢慢地挑著碗裡已經快要化成糊糊的麵條,有一口、沒一口地吃著。
  看得出來薛潤的飯量很大,一頓飯,他幾乎把桌上剩下的食物全部都吃完了。
  白棠心一直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他,見他吃完了,準備站起了離開花廳,她連忙問了一句:「夫……將軍,府中事務可要妾身代勞?」別的代不代勞不要緊,唯獨這吃食,她非得好好管一管。
  薛潤一愣,露出了奇怪的表情,「府中事自然由妳全權作主。」他說道。頓了一頓,薛潤又說道:「先前府中事盡由勞嬤嬤代管,待妳熟悉了,就放了她回家去。」說完他就走了。
  白棠心歪著腦袋,看著薛潤的背影消失以後才對小桃說道:「去讓府裡人準備一下,我一刻鐘以後在花廳見他們。」
  小桃連忙跑去傳話去了,過了一會,小桃又跑了回來,扶著白棠心一瘸一拐地朝著花廳走去。

  ◎             ◎             ◎

  一靠近花廳,白棠心就努力地站直了身體。花廳裡果然站著幾個年老的男僕、女僕正眼巴巴地看向她,她站在花廳的門口裝模作樣地咳嗽了幾聲,這才慢吞吞地走進了花廳裡,小心翼翼地坐了下來。
  勞嬤嬤上前來,帶著眾僕向白棠心行禮,又將府中的家務事一一稟告與她。
  以前在京城娘家的時候,白棠心就幫過嫂子們管過家。現在薛府裡的主子少,統共只有她和薛潤兩人,家務事簡單到就憑小桃一個人也能料理好,所以白棠心簡單明瞭地問清了僕人們的職責,當場就讓小桃給在場所有的僕人都記名造冊,重新明確規定了哪個人要負責什麼事務,以及輪值時間的分配和監督,獎懲方式等等。
  勞嬤嬤站在一旁聽著、看著,暗地裡直點頭。
  只花了半個時辰的時間白棠心就把家務事給搞定了,接下來她開始過問起自己最最在意的事,廚子和一日三餐的菜式。
  確實如白棠心所料,將軍府中根本就沒有特意為主人做飯的專門廚子,而昨天的那場豐盛的「喜宴」是全府七個僕從共同努力置辦出來的。
  白棠心搖了搖頭,帶著小桃去了廚房。
  只是直到現在白棠心還覺得渾身痠痛難忍,就坐在小桃搬來的椅子上,看著小桃從廚房裡翻出了各種各樣的食材。不知為什麼,大廚房裡的除了大量的米、麵、油之外,就是各種的醃菜、鹹菜為多了,蔬菜只有幾個蔫巴巴的白蘿蔔,新鮮瓜果竟然一個也無。
  於是白棠心趕緊先讓勞嬤嬤出去買些活雞、活鴨、活魚回來,再買些品種不同的瓜果、蔬菜什麼的。
  勞嬤嬤的動作也很快,不一會的工夫就採買回兩隻活鴨、兩隻活雞、兩尾鮮活的大鯉魚和一大塊肋排,除此之外,還有一小筐脆脆嫩嫩的絲瓜、半切面的冬瓜、水靈靈的地白菜和茭白。
  看著新鮮的瓜果蔬菜上還沾著晶瑩的露水,白棠心很滿意。她開始指揮起小桃和兩個看上去衣著乾淨整潔的老嬤嬤來處理食材。殺雞、宰鴨、剖魚,擇洗菜葉、削瓜皮,清洗瓦罐煲雞湯,眾人被她指揮得團團轉。
  忙了一大通以後,廚房裡終於飄滿了濃郁的食物香氣。
  白棠心自幼喪母,爹爹和兄長們憐憫、寵愛她,雖知女紅、廚藝都是必要的,可一見她拈針就擔心她戳到自己怎麼辦,一聽說她要學習廚藝又恐廚房不潔,亂飛的熱油沫子和燃燒著的柴火傷了她可怎麼好。所以白棠心既不擅長女紅也不會廚藝,但這並不是阻礙她成為資深吃貨的絆腳石,她不會做飯,卻很會吃。
  白棠心深深地嗅了一口氣,她嗅出好像子薑紫蘇鴨的肉塊被燜老了些。
  先將鴨肉剁成小塊,入油鍋炸至八分熟後撈起,瀝乾油分之後再倒入爆香了薑、紫蘇、草果、香葉、九層塔等佐料的油鍋裡,將鴨肉塊快速翻炒,再加三碗水燜上半個時辰而成。
  可兩個婆子沒能掌握好火候,導致鴨塊在油炸的時候炸得稍微有點過了。
  白棠心試了試味道,然後讓小桃再往鍋裡加了一碗水,蓋上蓋子燜上一刻鐘,收汁收得差不多了再倒些嫩蔥段進去,子薑紫蘇鴨塊終於大功告成。
  接下來,白棠心又指揮著婆子們做了一道清淡美味的薑蔥絲清蒸銀鯉魚。再把醃菜、肉末切丁下油鍋炒成肉醬,灑在對半剖開的嫩白菜上,上蒸籠蒸熟以後,做成了醃菜肉醬蒸白菜。最後又讓婆子將水靈靈的絲瓜用蒜蓉清炒好了,色香味俱全的午飯就準備好了。
  這邊幾乎是白棠心剛剛才叫小桃指揮著婆子們把菜搬到了花廳裡布好了,一直在書房裡看書的薛潤就自動自覺地過來了。
  白棠心連忙上前向他行禮,薛潤淡淡地嗯了一聲,讓她也入座。兩人面對面地坐在了飯桌前。薛潤剛一坐定,就拿起筷子開始挾菜吃。
  子薑紫蘇鴨肉質鮮嫩、皮薄肉豐,兼之色澤穠豔、濃香美味,簡直讓人欲罷不能。而薑蔥絲蒸鯉魚本就鮮甜滋補,這道菜全憑食材的新鮮程度和對火候的掌握,先前白棠心就是因為看在這條大銀鯉是活蹦亂跳的,才決定拿來做清蒸。
  醃菜肉醬蒸白菜的賣相最好,每一棵嫩嫩的小白菜被刻意掐頭去尾地切成了一指長左右,然後再切成細長條,平鋪在盤子裡。
  然後先用醃醬菜炒香了肉醬,上鍋蒸小白菜的時候,就將醃菜肉醬均勻地淋在白菜上,出鍋時再灑些炒香了的白芝麻粒在濃重的醃菜肉醬上以提鮮和做裝飾,這道菜吃在嘴裡,只覺得清淡的白菜混著用醃菜炒香了肉醬的鮮,濃淡相宜。
  再試試蒜蓉清炒絲瓜塊這道菜,僅僅因為絲瓜新鮮,所以有著天然的清甜,吃了重味的鴨塊之後,再吃上幾塊清甜的炒絲瓜,只覺得解膩又清爽。
  白棠心仔細地觀察著薛潤,她與他相處的時間還不足一日,雖然時間尚短,可她也想知曉他的喜好,他到底愛吃鹹甜酸辣,還是喜食麵餅、米飯?
  她一邊慢慢地吃,一邊不動聲色地觀察著薛潤。可薛潤看上去也是悠悠閒閒的樣子,用筷子不緊不慢地挾著菜吃,而且還面無表情。
  白棠心有些拿不準他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但她是真餓了。她就著各種菜式吃了整整一碗白米飯,大約吃到七分飽,她才放下了筷子。
  誰知薛潤頓時眉毛一挑,沉聲問道:「吃這麼少?」
  白棠心一滯。這還叫少?平時她都只吃半碗飯的,這幾天實在是被餓壞、饞壞了,這才吃了整整一碗飯的。
  但見薛潤目光灼灼,她連忙答道:「我……妾身飯量只有這麼大。」
  薛潤皺眉道:「多吃點,妳太瘦了。」
  白棠心又是一滯,她不由自主地就低下頭看了看,也不知為什麼,她突然面上一紅。
  在他咄咄逼人的注視中,白棠心硬著頭皮又重新拿起了筷子,挾了一塊魚肉吃了。雖然蒸魚很美味,但她實在太飽了,而且今天太倉促了,要是飯前能先喝碗美味又營養的熱湯潤一潤腸胃,飯後能再吃上一盅香軟細滑的甜品,那才叫享受呢。
  沒關係,慢慢來。她已經在廚房裡燜了一罐雞湯,吃晚飯的時候就有湯喝啦,倘若節儉的薛潤不反對晚餐稍微豐盛一點的話,到時候她還能把甜品和小點心也加上。
  一直等到白棠心放下了筷子,並且搖頭表示她已經吃得很飽,再也吃不下的時候,薛潤這才加他用最快的速度將桌上所有的飯菜一掃而光。
  白棠心有些吃驚,偷偷地打量著他,這、這應該是他覺得這頓飯菜好吃的表現吧?可轉念一想,昨天夜裡那麼難吃的飯菜他也和現在一樣全部吃完,動作也一樣快,這又令白棠心有點拿不定主意了,所以說他到底喜不喜歡她整治出來的飯菜啊?白棠心有些疑惑。
  薛潤仍然是吃完飯就走了,看著他挺拔筆直的背影,白棠心鬱悶得要死。他臉上能不能稍微有一丁點的表情,至少也讓她知道一下他到底是高興還是在生氣啊。
  嘆了一口氣,白棠心讓小桃扶著自己回了內室去午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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