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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折】妒婦娘子~情難自禁之二

盛都最聲名狼藉的謝家二少訂親了! 娶哪個大家閨秀進門,不過是多了個吃飯的女人, 對他在外的風流韻事,身為妻子的她也只能順受不是嗎? 當謝玉言以為自家小娘子軟柔得可以任他捏圓掐扁, 晾在新房來個不聞不問,好好的體會出嫁從夫的道理時, 賀如意這女人卻反將了他一軍,讓他一夕間成了棄夫。 可她似乎忘了,當初這門親事是她選的,既然嫁他了, 那謝夫人這頭銜她可是要負責到底,畢竟成親這苦差事, 他可沒打算再來一回。當賀如意說,不准他再風流成性, 不准他多看女人一眼時,謝玉言不覺苦笑嘆道, 沒想到他娶進門的大家閨秀,竟是個愛吃醋的小妒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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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T$1186.2折 會 員 價 NT$118 市 場 價 NT$190
市 場 價:
NT$190
作者:
青微
出版日期:
2014/09/04
分級制:
限制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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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都最聲名狼藉的謝家二少訂親了!
娶哪個大家閨秀進門,不過是多了個吃飯的女人,
對他在外的風流韻事,身為妻子的她也只能順受不是嗎?
當謝玉言以為自家小娘子軟柔得可以任他捏圓掐扁,
晾在新房來個不聞不問,好好的體會出嫁從夫的道理時,
賀如意這女人卻反將了他一軍,讓他一夕間成了棄夫。
可她似乎忘了,當初這門親事是她選的,既然嫁他了,
那謝夫人這頭銜她可是要負責到底,畢竟成親這苦差事,
他可沒打算再來一回。當賀如意說,不准他再風流成性,
不准他多看女人一眼時,謝玉言不覺苦笑嘆道,
沒想到他娶進門的大家閨秀,竟是個愛吃醋的小妒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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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

  謝玉言一回家,就被請到父親的書房。
  月白的長袍,墨黑的長髮,衣襟輕解,鬢邊髮絲垂,眉飛入鬢,眼睛細長含情,嘴邊永遠掛著一抹放浪不羈的笑,謝玉言進了書房,淺淺的一彎腰,還不等父親開口就懶懶地坐在了凳子上,「父親招我何事?」
  坐姿端正,眉間一股正氣,年近五十卻不顯老態的謝丞相擲下手中的筆,冷哼一聲,「衣衫不整,身上亂七八糟的香味,又到哪個花街柳巷去了,進來一點規矩都沒有。」
  「父親說的是。」臉上的笑容始終不曾退去,謝玉言一臉不在乎的表情說著認錯的話,「惹您不高興了,下次不去那裡了。」
  如此含糊其辭的口氣,讓謝丞相臉色更難看,「不去那裡還有別的地方,你就不能學學你大哥,做些正經事。」
  似嘆非嘆的想想,謝玉言點頭,「父親教訓的是,大哥這些年兢兢業業,確實讓我欽佩,玉言受教了。」
  「你……」拳頭都打在棉花上,一時氣結,謝丞相差點暈厥過去。
  「父親莫氣,還請照顧好身體。」又笑得春風燦爛,謝玉言端茶遞過去,一臉的恭敬,如果換作不熟悉的人,還真的會被他感動一番。
  瞅著他如此順從的表情,謝丞相猛地嘆氣,知子莫若父,對於他二兒子謝玉言堅決不認錯、死也不改的習慣,向來家風嚴明、為人端正的他很無奈。
  謝家三代為官,伺候了兩朝君主,家訓嚴格,子孫個個兢兢業業、孝順有禮,可是謝丞相怎麼也想不明白,明明他的性子最為嚴肅,夫人也溫婉大方,長子更是國之棟梁,讚譽頗多,為何他的二子謝玉言會是眼前這副放浪形骸、風流不羈的浪蕩子模樣,更別提不肯入朝為官、為國效力,偏偏做個商人的事情。
  自己位極人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長子二品,在這樣的官宦家庭,謝玉言幾乎是從生下來就注定入朝為官,何況他小時就聰慧過人,頗得讚譽。
  可是想到當初他科考之後一扭頭做了商人,謝丞相就恨不得一棒子打醒這個兒子,幸好皇上並不歧視商賈,也允許官家子弟經商,並不影響家族聲譽,不然他絕饒不了謝玉言,再想到這些年他欠下的風流債、鬧下的軼聞,謝丞相就更恨不得把他腿打斷,逐出家門。
  咬牙切齒的表情,恨鐵不成鋼的謝丞相氣得鬍子直翹。
  看父親這樣不悅,謝玉言卻無半點不安,把父親不肯接的茶送到自己口中,大為讚嘆,「好茶,比今天在翠娘那邊的好。」
  輕佻的口氣、不正經的表情,簡直讓人忍無可忍,心知繼續問下去必定又要吵起來,謝丞相不想多看他一眼,決定直接說正事,要知道再給他講道理下去,恐怕氣死的會是自己。
  「離我遠些,坐好。」二兒子身上的香味時不時傳來,讓謝丞相極為惱怒,厲聲吩咐他遠遠地離開自己周圍。
  「謹遵父親的指點。」嬉皮笑臉沒個正形,謝玉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懶懶地坐下去,渾身沒骨頭的樣子,又換來一聲長嘆。
  這樣追究下去怕是要沒完沒了,謝丞相決定當作沒瞧見,認真說道:「你年紀不小了。」
  「是的。」面帶微笑,謝玉言點頭。
  「既然你自己也這樣想,也該成家立業了。」
  「父親說得對。」
  「你當真這麼想?」有些不相信謝玉言會這樣的聽話,謝丞相有些懷疑地打量二兒子。
  「自然。」謙恭的口氣、服從的表情,謝玉言點頭。
  站起身慢慢走到他身邊,謝丞相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放緩了口氣,加倍小心說道:「這些年,你一直不肯為官卻偏愛經商,為父也不再勉強,所幸我與你兄長都在朝中,謝家家業還不至於敗了,你兄長從小規矩懂事,我深為滿意,只是你……」
  話音一轉,他繼續說道:「不學無術、不服規矩,這些我也都不計較了,只有一事不得不管,你該成家立業了,可有異議?」
  「父親所言極是。」頷首,謝玉言眼睛裡滑過一絲不耐,卻依舊恭敬十分,「但憑您安排。」
  這話答應得太痛快,甚至沒問所娶何人,父子談話從來沒這麼順利過,這讓謝丞相忍不住有種受寵若驚的喜悅,「好,既然你這麼說,為父必定為你挑選一門好人家,說來賀家的女兒你也該記得,你賀伯父與我同朝為官,膝下只有一女,前幾年告老還鄉回了老家。
  他女兒小時候我就玩笑要她做我兒媳,雖為一時戲言,可前些日子書信往來才知道,賀如意已經議親,正巧她性子溫順、通情達理,與你的性子正般配,這些日子別回你自己的別院了,好好待在府裡等她來盛都成親。」
  終身大事這麼輕易地被訂下,一向叛逆的謝玉言卻沒反駁,走出書房,抬頭看一眼天上高掛的明月,嘴角挑起一抹笑容。
  與大家閨秀的賀如意成親,不過是府裡多個吃飯的女人而已,能奈他何。

  第一章

  春日,桃花林中風光正好,含羞帶怯的少女帶著丫鬟來到母親房中,看到坐在上座的丞相夫人,連忙下拜,「見過母親,見過夫人。」
  眉眼清靈毓秀,眼前的少女不過十二歲就出落得出水芙蓉一般,見她盈盈下擺,丞相夫人喜不自勝,連忙扶起少女仔細打量,心中更喜,「如意真是乖巧,半年不見,越發美豔動人,再過兩年,怕是求親的人都要把家門踏破了。」
  「夫人過譽了。」臉上飛起羞紅,凝脂細嫩的手指扯著帕子,賀如意含羞帶怯的小臉蛋滿是羞窘。
  越看越滿意,丞相夫人連連點頭說好,眼看女兒越來越羞,賀夫人走上前拉著好姐妹落坐,「妳這樣瞧著我的寶貝可不行,我家如意怕羞,妳也不怕給我看壞了。」
  「妳個小氣鬼,這樣天仙的寶貝還不許人多看,我就只有兩個禿小子,看著如意真是又心疼又羨慕。」
  賀夫人膝下只有一女,看自己的寶貝心肝肉兒一般,尤其在多年的姐妹面前更不客氣,「這福氣羨慕不來,我家如意是上天給我的寶貝。」
  丞相夫人瞪自己的好姐妹,「那可不一定,如意再過幾年就大了,與我家玉言只差兩歲,說不定我們親上加親了呢。」
  話一出口,兩位夫人相對一笑,頗有深意的打趣一番,更弄了賀如意一個大紅臉。
  「母親……」小女兒態十足地喊一聲母親,賀如意直想逃跑,看她這樣羞窘,賀夫人笑笑打發女兒出去,與丞相夫人姐妹情深的聊起來。
  臉蛋通紅地走出母親院子,賀如意帶著丫鬟小舞快步走到花園裡,待到周圍沒人才舒口氣,雖然只有十二歲,卻已經明白那話裡的意思。
  看著小姐垂著頭的模樣,年齡相仿的小舞嬉笑出聲,「小姐害羞啦。」
  看她也打趣自己,賀如意輕輕推搡她一下,剛想教訓自己這個沒大沒小的丫鬟,不遠處卻有腳步聲傳來,隨之更有男人的聲音響起。
  元國民風開放,對女兒家並沒有多大的管制,出門也頗為自由,可是賀家只有一女,從小賀如意就不輕易出去,眼下見有男子出入後院,一下子就緊張了,拉著小舞躲到假山裡,聽著對話的兩個聲音越來越近。
  「玉言,你今日怎麼來賀家了,我隨父親而來卻沒見謝丞相,你怎麼來的?」先說話的人聲音略粗,年紀卻不大。
  另一個人並未立刻回答,停了片刻才說道:「我陪母親來的。」
  這也是一個少年的聲音,卻比之前那人優雅不少,聲音溫潤,聽他說話都覺得臉上掛著笑。
  「哦。」意味深長地笑了,粗嗓子打趣,「你陪母親來……莫不是求親來了,都說賀家女兒美貌如仙,懂規矩、識大體,盛都閨秀榜上頭名人物,莫非你……」
  十幾歲的少年提到成親,笑得曖昧,對方卻好像並不在意,輕輕一笑,那笑聲裡卻帶著幾分不屑,「姜嘯,你也太高看賀如意了,不過一個木頭美人而已。」
  他的聲音如此好聽悅耳,說出口的話卻那般傷人,賀如意在暗處聽著忍不出咬唇,眼圈慢慢紅了。
  不過一個木頭美人而已,不過一個木頭美人而已……這話不斷在腦海裡迴響,讓賀如意一下子從夢中驚醒,抬眸看四周,竟有些不知道身在何方。
  聽到有聲音,在旁邊繡花的小舞連忙拉開床簾,「夫人醒了。」
  「恩。」點點頭,賀如意扶著額皺眉,時過五年,她竟然又夢到了那件事情,這讓她有些頭痛,皺著眉一臉的不適。
  小舞對主子的一舉一動都瞭若指掌,麻利地走到她身邊,屈起手指輕輕幫她按摩面頰,「夫人作惡夢了,不舒服嗎?」
  「沒事。」對著桌上的紫砂壺一指,她示意小舞端茶過來,待到香味清淺的茶入口才舒了一口氣。
  「夫人作了什麼惡夢,說出來我幫您解解。」
  「不過曾經的事情而已,沒什麼。」那句話彷彿還在耳邊,賀如意輕笑,「什麼時辰了?」
  「辰時了。」小舞扶著她走下床坐到梳妝臺前,雙手靈活地幫著挽個簡單的髮髻,讚嘆一番,「小姐……不對,夫人真是美。」
  這樣的讚美每天要聽她說好幾遍,賀如意不以為意,「油嘴滑舌。」
  「我這是真話。」笑嘻嘻地討好,小舞沒什麼規矩的自稱我。
  自從十年前家中飢荒逃難來到盛都,身為家中最小女兒的小舞就被人牙子賣進賀府為婢活命,也是她年紀合適又乖巧懂事,這才能被安排到賀如意面前,小舞原本叫小五,因為在家中姊妹裡排行老五得名,後來賀夫人給改名成喊著相似的小舞,一則紀念父母生身恩情,二則寫起來文雅些。
  與賀如意近十年的主僕感情,她們相處起來已經如姐妹一般。
  看她笑得這麼快活,賀如意也忍不住笑了,「沒心沒肺的丫頭。」說著,她拿出出嫁前最愛的珍珠簪,示意小舞幫忙。
  小舞扮個鬼臉,把珍珠簪放下,拿起首飾盒裡最精緻豔麗的簪子給賀如意裝扮上,「夫人這髮髻太素了,要配個豔麗的首飾才好看,雖然咱美貌天成,可也要顧忌自己的身分才行,您現在是府裡的二夫人了,可不能太素了,讓她們瞧不起。」
  看小舞一本正經的樣子,賀如意失笑,「不過一些俗物。」
  「夫人說的是,但是您還得聽我的帶這個,丞相府比咱們府裡規矩還大,又有老夫人、大夫人,可不能馬虎。」小舞口齒伶俐地說著,突然想到什麼,神情黯淡了一下,「夫人……少爺昨晚又沒來這房裡,這都三日了,您……」生怕主子難受,她說得小心翼翼。
  伸手安撫似的摸摸小舞手背,賀如意臉上毫無不悅,反而笑得溫柔,「沒什麼,不過三日而已。」不過才三日,以後多的是時間,何必急呢。
  垂眸喝茶,賀如意眼睛裡閃著明亮的光芒。
  從老家坐著花轎嫁回盛都,即使新婚之夜時新郎大醉睡在別處,她第二日的請安也沒有在公婆面前表現出一絲不滿。
  賀如意不是不敢說話,也不是心思木訥沒感覺,也許是因為從五年前的那一聲木頭美人,到近些年聽到的傳聞,她未嫁之前已經知道自己的夫君不是好相與的,所以即便像現在這樣,新婚三日新郎不進新房,也能如此平靜面對,無論府裡流言蜚語有多少,她始終笑得溫柔,每日給長輩請安,從不遲到擺臉色。
  看主子這樣坦然,小舞也鬆了一口氣,不由想到主子要還是五年前的那個小姐,指不定現在哭成什麼樣子,想想她近幾年的變化,又忍不住慶幸起來,幸好主子是現在的主子,就是,才三天而已,日子長著呢。
  人家說嫁個有錢的夫君,娘子會享盡榮華富貴;嫁個有權的夫君,一家子地位跟著水漲船高,她家主子現在是嫁個有錢有權又俊朗的夫君呢,經點磨難算什麼,不是有那麼一句詩,不經一番寒徹骨,焉得梅花撲鼻香。
  看小舞不再愁眉苦臉,賀如意穿上一件淺紅的衫子,豔而不媚,這才站起來,「走,陪我去給老爺、老夫人請安。」
  「恩。」小舞笑著點頭,扶著她朝著謝丞相夫婦的院子裡走去。
  新房院子與正房並不算遠,賀如意慢慢地走,很快來到院門前,卻沒進去,站定身體,賀如意對著守在門口的丫鬟招招手。
  遠遠看到新進府的二夫人來請安,準備伺候的丫鬟入月小步快走過來,「給二夫人請安。」
  「起吧。」笑吟吟地看著入月,賀如意輕聲輕語問道:「老爺、老夫人可醒了?」
  「是的。」中規中矩的回答,入月點頭,「大夫人和大少爺都在,二夫人要進去嗎?」
  「恩。」點點頭,賀如意欲進去,又突然說道:「對了,麻煩姐姐去二少爺房中說一聲,就說我有事請他來老爺、老夫人房中。」
  提到二少爺,入月目光一變,二少爺新婚三日未進新房這消息早就傳遍整個府,就連老夫人都憋不住要發火了,若是別的女子,怕是早哭著來抱怨了,她沒想到眼前的新夫人竟然毫不顧忌讓自己去傳話,臉上還一絲不滿都沒有。
  想到前兩日都是她自己來請安卻沒說什麼,難道說今日新夫人終於忍不住要發難了?想到這,入月又是好奇又是激動,低著頭應一聲,和身邊一起伺候的小姐妹囑咐兩句,這才快步走出了院子。
  賀如意看著她離開的身影,唇角一彎,三日也夠了,你方唱罷我登場,總該我上場了。
  就連小舞都摸不清主子的心思,一臉詫異。
  不等她問出口,賀如意示意進去,兩人緩步走進正房。

  ◎             ◎             ◎

  睡得迷迷糊糊被吵醒,酒醉入睡的謝玉言對著入月揚唇一笑,手指把散落的髮隨意往上一拂,言行舉動自有一番風流。
  噙著笑,他戲謔地看著母親身邊的大丫鬟,「一大早就能瞧見入月姐姐這樣的美人,真讓我受寵若驚呀。」
  入月在謝老夫人身邊服侍也見過一些世面,可看到二少爺這樣的倜儻還是忍不住臉頰微紅,她嗔怪地瞪他一眼,輕聲說道:「二少爺又打趣我們,您別鬧了,二夫人到老夫人那邊去了,要奴婢來請您。」
  終究這個男人才是府裡的正頭主子,新來的夫人與大家感情不深,入月忍不住多說了兩句:「奴婢瞧著臉色不好,二少爺還是快過去吧,耽誤久了怕老爺不高興。」
  入月真心實意地說了這許多,謝玉言卻絲毫沒有緊張,也不顧她臉紅,起身站在她面前,胸膛半裸,言語輕佻,「那就請入月姐姐伺候我穿衣吧。」
  他半真半假的戲言卻讓入月垂眸,眼睛含情不敢直視眼前高大的男人,「自有小廝伺候您,二少爺說笑了。」
  「我說的是真的。」微笑著抬起她下巴,謝玉言深吸一口氣,「入月姐姐用的什麼胭脂,竟比風月閣花魁身上的還香。」
  這樣放肆的言語,配上那張讓女人痴迷的臉,入月只覺得心神蕩漾,還想再說些什麼,腦海中突然想起賀如意淺笑的面容,那也是一個容顏如花的女子,嫁過來已經三日,卻一直被眼前的主子冷著,再想想府外傾心這個風流公子的大家閨秀、優伶名妓,那些被辜負的芳心,入月心神一冷,終於回過神來。
  她守著規矩退後幾步,「二少爺快去吧,您已經許久沒去給老爺、老夫人請安了,別惹老爺生氣了,我讓小廝來伺候您梳洗。」說完這話,她如被追趕一般趕緊逃出來。
  入月撫著胸口再往房內看一眼,暗暗勸告自己不能糊塗,這樣一個風流不羈的公子哥,她可招惹不起,到時候芳心暗許換來流水無意豈不可憐,還是老老實實做奴婢,等著老夫人作主配個安分的人家才算好。
  入月逃得快,謝玉言卻笑了,只是那笑容未達眼底,片刻又呼口氣,招來小廝伺候自己,想著入月剛才的話,他的眼睛裡流露出一點迷惑。
  新婚三日,除了第一夜時,他半醉半醒間看到那個模模糊糊的新娘子,其他時間還真沒去瞧過賀如意,對於了解他性子的人都不會奇怪這樣的舉動,可謝玉言現在對自己的新娘子卻忍不住奇怪,接連三日的冷淡,她竟然沒來找自己一次,這個女人到底是有心計還是膽小如鼠?
  既然不來,為什麼又突然安排人來叫自己去正院,難道真如入月所說,這個女人憋不住了,要討伐自己?
  想到那畫面,謝玉言挑眉,他倒要看看這個女人要自己過去做什麼。
  從起床到趕到正院,謝玉言並未刻意耽擱,可等他收拾完慢悠悠走進房間,謝丞相的臉還是黑了下來。
  父母大人在上座,哥哥嫂嫂坐在右手邊,謝玉言略一彎腰請個安,徑直走到左邊首座坐下,從頭至尾竟沒看賀如意一眼。
  謝丞相從他進來的那一刻就憋著一股氣,眼看二兒子如此無視自己的新婚娘子,謝丞相差點跳起來罵他。
  結連理幾十年,謝老夫人哪裡能不知道夫君的性子,她的丞相夫君無論在朝中外面都是斯斯文文的,只有在自己這個二兒子面前才屢屢跳腳。
  眼看自己的夫君又要發火,謝老夫人連忙伸手安撫一下,對著賀如意一笑,「如意,來,到我身邊來。」
  聽到新兒媳的名字,謝丞相意識到此刻發火不合適,總要給孩子一些面子,他憋著氣露出一個勉強的笑臉,看賀如意始終帶笑的臉,只恨不得把自己的二兒子打一頓,這樣一個好兒媳竟然被冷淡,再想想二兒子三日沒進新房的事情,更是難受了,覺得委屈了老友的女兒。
  想到這,他看賀如意的目光格外的慈祥。
  賀如意表情溫煦無辜,我見猶憐,起身緩步走到謝老夫人面前,「母親。」不急不躁的兩個字,盈盈一笑的嬌柔,讓人如沐春風。
  謝老夫人越看越滿意,示意身邊的丫鬟入畫捧來一個錦盒,打開拿出一個鐲子慢慢套在賀如意手上,語帶憐惜,「這是謝家傳家之物,共有一對,妳大嫂一只,藉著今天玉言也在,我把這只給妳。」
  雖然對這些東西並不十分了解,但賀如意也能瞧出來這是個好東西,低腰說謝,「謝謝母親。」
  「好孩子,一家人說什麼謝謝,玉言,你來看看,這鐲子多稱如意的膚色。」心知自己的二兒子冷落了賀如意,謝老夫人打圓場,當著二兒子的面如此舉動,她就是表示自己十分滿意這個兒媳。
  謝玉言垂眸喝茶,眼睛抬也不抬,笑說:「母親給的東西自然都是最好的。」卻閉口不提賀如意。
  看他這般不做臉,謝丞相心緒又是一急,眼看又要鬧不快,大兒媳連忙走上前湊著說笑幾句,這才不讓氣氛僵住。
  從謝玉言進來,賀如意的臉上一直掛著笑,她彷彿一點也不介意被自己的夫君冷落,等到下人來問何時擺飯,她才突然嚴肅了表情,「老爺、老夫人……」
  無論是謝丞相、謝老夫人還是大少爺夫婦,都知道新婚三日新郎沒進房的事情,所有人都刻意地不去提有關的事情,即便同為兒媳的大夫人心裡很是同情賀如意,但她的臉上也沒有表現出去,只是小心留意著弟妹的臉色。
  幾乎在賀如意肅穆表情的那一刻,房中所有人除了謝玉言之外都心中咯噔一下,除了那個依舊漫不經心的二少爺,大家都想到一句話,新夫人要發難了。
  好好的大家閨秀嫁過來卻受到這樣的冷遇,無論誰來看都覺得賀如意委屈,所以都一臉緊張的盯著突然站在房中一臉嚴肅的賀如意。
  賀如意在開口的那一刻就已經感覺到房中氣氛的變化,她垂著眸,彷彿一點都沒感覺到大家異樣的情緒。
  站在房間正中間,她跪了下去。
  幾聲有輕有重的吸氣聲,就連上座的兩位老人都不得不嚴肅起來。
  「如意,妳這是……一家人沒什麼大規矩,妳不必這樣……」示意大兒媳快去扶賀如意,謝老夫人有些尷尬。
  賀老爺雖然身體有恙辭官,可幾十年的名聲、家風讓兩家完全般配,沒有高攀之說,何況她與賀夫人幾十年姐妹,好不容易求來人家的女兒,卻被不孝的兒子這樣作踐,這、這……她如何對賀家交代啊。
  幾乎想到老姐妹對自己冷眼冷語的畫面,謝老夫人揪緊了心。
  賀如意跪在地上拒絕大嫂攙扶自己起來,她突然轉身看一眼始終懶洋洋的謝玉言,從進來請安開始,他始終沒有瞧自己,現在卻也盯著自己瞧。
  四目相對,似有多少波瀾在其中,凝視片刻,賀如意輕啟唇角,「夫君,還請您過來與我一起給雙親磕頭。」
  謝玉言心裡已經作好了被討伐的準備,可是他沒料到會有現在的情況,那個被自己冷落的女子,既沒有雙眸含淚嚶嚶哭泣,也沒有用憤怒的口氣控訴自己,她就那麼沉靜的跪著,絲毫不躲避兩人的目光相對。
  她到底要做什麼?謝玉言心裡升起懷疑,遲疑了片刻,他走到賀如意身邊,卻沒有跪下。
  看著謝玉言走過來,賀如意收回目光,吊足了大家的胃口,這才輕聲說道:「父親、母親,今日是如意嫁過來的第三日。」
  不急不緩的口氣,卻讓所有人都緊張到不行,生怕下一秒新夫人就哭出聲或者鬧起來。
  不管身邊的謝玉言還站著,她規規矩矩磕了一個頭,再抬頭時已經眼圈發紅,「如意遠離家鄉嫁入謝家,本該盡心盡意孝敬二老、伺候夫君,夫君事忙走不開,如意原不該執意請來,只是今日是入門第三日,老家有一習俗,三日回門……
  如意知道盛都並無這樣的規矩,也該入鄉隨俗,只是嫁到盛都以後,不知何年何月再見父母,心裡難過,不由得勞煩夫君陪我一起來給老爺、老夫人磕個頭,權當如意給我父母請安盡了孝。」賀如意說完,又深深地磕了三個頭,再抬頭時,眼睛就更溼潤了。
  一時間,房間裡一片沉默。
  謝老夫人眼圈通紅,也不顧合不合禮就上前攙扶起賀如意,「我的乖孩子……」再想說些什麼,卻說不出口。
  新夫人沒鬧也沒告狀,大家本該都鬆了一口氣的,可聽了那番話,所有人的心情反而更加沉重,大夫人想到自己也是這樣的命運難掩唏噓,丫鬟、小廝也都離家背井思念父母,大家感同身受,一時看著賀如意又是親近又是心疼。
  賀如意沒有因為受冷落喊冤,長輩也不好主動開口提這事,為了開解氣氛,大夫人連忙吩咐人準備飯菜。
  一頓飯吃得各懷心事都未多言,奇異的是,謝玉言臉上竟然也沒掛著平日常見的不羈笑容。
  沉默的用飯,微笑著告辭,賀如意帶著小舞離了正院,彷彿之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直到離開所有人的視線,小舞才舒口氣,「夫人……您今天真是嚇死我了,剛才我還以為……」以為妳要大鬧一場這話說不出口,她撫著胸口舒口氣。
  賀如意沒有立刻回答,她抬頭看著頭頂的陽光,晨間的日頭散著彩色的光,看得久了,眼睛都酸澀了。
  許久,她開口,聲音是從來沒有的低啞,「小舞,我想家了。」
  驚訝地抬頭,小舞看著主子眼裡的迷茫,還有臉頰將落未落的一滴淚,一顆心哽住,突然懂得,計是真的,可情也是真的。

  第二章

  謝玉言的書房裡,謝老夫人正在苦口婆心的勸說。
  「玉言啊,你真的不該冷落如意,她是多好的一個姑娘。」想到賀如意的表現,謝老夫人長嘆一口氣,越發覺得自己全家都委屈了賀家的女兒。
  好好一個美人嫁過來,沒被夫君千般憐惜就算了,竟然還遭了冷眼,更可憐的是,她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不滿意,三日來每每請安都是溫柔笑著,一點怨憤都沒有,千般委屈都藏在心頭,怎麼能不讓人心疼。
  別說為人父母看不慣自己兒子,就連府裡的下人也都從一開始的看好戲變成同情。
  想到這,謝老夫人更加不滿自己的二兒子,可從小心肝肉一般看大,即便不滿也不忍心說重話,只能勸說,萬幸賀如意是個溫柔的性子,一時倒不至於無法挽回。
  「聽我的話,好好地對待如意吧。」
  從頭到尾都是一副千依百順的表情,謝玉言含著笑,「母親說笑,我對她哪裡不好。」
  「你說呢?」對自己兒子的脾氣最清楚,謝老夫人也不想招惹他,這孩子雖說看起來時時掛著笑,做起事情來卻十分的有主見,強迫換不來他屈服,要不然自己的丞相夫君每每大發雷霆早改了他的性子。
  細長的眉微挑,謝玉言輕笑,「她是我的新娘子,我怎麼會對她不好。」
  看他這樣打太極,謝老夫人也沒心思繞遠,直言說道:「我知道當初你父親送走采菱的事情你還介懷,可是事情過去這麼多年了……」
  這個名字一出口,一剎那,房間裡似乎被冰霜填滿,涼意頓起,謝老夫人立刻意識到自己不該提到那個名字,停了一下,看著兒子臉上依舊掛著笑,那笑容卻透著寒意,「玉言……」
  「母親,我不想再聽到這個名字。」眉梢眼角的風流怎麼掩飾都去不掉,謝玉言輕緩開口,聲音裡依舊透著笑意,卻怎麼都不能讓人感到溫暖。
  蹙著眉嘆口氣,謝老夫人說道:「好,我不會再提那個名字,可是看在我與你父親的面子上,對如意好一些吧。」
  「現在不是很好嗎,給她夫人的位置,錦衣玉食,難道這些還不夠?」
  「自然不夠。」同樣身為別人的妻子,被謝丞相寵愛了一輩子的謝老夫人一下子嚴厲起來,「你是如意的夫君,是她的天,難道你真的覺得這樣就是夠了?」
  謝玉言垂眸看著桌子,涼涼說道:「我以為聽從安排娶了這個女人,父親就能滿意呢。」
  「放肆,不准這樣說你的父親。」看著二兒子,謝老夫人收斂怒氣,苦口婆心說道:「無論如何,你不准繼續冷淡如意,無論以往我與你父親做了什麼讓你不滿,賀家的女兒都是無辜的,她是我的兒媳,這輩子改不了了。」
  謝老夫人看謝玉言面無表情絲毫不被觸動,又放軟了聲音動之以情,「如果你還想讓我多活幾年,就別再胡鬧了,這些年夠了,無論你以往做了多少錯事,今日一筆勾銷,就當看在我與你父親的面子上,好好地對如意吧,你既娶了她,就要對人家好,她是最無辜的那一個呀。」
  一番話說得連聲哽咽,謝老夫人還想這一次恐怕很難說動自己的兒子,正想找機會再說,卻聽謝玉言突然笑著應了。
  「好,我不會再冷落她了。」無論何時,他總是一臉無所謂的表情,即便是此刻也是如此。
  不過能聽到這樣一句話已經阿彌陀佛,謝老夫人哪裡還敢強求,點頭笑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那我先走,你且忙吧。」
  眼看母親欲走,謝玉言相送,似笑非笑的臉上三分認真幾分玩笑,「既然您與父親都希望我與她好,今日我便帶她去別院了,每日不能請安還請原諒。」
  身形頓了一下,謝老夫人點頭,「去吧,你高興就好。」
  看著母親被人攙扶走出去,謝玉言擺弄著手裡的毛筆轉動幾圈,輕輕一笑,卻透著讓人看不透的平靜……既然要求他好好對待賀如意,他就溫柔些。
  至於為什麼突然答應善待賀如意,自己的心裡也不是很清楚,也許是母親的哀求,也許是早上看到的那一幕,楚楚動人的女子抬頭望天,眼底一片寂寥,那一滴將落未落的淚。
  明明受了三日的冷落仍不動聲色,為什麼又落淚?一面笑著一面落淚,這個女子到底是怎麼樣的性子?那些堅強是偽裝的還是心思本就深沉?
  不可否認,那一刻的賀如意觸動了自己,可想到那些所作所為有可能是一種偽裝,又覺得心裡一陣不舒服,從來沒有一個女人的偽裝能逃過他的眼睛,賀如意是個例外。
  平常所有的一切都在自己預料之中,突然出現一個例外,謝玉言有些好奇,他可以容忍娶一個並不愛的女子,但他絕不允許有一個心機深沉的女人埋伏在自己身邊。
  把手裡的毛筆丟到一邊,謝玉言瞇著眼看著窗外,既然她有心留在自己身邊,他倒要看看這個女人的真面目。

  ◎             ◎             ◎

  午歇醒來,賀如意沒料到一睜眼就看到自己床前坐著一個男人,撫著胸口退後靠在牆上,透過外面的光亮這才看清楚,是謝玉言。
  「妳醒了。」謝玉言慢吞吞地開口,對自己嚇到她的行為絲毫不覺得抱歉,定定地看著眼前這個自己的新婚娘子,卻不知自己眼睛裡天生帶著一股風流,就算只是這樣看著,也讓人心如撞鹿。
  從來沒有一個男人這樣盯著自己瞧,即便心裡早就作好與這個風流公子做夫妻的準備,賀如意一顆心也怦怦直跳,撫著胸口,她垂下頭掩飾自己的無措,只覺得這個男人並不像傳說中只顧風流,雖然那雙含情的眼睛總給人錯覺,可更凌厲的是他的氣勢,不怒自威,偏偏長了一張勾人的臉。
  深呼吸幾下安撫自己小鹿亂撞的心,賀如意強迫自己冷靜不被他看出異樣。
  「夫君……你忙完了?」再抬頭時,賀如意臉上已經掛著溫婉的笑。
  明明彼此都清楚,這幾日的冷落不是因為忙碌,卻偏偏說出這樣溫柔的話,謝玉言覺得自己好像是在被諷刺,可看著眼前這個女人毫無破綻的笑臉,又覺得是自己多想了。
  細長的眸一直打量她,謝玉言覺得自己越來越看不透這個女人,不過這樣才有趣,伸手挽起她鬢邊一絲髮,他的唇角露出一抹笑意,「是啊,忙完了。」
  說著他又湊近幾分,含笑的眸子好似有無限深情凝視眼前的臉龐,直看得她垂下眼眸也不放開,「我叫妳如意,可好?」
  那樣溫柔的聲音說出纏綿的話語,此情此景無論哪個女子怕都抵抗不住,賀如意打定了主意不動於心,卻也怔了一下,笑容裡就多了幾分勉強,「夫君喜歡就好。」
  「既如此,妳也喊我玉言吧。」
  如果說被他稱呼如意還不算什麼,現下要喊他名字卻難了些,賀如意抬頭看自己的夫君,他笑著,臉上的表情卻表明了對這個稱呼執著得很,必定無轉圜的餘地。
  兩個字在口中轉了幾萬遍,終於還是啟了口,「玉言……」
  輕飄飄的兩個字卻百轉千迴,聽到這樣的一聲稱呼,謝玉言眼睛透出片刻的失神,明明花街柳巷之中無數女子都這樣稱呼自己的名字,賀如意的這一聲卻比所有的都特殊,不似那些纏綿悱惻,卻透著三分委屈、三分為難,還有三分的嘆息。
  眼尖地發現他的失神,賀如意歪著腦袋打量他,直到此刻才有機會好好看謝玉言的模樣,往常他的目光太過放肆,總沒有機會,眼神相對的時候又總是被他的眼睛吸引,來不及看別的,只有此刻她才能真正打量謝玉言。
  無可否認,眼前的男人是俊美的,不同於旁人的英姿俊朗,他的容貌裡還透著一絲柔美,眉修長上揚,眼眸透春暉,笑含情,不笑的時候又有些憂鬱,怪道傳言這世上的女人都逃不過謝二少的眼睛,原來他顧盼間真能奪人心魄。
  就比如此刻,這雙眼睛盯著自己,透著笑,唇角揚起……意識到自己的偷偷打量被發現,賀如意一下子收回目光,躲閃起來。
  真是的,這個男人不是在發呆嗎,怎麼突然回神,害她偷看被發現。
  恍神不過片刻,一回神卻看到自己的新娘子正愣愣地看著自己,謝玉言噙著笑反打量過去,直到對方低頭才開口,聲音裡帶著打趣的意味,「我的臉上可是有什麼東西,讓如意看呆了?」
  「沒有……」心潮澎湃,賀如意只覺得自己一時不慎,差點滿盤皆輸,明明打算好要用最完美的一面應付這個男人,為什麼一看到他就忍不住出醜。
  「既然沒有東西,那就是如意喜歡我了。」臉上的笑容並未到達眼底,謝玉言對這樣的調笑信手拈來,抬手撫弄她的臉頰,動作柔情萬分,「如意為何不敢抬頭,難道我長相嚇人?」
  就算是心裡再亂,此刻也知道這個男人是故意挑逗自己,明明新婚的前三日都冷漠對待,他萬萬沒有突然對自己情根深種的道理,想到這,賀如意不認輸地抬頭,也是輕輕一笑,「玉言說笑了。」
  突然被直呼名字,謝玉言僵了一下,見慣了女人沉淪在自己的笑裡,往往此刻不是柔情繾綣也要含羞帶怯,明明賀如意前一刻還嬌羞萬分,現在卻突然變了一張臉,想到她比自己以為的還要理智,他忍不住在心裡重新打量賀如意。
  眼前的女子柳眉櫻唇,秀美可人,一張臉挑不出一絲毛病,膚色如玉,偏偏眉目間又透出一點英氣。
  這樣的女子毫無疑問是美麗的,可見慣了各色美人的謝玉言哪裡會因為一張臉吃驚,讓他意外的不是新婚娘子的美麗,而是她的那一點堅毅隱藏在豔麗之中,淺淺流露。
  這樣的一個人會是一個心機深沉的女子嗎?謝玉言有些不確定,探究的心思卻越發濃烈。
  想到母親那些話,要自己溫柔對待這個女子,若是一開始還有些賭氣的成分,現在看著眼前的人,卻覺得溫柔並不算很難。
  被夫君冷落、被別人的流言蜚語議論紛紛,她為什麼在笑,難道不委屈嗎?謝玉言的心裡突然湧出這樣的疑問。
  想到以往身邊的女子,每一個面對自己的放浪總是淚眼盈盈、一臉委屈,可她在笑,彷彿之前被冷淡的時間都不存在,眼前才是兩人的洞房花燭夜。
  那樣的羞辱都能忍受,那有什麼能讓她俏臉變色呢?謝玉言心中突然湧出惡作劇的衝動,不想看到她這樣平淡柔和的笑容,他想要這個女子和以往的每一個女子一樣,為自己瘋狂。
  想到這,謝玉言突然低頭擒住她唇瓣,毫無預兆的就那麼吻了她。
  賀如意驀地睜大的眼睛,她的視線裡只剩下自己的影子,這讓他滿足,吻著的感覺更是難得的沉迷……他不喜歡吻女人,即便是床笫之間也不吻任何女人,可是看著賀如意冷靜又自持的眼神,他竟然毫不猶豫吻上她的唇,放肆的啃咬、粗魯的佔有,他順著自己的心意繼續下去。
  驚惶過後就是拒絕,賀如意推搡了幾下,卻換來他的手捧住了她細嫩的脖頸,加深彼此的糾纏。
  這個吻來得又急又猛烈,她無力抵擋,明明想要抗拒,卻慢慢沉淪了下去,抗拒變成屈服,她軟著身子靠在他的懷抱裡,任憑狂風暴雨般的吻佔有自己所有的思緒。
  「唔……」嚶嚀出聲,賀如意閉上眼,承受這樣突然地親密。
  在嫁過來的那一刻已經作好準備成為他的女人,卻被冷落三日,好不容易心裡放鬆,意識到自己還是屬於自己的,謝玉言卻又突然出現,霸道宣告他的存在。
  這個男人的一舉一動都那麼隨性,她猜不透,也抗拒不了。
  懷中女子的聲音無疑是甜美的,嬌軟的身軀也引誘著內心的慾望,謝玉言不懂自己為什麼突然想要佔有她,也許是那眼中的驕傲太過明顯,才引得自己方寸大亂,從沒有一個女人能逃出他謝玉言的手掌,這個女人也不可以。
  征服賀如意這件事突然變得有趣起來,不論她的心裡在想什麼,不去管她為什麼願意嫁給風流場上聲名狼藉的自己,既然她嫁了過來,還不知死活的引起自己的興趣,那她就要負責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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