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有多苦,她就應該有多恨,卻還是深深的愛他;
等待有多久,他就應該有多氣,只因為越來越愛她。
三年前,向幼藍除了是大家眼中溫柔賢淑的向家大小姐,
還是風度翩翩的青幫副幫主文少然的地下情人,
她的疲累,文少然心疼;她的淚水,文少然不捨,
她的偽裝,也只有文少然能卸下,然後嚐盡床上嫵媚的她,
讓她因為他而發狂、因為他而呻吟、因為他而嬌喘。
人前的向幼藍只是向家大小姐,人後的她卻是文少然的囊中物,
當她以為這輩子跟定這男人時,他卻要成親了,新娘卻是別人。
三年後,文少然再次出現,這回他不再是作惡多端的賊頭子,
而是當今丞相的四子,當年為了一個不得已的苦衷,
他失去這輩子最愛的女人,不過被他吃下去的,哪還有吐出來的道理!
三年的等待,終於抓到這個逃出他手掌心的女人,
只是當向幼藍再次出現他的眼前,身邊卻多了個寶貝兒子,
下人不再稱呼她小姐,而是改喊她夫人,難道說……
他的女人,三年後已經是別人的良家了嗎?
第一章
進府門,向右轉,跨過一道石門便是向府內宅。
不同於前院的疏朗寬闊,後院特意建成了小橋流水的風格,假山矗立做以遮蔽,若是不熟悉的人進來,還真要費些功夫辨認。
不過,對於這裡他可是輕車熟路,腳步輕巧的拐過長廊往裡走,幾個騰挪躍起,就飛身穿過擋路的假山,一眼瞧見了還燈火通明的院子。
抬頭望院門上瞧,水雲閣,正是向府大小姐向幼藍的住處。
不同於別的院子的素淨寬敞,這院子裡滿滿種著林立的桃樹,陽春三月,正是滿目繁花似錦的好時候,就算在暗夜裡,還是會有陣陣幽香飄來,讓人心思鬆緩下來。
透過木窗看房裡,向幼藍正蹙眉看著眼前的帳簿,手邊擺著的茶早就涼透,她卻絲毫沒有察覺送到嘴邊,抿上一口,品出滿口苦澀才皺眉,趕緊走到一邊吐出來。
「呵!」驀地,有輕笑聲響起來,極低微,卻讓向幼藍聽得分明。
「誰?」她猛地轉身,看到原本緊閉的房門已不知何時被打開,在夜風中吱呀搖擺,風吹動燭火搖曳,明滅閃動之間只覺得一股冷氣湧上頭頂,渾身冰涼。
屏住呼吸,向幼藍硬著頭皮靠近門口,纖細的手不自覺顫抖,卻還裝著若無其事的模樣開口:「是你嗎?」
空氣中一片寂靜,回應她的只有自己的呼吸聲,強壓著狂奔出門的念頭,向幼藍安慰自己,不過是一陣風罷了,沒什麼好怕的,她又沒做虧心事何必怕鬼敲門。
一遍遍在心底唸叨著安慰自己,卻發現只是徒勞,想到那個字眼更覺得恐怖,甚至有些後悔讓貼身侍女提前去休息,要是青玉在還能陪伴一下,也不至於這麼害怕。
在心底默默鼓舞自己,向幼藍壯著膽子走到門前,親眼看到門外並無異樣才放下心來,撫著胸口轉身,卻猛地瞪大眼睛,只見一道黑影從一旁飄出來,對她伸出了手。
「啊……唔。」還不及尖叫就被人捂住嘴巴,驚慌中掙扎得很是厲害,卻在一股熟悉的氣息飄入鼻間時,讓她瞬間安定下來,靜靜地靠在了那個冷冽的懷抱中。
「嚇壞了吧。」身後的堅硬懷抱因為笑聲而震動,就連說話的聲音都透漏出滿滿的戲謔。
他,回來了。
向幼藍的身體依舊在顫慄,卻不再是恐懼,而是激切的歡愉湧上心頭,讓她手足無措。
「放開我!」身體被人控制在懷裡,就連手臂都動彈不得,驚嚇之後湧出片刻驚喜,可驚喜之後就有些惱羞成怒。
這個人還笑,明明是故意的!向幼藍發誓,文少然絕對是她見過最惡質的男人,人前笑容溫煦,談笑風生,一副翩然貴公子的模樣。
可事實上,他絕對是一個可惡透頂的壞男人,個性霸道,性格善變,厚著臉皮佔自己的便宜,還蠻不講理的決定一些他覺得對的事情,讓她每每不能應付。
可惜,她就是喜歡上了這麼一個善變的男人,喜歡他的風姿翩然,喜歡他的沉默冷寂,喜歡他的魄力,殺伐決斷毫不猶豫,也就只有這個男人,好似最猛烈的迷人毒藥,讓她沉醉其中,欲罷不能。
察覺到佳人怒意,俯首靠近耳畔,挑起一縷髮絲在鼻尖,文少然閉眸淺笑,「好香。」
他從來都知道向幼藍的性子,自然也知道如何應付。
果不其然,看他故作輕浮的紈褲模樣,向幼藍垂下眉睫遮擋了眼底的羞澀,卻掩不去臉頰漫出的緋紅,「貧嘴。」
「也只是對妳。」攬她入懷,文少然緊緊擁緊了懷中嬌軀,「妳瘦了許多,不過半月未見,卻覺得我已經思念妳十幾年。」
向幼藍說不出更多的什麼,只是柔順的靠在他的懷裡,輕聲歎息。
許久許久,終於從別後重逢的混亂思緒中逃離,文少然拉了向幼藍走到書桌前,看她滿桌子攤滿了帳簿,看似忙碌的樣子,可仔細一瞧,卻亂七八糟沒有什麼章法,顯然這位掌櫃的不稱職,做的並不算好。
看一眼帳簿上她留下的痕跡,笑睨她一眼,文少然坐在書桌前,把那滿滿的帳簿盡數推到一邊,擁了向幼藍在腿上,「我離開這麼久,妳還未說想不想我。」
「自然是沒想。」向幼藍笑得驕傲,眼底的溫柔卻毫不客氣洩露了最真實的想法。
她怎麼會不想,文少然不在身邊的日子,每一分每一刻都算得上是煎熬,恨不得拋開一切立刻走到對方身邊,不過,她可沒勇氣把這些羞人的話說出口。
「也難怪,這麼大份家業妳來操持是難了些,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像小薇兒那般能幹,這些日子整日忙碌,確實沒時間想我這個無關緊要的人。」文少然先是皺眉,想了想,又一臉理所當然的點點頭,卻掩飾不去話語中的酸氣。
這樣的話語、這樣的表情,明擺著就是看不起自己的能力,向幼藍手指狠狠擰在他手臂之上,卻發現受累的只是自己。
想想他這樣讚賞妹妹,嘲諷自己,雖然只是無心之語,卻難免想起這些日子硬撐著一個家的疲累,滿腹委屈頓時湧上心頭,就連聲音都有些哽咽:「就知道你覺得我沒用,薇兒自然做什麼都是好的。」
這……他的口氣明明是在拈酸吃醋,怎麼仍是被她曲解,這算是雞蛋裡面挑骨頭嗎?
文少然不理解女人的敏感,卻也知道這些日子她定然受了不少委屈,自覺失言,有些懊惱的皺起眉,「是我說錯了,別哭。」
不解釋還好,這麼一解釋,向幼藍的淚珠兒倒落得更多、更急。
埋首在文少然胸前,向幼藍委屈的哽咽,想想這些日子的兩地相思,再想想生意上不順心的事兒,忙碌孤獨的夜晚,一顆心越發的酸澀,明知不該如此孩子氣,卻還是忍不住掉眼淚。
她不是軟弱的性子,也從不在人前落淚,即便是自己的至愛親人面前,也很少表露委屈,自娘親去世後,她就自覺地擔負起照顧妹妹的責任,一直認為長姊如母,便不肯讓自己太孩子氣,即便在爹爹面前,她也總是最乖巧、最讓人放心的那個。
二妹容貌皎然,高傲能幹;三妹病體纏身,楚楚可憐;最小的四妹更是一派天真活潑,向家不缺少父母膝下撒嬌的孩子,既然學不會二妹的能幹、三妹的可人、小妹的嬌憨,自然要做出大姊的模樣,何時何地都是面帶微笑,好似沒有能讓她困擾的事情。
值得高興的是,她做到了,只要提到向家大小姐,所有人都是滿意的微笑,彷彿溫順乖巧的她是向家姊妹們的典範。
可事實上,塵世本就紛擾,哪有人能真正做到無憂無慮,在那一副乖巧的面具下面,她也會疲憊,會洩氣,會想要流淚,只是從來不肯顯露出這一切。
直到遇到文少然,一切情緒彷彿洪水決堤,在他溫煦的笑容面前,她裝不出輕鬆自在的表情,裝不住大家閨秀的模樣,她只是她,只是向幼藍。
還記得那時的他,就站在小溪邊,一向溫柔的笑容不復存在,只是極淡然的瞥她一眼,「不想笑就別笑。」
好無禮的男人!這是向幼薇最初的想法,憤怒之後卻有些愣住,不想笑?她在笑嗎?明明沒感覺到自己在笑,可透過溪水看自己的面容,依舊是鏡中的模樣,依舊是完美的微笑,只是此刻看起來,那微笑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她很慶幸,自己能夠遇到文少然,不然這餘生該多枯燥無趣,也只有在這個男人身邊,她才是完完全全真實的向幼藍,才能無所顧忌顯露出最真實的一面,會難過,會撒嬌,會不滿,還會孩子氣的落淚。
只是他離開的這段日子,那久違的煎熬滋味重襲上心頭,想到這,向幼藍越發覺得疲倦,縮進他懷裡不肯出來。
看她一時落淚不停,文少然也絲毫沒有煩厭的模樣,只是微微笑著,修長細白的手指拂過她的肩膀,輕聲細語安慰一番,這才換得佳人破涕一笑。
眼前的女子正值青春好時候,容貌秀麗,身姿曼妙,即便一個楚楚動人的淚眼都能引得男人如痴如醉,他不過俗世間的一個普通男子,卻有幸得到了她的眷顧。
還記得初見時候,他騎馬來到溪邊,卻被捶洗衣物的婦人瞧著議論紛紛,一時尷尬,便順著溪邊越走越偏僻,直到四周沒了人煙,靜靜地坐在溪邊,享受這難得的安靜。
卻沒想到天上掉下個妙佳人,聽著突兀的一聲低呼在頭頂響起,文少然幾乎是下意識一個轉身,接住了身體下墜的樹上仙子,待到她安全落地,兩人都有些怔住。
這樣的荒山野嶺,莫非是狐妖前來勾魂?可若是眼前的女子,即便是妖他也不怕。
兩人面面相覷,待到發現姿勢曖昧,連忙撒手,慌忙退了半步,只聽「哎呦」一聲,向幼藍倒在地上扭了腳,抬頭瞪他的目光如同黑色琉璃,晶瑩剔透,帶著點埋怨,就連不經意嘟起的嘴巴都顯得那麼憨態可掬。
所以,他失態的笑出聲,惹得向幼藍更大怒氣。
那一日,他親自送了向幼藍回去。
兩人同騎,明明是初見的陌生人卻親密無間地靠在一起,聞著鼻尖傳來的香氣,並不是生意酒桌上時常聞到那種香粉的俗豔味道,卻是真真切切的少女體香,文少然第一次覺得這味道不刺鼻,女子生起氣來不討厭。
看她含嗔帶笑,反倒賞心悅目,突然間有些不理解,以往怎麼看到糾纏上來的女子就覺得心煩?
是夜,文少然輾轉反側,生平首次為一個女子難以入睡,腦海裡只有那陌生少女低眉淺笑,含嗔帶怒的模樣。
想到那一天兩人靠得那樣近,原以為從此不會再厭煩其他女子的接近,卻在次日有嬌豔女子纏上來時,皺了眉,怒氣衝衝的離開。
難道說,自己只是不討厭她?
這問題盤旋在腦海中久久不散,促使他一次次身不由己的來到溪邊,第二次相遇,第三次相遇……在那個淋漓的雨夜,他順從了自己的心意抱緊了顫抖的嬌軀,吻上她的唇,輾轉吸吮,彼此定了終身。
如此一載時光,兩人早就如膠似漆,平日裡如同尋常夫妻一般,除了名分。
向幼藍從來沒對他要過名分,即便是有了夫妻之實,她也只是清淺的笑著,暗自享受那分隱祕的歡喜,從未逼迫文少然作出什麼決定。
除了向幼藍的家人知道兩人的情意,甚至姊妹們私底下還戲稱文少然是大姊夫,但對於旁人都隱瞞了去,只因文少然有說不出口的理由。
他不過開口說了時機不對,她便說會耐心的等待自己,面對此情此景,文少然不是沒有愧疚過,也想給心愛的女子名分,只是他的身分……是見不得光的存在,他又該拿什麼許給向幼藍未來?
也曾惱恨上天,在他沒有資格、沒有自由的時候,遇上並且愛上這個女子,又任性的把她留在自己身邊,只是愛情這一事半點不由人,他也只是陷進去無力自拔。
遇見了,愛上了,便躲不開,掙不脫,心甘情願沉淪苦海……
◎ ◎ ◎
「哎!」思及此處,文少然歎口氣。
從來都以為此生是攥在手中,不會有一步差錯,卻原來,有時候的身不由己也是種甜蜜。
聽到他的歎息,向幼藍並不多問,只是靜默的相擁,只是這樣,便覺心底有無數的喜悅湧上心頭,他是自己生命中的一個意外,神祕又美好,讓她不忍探尋更多。
好想讓他一直陪在自己身邊,只是想到他連日奔波卻有些心疼了,撫上他額角眉梢,「你一定又是連夜趕路,早些去歇息吧。」
「沒事,我想多看看妳。」文少然面色淡然的表露心跡,卻在向幼藍強忍的笑容中功虧一簣,眼底眸光暗沉,湧出濃重的慾念。
毫不遲疑吻上夢中思念千遍萬遍的粉嫩櫻唇,文少然惡趣味地輕咬一下,「壞丫頭,想折磨我,到如今妳還逃得掉嗎?」
向幼藍閃避不及,一個不慎已經跌入魔掌之中,任憑她百般低聲求饒,文少然只是不客氣的對她上下其手。
相戀一年,這床幃之事並非完全陌生,向幼藍卻始終嬌羞如處子,每每求饒,卻換得文少然更多慾念。
三下五除二褪去自己的外衫,文少然抱起渾身顫慄的向幼藍到床邊,明明看她臉紅的都要滴出血來,卻還壞笑著說道:「藍兒,睜開眼睛,幫我褪去中衣。」
身體被結實的手臂圈在硬朗的懷中,身體敏感察覺到文少然的慾望抵在自己身上,向幼藍已然羞窘不能自已,眼睛都不敢睜開,哪裡有勇氣親自剝掉他的衣衫。
看她滿臉羞紅,文少然卻不打算輕易放棄,指尖勾扯幾下已經讓她衣衫盡數扯亂,半遮半掩地蓋在身上,更是難以言喻的淫靡。
「少然。」難耐的揚起脖頸,向幼藍低聲喚著他的名字,卻絲毫阻止不了文少然的動作,修長的手指解落外衫,攫住半遮蔽在褻衣下的渾圓,毫不客氣一下一下揉捏著,好似玩弄一個有趣的玩具。
「別!」身體在他的指尖下顫慄,向幼藍低低的吟哦,潮溼的眼眸中飽含似水柔情,手臂纏上他的頸項。
呼吸越來越沉重,文少然強迫自己不去看那雙勾魂奪魄的眼眸,只是執意玩弄著手下的嬌乳,輕輕地扯動,待向幼藍難耐的仰身倒入錦被中,更是步步緊逼到她身前,靈巧的舌含住那乳尖,細細齧咬,不輕不重,讓她難逃煎熬。
身體的慾念找不到出口,向幼藍感覺到身體已經起了變化,被他稍一逗弄,雙腿間有溫熱液體流出,更是難耐的併攏雙腿摩挲著。
彷彿失了理智一般,向幼藍伸出玉臂摟住文少然頸項,主動纏住他唇舌,肆意糾纏,任憑晶亮的液體順著嘴角滑落,淫靡不堪。
彼此糾纏,文少然眉梢有滿滿的得意,修長指尖拂過她身體,慢慢滑至向幼藍腰腹間,盤桓片刻,便徑直探入蜜穴中,一根手指沒根而入。
「呃……痛……」儘管祕處已然分泌花液,她卻仍舊不能承受文少然手指突如其來的進入,身子一顫,低聲呼痛。
雙唇恣意吻上她額角,文少然的手掌愛撫被冷落的嬌乳,另一隻手卻全然不顧的探入她的體內,來回幾個抽插,便覺順滑異常,已有更多花液流出,順著自己的手指滑落被褥之上,待到再加入一指,也能暢快的進入。
身體被撩撥的越發敏感,向幼藍連聲低吟,難耐的弓起身體索取更多,卻發現這男人根本就是惡意不給自己。
「少然……」攀附在他胸膛,向幼藍修長雙腿繞在他腰腹間,可憐兮兮的哀求。
「嗯,喚我做什麼?」彷彿並不沉迷其中,文少然的眼眸中除了慾念還有一絲戲謔,他惡意加重手上的動作,卻又每每在強烈快感來臨時緩下動作,遲遲不肯給她個痛快。
身體被折磨的一陣陣顫抖,卻偏偏得不到極致的快樂,向幼藍幾乎要哭出來,淚眼朦朧看著身上逞兇的男人,又是可憐,又是委屈,難耐的纏上他昂長的身軀,卻一次次被他躲閃開。
「想要我,那妳親自幫我脫去中衣。」文少然一臉邪笑的要求,手指仍不忘折騰花液橫流的花蕊。
「你故意……啊……」剛要埋怨,卻被他一個深入,刺激得開不了口,心知他這一次是狠了心折騰自己,雖然羞窘,也只得硬著頭皮褪去他中衣。
她躺在床上,文少然的身體就在她的身前,脫去上衣時還算順利,可等到去脫他下身衣物時,卻怎麼都做不到。
「哦……少然……」哀憐的對上他的目光,卻只是被閃躲開。
無奈下,向幼藍纖纖玉臂略一使力把身上的男人拉倒在床上,忍耐著虛軟的雙腿起身跪坐他身側,手指輕顫著褪下他絲綢長褲,眼看他下體猛地彈出在自己面前,比印象中更粗大,上面青筋盤錯,瞧著分外嚇人,一時愣住。
雖然和他男歡女愛數不清多少次數,她卻是第一次真正這樣瞧文少然下體,以往害羞不敢多看,他也不捨得強迫自己,倒沒仔細打量過這玩意嚇人的模樣,只是這會兒見了才覺得越發害怕,想到這粗大的東西要進入自己的身體之中,想起那一次最開始時的疼痛,她就有種想要立刻逃開的衝動。
舒舒服服仰身躺在床上,文少然看她一臉驚恐的模樣自覺好笑,卻也唯恐真的嚇到她,安撫的親吻她手指,細細吮吸。
略抬臻首看他溫柔的模樣,向幼藍彷彿受到了鼓舞,壓抑了滿心的怯意,纖弱無骨的手掌慢慢靠近了那巨物,雙手交握放在掌心。
猛地感覺一陣溫熱,文少然舒服的吸了口氣,不敢置信地看了看身上的小女人,卻見她臉上不再是剛剛的恐懼,卻似有些好奇自己的身體,滿臉驚奇的一下下撫摸。
文少然向來心疼向幼藍,就算是床幃之事也大都依順她的意思,哪怕自己忍得再難受,也不會強迫她做不願意做的事情。
從來都以為他的美人是個乖乖女,心底不敢褻瀆她的美好,卻沒料到她也有如此狂野的一面,當然,向幼藍可沒什麼技巧,只是笨拙的玩弄著手裡的「玩具」,滿臉趣味。
她只是隨心所欲的玩耍,這情景看進文少然的眼底卻成了引誘,心愛女子就在身邊,誰人能忍得住,肉刃越發膨脹疼痛。
「藍兒,含住它。」文少然貿然低聲索求。
「含住……」向幼藍眼神迷濛,似乎有些不解,待到文少然指尖在她唇瓣間徘徊,這才恍然大悟,臉上瞬間通紅。
看她羞澀模樣,文少然失笑,原不過是貿然的要求,不忍逼迫她,剛想翻身,卻見向幼藍低下身,猶疑片刻,當真乖巧的俯下身子,先是舔弄幾下,便試著含住了碩大頂端,如同孩童舔舐喜愛的吃食,滿臉羞紅。
敏感的肉刃被溫熱的唇含住,略一挺動,進入更溫熱的深處。
櫻唇太小含不進去更多,向幼藍難耐的吞咽著,試探著上下舔舐,發現自己每一次動作都引來文少然的吟哦,越發覺得有趣,乾脆就強忍著腥味再深入一些。
慢慢進入滑出,舌尖在頂端盤旋,有些生疏的吸吮,然後再一次次的深入。
「啊……」好似疼痛來襲,文少然猛地倒在榻上,手臂緊握了身下錦被,青筋暴起,好似在忍耐什麼,只覺得身體猛地鬆弛下來,一股溫熱液體噴薄而出……
第一次,他竟然如同初嘗情慾的懵懂小子一般輕易洩了身,又是懊惱,又是不安。
再看向幼藍,似沒料到文少然洩身會如此突然,猛地感覺到一股腥膻濃液噴在自己口中,只覺得難受異常,已經翻身在床榻邊乾嘔起來,卻只是徒勞無功吐出滿口的黏稠液體。
「咳咳……」小臉脹得通紅,向幼藍咳得眼淚都要流出來。
再看文少然趕緊靠過來安撫自己,不由得嗔怒他一眼,卻含著似水柔情。
「藍兒,對不起,我一時忍不住……」看她咳得痛苦,文少然又是懊惱,又是無辜,卻也有些失笑,「別吐了,那東西不髒。」
「你……你怎麼不吃!」向幼藍窘得滿臉通紅,聽他戲謔更覺得委屈,不滿的瞪他好幾眼。
「好,我便如妳願。」低笑一聲,他猛地覆上她臉頰,含住唇角落下的濁液吸入口中,硬是探入向幼藍唇齒間,唇舌交纏在一起攪動著,腥膻的味道滿嘴都是。
「唔……」向幼藍沒想到他會真的吻上自己,此刻糾纏在一起,倒不覺得什麼噁心,反倒是勾起剛剛不曾得到滿足的慾念。
「又想要了。」文少然邪肆一笑,愛撫她身體的同時再一次探入蜜穴之中,果然,這裡面更溼潤了一些,簡直泥濘一片,剛剛沒想到這丫頭的愛撫讓自己先洩了身,不過就算如此,他也不會讓她失望的。
向幼藍從來都是知道的,文少然憑藉手指也能讓自己得到愉悅,何況心底騷動難耐,她也不再矜持,張開了修長的雙腿。
原以為進入其中的會是靈活的手指,卻沒想到下體猛地衝入一個堅硬物體,低頭一瞧,分明是剛剛洩了身的肉刃。
「少然……你……」緊密的花穴突然被肉刃完全充滿,向幼藍壓抑的吟哦,指尖因為忍耐掐緊了文少然的背脊,劃下一道道痕跡。
「我從來都要不夠妳!」低笑出聲,文少然很滿意向幼藍表現出的驚詫。
這小妮子祕處已經是滑膩得過分,肉刃進入從來沒這樣順暢,勁瘦的腰每一次擺動都能進入最深處,狠狠碾磨一番才會略略退出一些,然後再次進入,竟連吟哦的機會都沒給向幼藍。
這樣的纏綿太過猛烈,比以往每一次都更銷魂蝕骨,向幼藍難耐的低吟,卻不敢太過大聲,雖然她獨居一個小院子,可如果有人此時進來,那可真是讓她無處容身了。
爹爹和妹妹們雖然知道他們兩人已然暗許終生,可畢竟沒有名分,若是知道此刻做出的床幃之事,不知又會嚇成什麼模樣。
一次次沒根進入,文少然吻上她的臉頰,不滿她走神,擺動腰肢狠狠撞了進去,果然引得她差點尖叫出聲,強行壓抑,羞紅了臉。
攀附著眼前的勁瘦身軀,向幼藍眼底的愛意毫不隱藏,任由他不知疲倦的在自己身內肆虐。
一個沉重的深入之後,眼前一陣暈眩,向幼藍身體猛地挺起,好似忍耐著什麼的折磨,看著身上人不知疲憊的模樣,低聲的哀求:「不行了……少然……」
看著身下人兒大汗淋漓的躺在自己懷裡,精緻的唇緊緊咬著,文少然只覺得身體猛地湧上一陣激流,肉刃最後一次深深進入,任由那酥麻的快感四處竄動,在她身體最深處射出濃濃濁液……
第二章
「大小姐,真是太麻煩妳了,這麼忙還特地留下來。」
用粗瓷大碗端來水遞到向幼藍手中,衣衫破舊卻很整潔乾淨的婆婆滿臉感激,看向幼藍抬頭對自己嫣然一笑,又繼續寫信,舉手投足之間完全是大家閨秀的端莊大方。
「沒什麼,這些事情做起來很簡單,不費多少工夫。」向幼藍抿嘴輕笑,手上書寫的速度卻絲毫沒有減慢。
從幼時便跟著師傅學習文章,通曉文墨,寫幾封簡單的家信對她來說並不困難,何況這些人都是實實在在的鄉下人,若真是寫得文謅謅、辭藻華麗,怕是別人還看不明白呢。
「哎,您一家人都是大善人,去年蝗災,顆粒無收,還是向老爺慷慨施糧,都是大好人呀!」老婆婆發自內心的感慨,雖然自己的家境和向家猶如天壤雲泥之別,可眼前的向家大小姐卻絲毫不擺架子,反倒路過時候看到她四處找人寫家書,還特意來到這邊,主動幫忙。
「沒什麼,舉手之勞,幫忙是應該的。」面對這樣熱切的感激,向幼藍有些不知如何應對,只能一直笑著,安撫老婆婆受寵若驚的情緒。
「大善人!」老婆婆不善言辭,卻是真心的感激,笑得臉上彷彿開出一朵花,「這下好了,家書送到老家,過些日子家裡人都能過來,一家團聚。」
「這是好事兒。」聽到一家團聚,筆尖略一停滯,向幼藍淺淺一笑,卻有些思念自己的娘親,如果她還在的話,自己現在應也只是個喜愛撒嬌,且無憂無慮的千金小姐,可惜,有些事兒由不得人,譬如生死。
「等她們來了,我帶著他們去給大小姐磕頭,要不是您幫忙寫信,我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見面。」老婆婆絮絮叨叨唸上幾句,滿臉的欣喜之色。
有時候,向幼藍真羨慕他們的幸福怎麼來得這麼簡單,一封還未寄出的家書就能滿心歡喜好久好久,連她都不自覺地被這快樂感染。
腦海中突然躍出那熟悉的身影,如果他此刻也在這裡,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如果可能,向幼藍希望自己的後半生,能夠和那個心愛的男子廝守到老,不必高樓廣廈,也不必山珍海味,只要他在身邊,吃苦也算是甜的。
「文大哥,這就是我家了。」
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喧嘩聲,向幼藍有些不敢置信的抬起頭,透過陽光,那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就那麼飄然走進這破舊的房屋內,身後跟著幾個年輕人,還有剛剛開口說話的少年。
「兒啊,這是怎麼了?」看那少年捂著手臂,有血絲從指縫滲出來,老婆婆驚慌失措的跑過去,一臉哀痛。
「沒事,射箭場上不小心被箭擦中手臂。」少年大剌剌的一笑,倒是不怕疼的模樣。
少年滿眼的崇拜目光一直落在文少然身上,還有些赧然,「副幫主……不,文大哥,這就是我家裡,沒什麼好招待弟兄們,別介意。」少年用完好的另一隻手撓撓頭,有些羞澀自己的家徒四壁。
「沒事,早些上藥吧。」文少然面帶淺笑回答,目光卻穿過人群徑直落在向幼藍身上。
屋外的陽光照射進來,直射在眼前讓向幼藍眼睛都刺痛起來,可她依舊這麼貪婪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好似許久沒有見面。
事實上,就在前日晚上,兩人還相擁而眠,可這丁點都不會讓她覺得眼前的人看了厭煩,反而不敢錯開眼睛,生怕他會瞬間消失。
最終,打破沉寂的是老婆婆的聲音。
「文副幫主,謝謝您送我兒子回來,要不是您緊急包著送他回來,指不定還要多流多少血呢。」老婆婆從最初的慌亂中醒過神來,忙不迭的開口感謝,卻發現被感謝的那人一點動靜都沒有,好奇的看過去,意外的發現了那對視的男女。
老人家眼利,不過幾個對視的目光已經看出端倪,卻不點破,只是呵呵笑著端了茶碗來。
「文副幫主,這位是向家大小姐,咱們卞城府頂好的善人,聽說老婆子四處求人寫信,特意來幫忙寫家書。」
眼底精光一閃,文少然不動聲色笑著點了點頭,權當是打了招呼。
看著手裡破舊的粗瓷碗,有些難以下嚥,卻看向幼藍毫不猶豫端起她面前的粗瓷碗喝了一口水,姿態優雅,放下時對著自己挑釁地笑。
這丫頭……文少然失笑,也跟著猛喝一口水咽下去,這盛放的東西雖粗糙,水卻甘甜可口,文少然頗為意外的把剩下的水喝盡,不動聲色笑睨向幼藍一眼,放下了那碗。
笑嗔他一眼,向幼藍垂下眼眸,裝作若無其事的繼續寫信,手指輕微的顫慄卻洩露了她的心思,感覺那道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一時間滿腦袋漿糊,竟連該怎麼寫下去都不知道了。
深吸口氣穩住思緒,向幼藍強迫自己不去感受那目光,可文少然好像與她作對,偏偏走到她身邊一側,俯下身看她寫的東西,感覺那熟悉的味道就在身邊,彼此間混亂的呼吸都能清晰可見,向幼藍壓抑著激切的情緒慢慢寫字。
第一次在大庭廣眾之下靠得這麼近,而毫無顧忌的看著對方也是第一次,她覺得得到這個男人的愛是多麼難得的一件事,即便他並不能給自己未來,可這樣擁有過,就足夠了。
「向姑娘寫得一手好字。」文少然清淺的聲音響在耳畔,彼此靠得太近,倒多了幾分耳鬢廝磨的意味。
不過,他稱呼自己向姑娘,那她也不必客氣嘍!
好似對這讚美受用無窮,向幼藍猛地仰起頭,故裝出一臉喜形於色,「公子果然好眼力,我的字在閨閣中都算得上數一數二的……呀,我看公子眼熟,咱們是不是見過,哦,是城東的周大公子吧,還是蘇家二爺?」
笑得燦爛無比,聲音也溫婉動聽,只是向幼藍目光中分明寫著挑釁,她直視文少然的眼睛,滿意的看到他的目光先是驚詫,然後是無奈,最後才變成了一絲惱怒。
看她裝出的一臉懵懂,受傷的少年靦腆笑笑,忍不住開口解釋:「大小姐,他是我們青幫副幫主文少然。」
報以感激的微笑,她裝出敬仰的目光上下打量眼前的男人,動作誇張得好笑。
如果是在安靜的地方,向幼藍知道自己的下場一定不會太好,這個男人表面裝得多文雅,私底下就有多邪惡,到時候肯定有千萬個主意折騰自己,不過,誰讓現在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呢,她可不怕。
既然都惹了他,那還不如火上澆油惹個痛快!
這樣惡意想著,向幼藍怪聲怪氣說道:「這位副幫主,您臉色瞧著可不太好,是不是身體欠佳?您瞧瞧,這怎麼更難看了,不會是被誰氣到了吧?」說著眼神還毫不怯場的瞪回去,看著文少然雙唇翕動幾下,好似忍不住要爆發。
「哎呦,我的娘哎!」幸好,還不等文少然多說什麼,受傷的少年突然哀嚎一聲,看著自家娘親的表情那叫一個精彩,「我的娘哎,您手下留點情,這是妳兒子的胳膊,不是滷豬蹄,這麼大勁兒待會兒也就廢了。」
「噗哧」一聲,向幼藍忍俊不禁笑出來,再看看大家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又覺得有些尷尬,臉頰一片緋紅。
看著眼前向幼藍嬌嫩嫩的模樣,那發自內心的一個笑臉,文少然心中縱使有再大的怒火也被熄滅,看她巧兮倩兮的笑臉,一顆心簡直要融化。
明顯感覺到文少然看自己的目光越發熾熱,向幼藍有些坐不住,乾脆就閃身起來,走到老婆婆身邊,「婆婆,我來替他上藥吧,您歇歇。」
老婆婆的眼睛明顯不太好使,有時候勒住傷口上面,有時候勒住傷口下面,時不時疼得親生兒子倒抽冷氣。
向幼藍看這半大少年強忍著的模樣,抿著唇笑了,「我來幫你上藥吧。」
那一個笑,淺淺淡淡的,好似一陣春風吹拂過所有人的心,溫暖的不忍移開目光。
受傷少年愣愣看著眼前似仙女一般美麗的姑娘,聽她輕聲細語對自己講話,一時間都忘了疼,直到向幼藍蹲下身子,專心致志拿起藥瓶撒藥,輕柔的手不經意拂過自己臂膀,一張臉才瞬間脹得通紅,低下頭再不敢多看,腦海中卻一直重播著那笑臉,一遍一遍……
眼看藥粉撒好,向幼藍拿起一邊的布條剛要纏住傷口,卻冷不防手中的東西被人搶去,一個冷漠生硬的聲音響起來,帶著些賭氣的意味:「我來。」
「少……文副幫主?」向幼藍被迫擠開,只能一臉無奈的,看著剛剛還滿臉笑容的男人一下子成了冰塊,別說是笑,就連咧嘴的表情都沒一個。
只見文少然手裡捏著布條,毫不溫柔的纏上少年的手臂,雖然看起來纏得很好、很標準,可只要看看少年疼得齜牙咧嘴還不敢抱怨的哀怨表情,向幼藍就忍不住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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