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難哄時,只須霸道的捉上床,疼過就好;
男人不乖時,只須嬌柔的勾引,不愛也不行。
龍庭澹,權傾天下的輔政王,只愛美人不愛江山的他,
天下美人投懷送抱哪曾少過?可狂霸的他卻獨獨鍾愛那朵青蓮。
她不絕美,卻深入他的眼;她不嬌嗔,卻佔據他心頭,為了她,
不曾與人爭奪過女人的龍庭澹,在她被人下藥送上他的大床時,
那青澀的輕吟嬌喘,誘得他難以自拔,強索她的甜美一整夜。
為了得到她,他不惜以強權之姿,要脅她的人,
硬生生拆散她已許下的婚約;更逼迫她的心,要她成為他的妻。
只是,他捧在手心的獨愛的疼寵,她可曾用心明白過?
她不過是民間的商家之女,從未想過高攀天家的宮牆,
可那位冷酷的輔政王直說他要她。如果可以,
顧遙夜只想逃開這男人撒下的情網,他的愛過於沉重,
濃烈的佔有慾不准她有任何逃避的念頭。他的床,
是她佇足最長的地方;他的深眸,是她目光最怕的炙熱,
可自己都說厭惡他了,為什麼他還不肯放她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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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 子
金碧輝煌的大殿,四根雕著氣勢磅礴的盤入雲霄的飛龍的大柱,靜靜地支撐著這個尊貴而華麗的宮殿。
這裡是紫旭皇朝國皇宮偏殿,一名身著黃袍的俊美男子坐在紅檜浮雕大案前,看著大殿中兩列站立的眾臣,「你們,沒有什麼話要對本王說嗎?」
殿下兩尊巨大的青銅古鼎,金縷香緩緩地飄散著淡淡的香氣,聞之使人怡神舒爽。可惜,眾大臣們都臉色發白,冷汗直流,無心享受。
「很好!本王真是感到欣慰。」男子冷笑著,撫弄著拇指上的翠玉扳指,翠綠的色澤通透無瑕。
半晌,寬闊的大殿裡鴉雀無聲。
「王爺請息怒。」終於,有一名大臣走出列隊,「南方水患一事事關重大,而且內情又非常複雜。袁大通又是先皇寵臣,有御賜免死金牌在手,我等不敢輕惹。」須知這事都是牽一髮而動全身,這樁案子,一旦揭發出來,那朝中重臣牽連其中的恐怕不在少數,他們又怎麼敢隨便興事?
「免死金牌?」男子怒極反笑。他慵懶得看著那名大臣,「張大人,請你告訴我,現在是什麼朝代?」
「是……紫旭皇朝的武帝十年。」張德輝冷汗涔涔,十分後悔自己出列。
他,不應該逞英雄的,這個輔政王向來喜怒無常,做事又是公私分明地可怕,今天他當了出頭鳥,只怕會最先被開鍘。
「原來你也知道,我還當你忘了!」男子笑笑,笑意卻未達眼中。
張德輝連忙跪下,「微臣失言,請王爺恕罪。」
只是掃了他一眼,沒有再多說什麼。他本來就沒打算再追究這個臣子,畢竟這個張德輝也只是稍稍魯莽一些,但也算是忠臣一名,真正要算帳也輪不到他的頭上,正主兒大刺刺地攤在案頭上呢。
男子掃視群臣,看大家噤若寒蟬模樣,半晌,無奈地閉了閉利銳,「本王明白了,此事我自會處理,你們退下吧。」
眾人一聽,都悄悄鬆了口氣,快速退出殿外,不敢稍作停留。
男子冷哼一聲,望著雕龍柱上栩栩如生的漫天飛龍。
「王爺……」隨侍在一旁的關千里擔心地喚了聲,卻被主子抬手阻止了他的詢問。
「千里。」
「屬下在。」
「你去準備一下。」淡淡的語氣聽不出喜怒。
「準備什麼?」
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揉了揉皺緊的俊眉,「我要親自到南方走一趟。」這件事情拖得太久了,久到他都覺得不耐煩,看來是到了該解決的時候了。
「……是。」
第一章
紫旭皇朝南方,素來是魚米之鄉、煙錦之地,現今又正值仲夏時節,各色花兒都爭先吐蕊,一片繁花似錦的榮盛氣派。
而南方最有名的風儀城,則是以富庶聞名全國,這裡種植供應全國米糧的稻田、生產出無數的綾羅綢緞,還有那享譽全國的名茶「雲間春毫」,為風儀城賺入大筆銀兩,讓它成為僅次於京城的紫旭國第二大城市。
所以,在風儀城當官,可是許多從仕之人的夢想,一個遍地黃金滿城綾羅的地方,有多少的好處可撈?一個富裕的城市,可以養肥多少的官員?
龍庭澹看著眼前那個滿面笑容的男人,在心裡冷哼著,第一次看到袁大通的人,說什麼都不會相信他就是那個將無數朝廷用銀納入自己荷包甚至可惡到連賑災的銀兩都吞下的人。
畢竟,袁大通的長相實在是太過老實,一雙眼睛看起來誠實無欺,言行舉止合宜,難怪皇兄會被他騙住,還賜下一塊免死金牌。
可惜了,想到昨晚被送上的那些奏書,龍庭澹的眼神暗了暗。
「王爺,您瞧瞧這初煙湖,可是我們風儀城最漂亮的地方。」袁大通一臉的笑意,抬手指向窗外那一大片望不到邊際的水域。
他們所處的茶樓是非常有特色的湖中樓,建造在初煙湖的湖心,高挑的樓層設計,從推開的窗戶,讓他們可以一覽初煙湖的美景。
正值濃夏,開了滿湖的粉嫩蓮花,一大朵地在湖中搖曳生姿,再襯上碧綠的荷葉和清澈的湖水,讓整片初煙湖美得如同仙境一般。
「可惜,今天的天色不是很好,不然初煙湖會更美。」袁大通惋惜地說道。今兒一整天都陰沉沉的,到了向晚,天空中已然飄來大片的烏雲,四周都暗了下來,是大雨將至的前兆。
「偶爾欣賞一下這樣的景致,倒也別有風味。」龍庭澹淡笑了笑,湖面吹來的風已經帶著沁涼的氣息,一掃這段日子的炙熱,讓人不覺通體舒暢。
「果然還是王爺英明,看事情的角度不同我們尋常人。」袁大通陪笑著,眼底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
他們一行五人,都穿著便服坐在茶樓飲茶,不過龍庭澹天生的貴氣再加上俊美容貌,硬是把他們這些尋常人給比下去,吸引茶樓內無數客人的眼光。一身淡色的紫袍,一望就知道非富即貴。所以說有些東西是天生的,想掩也掩不住,就因為如此,從一開始,他就沒有想過要低調,直接找上袁大通。
打草驚蛇,這一招,現在正在生效當中。
望著袁大通那絲刻意掩藏的算計,龍庭澹嘴角輕揚,在宮裡那種複雜勾心的地方混久了,想要變笨都難。
今天,就放開心情好好欣賞一下這風儀城的美景吧,畢竟接下來的日子,想要這般悠閒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狹長的利眸看向那一大片的湖光水色,現在空氣中傳來濕潤的氣息,大雨的訊息傳達得非常明顯,湖面上來來往往的船隻也逐漸減少。
一滴、兩滴,瞬間成串的雨珠撒落在湖面上,濺起一圈圈波紋,只是一眨眼間,大雨就如同倒水般落了下來。
「王爺,下雨了,我們要不要準備回去?看這雨可能要下好一會。」要是因為下雨,而誤了用膳,王爺天生尊貴,肯定吃不慣外面的粗茶淡飯,要是餓著了,讓他龍體受損,可不是他袁大通所能擔待得起的。
「不必了。」龍庭澹望著煙波浩渺的初煙湖,「這雨中的景色,更漂亮。」
湖面起的嵐氣,讓湖水和蓮花都隱在白霧之中,看來更夢幻。大雨中,所有的船隻都已經划開避雨,整片大湖上安靜得出奇,只剩下雨珠擊打之聲,寧靜祥和。
忽然,一道破水聲悠悠傳來,從那蓮花深處,緩緩地劃出一艘小船來。
本來,只是一隻普通的小船,在這江南水鄉,船隻是再普通不過的交通工作,只是吸引龍庭澹的,卻是那坐在船頭,一身粉紅的少女。
明明下著大雨,可是她卻一點都不擔心,也不去船艙裡面避一避,只是撐著紙傘坐在船頭望著那滿湖盛開的蓮花出神。
她,離他們的距離不算遠,最初她的容貌在水簾中隱隱約約,看得不是很分明,不過她那不經意散發的淡雅氣韻卻奇異地捉住他的視線。
初時只是好奇,想著女子的容顏如何?是美麗秀雅抑或其實平凡無奇,所以他一手支額,悠閒地望著那越划越近的小船,他們之間的距離也越來越近,一直近到他幾乎可以將她看個清楚。
烏黑的秀髮隱隱被傘掩住,光潔飽滿的額頭,一雙細緻但卻在眉尾稍稍飛揚的眉毛,明白地告訴別人,眼前的女子有著倔傲性子,如同秋水般含煙的眼眸,此時卻低垂望著身旁划過的蓮花,讓人看得不是很真切;高俏的鼻子以及那如同花瓣般鮮嫩的嘴唇,被一襲粉紅的裳裙襯托得分外清秀動人。
她,只是面無表情地望著那在雨中搖曳的蓮花,眉兒微皺而已,讓人看不出喜怒。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龍庭澹就是感受到她渾身散發出來的憂愁氣息。
清雅如水,就像她身旁初綻的粉蓮一般,靜靜地吐露沁香。
然後,她,笑了。
微微地抬起頭來,輕揚唇角,清澈的瞳眸裡蘊藏著歡欣愉悅,粉嫩的嘴唇展開漂亮的弧度。
她,一定不常笑。不知道為什麼,這樣一個念頭忽然閃過他的心頭,整張芙顏都帶著小女兒的羞澀與暗喜,似是藏著那深深的不為人知的秘密般,讓她的眼眸,像是跳舞一般,閃爍著一點一點星芒,笑容點亮了她的容顏,清麗的氣質,卻讓她的笑顏變得無比珍貴。
那一瞬間,他的呼吸停止了,含苞的粉蓮,在他心裡綻開了第一片初瓣,他似乎聽到花瓣輕開的那種清純、完美的微響。
她,不是他見過最美的女人,可是卻在第一眼,讓他的心如同被巨石撞擊般,產生了強烈的悸動。從出生那一刻開始,尊貴的身分,讓他從未知人事開始就坐擁美女無數,各種姿色,清純的、美豔的、妖嬈的、狂野的,與那些女人相比,船上的這位少女,真是怎麼都比不上。
可是,那一抹笑顏,卻在一瞬間打動了他從來都沒有動過的心,他想要擁有這樣的笑容,獨佔她,讓她只為他一人綻放那如初蓮般的笑容。
「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顏。」看見她,讓他很自然地想起前人的兩句詩詞,是什麼事情讓她皺眉?她是在煩惱什麼?又是誰讓她的眉兒皺起來?接著所綻的那抹笑顏又是為了誰?
龍庭澹仔細地望著那越划越近的小船,船兒靠得越近,在雨傘的遮擋下,讓他反而越來越看不清楚她的容顏。
袁大通別有意味地看了眼身後的手下,那人會意地向龍庭澹行了個告退禮,不敢出聲去打擾一臉專注的尊貴男人,在關千里點頭之後默默地退了下去。
等到船兒划過,少女的身影就消失在他們的視線裡,他再也看不見她。
拿起依然熱燙的茶杯,輕輕地抿了一口。
「回去吧。」放下茶杯,淡淡地說完就起身往外走去,好像剛剛發生的那一切,只是眾人的幻覺,一睜開眼,他,還是那個尊貴無比的紫旭皇朝最有權力的男人。
袁大通愣了愣,連忙跟了上去。
☆ ☆ ☆
「怎樣了?」袁大通心急地問著自己的手下。
「回大人,如同大人所料,輔政王這次到風儀城來,真的是來查您的底兒的。」陸全揚將自己所查的事全部說出來:「王爺這次帶來的十人都是各方面的行家。這幾日暗地裡將您這幾年在生意上官場上的事都一一地仔細查問了,昨兒還盤問了那個退休的趙管家。看來我們作的帳,不消多久,就會被他都摸清楚了。」
這個輔政王果然不是好惹的人,他帶來的手下,對帳目的熟悉程度,只怕連他們作帳的人幾十個加一加都比不過他一個,還有那些專門打探消息的人,連趙管家都找得到問得著,只怕這次麻煩大了。想想趙管家在他們袁家管了多少年的事,裡裡外外的沒有他不知道的,現在還被找到了,只怕經不住盤問。
「哼,這麼些年來使了那麼多銀兩去京裡疏通關係都白使了,都是些沒用的東西,現下還惹來了難纏的輔政王,真是要氣死我!」袁大通將梅花几上的茶杯掃落在地上,砰砰的碎瓷聲嚇得手下連忙低下頭去,不敢出聲。
「龍庭澹這次擺明了就是要來辦我的,一點也不怕被我知情,明目張膽地查我,算好我不敢拿他怎麼樣,是吧?」一改人前的忠厚老實,袁大通臉上滿是狡詐與算計,「好,既然到了這步田地,我也不怕,先皇的免死金牌還在我手上,就不信他敢殺了我,再說……」眼睛望向手下,「讓你辦的事,辦妥了沒?」
「大人請放心,屬下都已經一一做好了,只是那位顧老太爺……」
「你怕什麼?」瞪了一眼自己那膽小的下人,「史成望那個人比我更怕,一旦我倒下了,第一個受牽連的,只怕是他,他會把一切弄好的。」冷哼一聲,「只要今晚的事兒成了,我就更有退路可走了,全揚,你可得將它辦得妥妥貼貼的,一點都不能有差兒。」
「屬下知道。」
「下去吧。」一揚手揮退了手下,袁大通望著那碎了一地的瓷片,陷入深思之中。
從官幾十載,他從來都沒有遇上過這麼麻煩的事。當初年紀尚輕時,一次機緣巧合之下,他捨身救了已逝的先皇,從此仕途平順,官也越作越大,甚至還有幸得到御賜的免死金牌一塊。
調來風儀城後,他膽子養得更大,無數的官銀落入他的口袋。當然,他也會小心地將自己的罪行給掩蓋起來,平日拿出些小錢來造橋鋪路,這些小恩小惠讓老百姓爭先歌頌自己是個前所未有的大善人、大好官,如此一來,就再也讓人難找到一絲的機會,誰想到,這次卻栽在龍庭澹的手上。
這個輔政王,不是他袁大通能惹得起的人物,出身的高貴自是不必說,現在輔佐年幼皇帝,全天下的權力都握在他的掌中,想讓人生就生、死就死,他袁大通就算敢跟任何人作對,也不敢惹到龍庭澹。
輔政王這次來查他,是明擺的事實,他一定要為自己找到一條萬全的退路。這個官,看來是做不成了。幸好在輔政王一來,他就精明地立刻將銀兩轉移到其他地方了,現在他只要能留住性命,就可以逍遙自在地過一輩子了,畢竟,這麼多年他在風儀城撈的,也夠他揮霍個幾代都有得剩。
只要能留下命來,他撫著下巴,想著自己的周全計畫,不禁笑了開來,今天,是一個轉機,他一定要好好地利用,一定!
☆ ☆ ☆
又是無聊到極點的宴會,龍庭澹強忍著心裡的不耐,飲下杯中瓊釀,這樣的食物與美酒,他在宮裡吃得還算少嗎?
如果不是時機還未成熟,他也不必在這裡與袁大通假意應酬,本來依他自小養成的性子,根本就不想理什麼證據不證據,想辦誰就辦誰,天下有誰敢說他不成?
就算說了,他也未必放在眼中,只是如今迫不得已坐上了那個位子,就算不理天下人的眼光,他也得想想自己的小侄子,要為他作一個君主的榜樣出來。
不過,耍心機論計謀,他也不怕就是了。
薄薄的唇角兒微微輕揚,想到那越來越厚的資料,他的心情開始變得好起來。
「王爺,您來嚐嚐這酥炸黃金魚,這可是我們風儀城的特產,這一條條的小魚,都是產自我們初煙湖的鮮魚。」用乾淨的細花調羹,為龍庭澹盛上一杓金燦燦的魚條,色澤漂亮,香味誘人。
「有勞袁大人。」客氣地笑了笑,俊美十足的臉龐上帶著淡淡的笑意,精銳的眼眸也收斂起來。
來到風儀城,不過屈屈五日,已經將他要的東西都收集好了。只待明日,辦了這個袁大通,他就可以回京了,這幾日下來,袁大通安排的吃住遊,真是難為他了。
既要擔心防範他的調查,又要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兒來陪他,只怕袁大通這輩子都沒有這般緊張過吧。
好在這種苦日子將盡,明天就可以一切都結束,他們也不用再假裝,彼此都會輕鬆許多。
宴會到尾聲,龍庭澹信步出廳時,袁大通連忙上前幾步,「王爺,下官為王爺安排了一點點的驚喜……」
「不必了。」直接的拒絕截斷了他的話,他龍庭澹的耐性可是非常有限的,一晚的應酬,已經是他所能容忍的極限了。
「王爺……」
「今晚辛苦袁大人了,本王也累了,想要早點休息。」話說完,轉身就走。而身後跟隨的三人也連忙加快腳步跟上主子的步伐。
袁大通愣了愣,半晌才回過神來,一抹詭異的笑容突然浮現在他的嘴角。
「全揚。」
「屬下在。」一直隱在暗處的人影上前。
「都弄好了?」
「大人可以完全放心,屬下已經辦得妥妥貼貼。」
「藥量夠嗎?」
「看過了,份量剛剛好。」
「很好。」
望了望天空高掛的那一輪漂亮得不可思議的滿月,真是妙極了,這麼漂亮的月亮,合該兩人一同欣賞,尤其是男人跟女人一起。
☆ ☆ ☆
由酒樓到別院,也不過一里多的路,龍庭澹不想坐在拘束的馬車裡,即便皇家專用的馬車又大又舒適,但性好自由的他還是不想一再地將自己關在那小小的空間。在這雨後夜晚,微風輕吹,讓人通體舒暢,有時候出來走走,也讓人覺得舒服。
慢慢地在人煙稀少的街道上走著,已經有些些晚了,街道上只剩下零星的鋪位,行人也是匆忙得很,看得出來,他們都心急地想回家。
家,他的家,卻是那個外表看似華麗尊貴,可內在卻空洞可怕的深宮裡,曾經他以為自己已經逃了出來,可惜……
「庭澹,你……你一定要好好在輔佐承佑,拜託你。」病得只剩下皮包骨的皇兄在臨終時,緊緊地握住他的手,努力地喘著氣,求著他。
他無奈地回握住那枯瘦的手,心裡的悲痛不能言表,尊貴如帝皇又如何?坐擁天下財富又如何?面臨疾病時,還不如同全天下所有的普通人一般,沒有絲毫的反抗能力,被病魔折磨得奄奄一息。
而皇宮裡那些號稱世上醫術最精湛的御醫們也束手無策,他從小就號稱能力卓絕的人,也只能想睜睜地看著疼愛他的皇兄生命這樣一點一點地流失。
「我,去把那些庸醫全殺光。」他冷冷地開口。
「別……別……咳、咳咳……」龍庭渲著急地拉住自己那個從小就狂囂的弟弟,「庭澹,有句話說:『大夫能醫病,卻不能醫命』,皇兄既是命裡注定,誰也不能怪。」
「我就說是他們沒用。」狠狠地說道,這些拿官祿吃官糧的人,本來就該擔君必有憂,連皇兄的病都治不好,活著有什麼用處?他皇兄,也才三十歲,卻要……
「庭澹,你太過氣盛了。」努力地平息著自己的氣喘,想要抓緊這最後的時間,將自己要說的話一次說完,遲了,怕再也沒有機會了。
「當年,父皇只鍾意讓你來繼承大統,也在遺詔裡宣讀得清清楚楚,你才是我紫旭國的繼任皇帝。只是你的心太過愛好自由,不願被這皇宮困住,在繼位的第二天,就直接下旨退位,將皇位讓與我。」喘了口氣,接著說:「其實,父皇是對的,能當皇帝的人,只有你而已,你才是有雄才大略的人,作為一個帝王,我太過心慈,是不合格的。」
「皇兄,如今還說這些幹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將皇兄因為纏綿病榻而凌亂的髮絲撫順,心裡明白,自己的兄長,恐怕再難捱幾日。
「你自小就脾氣不好,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從來都不理旁人的想法,就連帝位,也是說不做就不做,我知道你是真的厭惡被帝位束縛住,所以我從來不勉強你,可是現在不一樣。」
用力地抓住自己疼愛的弟弟的手,「我恐怕不能再過幾日了,我也不敢要求你重返帝位,我唯一的希望就是你能好好地教導你的侄兒,將他培養成一個英明的君主,他現在還太小了,根本就不能坐穩那張龍椅,在他懂事前,你要代他管理這個國家,將它完整地交到承佑的手上,這是我唯一的心願,庭澹你會答應我嗎?」話說到這份上,他能不答應嗎?
龍庭澹閉了閉黑眸,深深地吸了一口雨後清新的空氣,幾年前的往事,忽然在這仲夏的夜晚,在這裡寂靜無人的街道上,如同流水一般淌過他的心頭。當初他應承了皇兄,讓他可以含笑而終。
可從那以後,他的肩上擔負的就是一整個國家,他其實厭煩這種事,這輩子最恨的就是被關在那個巨大的牢籠裡。
可惜這是他欠皇兄的,而他就一定要努力來償還,他要將一個政治最清明、經濟最繁榮、人民最安樂的國家交到皇侄手上,到那時他就可以做自己,真正的自己。
所以袁大通這樣的人,不可不除,任何理由、任何人都不能阻擋他。
第二章
一抬頭,就看到信陽別院的大門,原來這條路還是太過短暫了,心裡苦笑一下,在門房開門後,往這皇家別院走進。
「王爺,袁大人一個時辰前派人送禮放在您房間了。」管事迎上前,向主子稟告道。
「什麼東西?」飛揚的俊眉皺了皺,為聽到的事情感到不悅極了,快步穿過氣派大廳,再繞過那月洞門,直接從花園的小路往後院走。
「這個屬下就不清楚了。」管事的幾乎飛跑才勉強跟在主子的後面,一見龍庭澹的臉色不對,嚇得語調都顫了:「那個陸總管只是抬了一只大箱子進去,說是袁大人的一片心意,王爺一定會滿意的。」
「主子,讓我進去看看。」生怕是什麼危險物品,在主子推開寢室的門前,關千里連忙上去想要攔下。
「不必了。」他淡淡地說道,想那袁大通也玩不出什麼花樣來,知道事蹟敗露,想要送禮來博得他的歡心,可惜他錯了,這世間還有什麼東西可以入得了他的眼?連一整個天下他都不想要了,這世上還有什麼東西可以讓他歡心?
「可……」關千里還是不能放心讓主子先進房,萬一那個袁大通心懷不軌,那主子不是很危險。
「他袁大通可不是蠢材。」冷冷一笑,「他動了我,那他就休想在這世上活了,這個道理只怕袁大通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這個世上,袁大通可能任何人都敢殺,可唯獨他龍庭澹,那人沒這膽量,不是他狂妄,而是事實如鐵。
「是屬下多慮了。」關千里低著頭,揮了揮手,帶著一群手下退到後院前守著。不打擾到主子的休息。
袁大通的心思,其實非常好猜,他就只是想藉著送來的禮,博得他的歡心,進而可以饒他不死,只是世上的寶貝珍玩有千種萬種,卻都不是他龍庭澹想要的。而他甚至懶得去猜袁大通送來的是什麼,反正不管是什麼都不能讓他的決定有所更改,他也不屑去領袁大通的這份情。
只不過,這份堅定在看到袁大通送來的禮物後,如同烈火碰上冰水般被熄滅了。
這、這該說是袁大通太過狡詐,還是該說他龍庭澹實在太不會掩飾自己的情緒了?他那張雕著九條金龍的大床上躺著的,竟然是她……
那個坐在船頭,清新得如同早晨初綻的粉蓮的少女。
她的眉兒依舊微皺,不過這次很明顯,不是因為輕愁。
「嗯……」細細的呻吟聲由她粉嫩的唇瓣間吐了出來,那襲粉色的裳裙在絲質床單上被揉得凌亂,淡淡的粉紅染上她白皙透明的芙頰,為她清麗的容顏增添了幾分麗色。
她被下藥了,而且還下得明目張膽,不怕被他看出來,這個袁大通果然不是普通角色,只不過是一時的失神,就被他利用得這般徹底。
很明顯,她與袁大通並非一夥,不然她也不會被下藥而送入他的房裡,多年來養成的習慣,讓他一眼就可以看出,她是一個好人家的姑娘,而且家世肯定非常好。
從她那襲粉色的裳裙可以看出來,能買得起出自芙蓉世家的衣裳的人,非富即貴,她肯定是位大家閨秀,只是今天出門時,不小心被他遇上,而他也一時忘情地表現出來而已。
他可以不理的,叫人將她帶走,只需要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又或者喚來大夫為她解除藥性,這也是最佳的決定,畢竟明知道她是一個清清白白大家女子,他理應讓她完璧如初。只是在淡淡的燭光裡,看著她那淨若琉璃的容顏,他發現這兩個決定都不是他真正想要的。
他,想要她!前所未有的巨大慾望,如同烈火般直直地燒上他的心頭,他全身的血液都隨之沸騰著、叫囂著,說他想要她。
多麼卑微,又多麼強烈,尊貴如他,明明可以想要多少美女就要多少,卻偏偏在這南方看上一名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少女,現在在這種情況下,也捨不得將她從自己的眼皮下帶開。
歎了口氣,原來自己的骨子裡,最終還是遺傳到母后那種為愛執著瘋狂的成份,雖然他現在也弄不明白自己對這少女的感覺是什麼,但他唯一能確定的就是,今晚他不捨得放她走!
☆ ☆ ☆
男人的大掌緩緩撫至少女看起來吹彈得破的臉頰,如雪花般細嫩的手感讓人一摸上去就捨不得離開,如同愛撫最心愛之物,慢慢地摩挲、細細地感覺,修長的手指好像被她的皮膚吸住,在彈性十足的臉蛋上來來回回。
「嗯……熱……」少女如同被愛撫的貓咪一般,順著他撫摸的大掌在他指間輕蹭,她的體內如同燃燒著巨大的火焰,讓她覺得熱不可擋,唯有那在她臉上撫摸的大掌,給她帶來了一絲絲的清涼,讓她依戀。
彎彎的眉、挺翹的羽睫,還有那圓潤的鼻,最吸引他的,是那被輕咬著的嘴唇,如同京城四月裡綻放在枝頭那最為粉嫩可愛的櫻瓣般,讓他移不開眼。
薄薄的嘴唇輕輕地碰觸那瓣粉櫻,在她的唇間嚐到了蓮花的清香與醇美,最初他只是輕碰她的嘴唇,徐徐地磨娑,可是難以克制的慾潮怎麼可能只是這樣的輕描淡寫就可以遏止的?
在她的唇間略一用力分開她的嘴唇,讓自己的舌頭可以長驅直入,進入那如絲絨般美好的唇內,吸吮著她獨有的香醇;她的滋味就像那最美最豔的蓮花所釀出來的最甘美的蜜汁般,芳香甜美,清甜得不可思議。
「唔……」迷亂的思緒渾身亂竄的熱浪,讓她無力睜開那如同被千斤巨石壓住的眼皮,可是那在唇間肆意吸吮舔弄的舌頭,又讓她體內的熱火燒得更加猛烈,不夠,怎麼做都不夠,她好熱、好難過。
纖白的小手無意識地撫上他的肩膀,那華貴衣料在她亂無章法的撫摸下微微皺起,順著強壯的肩膀來到他頸項,那如絲般的黑髮在她的指間滑過,美麗的臉蛋痛苦地擰了起來,她覺得有什麼東西在她體內爆發開來!
纖長的腿兒在裙襬的羈絆下,勉強地抬起來,在藥性下順著本能將腿心最粉嫩最嬌弱的那處抵在他的身上,輕輕地摩擦著。
「熱,好熱……」在他身下輾轉著,嬌嬌的嚶嚀聲,聽入耳內讓人的連骨頭都跟著酥掉了。
他的動作要加快了,看來這藥量下得不輕,火熱的大掌撫上她高聳的胸脯輕輕一扯,夏季輕薄的衣料根本不敵他的手勁,應聲而裂,露出裡面潔白的肚兜,將衣料往嬌軀兩旁拉去,隔著薄薄的絲綢,吮吻上那團飽滿。
「啊!」從未有過的感覺讓她驚呼著張開那一直緊閉的雙眸,清澈地如同深山裡最乾淨的清泉,直直地盯著那在她身上放肆的男人。
「醒了,嗯?」他抬起頭,看進那灣清泉之中,這般的清澈無瑕,好像沒有受到分毫情慾的影響一樣。
他,是誰?顧遙夜的腦中只來得及閃過這樣一句話,就被男人大膽的舉動給再度弄混了思緒。
他低頭吮吻著那飽滿的雪乳,即使隔著肚兜,他也能品嚐到那獨屬於她的馨香,蓮花,是的,就是蓮花的清香,她全身上下都帶著一股蓮花的香味,讓他著迷、讓他瘋狂。
大掌在她另一只乳房上搓揉,她看起來纖細但卻骨肉均勻,發育良好,讓他都無法一手掌握,唾液讓白色的絲綢變得透明起來,將她粉色的乳暈展現出來。重重地啃噬、急急地吮吻,讓她的胸脯變得好沉好漲。
「啊……」被愛撫的快感讓她的清眸再次微瞇,全身陷入這情慾的潮水之中,再也找不回絲毫的理智。
輪流將兩邊雪乳吻了之後,他不再滿足於只是隔著布料,捨不得用蠻力扯開肚兜,怕會傷了她細嫩的肌膚,大掌探至她光滑的背後,熟練地將那絲結給解了開來,將那塊小布給完全卸了下來。
肚兜離開身體的那一瞬間,絕美的景致讓他屏住了呼吸,那晶瑩剔透的乳房上,兩抹粉櫻怯怯地在雪峰上綻放嬌柔,她美得讓他的心都顫抖起來。
深深地吸了好幾口氣,他伸手將她的裙子一併褪下,很快地明黃的絲質床單上,她的嬌軀便赤裸裸地呈現在他的眼前。
一身如玉的肌膚,高聳的乳房、纖細的腰肢,再加上那修長的雙腿,她美好得不像是真人躺在他的身下,而最讓男人心動的,是她那被藥性所迷而大敞的腿間,濃密而曲捲的烏黑下,兩瓣粉嫩的花唇羞澀地稍稍開放,透露出隱隱的濕意。如同清晨帶著露珠兒的蓮花般,清純中帶著妖嬈,迷惑了賞花人的眼。
看來,剛剛的愛撫已經讓她動情了,他迅速地褪下自己的衣裳,渾身赤裸地壓上她的嬌軀,剛健的臀部也伏入她的腿間,早已經慾望勃發的男性與她的私花親密地貼和在一起。
肌膚與肌膚的直接相觸,陽剛與陰柔、強壯與荏弱,那種強烈的快感讓他的瞳孔倏地收縮了一下,緊緊地咬牙,才忍住那股想要長驅直入的衝動。
臉龐再度俯入瑩乳之間,伸舌舔吻著潔白的乳肉,再一口含入那嬌嫩的乳頭,大力地吸吮起來。
「啊……疼……」嬌嬌地抱怨著他的粗魯,被藥所控的顧遙夜,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所言所行。
可他停不下來也輕不下來,向來在床笫間遊刃有餘的他,第一次體會到失控的感覺,她明明如此青澀,卻比那最誘人的妖姬還能誘惑他的心,讓他的優雅高貴全數消失,褪變成一個最普通的男人,在美色面前,毫無抵抗的能力。
灼熱的大掌撫過那曲線玲瓏的腰肢,再捧起那豐美圓翹的臀部,膝蓋稍稍用力,將她已經大敞的雙腿分得更開。
處女的花瓣,本來就是密密地合著,守衛著貞潔,即使雙腿大敞,也只能使花瓣微微分開,讓他不能看見那最誘人的秘密所在。
修長的手指直接按上那隱藏在前端粉嫩褶皺中的圓潤花核,重重地點、柔柔地搓。
「啊……」閃電般的快感一瞬間擊中了她,讓她大腿內側的肌肉緊緊的繃了起來,想要合起自己大敞的雙腿,卻被他給擋住了。
他將她開始挺翹的珠玉給拈入手中,在指間滾動起來,愛死了她那種羸弱的感覺,她的身子真是敏感得可愛,只要給這裡少許刺激,就讓她的花瓣間泌出甜美的汁液出來。
當那透明黏稠的春水從她的粉瓣間緩緩地流出,原本密合的花瓣變得充血腫脹,蠕動著一張一合,宛如鮮紅的小嘴般輕輕地張了開來,誘人去深吻。
而他,也沒能抗拒這種誘惑,火熱的薄唇吻上了那少女的私處,舌頭先是在那挺立的珠玉上輕舔,再用齒尖重重一噬,引來她哀哀求饒,再順著花瓣的完美褶皺,一點一點地靠近那最隱密的地方。
這種事他從來都沒有為任何女人做過,從一出生就注定尊貴一世的人,從來都只有女人卑微小心地用盡各種方式與花樣來伺候他,而他根本連想都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也會這樣心甘情願地去取悅女人,而且還樂在其中。
即使是第一次做,他也知道如何去疼寵著自己喜歡的女人,靈巧的舌頭在花瓣間輕輕一抵,分開了那貞潔的護衛,直直地探入花穴的深處,炙熱緊窒還有那獨特的清香,他的舌頭一進去,就被那暖呼呼的嫩肉包圍住,擠壓著、排斥著,想要將異物給推出體外去。
「嗯……」嬌喘著、呻吟著,體內的大火被他這樣一逗弄,非但沒有被熄滅,反而越燒越旺,這種感覺真的太瘋狂了,下體被他舔吮著,變得綿軟濕潤,全身酥麻不已。
晶瑩的水液不斷從身體深處泛出來,直接流入他嗜慾的嘴裡,讓他啜飲得欲罷不能,從她體內痙攣的密集次數來看,她的頂點馬上就要來到,他加快舌頭的衝刺,手指也沒有放過那已經腫脹充血的小小珠玉,嘖嘖的水聲從她的下體清晰地傳來。
快感如同漲潮的水般在她體內越拍越高,接著一波最大的浪沖了上來,她尖叫著,纖細的手指死死地抓住身下的床單,大腿緊繃,一股又一股香濃的春水從她體內激流而出。
她,高潮了。
心臟在胸腔裡劇烈地鼓動著,粉色的唇瓣,因為激情而變得嬌豔欲滴,張開來重重地喘息著,她好累,可是他沒有多給她一點的喘息時間,被她慾水沾染得水亮的薄唇一把堵住她的嘴唇,深深的吻吮,大掌也再度揉上她的雪乳,重重地搓動著。
「唔……」她在他的舌上嚐到了自己的味道,充滿著情慾氣息。
身子伏入她因為高潮而大敞的腿間,早已因慾望而挺硬的男性粗鐵沉沉地抵住她的嬌嫩,上下滑動著,粗碩的圓頭被她的花液弄得濕滑不堪。
他在她的花瓣間頂弄著,想要直接抵開花瓣進入,可是她實在是太濕了,而花瓣又太過羞澀了,讓他一時之間不得門而入。
「乖寶貝,來,腿再張開些。」他性急地在她的耳邊低喃,臀部在她的腿間急急地聳弄著,再不進去他就要發狂了。
她呻吟著,順從地將自己的腿兒打得更開,身子已經交由慾望去主宰,已經無力去思考。
可是再三地頂弄,還是從她的花瓣間滑過,讓他氣惱起來,不得已,鬆開一隻緊握嬌乳的大掌,探至她的身下,拇指與中指分開那緊閉的花唇,前端馬上就找到了那個極其細小的通道入口。
「寶貝,可能會有些些疼,忍著點。」他吻住她的唇,腰部一用力,直直地插入她的花穴中,他沒有一絲猶豫,猛力地長驅而入,一戳到底,將那處子的血膜直接刺破,頂入了她身體最深處,落紅的血絲順著他的粗壯慢慢地流至床單上。
「啊……好痛……」疼痛讓她用力地咬住那在她唇上輾轉的薄唇,她嚐到了鮮血味,劇烈的撕裂般痛感給她的思緒帶來了瞬間的清明,她清黝的眸子倏地睜大,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陌生的男人壓在她的身上,給她帶來這般的疼痛,「你……你是誰?」喘息著、痛楚著,低低地問出這句早就該問的話。
「清醒了嗎?」嘴唇上的疼痛,他毫不介意,望著那如水的美眸,他笑了,銳利的眸子堅定地望著她,「記住了,從現在開始,我是妳的男人,我叫龍庭澹。」
「龍……啊……」
沒有給她多餘的思考時間,他開始動作起來,給了太多的前戲,讓他的慾望早就瀕臨爆發的邊緣,現在一進入她水嫩緊窄的花穴中,又怎麼可能忍得住不動?
痛,好痛!這是她唯一的感覺,他真的太大了,真的不是她所能承受的,弄得她覺得下體好脹又好疼,即使之前未經人事,但現在她也知道,這個男人在對她做的事,是極其私密極其隱晦的。
好疼,怎麼可能有人會忍受得了這樣的疼痛?
「不要……不要動了……」淚水從她的眼角滑落,哀哀地求饒聲從她的嘴裡吐了出來,她受不了了,拜託,拜託不要再折磨她。
明明知道她還是處子之身,但他實在控制不住自己的衝動,一點也不溫柔地強佔了她,而現在被她水嫩的穴兒包裹著,讓他覺得該死地銷魂,根本就停不下來,她太小,而他的尺寸對她來說又實在是太過巨碩,即使是作再多的前戲,這樣的疼痛恐怕也是避免不了的?所以狠心乾脆直接做到底。
粗壯的慾莖在她的穴內重重抽插著,帶出來那處子鮮血混和著最初的愛液,將鮮紅的血液沖淡成櫻色,一點一點,就像早春的櫻花般,在床單下印下難以磨滅的印記。
她是天生的尤物,讓男人瘋狂不已,雖然初次承歡,一被異物進入,肉壁就緊繃著,但那種感覺也讓他覺得很舒爽,此時顧不了她的呼痛與哀求,他只有憑著身體的本能,從律動中獲取絕美的快感。
強健的勁臀在她大敞的腿間有力地擺動著,火熱挺拔的男性不停地在她的水潤中衝刺,淺淺地抽出、重重地貫入,每一下都給他帶來前所未有的快意,快感就像是電流般在他身體內竄動著,讓他不斷地加快動作,追求著自己的高潮。
「啊……停……停下來。」在雪白的枕間搖晃著,黑亮的髮絲像綢緞般披散下來,蒼白的臉蛋上佈滿痛楚的神色,淚水像珍珠般不停地撒落,為什麼、為什麼不乾脆昏過去算了,醒著要承受這般難受?泣音不曾停竭,只希望那化身為慾獸的男人能夠突然清醒,饒過她。
疼,那是肯定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在這長時間的抽插之下,一絲怪異的快感從深入竄了起來,與疼痛並存著,接著越來越強烈、越來越明顯,她的呻吟聲中,開始摻雜著愉悅的嬌喘聲。
她的穴兒變得綿軟起來,不再是緊窄得讓他動作得很困難,一絲絲的水液從他們交合的地方被帶了出來,她在經歷過巨大的痛苦後,終於開始體會到男女交歡所帶來的甜美。
這對他來說,無疑是極大的鼓勵,吻住那喘息不停的小嘴,舌頭纏入她的嘴裡,捲住她的香舌用力吸吮,身下的動作也不曾停竭。
忽然,她覺得眼前泛起一陣模糊的水霧,大量的汗水從她的身體泛出,全身變成粉紅色,花穴一陣強烈的抽搐,她的指甲狠狠地抓入他結實的背脊,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道鮮紅的傷痕,眼前一黑,就陷入了黑暗之中。
高潮讓本來已經緊到不行的花穴變得更加緊窒,如同一張小得不能再小的小嘴,不斷地絞緊他、逼迫他,那種快感是從他的後脊竄起來的,麻入骨髓,他咬著牙,在她體內重重地抽戳了幾十下後,最後一記沉沉的貫入,死命地抵住她的最深處,激射出熱燙灼熾的精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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