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床?
他說得「暖床」是那個「暖床」嗎?
好吧,即然他都這麼說了,她也就只有照辦,
於是她將自己包得密不透風,甚至在看到他進房門後,
更是期待他趕緊「上床」,
可是,太可惡了!
他竟然不把她的「暖床」當作一回事,
咦?睡錯邊?什麼右邊?左邊?
他不敢相信的瞪著眼前這個沒啥身材的女人,
她竟然敢命令他!
而且還對他耳提面命,以後要「暖床」最好是買一台烘被機,
不然她要「暖床」又要服侍他,
可是會累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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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媽咪,妳愛不愛我?」七歲的小男孩頂著一張蘋果臉,含羞的目光緊盯眼前的花君童。
「愛,當然愛。」
「真的愛我?那……和爹地比起來,妳最愛誰?」
「呃……」兒子的話讓花君童猶豫好一會。
「媽咪?妳是不是最愛爹地,然後才愛我,對不對?」
說完,小男孩一臉欲哭泣的姿態擺出來了,花君童馬上一顆心吊的高高,身子打著冷顫。
「羽、羽…」名字都還沒叫完,小男孩的淚水像水龍頭一樣,說開就開。
「別、別哭了。」老天!這可惡小子,淚水雖然不用錢,但她會心疼啊!
「嗚哇!」發現她一臉的不捨,小男孩更是用力地放聲大哭,眼中的淚水從水龍頭流量瞬間變成瀑布。
「%&#@*……」
花君童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跟著像小偷一樣躡手躡腳打開房門口,還一邊左顧右盼。
確定房門外沒有項問飛的身影後,她關上門,隨即衝到小男孩面前。
蹲下身來,伸手輕撫著他的頭,一臉的慈愛和寵溺。
「誰說媽咪最愛你爹地?媽咪啊!最最最愛你哦!」
「真的嗎?」小男孩語帶抽咽聲,盯著她瞧的大眼中充滿期待。
「當、當然囉!」小男孩帶著和他父親一樣的眼神緊瞅著她瞧,害她回答的有些心虛。
「耶!媽咪最愛我,媽咪最愛我。」小男孩羞紅了臉蛋,瀑布般的淚水流量瞬間收起,高興地手舞足蹈。
雖然被騙了好幾次,但每次看到他淚水收放自如的能耐,花君童依舊只能驚訝的瞪大眼。
這可惡的小子,每次都給她來這招。
無奈雖無奈,至少兒子不哭了,而且……
「還好那男人不在這裡,否則可有得受了。」她安心的拍拍胸口,用力呼出一口氣。
「爹地…」
氣都還沒吐完,兒子突然抬頭興奮大叫,且朝她後頭房門的方向衝去。
花君童的一口氣哽在喉中,硬是嚥不下也吞不了,全身更是僵硬的好似木頭人。
「媽咪說她最愛我,你不是第一名哦!」聽聽,多麼天真無邪的童言童語?呵呵!
「哦?是嗎?」低沈的嗓音自後頭傳來,聽的蹲在地上的女人心驚膽跳。
「而且是最最最愛,有三個最哦!」
別信他、別信他,千萬別信他,他是小孩子,孩子說的話最最最不可信。
「真…的嗎?」低沈的嗓音內,多了些咬牙切齒。
花君童抖了一下身子,用力吞了一口口水。
「媽媽最愛我,所以你輸了,哈哈哈!」兒子天真的大笑,得意的不得了。
快閉嘴、閉嘴,這可惡的小子,該不會是想害死她吧!
男人沉默的不再開口,他逕自移動腳步走到在女人的面前。
「老婆…」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口氣含怨的呼喊著。
花君童膽顫心驚的站起身,她一臉驚恐的望著足足高她一顆半頭的男人。
男人一臉受傷,帶著像被遺棄的可憐眼神望著她。
「呃……嗨!老公,你、你什麼時候上……上樓的?」女人十分艱難的把話說完,心中忍不住哀嚎。
「妳最最最愛的人是誰?」男人話一說完,臉上立即浮現一抹羞色。
老天!別又來了。
明明是個大男人,到底在害什麼羞啊!
「我……」
「媽咪!告訴爹地,妳最最最愛的人是我。」兒子不知何時湊上前,拉著她的手,眼中淨是一片期待。
「我……」
「老婆…」
「我……」
「媽咪…」
「我……」
「老婆…」
「媽咪…」
該死,她為什麼要受這種精神上的虐待?
為什麼?為什麼?
「老婆…」
「媽咪…」
「啊…」花君童蹲下身用力摀住自己的雙耳,放聲尖叫。
聽不到、聽不到,她什麼都聽不到……
「老婆…」
「媽咪…」
啊…「救命…」誰來救她?
第一章
「冷血,你這個冷血的男人,從結婚第一天起,我就後悔自己為什麼要嫁給你,你真以為這世上會有哪一個女人願意和你在一塊?」
女人,有著一頭耀眼金黃的長髮,白皙嬌豔的臉蛋上,大海藍的雙眼,再加上赤裸姣好的豐腴身材,讓人看了無不感到血脈噴張。
牆邊一角,一個小男孩冷眼看著發狂的母親,稚嫩的小臉上,有著超乎年齡的成熟。
他身上帶著不少的瘀痕,臉頰明顯有著巴掌的手印。
站在房門口被喚作冷血男人,有著混血長相的臉孔,身著西裝筆挺,深邃的綠眼平靜無波,怎麼看也不像剛發現被妻子戴綠帽的丈夫。
「我告訴你,今天之所以有這結果,都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
「我受夠了,你的冷漠、你厭惡的表情我都受夠了,我告訴你,我是個人,不是你的物品,我也需要有人可以陪伴,有人可以疼愛,而不是都把我丟在家中置之不理。」
男人連話也不說,女人為之氣結又憎恨的走下床,不甘心的她咬著牙怒聲對他大吼。
「你說話,說話啊!到底把我當什麼?生孩子的工具?」
「就算你娶我只是為了有一個孩子,那我也認了,但孩子生下來了,我也給你一個滿意的交待,為什麼還是對我不聞不問?」
難道這一椿婚姻,只有我一個人一廂情願?你自始至終都是無所謂的嗎?
男人看著女人的眼神,冷冽到感受不到一絲溫度,接著他偏頭看到角落冷眼目視一切的兒子。
就在半個小時前,兒子還被狠心的母親關在衣櫥內,當他出現在臥房時,床上的妻子正和另一個男人上演著一場活生生的春宮秀畫面。
而他,無視在床上一臉驚恐的男人和神情帶著得意、挑釁的妻子,筆直的朝衣櫥方向走去,若無其事的牽出兒子。
「羽敖。」低沈的嗓音自他口中傳出。
角落的小男孩這才抬起頭直視眼前的男人,雖然擁有母親的藍色雙眼,眼中的冷漠卻和父親相同。
「走了,我們離開這裡。」
男人只是簡單的發出命令語氣,接著毫不留情轉身打算離去。
從頭到尾,房內大床上的男人只是畏縮的發抖,半句話也不敢吭。
「藍諾…被自己的妻子戴綠帽,難道你沒有半句話要說?你沒看到我和他在你的床上做愛嗎?為什麼你不生氣,為什麼你不憤怒,你也給我說一句話。」女人伸手拉住男人的手,拒絕讓他就這麼離開。
她無法相信,自己的丈夫無視她的存在竟到這地步,連現在這情形,他非但沒有半點憤怒的感覺,對她更是置之不理。
不,該說是不屑一顧。
小男孩緊緊跟在父親身旁,頭也不抬,拒絕看她。
被緊抓的男人,緩緩回頭。
他緩緩揚起唇角看著自己的妻子,笑容不達眼底。
「再見。」話一說完,他毫不留情的邁開大步,帶著小男孩一塊離去。
女人握緊雙拳,竭盡嘶吼大聲尖叫。
「藍諾.亞理斯,你是惡魔,無情冷血的惡魔。」
「放棄我,這世上再也沒有任何人願意接受你,沒有人會愛你,更不會有任何女人願意勉強自己和你在一塊。」不敢相信從他口中只得到這麼一句話,從頭至尾她的計畫失敗,根本得不到任何的關心和注意。
「你沒有心,不配得到幸福,這一輩子你就孤獨的死去好了,帶著和你同樣冷血的兒子,一塊下地獄去…」
直到一大一小人影消失,女人全身赤裸跪在地上,她用力搥向地面,口中不停發出尖叫聲。
誠徵全職管家褓母一名,供食宿,月薪四萬。
一張紅色紙條,貼在某高級社區的公佈欄板上。
清一色年輕女人,各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站在某一棟別墅門口排至距離近一公里外的警衛室門口。
一個小男孩,冷眼的目光中透露超乎一般年齡層該有的成熟。
他坐在不算太高的牆上,一臉厭惡又噁心的看著那一群站在他家門口的女人。
他才不需要什麼褓母,尤其是那些只想和老爸在床上打架的褓母,他更是討厭。
「就說我自己一個人也可以待在家中,老爸非要找人照顧我。」真是莫名其妙。
項羽敖手上拿著遙控飛機走出別墅社區,打算一個人到空地去玩。
他沒有朋友、除了父親,他沒有其它家人,所以不會有人陪他。
不過這種生活,他早已慣了,也不覺得有何不妥。
走到附近的空地上,幾個年紀和他差不多的孩子正在一塊玩遊戲,他冷冷盯著他們快樂的嬉笑臉孔。
不一會兒,他站在空地的小角落旁,看著手中操控的飛機正盡情翱翔。
「餓……」突然,後頭叢草內傳來某種奇怪的聲音。
鬼?項羽敖跳了一跳,跟著停止手上的動作。
他…是不是聽錯了 。
「餓……」
這一次他確定沒聽錯,真的有聲音傳進他的耳中。
是鬼?遙控飛機回到地面上後,他緩緩轉過身,看著後頭一大片濃密的草叢。
「救……救命……」
女人有氣無力的呼喊叫的很微弱,如果不認真聽,恐怕沒人會聽得見吧!
放下手上的遙控器,項羽敖毫不猶豫朝草叢內走去。
「救救命啊!我快餓……死了。」
女人的叫聲又傳來,這一次項羽敖尋著聲音方向走去。
撥開眼前一處特別高的草叢,他看見了發出聲音的女人。
花君童趴在地上,神情痛苦的一手捧著肚子,另一手無力的伸在半空中。
項羽敖面無表情瞪著地上的女人。
「隨便什麼都好,給我一點東西吃吧!」花君童緊閉雙眼,可憐兮兮的呻吟。
「嗚嗚嗚…好餓,能不能在我餓死之前,給我一隻雞腿……」
不是鬼,是白痴。
「喂!」項羽敖走向前,伸出一隻腳,不客氣的朝她身上踹了一下。
「救、救命……」
聽到有人的聲音,花君童痛苦的睜開眼抬起頭。
「妳太肥了,我才六歲,搬不動妳。」項羽敖無情的瞪著她。
「六……六歲?」
快餓斃的花君童,好不容易恢復焦距視線,她目光對上項羽敖那雙藍色的雙眼,冷不防的倒抽一口氣。
這個中文說的標準的外國小孩真的才六歲?
但……這不該是一個六歲孩子該有的眼神。
他眼中充滿孤寂和冷漠,像跌落地獄般的無底深淵、看盡人世間一切痛苦和絕望,和孤兒院內被父母遺棄的孩子一樣,一看就知道極為封閉、保護自我。
「我……我才不肥……肥,肥的人不會營養失調。」
「我沒辦法救妳。」
項羽敖哪管她說什麼,反正就是沒打算要救她。
既然不是鬼,引起不了他的好奇心,他轉身想走了。
「等……等等……」使盡吃奶的力氣,花君童伸出手緊抓著他的腿不放。
項羽敖回頭看了下自己的腳,又瞪了她一眼。
「那…幫我叫救命……不,先給我一隻雞腿,這樣就不用喊救命了。」等她有力氣,她就可以自己離開這裡。
「我沒有雞腿。」
神經病,哪個正常人會在身上隨身攜帶一隻雞腿?
「啊?沒有啊!那…你還是幫我叫救命好了。」
花君童哀怨又勉強的退而求其次。
「不要,我不認識妳。」
說不定這女人是大壞蛋……不對,這世上的女人全是大壞蛋。
「你不救我,那我死了做鬼都不放過你。」花君童怕自己真的被棄置不顧,不禁撂下狠話。
「好,我等妳。」
項羽敖不在乎的聳個肩。
他正好對﹁鬼﹂這種東西感到好奇,這討厭的女人要是變鬼來找他,他還可以一解心中的疑問,何樂而不為?
嗚…有沒有天理啊!
現在的小孩都這麼無情嗎?花君童發現自己真的好可憐。
才一離開孤兒院不到二十四小時,身上的行李不但全被偷,連掛在身上的包包,也在追偷她行李的犯人中搞丟。
別說她現在沒有半毛錢,就算想回到孤兒院,她也沒那個力氣。
「這樣嘛!你救我,我做牛做馬都會報答你。」
沒辦法,她躺在這裡快三個小時,才一個人發現到她,要是不求他,她是不是又得再等上三個小時?
到時候天色暗了,大群野狗出現,也或者沒半個人發現她,那她可真的得和這世界說再見了。
「神經病。」
項羽敖蹲下身,拉開抓住他腳的手,接著轉身離開,任憑後頭的花君童不斷呼喊,他連頭也懶得回。
女生!
他最討厭女生,他幹嘛要她報答?
而且,他在心中早立下志願,長大的時候要成為生化武器的科學家,然後發明出一種可以殺死全世界女生的毒藥。
走回空地,他撿起地上的飛機和遙控器,玩飛機的好心情全被那個女人給破壞了。
「算了,回家吧。」再一次看向另一旁的空地,那群孩子還在快樂的嬉戲發出尖叫聲。
他冷冷盯著他們,拿著飛機的雙手不覺得緊緊交握著。
他快速轉頭朝回家方向走。
他一點也不稀罕和大家一起玩遊戲,反正一定很無聊。
他一點不想要有人陪他,反正一定都是討人厭的臭女生。
他一點也不孤獨,反正他的房間有好多的書和玩具。
他一點也…
走到警衛室門口,項羽敖一抬頭,看到那一大群的女人還在。
突然又想起自己為什麼跑到空地去玩,不想待在家中的原因。
「好噁心,她們身上到底擦了什麼東西,為什麼臭味都傳到這裡來了?」他嫌惡的皺著眉,心情糟到不行。
不要,他一點也不想要那些女生照顧他,更不想要聞她們身上的臭香水味。
「每天畫的像鬼一樣,我一定會被嚇死。」
與其這樣,他還覺得剛剛那個快要餓死的女生順眼一點。
我做牛做馬都會報答你…
做牛做馬都會報答他?那就是說,她是他的小僕人囉!
「嘿嘿!」
項羽敖心中突然浮現一個有趣的點子,他雖然討厭女生,不過…倒很喜歡欺負女生。
想到這裡,他拿起掛在脖子上的手機,撥了個號碼。
「喂!爸爸,我是羽敖,對不起,你很忙嗎?」
雖然他的口氣仍顯冷淡,卻多了些尊敬。
「我想請你告訴白叔叔,不用幫我找褓母,我自己已經找到了。」話一說完,他的嘴角浮現一絲邪惡的笑容。
「嗯嗯!羽敖知道她不是大壞人,你今天會回來嗎?我想讓你看看她能不能在家裡工作。」成為他的僕人。
「那後天呢?」
「好,那後天你要記得早點回家。」
「爸爸再見。」得到父親的許可,掛上電話後,項羽敖高興的嘴角上揚。
好一會後。
「接下來……」他又撥了通電話到家中。
「喂!白叔叔,我是羽敖,爸爸告訴你不用找人了嗎?」
「嗯!所以能不能請你出來警衛室一下。」
「要幹嘛?要請你幫我搬個東西。」
一個打算做牛做馬報答他的大東西。
如果……如果附近有人經過項羽敖身邊的話,一定能在他身後,發現一抹高大的黑影,那是小惡魔從心裡冒出來後,所顯現的可怕影像。
「妳是我的僕人,懂不懂。」項羽敖坐在沙發上,語氣充滿命令。
「懂。」
花君童點頭如搗蒜,目光眼巴巴盯著桌上滿滿的食物。
香噴噴的味道早填滿她的味覺,飢腸轆轆的肚子,早就不爭氣的叫個不停。
「可不可以……」
花君童笑得像要偷吃的貓,手比著桌上的大餐。
「這個妳吃下去後,以後就是我的僕人囉!」
「好好好,沒問題,沒問題。」花君童逕自點頭。
「羽敖,你爸爸說等他後天回來,才能確定要不要用這一位小姐,你現在就要她簽這合約,不太妥。」
被自家老板命令來應徵褓母的白尚智坐在一旁,不贊成的猛搖頭。
「白叔叔,爸爸會答應的啦!你不用擔心,而且你不說、我不說,他又不會知道,這是我們的小秘密,你可不能告訴他哦!」
項羽敖得意的盯著花君童,嘴角上的笑容,愈來愈大。
既然羽敖不聽勸,白尚智覺得自己有必要好好提醒眼前這一位小姐。
「呃……這位……」
「我叫花君童,你可以叫我童童,孤兒院的兄弟姐妹全都叫我花花。」
「呃……那我還是叫妳花小姐好了。」
「花小姐,關於工作細節部份,妳有什麼地方不懂的嗎?」
白尚智頂了頂臉上的眼鏡,口氣略為嚴肅。
在她之前,己經請了不少的管家,不過那些女人老是假借照顧羽敖的名義,想跳上項問飛的床,結果當然落得解雇下場。
「沒、沒有,咳……咳……」花君童用力吐出一口食物。
「那我必須先給妳幾個忠告,第一、妳後頭那一間是項先生的書房,樓上第一間是他的房間,他非常討厭人家隨便進去,如果他要求妳進去打掃妳才能進去。」
「好。」
顧吃的花君童沒空認真回答,只是一昧點頭。
「第二、這一點最重要,在項先生面前,妳最好當啞巴,他不喜歡太吵鬧。」白尚智接著說。
「喂﹗女僕,好吃嗎?」
項羽敖冷眼瞧花君裡吃的像餓死鬼一樣,她一定不知道自己未來的日子會有多悲慘。
「嗯,好吃。」花君童猛點頭,露出燦爛的笑靨。
可惜她無法把這些帶給孤兒院內的弟弟妹妹吃,否則他們一定會很高興。
「沒關係。」
她突然又自我安慰的說:「以後每個月我都買回去請大家吃。」
做好決定,花君童又一臉笑開,繼續和眼前的食物大戰。
她的話讓白尚智露出淡淡的笑容。
這女人看起來雖然有點怪,不過怪的蠻有趣。
再加上她又是羽敖特別要求雇用的對象,能令一個憎恨世上女人的孩子看上,可以想見項家日後可有趣了。
KYS集團,總公司位於歐洲,分公司遍及世界,員工數十萬人,每年淨額利潤位居全球前三名,被喻為新一代科技產業龍頭。
今年,KYS有意將投資延伸到半導體產業,同時也在評估加入和生活相關性的食衣住行產品上,藉此佔領這一塊市場規模較大的大餅。
創立KYS集團,是一位名為波克頓‧亞理斯的貴族後裔,他現年已七十歲高齡。
在他創立KYS集團時,員工總數不過百人,直到十年前他正式退休,獨自一人過著單純平靜的生活後。
由他唯一的兒子,藍諾‧亞理斯接任。
那一年,KYS集團和以往已不同,不但在科技業界打響名號,員工人數也增加為一萬多人。
就在藍諾‧亞理斯接任後,短短十年間,KYS集團正式進入輝煌時期。
他不但將內部員工重新大搬風,大刀闊斧踢除不少頂著開國功臣的元老,大膽注入新血。
從各個知名科技公司挖角,高薪聘請專業人士,更以絕對信任的姿態實行員工自我管理理念。
在第一年,KYS的總淨額收入已超越過去數十年間的淨收入總額,員工也從一萬多人增至數萬人。
直到今日。
KYS 集團和總裁,藍諾‧亞理斯成為眾人茶餘飯後的話題,在科技當道的時代,它的名聲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尤其是藍諾‧亞理斯,財經人物風雲榜上,他位居之首。
不但是女人心目中理想黃金單身貴族。
他所擁有的財富、名聲和地位更不是一般集團可以比擬。
聽說,他的母親是一名居住歐洲的華僑,和他父親相戀後來結婚,卻因生他時難產不幸死去。
傳聞他曾在七年前結過婚,擁有一個孩子,卻在一年前結束那一段婚姻,離婚的原因不得而知,外界不少人嘲笑他的前任妻子太傻。
竟放棄這麼一位金龜婿。
不過,從歐洲小報內傳來的消息是一名自稱是藍諾‧亞理斯前任妻子的女人和他們透露,藍諾本身是個冷血無情的男人,不但對自己的妻子不理不睬。
更甚至,當他本人發現妻子和別的男人發生不軌時,依然神情冷淡漠視毫不在乎。
那女人說,她這一輩子從來沒見過這麼冷血的男人,她更懷疑,藍諾是個沒有心的惡魔,除了錢之外,他什麼也不在乎。
但是,這一切也只是傳聞,事實眾說紛紜,真相還是不得而知。
第二章
晚間九點半,黑色的賓士緩緩停靠在別墅門口。
司機下車拉開後車座的車門。一名男子走下車,他擁有張混血兒的臉孔,如果不是嘴上缺少笑容,任何女人只要看他一眼,肯定忍不住迷戀上他帥氣的長相。
「先生,那我明天早上六點再來接你上班。」
司機朝他鞠了躬,接著駛著車子離開。
男人頭也不回朝大門口方向走去。
一打開家中的大門,迎接他的,是撲鼻而來的濃濃食物香味。
放眼望去空蕩蕩的客廳,男人蹙眉感到不解。
「人呢?」
他面無表情的走上樓,朝兒子的房間走去。站在房門外,他正打算開啟時,突然聽見兒子的聲音。
「喂!女僕,我為什麼要自己折衣服?」
房內,項羽敖盤腿坐在床上,看著眼前的一堆衣服,一臉不服氣的大吼。
「當然啊!我們剛才說好的,我煮咖哩給你吃,等一下我要做事時,你會幫我忙,不是嗎?」
花君童臉上帶著笑意,正在幫他整理書桌上那一大堆一看就知道很複雜的原文書籍。
老天,這些寫滿英文的書,要她看,不用一分鐘,她肯定睡著。
「妳不要給我亂動,那些書是我最愛看的,妳把它們收起來,下次我想看就不知道擺在哪裡了。」
項羽敖發現她的舉動,激動的衝下床,打算搶回她手上的書。
他的房間從來都是他自己一個人在整理,過去的褓母想進他的房門都不得而入。
但花君童確是唯一的破例,因為她總把他的命令當耳邊風,認為這是孩子在鬧彆扭。
「沒關係,我不會亂放的。」
仗著自己個兒比他還要高的優勢,花君童刻意將手上的書舉高,讓他拿不到。
「我把書放在書桌的架子上方,你看,這樣一本一本的排列好,你需要的時候,只要伸手就可以把它拿下來,多方便。把看完的書收好,可以保持書桌的乾淨和整齊,這是一種習慣哦!」
花君童拿起抹布把桌櫃和桌面擦乾淨後,滿意的點頭。
聽完她的話,項羽敖不知口中正咕噥些什麼,從他臉上那表情看來,似乎頗認同她的話。
「喂!妳又要幹嘛?不要隨便拿我的內褲。」
他一轉頭,發現花君童人不知何時跑到他的衣櫃前,把他的抽屜打開,裡頭的內褲也全被她搬出來。
他不自在的紅著臉,搶回她手上那一件屬於他的內褲。
「要幫你把它們折好,看看你自己的衣櫃,內衣、外衣、內褲、外褲全塞在一塊,連襪子也一隻一隻的亂七八糟,真搞不懂你要穿衣服時該怎麼把它們找出來。」
「那是我自己的事,不用妳管。」項羽敖漲紅臉大吼。
「當然要我管啊!你不是說我是你僕人嗎?僕人該做的事情就是這一些,不然你請我幹嘛?」
想想這四萬元可不是輕輕鬆鬆就能賺的!
花君童理所當然的越過他的身旁打算把他藏在手上的東西拿走。
「不、不要,不要亂翻我的東西,僕人才不是做這些事。」
「給我,我必須把它們折好,這樣下次你要穿時才方便。」
「不要,放手,討厭鬼,誰說輕輕鬆鬆不能賺錢,以前來家裡的那些臭女人,每次都說只要上得了爸爸的床,以後就有很多錢可以花。」
項羽敖搶著不放手。
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對待他,還搶著拿他的內褲。這個臭女人來這裡工作才兩天,他己經後悔讓她待在這了。
不是要求他吃飯洗手、飯後漱口,就是強迫他吃討厭的紅蘿蔔,連洗澡也要管,什麼頭髮溼溼的會生病,一定要擦乾,看書要開燈。
更過份的竟然要他睡午覺,真是氣死他了。
這根本和他先前想的不一樣。這女僕是他要找來欺負的,不是欺負他的。
「小孩子不可說這麼羞羞臉的話,快一點把內褲給我。」
花君童聽了他的話,倒抽一口氣。
小小年紀竟然這麼說,她很好奇,為什麼他的父親沒有好好開導他。
「不要,救命,有人要搶我的內褲…」
項羽敖緊張的大吼,情緒非常激動,這是他從出生開始從來沒有過的情緒。
「別玩了,快一點…」
「誰和妳玩,放手!」
兩人此刻正一人一手搶著內褲。門,這時毫無預警的被人打了開。
「羽敖。」第三者低沈的嗓音傳入兩人的耳中。
項羽敖一臉吃驚的轉頭看著不知何時回到家中的父親。
花君童一臉好奇的張著嘴看著門口的男人。
這個男人……很好看,尤其是他那一雙綠眼讓她無法轉移目光。
琥珀色的眼珠子雖然冷傲了點,但就是迷人的讓人無法移開目光。
「爸爸,歡迎你回來。」
項羽敖收回吃驚,放開手上的內褲,態度冷漠且恭敬不已。
搶回要整理的內褲,花君童有點尷尬停頓動作。羽敖剛才叫門口的男人…爸爸?
那不代表…他看到她和他的兒子在搶奪一件內褲?
「吃飽了嗎?」
男人面無表情,看也不看花君童一眼。
「吃了。」他吃了樓下的咖哩。
「書包整理好就早點睡,知道嗎?」
男人的十足的命令,不帶一絲感情。
「我知道了。」項羽敖收起和花君童相處時,偶爾露出孩子般的稚氣,儼然一副小大人的成熟樣。
花君童皺著眉,不知怎麼地,她好討厭這種明明是父子,卻像上級下屬般令命的對話方式。
「呃…對不起,打擾一下。」
她不知好歹的想插個話。
男人理也不理,交代完隨即轉身離開。
「喂……」這是什麼情形?那個男主人,好像把她當成透明人。
「妳要內褲是不是,那全給妳好了。」
被父親看到他幼稚的一面,項羽敖有點難過和洩氣,心情一下墜入谷底。不知道是不是被爸爸討厭了?
「咦?你不和我搶了?」
看他從一隻刁頑的小虎貓,變成溫順的小綿羊,花花君童有點適應不過來。
她來這工作兩天,他不是最愛和她唱反調?
「我把衣服折好要放哪?」項羽敖悶著一張臉,乖乖地坐在床上折自己的衣服。
「那個……你怎麼了?」花君童關心的彎下身,眼睛對上他失落的小臉。
「沒有。」
「告訴我好不好?你看起來很難過。」
怎麼說她在孤兒院內照顧不少的孩子,清楚感受他轉變的心情。
項羽敖看著她,心情帶著一絲絲的掙扎。
花君童的關心自臉上表露無遺,她耐心的等待他開口。項羽敖用力吐出一口氣。
「沒事。」
他對女人還是不信任。
就像他爸爸一樣,更別說會把事情告訴她。
以前也有一位褓母,總是一副關心他的模樣,後來才發現她別有用心,她們心中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吸引爸爸的注意力。
「好吧!那如果你真的有難過的事,不要悶在心中,記得告訴我哦!」
花君童看得出項羽敖對她仍存在戒心。
她不懂他的敵意從何而來,但小孩子的心情,原本就很難搞懂。
兩人之間瀰漫一股沈悶的氣氛。
接下來的時間,從頭到底都是她一個人在自言自語,項羽敖不再發出任何聲音。
衣櫃內的東西終於整理好,花君童督促他睡前要刷牙,看著他完成,再帶他躺在床上,幫他蓋好被子,在他額上親吻一下,並道聲晚安,隨即替他開小燈。
望著她離去的背影,讓項羽敖的心情有種奇異的溫暖感。
他伸手撫上自己的額頭,似乎仍感受得到她留下的親吻。
「討厭,髒死了。」拉起棉被蓋住自己的頭,嘴角卻淡淡的浮現笑容。
叩叩叩!
「請問,可以打擾一下嗎?」
在樓下客廳內找不到男人的身影,花君童來到他的書房門口。
忘了白尚智曾提醒過她,未經允許不能隨便進入的規定,她一敲了門,未等人家同意就逕自走進去。
「呃……項先生你好,我是……」
項問飛抬起頭,冷酷銳利的眼神讓花君童心中打了個冷顫。
「新的管家褓母。」他替她把話說完,低下頭持續盯著桌上的文件。
「是的,我叫做花君童,今天是第二天上班,請…請多多指教。」
來人家家裡工作本該和主人打聲招呼。
而她此刻所做的事就是……
呃……打招呼。項問飛充耳不聞,把她當作不存在。室內充斥靜悄無寂,彷彿連根針掉落都可以聽得一清二楚。
「呃……項先生,不知道你對我的工作有哪些要求?」
這男人太冷漠也不太搭理人,她大概知道小敖的冷傲性情從何而來。
事實上她有點睏了,平時這時她早躺在床上。
但男主人還沒睡,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先行休息。
「照顧好我兒子。」男人的聲音從文件夾內發出。
「嗯,這我知道。」
「整理家裡。」他連頭也懶的抬。
「嗯,這我也知道。」
「……」
「項先生?」
「……」
「項…」未等花君童話說完,項問飛抬頭,又送來一記足以凍死人的冷光,老天,這個男人真的好可怕。
「抱歉,我知道打擾你,但是除了這些工作之外,還有其它的事情要做嗎?」
花君童不安的扭動雙手,不知所措的垂下頭問著。
「為這是我的第一份工作,所以不太了解工作性質。當然,我有照顧小孩子的經驗,孤兒院內的小朋友都是我一手照顧,我也會煮飯,院長媽媽說把小孩子交給我非常安心……」
察覺自己淘淘不絕的說了起來,花君童尷尬的笑了一下。
「我的意思是,除了這兩樣工作之外,其它的我一律不懂,所以…如果有其它工作,請你能告訴我。」
他擰緊眉鎖。
「晚上開飯的時間,還有幾點要吃早餐和幾點出門。」
他停下手上的工作。
「還有白先生說不能隨便進你的房內和書房……剛剛我不是隨便進你的書房,我有敲門哦!」
項問飛綠色眼眸淡然無波,放下手上的公文,首次打量站在面前花君童。
她看起來年紀不大,依他猜測大概二十來歲,她有一張單純臉孔及天真的笑容。
「請問,如果不能隨便進你的房間,要怎麼幫你拿換洗衣服?你會把換洗衣服全放在浴室內嗎?那西裝怎麼辦?」花君童一口氣問完。
這種女人他看太多,在他面前矯情造作,背後卻是另一回事。
「對不起,我真的不懂,完全沒有打擾你的意思。」
他的沈默,使她心慌,兩人間的空氣凝結詭異的冷氣息。
「除了以上我說的這些,妳必須幫我暖床。」
項問飛冷冷的吐出話,說完同時,他的眼神更銳利的緊鎖她的臉龐。
從他眼中,花君童隱約散發對女人的輕視和嘲諷,訝異與項羽敖眼中看到的神情很如出一轍。
「暖床?」
花君童擰著眉鎖。「你說的暖床是那個暖床嗎?」
只要做這個?除了照顧孩子、整理家務,再來就只要躺在床上等他?就這樣?她的工作只有這一些?
「沒錯。」他口氣有些譏嘲,看來這個女人也是為了上他的床才會到這工作。
只是她的做法比之前的那些女人高明,直接從他兒子下手。
花君童一臉興奮,沒想到褓母的工作這麼輕鬆,如此簡單工作一個月就有四萬元可以拿,真是太棒了。
「那我現在就去幫你暖床。」
花君童笑著離開書房,心情好的不得了。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項問飛心中湧現對女人的厭惡。
原本只是想試探她,沒想到這女人這麼快就露出馬腳。
明天,他就把這女人趕出家中,不想再看到她虛假的笑容 。
羽敖看來是被她給騙了,明天他會找白尚智問清楚這女人所有來歷,揚起嘲諷的嘴角,把花君童的身影自腦中甩開,項問飛繼續埋首於工作中。
清晨三點,項問飛洗好澡走進臥房,習慣身下僅僅圍著一條浴巾,沾著水的溼髮因他的動作而不斷滴落在地毯上。
「你終於回房了。」
花君童躺在床上,將棉被包著身子密不透風,額上冒著不少的汗水,看著她仍在自己的床上。
他以為這麼晚了,她該有自知之明的。
看著她瞇著快闔上的眼,還連連打著哈欠。
「妳就這麼喜歡幫我暖床?」
項問飛的語氣很輕,但冷語冰人,看她年紀輕輕,卻為了滿足虛榮的生活不惜急於出賣肉體?
世上的女人為什麼都是同一個樣?從知道他是KYS的總裁後,無不想盡辦法跳上他的床?
項問飛就是人人口中的藍諾‧亞理斯,之所以被喚為項問飛,是他的父親希望他記住母親是如何辛苦把他生下來,又為了想念愛妻,除了原有藍諾‧亞理斯外,特別讓項問飛繼承母親的姓氏。
他的兒子也和他一樣在台灣名為項羽敖,在歐洲則是艾桑‧亞理斯三世。
「項先生,快點進來睡吧!」
花君童早就頭昏腦脹,連基本該有的禮貌也拋在腦後。
現在只要能讓這男人躺下睡覺,她就完成工作了,理所當然對他招了招手。
很好,這女人非要他上床是吧!
既然要他上床,她最好有等著被人丟下床的心理準備。
項問飛冷然走到床的另一邊,正打算躺下。
花君童突然開口:「等一下,項先生你不能睡那邊!」
不能睡這邊?
項問飛不敢相信的瞪著她,沒想到這女人還敢命令他。
只見花君童用力將棉被翻開人也跟著站在床邊,然後伸手拍了拍她剛才躺的位置。
「睡這裡,我已暖好了。」
她一面說,一面用手抹去額上的汗水,看來是熱壞了。
項問飛瞪著她不發一語。
「你睡左邊怎麼會暖?我是暖右邊耶!還是說你習慣睡左邊?那好吧!你再出去忙個十分鐘,我再幫你把左邊的床暖好。」
唉!
現在的老板真麻煩,都是他的床,睡哪邊還不都是一樣。
一臉無奈疲倦及心不甘情不願的表情,花君童打心中懷疑這個老板故意在第一次見面,故意刁難她。
「等一下。」
見她刻意強打精神的拍拍臉,直接朝他方向走來,她彎下身打算再窩進他的床內。
被她的話和舉動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但他隱藏的很好,同時不著痕跡的看著一臉想睡又不能睡的嘟起嘴的她。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還是你打算睡右邊就好?」
她以為老板是想放她一馬,讓她睡覺去。
「妳說的暖床……是暖床。」
把床弄暖?
「暖床當然就是暖床,不然還能有什麼?家裡又沒有烘被機,如果以後每天都得這麼晚的話…」
花君裡頓了會,看了項問飛一下。
「項先生咱們打個商量,能不能請你給我錢,我聽說現在外頭有在賣那場專門幫人烘熱棉被的機器,我去買一台回來。」
「買?」項問飛不解的問著。
「是的,雖然這麼做,感覺像是我想偷懶,不過如果你每天要到半夜三點才睡覺而我每天早上六點就得起床做早點、帶羽敖上幼稚園,回來還要準備你的早點,我擔心我精神體力很快就會不支了!」
她的話從敘述事實到些許抱怨,臉上的表情同時浮現不滿的抗議。
「我就知道,錢沒那麼好賺。」
如果每天都得熬到兩、三點才睡,那她決定和他打個商量。
不要每個月四萬的新水了,少一點也無所謂,只要別讓她每晚都睡不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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