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女人,又凶又傲嬌,讓他床上愛不釋手;
她的男人,又壞又無賴,教她下床又愛又恨。
白采妮是個不婚主義者,她有錢有房,標準工作狂,
因為長得漂亮,身材又正,打扮又時尚, 追她的男人一直不少,
可惜她從來連看個一眼都懶, 更別說是一夜情了。
直到某一夜, 她這個刻板又無趣的女人,一時腦袋拎不清,
竟半路拎個小白臉回家,可惜,別人帶小白臉回家滾床單,
她卻逼他打掃清理家務,想跟她上床?下輩子再說。
結果這位帥氣小白臉,竟是她家頂頭上司, 更教她火大的是,
她開口邀他上床,他竟然敢說不要, 惹得她不爽,
索性撲上床,直接將人給辦了。
只是沒人告訴她,床上的男人不好惹,她這一撲,
不但被陸佐給擺弄得下不了床,還把一輩子給賠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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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白采妮看了眼手錶,晚上九點半,和平時加班的時數比較,今天從公司出來得不算晚。很多人都不理解,現在已經是營業三課課長的她為什麼平時還要加班,給自己沒事找事做。別的部門都是職員加班求表現,主管早早回家陪孩子,只有他們部門相反。
對於那些不理解的人,白采妮才覺得他們是不是腦筋有問題,答案當然是因為她喜歡工作啊,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反正回家也是處理工作,為什麼不在公司完成呢?
白采妮二十七歲的年紀,說年輕也不是新人,但身為課長,絕對算是個年齡的突破,又加上她是女人,年輕女人擔任要職本來就容易引發非議,如果她再有所懈怠,樹立不起威信,整個部門沒人聽她調動,那工作也就進行不下去了。所以於公於私,努力工作都是她最好的選擇。
白采妮的腦子裡計算著這個月的業績,雖然這月還未過半,但保持目前這勢頭的話,想超過上個月應該問題不大。想到這裡,她就覺得能踏實地睡個好覺。
正這時,手機響了起來,白采妮看了眼手機,是家裡打來的。她那張本來就沒什麼表情的臉上似是凝固了下,但還是馬上把手機拿了起來。
果然,她還沒開口,電話那頭便傳來她媽媽中氣十足的聲音,無非和平時一樣,問她在哪裡做什麼。當她媽媽得知她剛下班正往家走,並且這禮拜也沒什麼私人活動後,她媽媽的音調又提高了幾分,彷彿聽到了什麼驚世駭俗的事。
「又加班?妳一個女孩子家整天除了加班,就沒點別的事情做嗎?隔壁王阿姨家的小麗,就是小時候經常和妳一起玩的那個,人家跟妳同歲,現在每天晚上都去和男朋友約會,每次見到他們都是黏在一起,聽妳王阿姨說,他們年底就要結婚了。
還有那個李智拓妳記得吧?媽媽以前同事的小孩,兩年前介紹給妳,結果妳死不同意的那個,我都收到人家小孩滿月酒的請帖了。還有那個小唐,妳國中同學,那個當太妹的,住我們家隔壁街的那個,我前幾天去買東西碰到她媽媽,別看人家學業不行,大學都沒上,說是嫁了一個企業小開,婆婆剛買了房子給人家,瞧她媽媽那個得意的樣子,妳都不知道多氣人。」
聽到她媽媽終於說到這裡,像是為表現氣到不行,白采妮聽到了她媽媽重重的嘆氣聲,她知道重點來了,「妳知道小唐她媽媽還跟我說什麼嗎?她說你們家采妮從小功課就好,聽說現在進大公司當主管,真是了不起啊。
不過也是很辛苦吧?那點薪資什麼時候能買得起房啊?女人啊,還是要趁著年輕找個好人家。妳說她是什麼意思?被人那樣諷刺,妳聽了就沒什麼感覺嗎?」
「沒有。」白采妮坦白地說。
「妳這是什麼態度!」電話的那邊,她媽媽咆哮了起來,「就是妳有這種態度,才讓媽媽總被人笑話,說我們家女兒嫁不出去。人家都以為妳去大公司能帶個金龜婿回來,結果現在妳就只有工作、工作、工作,連家都不回了,打通電話給妳,妳也愛理不理。
現在都幾點了?女孩子一個人在外面亂逛,連個陪在身邊的人都沒有,妳就不覺得害怕嗎?都不知道妳整天在想什麼。」
九點半會很晚嗎?白采妮看了看周圍很多和她一樣匆忙往來的行人,不打算跟她媽媽爭論這個問題,因為她知道,這對話還沒結束。果然過了幾秒,電話那邊,她媽媽又喘了口氣,十分決絕地宣布道:「總之,這個週末的時間妳要空出來,我有一個老同學,她兒子跟妳在同一個縣市工作,媽媽到時候會安排時間讓你們見面。」
真是厲害。白采妮不禁感嘆,遠在老家的爸媽竟然能遠端尋找相親對象給她,這種能力要是放到國安局,一定大有作為。她嘆了一口氣,道:「媽,我不是早說過了嗎?我還不想結婚。」
「妳不想的事情可多了,我當年就不該讓妳去外縣市找工作,就應該在當地隨便找個工作給妳做,每天盯住妳,那現在我的頭髮也不致於白得這麼快。」她媽媽說:「這次妳要再放人家鴿子,讓媽媽我沒面子,以後妳都不要再回這個家了!」
電話不出意料地被掛掉,已經習慣了她媽媽作風的白采妮沒有因此停下腳步。街邊的路燈下飛著很多趨光的蟲子,一點都不怕人,燈光一直延伸到很遠的地方。
她媽媽這樣說,這算是下最後通牒了吧?想想倒也該到她媽媽的忍耐極限了。說到底,為什麼一定要讓她結婚呢?車子、房子她可以自己買,雖然慢,但總有一天會有,總不會露宿街頭。
到時候她的包包和鞋子想擺一屋子都可以,不用和別人分享她的空間,也不用去遷就另一個人的作息。即使她之後老了、生病了,也完全有積蓄請看護照顧自己,不用去考慮另一個人的生活品質該怎辦的問題,擁有完全屬於自己的人生有什麼不好?
白采妮看過太多人因婚姻而不幸,當然因不婚而後悔的人也有,但機率都是百分之五十,各占一半,那為什麼她不能按自己希望的去選擇生活?話說回來,所謂的男人,如果不依附他生活的話,那他和朋友的差別,也就在性關係上而已了吧?就像個會說話的按摩棒一樣,那何必非要通過婚姻得到?
如果法律規定女人一定要有男人陪伴才被認為是正常的,那麼與其找個自以為是,日日跟自己作對,還要跟自己分財產的男人,還不如去買個聽話、乖巧,清楚自身定位,翻臉時也分得乾淨的男人。
瞧,找個男人而已,方法不是有很多種嗎?越想越覺得這是個好主意,白采妮已經開始用手機搜尋租男人的管道,反正只要讓她媽媽認為她有固定男友,相親這種可笑的事就可以停止了。
而找牛郎當然是往無底洞裡跳,她白采妮不致於那麼蠢。現下時興的交友軟體雖然多,但那種耗時較長,出差錯的可能性高。找熟人介紹,對自己的資訊太清楚的話,又有機率給自己惹上麻煩。
看來比想像中還困難的樣子。白采妮邊低頭看手機,腳步仍未減慢。
就在經過不知第幾盞路燈時,白采妮停了下來。在剛才她經過的地方,她的眼角餘光掃到什麼引人注意的東西,於是她停下來回過頭確認。路燈下的花圃邊上坐著一個男人,黑色短髮,穿著件酒紅色的運動衫,搭灰黑色運動褲和一雙髒兮兮的運動鞋。他頹然地坐在花圃邊上,垂著個腦袋,手裡握著罐裝啤酒,看樣子是從不遠的便利商店買的。
失戀了嗎?不管怎麼說,這種彷彿沉浸在自我憂傷中的氛圍與周遭的來往人流很不相符。不只她,路過的其他人也有很多忍不住好奇地看他一眼,然後自他身邊匆匆而過。
如果在平時,這種如棄犬的人是什麼身分,白采妮是根本不會在意的。但此時,她的腦中閃過某天偶然聽到的公司女職員的談話。
在這種職場OL高密度集中的道路上,時常會有無家可歸的小白臉在等人。可能是離家出走,可能是遊手好閒,總之也不是什麼正經人,為求一個落腳的地方而出賣身體,輕而易舉就能帶走,而且非常聽話。聽她們神神祕祕地分享這種經驗,當時她只覺得很無聊,如今看來,收集任何方面的情報都是有用的呢。
白采妮看著那坐在花圃邊上的人,審視一番,年輕、一人、兩手空空、衣著髒亂,在非娛樂區買醉,擺出可憐的樣子。她走了回去,停在了那人面前。見他沒有抬頭,但她不在乎,這個人的相貌如何與她沒有關係,她只關心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
「你沒有地方住嗎?」她問。
坐在那裡的男人肩膀動了動,緩慢地抬起了頭。
在陸佐的眼中,出現的就是這樣一個女人,首先是一雙中規中矩的黑色高跟鞋,很細的腳踝連接著很細的小腿,但給人一種沉穩的感覺。他抬頭,只見她烏黑的長髮襯著她那張冰冷的臉,細邊黑框眼鏡反射著晶亮的光。這雙腿的主人在路燈下冷冷地瞧著他,那柔黃的燈光也沒能給她的目光帶來一絲溫暖,好像他只是個擺在這裡的什麼裝飾。
陸佐在想,他莫不是被什麼殺手組織盯上了?他眼前這個人的氣場就是穿著一身紅,也像是去參加葬禮,她叫他是想幹嘛?他點頭,覺得被這樣的人搭訕也太搞笑了,不禁打趣地問她道:「是啊,妳要收留我嗎?」
「你聽話嗎?」白采妮盯著他那張意外長得還不錯的臉問。看他這個賣相和這老道的對應,應該不是頭一次做這種事了,所以說直接點沒關係吧?
不是吧,竟然來真的?陸佐意外地重新審視白采妮。真是人不可貌相,明明周身散發著一股禁慾氣息,原來意外地怕寂寞呢。又掃到她脖子上掛的識別證,那個公司的Logo讓他眼底一亮,這不是他家公司嗎?
「剛下班啊?姐姐,很辛苦哦。」陸佐道。乾豐進出口貿易的董事長正是他爸爸,怎麼說他也算是個少東,現在被公司職員當成賣春小狼狗,說是奇恥大辱都覺得好笑。
是他現在這樣子讓人覺得他很落魄嗎?沒辦法啊,他爸爸硬要他來這邊的分公司上班,說好了會安排好他的食宿,結果他只是提前到了一天而已,就告訴他住處還沒好,讓他住飯店。他本來就是千萬個不願進自家公司,這會正鬱悶呢,又跑出個要包養他的女人。
「我配合度很高的,看妳要怎麼玩囉。」陸佐笑了笑,反正也是真沒地方住,陪陪寂寞的自家職員,除了做好事,也順便當打發時間了。
「做什麼都可以嗎?」
「我很厲害的,試試就知道了,包妳滿意。」
白采妮點頭,算是認同他的話,的確光說是沒用的,試試就知道了。
◎ ◎ ◎
半小時後,陸佐到達這縣市的第一天,第一個落腳點是在陌生人的家裡。
白采妮的家很簡單,客廳沒有電視,取代的是一面牆的書架,陸佐剛進這個房子,很自然地被那書架吸引去了目光。他倒也不拘謹,跟在自己家一樣走過去上下打量,首先是很多的專業書籍,還有一些通俗小說,另一部分擺放著文字古怪的書籍。他抽出一本黑色封面的書,細細打量,眉間皺了皺,「捷克語?」
「你認得?」白采妮的聲音裡難得透出了訝異。
「只是能分辨出來而已,妳擺這麼多捷克語的書幹什麼,妳是翻譯嗎?」他問道。
「個人愛好而已。」
陸佐揚眉,以為她會為了應付他,隨便編些謊話,沒想到她倒很誠實。他把書一合,放回原處,見白采妮的包包放好了,鞋也換好了,那麼現在該做些正事了吧?其實仔細看看,她的身材相當不錯,皮膚也很白,就算眼神冷了些也不要緊,關了燈就看不到了,無論怎麼想,都是他賺到了。
那麼身為一名合格的小狼狗,他首先要做什麼呢?親暱地湊上去幫她揉肩膀,然後把手伸進她的衣領,自然而然地完成任務就好了吧?陸佐摩拳擦掌,對於這種新鮮的體驗,他竟然有些躍躍欲試。
「好了,你也看得差不多了,這房子就這麼一丁點大的地方,什麼東西在哪,應該看一眼就很清楚了吧。」白采妮也同樣意識到這虛偽的社交可以結束了,發號施令般地宣布道:「那麼可以開始了,就從廚房開始可以嗎?」
可以呀、可以呀,陸佐好像都能感覺到自己有尾巴在搖來搖去。不過為什麼說從廚房開始?難道她所指的「做什麼都可以」是指那種特殊愛好嗎?在奇異的場所親熱之類的。瞧不出來,真的很愛刺激呢。可該不會廚房結束,還有別的地方吧?他的身體受得了嗎?
陸佐正在沉思,白采妮則對於他的表現不是很滿意。不是說配合度很高嗎?怎麼不立刻回應她的問話。
「廚房之後是廁所,浴室你不用管,我自己會清理。客廳的話,只要把地打掃乾淨就可以了,臥室也不用你管,很輕鬆吧?我希望你能快點開始,因為我十二點前要睡覺,外面有聲音我會睡不著。」見他不回答,白采妮索性一次下達所有指令,讓他一起消化。
陸佐消化不了,怎麼越聽越覺得跟他想的不是一回事啊?他問道:「那個……請問一下,所以說我要做的事是什麼?」
「打掃屋子。」白采妮說。
他點頭,這樣就合理了,他也怎麼聽都像是要打掃,但重點是不是錯了?
「打掃屋子?妳該不會大半夜把我帶回家,就是為了給妳打掃家裡吧?只是這樣而已嗎,沒別的什麼事情嗎?」他覺得自己像個被人玩弄的牛郎,氣急敗壞地就差直接喊出「不是要包養我嗎,這種程度的使用就夠了嗎」這樣的話。
這並不是說陸佐有多麼飢渴,只是這個事態的發展太過詭異。要知道,遇到這種搭訕他也是頭一遭,現在是什麼情況他已經搞不懂了,這跟一般的劇本走向不太一樣啊。
其實白采妮找陸佐當然還有別的事,就是拿他當幌子,拒絕那個週末要見的相親男,給她爸媽擺樣子看是主要用途。但那也要先看他的人品怎麼樣,尤其見他應對老道,似乎對這種事熟門熟路後,她就更要考察一下。如果他真的聽話就還好說,如果比她預想的還糟糕的話,那他就是一顆地雷,她不可能會讓他接觸她的生活。
現在只是讓他打掃一下屋子而已,就已經有這麼多怨言。白采妮的眉頭不悅地皺了起來。她提醒道:「你還是不要一直說話浪費時間的好,我說了,要在十二點前做完。」
什麼態度啊!真當自己女王嗎?陸佐身為小白臉的自尊也被點燃,很入戲地反駁道:「要是知道妳找人當清潔工用,我才不會來,我為什麼要幫陌生人做苦工?」知道我是誰,包準嚇死妳!他在心中吶喊。
「哦,是嗎?清潔工的話,有專業技能的保障,完全值得投入金錢。你呢?你自己跟來時就沒想過憑什麼天上掉錢,有讓你白吃白住的好事嗎?沒有,世上沒有那種好事,出賣勞動換取食宿是最基本的生存法則,我不懂這有什麼好值得抱怨的。」
「我也沒想著白吃白住啊,只是這個出賣勞力的方法……」陸佐頓了頓,說不出下半句,總覺得超級丟人。惡魔啊,這女人真是個惡魔,明明是她不按遊戲規則來,還弄得好像他多不懂事。他都作好犧牲色相的準備,結果她只是看上他的肉體適合做打掃工作。
「啊,我懂了,做愛。」白采妮在他那欲言又止,氣得恨不得把舌頭吞下去的扭曲表情中,解讀出了他的意思。
陸佐感謝她的理解力不差,但她下面出口的話真的讓他咬到舌頭了。
「不需要。」白采妮很乾脆地告訴他,「那種女性明顯處於劣勢,需要承擔更多風險的行為毫無意義,為什麼要替人供吃供住,還得賠上自己?我不會做那種蠢事。」
蠢事?妳是在約炮啊大姐!陸佐就差沒大喊出來了。他被當成是在賣春也就算了,現在是他自己當自己在賣春,但人家連買的意圖都沒有。
看他的臉色陰晴不定,好像隨時都要自爆,白采妮不得不開始懷疑她是不是運氣不好,找到個不安定分子,於是提醒他,「是你說自己配合度高的,這麼點事而已,如果不願意的話,你隨時想離開都可以。」
「不管是廚房還是馬桶統統擦到會反光,這樣總可以了吧?客人。」陸佐覺得自己馬上就要被她當成精神狀態有問題的那種人了,這真是奇恥大辱。現在不是誤會的問題,而是男人的自尊不允許他退縮了。
感覺到被侮辱了嗎?白采妮冷靜地分析著陸佐,真的不懂男人們都哪裡來的自信,默認女人離了他們就不行。以她看來,男人的先天優勢就只有力氣比較大而已,頂多算是天生的勞工,有什麼可自豪的?但看他氣呼呼的,仍是賴著不走,也許他真是個走投無路,可以稍加利用的人。
本來也不是什麼熟識的關係,沒那麼多話可說,白采妮以行動結束了這短暫的對話,進屋拿了換洗衣服準備要去洗澡。
真的不把他放在眼裡啊……以為他陸佐是什麼,隨便領回家的狗嗎?可事到如今,就算他說出自己不凡的身分,也絲毫起不到震懾她的作用,只會讓他更覺得丟臉而已。好氣,這種無形中處於劣勢的感覺,他一定要扳回一城。
「這樣大方地在陌生男人面前進去浴室,我可以當成一種邀約嗎?」陸佐擺出他認為自己最有魅力的笑容,帶著戲謔與懶惰。
白采妮停下腳步,一手拿著疊得整齊的換洗衣物,長長的黑髮披散開來,十分認真地與他的電眼對視。
放電,窮極所能地釋放最大電量。沒錯,之前她那種冰冷的態度只因為她是個近視而已,一定是沒看清他的臉,沒切身感受他的魅力。不是他自誇,他的女人緣真的是從幼稚園就積攢起來。要不是他潔身自好,不做玩弄女性感情的事,光是女人為他流過的眼淚大概就足夠淹死他七次了吧。
陸佐對自己的魅力還是相當了解,並且充滿信心的。看吧,她這不就被他深邃的視線鎖住,移不開步子了嗎?
白采妮雖然沒有移開步子,但手卻慢慢地伸進那疊衣服裡,從其中抽出了根什麼東西,按了下按鈕,那根光滑的圓形短棒上便閃過雖短暫,但肉眼可見的一道藍光。
陸佐的喉頭動了動,「電擊棒?妳的被害妄想症是不是嚴重了點?誰會在家裡拿這種東西?」
「沒辦法,誰讓這世上聽不懂別人話的人那麼多。」白采妮意指她的眼前就有一個。
好吧,陸佐承認自己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見到真傢伙,完全被這件武器奪去了注意力。反正就算問她怎麼會有這東西,她也是不可能回答的。
「妳不會真的對人用過吧?」他真的純粹好奇。
白采妮留給他一個「你自己去猜」的眼神,進了浴室,並且很用力地鎖上了門。
陸佐頹然地陷坐進沙發,扶著額頭,感嘆自己早就該拒絕來什麼分公司的,果然連個好兆頭都沒有。她根本是個變態吧?是超級虐待狂,一定就是那樣的。雖然跟她相處的時間不超過一個小時,但陸佐對此已是很有把握。